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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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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

在人家老公面前說不在乎是正室還是側室,這句話幾乎就是挑釁了。

“你!”顧徽猛地站了起來,菲比嚇得躲到程寧懷裏

程寧輕輕咳了一下,扯了下顧徽的襯衫,示意他不要過度反應,顧徽這才坐回到位置上,還不忘瞪了向戚戚一眼。

向戚戚本來就是挑釁顧徽,自然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程寧受不了兩個大男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誇張的對菲比說:“小菲比想不想吃甜點呀,我們看看吃點什麽甜食吧~”

菲比乖巧的點點頭,眼巴巴的看著程寧手裏的菜單。

顧徽微怔,她以前也是這麽誇張的問他是不是想來點餐後甜點,“想吃什麽甜點呀,還是想吃我這個甜點?”她以前總是這麽誇張的問他。

那時,她也是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嗎?

菲比糾結了一會兒,在程寧的幫助下點了焦糖布丁,還給桌子上的大人們也點了甜點,程寧是橙子布丁,她爸爸是黑森林蛋糕,顧徽是冰淇淋。

向戚戚:“連小孩子都覺得你要降降火。”

顧徽本想回懟過去,但想到程寧孩子啊邊上坐著,忍住了。

他咬著牙笑了笑,挖了一小勺冰淇淋餵給程寧,然後示威式的看了眼向戚戚。

向戚戚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頓飯幾人都吃的食不知味,就連菲比都感受到大人之間的不愉快,吃的不怎麽開心,不過程寧覺得或許有別的原因。

“菲比好像更喜歡吃中餐,上次我帶她吃火鍋,她就吃的很多,可是兩次在法餐廳見到她,她都不怎麽吃飯。”

向戚戚笑道:“我廚藝一般,平時也是吃西餐多一點,下次多帶她去嘗試下中餐。”

幾人分開後,程寧和顧徽回到家中,緊繃了一整天,晚上又被向戚戚刺激了一場,顧徽也有點累了,這一天程寧都讓他有種摸不透抓不到的感覺,他幹脆直白的問程寧:“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程寧微怔,笑著說“我有什麽好怪你的。”

“可你跟以前不一樣了。”顧徽逼近程寧“你以前會主動和男人保持距離,如果有人在我面前勾引你,你會比我的反應還要大,可是今天向戚戚說那種話……你卻什麽都沒說。”

他直勾勾的看著程寧,眼神中透露著委屈:“你以前不會這樣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程寧感到有些不快,她才是一肚子委屈沒人訴呢好不好,她推開顧徽:“讓開,我要去洗澡了。”

她做好了顧徽暴力挾制她的準備,腳下擺好了格鬥姿態,這次就算打一架也不能讓顧徽對她為所欲為,她還沒真的跟顧徽打過,雖然她知道自己應該不是吃了藥的男性的對手,但擺出拒絕姿態也是一張態度表達。

可顧徽只是垂下了頭,他可憐兮兮的站在那裏,眼神從下往上瞧了一眼程寧,又快速收回,小聲的說“可他說想做你的側室,你也沒有拒絕。程寧,你答應過只有我一個人的,我不想你有別人。我不像你,我只是個男人,我從小在撫育院長大,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我的朋友們都各自有了家庭、孩子,集團裏的人也都只是同事,他們害怕我手裏的權利,想得到我手裏的利益,沒有人真心的對我。”

如果顧徽是之前那樣強硬的跟她說不許她出去,程寧一定會激烈的反抗,可當顧輝這樣無助的把弱點暴露給程寧,程寧……有些不知所措,這超出她的計劃內了。

在程寧認知裏,顧徽是高自尊的,敏感的。雖然曾經在程寧的想象裏,沒有她的的顧徽就是這麽一副可憐小狗的模樣,可他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表露過這一面。

顧徽見程寧沒有走,上前輕輕抱住程寧的腰,他把頭輕輕的搭在程寧的肩上:“我沒有老師,沒有朋友,沒有同學,沒有父母……我只有你。”

“程寧,我只有你了。”

這下子程寧的心理防線完全被擊穿,就算她依舊恨顧徽恨得牙癢癢,就算顧徽在她面前比她要高出一個頭,可她還是忍不住回抱住顧徽,憐惜和愧疚充滿了她的心,她一邊在心裏罵顧徽狡猾一邊忍不住溫柔的撫摸著他。

