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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怪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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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怪物們

梟谷是最好找的,只要聽見大嗓門,尤其是發出“hey hey hey”的聲音,十有八九都是木兔光太郎。

黑尾鐵朗前一眼沒有掃到人,兩秒後腦門後方久傳來一聲極其熟悉的“hey hey hey”。

即便是在人聲鼎沸的眾隊之中也猶如一道驚雷落下,把靠近梟谷的幾支隊伍震得腦瓜嗡嗡不知今夕是何夕。

鎖定目標了,人就在那裏呢。

伴隨則一道“徒弟弟——”以及回應他的“師父父——”,飛禽們的開啟了貼貼模式。

“好久不見啊翔陽——”

“師父也是!我想看你的超級無敵大狂風直線球!”

“哈哈,好!一定給你展示一下我的超級無敵大狂風直線球!!”

背景板隊友們:“說這麽多,就是直線球是吧?”“嗯,對。”

木兔光太郎和日向翔陽兩個人就像是沒有商量好出門的兩個太陽,散發出來的火熱光芒能把整個場館的人都給烤熟。

“一段時間不見,小不點和木兔這家夥站在一塊兒怎麽變得更加灼人了?”黑尾鐵朗忍不住瞇起眼睛,他都要被陽光曬死了。

音駒大腦點評:“刺眼。”

大大滴刺眼。

可惜出門比賽沒法戴墨鏡。

不然他整個開幕式就能焊眼睛上了。

“衣服穿多了,我應該直接穿短袖的。”夜久衛輔扯了扯衣服,笑容略顯苦澀。

“要不咱就別過去了吧,遠遠看著挺好的。”山本猛虎提議。

夏目擡手擋住了眼睛,“同意。”

他第一次覺得山本猛虎這麽機智。

就在音駒眾人為太陽們散發出來灼目光芒而退避三舍之際,也有不少人看向了梟谷和烏野所在方向。

“那個是梟谷的木兔?”

“光聽嗓門就知道不一般啊。”

“和傳聞裏一模一樣。”

邊上幾個選手埋頭討論。

近年來梟谷是IH和春高常客,木兔光太郎更是從高一開始場場比賽不落,又是從魔鬼賽區東京闖出來的,全國前八都是基操,是鐵板釘釘的種子校,在場大部分人不管是第一次打進春高還是來了兩三次,都臉熟他。

“剛剛木兔是不是喊那個橘子頭小個子‘徒弟’?”

“沒聽說木兔有個徒弟呀?”

有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那個人什麽來頭?”

“——不知道。”

“木兔能教他什麽技能?”

“——不知道。”

“烏野什麽學校?”

“——沒聽過,不知道。”

“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我們隊要你何用?!”

被問問題的人也很無辜:“……我們不是一個隊的啊哥。”

他只是個無辜被人拽住的外校選手而已。

問問題的人眨眨眼,帶著十分的歉意道:“抱一絲哦,我臉盲。”

然後就被自家隊友提走了。

音駒沒有主動上去和梟谷烏野打招呼,這兩支隊伍自己找過來了。

“嘿嘿!研磨你們也在呀——”

深得木兔光太郎真傳的頭號弟子為了打招呼蹦得老高,把一個和他面對面的選手嚇得去了半條命,還是澤村大地和菅原孝支兩個人輪流道歉安慰才把人安撫好,不過這人的目光鎖定在二人身後的東峰旭身上,估計是懷疑要是自己不點頭後面這位長胡子紮小辮的人會不會手起刀落手刃了自己。

沒有墨鏡不要緊,孤爪研磨戴上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口罩。

“咦?研磨你戴口罩是感冒了嗎?”

“那為什麽要戴在眼睛上呀?”

