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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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章
又過了兩個小時，愛德華終於在休息、拍戲、休息、拍戲的節奏中完成了劇本上短短的兩行文本。
他坐在凳子上，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幾口，倒轉放到頭頂，嘩啦淋下來，把臉上澆濕，水珠順著清晰的五官輪廓滑下來，像不用特意拍攝就自動營造出的飲料廣告氛圍。
江淮雨和柏星言坐在敞篷車裏，披著毛毯，兩人的耳朵上分別掛了半只藍牙耳機，正在觀看江淮雨之前拍的影片。
柏星言有種說不出的別扭，他看見畫面裏鄒珂捧著江淮雨的臉，兩人纏綿地吻了幾秒，鏡頭上搖到半空，一道彩虹掛在大廈樓頂，一落千丈的人造瀑布蒸騰出水霧，彌漫到整座城市，幻化為影片的名稱：“少時明月當空”。
“這電影拍的不好！”柏星言從盒子裏捏出一片薯片，放進嘴裏，哢嚓咬碎。
“豆瓣評分7.9，流媒體評分9.7，我覺得還可以啊，而且票房是當期日冠。”江淮雨看著柏星言的側臉，他似乎不太高興。
“拍的不好，這影片不是叫《少時明月當空》嗎？明月呢？結尾就一道彩虹？”柏星言說完，又抓了幾片薯片，塞進嘴裏，發出大聲的咀嚼。
“是哦，那叫《少時彩虹當空》？”江淮雨遷就著柏星言的意思。
柏星言吭哧笑出聲，嚼完嘴裏的薯片，沒有再拿。
要是改成這個名字，這部影片可能就沒有女主了。
副導演站在遠處喊著江淮雨的名字。
“到我了。”江淮雨摘掉背上的毛毯，正要推開車門，被柏星言拽回去吻了一下。
愛德華站在沙灘上，目睹了這一幕，表情有些許尷尬。
江淮雨快步跑過來，和副導演溝通了幾句，確定好幾個點位，比了個OK的手勢，逆著浪潮，走進水中。
剛進水的時候，江淮雨擡了一下腳，在半空抖了抖，抱住臂膀，縮著脖子，神態沒有中午那般悠然自得。
現在是下午四點，太陽隱進雲層，海水的浪比之前兇猛，溫度也下降了，海風的力度更強，吹得江淮雨的頭發橫飛起來，渾身的骨骼都在打顫。
愛德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剛用礦泉水澆了頭，以為能清醒一點，結果效果一般。
失眠的困意疊加趕工的急躁，激起了愛德華的暴力屬性，他縱然長著一張天使的臉，但畢竟有過家暴的黑歷史，此刻正醞釀著狠戾的武鬥戲份。
愛德華在導演指令發出後，大跨步奔跑起來，像原始人一樣，面目猙獰、咬牙切齒，撲進水裏，和浪花搏鬥了幾個來回，渾身濕透，他站起來，黑色的頭發貼著額頭和側臉，藍色的眼睛充斥著怒火和反抗，白色的皮膚暴突青色的血管，完美詮釋了角色的執拗和力量感。
輪到江淮雨出場了。
她手持一把海草，突然跳起來，掛到愛德華背上，用海草纏住愛德華的脖頸，用力勒住。
愛德華用手肘向後擊打江淮雨的肋骨，按照動作指導套好的招式，下一步該江淮雨跌倒在海裏，承受愛德華的痛擊。
但愛德華肘擊江淮雨肋骨時，明顯摻雜了個人恩怨，實實在在地打到江淮雨的肋骨和脾臟等器官，一種強烈的疼痛在江淮雨身上蔓延開，還有器官受挫後引發的不適反應，嘔吐、暈眩。
在本能的自保意識下，江淮雨更改了劇本上的描寫，轉而用之前在訓練室習得的拳法，和愛德華硬剛起來。
