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小孩又見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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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小孩又見面啦
她沒有在外面待很久，但是夏天蟲蠅多，黃雨默出門的時候匆忙，沒來得及往身上噴一些驅蠅水，現在白皙的小腿肚子上多出了一些紅腫的小包。
回到家的時候蘇畢來已經離開了，黃卉凡正在廚房刷盤子，黃雨默招呼了一聲，“媽，我回來了。”
但除了廚房裏屢屢流水聲，黃雨默沒聽到任何回音，她知道自己剛剛可能是過分了，可現在她並沒有去哄哄黃卉凡的心思，自己的情緒都如此糟糕，沒辦法去安慰任何人。
躺到床上的時候，黃雨默覺得自己像是一灘爛掉的泥，糊不起來的那種。
沒有力氣，不想動，燈在眼前晃啊晃啊晃啊，視線逐漸模糊，意識進入了朦朧期，她覺得自己很快就要放松了，耳邊卻突然炸起了一段鈴聲。
到底是誰嫌她活得久。
盛電動。
黃雨默長嘆了一口氣，接起電話的時候“餵”了一聲，嗓音嘶啞的厲害，帶著些慵懶。
“你睡覺了？”盛電動在那邊問，“回家了是嗎？”
黃雨默嗯了一聲，又淺笑了下，“不回家我也沒地方可去啊。”
“回家安全一些，女生到了晚上別老自己在外面呆著，不安全，現在拐孩子的多的是。”盛電動說完這句話之後身邊突然就有些亂，像是房間裏一下進了很多人，都是熙熙攘攘的說話聲，黃雨默聽到了“女朋友”三個字，然後說話聲忽然就小了，盛電動回他們，”滾蛋，別胡說”
沒什麽安不安全的其實，等以後盛電動離開了，自己上了高中，遲早的，她總要自己一個人在某一條路上來來回回。
黃雨默在電話這頭打了個哈欠，其實剛剛就是淺眠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睡過去就被吵醒了，不過也沒關系，自己身上臟兮兮的還沒收拾，小姑娘綿密的眼睫毛上掛著滴眼淚，像是清晨垂在綠葉上的露水，“舍友回來了吧？”
盛電動說亂，等他去陽臺說。
黃雨默睡得腦袋有些蒙，她搖了搖頭後才意識到盛電動看不到，“不用，我該去洗澡了，還有點困，一會兒睡覺。”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邊已經安靜下來了，仔細聽的時候偶爾還能聽到風聲，盛電動的嗓音低沈暗啞，像是深海中墜入的一顆石子，那人低笑，“黃雨默，你不是說你洗完澡了嗎？”
……這人越來越惡劣了，黃雨默深吸一口氣想。
她心臟跳得有些亂，“盛電動，你學點好！”
那邊不說話，就是一直在笑，黃雨默的房間沒有開燈，眸中一片暗沈，窗簾沒有來得及拉，於是淡淡的皎潔月光悄悄的覆蓋住桌前一角。
“去忙吧，你記得吃飯，我在這邊多學點，回去教你。”
黃雨默閉上眼睛，耳邊都是那個熟悉清晰的嗓音，她聽到自己說好。
到了開學之前黃卉凡都沒有再讓蘇畢來進過家門，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分開了，黃雨默沒有問，她訓練，寫自己的作業，把劉林夕送走，偶爾和盛電動聊聊天，隨便混一下，等道館開始準備考級的時候黃雨默才從覆制粘貼的生活裏擡頭，突然發現還有十天就要開學了。
盛電動比自己一直高一級，黃雨默也開始認真準備考級項目，從紅帶沖一下紅黑。
這段時間盛電動和黃雨默沒什麽聯系，他那邊好像很忙，盛電動一直在準備開學前的一場全國預備賽的選拔。