日向翔陽單純地問。

“……怕被刺痛。”

“哦。”小太陽不明覺厲地點點腦袋,假裝自己懂了。

“不過最近天氣比較多變,確實要戴口罩,這幾天可是很關鍵的,要是身體受涼感冒發燒對隊伍可是一大損失。”菅原孝支打圓場說。

“你們也要註意身體,不要著涼了。”夜久衛輔和他很有共同語言,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瞬間將這個有一百來支隊伍的後臺裏開啟了小排球媽媽課堂。

“東京這邊的天氣對你們來說不算涼,但也要做好保暖,運動量本來就大,要是不及時保暖流汗之後吹了風可就不得了。”

聞言夏目也對著剛剛跑過來還沒說上幾句的日向翔陽語重心長地說:“對呀,特別是翔陽你,感覺是會很容易忘了這些東西的樣子,就算感覺不冷也不能隨便脫外套,我一個朋友去年就是因為賽前沒有註意到在比賽時發燒了。”

影山飛雄點點頭,表情嚴肅地像是在開會:“嗯,昨天晚上跑了一半日向這家夥就要脫衣服說自己熱,回到旅館之後還要繼續脫,被菅原學長和田中學長兩個人合夥壓住了。”

“……哪有這麽過分?”橘子小狗撅嘴嘟囔。

“呵。”月島螢冷笑了一下,無聲勝有聲。

“喲,大家都在吶!”又是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豆豆眉柴犬閃亮登場!

古森元也先是和音駒還有梟谷互相打了招呼,又和一陣子沒有見面的影山飛雄招招手,“這些就是你的隊友們嘛,影山?”

“嗯。”黑發M字劉海少年點點頭,“古森學長,佐久早學長呢?”

他好奇地問。

沒別的意思,在國青訓練營的時候,這對表兄弟倆就算說不上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但一般能看見古森元也的地方,多半能再看到一只自帶陰暗特效的佐久早聖臣。

“這個啊……”

古森元也臉上的笑容帶了三分尷尬三分坦然四分惡趣味,他擡手朝特別遠的一個角落指了指:“喏,在那邊呢。”

只見在陰暗的角落處,一個戴著口罩眉眼陰翳幽靈一般的卷發少年試圖用眼神殺死每一個和他對視的人。

有幾個人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就再也沒敢擡起頭。

媽媽,這裏有個比傳說中更恐怖的家夥!!我晚上不會被暗殺吧?!!

如果說其他人的背景是清爽陽光直直的線條,那麽佐久早聖臣的背景就是一團亂七加八糟的線團和鬼火一樣的黑色小幽靈(PS:消毒版)。

影山飛雄:“……不意外。”

夜久衛輔:“很能理解。”

木兔光太郎歪了歪腦袋,不解問:“怎麽感覺幾天不見,佐久早恐人恐的更厲害了?”

聖誕節那會兒不是還和他們一塊吃自助玩挑戰賽嗎?

古森元也表情無辜:“嗯,我們也不太清楚……”

“真的嗎?”孤爪研磨幽幽問,一雙眼睛透過了現象看見本質。

“我們只不過在聖誕節過後稍微實驗了一下脫敏治療的方式,因為小臣他反抗太嚴重,後面就沒有再幹過了。”井闥山自由人誠懇道。

音駒:?

梟谷:??

烏野:???

烏野:等等你們大城市?這是能播的嗎??

夜久衛輔心疼佐久早聖臣:“真的太不容易了。”

東峰旭感同身受:“真的,我哭死。”

世界上居然有比他更卑微的ACE。

sks:……倒也沒有那麽卑微。

“哦不說了,我們隊伍在喊人了,有機會四強賽見面,先拜拜啦~”他轉身朝佐久早聖臣方向奔去,帶著爽朗的笑劫持了自家王牌ACE朝大部隊方向走。

從未和井闥山接觸過的烏野眾人:“……影山,你們這個國青,它正經嗎?”