愛德華有些猝不及防，但更多的是血液沸騰，江淮雨意料之外的反擊，讓愛德華感到興奮，他酷愛決鬥場，要不是經紀人的強制，他可能會成為一名拳擊手或擊劍運動員，但現在，他在拍戲中也能體驗到這種拳拳到肉的真實感。
他愛死江淮雨了。
愛德華用拳頭回應，每一次出拳，都在江淮雨的致命點，眼睛、小腹、肋骨，江淮雨靈活躲閃，在阻力極大的水中，憑借海風，來了個後空翻，落地時，用兩腳蹬住愛德華的下巴，來了一招華麗的馬踏飛燕。
愛德華成了燕子，四肢揚起來，向後飛去，一屁股紮實地落進水裏，灌了幾大口海水。
導演戴著墨鏡，像一尊石像，面無表情，周遭一片寂靜，沒人敢吱聲。
目前的情況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亞裔女演員，暴打了好萊塢新晉一線男明星。
柏星言躺在敞篷車裏，嘴角掛著笑意，像看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決鬥，為江淮雨的華麗暴打暗自鼓掌，順帶瞥了一眼全員石化的劇組，替江淮雨表達了不屑和報仇後的快意。
導演沒有喊卡，愛德華的爽感也還沒結束，棋逢對手，他興奮還來不及，怎會被江淮雨打出羞恥感，只會越打越興奮。
就這樣，兩人又掰頭了五分鐘，期間沒有任何工作人員叫停，片場的人在不影響收音的情況下，甚至圍在一起熱烈地討論起來，一口一個“hooray”，比看球賽還激動。
打了十幾個回合，雙方也掉水好幾次，愛德華終於忍不住了，在江淮雨耳邊嘀咕了一句：“配合一下戲份，躺倒。”
江淮雨聽見愛德華喘粗氣，還上氣不接下氣，看樣子要噶了，就配合地平地摔了一下，全身沒進海裏。
愛德華完成最後一個動作：深呼吸，眺望一望無垠的海平面。
導演還是沒有喊卡。
整個劇組都沈浸在看戲的濃厚氛圍中，總覺得這麽精彩的打鬥不會結束，畢竟他們還沒看夠。
愛德華回頭看了一眼鏡頭，用手指戳著掌心，比了個Stop的手勢，打板人員才到鏡頭前完成了這一鏡的最後一道工序。
整鏡持續七分七秒，一氣呵成，剛打板結束，導演就回頭跟監制說了一句：“把這個女孩簽下來。”
潑天的富貴和矚目，從這一刻起，降臨到了江淮雨頭上。
後兩場戲在室內，以文戲為主，但劇組人員一致認為應該充分發揮女演員的優勢，為觀眾呈現嘆為觀止的中國功夫。
於是，後兩場戲變成了打打打。
暴力屬性的愛德華，和江淮雨拍了一天的戲，已經被抽幹了。
最後一場打戲結束時，愛德華大汗淋漓地靠在一桶廢棄的油罐上，盯著同樣滿頭大汗的江淮雨，露出欣賞的目光，“哇哦，難以置信！”
江淮雨用牙齒咬住護腕的繃帶，另一只手解著繃帶上的結，一圈圈繞開後，腕部露出一塊四方形的棕色膏藥貼。
這樣的膏藥貼，她身上還有許多。
“哇哦。”愛德華再次忍不住讚嘆，“你如此厲害，讓我感到意外。”
愛德華本來對江淮雨的印象停留她試戲失敗上，再加之沙灘排球比賽，江淮雨刁鉆的發球角度給他一記痛擊，讓他以為這個女孩是個沒有多少能力，又喜歡捉弄別人的人。
現在看來，他大錯特錯。
“晚上……”愛德華想邀請江淮雨共進晚餐，但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江淮雨的男友已經警覺地把她帶走了。
有些可惜，愛德華聳了聳肩，覺得自己錯過了一任絕佳的伴侶。
“累嗎？”柏星言把一件厚厚的羽絨服蓋在江淮雨身上，又給她纏了一條長圍巾。
“還行。”江淮雨感覺今天打這麽多場，筋骨已經全活動開了，像度過某個臨界值，她已經不會累和困了。
“外面很冷，我把車停到門口了，你進去吹吹暖氣。”
“好。”
走到門口，導演和監制笑容滿面地迎過來，朝江淮雨展開懷抱。
