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墜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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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墜樓了
七月的雲城市驕陽似火，老城區的回遷小區內，還像往常一樣安靜悠閑。
幾個大爺大媽正坐在小區中央的小花園裏聊著閑磕，突然，一聲突兀的尖叫聲傳來。
啊——
物體墜地的聲音，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
粗糙的水泥地面上，一個微胖的中年婦女躺在血泊中。
閑聊的大爺大媽都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壞了，頓時一片寂靜，就連樹上的蟬鳴聲也仿佛停止了一般。
只見那中年婦女用盡全力，顫顫巍巍地擡起手，怒目圓睜，怨毒地指著三樓的一扇窗戶。想要說些什麽，但嘴巴裏卻只噴出了鮮血。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扇窗戶邊正站著臉頰紅腫，頭發散亂的焦多餘。
她正喘著粗氣，驚恐地往樓下看。
那中年婦女連噴了幾口血後，舉著的手便摔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快報警！”
一個大媽突然反應過來，一聲大喊打破了這瞬間的寂靜。
“快叫救護車！”
又是一聲大喊。
濃濃的血腥味瞬間蔓延，沖蝕著每個人的神經，令人驚恐不安，不敢靠近。
窗臺邊的焦多餘再也支撐不住，順著窗戶邊的瓷磚墻滑坐在地上。
被扯開的衣領下，半遮半掩著幾道鮮紅的抓痕。她伸出顫抖的雙手，一想到剛剛就是這雙手推了李翠芬，她就心跳加速，頭皮發麻。
她慌亂地掏出手機，顫顫巍巍地撥通了路明炎的電話。
“路哥，你救救我……”
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到路明炎的耳朵裏，他也瞬間慌了神。
“小餘，你怎麽了？”
焦多餘抽噎了兩聲，“李翠芬被我……被我推到樓下去了，我好怕……我可能殺人了……”
“什麽？”路明炎的腦子瞬間嗡的一下。
“路哥，我該怎麽辦……我不是故意的，我……”焦多餘泣不成聲，語無倫次地說。
“你現在在哪兒？”路明炎焦急地問。
“在……回遷小區。”
“等我，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焦多餘縮在原地，委屈，害怕，無助，緊緊地包圍著她。
要將她吞噬。
咚咚咚——
幾聲急促的敲門聲，驚得焦多餘一個激靈。
“快開門，我們是警察。”
焦多餘驚慌地瞪大眼睛盯著門，定在原地不敢動。
門外的警察見裏面沒有反應，馬上采取了強硬手段，直接撬鎖。
嘭的一聲，門被打開。
當槍口指向她的時候，她馬上抱著頭，縮成一團，哭得不成樣子。
警察見狀，判定她沒有危險性，這才放下槍。
刑偵支隊的徐巖走過來，一把將她一把拽起來，帶上手銬，直接帶了出去。
焦多餘嚇得不輕，冰涼的手銬讓她忘記了反抗，嘴裏不停地嗚咽著，“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別哭了，到底怎麽回事，到隊裏再說。”徐巖一邊拉著她，一邊厲聲呵斥。
焦多餘頓時哭得更厲害了，“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不是故意的。”
徐巖沒有再理她，拉著她就出了樓道口，直奔警車而去。
樓外圍滿了鄰居，指指點點的，說什麽的都有。
焦多餘剛要被塞進警車，就被一只手攔住了。
“徐哥，我能和她說幾句話嗎？”
焦多餘擡頭看過去，陽光下，路明炎小麥色的臉上滿是焦急，平時總是帶著笑的眼睛也全裝著擔憂，額角還滲著細汗。
“小路，你們認識？”徐巖疑惑地看著同樣穿著警服，身材高大的路明炎。
