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走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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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走多了
張成走之前還把剩下的鹵味全打包走了，搞得宋藝林下午開了天窗。
金小敏打了個飽嗝，摸了摸肚子，沒有清洗碗筷的意識。
宋藝林收拾桌子，心裏嘆到，好像應該招一個真心幹活的人來，至少能幫著她點菜，收拾桌子。換句話說也就是服務員。
但算算錢，好像也不用。
她不能提供住宿，工作時長也有些長，一個月的工資起碼是六百起。她又不是真的黑心資本家，如果超過正常的工作時長，壓榨她這個老板可以，壓榨員工是要給錢的啊。
那豈不是一個月接近一千。
算上其他原料，水電，煤氣，房租……
算了，告辭。
她覺得金小敏也不是不能用。
再說了，現在這店開了才一天不到，來的客人她都還能應付。
宋藝林萬萬想不到，她還是太年輕了。
歇了一個下午，等到六點一到，這附近的工廠打了下班鈴，不到半小時，宋藝林的店裏……湧進了快要裝不下的人。
“老板，兩碗雞蛋面！”
“兩碗牛肉面！”
“炒時蔬是不是空心菜啊……我要一份，再來個蒜泥白肉……”
“素面兩碗，大碗的！”
……
宋藝林頭要大了，等等，那個客人說了什麽，8桌是幾份面來著……完了完了，鍋不夠了……
金小敏縮在廚房一角，被這陣勢嚇住了。
宋藝林原本也沒指望她能幫上忙，現在這情況，她有點承受不來。
完了，她不會真的要招一個真的服務員吧。
不然竈臺大廳兩頭轉，她根本記不住那麽多東西。
“您的雞蛋面……”
“我要的是牛肉面……”
“咕咾肉好了嗎？”
宋藝林實在堅持不住了，把金小敏叫過來。
“你拿本子記一下每個桌點了什麽菜，我這邊忙不過來。”
金小敏聽話的去了，過了一會兒，宋藝林發現自己徹底錯了。
客人1：“我說了我不要辣啊。”
金小敏：“你沒說啊。”
客人1：“我說了，那你現在給我換一碗。”
金小敏：“辣椒好吃。”
客人2：“我說了我不吃蔥花！”
金小敏：“你說的是不要香菜！”
客人2：“我是兩個都不要啊小妹！”
……
宋藝林絕望了。
“小敏，客人要什麽，你記好就行了，不要爭執。拿本本子記，”
金小敏抿起嘴，應了。
宋藝林說過之後，她的準確率總算提升了，就是效率依舊很低。
沒辦法，上菜的事也被托付給了金小敏，她都有些怕這孩子
宋藝林已經不追求什麽了，效率提升百分之一也是提升，她應付廚房的事已經覺得夠累了。
為了方便收錢，宋藝林還得負責上菜，倒不是不放心讓金小敏來收錢，而是，怕金小敏把東西給摔了。
畢竟她還要做那個活動。
好吧，萬一再出一個烏龍，金小敏在店裏都能把錢搞丟或者登記人收錯，那可不妙。
現在雖然麻煩，但能挺。
就是再來一次可能就挺不住了。看來要找個臨時工……不行，臨時工變動太大，她也不能信任，收錢和登記這件事還是得再好好找個人。
直到將將八點，客人才漸漸少下來。
宋藝林趕緊讓金小敏回家，不然一會兒人家爺爺找過來。
她跟還沒離店的客人閑聊，想知道怎麽這裏晚上會這麽多人來吃飯。
“新店開業，味道怎麽樣？”
吃完飯的人十分滿意，撫摸著鼓鼓的肚子，看神情，要不是肚子實在裝不下，或許還會再吃。
“好吃啊老板，你這手藝絕對是大廚級別的！”
宋藝林笑了一下：“今天第一天來這麽多人，把我嚇了一跳，我也沒走哪兒去宣傳啊。”