是的，全國賽，他們這些小業餘道館夠不到的高度，專業資格賽，雖然盛電動還沒有正式進入省隊，但是從他們給盛電動報名全國賽的這件事情來講，所有人就都清楚，盛電動這個好苗子已經被看上了，而且打算當成重點培養，能看出來洛姨和路教練都為此興奮驕傲。
那天考完級以後黃雨默才看到盛電動發來的信息。
他說，“考級加油。”發來的時間在晚上十點。
其實考級沒什麽難度，那點東西黃雨默早就掌握了，她有實力過得很穩，黃雨默回了一句好，你比賽也加油。
這段對話框沒有再更新，黃雨默進入開學期，忙碌的獨自上下學，身邊空下來的座位幹凈的像是從未坐過人，黃雨默幫他收好發下來的卷子，雖然知道這個人可能不會做，但還是分好類，在自己的卷子上做好非常詳細的筆記，然後就聽著窗外的蟬聲鳴叫，教室裏的空調嗚嗚運轉，體育課上陌生的一個個打籃球的背影。
盛電動和她一起進入一個陌生的環境，當黃雨默接受了這個環境，這還是第一次，熟悉的場景裏沒了熟悉的身影，於是黃雨默的腦子裏就剩下了等待，但是她不願意承認。
還有一周就要十月一了，班裏的同學們心都有些飛，黃雨默刷累了卷子，把今天留給盛電動的卷子整理到一起，將近一個月的卷子都快有書本厚了，弄好之後黃雨默頭朝著窗外趴在桌子上看不遠處高架橋上的車流和鳴笛，枕在胳膊上漸漸的閉上眼睛睡了一會兒。
在外面睡覺的時候黃雨默會留些意識，不會睡得很沈，不僅以防老師進來講課或者突然有什麽安排，也是因為她在外面睡得時候不踏實。
但今天中午教室變得格外吵鬧，過了會兒才靜了下來，身邊有吹來的風，不久後又歸於平靜。
她是被人戳醒的，醒來之後楞了一會兒黃雨默的腦子才逐漸清醒，她扭過頭去看，果不其然，那兩個多月不見的人坐在了自己身旁，拿著那一沓卷子對著自己愁眉苦臉。
“你怎麽這麽黑了？”黃雨默看著他的臉，眼神真摯的問。
盛電動：……
“我以為你會說好久不見或者瘦了，又或者身材變好了，比賽打得怎麽樣之類的。”盛電動哀怨的瞪著她，語氣拉的很長，“但我怎麽也想不到，你一上來就戳我肺管子！”
黃雨默忍不住扭過頭去笑，兩個多月不見，不知道為什麽，黃雨默不敢多去看他的臉，也無法四目相對很長時間，她好像幹了什麽虧心事，有了什麽拿不出手的心思。
笑夠了她才回過頭，淡淡道，“恭喜啊，又多一個冠軍。”
其實現在說冠軍並不算準確，但盛電動的確是這次預備賽選拔的冠軍，成功入圍了國賽，而在盛電動贏的那一瞬間，洛女士的消息就傳到了路教練手裏，黃雨默自然知道的快，但是那句“恭喜”卻在聊天框發了刪刪了發，反反覆覆。
這樣當面說也不錯。
放學的時候黃雨默下意識的帶上耳機，等坐在座位上以後又被身邊出現的手給一把扯下，那人的聲音氣急敗壞，“什麽毛病啊說我黑就算了，現在連我說話都不聽了？”
黃雨默：……
她嘆了口氣，眼裏有些無奈，“這兩天自己走，習慣戴耳機。”
“這不是個好習慣，容易坐過站！”盛電動反駁。
黃雨默無聊的看著窗外，“我眼睛又不瞎，路我總認得。”
回到家以後黃卉凡和她打了聲招呼，問她，“今天想吃雞翅還是排骨？”黃卉凡扭過頭來看她，黃雨默想了想說“雞翅吧，謝謝媽。”
客廳又沒有了回音，黃雨默不知道她們倆這樣算不算是冷處理，但黃卉凡沒什麽話跟她講，而黃雨默天生也不是會主動找話題聊天的性格，其實自己是想妥協的。
但是她找不到能撕開的那條口子。
黃卉凡這段日子瘦了不少，肉眼可見的憔悴，每天其實還是如往常一樣，上班，回家，做飯，問問自己零花錢夠不夠，然後幹家務，睡覺。
只是沒什麽活力了，沒有精氣神，工作不順，感情也不順，黃雨默閉上眼睛想了想。
她不希望媽媽過得太累，那麽如果問題出在自己這裏，需要調節的人就是自己。
黃雨默沒找到那個口子，但是總會有人親手破開這個局，周一下課的時候，黃雨默跟在盛電動後面往外走，聽到了那個醇厚的嗓音叫自己的名字，“黃雨默。”
