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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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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被迫

翟萱萱和大衛待在家中過了兩周,這期間他們除了買菜那裏也沒去。大衛連院子都不想出,看著那個黃色的警戒線的帶子栓在家門口就鬧心,想想門口的大樹下還被雷劈死一個人就晦氣。翟萱萱在家盡量不去招惹他,免得他追根尋源的都說是翟萱萱的這個不對,那個不對的。

這一天,托尼和湯姆來家,告訴他們黃色警戒線已經拆除,以後大衛可以隨時地進出家門了。大衛聽後臉色陰雲有些消散了,他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一套在門口花樹下的沈甸甸鐵鑄的花園椅子搬到路邊當廢品處理了,想想安娜在椅子上被雷劈死就心悸。

這次托尼來,跟著來了科恩博士,看到他親自來家,翟萱萱預感到不好的結局。

托尼介紹說,“科恩博士多次和我們局要求,一起來看看你,免得他一個人上門,你反應過度,安娜的事件他已經很自責了。”

翟萱萱聽後有些歉意安娜的去世,主動對科恩博士說,“你好,我很抱歉,”

科恩穿了一件白襯衣配西服褲子,沒有打領帶,胡子茬有些冒出來,看著人有些憔悴,看來安娜的死他壓力不小。但科恩的眼神還是有高度能量般的,雙目光炬探到翟萱萱眼底幾秒鐘後,對她說,“你恢覆的不錯,簡直就是一個奇跡,看來基因很不一般啊。”

翟萱萱一聽他明晃晃的扯到基因,就猜到了他今天來家就像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果然他身邊的托尼說,“翟女士,為了你的安全和後續案情的需要,你要搬離這裏,跟我們到一個特別的地方,”

大衛聽後關切的問,“我也去?”

托尼搖搖頭說,“不,只是你太太。”

大衛聽到自己不去,只是翟萱萱離家,再看到科恩博士今天親自來家裏有些不安。想起翟萱萱以前說過的,如果被接走後,也許他會收到翟萱萱去世的消息,其實是被什麽組織藏起來。

大衛有些擔憂眼神是不願意的,他盯著翟萱萱意思是說不要去,但是翟萱萱想起這些天60多歲的大衛,被自己搞得生活節奏混亂和精神都受到了損害於心不忍,想著自己離開也許就是對大衛的最好結果,自己一走,麻煩也就跟著走了。

看著翟萱萱思考半天沒出聲,托尼就托盤而出的說出了主要的原因,“主要是安娜的母親吉娜到科恩博士的醫院去鬧,還把他告到了醫生管理局,說是還要來找你的麻煩。說是安娜上門給你的治療你一次次的拒絕,她為了完成任務冒著打雷的天氣來你家等你,才死在你家門前,你也有責任。”

大衛一聽不甘心的脫口而出,“安娜的死我們有什麽責任?我們又沒有讓她來,是她非要堅持來家裏,她強行的給我太太打針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托尼神色是同意大衛的話,但是轉述安娜母親的原話意思,“你太太該去覆診不去,結果安娜被她老板督促的一遍遍的來你家。安娜□□時候你們不在家,你家門口樹下偏偏放了一副鐵質的椅子,天打雷下雨為了躲雨和等到你們,她才坐在你們家門口樹下的鐵椅子上。所以安娜才被雷劈死了,大樹在雷雨天是危險的導電體,樹下的鐵椅子就是導雷殺人的武器。”

在一旁的湯姆補充說:“我們已經犧牲了兩位同事,到現在案子還沒有破,上面考慮了在這布控的危險,現在派活都沒有人願意來這裏,再加上安娜母親也要來鬧事,我們不知道她會如何做,所以上面考慮翟女士搬離這裏是最好的安排。”

