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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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章
江淮雨又問：“你知道大腦裏裝什麽東西，能修覆一個人的聽力視力，讓他不嘔吐，正常思考嗎？”
J006：“腦子裏能裝什麽東西？助聽器，或者腦起搏器？除非那個人得了腦癱。”
江淮雨心頭一梗，難道柏星言得了腦癱？
J006：“你為什麽這麽問？”
江淮雨低落道：“沒什麽。”
J005轉方向盤的間隙，從後視鏡瞥了一眼J006，調了一下腕表側面的按鈕。
江淮雨給柏星言發了一則信息：“去洛杉磯了，經紀人說躲幾天。”
過了半會，柏星言回覆：“知道了。”
落地後，一輛紅色的吉普車到機場出口接駕，幾個保鏢分頭離開，只剩江淮雨一人。
“Hello！”伊萬從車窗探出腦袋，輕輕搖了一下頭，示意江淮雨上車。
江淮雨猶豫了一下，到底坐前車位還是後車位，又因為剛好站在後門把手處，就順手拉開把手，上了車後座。
伊萬拿過前車座位的玫瑰花，轉身遞給江淮雨。
“謝謝。”江淮雨捧過沈甸甸的大束紅色玫瑰，像小孩捧了棵巨樹。
“不謝謝。”伊萬用蹩口的中文回道。
伊萬很喜歡講話，一路上給江淮雨介紹好萊塢的明星及其軼事，江淮雨能聽懂一半，還有一半俚語，江淮雨一句也沒聽懂。
開到一處海灘邊，不太充裕的日光照在各色人群身上，給初秋蒙上一層激情夏日的濾鏡。
伊萬車前站著一個高挑的女孩，身穿比基尼，向前攤開手掌，要把伊萬的車給攔下來。
伊萬用英文說笑：“寶貝，不要變成飛兔了。”
伊萬仍舊向前開車，直到女孩把掌印拓到車前蓋上，伊萬熄了火，瞅見車前蓋上一只黑乎乎的巴掌印，皺眉道：“狡猾的兔子。”隨後
轉身問江淮雨，“要不要下車玩一圈？”
因為伊萬說的是英文，江淮雨不自覺就轉換成了英文，因為對自己的口語不太自信，說話時也顯得有些膽怯。
“我沒有泳裝。”江淮雨說。
“那邊店裏有賣，露西可以帶你去買。”伊萬雙手指來指去，江淮雨也沒太弄明白。
“我鞋子不太方便，坐在車裏等經紀人就好。”江淮雨擡起自己的高跟牛奶色皮鞋，像白巧克力一樣光滑透亮，這雙價值不菲的定制皮鞋要是踩進沙子裏，簡直是一場“災禍”。
伊萬有些掃興，聳了聳肩，“好吧，但你如果覺得無聊，我們隨時歡迎你去玩沙子。”低頭盯著那雙皮鞋，“鞋子很美，你可以脫掉，露西就經常這麽幹。”
“好，謝謝。”江淮雨不想承認，但她確實有些局促，胸前的大捧玫瑰花少說也有九千朵，快把她壓扁了，而且露西站在車前不耐煩的樣子，估計也和這捧玫瑰花有關。
露西往玫瑰花上瞥了一眼，雙手叉腰，低頭踢了一腳沙子。
伊萬下車，哄了露西很久，兩人看起來關系匪淺，像情侶，江淮雨不明白伊萬為什麽送她這麽一大捧玫瑰花，可能這裏的文化就這麽開放吧。