盛電動比黃雨默先一步回頭，一把將黃雨默扯在了身邊。
黃雨默擡著頭，見到來人明顯一楞，她不知道這個人來找自己幹什麽，估計是談談，但是對於這個“談談”，黃雨默就有點摸不清範圍了。
她的目光不卑不亢，就那麽直直的仰頭看著蘇畢來，不知道過了多久，黃雨默率先說出口，“叔。”她叫了一聲。
蘇畢來明顯對這聲稱呼受寵若驚，準確來說，是對黃雨默的先一次讓步而震驚，因為他今天來找黃雨默就是想看看這個小姑娘的意思，黃卉凡他不可能放棄，黃雨默就只能軟磨硬泡。
“你好。”蘇畢來露出來一個笑容，他蹲下來和黃雨默視線持平，“叔叔想跟你聊聊關於……媽媽的事情，你可以給叔叔一個機會嗎？”蘇畢來問，他的目光柔和，但黃雨默依舊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就像是某種信號，盛電動把人擋在身後，自己攔在蘇畢來和黃雨默中間，事情沒有多覆雜，他腦子裏一下變得很清楚，他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其實……這氣質比他爹……
肯定沒他爹強！盛電動又瞄了他兩眼，回來拍了拍自己的良心。
“你是盛電動對吧？”蘇畢來看著他笑，“我沒惡意，你也不用……把我防的像人販子一樣。”
盛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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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在外面待很久，但是夏天蟲蠅多，黃雨默出門的時候匆忙，沒來得及往身上噴一些驅蠅水，現在白皙的小腿肚子上多出了一些紅腫的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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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除了廚房裏屢屢流水聲，黃雨默沒聽到任何回音，她知道自己剛剛可能是過分了，可現在她並沒有去哄哄黃卉凡的心思，自己的情緒都如此糟糕，沒辦法去安慰任何人。
躺到床上的時候，黃雨默覺得自己像是一灘爛掉的泥，糊不起來的那種。
沒有力氣，不想動，燈在眼前晃啊晃啊晃啊，視線逐漸模糊，意識進入了朦朧期，她覺得自己很快就要放松了，耳邊卻突然炸起了一段鈴聲。
到底是誰嫌她活得久。
盛電動。
黃雨默長嘆了一口氣，接起電話的時候“餵”了一聲，嗓音嘶啞的厲害，帶著些慵懶。
“你睡覺了？”盛電動在那邊問，“回家了是嗎？”
黃雨默嗯了一聲，又淺笑了下，“不回家我也沒地方可去啊。”
“回家安全一些，女生到了晚上別老自己在外面呆著，不安全，現在拐孩子的多的是。”盛電動說完這句話之後身邊突然就有些亂，像是房間裏一下進了很多人，都是熙熙攘攘的說話聲，黃雨默聽到了“女朋友”三個字，然後說話聲忽然就小了，盛電動回他們，”滾蛋，別胡說”
沒什麽安不安全的其實，等以後盛電動離開了，自己上了高中，遲早的，她總要自己一個人在某一條路上來來回回。
黃雨默在電話這頭打了個哈欠，其實剛剛就是淺眠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睡過去就被吵醒了，不過也沒關系，自己身上臟兮兮的還沒收拾，小姑娘綿密的眼睫毛上掛著滴眼淚，像是清晨垂在綠葉上的露水，“舍友回來了吧？”
