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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蘇歲安打掃衛生晚回家，一進門就看見快遞員在家門口晃晃悠悠，然後丟下個包裹離開了。
蘇歲安疑惑地抱著包裹進門，喊了兩聲趙慧芳都沒答應，便自顧自地拆開包裹。
這包裹說輕不輕，說重不重，抱起來卻有些踏實感。
“從清城市寄過來的？”蘇歲安一邊拆一邊低聲嘟囔，“不會是淑華阿姨又寄豬蹄了吧”
剪刀劃破膠帶，蘇歲安打開箱子，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好幾疊白花花的卷子。
？
蘇歲安往下翻，翻到了一本厚厚的本子。
這個本子...好眼熟。
蘇歲安把本子拿出來，翻開第一頁。
熟悉的字跡。
翻到扉頁，蘇歲安看見上面寫了一行字，【這是送給你世界上獨有一份的禮物。】
一句話的最後畫了一只“三不像”
蘇歲安憑著蘿蔔才認出那是一只兔子。
她笑了下，眼前忽然浮現某個學霸在深夜苦學簡筆畫的畫面。
再往下翻，有個信封。
蘇歲安打開信封，看見了那張照片。
照片四周泛著微黃，像是從世紀末穿越而來。照片中央，男生頭靠著動車鐵皮微微低垂著，身旁的女生紮著毛茸茸的馬尾，上半身向男生傾倒，手也按在了男生的膝蓋上。
照片下面有張卡片，整整齊齊的是溫燦的筆跡。
【安安！對於你的不辭而別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所以我把你偷親周榆的證據印出來了，罰你每天看兩遍！還有啊，我特地找紅姐要了這學期的卷子，覺得你現在應該很需要它們！】
蘇歲安笑了下，忽然感受到臉頰上溫熱的流動。
她無意間拿手背擦了下，手背竟然濕了一片。
看來，“白月光”的殺傷力真的很客觀。
蘇歲安又笑了下，把卷子筆記本一起拿出來抱回房間。
晚上等吃完飯，蘇歲安偷摸摸地溜到趙慧芳房間，自從來錦江以後趙慧芳就把她手機沒收了，也是從那以後她就和周榆他們沒再通過話。
“咳咳”
蘇歲安把床頭櫃都翻了一遍，除了些瓶瓶罐罐和針線盒相冊之外沒看見別的，她知道趙慧芳才出門丟垃圾，急著在她回來之前翻找到手機。
“咳咳!”
“誒，找到了！”蘇歲安順著床摸，摸到一塊堅硬的凸起，翻開枕頭就看見了那部貼著粉色愛心的老人機。
蘇歲安沈溺於找到手機的歡喜中，未能發現背後愈演愈烈的咳嗽。
趙慧芳也不咳了，走過去站在蘇歲安後面，幽幽地問，“不打算考北大了？”
蘇歲安聞聲嚇了一跳，手機差點從手裏頭溜出去。
她轉頭看見是趙慧芳，拍著急促起伏的胸口一會兒，然後支支吾吾地請求，“媽...我想跟溫溫她們打個電話。”
趙慧芳沒攔著，反而問她，“不是你自己把手機交給我的嗎？現在怎麽後悔了？”
當時確實是蘇歲安自己把手機交給趙慧芳的，她怕她一度沈溺在過去的生活中無法重新開始新的學習生活，所以主動切斷了所有向她伸出的手。
但現在...她忽然發現，她把自己封了起來，可在玻璃罩之外，依舊有那麽一群人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她，關心著她。
她一直一直都不是在孤軍奮戰。
“媽，他們對我很重要。”蘇歲安認真地說，抓著手機的手指收了收，握緊了手機。
趙慧芳表情忽然松動，看著蘇歲安笑了下，走近一步以長輩的姿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媽知道，拿去吧。”
蘇歲安一聽難得咧嘴笑了下，開心地要蹦跶起來，“謝謝媽！”
說完，蘇歲安就繞過趙慧芳大步出門回到自己房間重新把門關上，連趙慧芳最後那句“別聊太晚”都沒聽見。
趙慧芳看著緊閉的房門無奈地搖了搖頭。
蘇歲安從進門開始就美滋滋地開始翻動聯系人，毫不猶豫地撥打了周榆的電話號碼。
電話鈴聲響了兩聲，蘇歲安忽然心裏一跳迅速掛了電話。
打給他...幹嘛...
前幾天才把他的筆記本撕了，現在打給他...
正想著，手機忽然震動兩下，蘇歲安拿起來一看，是周榆打回來的。
“這麽快？”蘇歲安心慌了一瞬間，還是不忍心掛掉。
“餵...？”她按下接通，忽然有些沒底。
“你收到禮物了嗎？”周榆問。
“嗯，剛收到。”蘇歲安聽見那邊有滋滋啦啦的水聲，有些疑惑他在幹嘛，於是問，“你在幹嘛，怎麽有水聲？”
“洗澡”
“...”
