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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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和戶美打完練習賽的第二天，IH預選賽名單也新鮮出爐了。
就發在東京排協官網上。
Inter High，全日本高中綜合體育大賽，簡稱全國大賽，集諸多體育項目於一體的綜合性全國賽事，每年六月初各地區開始進行預選賽，只有每個區縣優勝的隊伍才能登上全國舞臺。
宮城的縣內預選賽名單早就放出來了，宮城縣內學校少，IH又是綜合體育大賽，參與的學校畢業春高預選賽要少，競爭一個名額打到最後冠亞軍之戰也就4、5輪左右。
日向翔陽在得知分組之後立刻給在東京的朋友們發了消息，元氣滿滿地表示烏野一定會在接下來的縣內預選賽中拔得頭籌，期待在全國大賽上和音駒一決勝負，大家也都紛紛獻上了祝福。
東京都內都選拔賽就不一樣了，作為國際大都市，東京學校林立，光是有排球部的學校就有將近兩百所，而整個東京名額只有兩個而已。
近兩年內都被壟斷在梟谷和井闥山手中。
一年級們知道這個“噩耗”之後表情異常豐富，井闥山怎麽樣他們不清楚，但梟谷他們熟啊，黑尾鐵朗還壞心眼地嚇他們說井闥山還有全國第一的自由人和全國前三的主攻手，心眼比兔子洞還多的二傳，還有隨身攜帶消毒劑酒精噴霧的潔癖魔鬼，總之怎麽嚇人怎麽扯。
到最後井闥山在一年級們的眼裏已經變成了一個背景陰暗戴著口罩的黃綠色香蕉拿著酒精噴霧呼啦啦噴人的人設。
二三年級們：=_=
你開心就好。
夏目安慰道：“至少排球是一百多個隊伍競爭兩個名額，隔壁棒球是兩百多所學校競爭一個名額呢。”
即便分了東西東京，可棒球作為霓虹的國球，幾乎只要是個學校就有一片棒球場地，選拔賽什麽的即便明知自己不上也會去湊個人頭。
意外的，他的安慰很有效。
人類是一種只要有人比自己慘就會獲得安慰的物種。
放在貓貓們身上也相當適用。
一想到隔壁打棒球的人比他們競爭更加激烈，頓時就心安了不少呢。
在經歷了以王牌為中心但偶爾也能因為主將消極怠工缺依舊能維持原狀的梟谷、以左利手重炮牛島若利為核心的單核戰隊白鳥澤、具有“怪人速攻”並以強進攻性聞名的老牌戰隊烏野以及具有高超的防守、精準的控制和針對性圍堵的戶美後，音駒眾人的排球水平與協作能力有了穩固提升。
大家相當有信心，甚至覺得今年垃圾場對決說不定能夠上演了。
直到今天在排球館一群貓貓腦袋湊在電腦前看排協新發布的分組。
前幾輪的幾支隊伍一半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偶有一兩支小有名氣，然而，他們的視線往下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隊伍名字。
——井闥山。
一群人默默轉過頭，看向了黑尾鐵朗。
前腳給一年級們科普過井闥山的黑尾鐵朗嘴硬：“咳，其實井闥山和大多數隊伍也沒有什麽區別，除了進攻性強了些，他們的隊服還醜，像個沒熟的香蕉。”
在眾人目光灼灼的眼神中，他閉上了嘴。
但還是小聲嘀咕：“咱們碰上井闥山都第五輪了，那時候就剩八強了，碰到強校不是老正常一件事嗎？”
夜久衛輔沒好氣道：“你就閉上你的烏鴉嘴吧，每次賽前動員，說到什麽強隊就撞上什麽隊，你們一年級的不知道，這家夥上回春高預選賽前隨口提了嘴去年IH前四的隊伍，結果我們第二輪就給撞上了。”別提多慘烈了。
海信行和二年級們也跟著點頭。
孤爪研磨補充：“國中的時候小黑在預選賽名單出來前說了個當年最強的隊伍，我們第一輪比賽就碰上了。”
“但也不能不戰而屈人之兵，要是打之前先矮了人家一頭，不就顯得更好欺負了嗎？”黑尾鐵朗反駁。
“這話我不否認，但你的烏鴉嘴屬性是板上釘釘的。”夜久衛輔橫著眼。
夏目發現問題：“可是要打井闥山，不是要先贏了前面四所學校嗎？”
“對呀。”芝山優生附和。
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對視一眼：“這點自信我們還是有的。”