湯姆的話確實是非常有充分的理由,雖然案件沒有破,但是翟萱萱已經成為了事件的暴風眼,不論翟萱萱願不願意的都要接受警方的安排,大衛和翟萱萱無話可說的反對。

另一方面聽到安娜母親說安娜的死原因和自己有關,讓翟萱萱心生愧疚不安。但是翟萱萱一聽安娜的母親叫吉娜這個名字,腦袋轟的就要爆炸了,既往的火星吉娜給自己帶來的折磨一下湧上心頭,安娜母親叫吉娜,都是黑人,這個巧合也太變態了。

好像吉娜是自己人生中的陰影揮之不去,如果現在真是幻境,這個叫吉娜的又是自己的對立面。翟萱萱終於明白了,怪不得科恩博士看著有些憔悴,被意外死亡員工的家屬告,需要請律師和準備庭審,是一個折磨人精神和意志力的惡性事件。

翟萱萱再也不想面對叫吉娜的人,也許她們年齡不對,人也許長得根本不一樣,也許就巧合的名字,就像中國人喜歡叫王偉李偉張偉,白人愛起名叫瑪瑞亞一樣。

翟萱萱對托尼說,“好!我跟你們走,但是不是現在,家中一些事需要和老公安排商量一下。”

托尼爽快地答應,“好。”

在旁邊一直沒有多說話,眼睛像雷達一樣四處看的科恩博士提出,“我可以參觀一下你的住宅嗎?”

翟萱萱本能的警惕問,“為什麽?”

科恩博士說,“想找找你上次雷擊後昏迷,和安娜雷擊死亡的線索,看有沒有什麽特殊的磁場。”

大衛不高興說自己家有什麽怪力亂神的,就反駁說,“我老婆被雷擊昏迷不是在家,而是在她診所的樓下停車場。”

科恩頭也不擡的已經開始在房間裏巡視,邊看邊說,“我知道,所以才要看看有什麽遺漏沒有。”

托尼第一次聽到翟萱萱也被雷擊過還活著,有些吃驚地問,“什麽你太太也被雷擊過,沒有死也沒有傷,真是太幸運了,怎麽會有如此密集的雷擊事件和你們家有關?”

大衛無奈地搖搖頭不知怎麽回答,科恩在翟萱萱的陪同下,來到了翟萱萱的臥室,看到床對面架子上擺著佛像和10來個大大小小的金缽。肯恩眼珠放亮的問,“這是什麽,怎麽像個法陣,誰幫你們布的法。”

翟萱萱記得安娜死前曾經說過,自己從深度睡眠中蘇醒是他們沒有預料到失誤。翟萱萱怕大衛說漏嘴,讓科恩知道是金缽聲音讓自己蘇醒的,趕忙搶著回答說,“這些是我們2周前去佛光山剛買的,拜佛用的器物。”

“那你們買這麽多?”

說著疑惑的科恩博士拿起一個金缽仔細的裏外查看。

翟萱萱解釋說,“我看大小是一套就都買回來了,看,擺著多好看。”

不久,托尼科恩他們走後,翟萱萱和大衛安排家裏的事物,翟萱萱說,“你要不是搬到出租房去,這間房子就賣掉吧 ,出租房反正也是賣不掉,你住在城裏面,離女兒家近,有事可以喊他們回家陪陪你。”

大衛悲觀地說,“這間屋子前院剛死過人,也是不吉利,賣不上價,不過我確實想搬出去住了。”

翟萱萱勸慰道,“這間屋子不錯,會有人買的,安娜是死在外面,又不是在屋裏,價錢便宜肯定有人買。”

大衛同意的說,“好吧,就聽你的。”

說完兩個人就在家中開始收拾,處理掉不需要的文件,舊物和家具,幫助大衛收拾生活必需品,以備他搬到出租房新家裏用,忙碌了好幾天才搞完。

翟萱萱之所以這樣安排,是有一個直覺,如果自己來到幻境中,青雲大師說過,幻境和生活是不可分割的。自己來幻境是有使命的,翟萱萱這兩周也是在內心思索過,尋找過自己在幻境實錘的證據,哪怕這裏的生活真的是自己的人生。