客人：“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廠有個人，在你這兒吃了之後，見人就顯擺，拉著人說你這兒多好吃，果然經得起誇啊。”
另一位客人搭話：“今天進廠門口，那個保安身上的味道給我香的呀，我自己問的，我就愛吃這個面。”
“下午是你們這兒鹵東西吧，我們一家聞著都不想自己弄飯吃了，都想要出來找找是誰家做的鹵料。哎，老板，我怎麽沒看見你們家賣這個啊？”
宋藝林回道：“鹵貨都賣光了，兩點多的時候都賣完了。”
那人覺得很可惜：“這樣啊，那我預訂點明天的吧，明天能做嗎？”
當然能做，但根據時間來算，應該是下午才能出貨，宋藝林擔心很多客人那個時候來不了，拿不到想吃的。
“那都鹵了些什麽？我現在付錢，老板你給我留一份出來。”
宋藝林記下他想吃的東西，約定好明天晚上再來拿。
而其他還沒走的三位顧客，也選擇預訂。
宋藝林估摸了一下，明天那個大鐵鍋可能要煮上兩鍋才能勉強滿足。
太多了可能也能夠賣完，但如果明天晚上的時候仍舊有這麽多吃飯的客人，鹵煮區她會忙不過來。
忙不過來……宋藝林覺得頭疼。
想要開店還真是需要人手啊。
她妥協了，決定還是要盡快招聘一個能夠盡量幫上她忙的可靠之人。
而且，金小敏的事得處理一下。
坦白來說，金小敏並沒有做什麽讓宋藝林冒火的事。只是她缺乏經驗，跟客人的相處有矛盾，暫時幫不上宋藝林的忙，而她還是金老頭——她的房東送進來的關系戶。
這在後世的公司裏，大小是個能夠一個電話打來，給公司漲三倍房租的狠角色……
宋藝林不會真的把她當做是員工看。所以在她的心態裏看，她應該感謝金小敏，至少還願意幫忙。
可同樣的，因為“幫忙”和“職責”不一樣，宋藝林不好意思真的教她什麽，總是畏手畏腳，擔心被誤解成是在強迫她。
還是單純的雇傭關系更加合適。
宋藝林定好明天要做的事，關上店門。
夜晚的冷風嗖的吹過來，宋藝林後脖子一涼。她突然意識到，現在已經天黑了。
她有點怕。
2000年的城市街道當然不會像是十幾年前一樣黑漆漆的，就算是古代城市都會有燈籠來保障夜市的開啟。
但架不住宋藝林在這麽長的街道，這麽渾黃的燈光，這麽稀稀拉拉的人面前，感覺到有些害怕。
她見到聽到過很多事，知道危險並不少見。看得多了才會覺得可怕，那些土生土長的人心裏可沒她這麽覆雜，所以應該是她慫了。
不是，這也不是她慫啊，看完恐怖片之後不敢走夜路不是很正常嘛。
宋藝林心裏慌，表面上卻很正常。
哇那個燈為什麽一閃一閃的！不會我剛走過去就滅了吧，趕緊走趕緊走。
宋藝林不動聲色的加快腳步。
人們交談的聲音不算小，在這寂寥的夜裏算得上熱鬧，興許是哪一棟樓裏的人正在吹牛喝酒，不願意睡覺的小孩正在和提高嗓門的媽媽抗爭著。
這些微的人氣讓宋藝林有了些膽子。
然後……
不會從草叢裏鉆出個什麽來吧，早知道把菜刀帶在身上了。
宋藝林胡思亂想，心裏虛得要命。
幸好，王姐的旅店離這兒並不遠，只一個拐角，就能看見。
街道的拐角，猛地響起某種聲響，像是大型動物的腳掌落在了水泥地面。
宋藝林覺得心跳都停了一瞬，她怕會是蛇，更怕會是什麽其他鬼鬼祟祟的東西。
但下一刻，輕聲的犬吠讓宋藝林頓時輕松，覺得這路燈都變亮了。
小狗，安全了。
宋藝林轉過街角，果然看見一只油光水滑高大威猛的狗，讓她更驚喜的事，這還是她認識的狗。
“粽……粽子？”
應該是這個名字。
這是警犬，而在警犬身後的正是程乾越。
當初程乾越第一天來晉蘭，就帶著粽子，追捕兇犯時可英勇了，她看著就喜歡。
後來她去警局時見到程乾越，還想過，怎麽沒有看見它。以前沒見過警犬，不知道警犬會不會一直在警局“上班”。