黑尾鐵朗叉腰，狹長的眼睛掃過一眾人：“你們不會連打進前八的信心都沒吧？不會吧，不會吧？我們可是有全東京最強的防守、完美的配合、最聰明的大腦和強硬的不亞於木兔的攻擊啊！”
“小黑，這就過分了。”孤爪研磨被他誇張的語氣嚇到。
貼著i人這麽誇他，比當眾罵他還難受。
“不說研磨學長，我雞皮疙瘩也豎起來了。”夏目抱緊了貓。
感覺旅游回來後，貓咪老師又重了一點。
最高興的是多軌透，天天抱著貓愛不釋手。
多軌透想到了什麽：“通常體育社團參加比賽都要有啦啦隊的吧，我們排球隊有啦啦隊嗎？沒有的話我可以找和我關系好的同學們一起來應援。”
“可以嗎？！”山本猛虎眼睛變成了心心的樣子，嗖的一下沖到多軌透跟前。
“當然。”
“多軌桑！你是我山本猛虎這輩子最最最大的恩人！！！”
“嗚嗚嗚研磨，你敢想象我們音駒居然能有啦啦隊嗎？”
山本猛虎撲通一聲跪下開始語無倫次，被福永招平拖回隊伍裏。
“我們學校排球隊倒是一直有啦啦隊，尤其是五六年前打進全國那幾年。”貓又育史插了句話。
“不過現在沒幾個了，都是小貓三兩只。”
給他們加油的都是長情的粉絲，也有幾個是從夏目玲子那會兒就開始追音駒比賽的。
貓又育史瞇起眼睛，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麽，“不過我們啦啦隊最多的那會兒，果然還是幾十年前啊。”
“貴志，你怎麽了？”灰羽列夫問。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後背涼了一下。”夏目抖了抖。
回到家，玲子聽說了音駒缺啦啦隊的事情。
“早說啊，我可以讓我的老朋友們一起來加油，他們可是有幾十年加油經驗的哩。”握著棒冰的玲子“哢嚓”一口咬掉棒冰頭。
夏目沈吟了幾秒，拒絕：“不，那樣有點過於大張旗鼓了，真沒必要。”
他真的害怕。
到時候比賽現場，別的隊伍的啦啦隊都是年輕人，一聲喊得比一聲高。
到了他們音駒這邊，一水老頭老太，鑒於玲子的影響力，他覺得這群中年人可能一開口聲如洪鐘，比年輕人的身板都結實好多，絕對是賽場上最亮眼的一道風景線，比被加油的音駒男子排球部更吸睛。
而且說不定，整個球場都不夠她的粉絲團們坐的。
“這樣啊。”玲子的語氣有點可惜。
過了幾分鐘，玲子把吃完的棒冰棍子往垃圾桶裏一丟，一半真心一半搞事地提議：“真不用我找幾個朋友過來鎮場子？我有個老朋友年輕時去種花家學過嗩吶，吹得老好了，前幾年他兒子結婚就吹過，有他在，絕對能讓音駒成為場館內最亮眼的存在。”
“——不用了，謝謝玲子外婆！”
夏目用了好久才打消自家好心的外婆給他招攬啦啦隊外援的想法，回到房間，癱在了床上，長長籲出一口氣。
緩了幾分鐘，他從包裏摸出手機。
北信介也給夏目發消息，說兵庫縣的預選賽名單這兩天也出來了，兵庫縣打排球的學校不多，大部分人都因為甲子園的緣故選擇棒球，但這不代表他們的排球就差了，作為兵庫縣有名的排球強校，稻荷崎已經連續好幾年打進IH和春高了，在高中界也是赫赫有名的。（夏目努力把前天黑尾鐵朗轉發給他的《排球小品之稻荷崎特產》忘掉）
二人互相交換了祝福。
在IH預選賽名單出來的第二周，夏目還收到了成宮鳴的邀請。
“貴志！我們的預選賽名單還沒出來，不過我們這周末就有一場練習賽，是和藥師的，你周日有空嗎？來看我比賽呀！”
比賽地點在稻城實業，夏目已經熟門熟路了。
夏目又問：“我可以帶我隊友們來看嗎？最近備戰大家都有點緊繃，我想著讓他們出來看比賽放松一下。”
“當然可以！帶多少都可以！！”心情很好的成宮鳴朗聲道。
第二天夏目到學校就和自己隊友們說了。
犬岡走“哦哦哦”地叫了下，“這個就是貴志你說的那個聲音和研磨學長很像的朋友？”
“對，就是他！”
“那就去唄~”黑尾鐵朗勾起唇角，“正好我們周日休息，去看比賽也免得研磨他淩晨兩三點爬起來打游戲。”
“……小黑。”
黑尾鐵朗自顧自地說：“說起來我小時候也打過一陣子棒球。”
“是嗎？什麽位置呀？”灰羽列夫好奇問。
“老師說我眼神好，所以讓我站捕手身後。”
芝山優生思考了一下：“……那是什麽位置？”
夏目：“……那是裁判。”
夜久衛輔發出嘲笑的聲音：“哈哈哈你直接說你打得不好不就行了。”
周日是個陽光燦爛的晴天，音駒排球部一眾人10點在車站集合，一起搭車去到稻城實業高校。
見到真人之後，音駒眾人才感受到人類物種多樣性。