帶著脆弱、依賴的眼神,顧徽在月光的籠罩下輕輕吻上程寧的唇。

除掉他發瘋似得占有之外,這還是顧徽第一次這麽溫柔地主動吻她。從程寧開始追求顧徽就開始期待著的,顧徽的主動。

她心裏像是被點了一團火,可誰把這團火給撲滅了,在灰燼中的火星是有若無,只需要添些柴火就能燃氣熊熊烈火。

算了,放縱一次,不代表什麽。

我只是遵從自己的內心罷了。

如果是這個世界的土著,面對這樣主動熱情的的美色,也做不到無動於衷吧。反正已經想好了,不再糾結於前一世的道德標準了。

當他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她摟住了他的脖子,主動的吻了上去。

顧徽也被這樣主動的程寧誘惑的呼吸不暢,他也很久沒能和程寧這樣和諧的相處過,兩個人似乎總是會巧合的錯過,從未能真正的互相敞開心扉過。

他的吻細碎的落在程寧的身上,程寧從手指尖到腳趾都沒有這樣暢快過。

她咬著唇,沈溺在無邊的夜色中。

月光搖晃,傾灑在交融的河水之上,在風的吹動下,河面上蕩漾著微波,繼而激起一層層的波浪,最後,海浪吞噬掉整個夜色。

晨光微晞,筋疲力盡的程寧埋在顧徽的懷,心滿意足的沈沈睡去。

物欲上的快樂也算甜蜜的話,他們這樣度過了一段甜蜜的時光。顧徽似乎通過這證明了兩人的關系,對程寧的管控也沒有之前那麽緊了,程寧如果偶然去找朋友見面,也並不會再身上找到什麽跟蹤器監聽器之類的。

如果能這樣甜蜜的生活下去,或許也是一種幸福?

當然不是,程寧深切的知道這幸福不過是一種表象的幸福,呈現形式和她以往所想的相同,可內核卻和她追求的完全不一樣。

程寧看著手中的藍色藥片,有些失神。

呂青梅有些緊張的說:“別看了,快裝起來。”

她笑著把藥片放回盒子裏,塞到自己的包裏“謝謝。”

呂青梅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說:“你打算什麽時候用?”

程寧說:“這個你不用管。”

見程寧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呂青梅有些急:“你可快點,我可等不及了。”

程寧打量了一下呂青梅:“你這麽著急幹嘛?”

呂青梅咬牙切齒的說:“我那個老公,竟然勾搭了一個女大學生!天天背著我私底下跟她見面,要是萬一那個女學生懷孕了,他再把我踢了,我豈不是這麽多年做小伏低的全成了空?”

程寧失笑:“我們青梅美女竟然還有栽在男人身上的一天?”呂青梅是從大學就出了名的風流,男朋友沒有斷過的。

呂青梅恨聲道:“我也不知道他一個大家閨秀,怎麽就這麽水性楊花!那電視劇,書裏,不都是說大家族的男的都溫柔體貼,賢良淑德的嗎!”

程寧輕輕地撫摸著藥盒:“可能是越是接近權利的中心,就越是盒性別無關吧。”

呂青梅一拍大腿:“可不是嗎!那家夥以前他媽還在世的時候還能裝一裝,現在他媽死了,他自己獨攬大權了,越發不把我放在眼裏。我看他要是再把家裏頭的企業擴大點,他能像古時候垂簾聽政的皇太後那樣找一堆面首。”

她罵完覺得不過癮,又對程寧說:“你也別太心慈手軟了,我跟你說,男的都是這樣,你看看自然界裏頭的雄性,都是恨不得全天下播他的種。咱們這個社會,也就是畸形才能有點守貞的男的,你們家那個顧徽要是真大權在握了,肯定也跟我家裏這個一樣。”

哪怕她對顧徽已經失望,程寧也不願意呂青梅這種女人對他說三道四,瞪了她一眼。

呂青梅擺著手說:“你別不信我的,男的都是一個樣,你是沒見過下層那些人盡可妻的男的。為了錢能和多少女的搞在一起,你自己說,他們又比你的顧徽高貴多少?大部分都是撫育院出來的好不好,要是顧輝學習成績好,跟你在一起了,以他的姿色,肯定也是幹那個的料。”

程寧無言以對,換了個話題:“那你以後怎麽辦?跟他離婚?”

呂青梅翻了個白眼:“離什麽,證都領了,不嫌麻煩的。離婚多丟人啊。以後還怎麽在社會上混。”

程寧焦躁的捏著盒子,藥盒被她捏的發癟,“那你以後打算怎麽對他呢?你不想讓你的紅顏上位?”

“嗨,都跟你說了男人都是一個樣,管他們呢,反正孩子是我自己生,孩子的掛名父親是正室說出去也好聽不是。”說著,呂青梅壓低聲音,“我不是都給你這個東西了,告訴你,這玩意我從結婚就開始留意了,等我把他們家財產握在手裏,我再收回他的藥,就讓他跟普通的男的一樣,手無縛雞之力,在家裏等著我回去。到時候我連大門都不會讓他出,讓他好好的做個賢夫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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