不知怎麽的，蘇歲安的臉唰一下就紅了。
她無聲地蓋住自己的臉，一張小臉皺皺巴巴的。
都說了別給他打了吧...不是...洗澡為什麽還可以接電話？你家電話格外防水嗎？
電話那頭水聲忽然變弱，有人笑了下，說，“逗你的，是下雨了。”
蘇歲安一下就著了，“周榆！”
不過蘇歲安還沒舍得和他生氣，擡頭看了眼窗外，這邊的天氣果然也變得陰沈沈的。
蘇歲安收回視線，轉念一想，質問他“你不會又不帶傘吧？”
對面的人聲音清薄帶笑，說，“嗯。”
這回蘇歲安是真生氣了，叉著腰就開始指責周榆，“怎麽可以不帶傘呢？這個天氣時不時就要下雨的呀？淋了雨感冒怎麽辦？還有...”
周榆安靜地聽著蘇歲安滔滔不絕地輸出，終於舍得打斷她，“你心疼我啊？”
蘇歲安一楞。
那句話帶著戲謔的語氣，又不像是在開玩笑，甚至不像是從她潛意識中周榆那冷冰冰的嘴裏可以講出來的。
“我...”蘇歲安心漏了半拍，說，“我那是心疼你手機！你手機很防水嗎？淋壞了怎麽辦？”
“原來我叫手機啊...”周榆笑著說。
“...”
蘇歲安臉一黑。
快告訴我，誰把你教壞的...
電話那邊雨聲完全消失，總算傳來開門的聲音，然後微微傳來一點久違的程阿姨的聲音。
周榆應了兩聲，回了房間。
蘇歲安再次回過神來，是周榆輕輕喊她名字。
“蘇歲安。”
“嗯？”
“沒什麽。”半響後，周榆說。
蘇歲安以為他又在逗她，笑了下也語氣輕快地說，“周老師，謝謝你給徒兒準備的筆記本，徒兒感激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是嗎？”周榆笑了下，頓了兩秒後忽然問，“那之前給你的筆記本你…看完了嗎？”
周榆問得很小心，小心到最後幾個字說得有些顫抖。
蘇歲安看見就放在手邊的筆記本，一瞬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兩秒，三秒。
她始終不想騙他。
“周榆”蘇歲安終於開口，認真地說，“我想跟你說件事，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生氣。”
“嗯，我答應你。”
周榆答應地很快，以至於蘇歲安忽然笑自己，他情緒有多穩定她難道還不知道？
“你的筆記本不小心被我班上的同學撕壞了，後面幾頁都是。”蘇歲安越說越小聲，明明不是她的錯，她卻委屈得隨時要哭出來。
“他們沒對你做什麽吧？”
“啊？”蘇歲安聽見周榆的話，一瞬間不知道他在說什麽，急忙回答，“我沒事。”
周榆這次松了口氣，說，“筆記本撕了就撕了，我還能講給你聽，他們再有本事來撕我的嘴。”
蘇歲安一下楞住後噗嗤笑了出來。
她第一次在周榆嘴裏聽見這樣的話，似乎他永遠對任何人沒有攻擊性，不會講這種帶著情緒的話。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嘴裏聽見明顯的情緒。
“你答應我不生氣的...”蘇歲安弱弱地說。
周榆一聽語氣立馬換了，委屈道，“對不起啊”
蘇歲安一聽大名鼎鼎的周少爺都這樣了，就暫且不追究，繼續說，“不過，也有好消息，下學期升高三我就去理重了。”
“希望高三能一切順利吧。”
蘇歲安說著已經趴在桌上了，高三還沒開始她已經洩了氣。
周榆聽出蘇歲安的失落，想了下說道，“這樣，我們來玩個游戲好不好？”
蘇歲安一聽玩游戲，又把腦袋支棱起來，“什麽游戲？”
周榆慢條斯理地說，“現在是2022年六月，距離見面還有一年時間。這一年內只要誰進步了就可以加一分，誰先加滿10分就給對方寄個禮物怎麽樣？”
“那不行”蘇歲安腦袋轉起來，“你都第一名了，我才不要跟你比。”
周榆繼續耐心哄人，“那...你加兩分？”
蘇歲安想了下，自己好像在欺負小狗，她笑出聲，聲音軟綿綿地答應，“那好吧。”
末了，蘇歲安偷笑一下，告訴周榆，“餵，周榆，你可別小瞧我，這次模擬考我有可能是第一名噢。”
蘇歲安沒猜錯，分班考成績貼上公告欄，所有人都急著去看成績，只有蘇歲安依舊拿著厚厚的本子背著書包挺直著後背繞道離開。
當真坐上了第一名的寶座，蘇歲安才真切地感受到什麽叫高處不勝寒。
各科老師總喜歡把人妖魔化，甚至不久之後就有人傳出她4點起來學習晚上學到淩晨一點還不肯休息。
她倒是真試過，那次熬夜學物理，第二天洗頭發現掉了一手頭發之後再也沒敢這麽幹了，她甚至懷疑自己還沒聰明就要提前絕頂了。
更有離譜的，從前班上的第一第二名被蘇歲安突然甩開20分那是百思不得其解，趁著活動課偷偷來翻她用的教材和筆記，最後發現她什麽教材也沒用又灰頭土臉地回去了。
林希旸也進理重了，蘇歲安看見林希旸走進教室禮貌地笑著朝他揮了揮手，林希旸還是淡淡地看過來，只不過這次路過她身邊時候終於說話了。
“他們說你是活神仙。”
“...”
