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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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易如反掌
小姑娘帶著秦子卿把從順安王府大門到她住處的路來回走了好多遍，在秦子卿不知道第幾次表明自己真的記住路徑了之後終於提議兩人坐下來喝口茶。
“你跟我哥什麽時候認識的？”
梁箏完全不像個富家小姐，親自泡茶後給秦子卿遞了杯，手肘撐在桌上一臉八卦地盯著她。
秦子卿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在對方提出疑問之前率先移開視線，看小姑娘單純的模樣，大概不知道梁昭臉上劃傷的由來，回想起梁昭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上山找她的模樣，不知道怎麽回答她的問題。
本想敷衍了事，但小姑娘顯然不樂意，拽著她的衣袖滿眼期待，秦子卿輕咳一聲，心想為了自己的安全和幸福小小撒個謊應該沒什麽吧。
“是在楓湖邊遇到的。”
秦子卿想起那天去找梁昭的情形，想著梁箏要是追問的話她能說的有很多，而且那是她和梁昭第二次見面，要是後來被拆穿，她也完全可以說自己忘記了第一次見面場景或是恥於提及。
秦子卿覺得自己很聰明。
“楓湖？他怎麽還總是去楓湖？”
“所以楓湖對他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嗎？”
都怪梁箏和自己磁場過於合得來，下意識把她當成好友，把兩人聊天當作談八卦，不假思索就暴露自己過剩的好奇心，秦子卿有些後悔，梁箏看了看秦子卿有些猶豫。
“我只是隨口一問，你不必回答。”
梁箏擺手：
“不不不，我只是在思考。”
然後低頭沈默好一會，又往秦子卿身邊湊了湊：
“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生氣什麽？”
梁箏咂嘴：
“就是我哥他瞞著你一些事……”
秦子卿：？
自己和梁昭之間除了他臉上那道疤之外沒什麽交集，他有事不跟自己說難道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自己為什麽要生氣？
秦子卿覺得奇怪，轉頭看梁箏可憐巴巴的表情連忙擺手敷衍：
“我怎麽會生他的氣呢？”
自己還欠他五百兩黃金呢，生氣也不能直說啊。
小姑娘思維好像有點跳脫，聽秦子卿表明態度後嘴角揚起小小的弧度又極力壓下，眨巴著眼睛咬著下唇，眼神中閃著八卦的光看秦子卿許久，然後正色道：
“不管你會不會生氣，反正我覺得這件事你早晚會知道，與其等事情敗露不如現在就直白告訴你。”
秦子卿聽得雲裏霧裏，但還是笑著點頭附和，梁箏湊到她耳邊，秦子卿也傾身朝她靠近，只聽梁箏小聲道：
“我大哥和他初戀就是在楓湖邊認識的。”
說完之後緊張地看著秦子卿，等待她的反應，秦子卿卻是一頭霧水：？
為什麽要跟她講這些？
轉頭看梁箏還在直勾勾望著自己，好像很期待自己給出的反應，於是說服自己就當是在聊八卦，瞬間興致提升了不止一倍：
“梁世子有喜歡的人？”
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兩人現在的關系又是怎樣。
梁箏點頭：
“當時可是愛得要死要活，我經常看他半夜躲過家裏的侍衛溜出去，當時覺得好玩，於是在某天悄咪咪跟在他身後也溜了出去，看他一路蹦蹦跳跳跑到楓湖邊，當時湖邊已經坐了一個女孩子。”
秦子卿想象那畫面——不太能想象得出來，梁箏看出了秦子卿的不敢相信，認真道：
“你也覺得很難相信對吧，我看到我哥高興得像個兔子的時候跟你一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畢竟他以前可是很嚴肅的一個人——雖然外界傳聞中他好像很容易和別人親近。”
梁箏越說越興奮，秦子卿看著她，覺得自己應該能和她成為很好的朋友，如果她沒有張口閉口就是梁昭的話。