現在又見到了，她有點欣喜。
程乾越詫異的看她：“這麽晚了，還沒回去？”
宋藝林先是蹲下，指著粽子問：“我能摸摸它嗎？”
粽子見主人不動，也坐下，將舌頭吐出來，歪頭看著眼前的小姐姐。
程乾越同意之後，宋藝林欣喜的伸出手，粽子也將頭偏向她的掌心，耳朵都乖順的貼起來，瞇著眼睛享受撫摸。
程乾越看她從頭到爪跟粽子玩得不亦樂乎，壓根沒想起來回答他的話。
可能還是對自己有意見吧。
唉，沒辦法，幾次見面跟宋藝林相處的都不算很愉快。他原本也就認了，覺得興許以後跟宋藝林打交道的機會多，會轉變一下她的態度。但眼下有粽子，他才想起來，當初第一次見面，他留下的印象應該不差吧。
說不定這就是一個促進關系緩和的契機。
於是他又開口：“你喜歡狗嗎？”
宋藝林暗中撇嘴，她就是故意不回程乾越之前的問話的。
就是小氣怎麽了！
但是狗都給她摸了，還又問了一遍，裝作聽不見就太明顯了。
“嗯，挺喜歡的。”
宋藝林對著程乾越的表情不鹹不淡，對著粽子恨不得臉都笑爛。
這會兒粽子被她揉得一點威嚴的樣子都沒有，直接趴在地上，試圖翻出肚皮，一副被俘獲的模樣。
程乾越心中大汗，好丟人的狗，他還想讓粽子表現好點，讓他有機會跟宋藝林商量些事呢。
“粽子，坐。”程乾越一聲命令，粽子哼哼唧唧的做好，似乎在埋怨主人不讓它撒嬌。
宋藝林也想埋怨他，好不容易粽子要露肚皮了，她還沒摸摸呢。也太小氣了，粽子都願意給她摸，這個人，怎麽這麽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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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成走之前還把剩下的鹵味全打包走了，搞得宋藝林下午開了天窗。
金小敏打了個飽嗝，摸了摸肚子，沒有清洗碗筷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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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算算錢，好像也不用。
她不能提供住宿，工作時長也有些長，一個月的工資起碼是六百起。她又不是真的黑心資本家，如果超過正常的工作時長，壓榨她這個老板可以，壓榨員工是要給錢的啊。
那豈不是一個月接近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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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告辭。
她覺得金小敏也不是不能用。
再說了，現在這店開了才一天不到，來的客人她都還能應付。
宋藝林萬萬想不到，她還是太年輕了。
歇了一個下午，等到六點一到，這附近的工廠打了下班鈴，不到半小時，宋藝林的店裏……湧進了快要裝不下的人。
“老板，兩碗雞蛋面！”
“兩碗牛肉面！”
“炒時蔬是不是空心菜啊……我要一份，再來個蒜泥白肉……”
“素面兩碗，大碗的！”
……
宋藝林頭要大了，等等，那個客人說了什麽，8桌是幾份面來著……完了完了，鍋不夠了……
金小敏縮在廚房一角，被這陣勢嚇住了。
宋藝林原本也沒指望她能幫上忙，現在這情況，她有點承受不來。