江淮雨把玫瑰花扔到座位前，點開一直震動的手機。
“餵？”
“淮雨，你現在在哪？”朱少東的聲音有些虛弱。
“我在外地。”
“哦。”朱少東遲疑了一下，“本來想跟你說一下跨界小說大賽的事……”
“你說，我不忙。”
朱少東停頓了許久，似乎在等江淮雨說什麽話，但沒等到，大段的空白後，朱少東的聲音沒了笑意：“柏總拿到了大賽的冠名權，我因為在醫院，所以沒參加內部會議，但聽說第一名定了另一個人……”
“哦，沒什麽的，你還好嗎？早上的新聞，我也看到了，一直不敢給你打電話。”
又是一大段空白，朱少東沈沈落下兩個字：“沒事。”
“少東，有件事我想說。”江淮雨第一次喊朱少東的名字沒帶“哥”字，雖然兩人差了九歲，但這一刻，仿佛是兩個同齡人在談話。
“你說。”
“我之前怕狗仔做文章，所以向你提出做你女朋友的事，但後來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我還是把你當成很好的朋友，而非親密的戀人。”
“我懂。”朱少東釋懷地笑了笑，“謝謝你這麽坦白，其實我也能感受到。”
又一大段慣性的空白。
“既然你這麽坦白，那我也坦白一次，明年還有第二次跨界小說比賽，賽題是‘群英薈萃’，比拼的是輕小說，五萬字以內的體量，這個賽，比之前的從流追逐賽簡單，預計明年元宵節開啟。”
“嗯，如果有，我會參加的。”
這次，沒等一大段空白開始，朱少東就結束了對話。
“你先忙，我休息了。”
江淮雨聽著手機裏傳來的篤鳴聲，感覺自己渣渣的。
但比起柏星言動不動失憶，她的這些完全就是小兒科，雖說比賽應該避嫌，但柏星言一個冠名，也不至於突然內定別人吧！
再不濟，來個公平競爭，她絕對有信心碾壓那個“別人”。
江淮雨撿起座位上一個橡皮兔，捏了一下。
“嘰——轟隆隆隆——”
聲音從車內轉移到車外，一輛五米長、三米高的鏟沙車開過來，震得沙灘上的遮陽傘倒了不少，車箱上擺了不少黑色的架子，站著十來個外國人，海風吹過他們頭上的卷發，頗有加勒比海盜組團來劫掠的架勢。
江淮雨感覺自己坐的轎車也在震，她怕伊萬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震碎了，她正要開門，車玻璃上突然貼過來一張熟悉的臉。
“快下車！”茉莉敲著車玻璃，整個人掩埋在一片黃色混沌的沙風中。
江淮雨屏住呼吸，推開車門，吹了一眼睛的沙子。
“我手機網不好，給你發的訊息你是不是沒收到？”茉莉瞇著眼睛。
“沒有，咳咳……”江淮雨吐著嘴裏的沙子，看見海灘邊支起一架巨大的風扇，五米高，葉輪有兩米長，旋轉著，刮起一陣人造颶風，把風扇前面幾十平米的沙灘吹薄了一半。
幾個老外從車上跳下來，朝江淮雨這邊走來，另外幾個卸著車上的裝備，像是滑軌和攝影機一類。
茉莉轉身，笑盈盈地朝四個老外打了聲招呼，回頭向江淮雨解釋：“制片、導演、走戲演員。”
江淮雨低頭一看，自己手裏還捏著橡皮兔。
導演會心一笑，隔空點了點江淮雨手裏的兔子，說了句：“Bunny Girl.”