“貴志，你來啦！這些是你打排球的隊友嗎？”成宮鳴頂著一頭金色的頭發，小獅子一樣朝夏目瘋狂揮手。
“和音頻裏的一樣，果然好有活力……”貓貓們互相瞅瞅。
“我可以走嗎？”
孤爪研磨弱弱問。
“想得美。”黑尾鐵朗一把揪住他的衛衣帽子，就像攥住了貓貓命運的後脖頸。
稻實的一些隊員們也好奇地逗音駒的大腦出聲。
白河勝之：“頭一回聽到和鳴一樣的聲音，好乖……所以你真的不會說垃圾話嗎？”
卡爾羅斯也探頭過去：“和鳴完全不一樣類型啊，完全想象不到鳴會用這麽弱氣的聲音說話。”
孤爪研磨在一眾肉食動物的註視下死死揪著自家幼馴染的衣服：“小黑，我要走了。”
後者好整以暇地吃瓜：“別嘛，再待會兒，比賽還沒開始呢，來都來了不看比賽多可惜。”
來都來了。
山本猛虎笑得瘋狂拍自己腿：“就是就是，研磨你就一起看看吧，稻實可是去年甲子園的亞軍，東京的王者，平時想看比賽可困難了。對手藥師也是個黑馬隊伍，有全東京幾乎最強的強棒。”
他妹妹小茜前段時間搜集了好多棒球強校的消息，天天在家念叨，這不他聽多了就能脫口而出了嗎？
比賽開始後，孤爪研磨就不想走了。
黑尾鐵朗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鏡。
貓貓們視線在自家隊友和球場上瘋狂游走。
夏目面色呆滯，少見的顯露出了幾分傻勁。
犬岡走：“哇哦，除了烏野那個武田老師之外，還有和貴志你的聲音一樣的人啊。”
而且是陽光樂觀毫無陰霾的校草版本。
看上去好靠譜。
還是男媽媽誒。
哇哦，好帥！
灰羽列夫還問：“貴志貴志，藥師的王牌投的球你會投嗎？”
“……不會，他投球的動作比較傷腿。”夏目還在消化信息。
福永招平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瓜子，分發給隊友們。
黑尾鐵朗：“謝了哈。”
山本猛虎抓了一大把，誇道：“好兄弟，考慮的真周到！”
孤爪研磨沒說話，“喀嚓喀嚓。”
夜久衛輔也抓了一把瓜子，“別說，看這比賽就像是看研磨和貴志你們兩個人對決。”
福永招平：“雙重身的雙重身？”
聽著隊友們聊天，夏目也默默抓了一把瓜子。
算了，打不過只好加入了。
一場比賽看下來，音駒眾人的身心得到了充分的舒展。
就是嘴巴有點幹。
嗑瓜子磕的。
總之第二天到了學校，大家的狀態異常之好，讓貓又育史和直井學都意外了下。
“沒幹啥，就是昨天去看了場棒球賽。”黑尾鐵朗回道。
“這樣啊，那我什麽時候有空也去約老朋友看場棒球賽好了。”
多軌透這邊，她和山本茜還有灰羽艾麗莎建了個群，拉了一些對排球部感興趣的同學們，還設計了了音駒的應援綁帶，比賽的時候啦啦隊員們就綁在頭上，這樣一看就是他們音駒的人啦。
出於一點私心，多軌透還夥同小夥伴田沼要在應援綁帶上加了一只圓滾滾的大臉三花貓，見過貓咪老師的人都認得出來原型是誰。
“嗚嗚嗚嗚嗚我真的好感動，多軌桑你居然為了我們做了這麽多！”山本猛虎一把鼻涕一把淚，辛辛苦苦塑造的惡人形象蕩然無存。
“這沒什麽，作為排球部的經理，這是我應該做的，高一課業也不多，課餘時間完成這些事情綽綽有餘，而且小茜妹妹和艾莉莎姐姐也幫了我不少忙呢。”多軌透說道。
山本猛虎：“對，小茜和艾莉莎姐姐也很棒！對了艾莉莎姐姐會來觀戰嗎？”
“會的吧，她說比賽那幾天她沒課，模特工作也結束了。”
她又拍了一下手，“對了，我在想，因為六月份預選賽的賽事比較密集，我們要不要統一定午飯？賽場附近就有一條商業街，要不要就近解決午飯問題？”
“如果能保證質和量的話，這倒沒問題。”貓又育史說。
後來這事被玲子解決了，玲子說：“你還記得你爸有遠方親戚在東京開料亭吧？那家店的老板也算是我的老粉絲，普通的便當也會做，質量有保證，正好有家分店就開在你們賽場附近，就這麽定了。”
於是，莫名其妙的，午飯問題就這麽被解決了。
音駒眾人打比賽的動力莫名其妙就變成了——“沖啊！為了多吃兩天料亭產出的便當！！！”
孤爪研磨試圖讓他們清醒點：“只是便當，不是那種貴的要命的食物。”
山本猛虎才不管貴不貴，“這可是料亭啊！就算只是一杯水，它也是料亭的水啊！！！”
“換人吧，這個王牌不能要了。”
……
在東京IH預選賽進行之前，宮城縣預選賽已經落下了帷幕，烏野惜敗青葉城西，收到消息的音駒眾人一陣唏噓。
手白球彥感慨：“宮城的競爭也很激烈啊。”