“可惜天太黑看不清那女生的長相，不過看背影應該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孩，我看我哥一點點往那女孩旁邊挪，嘖嘖嘖——”
梁箏搖頭露出嫌棄表情。
“然後呢？”
秦子卿看著外面逐漸變得橘黃的天色，有些擔心待會回家的路。
“然後？”
梁箏故作悲傷地連連搖頭：
“我當時都做好迎接嫂子的準備了，結果遲遲不見我哥那邊動靜，有天在街市上閑逛，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我下意識就找我哥身影，也確實找到了，但我哥小心地往那女孩方向瞟，就是不上前去，那女孩似乎也在有意躲著他，買好東西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秦子卿笑，原來梁昭還有這麽一段卑微的情史啊。
“那後來呢？”
秦子卿覺得自己要是熟知這段往事，日後或許可以拿來制衡梁昭。
“後來？後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孩，說起來我至今還不知道她長什麽樣子呢。”
梁箏看上去有些遺憾。
“後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反正很長一段時間我哥看上去情緒都很不好……對了，你註意到他臉上那道疤了嗎？”
嘶——
提到那疤，秦子卿有些尷尬，但還是假裝無辜。
“看到了，聽說是在楓湖邊被一個女子劃傷的。”
梁箏瞪大眼睛：
“原來你聽說了這兩個重點，楓湖、女子，我懷疑是那個女孩做的。”
秦子卿在心中連道“不敢當不敢當”但面上依舊微笑。
“自從他被連臉被劃傷之後，我感覺他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憂郁了？”
“不，是明媚了！”
秦子卿挑眉，她好像沒有聽懂梁箏的話是什麽意思，正準備追問，門口地面投出一片陰影，擡頭對上梁昭挑釁的眼神，聽身旁的梁箏高聲抗議：
“進房間要敲門，這還要我教你嗎？”
“你又沒有關門，再說了，要是提前敲門我怎麽能聽見你編排我的話？”
“我哪有編排你，實話實說好嗎？要是把姐姐惹生氣了，你又該……”
“誒——”
話還沒說完就被梁昭急忙打斷：
“說話前要好好斟酌，別忘了你的身份，小心父親找你談話……不過你也不怕對吧，習慣了三天兩頭挨批。”
梁箏三兩步上前捂住梁昭的嘴，惡狠狠地瞪著他，梁昭笑得開懷，把她氣得不輕，餘光瞥見秦子卿朝門口張望，連忙撒手去挽她胳膊。
“老師要走了嗎？”
“嗯，時候不早了。”
“我送姐姐吧，路上還能聊好一會呢！”
“梁昭掐著她後頸把人拽了回去：
“有人送她，你不要跟過去，我有話跟你講。”
梁箏撇嘴可憐兮兮地看著秦子卿，秦子卿朝她擺手：
“不用送啦，反正我明天還會來的。”
要不是秦子卿提梁箏差點忘了這一茬，聞言立刻變得高興，揮手跟人告別。
秦子卿笑著跟梁箏告別，剛走出門就聽到梁箏的驚呼聲，以及梁昭咬牙切齒的聲音，但沒有聽清他講了些什麽。
紅彤彤的太陽卡在天邊，秦子卿加快腳步上山，聽著錢袋子裏傳來的碰撞聲很是高興。
走進寨門看到劉虎的背影，興奮地朝他沖過去，劉虎聽到腳步聲轉身，被秦子卿撞得後退一步，低頭看自己懷裏看上去很高興的小姑娘，笑道：
“那些畫全賣出去了？”
秦子卿用力點頭，把錢袋子扯下來放到劉虎手上。
“寶貝真厲害！”
劉虎看著鼓囊囊的錢袋子眼睛都瞪圓了，扯開袋口看了一眼後推回秦子卿懷中：
“明天記得多買些好吃的，不能把自己餓瘦了。”
秦子卿把錢又塞到劉虎手上：
“不用啦，這些錢爹買些肉菜改善一下大家的夥食吧，他們每天工作也挺辛苦的。”
劉虎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身後忙碌的眾人，有些羞愧地嘆氣：
“那我拿一些，剩下的你留著。”
秦子卿還是拒絕，滿臉神秘道：
“我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一個月有十五兩銀子，而且每天只需要工作半個時辰！”