柏星言也展開懷抱，趕在江淮雨之前和兩個老男人抱了抱。
導演一直看柏星言不爽，但念在柏星言是江淮雨男友的份上，對柏星言稍微客氣地笑了一下，隨後迅速把頭偏向江淮雨。
“江淮雨，我們期待與你合作，一個系列項目，有單元故事。”導演說著，從監制手裏接過一份邀約。
柏星言斜眼瞄了一下，很快變成目瞪口呆。
江淮雨也意料之外地驚呼了一聲：“怪石盜聖！”
“怪石盜聖是由漫威公司創作的新一任女性英雄形象，主要與滅霸抗衡，初期設計是一位東方女性的形象，靈感取自女媧。”
導演藏在墨鏡後的綠眼珠放出激動的光芒。
“希望你能接受我們的邀請，我們剛把今天的部分成片送到迪士尼手裏，我們一致認為，你是這個角色的不二人選。”
江淮雨幾近合不攏嘴，和柏星言對視著，“當然，我也很期待……”
門外飄著鵝毛大雪，街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柏星言開著車，小心翼翼地行駛在夜幕下的好萊塢大道。
他也沒想到，江淮雨會比他早一步實現這一驚為天人的轉變，好幾次，他望向前方的路，當雨刷器刮過車窗玻璃上的雨雪時，他難掩內心的欣喜，大聲笑出來。
江淮雨看著緩緩劃過車窗的標志性建築：象征各國特色的大劇院、一年一度頒發奧斯卡獎項的杜比劇院、印滿名人手印和簽名的星光大道……
如果說這裏是電影人的最高藝術殿堂，那她算是穿著灰姑娘的水晶鞋，輕輕跨過第一道門檻，拿到一張得來不易的入場券。
愉悅、欣慰、暢然……
種種感動交織在一起，化作天空的一道射手座流星，刻著她的手印和名字，落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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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個小時，愛德華終於在休息、拍戲、休息、拍戲的節奏中完成了劇本上短短的兩行文本。
他坐在凳子上，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幾口，倒轉放到頭頂，嘩啦淋下來，把臉上澆濕，水珠順著清晰的五官輪廓滑下來，像不用特意拍攝就自動營造出的飲料廣告氛圍。
江淮雨和柏星言坐在敞篷車裏，披著毛毯，兩人的耳朵上分別掛了半只藍牙耳機，正在觀看江淮雨之前拍的影片。
柏星言有種說不出的別扭，他看見畫面裏鄒珂捧著江淮雨的臉，兩人纏綿地吻了幾秒，鏡頭上搖到半空，一道彩虹掛在大廈樓頂，一落千丈的人造瀑布蒸騰出水霧，彌漫到整座城市，幻化為影片的名稱：“少時明月當空”。
“這電影拍的不好！”柏星言從盒子裏捏出一片薯片，放進嘴裏，哢嚓咬碎。
“豆瓣評分7.9，流媒體評分9.7，我覺得還可以啊，而且票房是當期日冠。”江淮雨看著柏星言的側臉，他似乎不太高興。
“拍的不好，這影片不是叫《少時明月當空》嗎？明月呢？結尾就一道彩虹？”柏星言說完，又抓了幾片薯片，塞進嘴裏，發出大聲的咀嚼。
“是哦，那叫《少時彩虹當空》？”江淮雨遷就著柏星言的意思。
柏星言吭哧笑出聲，嚼完嘴裏的薯片，沒有再拿。
要是改成這個名字，這部影片可能就沒有女主了。
副導演站在遠處喊著江淮雨的名字。
“到我了。”江淮雨摘掉背上的毛毯，正要推開車門，被柏星言拽回去吻了一下。
愛德華站在沙灘上，目睹了這一幕，表情有些許尷尬。
江淮雨快步跑過來，和副導演溝通了幾句，確定好幾個點位，比了個OK的手勢，逆著浪潮，走進水中。