突然生出了一些微妙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看這個走向,他們這些大家長真的要懷疑國青的征召有點往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影山飛雄一板一眼地回答:“我覺得挺正經的。”

幾乎所有名場面都在場的夏目&夜久:“……”

嗯,影山說得對。

守口如瓶.jpg

天塌下來都有老實人的嘴巴撐著。

老實人還沒走,不老實的人也來了。

稻荷崎一眾猶如剛剛從澡堂子出來的黑幫老大哥,手裏還提著械鬥的武(wai)器(tao),帶著一身沒有洗幹凈的血腥氣就這麽烏泱泱地走了過來。

一路上不少隊伍紛紛讓路。

能夠聽見夾雜在人群中的“這就是稻荷崎嗎?好強的氣勢!”“大佬的氣場就是和我們不一樣啊。”

現在音駒的站位有點抓馬。

左側:黑色隊服的烏野。

右側:黑色隊服的稻荷崎。

前側:隊服裏帶黑的梟谷。

別吵,讓他們思考一下。

是怎麽由最佳吃瓜位的配角變成主角的?

想不出,掀桌。[貓貓抓狂]

“哦哈喲~好久不見呀貴志有想我嗎?”走在主將北信介左側的宮侑臉上掛著膩人的笑。

“好久不見侑學長。”夏目禮貌地打了招呼,在宮侑變得亮晶晶的眼神中轉頭問候了北信介,二人越聊越起勁,直接忽視了一只望眼欲穿的金發小狐貍。

宮侑:想生氣,但不敢。

唯唯諾諾.jpg

烏野小烏鴉們懵圈臉:不懂,但感覺氣氛到了,好像要發生什麽。

音駒貓貓們占據最佳吃瓜位:見怪不怪,順道開始給不清楚內情的烏鴉們科普前情提要。

梟谷貓頭鷹們眼睛發亮:好大的瓜,我吃吃吃。

而稻荷崎眾人的反應不負眾望。

幸災樂禍1號選手宮治:“噗嗤。”

正常人大耳練:“節哀。”

在場唯一男媽媽尾白阿蘭:“我會心疼你的,侑。”

宮侑蛋花眼,但強忍著淚水,小白花一樣倔強道:“誰要你的心疼,哼。”

尾白阿蘭:“……”

彳亍。

不心疼你了,你抱著自己哭去吧。

AAA超絕戰地記者現改名為一天24小時上網25小時の稻荷崎腰王舉著自己的手機拍的起勁。

宮治轉頭和他說:“回頭照片和視頻發我,用侑小時候掉泥坑裏的照片換。”

角名倫太郎:藏狐比OK.jpg

宮侑:“……”

宮侑不願意再理這群家夥了,他選擇去調戲影山飛雄。

“哈,之前沒有關註到,原來飛雄你們的隊服也是黑色的呀。”宮侑湊近了說。

“是的,不過第一天的時候我有註意到侑學長的隊服是黑色。”

影山飛雄直楞楞地說。

宮侑抽抽嘴角,“你們烏野要是第一輪贏了,明天就會碰到了我們了哦。”

他表情一下子變得危險起來,笑容也詭異的很,斜著的劉海在他微微低下頭的這一刻覆下的陰影徹底擋住了他的眉眼,整個人冷冽危險起來。

“真希望明天的烏野敗在我們手裏呢,這樣就能在春高和音駒打比賽了。”

他朝影山飛雄露出一個迷人的、帶著侵略感的微笑,是個人見了都要背後一麻。

影山飛雄在他的話下微微一楞,大腦迅速吸收消化著他口中只要打敗了烏野就能和音駒比賽的話題。

他還沒說話,日向翔陽便沖了出來,小炮仗一樣夾在影山飛雄和宮侑中間,字正腔圓:“音駒要和我們烏野打!我們必須打上垃圾場對決!!”

宮侑:?這小孩在說什麽鬼話?算了聽不懂統一當廢話處理。

腦子宕機了好一陣的影山飛雄也開口:“日向說得沒錯,能和音駒打比賽的只有我們!烏野一定不會輸給稻荷崎的!!”