蘇歲安聽了只淡淡搖頭，學著周榆的樣子在手指尖轉轉筆，又低下頭做自己的事情了。
活神仙這三個字，她之前也是這麽稱呼周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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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歲安往下翻，翻到了一本厚厚的本子。
這個本子...好眼熟。
蘇歲安把本子拿出來，翻開第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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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的最後畫了一只“三不像”
蘇歲安憑著蘿蔔才認出那是一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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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四周泛著微黃，像是從世紀末穿越而來。照片中央，男生頭靠著動車鐵皮微微低垂著，身旁的女生紮著毛茸茸的馬尾，上半身向男生傾倒，手也按在了男生的膝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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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對於你的不辭而別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所以我把你偷親周榆的證據印出來了，罰你每天看兩遍！還有啊，我特地找紅姐要了這學期的卷子，覺得你現在應該很需要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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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等吃完飯，蘇歲安偷摸摸地溜到趙慧芳房間，自從來錦江以後趙慧芳就把她手機沒收了，也是從那以後她就和周榆他們沒再通過話。
“咳咳”
蘇歲安把床頭櫃都翻了一遍，除了些瓶瓶罐罐和針線盒相冊之外沒看見別的，她知道趙慧芳才出門丟垃圾，急著在她回來之前翻找到手機。
“咳咳!”
“誒，找到了！”蘇歲安順著床摸，摸到一塊堅硬的凸起，翻開枕頭就看見了那部貼著粉色愛心的老人機。
蘇歲安沈溺於找到手機的歡喜中，未能發現背後愈演愈烈的咳嗽。
趙慧芳也不咳了，走過去站在蘇歲安後面，幽幽地問，“不打算考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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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看見是趙慧芳，拍著急促起伏的胸口一會兒，然後支支吾吾地請求，“媽...我想跟溫溫她們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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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她忽然發現，她把自己封了起來，可在玻璃罩之外，依舊有那麽一群人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她，關心著她。
她一直一直都不是在孤軍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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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慧芳表情忽然松動，看著蘇歲安笑了下，走近一步以長輩的姿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媽知道，拿去吧。”
蘇歲安一聽難得咧嘴笑了下，開心地要蹦跶起來，“謝謝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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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響了兩聲，蘇歲安忽然心裏一跳迅速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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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才把他的筆記本撕了，現在打給他...
正想著，手機忽然震動兩下，蘇歲安拿起來一看，是周榆打回來的。
“這麽快？”蘇歲安心慌了一瞬間，還是不忍心掛掉。
“餵...？”她按下接通，忽然有些沒底。
“你收到禮物了嗎？”周榆問。
“嗯，剛收到。”蘇歲安聽見那邊有滋滋啦啦的水聲，有些疑惑他在幹嘛，於是問，“你在幹嘛，怎麽有水聲？”
“洗澡”
“...”
不知怎麽的，蘇歲安的臉唰一下就紅了。
她無聲地蓋住自己的臉，一張小臉皺皺巴巴的。
都說了別給他打了吧...不是...洗澡為什麽還可以接電話？你家電話格外防水嗎？
電話那頭水聲忽然變弱，有人笑了下，說，“逗你的，是下雨了。”
蘇歲安一下就著了，“周榆！”
不過蘇歲安還沒舍得和他生氣，擡頭看了眼窗外，這邊的天氣果然也變得陰沈沈的。
蘇歲安收回視線，轉念一想，質問他“你不會又不帶傘吧？”
對面的人聲音清薄帶笑，說，“嗯。”
這回蘇歲安是真生氣了，叉著腰就開始指責周榆，“怎麽可以不帶傘呢？這個天氣時不時就要下雨的呀？淋了雨感冒怎麽辦？還有...”