“只要是比賽，就沒有競爭不激烈的。”
孤爪研磨一語道破。
“這就是比賽，一旦輸了就沒有重來的機會，一旦這一步踏出去了就沒有回頭的可能，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黑尾鐵朗深吸一口氣：“記住，無論做出的選擇如何，都不要讓未來的自己感到遺憾。”
他第一個將手伸出來，隊友們有樣學樣地也伸出手，疊在他手上。
很快，十幾個少年圍成了一個圈。
夜久衛輔和山本猛虎兩個人還將貓又育史直井學兩個也拉了進來，黑尾鐵朗瞅了瞅自己左邊右邊的人，又把腦袋從貓貓堆中探出來，喊多軌的名字。
在經理多軌透加入圍陣之後，排球部總算是全員到齊。
黑尾鐵朗開口：“那麽接下來幾天，就讓我們無愧於自己的付出吧！”
“音駒——加油——”
“沖呀——”
“打進全國——”
參差不齊的口號響徹整個排球館，透過虛掩著的大門，一同被夏日的微風吹進了空中。
“哎呀誰踩了我？”
“別擠了別擠了，誰唾沫星子噴我臉上了？？？”
“貓痛擊了我的肚子！”
窗外，一只黑白相間的小貓靈活地躍上枝幹，睜著一雙深綠色的玻璃一般的眼睛，不明就裏地看了一會兒窗戶內的鬧劇，歪了歪自己的腦袋，又自顧自地撲起了蝴蝶。
比賽前一天臨分別時，夜久衛輔一再叮囑一年級們晚上要睡好，要保證充足的睡眠，要是睡不著可以喝一點點溫熱的紅酒助眠，還要記得保暖，健康第一……
灰羽列夫一臉清澈的愚蠢，傻乎乎問：“夜久學長，你是媽媽嗎？”
隊友們習以為常地轉過身，聽到後面傳來拳拳到肉的聲音，一臉淡然。
貓又育史和夏目商量：“我打探過了，明天上午的比賽對手福正不強，第一場比賽我可能不會派夏目你上場，就算要上也只是救場發球員這個身份，你可以接受嗎？”
這是隱藏實力的想法，夏目點點頭，“我沒問題的，貓又教練。”
不管如何他都是能上場的，貓又育史將他藏起來的行為不正是表示了對他的重視嗎？
“哦還有，如果你出場了，我估計到後面幾場比賽的時候觀眾席上會來一些以前玲子的粉絲，就算玲子不說，她在我們這個圈子裏的影響力也不算小，到時候你可要做好準備。”貓又育史語氣中透露出幾絲揶揄。
夏目千防萬防，沒有防到這一茬。
玲子本身就是音駒出身的排球選手，東京又是音駒的大本營，有那麽幾十個長情的粉絲也是正常的……吧？
夏目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晚飯時，玲子也說了：“我和凜兩個明天有空，到時候去看貴志你的比賽哦。”
夏目無法拒絕，高興有那麽多人喜歡玲子的同時也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辜負了他們對自己的期待。
只能期望到時候玲子的老粉絲不要太多，萬一發球失敗或者做出了什麽丟臉的事情，未免也太羞恥了。
***
6月9日，今天是東京都內IH預選賽的第一天，也是場館內存在隊伍最多的一天。集結了來自東京一百多所學校的隊伍，而後一半一半淘汰，上午一場下午一場，第一天就篩剩四分之一的人數。
只有贏到最後的人才能站到最後，取得進入全國大賽的入場券。
開幕式上，所有的隊伍們按照學校依次排成豎列，站在空地上，上方的排協主席正在進行講話。
“貴志……”
站在夏目前面的芝山優生顫著腿，夏目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我我我，我有點肚子疼，還有點腿軟QAQ”
“穩住，開幕式結束之後就能去廁所了……”
“我昨晚緊張得沒睡著覺ToT今天不會猝死過去吧？”
“相信自己的身體，人十三天不睡才會死。”
站在隔壁一排一身綠的隊伍紛紛側目，突然一個看上去也是一年級面色不太好的選手說道：“學學長，我昨晚也沒睡著。”
他學長擡手擰了他一下，看著那人瞬間瞪大的眼睛冷酷道：“現在精神了嗎？”
“精神了精神了！”
夏目：“那個，芝山你需要我幫……”
“不了，我突然覺得我肚子不痛了腿也不軟了。”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幫你看著情況你趁機溜去廁所。