被夾在中間的音駒:“……”

嗯……這個,多暧昧呀。

左看看,右看看。

嘶,這個位置不好待啊。

莫名有種父母離婚問你要跟媽媽還是跟爸爸的錯覺。

穩妥點,他們還是不發言比較好。

不過放心,他們還是想打垃圾場的[握拳]

而在一眾針鋒相對的隊伍中,只有一夥人以絕對清新脫俗清純不做作的姿態斬獲了最佳吃瓜位——梟谷。

木葉秋紀和小見春樹兩個人從猿杙大和外套兜裏偷了兩把瓜子出來,一邊看一邊磕,若不是怕姿勢不雅觀損了自家隊伍的名譽他們都能蹲下來磕。

挺精彩的。

沒想到在春高賽前還能近距離吃到這麽精彩的瓜。

感謝音駒為他們帶來的大瓜。

在宮侑和影山飛雄陰陽怪氣的時候,黑尾鐵朗也沒有閑著。

“澤村同學,到時候可別緊張到同手同腳哦~”雞冠頭主將朝面前的老朋友擠擠眼睛,是個很僵硬的wink。

“同手同腳的是你才對吧。”澤村大地笑容也僵硬,直接拉去喪屍片裏演喪屍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不不不,我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倒是你們,怕不是連東京體育館的頂光燈兜適應不了吧。”黑尾鐵朗一句話真相。

澤村大地繼續保持僵硬的微笑:“哈哈,黑尾同學不知道烏鴉的適應力是很好的嗎?區區光線亮度……”

烏鴉和貓互相放狠話的環節永遠不會缺席。

這回木兔光太郎也在赤葦京治的捂嘴和木葉秋紀主動上供瓜子的條件下加入了吃瓜群眾路線,沒有加入其中。

看他的表情,吃得相當開心。

再看邊上一些選手的表情,儼然也加入到了吃瓜小分隊當中。

就說這次春高沒有白來吧!誒這個瓜子不錯,不愧是大都市的瓜子啊。

“滋——滋滋——”

廣播眾發出一聲刺耳的電流音,打斷了還在互相打嘴炮的一幹選手們。

“——各位久等了,春季高中排球聯賽,全日本排球高等中學選手權大賽,即將開始。”

轉眼間,還在互相看不過眼打嘴炮的幾支隊伍立馬停下了鬥嘴,兵分三路揮一揮衣袖霸氣離場。

*

主館內。

在現場樂隊的恢宏配樂聲中,前一年獲取優勝旗幟的男女兩支隊伍入場,而後是來自全國47個地區的代表高校入場。

身著各色隊服的選手們臉上如出一轍地露出緊張的神情,吞咽口水的動作層出不窮。

就算是口中“見慣了大場面”的黑尾鐵朗也在接到寫著【音駒高中】舉牌的時候,攔網防禦時果斷又有力的雙手也不禁輕微顫抖起來。

目之所及,是來自全國的一百多支隊伍。

閉上眼,耳畔響起的盡是場館內正在演奏的激昂樂曲。

在這種氛圍下,很難靜下心來。

夏目站在人群中,第一次望向場地正中。

很大,很寬闊的場地。

讓人忍不住想要徜徉在球場上,肆意揮霍汗水。

他聽見了自己咚咚咚的心跳聲。

春高,向他們敞開了大門。

敞亮的、光明的、只是望上一眼就能讓人渾身熱騰起來的球場,也正式向他們開放了。

終於可以和大家一群登上這片球場了。

太好了。

希望,音駒的春高之旅可以延續得長一點,再長一點。

這樣大家就能和三年級的學長們再相處更多的時間了。

多軌透和教練們站在一處,位於巨大球場的邊緣地帶。

從她的視角看,烏泱泱一片都是人,排球又是個對身高要求較高的運動項目,站在同一平面受到的沖擊遠比觀眾席上的人大的多。

廣播中主持人正在挨個介紹春高參賽隊。

作為主辦方,東京男女各三支隊伍出場的時間很早。

“——東京都代表其一,男子排球,井闥山高校。”

飯綱掌站在最前端,面色莊重,舉著寫著【井闥山高校】的牌子大步朝前邁去。

身後一眾選手也都各個繃緊了臉,一貫最愛鬧騰的亞久津慎太也面無表情著,讓黑尾鐵朗在心裏嘀咕井闥山這群人怕不是有鏡頭牛逼癥,一道鏡頭面前就帥得不行,光看鏡頭前的模樣,誰知道他們私底下玩得多花呢。