盛電動說亂，等他去陽臺說。
黃雨默睡得腦袋有些蒙，她搖了搖頭後才意識到盛電動看不到，“不用，我該去洗澡了，還有點困，一會兒睡覺。”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邊已經安靜下來了，仔細聽的時候偶爾還能聽到風聲，盛電動的嗓音低沈暗啞，像是深海中墜入的一顆石子，那人低笑，“黃雨默，你不是說你洗完澡了嗎？”
……這人越來越惡劣了，黃雨默深吸一口氣想。
她心臟跳得有些亂，“盛電動，你學點好！”
那邊不說話，就是一直在笑，黃雨默的房間沒有開燈，眸中一片暗沈，窗簾沒有來得及拉，於是淡淡的皎潔月光悄悄的覆蓋住桌前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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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雨默閉上眼睛，耳邊都是那個熟悉清晰的嗓音，她聽到自己說好。
到了開學之前黃卉凡都沒有再讓蘇畢來進過家門，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分開了，黃雨默沒有問，她訓練，寫自己的作業，把劉林夕送走，偶爾和盛電動聊聊天，隨便混一下，等道館開始準備考級的時候黃雨默才從覆制粘貼的生活裏擡頭，突然發現還有十天就要開學了。
盛電動比自己一直高一級，黃雨默也開始認真準備考級項目，從紅帶沖一下紅黑。
這段時間盛電動和黃雨默沒什麽聯系，他那邊好像很忙，盛電動一直在準備開學前的一場全國預備賽的選拔。
是的，全國賽，他們這些小業餘道館夠不到的高度，專業資格賽，雖然盛電動還沒有正式進入省隊，但是從他們給盛電動報名全國賽的這件事情來講，所有人就都清楚，盛電動這個好苗子已經被看上了，而且打算當成重點培養，能看出來洛姨和路教練都為此興奮驕傲。
那天考完級以後黃雨默才看到盛電動發來的信息。
他說，“考級加油。”發來的時間在晚上十點。
其實考級沒什麽難度，那點東西黃雨默早就掌握了，她有實力過得很穩，黃雨默回了一句好，你比賽也加油。
這段對話框沒有再更新，黃雨默進入開學期，忙碌的獨自上下學，身邊空下來的座位幹凈的像是從未坐過人，黃雨默幫他收好發下來的卷子，雖然知道這個人可能不會做，但還是分好類，在自己的卷子上做好非常詳細的筆記，然後就聽著窗外的蟬聲鳴叫，教室裏的空調嗚嗚運轉，體育課上陌生的一個個打籃球的背影。
盛電動和她一起進入一個陌生的環境，當黃雨默接受了這個環境，這還是第一次，熟悉的場景裏沒了熟悉的身影，於是黃雨默的腦子裏就剩下了等待，但是她不願意承認。
還有一周就要十月一了，班裏的同學們心都有些飛，黃雨默刷累了卷子，把今天留給盛電動的卷子整理到一起，將近一個月的卷子都快有書本厚了，弄好之後黃雨默頭朝著窗外趴在桌子上看不遠處高架橋上的車流和鳴笛，枕在胳膊上漸漸的閉上眼睛睡了一會兒。
在外面睡覺的時候黃雨默會留些意識，不會睡得很沈，不僅以防老師進來講課或者突然有什麽安排，也是因為她在外面睡得時候不踏實。
但今天中午教室變得格外吵鬧，過了會兒才靜了下來，身邊有吹來的風，不久後又歸於平靜。
她是被人戳醒的，醒來之後楞了一會兒黃雨默的腦子才逐漸清醒，她扭過頭去看，果不其然，那兩個多月不見的人坐在了自己身旁，拿著那一沓卷子對著自己愁眉苦臉。
“你怎麽這麽黑了？”黃雨默看著他的臉，眼神真摯的問。
盛電動：……