夏目對上前面福永招平好奇往後探的腦袋，乖乖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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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戶美打完練習賽的第二天，IH預選賽名單也新鮮出爐了。
就發在東京排協官網上。
Inter High，全日本高中綜合體育大賽，簡稱全國大賽，集諸多體育項目於一體的綜合性全國賽事，每年六月初各地區開始進行預選賽，只有每個區縣優勝的隊伍才能登上全國舞臺。
宮城的縣內預選賽名單早就放出來了，宮城縣內學校少，IH又是綜合體育大賽，參與的學校畢業春高預選賽要少，競爭一個名額打到最後冠亞軍之戰也就4、5輪左右。
日向翔陽在得知分組之後立刻給在東京的朋友們發了消息，元氣滿滿地表示烏野一定會在接下來的縣內預選賽中拔得頭籌，期待在全國大賽上和音駒一決勝負，大家也都紛紛獻上了祝福。
東京都內都選拔賽就不一樣了，作為國際大都市，東京學校林立，光是有排球部的學校就有將近兩百所，而整個東京名額只有兩個而已。
近兩年內都被壟斷在梟谷和井闥山手中。
一年級們知道這個“噩耗”之後表情異常豐富，井闥山怎麽樣他們不清楚，但梟谷他們熟啊，黑尾鐵朗還壞心眼地嚇他們說井闥山還有全國第一的自由人和全國前三的主攻手，心眼比兔子洞還多的二傳，還有隨身攜帶消毒劑酒精噴霧的潔癖魔鬼，總之怎麽嚇人怎麽扯。
到最後井闥山在一年級們的眼裏已經變成了一個背景陰暗戴著口罩的黃綠色香蕉拿著酒精噴霧呼啦啦噴人的人設。
二三年級們：=_=
你開心就好。
夏目安慰道：“至少排球是一百多個隊伍競爭兩個名額，隔壁棒球是兩百多所學校競爭一個名額呢。”
即便分了東西東京，可棒球作為霓虹的國球，幾乎只要是個學校就有一片棒球場地，選拔賽什麽的即便明知自己不上也會去湊個人頭。
意外的，他的安慰很有效。
人類是一種只要有人比自己慘就會獲得安慰的物種。
放在貓貓們身上也相當適用。
一想到隔壁打棒球的人比他們競爭更加激烈，頓時就心安了不少呢。
在經歷了以王牌為中心但偶爾也能因為主將消極怠工缺依舊能維持原狀的梟谷、以左利手重炮牛島若利為核心的單核戰隊白鳥澤、具有“怪人速攻”並以強進攻性聞名的老牌戰隊烏野以及具有高超的防守、精準的控制和針對性圍堵的戶美後，音駒眾人的排球水平與協作能力有了穩固提升。
大家相當有信心，甚至覺得今年垃圾場對決說不定能夠上演了。
直到今天在排球館一群貓貓腦袋湊在電腦前看排協新發布的分組。
前幾輪的幾支隊伍一半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偶有一兩支小有名氣，然而，他們的視線往下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隊伍名字。
——井闥山。
一群人默默轉過頭，看向了黑尾鐵朗。
前腳給一年級們科普過井闥山的黑尾鐵朗嘴硬：“咳，其實井闥山和大多數隊伍也沒有什麽區別，除了進攻性強了些，他們的隊服還醜，像個沒熟的香蕉。”
在眾人目光灼灼的眼神中，他閉上了嘴。
但還是小聲嘀咕：“咱們碰上井闥山都第五輪了，那時候就剩八強了，碰到強校不是老正常一件事嗎？”
夜久衛輔沒好氣道：“你就閉上你的烏鴉嘴吧，每次賽前動員，說到什麽強隊就撞上什麽隊，你們一年級的不知道，這家夥上回春高預選賽前隨口提了嘴去年IH前四的隊伍，結果我們第二輪就給撞上了。”別提多慘烈了。
海信行和二年級們也跟著點頭。
孤爪研磨補充：“國中的時候小黑在預選賽名單出來前說了個當年最強的隊伍，我們第一輪比賽就碰上了。”
“但也不能不戰而屈人之兵，要是打之前先矮了人家一頭，不就顯得更好欺負了嗎？”黑尾鐵朗反駁。
“這話我不否認，但你的烏鴉嘴屬性是板上釘釘的。”夜久衛輔橫著眼。
夏目發現問題：“可是要打井闥山，不是要先贏了前面四所學校嗎？”
“對呀。”芝山優生附和。
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對視一眼：“這點自信我們還是有的。”
黑尾鐵朗叉腰，狹長的眼睛掃過一眾人：“你們不會連打進前八的信心都沒吧？不會吧，不會吧？我們可是有全東京最強的防守、完美的配合、最聰明的大腦和強硬的不亞於木兔的攻擊啊！”