完了，她不會真的要招一個真的服務員吧。
不然竈臺大廳兩頭轉，她根本記不住那麽多東西。
“您的雞蛋面……”
“我要的是牛肉面……”
“咕咾肉好了嗎？”
宋藝林實在堅持不住了，把金小敏叫過來。
“你拿本子記一下每個桌點了什麽菜，我這邊忙不過來。”
金小敏聽話的去了，過了一會兒，宋藝林發現自己徹底錯了。
客人1：“我說了我不要辣啊。”
金小敏：“你沒說啊。”
客人1：“我說了，那你現在給我換一碗。”
金小敏：“辣椒好吃。”
客人2：“我說了我不吃蔥花！”
金小敏：“你說的是不要香菜！”
客人2：“我是兩個都不要啊小妹！”
……
宋藝林絕望了。
“小敏，客人要什麽，你記好就行了，不要爭執。拿本本子記，”
金小敏抿起嘴，應了。
宋藝林說過之後，她的準確率總算提升了，就是效率依舊很低。
沒辦法，上菜的事也被托付給了金小敏，她都有些怕這孩子
宋藝林已經不追求什麽了，效率提升百分之一也是提升，她應付廚房的事已經覺得夠累了。
為了方便收錢，宋藝林還得負責上菜，倒不是不放心讓金小敏來收錢，而是，怕金小敏把東西給摔了。
畢竟她還要做那個活動。
好吧，萬一再出一個烏龍，金小敏在店裏都能把錢搞丟或者登記人收錯，那可不妙。
現在雖然麻煩，但能挺。
就是再來一次可能就挺不住了。看來要找個臨時工……不行，臨時工變動太大，她也不能信任，收錢和登記這件事還是得再好好找個人。
直到將將八點，客人才漸漸少下來。
宋藝林趕緊讓金小敏回家，不然一會兒人家爺爺找過來。
她跟還沒離店的客人閑聊，想知道怎麽這裏晚上會這麽多人來吃飯。
“新店開業，味道怎麽樣？”
吃完飯的人十分滿意，撫摸著鼓鼓的肚子，看神情，要不是肚子實在裝不下，或許還會再吃。
“好吃啊老板，你這手藝絕對是大廚級別的！”
宋藝林笑了一下：“今天第一天來這麽多人，把我嚇了一跳，我也沒走哪兒去宣傳啊。”
客人：“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廠有個人，在你這兒吃了之後，見人就顯擺，拉著人說你這兒多好吃，果然經得起誇啊。”
另一位客人搭話：“今天進廠門口，那個保安身上的味道給我香的呀，我自己問的，我就愛吃這個面。”
“下午是你們這兒鹵東西吧，我們一家聞著都不想自己弄飯吃了，都想要出來找找是誰家做的鹵料。哎，老板，我怎麽沒看見你們家賣這個啊？”
宋藝林回道：“鹵貨都賣光了，兩點多的時候都賣完了。”
那人覺得很可惜：“這樣啊，那我預訂點明天的吧，明天能做嗎？”
當然能做，但根據時間來算，應該是下午才能出貨，宋藝林擔心很多客人那個時候來不了，拿不到想吃的。
“那都鹵了些什麽？我現在付錢，老板你給我留一份出來。”
宋藝林記下他想吃的東西，約定好明天晚上再來拿。
而其他還沒走的三位顧客，也選擇預訂。
宋藝林估摸了一下，明天那個大鐵鍋可能要煮上兩鍋才能勉強滿足。
太多了可能也能夠賣完，但如果明天晚上的時候仍舊有這麽多吃飯的客人，鹵煮區她會忙不過來。
忙不過來……宋藝林覺得頭疼。
想要開店還真是需要人手啊。
她妥協了，決定還是要盡快招聘一個能夠盡量幫上她忙的可靠之人。
而且，金小敏的事得處理一下。
坦白來說，金小敏並沒有做什麽讓宋藝林冒火的事。只是她缺乏經驗，跟客人的相處有矛盾，暫時幫不上宋藝林的忙，而她還是金老頭——她的房東送進來的關系戶。
這在後世的公司裏，大小是個能夠一個電話打來，給公司漲三倍房租的狠角色……
宋藝林不會真的把她當做是員工看。所以在她的心態裏看，她應該感謝金小敏，至少還願意幫忙。