路明炎還沒回答，焦多餘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抓住了路明炎的手腕，眼淚流個不停。
“路哥，路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救救我。”
“小餘，你先別怕。”路明炎回握住她的手，盡力安慰她。
旁邊的徐巖一眼就看出來，他倆關系不一般，馬上扯開他們的手。
用帶著些警告的語氣對路明炎說：“小路，哥可提醒你一句，這可是人命案子，已經不在你的負責範圍了，別瞎參合。”
說完，就推了焦多餘一把，直接把她塞進車裏。
“路哥……”焦多餘也聽到了徐巖的話，怕連累路明炎，便不敢再多說。
但她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路明炎，她真的希望路明炎能幫她。
路明炎焦急地隔著車窗安慰她，“小餘，你別擔心，我一定幫你。”
車裏的徐巖嘆了口氣，沒理路明炎，直接讓前面的同事開車。一路上，焦多餘抽抽噎噎，哭個不停。
到了刑偵支隊門口，徐巖拉她下車的時候，她還在掉眼淚。
徐巖有個剛上大學的妹妹，年紀和焦多餘差不多。看她這樣，不免也有些動容，拉著她的動作也輕了些。
一進門，就迎面過來兩個女警，從徐巖手裏接過焦多餘，就準備把她先帶去監室。
徐巖看了一下時間，快中午十二點了，就多叮囑了一句，“給她也弄點吃的，等王隊他們回來再審。”
“好的，徐哥。”
兩個女警答應了一聲，就帶著焦多餘往裏走。
焦多餘全程除了時不時流幾滴眼淚，什麽表情也沒有。
女警給她準備的盒飯她沒吃，甚至連一口水也沒喝。
差不多下午兩點多，王隊長才帶著另外兩個警員回來。和徐巖一起整理了一下材料，就開始提審焦多餘。
焦多餘被帶到審訊室，坐在整個房間的正中央，一張帶著小桌板的椅子把她牢牢地固定住，她可以動，但是站不起來。
整個人都陷入了昏暗的光線中。
吱嘎——
審訊室的另一扇門被推開，走進來三個人，焦多餘擡頭看了過去。
一個一臉嚴肅的中年男人走在最前面，徐巖和剛剛給她送飯的女警，都恭敬地跟在他後面，焦多餘猜測，這個人應該是他們的領導。
三個人坐定後，中年男人先開了口，“我是負責你這起案子的刑偵支隊隊長，我姓王。接下來我們問你的問題，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他的語氣和他的臉一樣嚴肅，讓人望而生畏。
焦多餘沒有說話，遲鈍地點了一下頭。
王隊長示意徐巖可以問了，於是徐巖拿起資料，開始核實焦多餘的身份。
“姓名？”
焦多餘穩了穩情緒，顫顫巍巍地回答：“焦多餘。”
“年齡？”
“21歲。”
“職業？”
“在榮興市場賣菜。”
每問一條，徐巖就在資料上劃一個勾。
見焦多餘很配合，他便繼續問：“你和死者是什麽關系？”
“死者？”焦多餘一楞，反問徐巖，“她……死了？”
徐巖嗯了一聲，“顱骨直接著地，造成顱骨碎裂，頸骨骨折，當場身亡。”
焦多餘聽到這樣的答案，先是眼中閃過一絲痛快的欣喜，馬上又變成了無助的茫然。
她嘴裏不斷地喃喃著，“她……死了……死了……”
臉上地表情更是難以形容，時而像是在笑，時而像是要哭出來了，如同一個正在發病的神經病人。
徐巖見狀，馬上輕咳一聲，“焦多餘，請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焦多餘這才從自己的情緒中抽離出來，恍惚地看著徐巖，“啊？”
徐巖無奈地又重覆了一遍，“你和死者李翠芬是什麽關系？”
焦多餘眼神微微抖動，咬了一下嘴唇，“她是……我後媽。”
徐巖和王隊長對視了一眼，再看向散亂頭發的焦多餘，她清秀的臉龐上還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脖頸上也有抓痕，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徐巖接著問：“你身上的傷是她打的？”
焦多餘摸了一下自己脖子，又掃了一眼手臂上的淤青，點點頭，“是。”
“根據房間內的情況，你們發生了激烈的打鬥，原因是什麽？”王隊長問。
