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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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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乃黃花》第四十九章絕殺

那個中年黑衣頭子看著劉萱見了他帶這麽多人來圍攻她,還淡定的在地上打坐,鎮定地問自己是誰,簡直是根本蔑視自己的氣勢,黑衣人不由的惱怒說:“我就是今晚要你命的人!”

劉萱不急的說:“冤有頭債有主,是你們欠我兄長的人命債啊,還是我欠你們的?”

黑衣人朝天大笑說:“誰是朱元璋的走狗,誰就是我們的敵人,呵呵,你父親,兄長的死都和我有關,今天你也難逃我們的手掌。”

劉萱雖然憤怒,但是沒有失去理智的說:“你們是幫胡惟庸的人,他也是朱元璋的首輔大臣啊?”

黑衣人說:“這個幫和幫是不同的。”

劉萱問:“既然你要我死,我總的死個不明白,是死在誰的手裏?”

“師父,別跟她廢話,擔心有詐。”黑衣人旁邊年輕人說。

“你們和茅山是什麽關系。”劉萱打開天窗的問。

“你死都到臨頭了,還有功夫關心這?老實告訴你吧,我們是茅山的,不是今日的茅山,而是雲南的茅山,呵呵。”黑衣人催命般的叫囂著。

“你怎麽給她說這些。”他背後的另一個黑衣人不耐煩了。

“反正她又活不了,叫她做個明白鬼了。”中年黑衣人剛愎自用的說到。

劉萱聽後,機智打亂他的節奏,忽然問:“你們是陳友諒的舊部?”

黑衣人一驚說:“果然是個厲害的,你怎麽知道的?”

劉萱治病救人的說:“你們既然是茅山的,必定在以前分成了兩股勢力,一幫人跟著朱元璋,一幫人跟著陳友諒,你們掌門用了雙簧計策,無論哪一個勢力成功了,都是你們茅山宗成了首府道家。現在朱元璋得到天下,那你們還爭什麽?”

黑衣頭子臉色在夜色下看不出來變化的,口氣有些吃驚佩服的說:“果然是劉基的女兒,可惜了不是兒子,你父兄那麽絕頂聰明的人,都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在我們手裏,你能逃那裏去?”

“上!別跟她廢話。”旁邊的矮個子黑衣人嫌棄他們對話太多,殺個人嘛,還要嘮嗑。

”等等。”

劉萱大喊一聲,沒想到果真震住了那些蠢蠢欲動的黑衣人動手的節奏,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怕死,我們這麽多男人圍著她,她還想搞什麽幺蛾子?

劉萱接著說,“你們殺人之前總要看看殺對沒有啊,我就是不解為什麽正一道領導天下道教後,你們還這麽大的戾氣?”

黑衣頭領說:”我們要的是茅山宗像在元朝時候領導天下的道教的目標,不是什麽正一道這個朱元璋給的什麽鬼稱號,現在連我們上清派的名號都保不住了,我怎麽有臉下地下見師父?”

劉萱見他們被自己帶了節奏,嘿嘿冷笑說:“你們茅山宗如果領導的好,為什麽七千八百冊《玄都藏經》刻板都被元朝皇帝下令給焚毀了?你們要是有力量,為的什麽和佛教辯論時候節節敗退?輸的的一塌糊塗?你們茅山術就是技巧,怪不得我爹爹說你們救不了自己更救不了天下,只能算是小機關的聰明而已。”

黑衣道長被劉萱說的滿臉羞愧,元朝道經被焚毀確實是道家最慘烈的事情,可是臉上還是強詞奪理的說:”是元朝皇帝拉偏架!”

劉萱步步緊逼的責問說:“是誰自作聰明給元朝皇帝獻上了《老子化胡經》?這個挑動佛道對立的經書?這個在唐朝就被武則天認為佛因道而生,讓佛道之人和道教之人對立了近千年,你們茅山宗想用這個作為當朝辯論的基石,可是佛教他們為了扳回自己的佛道的正統,他們的弟子難道不會追根溯源的搞清楚,這本《老子化胡經》是什麽時候寫出來的嗎?結果被當朝取證是西晉的道士王浮所作,讓元朝皇帝認為所有的道經都不真實,才導致了道教被幾乎滅道的慘禍。”

黑衣道人,臉上青紫扭曲,被劉萱說的啞口無言,可是要臉面的他說:“哪怕你說的對,但是我也要一條道走到黑,拿命來!”

劉萱不慌不忙的將軍的說:“你和紫玉道長是什麽關系?”