剛進水的時候，江淮雨擡了一下腳，在半空抖了抖，抱住臂膀，縮著脖子，神態沒有中午那般悠然自得。
現在是下午四點，太陽隱進雲層，海水的浪比之前兇猛，溫度也下降了，海風的力度更強，吹得江淮雨的頭發橫飛起來，渾身的骨骼都在打顫。
愛德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剛用礦泉水澆了頭，以為能清醒一點，結果效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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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在導演指令發出後，大跨步奔跑起來，像原始人一樣，面目猙獰、咬牙切齒，撲進水裏，和浪花搏鬥了幾個來回，渾身濕透，他站起來，黑色的頭發貼著額頭和側臉，藍色的眼睛充斥著怒火和反抗，白色的皮膚暴突青色的血管，完美詮釋了角色的執拗和力量感。
輪到江淮雨出場了。
她手持一把海草，突然跳起來，掛到愛德華背上，用海草纏住愛德華的脖頸，用力勒住。
愛德華用手肘向後擊打江淮雨的肋骨，按照動作指導套好的招式，下一步該江淮雨跌倒在海裏，承受愛德華的痛擊。
但愛德華肘擊江淮雨肋骨時，明顯摻雜了個人恩怨，實實在在地打到江淮雨的肋骨和脾臟等器官，一種強烈的疼痛在江淮雨身上蔓延開，還有器官受挫後引發的不適反應，嘔吐、暈眩。
在本能的自保意識下，江淮雨更改了劇本上的描寫，轉而用之前在訓練室習得的拳法，和愛德華硬剛起來。
愛德華有些猝不及防，但更多的是血液沸騰，江淮雨意料之外的反擊，讓愛德華感到興奮，他酷愛決鬥場，要不是經紀人的強制，他可能會成為一名拳擊手或擊劍運動員，但現在，他在拍戲中也能體驗到這種拳拳到肉的真實感。
他愛死江淮雨了。
愛德華用拳頭回應，每一次出拳，都在江淮雨的致命點，眼睛、小腹、肋骨，江淮雨靈活躲閃，在阻力極大的水中，憑借海風，來了個後空翻，落地時，用兩腳蹬住愛德華的下巴，來了一招華麗的馬踏飛燕。
愛德華成了燕子，四肢揚起來，向後飛去，一屁股紮實地落進水裏，灌了幾大口海水。
導演戴著墨鏡，像一尊石像，面無表情，周遭一片寂靜，沒人敢吱聲。
目前的情況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亞裔女演員，暴打了好萊塢新晉一線男明星。
柏星言躺在敞篷車裏，嘴角掛著笑意，像看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決鬥，為江淮雨的華麗暴打暗自鼓掌，順帶瞥了一眼全員石化的劇組，替江淮雨表達了不屑和報仇後的快意。
導演沒有喊卡，愛德華的爽感也還沒結束，棋逢對手，他興奮還來不及，怎會被江淮雨打出羞恥感，只會越打越興奮。
就這樣，兩人又掰頭了五分鐘，期間沒有任何工作人員叫停，片場的人在不影響收音的情況下，甚至圍在一起熱烈地討論起來，一口一個“hooray”，比看球賽還激動。
打了十幾個回合，雙方也掉水好幾次，愛德華終於忍不住了，在江淮雨耳邊嘀咕了一句：“配合一下戲份，躺倒。”
江淮雨聽見愛德華喘粗氣，還上氣不接下氣，看樣子要噶了，就配合地平地摔了一下，全身沒進海裏。
愛德華完成最後一個動作：深呼吸，眺望一望無垠的海平面。
導演還是沒有喊卡。
整個劇組都沈浸在看戲的濃厚氛圍中，總覺得這麽精彩的打鬥不會結束，畢竟他們還沒看夠。