焦多餘低下頭，眼神迷茫地打量著小桌板，沒有說話。
“你們之間經常發生爭執，甚至打架嗎？”徐巖見她不回答，順著王隊長的話又問。
焦多餘嗤笑一聲，眼神中帶著無盡的委屈，“不是打架，是她打我。”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眼淚從紅腫的眼睛裏控制不住地流下來，“我要是敢還手，我爸也跟著她打我，我……”
焦多餘失控地大哭起來，“我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我要生在他們家，為什麽我要活得這麽累，我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麽還是不放過我……”
王隊長嘆了口氣，面對情緒崩潰的焦多餘，審訊不得不暫時停止。
徐巖示意女警去給焦多餘倒杯水，安撫一下她的情緒。
王隊長和徐巖使了個顏色，兩人先走出了審訊室。
在審訊室門口，王隊長直接問徐巖，“你和管轄回遷小區那邊的片警小路認識？”
徐巖嗯了一聲，“我們兩家住一個小區，而且他媽媽是我初中的語文老師，他爸是我高中的物理老師，所以挺熟的。”
王隊長點點頭，“他剛剛在現場主動申請參與調查這個案子，還說和你認識，而且我看他和嫌疑人還說了幾句話，他們也認識？”
“是，而且我覺得小路和她好像關系不一般。”
王隊長點點頭，“既然這樣，你就去替我回絕他吧。”
徐巖嗯了一聲，“好，我去和小路說。”
又過了一會兒，審訊室內的哭聲才停止。
女警打開門，示意他們可以進來了，王隊長和徐巖這才重新回到座位上，繼續審問。
徐巖見焦多餘情緒穩定很多，才開口，“你能把事情經過敘述一遍嗎？”
焦多餘點點頭，她拿起面前的水杯，仰頭把杯裏的水都喝了下去，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眼神空洞地看著地面。
“那就是一間兇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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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物體墜地的聲音，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
粗糙的水泥地面上，一個微胖的中年婦女躺在血泊中。
閑聊的大爺大媽都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壞了，頓時一片寂靜，就連樹上的蟬鳴聲也仿佛停止了一般。
只見那中年婦女用盡全力，顫顫巍巍地擡起手，怒目圓睜，怨毒地指著三樓的一扇窗戶。想要說些什麽，但嘴巴裏卻只噴出了鮮血。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扇窗戶邊正站著臉頰紅腫，頭發散亂的焦多餘。
她正喘著粗氣，驚恐地往樓下看。
那中年婦女連噴了幾口血後，舉著的手便摔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快報警！”
一個大媽突然反應過來，一聲大喊打破了這瞬間的寂靜。
“快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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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血腥味瞬間蔓延，沖蝕著每個人的神經，令人驚恐不安，不敢靠近。
窗臺邊的焦多餘再也支撐不住，順著窗戶邊的瓷磚墻滑坐在地上。
被扯開的衣領下，半遮半掩著幾道鮮紅的抓痕。她伸出顫抖的雙手，一想到剛剛就是這雙手推了李翠芬，她就心跳加速，頭皮發麻。
她慌亂地掏出手機，顫顫巍巍地撥通了路明炎的電話。
“路哥，你救救我……”