黑衣道長身體一震說:”那有那麽多廢話?”

劉萱放個破綻說:“萬一我有紫玉道長的委托呢?”

“什麽委托?”

“讓我在他百年後把你們茅山道術傳回給他的後代。”

“呵呵呵,這個傻了吧唧的師哥,當初師父就該把掌門傳給我,現在給了他居然還要讓外人傳道,真是丟死人啊。”黑衣道長給氣糊塗了。

“師父,她真的是師伯傳人。”先前在旁邊急於動手的年輕人問。

劉萱大膽的猜測說:“你肯定是偷盜了你們密地的茅山掌門秘籍的解咒術書叛出山門的吧?”

黑衣道長被揭露了老底,不再和劉萱廢話,因為越說自己輸的越多,老羞成怒的說:“拿命來!”

說著拿著茅山劍直劈劉萱,劉萱事不宜遲的意念開始念口訣,在黑衣道長身邊的伏兵鬼佛,一下子啟動,眨眼間神不知鬼不覺地擋在黑衣道長的面前,黑衣道長的劍劈過去,只見佛像的泥塑被迸濺得到處都是。

幾招下來,黑衣道長身後面的跟隨的人都沒有動,因為他們聽到了剛才的對話,知道了劉萱是茅山宗托付的傳人,之前劉萱會用茅山法術就說明了這一點。

黑衣道長只好孤身對著龐然的鬼佛繼續進攻,這個佛本來在立在地上的,先是被道長幾劍激怒一下子越長越高,周圍的沙石被他吸附過來變得人高馬大,道長的劍劈過來,相比之下就像一個兒童的玩具,黑衣道長見狀大喊說:“茅和,你還不過來幫為師?”

旁邊的年輕的黑衣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高大道士出列,拿著茅山劍飛躍到鬼佛的頭部,一手畫符一手劈劍,嘴裏念咒,就見鬼佛的頭被他一劍劈落掉地,粉碎成了土渣。沒了頭的鬼佛戰鬥力絲毫不受影響,和他們師徒二人打成一片。

可是其他的人仍然沒有動,他們顯然是被劉萱和黑衣道長談話所觸動,良心發現,不想助紂為虐的觀戰不語,因為都是茅山的人。

就見處於劣勢的黑衣道長拿出一個極細的竹哨,吹起來,哨聲:“噓,嗚,”

那些觀戰的黑衣道士開始拿著法器蛹動,似乎是被下了咒一般,開始朝劉萱前面的鬼佛沖殺過來,各種仙門的法器在鬼佛面前橫飛,佛塵,五雷咒版,天雷錘,桃木劍,護心鏡,符咒等等。

鬼佛越戰越勇,越戰吸附量越大,最後那些道士一個個失去了桃木劍等法器,都被吸附到鬼佛的身體上,像一個屍山人海的雕塑,但是區別是人還沒有斷氣,劉萱手下留情的像給紫玉道長留下他們茅山宗的弟子人口。

黑衣道長見狀,斥責劉萱說:“你這是修的什麽歪門邪道?”

劉萱鬼魅的一笑,攻心戰的說:“你們茅山的掌門絕招,降龍仙掌!”

“什麽,我怎麽不知道?”

“因為你不是掌門!”

“為什麽紫玉和我對決,他從來沒有用過?”

“他是給你留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但是今天不會,我要為他清除敗類!”

說完,劉萱一個指訣,鬼佛鬼魅的手指一下子用手捏住了黑衣道長的脖子,另一只手拿著繳獲的茅山的斷魂劍,將黑衣道長四肢筋脈挑斷,鮮血直流,黑衣道長痛的滿臉齜牙都不放開嘴裏哨子,劉萱走上前拿過黑衣道長嘴裏的哨子。

一收口訣,那些吸附在鬼佛身上的道士紛紛落在地上。

茅和弟子撲過來抱住四肢經脈被毀,鮮血淋漓的黑衣道長,痛苦的喊著:“師父,師父!”

劉萱走到他跟前,對著他說:“你抱著你們師父趕快回茅山吧,我是用了你們茅山乾坤大挪移法門,幫你們清理了你們茅山宗的敗類,該怎麽處理他,需要你們茅山宗的紫玉道長決判。他給你們用的蠱毒我想紫玉道長會給你們解,告訴紫玉道長,我過些時候去茅山看他。”

“你叫什麽名字?”

“你們參與謀害了我的父兄,難道還不知我叫什麽名字?”