江淮雨沒聽清，隨手把橡皮兔扔到後邊，伸手回應導演的問好。
老外比較顯老，一頭中長金發垂在肩膀，耳邊的發夾向後束起一部分頭發，戴著一片形狀奇特的眼鏡，有點像特工，江淮雨猜這個導演大概四十來歲。
導演和江淮雨握了握手，看了一眼被江淮雨丟進沙子裏的橡皮兔，用英文笑道：“有脾氣。”
茉莉也懶得給江淮雨翻譯了，她以前在這邊實習過，知道工作人員口中會蹦出一些隱晦的調侃詞，茉莉的單眼皮也被調侃過，但她已經習慣了，一律冷處理。
制片簡單登記了信息，讓江淮雨去沙灘那邊試戲。
協助走位的演員是特技演員，精悍有力，話不多，上的卻都是狠活，江淮雨有舞蹈功底，也拍過一點武術戲份，但時間一長，那些招式早忘了。
導演讓江淮雨自由發揮，這一句“自由發揮”，差點要了江淮雨的命。
鏟沙車全馬力開過來，兩個走位演員一左一右，飛檐走壁似地登上車頭，同時把兩扇車門打開，男的拽司機，女的拽江淮雨。
這場戲需要江淮雨在座位上和女主拉扯，然後借女主的力翻到車廂，打鬥一陣，在鏟子斷裂掉下來的時候，跳下車，在鋪好的海綿墊上翻滾。
按劇本上寫的，江淮雨是踩女主的肩膀翻進車廂的，但女特技演員在抓車門框的時候脫手了，江淮雨踩在特技演員肩膀時，失了力，兩人一起掉下去，好在沙子起了緩沖作用，江淮雨只是蹭破了膝蓋上的皮。
脫皮的地方起先只是泛紅，後來變成血一樣的紅色，像疏松的海綿一樣，露出白色的膿點。
影視公司的行政人員和茉莉反覆溝通，稱：“如果江淮雨不能在兩周內完成體力測試，片方需要換演員。”
江淮雨坐在傘下，往蹭破的膝蓋上塗消炎藥，一邊晾著傷口，一邊遠遠觀望茉莉兩手在空中比劃，很激動的樣子。
伊萬從背後過來，遞出一瓶果汁，安慰道：“沒事的，拍片的人都這樣，不會按合同來，你就當這是一次旅行。”
露西拿著一顆排球，左右手顛來倒去，勾住伊萬的脖子坐下來，看了眼江淮雨腿上的傷，“甜心，需要打場排球放松一下嗎？”
伊萬嚴肅道：“她腿受傷了。”
露西驚訝地笑道：“伊萬，你在裝什麽？之前你腿折了，還能在明星聯賽上拿籃球冠軍，還有我畢業時，是打著石膏跳完恰恰的，你在心疼她嗎？”
伊萬推開脖子上的手，“她是中國女孩……”
江淮雨咧了咧嘴，用英文回道：“打唄，我也想活動活動。”
露西張開嘴，驚訝地差點下巴脫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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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雨又問：“你知道大腦裏裝什麽東西，能修覆一個人的聽力視力，讓他不嘔吐，正常思考嗎？”
J006：“腦子裏能裝什麽東西？助聽器，或者腦起搏器？除非那個人得了腦癱。”
江淮雨心頭一梗，難道柏星言得了腦癱？
J006：“你為什麽這麽問？”
江淮雨低落道：“沒什麽。”
J005轉方向盤的間隙，從後視鏡瞥了一眼J006，調了一下腕表側面的按鈕。
江淮雨給柏星言發了一則信息：“去洛杉磯了，經紀人說躲幾天。”
過了半會，柏星言回覆：“知道了。”
落地後，一輛紅色的吉普車到機場出口接駕，幾個保鏢分頭離開，只剩江淮雨一人。
“Hello！”伊萬從車窗探出腦袋，輕輕搖了一下頭，示意江淮雨上車。
江淮雨猶豫了一下，到底坐前車位還是後車位，又因為剛好站在後門把手處，就順手拉開把手，上了車後座。
伊萬拿過前車座位的玫瑰花，轉身遞給江淮雨。
“謝謝。”江淮雨捧過沈甸甸的大束紅色玫瑰，像小孩捧了棵巨樹。
“不謝謝。”伊萬用蹩口的中文回道。
伊萬很喜歡講話，一路上給江淮雨介紹好萊塢的明星及其軼事，江淮雨能聽懂一半，還有一半俚語，江淮雨一句也沒聽懂。
開到一處海灘邊，不太充裕的日光照在各色人群身上，給初秋蒙上一層激情夏日的濾鏡。
伊萬車前站著一個高挑的女孩，身穿比基尼，向前攤開手掌，要把伊萬的車給攔下來。
伊萬用英文說笑：“寶貝，不要變成飛兔了。”
伊萬仍舊向前開車，直到女孩把掌印拓到車前蓋上，伊萬熄了火，瞅見車前蓋上一只黑乎乎的巴掌印，皺眉道：“狡猾的兔子。”隨後