“小黑，這就過分了。”孤爪研磨被他誇張的語氣嚇到。
貼著i人這麽誇他，比當眾罵他還難受。
“不說研磨學長，我雞皮疙瘩也豎起來了。”夏目抱緊了貓。
感覺旅游回來後，貓咪老師又重了一點。
最高興的是多軌透，天天抱著貓愛不釋手。
多軌透想到了什麽：“通常體育社團參加比賽都要有啦啦隊的吧，我們排球隊有啦啦隊嗎？沒有的話我可以找和我關系好的同學們一起來應援。”
“可以嗎？！”山本猛虎眼睛變成了心心的樣子，嗖的一下沖到多軌透跟前。
“當然。”
“多軌桑！你是我山本猛虎這輩子最最最大的恩人！！！”
“嗚嗚嗚研磨，你敢想象我們音駒居然能有啦啦隊嗎？”
山本猛虎撲通一聲跪下開始語無倫次，被福永招平拖回隊伍裏。
“我們學校排球隊倒是一直有啦啦隊，尤其是五六年前打進全國那幾年。”貓又育史插了句話。
“不過現在沒幾個了，都是小貓三兩只。”
給他們加油的都是長情的粉絲，也有幾個是從夏目玲子那會兒就開始追音駒比賽的。
貓又育史瞇起眼睛，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麽，“不過我們啦啦隊最多的那會兒，果然還是幾十年前啊。”
“貴志，你怎麽了？”灰羽列夫問。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後背涼了一下。”夏目抖了抖。
回到家，玲子聽說了音駒缺啦啦隊的事情。
“早說啊，我可以讓我的老朋友們一起來加油，他們可是有幾十年加油經驗的哩。”握著棒冰的玲子“哢嚓”一口咬掉棒冰頭。
夏目沈吟了幾秒，拒絕：“不，那樣有點過於大張旗鼓了，真沒必要。”
他真的害怕。
到時候比賽現場，別的隊伍的啦啦隊都是年輕人，一聲喊得比一聲高。
到了他們音駒這邊，一水老頭老太，鑒於玲子的影響力，他覺得這群中年人可能一開口聲如洪鐘，比年輕人的身板都結實好多，絕對是賽場上最亮眼的一道風景線，比被加油的音駒男子排球部更吸睛。
而且說不定，整個球場都不夠她的粉絲團們坐的。
“這樣啊。”玲子的語氣有點可惜。
過了幾分鐘，玲子把吃完的棒冰棍子往垃圾桶裏一丟，一半真心一半搞事地提議：“真不用我找幾個朋友過來鎮場子？我有個老朋友年輕時去種花家學過嗩吶，吹得老好了，前幾年他兒子結婚就吹過，有他在，絕對能讓音駒成為場館內最亮眼的存在。”
“——不用了，謝謝玲子外婆！”
夏目用了好久才打消自家好心的外婆給他招攬啦啦隊外援的想法，回到房間，癱在了床上，長長籲出一口氣。
緩了幾分鐘，他從包裏摸出手機。
北信介也給夏目發消息，說兵庫縣的預選賽名單這兩天也出來了，兵庫縣打排球的學校不多，大部分人都因為甲子園的緣故選擇棒球，但這不代表他們的排球就差了，作為兵庫縣有名的排球強校，稻荷崎已經連續好幾年打進IH和春高了，在高中界也是赫赫有名的。（夏目努力把前天黑尾鐵朗轉發給他的《排球小品之稻荷崎特產》忘掉）
二人互相交換了祝福。
在IH預選賽名單出來的第二周，夏目還收到了成宮鳴的邀請。
“貴志！我們的預選賽名單還沒出來，不過我們這周末就有一場練習賽，是和藥師的，你周日有空嗎？來看我比賽呀！”
比賽地點在稻城實業，夏目已經熟門熟路了。
夏目又問：“我可以帶我隊友們來看嗎？最近備戰大家都有點緊繃，我想著讓他們出來看比賽放松一下。”
“當然可以！帶多少都可以！！”心情很好的成宮鳴朗聲道。
第二天夏目到學校就和自己隊友們說了。
犬岡走“哦哦哦”地叫了下，“這個就是貴志你說的那個聲音和研磨學長很像的朋友？”
“對，就是他！”
“那就去唄~”黑尾鐵朗勾起唇角，“正好我們周日休息，去看比賽也免得研磨他淩晨兩三點爬起來打游戲。”
“……小黑。”
黑尾鐵朗自顧自地說：“說起來我小時候也打過一陣子棒球。”
“是嗎？什麽位置呀？”灰羽列夫好奇問。
“老師說我眼神好，所以讓我站捕手身後。”
芝山優生思考了一下：“……那是什麽位置？”
夏目：“……那是裁判。”
夜久衛輔發出嘲笑的聲音：“哈哈哈你直接說你打得不好不就行了。”
周日是個陽光燦爛的晴天，音駒排球部一眾人10點在車站集合，一起搭車去到稻城實業高校。
見到真人之後，音駒眾人才感受到人類物種多樣性。
“貴志，你來啦！這些是你打排球的隊友嗎？”成宮鳴頂著一頭金色的頭發，小獅子一樣朝夏目瘋狂揮手。
“和音頻裏的一樣，果然好有活力……”貓貓們互相瞅瞅。