可同樣的，因為“幫忙”和“職責”不一樣，宋藝林不好意思真的教她什麽，總是畏手畏腳，擔心被誤解成是在強迫她。
還是單純的雇傭關系更加合適。
宋藝林定好明天要做的事，關上店門。
夜晚的冷風嗖的吹過來，宋藝林後脖子一涼。她突然意識到，現在已經天黑了。
她有點怕。
2000年的城市街道當然不會像是十幾年前一樣黑漆漆的，就算是古代城市都會有燈籠來保障夜市的開啟。
但架不住宋藝林在這麽長的街道，這麽渾黃的燈光，這麽稀稀拉拉的人面前，感覺到有些害怕。
她見到聽到過很多事，知道危險並不少見。看得多了才會覺得可怕，那些土生土長的人心裏可沒她這麽覆雜，所以應該是她慫了。
不是，這也不是她慫啊，看完恐怖片之後不敢走夜路不是很正常嘛。
宋藝林心裏慌，表面上卻很正常。
哇那個燈為什麽一閃一閃的！不會我剛走過去就滅了吧，趕緊走趕緊走。
宋藝林不動聲色的加快腳步。
人們交談的聲音不算小，在這寂寥的夜裏算得上熱鬧，興許是哪一棟樓裏的人正在吹牛喝酒，不願意睡覺的小孩正在和提高嗓門的媽媽抗爭著。
這些微的人氣讓宋藝林有了些膽子。
然後……
不會從草叢裏鉆出個什麽來吧，早知道把菜刀帶在身上了。
宋藝林胡思亂想，心裏虛得要命。
幸好，王姐的旅店離這兒並不遠，只一個拐角，就能看見。
街道的拐角，猛地響起某種聲響，像是大型動物的腳掌落在了水泥地面。
宋藝林覺得心跳都停了一瞬，她怕會是蛇，更怕會是什麽其他鬼鬼祟祟的東西。
但下一刻，輕聲的犬吠讓宋藝林頓時輕松，覺得這路燈都變亮了。
小狗，安全了。
宋藝林轉過街角，果然看見一只油光水滑高大威猛的狗，讓她更驚喜的事，這還是她認識的狗。
“粽……粽子？”
應該是這個名字。
這是警犬，而在警犬身後的正是程乾越。
當初程乾越第一天來晉蘭，就帶著粽子，追捕兇犯時可英勇了，她看著就喜歡。
後來她去警局時見到程乾越，還想過，怎麽沒有看見它。以前沒見過警犬，不知道警犬會不會一直在警局“上班”。
現在又見到了，她有點欣喜。
程乾越詫異的看她：“這麽晚了，還沒回去？”
宋藝林先是蹲下，指著粽子問：“我能摸摸它嗎？”
粽子見主人不動，也坐下，將舌頭吐出來，歪頭看著眼前的小姐姐。
程乾越同意之後，宋藝林欣喜的伸出手，粽子也將頭偏向她的掌心，耳朵都乖順的貼起來，瞇著眼睛享受撫摸。
程乾越看她從頭到爪跟粽子玩得不亦樂乎，壓根沒想起來回答他的話。
可能還是對自己有意見吧。
唉，沒辦法，幾次見面跟宋藝林相處的都不算很愉快。他原本也就認了，覺得興許以後跟宋藝林打交道的機會多，會轉變一下她的態度。但眼下有粽子，他才想起來，當初第一次見面，他留下的印象應該不差吧。
說不定這就是一個促進關系緩和的契機。
於是他又開口：“你喜歡狗嗎？”
宋藝林暗中撇嘴，她就是故意不回程乾越之前的問話的。
就是小氣怎麽了！
但是狗都給她摸了，還又問了一遍，裝作聽不見就太明顯了。
“嗯，挺喜歡的。”
宋藝林對著程乾越的表情不鹹不淡，對著粽子恨不得臉都笑爛。
這會兒粽子被她揉得一點威嚴的樣子都沒有，直接趴在地上，試圖翻出肚皮，一副被俘獲的模樣。
程乾越心中大汗，好丟人的狗，他還想讓粽子表現好點，讓他有機會跟宋藝林商量些事呢。
“粽子，坐。”程乾越一聲命令，粽子哼哼唧唧的做好，似乎在埋怨主人不讓它撒嬌。
宋藝林也想埋怨他，好不容易粽子要露肚皮了，她還沒摸摸呢。也太小氣了，粽子都願意給她摸，這個人，怎麽這麽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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