秦子卿覺得自己像宅家半年終於找到工作的畢業生，興奮得不行。
“這麽厲害！”
劉虎的情緒價值給的也很足，但語氣一轉又有些擔心：
“什麽工作，會不會是騙人的，這世上要有這麽好的工作豈不是人人擠破腦袋都想做？不是說你不如他們的意思，我是說……”
“嘿！”
秦子卿笑著打斷劉虎說話，驕傲地仰頭：
“就是他們都不如我，就說我的那些畫，城裏古板的畫師能畫出來嗎？不能！”
劉虎連忙表示讚同。
“所以工作和畫畫有關？”
“嗯，去順安王府當老師。”
“哇，不愧是我們卿卿，就是厲害！”
秦子卿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
“對了，中午吃的什麽？有錢了就要舍得花，不然錢跟石頭沒有區別。”
“中午吃了烤羊腿，放在炭火上靠，撒上香料，油水順著桿子滴到火裏……”
秦子卿把梁昭饞自己時說的話重覆了一邊，一來要是劉虎知道自己中午只吃了兩個菜包肯定要因為心疼說上一大堆，二來自己不知道這邊有什麽吃食，害怕露餡只好挑最保險的說法。
“下次我請大夥一起去嘗一嘗！”
劉虎點頭，餘光瞥見捧著野果從遮擋物中走出，聽見秦子卿的話後又準備退回去的劉平威。
“有什麽事嗎？”
秦子卿順著他視線看過去，瞧見僵在原處的劉平威，小跑兩步到他跟前，看見他手裏捧著的新鮮漿果，“哇”一聲後拿起一個放入口中，劉平威沒來得及阻止，看著秦子卿一臉享受的模樣似乎有些羞愧：
“很澀，不好吃……”
秦子卿挑眉：
“哪有，很甜的，你也嘗一個？”
說完拿起一顆漿果遞到他嘴邊，劉平威身體後仰躲了過去：
“我不吃，喜歡的話你把這些都拿去吧。”
秦子卿雙手接過，劉平威低頭笑了笑。
“對了，林林呢？分些果子給她。”
提到林林劉虎皺起眉頭，擔心地望向寨門口：
“早上你離開沒多久她也帶著準備拿去賣的手帕下山去了，這天都要完全黑下去了，這麽還沒見人回來？”
聞言秦子卿也有些擔心：
“要不我去接她？天快黑了，摸黑上山挺危險的。”
劉虎想了想表示讚同，對劉平威道：
“你和卿卿一起，去看看林林那邊是什麽情況。”
劉平威點頭，跟在秦子卿身後朝寨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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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哥什麽時候認識的？”
梁箏完全不像個富家小姐，親自泡茶後給秦子卿遞了杯，手肘撐在桌上一臉八卦地盯著她。
秦子卿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在對方提出疑問之前率先移開視線，看小姑娘單純的模樣，大概不知道梁昭臉上劃傷的由來，回想起梁昭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上山找她的模樣，不知道怎麽回答她的問題。
本想敷衍了事，但小姑娘顯然不樂意，拽著她的衣袖滿眼期待，秦子卿輕咳一聲，心想為了自己的安全和幸福小小撒個謊應該沒什麽吧。
“是在楓湖邊遇到的。”
秦子卿想起那天去找梁昭的情形，想著梁箏要是追問的話她能說的有很多，而且那是她和梁昭第二次見面，要是後來被拆穿，她也完全可以說自己忘記了第一次見面場景或是恥於提及。
秦子卿覺得自己很聰明。
“楓湖？他怎麽還總是去楓湖？”
“所以楓湖對他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嗎？”
都怪梁箏和自己磁場過於合得來，下意識把她當成好友，把兩人聊天當作談八卦，不假思索就暴露自己過剩的好奇心，秦子卿有些後悔，梁箏看了看秦子卿有些猶豫。
“我只是隨口一問，你不必回答。”
梁箏擺手：
“不不不，我只是在思考。”
然後低頭沈默好一會，又往秦子卿身邊湊了湊：
“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生氣什麽？”
梁箏咂嘴：
“就是我哥他瞞著你一些事……”
秦子卿：？