轉身問江淮雨，“要不要下車玩一圈？”
因為伊萬說的是英文，江淮雨不自覺就轉換成了英文，因為對自己的口語不太自信，說話時也顯得有些膽怯。
“我沒有泳裝。”江淮雨說。
“那邊店裏有賣，露西可以帶你去買。”伊萬雙手指來指去，江淮雨也沒太弄明白。
“我鞋子不太方便，坐在車裏等經紀人就好。”江淮雨擡起自己的高跟牛奶色皮鞋，像白巧克力一樣光滑透亮，這雙價值不菲的定制皮鞋要是踩進沙子裏，簡直是一場“災禍”。
伊萬有些掃興，聳了聳肩，“好吧，但你如果覺得無聊，我們隨時歡迎你去玩沙子。”低頭盯著那雙皮鞋，“鞋子很美，你可以脫掉，露西就經常這麽幹。”
“好，謝謝。”江淮雨不想承認，但她確實有些局促，胸前的大捧玫瑰花少說也有九千朵，快把她壓扁了，而且露西站在車前不耐煩的樣子，估計也和這捧玫瑰花有關。
露西往玫瑰花上瞥了一眼，雙手叉腰，低頭踢了一腳沙子。
伊萬下車，哄了露西很久，兩人看起來關系匪淺，像情侶，江淮雨不明白伊萬為什麽送她這麽一大捧玫瑰花，可能這裏的文化就這麽開放吧。
江淮雨把玫瑰花扔到座位前，點開一直震動的手機。
“餵？”
“淮雨，你現在在哪？”朱少東的聲音有些虛弱。
“我在外地。”
“哦。”朱少東遲疑了一下，“本來想跟你說一下跨界小說大賽的事……”
“你說，我不忙。”
朱少東停頓了許久，似乎在等江淮雨說什麽話，但沒等到，大段的空白後，朱少東的聲音沒了笑意：“柏總拿到了大賽的冠名權，我因為在醫院，所以沒參加內部會議，但聽說第一名定了另一個人……”
“哦，沒什麽的，你還好嗎？早上的新聞，我也看到了，一直不敢給你打電話。”
又是一大段空白，朱少東沈沈落下兩個字：“沒事。”
“少東，有件事我想說。”江淮雨第一次喊朱少東的名字沒帶“哥”字，雖然兩人差了九歲，但這一刻，仿佛是兩個同齡人在談話。
“你說。”
“我之前怕狗仔做文章，所以向你提出做你女朋友的事，但後來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我還是把你當成很好的朋友，而非親密的戀人。”
“我懂。”朱少東釋懷地笑了笑，“謝謝你這麽坦白，其實我也能感受到。”
又一大段慣性的空白。
“既然你這麽坦白，那我也坦白一次，明年還有第二次跨界小說比賽，賽題是‘群英薈萃’，比拼的是輕小說，五萬字以內的體量，這個賽，比之前的從流追逐賽簡單，預計明年元宵節開啟。”
“嗯，如果有，我會參加的。”
這次，沒等一大段空白開始，朱少東就結束了對話。
“你先忙，我休息了。”
江淮雨聽著手機裏傳來的篤鳴聲，感覺自己渣渣的。
但比起柏星言動不動失憶，她的這些完全就是小兒科，雖說比賽應該避嫌，但柏星言一個冠名，也不至於突然內定別人吧！
再不濟，來個公平競爭，她絕對有信心碾壓那個“別人”。
江淮雨撿起座位上一個橡皮兔，捏了一下。
“嘰——轟隆隆隆——”
聲音從車內轉移到車外，一輛五米長、三米高的鏟沙車開過來，震得沙灘上的遮陽傘倒了不少，車箱上擺了不少黑色的架子，站著十來個外國人，海風吹過他們頭上的卷發，頗有加勒比海盜組團來劫掠的架勢。
江淮雨感覺自己坐的轎車也在震，她怕伊萬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震碎了，她正要開門，車玻璃上突然貼過來一張熟悉的臉。
“快下車！”茉莉敲著車玻璃，整個人掩埋在一片黃色混沌的沙風中。
江淮雨屏住呼吸，推開車門，吹了一眼睛的沙子。
“我手機網不好，給你發的訊息你是不是沒收到？”茉莉瞇著眼睛。
“沒有，咳咳……”江淮雨吐著嘴裏的沙子，看見海灘邊支起一架巨大的風扇，五米高，葉輪有兩米長，旋轉著，刮起一陣人造颶風，把風扇前面幾十平米的沙灘吹薄了一半。
幾個老外從車上跳下來，朝江淮雨這邊走來，另外幾個卸著車上的裝備，像是滑軌和攝影機一類。
茉莉轉身，笑盈盈地朝四個老外打了聲招呼，回頭向江淮雨解釋：“制片、導演、走戲演員。”
江淮雨低頭一看，自己手裏還捏著橡皮兔。
導演會心一笑，隔空點了點江淮雨手裏的兔子，說了句：“Bunny Girl.”