劉萱的這些話,讓那些羞愧的黑衣人們,豪不懷疑認為劉萱用的是乾坤大挪移,因為劉萱沒有調動廟外陰兵,只用了鬼佛一個。他們看著大量沙石土塊的聚集是廟外,只有乾坤大挪移才能有這個法力。

眾人給劉萱叩頭拜謝過後,茅和帶著四肢被斷筋脈的黑衣道長,一起朝茅山方向騎馬駛去。

四周終於安靜和黑暗下來,在黎明之前,劉萱指揮一個陰兵把清虛抱上了馬車,並把馬車駕駛到廟外大道路旁,劉萱拿起幽冥鏡照向廟內外,一道藍光升起,陰兵魂魄飛散被吸收到幽冥鏡裏,那些作為陰兵盔甲的磚石柴火堆就立馬變成真的一堆建築垃圾,填滿了廟的內外空間。

劉萱跳上載有靈柩馬車前面,一只手朝清虛後腦昏睡穴一點,清虛迷迷瞪瞪的醒過來說:“師姐我們出發嗎?”

後面的路再也沒有人追過來,劉萱順利的把兄長的靈柩給送回到了青田,全家一片哀思,朱元璋給劉連的祭文已經送到青田,同時到達的朝廷人們寫的祭文。

吳從善說:“家為賢子,國有良臣,保有名爵,正而斃焉,省榮死哀,尚何道哉。”

翰林學士王景說:“以廉能見褒於制誥,可謂耀於前而光於後矣。”

朱元璋寫的禦祭璉文並且派遣使臣前來祭奠,表達了他十分悲痛的心情。

三十二歲的劉璉一生抱負,因為早逝沒能像父親劉基那樣得到施展,只有生前的九十四首詩書稿被編成了一卷《自怡集》流傳於世。

兄長的葬禮完後,劉萱告別二哥侄兒兄嫂家人,和清虛一起離開青田。

到了應天城附近,劉萱和清虛分手。清虛直接回紫霞洞,劉萱進城去找王幺姑,她要讓王幺姑看看胡惟庸他們給兄長下的什麽蠱蟲,想著萬一那些回到茅山的中蠱弟子,紫玉道長不能解開蠱毒,那麽這些道士以後就是危險的敵人,如果被會蠱毒術的人知道了,一根哨子就可以控制了。

穿過熱鬧的街市,劉萱來到了王幺姑在熱鬧的秦淮河旁開的的藥婆店,裏面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劉萱和門口的婆子說要見王媽媽,那個婆子一見是劉萱,腳下一陣風的跑到後院去匯報。

不一會王幺姑萬分熱心虔誠地出來迎接劉萱,親熱拉著劉萱的胳膊把劉萱領到堂屋的黃花梨椅子上坐好,雙手奉茶後又行了一個叩拜大禮說:“給仙姑請安,快有兩年沒見了,讓老身好生想念。”

“王媽媽,快起來。”

說著劉萱欣慰的把王幺姑攙扶起來說:“今天就是要向你討教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劉萱拿出在自己兄長靈柩內被自己藏好裝有蠱蟲的瓷瓶,讓王幺姑找個磁碟子,打開了瓶塞,把有紅色蠱蟲的松節油倒在磁碟內,說:“我兄長就是被人下了蠱,當眾跳井自殺了。”

“什麽你兄長過世了,哎呦,仙姑可要節哀順變啊!”

劉萱點點頭說:“我知道,你放心,就是你瞧瞧這個蠱蟲,你知道嗎?”

王幺姑聽後仔細的觀看,然後給劉萱說:“仙姑你等著,我去準備準備。”

不一會,王幺姑回來,手裏端著一碗雞血,說:“仙姑請看。”

說著又拿出一個磁碟,到了一些雞血進去,然後用筷子頭蘸了幾滴有蠱蟲的松節油,放進有雞血的碟子中,就見碟子中的雞血被吞噬逐漸變成一絲絲的紅線狀物。

接著王幺姑把這些吃過血長大的蠱蟲滴在米粒上,餵給了一只在院子籠子中的老鼠,老鼠吃完米粒,王幺姑說:“等半個時辰,演示給仙姑看。”

兩個人在等待間,劉萱忽然聽到隔壁廂房有嬰兒的哭聲傳來,劉萱擡頭環顧四周,王幺姑見狀說:“哎呀,仙姑我正要給你匯報呢,是你的事急我給忘了,我收養了一個孩子。”

“那是好事啊,正好你有後了,恭喜王媽媽!”