“我可以走嗎？”
孤爪研磨弱弱問。
“想得美。”黑尾鐵朗一把揪住他的衛衣帽子，就像攥住了貓貓命運的後脖頸。
稻實的一些隊員們也好奇地逗音駒的大腦出聲。
白河勝之：“頭一回聽到和鳴一樣的聲音，好乖……所以你真的不會說垃圾話嗎？”
卡爾羅斯也探頭過去：“和鳴完全不一樣類型啊，完全想象不到鳴會用這麽弱氣的聲音說話。”
孤爪研磨在一眾肉食動物的註視下死死揪著自家幼馴染的衣服：“小黑，我要走了。”
後者好整以暇地吃瓜：“別嘛，再待會兒，比賽還沒開始呢，來都來了不看比賽多可惜。”
來都來了。
山本猛虎笑得瘋狂拍自己腿：“就是就是，研磨你就一起看看吧，稻實可是去年甲子園的亞軍，東京的王者，平時想看比賽可困難了。對手藥師也是個黑馬隊伍，有全東京幾乎最強的強棒。”
他妹妹小茜前段時間搜集了好多棒球強校的消息，天天在家念叨，這不他聽多了就能脫口而出了嗎？
比賽開始後，孤爪研磨就不想走了。
黑尾鐵朗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鏡。
貓貓們視線在自家隊友和球場上瘋狂游走。
夏目面色呆滯，少見的顯露出了幾分傻勁。
犬岡走：“哇哦，除了烏野那個武田老師之外，還有和貴志你的聲音一樣的人啊。”
而且是陽光樂觀毫無陰霾的校草版本。
看上去好靠譜。
還是男媽媽誒。
哇哦，好帥！
灰羽列夫還問：“貴志貴志，藥師的王牌投的球你會投嗎？”
“……不會，他投球的動作比較傷腿。”夏目還在消化信息。
福永招平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瓜子，分發給隊友們。
黑尾鐵朗：“謝了哈。”
山本猛虎抓了一大把，誇道：“好兄弟，考慮的真周到！”
孤爪研磨沒說話，“喀嚓喀嚓。”
夜久衛輔也抓了一把瓜子，“別說，看這比賽就像是看研磨和貴志你們兩個人對決。”
福永招平：“雙重身的雙重身？”
聽著隊友們聊天，夏目也默默抓了一把瓜子。
算了，打不過只好加入了。
一場比賽看下來，音駒眾人的身心得到了充分的舒展。
就是嘴巴有點幹。
嗑瓜子磕的。
總之第二天到了學校，大家的狀態異常之好，讓貓又育史和直井學都意外了下。
“沒幹啥，就是昨天去看了場棒球賽。”黑尾鐵朗回道。
“這樣啊，那我什麽時候有空也去約老朋友看場棒球賽好了。”
多軌透這邊，她和山本茜還有灰羽艾麗莎建了個群，拉了一些對排球部感興趣的同學們，還設計了了音駒的應援綁帶，比賽的時候啦啦隊員們就綁在頭上，這樣一看就是他們音駒的人啦。
出於一點私心，多軌透還夥同小夥伴田沼要在應援綁帶上加了一只圓滾滾的大臉三花貓，見過貓咪老師的人都認得出來原型是誰。
“嗚嗚嗚嗚嗚我真的好感動，多軌桑你居然為了我們做了這麽多！”山本猛虎一把鼻涕一把淚，辛辛苦苦塑造的惡人形象蕩然無存。
“這沒什麽，作為排球部的經理，這是我應該做的，高一課業也不多，課餘時間完成這些事情綽綽有餘，而且小茜妹妹和艾莉莎姐姐也幫了我不少忙呢。”多軌透說道。
山本猛虎：“對，小茜和艾莉莎姐姐也很棒！對了艾莉莎姐姐會來觀戰嗎？”
“會的吧，她說比賽那幾天她沒課，模特工作也結束了。”
她又拍了一下手，“對了，我在想，因為六月份預選賽的賽事比較密集，我們要不要統一定午飯？賽場附近就有一條商業街，要不要就近解決午飯問題？”
“如果能保證質和量的話，這倒沒問題。”貓又育史說。
後來這事被玲子解決了，玲子說：“你還記得你爸有遠方親戚在東京開料亭吧？那家店的老板也算是我的老粉絲，普通的便當也會做，質量有保證，正好有家分店就開在你們賽場附近，就這麽定了。”
於是，莫名其妙的，午飯問題就這麽被解決了。
音駒眾人打比賽的動力莫名其妙就變成了——“沖啊！為了多吃兩天料亭產出的便當！！！”
孤爪研磨試圖讓他們清醒點：“只是便當，不是那種貴的要命的食物。”
山本猛虎才不管貴不貴，“這可是料亭啊！就算只是一杯水，它也是料亭的水啊！！！”
“換人吧，這個王牌不能要了。”
……
在東京IH預選賽進行之前，宮城縣預選賽已經落下了帷幕，烏野惜敗青葉城西，收到消息的音駒眾人一陣唏噓。
手白球彥感慨：“宮城的競爭也很激烈啊。”
“只要是比賽，就沒有競爭不激烈的。”
孤爪研磨一語道破。