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到路明炎的耳朵裏，他也瞬間慌了神。
“小餘，你怎麽了？”
焦多餘抽噎了兩聲，“李翠芬被我……被我推到樓下去了，我好怕……我可能殺人了……”
“什麽？”路明炎的腦子瞬間嗡的一下。
“路哥，我該怎麽辦……我不是故意的，我……”焦多餘泣不成聲，語無倫次地說。
“你現在在哪兒？”路明炎焦急地問。
“在……回遷小區。”
“等我，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焦多餘縮在原地，委屈，害怕，無助，緊緊地包圍著她。
要將她吞噬。
咚咚咚——
幾聲急促的敲門聲，驚得焦多餘一個激靈。
“快開門，我們是警察。”
焦多餘驚慌地瞪大眼睛盯著門，定在原地不敢動。
門外的警察見裏面沒有反應，馬上采取了強硬手段，直接撬鎖。
嘭的一聲，門被打開。
當槍口指向她的時候，她馬上抱著頭，縮成一團，哭得不成樣子。
警察見狀，判定她沒有危險性，這才放下槍。
刑偵支隊的徐巖走過來，一把將她一把拽起來，帶上手銬，直接帶了出去。
焦多餘嚇得不輕，冰涼的手銬讓她忘記了反抗，嘴裏不停地嗚咽著，“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別哭了，到底怎麽回事，到隊裏再說。”徐巖一邊拉著她，一邊厲聲呵斥。
焦多餘頓時哭得更厲害了，“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不是故意的。”
徐巖沒有再理她，拉著她就出了樓道口，直奔警車而去。
樓外圍滿了鄰居，指指點點的，說什麽的都有。
焦多餘剛要被塞進警車，就被一只手攔住了。
“徐哥，我能和她說幾句話嗎？”
焦多餘擡頭看過去，陽光下，路明炎小麥色的臉上滿是焦急，平時總是帶著笑的眼睛也全裝著擔憂，額角還滲著細汗。
“小路，你們認識？”徐巖疑惑地看著同樣穿著警服，身材高大的路明炎。
路明炎還沒回答，焦多餘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抓住了路明炎的手腕，眼淚流個不停。
“路哥，路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救救我。”
“小餘，你先別怕。”路明炎回握住她的手，盡力安慰她。
旁邊的徐巖一眼就看出來，他倆關系不一般，馬上扯開他們的手。
用帶著些警告的語氣對路明炎說：“小路，哥可提醒你一句，這可是人命案子，已經不在你的負責範圍了，別瞎參合。”
說完，就推了焦多餘一把，直接把她塞進車裏。
“路哥……”焦多餘也聽到了徐巖的話，怕連累路明炎，便不敢再多說。
但她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路明炎，她真的希望路明炎能幫她。
路明炎焦急地隔著車窗安慰她，“小餘，你別擔心，我一定幫你。”
車裏的徐巖嘆了口氣，沒理路明炎，直接讓前面的同事開車。一路上，焦多餘抽抽噎噎，哭個不停。
到了刑偵支隊門口，徐巖拉她下車的時候，她還在掉眼淚。
徐巖有個剛上大學的妹妹，年紀和焦多餘差不多。看她這樣，不免也有些動容，拉著她的動作也輕了些。
一進門，就迎面過來兩個女警，從徐巖手裏接過焦多餘，就準備把她先帶去監室。
徐巖看了一下時間，快中午十二點了，就多叮囑了一句，“給她也弄點吃的，等王隊他們回來再審。”
“好的，徐哥。”
兩個女警答應了一聲，就帶著焦多餘往裏走。
焦多餘全程除了時不時流幾滴眼淚，什麽表情也沒有。
女警給她準備的盒飯她沒吃，甚至連一口水也沒喝。
差不多下午兩點多，王隊長才帶著另外兩個警員回來。和徐巖一起整理了一下材料，就開始提審焦多餘。
焦多餘被帶到審訊室，坐在整個房間的正中央，一張帶著小桌板的椅子把她牢牢地固定住，她可以動，但是站不起來。
整個人都陷入了昏暗的光線中。
吱嘎——
審訊室的另一扇門被推開，走進來三個人，焦多餘擡頭看了過去。
一個一臉嚴肅的中年男人走在最前面，徐巖和剛剛給她送飯的女警，都恭敬地跟在他後面，焦多餘猜測，這個人應該是他們的領導。