愛德華回頭看了一眼鏡頭，用手指戳著掌心，比了個Stop的手勢，打板人員才到鏡頭前完成了這一鏡的最後一道工序。
整鏡持續七分七秒，一氣呵成，剛打板結束，導演就回頭跟監制說了一句：“把這個女孩簽下來。”
潑天的富貴和矚目，從這一刻起，降臨到了江淮雨頭上。
後兩場戲在室內，以文戲為主，但劇組人員一致認為應該充分發揮女演員的優勢，為觀眾呈現嘆為觀止的中國功夫。
於是，後兩場戲變成了打打打。
暴力屬性的愛德華，和江淮雨拍了一天的戲，已經被抽幹了。
最後一場打戲結束時，愛德華大汗淋漓地靠在一桶廢棄的油罐上，盯著同樣滿頭大汗的江淮雨，露出欣賞的目光，“哇哦，難以置信！”
江淮雨用牙齒咬住護腕的繃帶，另一只手解著繃帶上的結，一圈圈繞開後，腕部露出一塊四方形的棕色膏藥貼。
這樣的膏藥貼，她身上還有許多。
“哇哦。”愛德華再次忍不住讚嘆，“你如此厲害，讓我感到意外。”
愛德華本來對江淮雨的印象停留她試戲失敗上，再加之沙灘排球比賽，江淮雨刁鉆的發球角度給他一記痛擊，讓他以為這個女孩是個沒有多少能力，又喜歡捉弄別人的人。
現在看來，他大錯特錯。
“晚上……”愛德華想邀請江淮雨共進晚餐，但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江淮雨的男友已經警覺地把她帶走了。
有些可惜，愛德華聳了聳肩，覺得自己錯過了一任絕佳的伴侶。
“累嗎？”柏星言把一件厚厚的羽絨服蓋在江淮雨身上，又給她纏了一條長圍巾。
“還行。”江淮雨感覺今天打這麽多場，筋骨已經全活動開了，像度過某個臨界值，她已經不會累和困了。
“外面很冷，我把車停到門口了，你進去吹吹暖氣。”
“好。”
走到門口，導演和監制笑容滿面地迎過來，朝江淮雨展開懷抱。
柏星言也展開懷抱，趕在江淮雨之前和兩個老男人抱了抱。
導演一直看柏星言不爽，但念在柏星言是江淮雨男友的份上，對柏星言稍微客氣地笑了一下，隨後迅速把頭偏向江淮雨。
“江淮雨，我們期待與你合作，一個系列項目，有單元故事。”導演說著，從監制手裏接過一份邀約。
柏星言斜眼瞄了一下，很快變成目瞪口呆。
江淮雨也意料之外地驚呼了一聲：“怪石盜聖！”
“怪石盜聖是由漫威公司創作的新一任女性英雄形象，主要與滅霸抗衡，初期設計是一位東方女性的形象，靈感取自女媧。”
導演藏在墨鏡後的綠眼珠放出激動的光芒。
“希望你能接受我們的邀請，我們剛把今天的部分成片送到迪士尼手裏，我們一致認為，你是這個角色的不二人選。”
江淮雨幾近合不攏嘴，和柏星言對視著，“當然，我也很期待……”
門外飄著鵝毛大雪，街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柏星言開著車，小心翼翼地行駛在夜幕下的好萊塢大道。
他也沒想到，江淮雨會比他早一步實現這一驚為天人的轉變，好幾次，他望向前方的路，當雨刷器刮過車窗玻璃上的雨雪時，他難掩內心的欣喜，大聲笑出來。
江淮雨看著緩緩劃過車窗的標志性建築：象征各國特色的大劇院、一年一度頒發奧斯卡獎項的杜比劇院、印滿名人手印和簽名的星光大道……
如果說這裏是電影人的最高藝術殿堂，那她算是穿著灰姑娘的水晶鞋，輕輕跨過第一道門檻，拿到一張得來不易的入場券。
愉悅、欣慰、暢然……
種種感動交織在一起，化作天空的一道射手座流星，刻著她的手印和名字，落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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