江淮雨沒聽清，隨手把橡皮兔扔到後邊，伸手回應導演的問好。
老外比較顯老，一頭中長金發垂在肩膀，耳邊的發夾向後束起一部分頭發，戴著一片形狀奇特的眼鏡，有點像特工，江淮雨猜這個導演大概四十來歲。
導演和江淮雨握了握手，看了一眼被江淮雨丟進沙子裏的橡皮兔，用英文笑道：“有脾氣。”
茉莉也懶得給江淮雨翻譯了，她以前在這邊實習過，知道工作人員口中會蹦出一些隱晦的調侃詞，茉莉的單眼皮也被調侃過，但她已經習慣了，一律冷處理。
制片簡單登記了信息，讓江淮雨去沙灘那邊試戲。
協助走位的演員是特技演員，精悍有力，話不多，上的卻都是狠活，江淮雨有舞蹈功底，也拍過一點武術戲份，但時間一長，那些招式早忘了。
導演讓江淮雨自由發揮，這一句“自由發揮”，差點要了江淮雨的命。
鏟沙車全馬力開過來，兩個走位演員一左一右，飛檐走壁似地登上車頭，同時把兩扇車門打開，男的拽司機，女的拽江淮雨。
這場戲需要江淮雨在座位上和女主拉扯，然後借女主的力翻到車廂，打鬥一陣，在鏟子斷裂掉下來的時候，跳下車，在鋪好的海綿墊上翻滾。
按劇本上寫的，江淮雨是踩女主的肩膀翻進車廂的，但女特技演員在抓車門框的時候脫手了，江淮雨踩在特技演員肩膀時，失了力，兩人一起掉下去，好在沙子起了緩沖作用，江淮雨只是蹭破了膝蓋上的皮。
脫皮的地方起先只是泛紅，後來變成血一樣的紅色，像疏松的海綿一樣，露出白色的膿點。
影視公司的行政人員和茉莉反覆溝通，稱：“如果江淮雨不能在兩周內完成體力測試，片方需要換演員。”
江淮雨坐在傘下，往蹭破的膝蓋上塗消炎藥，一邊晾著傷口，一邊遠遠觀望茉莉兩手在空中比劃，很激動的樣子。
伊萬從背後過來，遞出一瓶果汁，安慰道：“沒事的，拍片的人都這樣，不會按合同來，你就當這是一次旅行。”
露西拿著一顆排球，左右手顛來倒去，勾住伊萬的脖子坐下來，看了眼江淮雨腿上的傷，“甜心，需要打場排球放松一下嗎？”
伊萬嚴肅道：“她腿受傷了。”
露西驚訝地笑道：“伊萬，你在裝什麽？之前你腿折了，還能在明星聯賽上拿籃球冠軍，還有我畢業時，是打著石膏跳完恰恰的，你在心疼她嗎？”
伊萬推開脖子上的手，“她是中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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