“我以為你會說好久不見或者瘦了，又或者身材變好了，比賽打得怎麽樣之類的。”盛電動哀怨的瞪著她，語氣拉的很長，“但我怎麽也想不到，你一上來就戳我肺管子！”
黃雨默忍不住扭過頭去笑，兩個多月不見，不知道為什麽，黃雨默不敢多去看他的臉，也無法四目相對很長時間，她好像幹了什麽虧心事，有了什麽拿不出手的心思。
笑夠了她才回過頭，淡淡道，“恭喜啊，又多一個冠軍。”
其實現在說冠軍並不算準確，但盛電動的確是這次預備賽選拔的冠軍，成功入圍了國賽，而在盛電動贏的那一瞬間，洛女士的消息就傳到了路教練手裏，黃雨默自然知道的快，但是那句“恭喜”卻在聊天框發了刪刪了發，反反覆覆。
這樣當面說也不錯。
放學的時候黃雨默下意識的帶上耳機，等坐在座位上以後又被身邊出現的手給一把扯下，那人的聲音氣急敗壞，“什麽毛病啊說我黑就算了，現在連我說話都不聽了？”
黃雨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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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個好習慣，容易坐過站！”盛電動反駁。
黃雨默無聊的看著窗外，“我眼睛又不瞎，路我總認得。”
回到家以後黃卉凡和她打了聲招呼，問她，“今天想吃雞翅還是排骨？”黃卉凡扭過頭來看她，黃雨默想了想說“雞翅吧，謝謝媽。”
客廳又沒有了回音，黃雨默不知道她們倆這樣算不算是冷處理，但黃卉凡沒什麽話跟她講，而黃雨默天生也不是會主動找話題聊天的性格，其實自己是想妥協的。
但是她找不到能撕開的那條口子。
黃卉凡這段日子瘦了不少，肉眼可見的憔悴，每天其實還是如往常一樣，上班，回家，做飯，問問自己零花錢夠不夠，然後幹家務，睡覺。
只是沒什麽活力了，沒有精氣神，工作不順，感情也不順，黃雨默閉上眼睛想了想。
她不希望媽媽過得太累，那麽如果問題出在自己這裏，需要調節的人就是自己。
黃雨默沒找到那個口子，但是總會有人親手破開這個局，周一下課的時候，黃雨默跟在盛電動後面往外走，聽到了那個醇厚的嗓音叫自己的名字，“黃雨默。”
盛電動比黃雨默先一步回頭，一把將黃雨默扯在了身邊。
黃雨默擡著頭，見到來人明顯一楞，她不知道這個人來找自己幹什麽，估計是談談，但是對於這個“談談”，黃雨默就有點摸不清範圍了。
她的目光不卑不亢，就那麽直直的仰頭看著蘇畢來，不知道過了多久，黃雨默率先說出口，“叔。”她叫了一聲。
蘇畢來明顯對這聲稱呼受寵若驚，準確來說，是對黃雨默的先一次讓步而震驚，因為他今天來找黃雨默就是想看看這個小姑娘的意思，黃卉凡他不可能放棄，黃雨默就只能軟磨硬泡。
“你好。”蘇畢來露出來一個笑容，他蹲下來和黃雨默視線持平，“叔叔想跟你聊聊關於……媽媽的事情，你可以給叔叔一個機會嗎？”蘇畢來問，他的目光柔和，但黃雨默依舊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就像是某種信號，盛電動把人擋在身後，自己攔在蘇畢來和黃雨默中間，事情沒有多覆雜，他腦子裏一下變得很清楚，他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其實……這氣質比他爹……
肯定沒他爹強！盛電動又瞄了他兩眼，回來拍了拍自己的良心。
“你是盛電動對吧？”蘇畢來看著他笑，“我沒惡意，你也不用……把我防的像人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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