自己和梁昭之間除了他臉上那道疤之外沒什麽交集，他有事不跟自己說難道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自己為什麽要生氣？
秦子卿覺得奇怪，轉頭看梁箏可憐巴巴的表情連忙擺手敷衍：
“我怎麽會生他的氣呢？”
自己還欠他五百兩黃金呢，生氣也不能直說啊。
小姑娘思維好像有點跳脫，聽秦子卿表明態度後嘴角揚起小小的弧度又極力壓下，眨巴著眼睛咬著下唇，眼神中閃著八卦的光看秦子卿許久，然後正色道：
“不管你會不會生氣，反正我覺得這件事你早晚會知道，與其等事情敗露不如現在就直白告訴你。”
秦子卿聽得雲裏霧裏，但還是笑著點頭附和，梁箏湊到她耳邊，秦子卿也傾身朝她靠近，只聽梁箏小聲道：
“我大哥和他初戀就是在楓湖邊認識的。”
說完之後緊張地看著秦子卿，等待她的反應，秦子卿卻是一頭霧水：？
為什麽要跟她講這些？
轉頭看梁箏還在直勾勾望著自己，好像很期待自己給出的反應，於是說服自己就當是在聊八卦，瞬間興致提升了不止一倍：
“梁世子有喜歡的人？”
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兩人現在的關系又是怎樣。
梁箏點頭：
“當時可是愛得要死要活，我經常看他半夜躲過家裏的侍衛溜出去，當時覺得好玩，於是在某天悄咪咪跟在他身後也溜了出去，看他一路蹦蹦跳跳跑到楓湖邊，當時湖邊已經坐了一個女孩子。”
秦子卿想象那畫面——不太能想象得出來，梁箏看出了秦子卿的不敢相信，認真道：
“你也覺得很難相信對吧，我看到我哥高興得像個兔子的時候跟你一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畢竟他以前可是很嚴肅的一個人——雖然外界傳聞中他好像很容易和別人親近。”
梁箏越說越興奮，秦子卿看著她，覺得自己應該能和她成為很好的朋友，如果她沒有張口閉口就是梁昭的話。
“可惜天太黑看不清那女生的長相，不過看背影應該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孩，我看我哥一點點往那女孩旁邊挪，嘖嘖嘖——”
梁箏搖頭露出嫌棄表情。
“然後呢？”
秦子卿看著外面逐漸變得橘黃的天色，有些擔心待會回家的路。
“然後？”
梁箏故作悲傷地連連搖頭：
“我當時都做好迎接嫂子的準備了，結果遲遲不見我哥那邊動靜，有天在街市上閑逛，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我下意識就找我哥身影，也確實找到了，但我哥小心地往那女孩方向瞟，就是不上前去，那女孩似乎也在有意躲著他，買好東西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秦子卿笑，原來梁昭還有這麽一段卑微的情史啊。
“那後來呢？”
秦子卿覺得自己要是熟知這段往事，日後或許可以拿來制衡梁昭。
“後來？後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孩，說起來我至今還不知道她長什麽樣子呢。”
梁箏看上去有些遺憾。
“後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反正很長一段時間我哥看上去情緒都很不好……對了，你註意到他臉上那道疤了嗎？”
嘶——
提到那疤，秦子卿有些尷尬，但還是假裝無辜。
“看到了，聽說是在楓湖邊被一個女子劃傷的。”
梁箏瞪大眼睛：
“原來你聽說了這兩個重點，楓湖、女子，我懷疑是那個女孩做的。”
秦子卿在心中連道“不敢當不敢當”但面上依舊微笑。
“自從他被連臉被劃傷之後，我感覺他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憂郁了？”
“不，是明媚了！”
秦子卿挑眉，她好像沒有聽懂梁箏的話是什麽意思，正準備追問，門口地面投出一片陰影，擡頭對上梁昭挑釁的眼神，聽身旁的梁箏高聲抗議：
“進房間要敲門，這還要我教你嗎？”
“你又沒有關門，再說了，要是提前敲門我怎麽能聽見你編排我的話？”