青雲大師讓自己重覆的一句話就是,“時間不對,空間不對,位置不對。”

還有分別時候青雲大師說,“不能說沒有這個夢,也不能說沒有一切相,我們生活的空間就和夢一樣。”

這兩周,翟萱萱一直在心中像覆讀機一樣,反覆地倒帶循環的重覆這幾句話。思考後,翟萱萱分析現在自己不能判定空間和位置,唯一可以找出的,是自己感覺到幻境的時間上扭曲。這些扭曲就像電腦程序中的bug一樣,雖然程序是趨近完美的,但是幻境才有各種bug會扭曲的時空。

翟萱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家門口的花樹,花樹下還雷擊了要暗自來家給自己上藥的安娜,現在看到門前花樹上的螞蟻窩不見了,就算是記憶裏翟萱萱和大衛砍樹時間錯2年,從2050年來到2048年,但是翟萱萱清楚地知道,以前被砍掉的一尺粗的樹幹裏面全部都空心了,絕對是有個10年時間才被螞蟻啃食坐窩的樣子。

其次女兒艾米的年齡不對,2048年女兒已經26歲了,並且還和霍姆結婚自己獨立居住了,而自己才四十多歲,是根本不可能的,在北美讀完牙醫自己都快30歲了,女兒就算是畢業後馬上出生,等她26歲結婚成家的時候,自己因該是快奔60歲的時候。

第三大衛的年齡也和2048年對不是卯,60多歲老的太快了,看著像是照顧自己深度睡眠一年多折磨的蒼老,但是年齡是不該這樣的。

第四個不對,樹葉機器人,石頭機器人,這些是火星50度灰的產品,是2050年後的科技,怎麽會穿插到現在,還是無主的東西,最後不見了。

對於空間的異常,翟萱萱不知道在這裏斯密特和肖劍都是電影明星,算不算是一個異常。

幾天後托尼開車親自來接翟萱萱,翟萱萱沒有帶太多的隨身物品,有過上一個世的經歷,她知道這一去一切都會有國家負責了。大衛怕她萬一中招醒不過來,就挑出一個小的金缽讓翟萱萱帶上,托尼檢查了翟萱萱的行李。看到兩本書,金剛經和易經他沒在意,看到吃飯碗那麽大的金缽猶豫了一下說,“這個東西是金屬的不容易過安檢,還是算了吧。”

翟萱萱明白了,托尼的話已經暗示了自己要去的地方,是有一個層層安檢的機構。於是她把金缽放到大衛手中話中有話的說,“以後如果我再睡著了,你有機會來看我的時候帶一個給我。”

大衛和翟萱萱要分開了,有些難受的嗓子眼堵著說不出話來的,點點頭,“好。”

翟萱萱在離開家門,在上車前分別的時候,張開雙臂和大衛擁抱了一下。大衛有些始料不及的手忙腳亂,和翟萱萱當著托尼和老婆擁抱的告別。這些洋人的禮節,以前他作為一個山東男人是嗤之以鼻的,但是想到翟萱萱說的不好的將來,就接受了這個禮節。

翟萱萱抱著大衛,頭依靠在大衛的脖子處,想起上一回被國安局開車接走後,以為去一趟就會馬上回家,結果就再也沒回來,後來飛到火星,和斯密特和肖劍組成了三人的家庭,還生了一堆的孩子。自己內心非常歉意和大衛沒有好好地說過再見,現在這次似乎是在彌補上一次的遺憾。

翟萱萱預感到以後的人生他們將漸行漸遠的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了,翟萱萱感謝這一次有機會彌補沒有好好和大衛說再見遺憾,既然彼此相逢成為夫妻就是緣分,無論是在幻境還是現實,誰又能說清楚哪個時候是睡著,那個時候是醒著的,大衛雖然和大部分國男的一樣嘴上沒有甜言蜜語,可是還是默默地守著如同植物人的自己一年多,不迷信的他開始天天的燒香拜佛,尋找讓自己蘇醒的辦法。現在翟萱萱越來越確信自己今後的路,她和大衛的緣分到了盡頭,感嘆緣來緣去都是天意,有過彼此最好的陪伴時光,就是今生這段時間最好的緣,這次如果真的是在幻境的話,最起碼的一個好處是有機會再看看陪伴了半生的伴侶,好好的和他說一聲再見。