“這就是比賽，一旦輸了就沒有重來的機會，一旦這一步踏出去了就沒有回頭的可能，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黑尾鐵朗深吸一口氣：“記住，無論做出的選擇如何，都不要讓未來的自己感到遺憾。”
他第一個將手伸出來，隊友們有樣學樣地也伸出手，疊在他手上。
很快，十幾個少年圍成了一個圈。
夜久衛輔和山本猛虎兩個人還將貓又育史直井學兩個也拉了進來，黑尾鐵朗瞅了瞅自己左邊右邊的人，又把腦袋從貓貓堆中探出來，喊多軌的名字。
在經理多軌透加入圍陣之後，排球部總算是全員到齊。
黑尾鐵朗開口：“那麽接下來幾天，就讓我們無愧於自己的付出吧！”
“音駒——加油——”
“沖呀——”
“打進全國——”
參差不齊的口號響徹整個排球館，透過虛掩著的大門，一同被夏日的微風吹進了空中。
“哎呀誰踩了我？”
“別擠了別擠了，誰唾沫星子噴我臉上了？？？”
“貓痛擊了我的肚子！”
窗外，一只黑白相間的小貓靈活地躍上枝幹，睜著一雙深綠色的玻璃一般的眼睛，不明就裏地看了一會兒窗戶內的鬧劇，歪了歪自己的腦袋，又自顧自地撲起了蝴蝶。
比賽前一天臨分別時，夜久衛輔一再叮囑一年級們晚上要睡好，要保證充足的睡眠，要是睡不著可以喝一點點溫熱的紅酒助眠，還要記得保暖，健康第一……
灰羽列夫一臉清澈的愚蠢，傻乎乎問：“夜久學長，你是媽媽嗎？”
隊友們習以為常地轉過身，聽到後面傳來拳拳到肉的聲音，一臉淡然。
貓又育史和夏目商量：“我打探過了，明天上午的比賽對手福正不強，第一場比賽我可能不會派夏目你上場，就算要上也只是救場發球員這個身份，你可以接受嗎？”
這是隱藏實力的想法，夏目點點頭，“我沒問題的，貓又教練。”
不管如何他都是能上場的，貓又育史將他藏起來的行為不正是表示了對他的重視嗎？
“哦還有，如果你出場了，我估計到後面幾場比賽的時候觀眾席上會來一些以前玲子的粉絲，就算玲子不說，她在我們這個圈子裏的影響力也不算小，到時候你可要做好準備。”貓又育史語氣中透露出幾絲揶揄。
夏目千防萬防，沒有防到這一茬。
玲子本身就是音駒出身的排球選手，東京又是音駒的大本營，有那麽幾十個長情的粉絲也是正常的……吧？
夏目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晚飯時，玲子也說了：“我和凜兩個明天有空，到時候去看貴志你的比賽哦。”
夏目無法拒絕，高興有那麽多人喜歡玲子的同時也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辜負了他們對自己的期待。
只能期望到時候玲子的老粉絲不要太多，萬一發球失敗或者做出了什麽丟臉的事情，未免也太羞恥了。
***
6月9日，今天是東京都內IH預選賽的第一天，也是場館內存在隊伍最多的一天。集結了來自東京一百多所學校的隊伍，而後一半一半淘汰，上午一場下午一場，第一天就篩剩四分之一的人數。
只有贏到最後的人才能站到最後，取得進入全國大賽的入場券。
開幕式上，所有的隊伍們按照學校依次排成豎列，站在空地上，上方的排協主席正在進行講話。
“貴志……”
站在夏目前面的芝山優生顫著腿，夏目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我我我，我有點肚子疼，還有點腿軟QAQ”
“穩住，開幕式結束之後就能去廁所了……”
“我昨晚緊張得沒睡著覺ToT今天不會猝死過去吧？”
“相信自己的身體，人十三天不睡才會死。”
站在隔壁一排一身綠的隊伍紛紛側目，突然一個看上去也是一年級面色不太好的選手說道：“學學長，我昨晚也沒睡著。”
他學長擡手擰了他一下，看著那人瞬間瞪大的眼睛冷酷道：“現在精神了嗎？”
“精神了精神了！”
夏目：“那個，芝山你需要我幫……”
“不了，我突然覺得我肚子不痛了腿也不軟了。”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幫你看著情況你趁機溜去廁所。
夏目對上前面福永招平好奇往後探的腦袋，乖乖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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