“我哪有編排你，實話實說好嗎？要是把姐姐惹生氣了，你又該……”
“誒——”
話還沒說完就被梁昭急忙打斷：
“說話前要好好斟酌，別忘了你的身份，小心父親找你談話……不過你也不怕對吧，習慣了三天兩頭挨批。”
梁箏三兩步上前捂住梁昭的嘴，惡狠狠地瞪著他，梁昭笑得開懷，把她氣得不輕，餘光瞥見秦子卿朝門口張望，連忙撒手去挽她胳膊。
“老師要走了嗎？”
“嗯，時候不早了。”
“我送姐姐吧，路上還能聊好一會呢！”
“梁昭掐著她後頸把人拽了回去：
“有人送她，你不要跟過去，我有話跟你講。”
梁箏撇嘴可憐兮兮地看著秦子卿，秦子卿朝她擺手：
“不用送啦，反正我明天還會來的。”
要不是秦子卿提梁箏差點忘了這一茬，聞言立刻變得高興，揮手跟人告別。
秦子卿笑著跟梁箏告別，剛走出門就聽到梁箏的驚呼聲，以及梁昭咬牙切齒的聲音，但沒有聽清他講了些什麽。
紅彤彤的太陽卡在天邊，秦子卿加快腳步上山，聽著錢袋子裏傳來的碰撞聲很是高興。
走進寨門看到劉虎的背影，興奮地朝他沖過去，劉虎聽到腳步聲轉身，被秦子卿撞得後退一步，低頭看自己懷裏看上去很高興的小姑娘，笑道：
“那些畫全賣出去了？”
秦子卿用力點頭，把錢袋子扯下來放到劉虎手上。
“寶貝真厲害！”
劉虎看著鼓囊囊的錢袋子眼睛都瞪圓了，扯開袋口看了一眼後推回秦子卿懷中：
“明天記得多買些好吃的，不能把自己餓瘦了。”
秦子卿把錢又塞到劉虎手上：
“不用啦，這些錢爹買些肉菜改善一下大家的夥食吧，他們每天工作也挺辛苦的。”
劉虎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身後忙碌的眾人，有些羞愧地嘆氣：
“那我拿一些，剩下的你留著。”
秦子卿還是拒絕，滿臉神秘道：
“我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一個月有十五兩銀子，而且每天只需要工作半個時辰！”
秦子卿覺得自己像宅家半年終於找到工作的畢業生，興奮得不行。
“這麽厲害！”
劉虎的情緒價值給的也很足，但語氣一轉又有些擔心：
“什麽工作，會不會是騙人的，這世上要有這麽好的工作豈不是人人擠破腦袋都想做？不是說你不如他們的意思，我是說……”
“嘿！”
秦子卿笑著打斷劉虎說話，驕傲地仰頭：
“就是他們都不如我，就說我的那些畫，城裏古板的畫師能畫出來嗎？不能！”
劉虎連忙表示讚同。
“所以工作和畫畫有關？”
“嗯，去順安王府當老師。”
“哇，不愧是我們卿卿，就是厲害！”
秦子卿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
“對了，中午吃的什麽？有錢了就要舍得花，不然錢跟石頭沒有區別。”
“中午吃了烤羊腿，放在炭火上靠，撒上香料，油水順著桿子滴到火裏……”
秦子卿把梁昭饞自己時說的話重覆了一邊，一來要是劉虎知道自己中午只吃了兩個菜包肯定要因為心疼說上一大堆，二來自己不知道這邊有什麽吃食，害怕露餡只好挑最保險的說法。
“下次我請大夥一起去嘗一嘗！”
劉虎點頭，餘光瞥見捧著野果從遮擋物中走出，聽見秦子卿的話後又準備退回去的劉平威。
“有什麽事嗎？”
秦子卿順著他視線看過去，瞧見僵在原處的劉平威，小跑兩步到他跟前，看見他手裏捧著的新鮮漿果，“哇”一聲後拿起一個放入口中，劉平威沒來得及阻止，看著秦子卿一臉享受的模樣似乎有些羞愧：
“很澀，不好吃……”
秦子卿挑眉：
“哪有，很甜的，你也嘗一個？”
說完拿起一顆漿果遞到他嘴邊，劉平威身體後仰躲了過去：
“我不吃，喜歡的話你把這些都拿去吧。”
秦子卿雙手接過，劉平威低頭笑了笑。
“對了，林林呢？分些果子給她。”
提到林林劉虎皺起眉頭，擔心地望向寨門口：
“早上你離開沒多久她也帶著準備拿去賣的手帕下山去了，這天都要完全黑下去了，這麽還沒見人回來？”
聞言秦子卿也有些擔心：
“要不我去接她？天快黑了，摸黑上山挺危險的。”
劉虎想了想表示讚同，對劉平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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