想到這翟萱萱擁抱完最後和大衛身體分開的時候,輕輕囑咐了一句,“如果一年後我回不來,你就找個能照顧你的人作伴,忘了我,好好的生活。”

大衛不期然聽到翟萱萱這樣說,想反對夫妻分別時候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但是看到翟萱萱的眼睛亮亮濕潤的認真的望著自己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嘴巴蠕動了一下就沒有再說什麽。

翟萱萱上車前最後對大衛說,“我走了,你要好好生活,為你自己。”

托尼帶著翟萱萱開車往總部集合地點開去,路上看著有些郁郁寡歡的翟萱萱,托尼不解的說,“翟女士,我看你好像視死如歸的樣子,說那些話給你丈夫,其實就是暫時地分開,等案子破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翟萱萱反問說,“你負責這個案子?你知道把我送到什麽地方去?”

湯姆接口說,“沒有,我們聽上面指示,我們只負責把你送到總部的一個集合地址為止。”

翟萱萱,“所以你們怎麽知道我不是和丈夫最後一面了?”

托尼看到翟萱萱說這麽嚴重,了解最近的死亡事件撲朔迷離的有些理解翟萱萱的情緒了,於是就說,“翟女士,你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嗎?”

沒想到翟萱萱善意的提醒他們倆說,“你們盡量忘了我這個事件,免得像你們同事一樣被害了。”

湯姆不喜歡翟萱萱這個普通人來嚇唬作為警察的他說,“翟女士,我們可是好心對你,同情你的遭遇,你怎麽能夠咒我們呢?”

翟萱萱不客氣地說,“不是咒,我在想,那天如果我沒有去廟裏燒香,如果還是你們倆監視我,說不定今天我們三個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翟萱萱的話說完,汽車的氣氛冷到極點,翟萱萱說的沒錯,托尼臉色有些嚴肅的說,“謝謝你翟女士,你的忠告我們記著,但是我們的職業是警察,就是保護大眾安全的,既然我們有過這麽多交集,彼此熟悉了,你可以相信我們,有什麽需要就告訴我們。”

翟萱萱真誠地說了聲,“謝謝,如果我一年後沒有回家,你們就到我家看看我丈夫,讓他看開些,但是你們不要到上級去詢問我的下落。”

“好,就這些?”

“嗯。”

不一會兒,托尼把車開進了多倫多遠郊的一個基地的白色大樓前,下車前托尼拿出筆翻出一個車內的即時貼紙,寫下了他和湯姆的電話號碼,遞給翟萱萱說,“有事可以打這兩個電話,我們就不下車了,有專門的人員接待你。”

翟萱萱拿好即時貼看了一眼就把即時貼貼在了手心裏,拿著隨身的東西下車了,一個穿白色制服精幹的軍人從大樓裏走出來,查看了托尼的警官證後,就來到翟萱萱面前說,“翟女士,我們一直在等你,請你跟我來。”

托尼看著翟萱萱走進了大樓才開車離開。穿白色制服的男子帶著翟萱萱來到了一樓的一間小會議室,“翟女士,你先進去坐,把桌上的表格填寫完,我馬上回來。”

翟萱萱坐在有表格的桌子前,拿著表格開始填寫,看著這些表格,想起了多年前的夜晚自己被斯密特派的警車帶到一個基地中心後,第一件事也是填表格,翟萱萱嘴角微微的輕蔑一笑,這次又不知道是一個什麽開始?又是我生殖指標超出常人才入選的嗎?可是在如阿吉醫生那裏檢查,我的健康指標和常人一樣,可以發射反物質粒子流的兔子耳朵樣的子宮肌瘤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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