三個人坐定後，中年男人先開了口，“我是負責你這起案子的刑偵支隊隊長，我姓王。接下來我們問你的問題，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他的語氣和他的臉一樣嚴肅，讓人望而生畏。
焦多餘沒有說話，遲鈍地點了一下頭。
王隊長示意徐巖可以問了，於是徐巖拿起資料，開始核實焦多餘的身份。
“姓名？”
焦多餘穩了穩情緒，顫顫巍巍地回答：“焦多餘。”
“年齡？”
“21歲。”
“職業？”
“在榮興市場賣菜。”
每問一條，徐巖就在資料上劃一個勾。
見焦多餘很配合，他便繼續問：“你和死者是什麽關系？”
“死者？”焦多餘一楞，反問徐巖，“她……死了？”
徐巖嗯了一聲，“顱骨直接著地，造成顱骨碎裂，頸骨骨折，當場身亡。”
焦多餘聽到這樣的答案，先是眼中閃過一絲痛快的欣喜，馬上又變成了無助的茫然。
她嘴裏不斷地喃喃著，“她……死了……死了……”
臉上地表情更是難以形容，時而像是在笑，時而像是要哭出來了，如同一個正在發病的神經病人。
徐巖見狀，馬上輕咳一聲，“焦多餘，請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焦多餘這才從自己的情緒中抽離出來，恍惚地看著徐巖，“啊？”
徐巖無奈地又重覆了一遍，“你和死者李翠芬是什麽關系？”
焦多餘眼神微微抖動，咬了一下嘴唇，“她是……我後媽。”
徐巖和王隊長對視了一眼，再看向散亂頭發的焦多餘，她清秀的臉龐上還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脖頸上也有抓痕，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徐巖接著問：“你身上的傷是她打的？”
焦多餘摸了一下自己脖子，又掃了一眼手臂上的淤青，點點頭，“是。”
“根據房間內的情況，你們發生了激烈的打鬥，原因是什麽？”王隊長問。
焦多餘低下頭，眼神迷茫地打量著小桌板，沒有說話。
“你們之間經常發生爭執，甚至打架嗎？”徐巖見她不回答，順著王隊長的話又問。
焦多餘嗤笑一聲，眼神中帶著無盡的委屈，“不是打架，是她打我。”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眼淚從紅腫的眼睛裏控制不住地流下來，“我要是敢還手，我爸也跟著她打我，我……”
焦多餘失控地大哭起來，“我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我要生在他們家，為什麽我要活得這麽累，我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麽還是不放過我……”
王隊長嘆了口氣，面對情緒崩潰的焦多餘，審訊不得不暫時停止。
徐巖示意女警去給焦多餘倒杯水，安撫一下她的情緒。
王隊長和徐巖使了個顏色，兩人先走出了審訊室。
在審訊室門口，王隊長直接問徐巖，“你和管轄回遷小區那邊的片警小路認識？”
徐巖嗯了一聲，“我們兩家住一個小區，而且他媽媽是我初中的語文老師，他爸是我高中的物理老師，所以挺熟的。”
王隊長點點頭，“他剛剛在現場主動申請參與調查這個案子，還說和你認識，而且我看他和嫌疑人還說了幾句話，他們也認識？”
“是，而且我覺得小路和她好像關系不一般。”
王隊長點點頭，“既然這樣，你就去替我回絕他吧。”
徐巖嗯了一聲，“好，我去和小路說。”
又過了一會兒，審訊室內的哭聲才停止。
女警打開門，示意他們可以進來了，王隊長和徐巖這才重新回到座位上，繼續審問。
徐巖見焦多餘情緒穩定很多，才開口，“你能把事情經過敘述一遍嗎？”
焦多餘點點頭，她拿起面前的水杯，仰頭把杯裏的水都喝了下去，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眼神空洞地看著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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