由於IH冠軍的頭銜,井闥山登場時不少觀眾和選手們紛紛側目,觀眾席上議論聲一陣接著一陣,後援隊的聲浪也一聲高過一聲,為東道主東京開了個好頭。

而後登場的梟谷也不負眾望,木兔光太郎舉著牌子挺著寬闊的胸膛雄赳赳氣昂昂地擡頭大步向前走,精氣神相當足。

而後是音駒。

“——東京都代表其三,男子排球,音駒高中。”

聽見自家學校的名字,黑尾鐵朗隨即踏上前。

邁出這一步,黑尾鐵朗才意識到,真正站上這片球場之後,在廣播報到“音駒高校”的時候,他腦海中倏地炸開了一叢惹眼的煙花,眼前霎時模糊了起來。

他知道,這是興奮的感覺。

腎上腺素飆升的味道。

雙腿不由自主地邁了出去,像是被牽引著的人偶。

慶幸的是,作為隊長,黑尾鐵朗兩只手都舉著代表著自家隊伍的牌子,倒是沒有同手同腳的可能。

緊接在梟谷身後,音駒眾人昂首挺胸地邁著步子走上前,靠近觀眾席的多軌透聽見了近處有觀眾問這是什麽隊伍。

外地觀眾不太了解音駒,但本地觀眾們幾乎都對音駒這支隊伍有點了解,上場時給予了他們不亞於井闥山和梟谷的應援聲,音駒自帶的後援隊在灰羽艾麗莎和山本茜的整合下也有組織有規模地進行了不比前兩所學校差的應援。

看臺上,兩名社畜遠離了加班的地獄,買了靠近前排的門票,還是春高這幾天的連票。

“嗚嗚我有生之年終於再一次看見音駒站上春高賽場了!”

“冷靜點兄弟,告訴你個冷知識:音駒之前打進春高是在代代木體育館。”

“住嘴吧你!”

同樣站在看臺上的還有跑完了箱根驛傳能夠過給輕松假期的寬政大田徑部。

“還真是壯觀呢,比我們跑步的時候的隊伍壯觀多了。”穆薩感慨說。

“不過跑步的話,一路上能看見我們的人更多,而排球,”清瀨灰二笑了笑,“可是能夠讓所有觀眾調動起情緒來呢。”

憑借一個這麽一個球,就能讓在場觀眾們隨之揪心、振奮、惋惜、悲痛,可真是了不起啊。

伴隨著入場隊伍越來越多,站在場邊的多軌透已經忍不住摒住了呼吸。

這個壓迫感令她頭皮發麻。

“憋氣可不好。”她身後,老貓咪睜開眼,輕輕地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多軌透一驚。

“啊,我都給忘了!”

“不過……貓又教練真的很有經驗呢,感覺已經說過很多遍這句話了。”

在她不遠處,直井學幽幽地說:“我們那一屆也被貓又教練提醒過,當時差點就兩個人憋岔氣過去。”

老貓咪回了她一個深藏功與名的眼神。

此時排成了一列站黑尾鐵朗身後的音駒眾人:緊張ing

在場的選手們只要是第一次參加春高,幾乎都在探頭探腦,不過在鏡頭底下頂多小心翼翼東張西望地看看,還沒有出現不同隊伍之間選手聊天的事情。

夏目也左右觀察了下,發現有人面色不太好,可能是胃口不好早飯沒有吃多少,也有臉上掛著兩個偌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前一天晚上失眠的,或者是兩條腿瘋狂打顫緊張地要命的。

這麽一看,來參加春高的隊伍們,和之前他們碰到的隊伍有什麽大區別。

站在夏目身前的灰羽列夫突然捂住了肚子。

“列夫,怎麽了?是肚子痛嗎?”

“……我可能要去躺廁所。”

夏目露出狐疑的神色:“我記得你今天早上也沒有吃很多?”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和這個氣氛對沖吧。”

灰羽列夫堅定道:“一定是磁場問題,讓我肚子疼了!”

“你急嗎?講話還有幾分鐘就結束了,倒時候可以再去廁所。”

“……我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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