周榆安靜地聽著蘇歲安滔滔不絕地輸出，終於舍得打斷她，“你心疼我啊？”
蘇歲安一楞。
那句話帶著戲謔的語氣，又不像是在開玩笑，甚至不像是從她潛意識中周榆那冷冰冰的嘴裏可以講出來的。
“我...”蘇歲安心漏了半拍，說，“我那是心疼你手機！你手機很防水嗎？淋壞了怎麽辦？”
“原來我叫手機啊...”周榆笑著說。
“...”
蘇歲安臉一黑。
快告訴我，誰把你教壞的...
電話那邊雨聲完全消失，總算傳來開門的聲音，然後微微傳來一點久違的程阿姨的聲音。
周榆應了兩聲，回了房間。
蘇歲安再次回過神來，是周榆輕輕喊她名字。
“蘇歲安。”
“嗯？”
“沒什麽。”半響後，周榆說。
蘇歲安以為他又在逗她，笑了下也語氣輕快地說，“周老師，謝謝你給徒兒準備的筆記本，徒兒感激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是嗎？”周榆笑了下，頓了兩秒後忽然問，“那之前給你的筆記本你…看完了嗎？”
周榆問得很小心，小心到最後幾個字說得有些顫抖。
蘇歲安看見就放在手邊的筆記本，一瞬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兩秒，三秒。
她始終不想騙他。
“周榆”蘇歲安終於開口，認真地說，“我想跟你說件事，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生氣。”
“嗯，我答應你。”
周榆答應地很快，以至於蘇歲安忽然笑自己，他情緒有多穩定她難道還不知道？
“你的筆記本不小心被我班上的同學撕壞了，後面幾頁都是。”蘇歲安越說越小聲，明明不是她的錯，她卻委屈得隨時要哭出來。
“他們沒對你做什麽吧？”
“啊？”蘇歲安聽見周榆的話，一瞬間不知道他在說什麽，急忙回答，“我沒事。”
周榆這次松了口氣，說，“筆記本撕了就撕了，我還能講給你聽，他們再有本事來撕我的嘴。”
蘇歲安一下楞住後噗嗤笑了出來。
她第一次在周榆嘴裏聽見這樣的話，似乎他永遠對任何人沒有攻擊性，不會講這種帶著情緒的話。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嘴裏聽見明顯的情緒。
“你答應我不生氣的...”蘇歲安弱弱地說。
周榆一聽語氣立馬換了，委屈道，“對不起啊”
蘇歲安一聽大名鼎鼎的周少爺都這樣了，就暫且不追究，繼續說，“不過，也有好消息，下學期升高三我就去理重了。”
“希望高三能一切順利吧。”
蘇歲安說著已經趴在桌上了，高三還沒開始她已經洩了氣。
周榆聽出蘇歲安的失落，想了下說道，“這樣，我們來玩個游戲好不好？”
蘇歲安一聽玩游戲，又把腦袋支棱起來，“什麽游戲？”
周榆慢條斯理地說，“現在是2022年六月，距離見面還有一年時間。這一年內只要誰進步了就可以加一分，誰先加滿10分就給對方寄個禮物怎麽樣？”
“那不行”蘇歲安腦袋轉起來，“你都第一名了，我才不要跟你比。”
周榆繼續耐心哄人，“那...你加兩分？”
蘇歲安想了下，自己好像在欺負小狗，她笑出聲，聲音軟綿綿地答應，“那好吧。”
末了，蘇歲安偷笑一下，告訴周榆，“餵，周榆，你可別小瞧我，這次模擬考我有可能是第一名噢。”
蘇歲安沒猜錯，分班考成績貼上公告欄，所有人都急著去看成績，只有蘇歲安依舊拿著厚厚的本子背著書包挺直著後背繞道離開。
當真坐上了第一名的寶座，蘇歲安才真切地感受到什麽叫高處不勝寒。
各科老師總喜歡把人妖魔化，甚至不久之後就有人傳出她4點起來學習晚上學到淩晨一點還不肯休息。
她倒是真試過，那次熬夜學物理，第二天洗頭發現掉了一手頭發之後再也沒敢這麽幹了，她甚至懷疑自己還沒聰明就要提前絕頂了。
更有離譜的，從前班上的第一第二名被蘇歲安突然甩開20分那是百思不得其解，趁著活動課偷偷來翻她用的教材和筆記，最後發現她什麽教材也沒用又灰頭土臉地回去了。
林希旸也進理重了，蘇歲安看見林希旸走進教室禮貌地笑著朝他揮了揮手，林希旸還是淡淡地看過來，只不過這次路過她身邊時候終於說話了。
“他們說你是活神仙。”
“...”
蘇歲安聽了只淡淡搖頭，學著周榆的樣子在手指尖轉轉筆，又低下頭做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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