王幺姑臉上有故事的說:“這個孩子是和仙姑有緣我才收養的。”

“我?”

“是啊,你不是有個姐妹叫楊紅綾,就是那個楊憲的女兒被罰沒到教坊司的那個。”

“對,那這個孩子?”

“大家都知道,楊紅綾是被燕王發話只賣藝不賣身的,可是楊紅綾畢竟是青年女子,哪能守得住青春寂寞,她主動獻身一個官人後有了身孕,主事的嬤嬤不敢作主,等燕王回應天時候托人問過如何處置,那時候燕王剛有了長公主後,王妃馬上又有了龍子,心情大好,說是孩子是女的話生後送人,是男的話和楊紅綾一起杖斃!”

“什麽楊紅綾被杖斃了?”

“是啊,要不是燕王得王子心情好,連嬰兒就一起給打死了。”

劉萱心情一下子又沈重起來,最近自己身邊都是噩耗,心情郁悶悲哀的臉上蒼白的要虛脫的樣子,嚇壞王幺姑,她一把握著劉萱的手說:“孩子生下來沒有人敢收養,教坊司不是育嬰堂,主事的嬤嬤幹脆就不給這個孩子餵食,想是活活餓死了事,那天我去給那些姑娘們瞧病,聽到了這個故事,想著楊大人曾經是你爹爹的學生,想必你和楊紅綾年少有些交情,所以我就作主大膽收留了這個孩子。”

劉萱一聽激動地說:“謝謝王媽媽,把孩子抱過來給我看看。”

王幺姑起身,到隔壁廂房帶進來一個抱著孩子的奶娘,劉萱走向前去,看到繈褓中一個漂亮的小人,五官繼承了楊紅綾的美貌,見到劉萱後馬上停止了哭聲,還試著張嘴笑著可愛地看著劉萱。

王幺姑見狀說:“果然這個孩子在等仙姑呢,你看她居然笑了。”

“是女孩?”

“女孩,還沒有起名字呢,仙姑你給起個名字吧!”

劉萱從奶娘懷裏接過繈褓,邊走邊逗著小嬰兒說:“就叫她楊紅玉吧,算是給楊家留點後代骨血,是女兒也好,如果是男兒定是活不了,看來天意留了一線生機給紅綾姐姐。”

說完劉萱把孩子交還給奶娘,奶娘抱著楊紅玉下去了,劉萱上前給王幺姑行了個大禮說:“我替紅綾姐姐謝過王媽媽的大恩!”

王幺姑說:“仙姑千萬使不得,我老生以前怠慢仙姑正好有個贖罪的機會,同時我老來也有伴了。”

說完兩人坐下喝茶,王幺姑拿出一根竹哨,開始噓噓輸輸吹起來,就見院子裏那只吃了蠱蟲的老鼠開在籠中跳舞,坐著各種的怪異動作。

竹哨聲停了後,老鼠就像死過一樣不動了,王幺姑說:“如果給它面前放一只貓,吹哨後老鼠可以不怕貓,去攻擊貓。”

“那麽我哥哥是跳井死掉的,沒有攻擊人啊?”

“這個咒看用什麽介質養,用血養的有攻擊性,用水養的聽到哨聲就會往水裏鉆。”

“原來是這麽回事,那麽這些蠱蟲很危險了?”

“是啊,所以我都沒有收藏,萬一被人偷了施法到自己身上,都不知如何死掉的,仙姑要把這些東西燒掉!”

“好吧,你給我瓷瓶裝回幾滴,我作為為我兄長沈冤的證據,其它的我們一起燒掉吧!”

說完,王幺姑麻利的給瓷瓶裝回幾滴有蠱蟲的松節油,把瓶塞原封用蠟封好。王幺姑把磁碟和老鼠籠子拿到後院的焚化毒蟲的爐子裏一起燒掉,看著老鼠的掙紮叫聲消失後,劉萱還王幺姑才回到客廳。

劉萱問:“這個蠱毒有沒有解藥?”

王幺姑說:“我聽說葛洪的寫的什麽書中,有治療打擺子的草藥好像有效。”

劉萱一喜說:“真的,那我去找找。”

“還要什麽人中招了?”

“是的,除了這個方法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王幺姑思量了半天說:“就是用銀針像仙姑這樣給取出來。”

“活人如何取?”

“用藥引子煮了雞蛋,剝了蛋殼,在人的竅口滾動,那些蠱蟲就會被吸引到竅口,再用銀針一挑就出來了。”

“藥引子是什麽?”

“龍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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