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星期天休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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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星期天休息四
燥熱的夜晚, 微風時輕時緩，雲團在夜幕中飄來飄去，這樣的夜晚容易滋生荷爾蒙和情愫。
約會時跟著兩個拖油瓶, 一整天惴惴不安的圖南終於能躺回床上, 在勞爾想要離開的時候，她急忙起身喊住他, “別走，我想你留下來陪我。”
勞爾回過頭，長久地註視著心愛女孩，圖南也默默回望, 他那迷人的眼睛裏逐漸燃燒起欲望之火, 有點陌生, 但依舊讓她依戀, “陪我。”
勞爾在沒有松開把手的情況下，順勢把門栓上了, 他坐到床邊，將圖南攬進懷裏，深邃疏朗的俊臉逐漸貼近，“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親愛的，假如我猜對了, 你就閉上眼睛。”
在印象裏, 男朋友是個非常靦腆的人，正因如此與他挑逗調情充滿誘惑, 他精神緊張地探求她真正心意時就像個大小夥子，圖南就勢攬上勞爾的脖頸, 聽話地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遮住明亮的水眸。
勞爾低頭吻住紅唇, 他的心早就已經為心愛的女友傾倒，隨著越來越深入地唇齒糾纏，嬌軟身軀被徹底壓倒在被褥上。
………………順理成章燈………………
第二天早上，圖南被甜蜜的早安吻叫醒，徹底清醒後，她的身體微微一顫，緊張地望向將她抱在懷裏的男人，看清楚是微笑望著她的勞爾，怦怦亂跳的心才安定下來。
圖南決心要讓那段回憶沈入記憶深處，就因為這一個多星期來她從未有過這樣香甜的睡眠。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不會這麽盡如人意，上午，圖南就在書桌上發現一張夾在書裏的紙條，它折成了一朵玫瑰，就像是溫馨的情書一樣，可她知道這只是某個惡劣男人想要進球前一貫的惡作劇：千紙鶴，貓頭，星星……等她將紙條拆開，心就像被命運網住一樣抽搐緊繃。
“今晚，電影院，老地方。”
“混蛋……”今晚要和男朋友勞爾約會這件事瞞不住古蒂，沒人懂圖南心裏的驚惶和戰栗，良心多麽飽受折磨，就像犯了滔天大罪，直到這堂課結束之前，她都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再也沒有心思聽講。
放學之後，圖南告別同行的女同學，奔向特意前來接她的男朋友。
電影沒什麽好看的，四個人霸占了後排。
圖南雙手輕顫捧著爆米花，忍受著古蒂黑暗中的撩撥，沈重的負罪感在勞爾的溫柔體貼中不停加劇。
這些甜蜜，或許一個星期前還屬於她，恭候著她，現在卻已經拋棄她，居高臨下且厭棄地看著她那些偷情醜事。
她不配再擁有它們，不配再擁有一點純潔心靈，勞爾的每個吻，每個約會的清晨和校園小路，每朵帶著露珠的玫瑰，都被她肆意踐踏，如果現在有個審判者來捆綁她，把她送上孤獨終老的絞刑架，她會束手就擒，心甘情願被帶走。
在外人看不見的角落，她飛速地墮落，第一次過後，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無數次……從學校器材室，到酒店，電影院衛生間，小樹林……——她渾身纏滿荊棘墮入黑暗世界，落入魔鬼之手，麻木地過著尋歡作樂的自我毀滅生活，沒有人理解她的心靈深處有多麽的恐懼又痛苦。
這就是她思想上的真實寫照，一個叫做瑪利亞的變態終於把她折磨成和他思想一致：一個下流胚子，每個晚上渾身都會塗滿氣息濃郁的石楠花，被卑鄙欲望操控的魔鬼。
“我去洗手間。”忍無可忍的圖南借助起身這個姿勢，揮開肆無忌憚在腿上揉捏的大手。
走廊上腳步聲由遠及近，圖南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她想要徑直跑開，古蒂跟了三四步之後就將她拉回懷裏，任憑她怎麽掙紮也無法逃開，大手將下巴擡起來，狠狠吻住紅唇，她才稍微有筋疲力盡後的片刻安靜。
棕色眼眸含著淚霧瞪向男人，目光相接中，迷人的冰藍色眼睛在燈光下笑意綿綿，情深似水，伴隨著她的每一次呼吸而變幻著，時而熠熠發光，時而像是緩緩流動的一泓深湖，他的微笑擁有無法抵禦的魅力，你似乎看一眼就能知道，這是個魅力四射的男人，絕對不可能去傷害別人，尤其是女人，但她偏偏就被他害得走投無路。
“為什麽要躲開？”古蒂吻夠了才松開，“你不想讓他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就趁早分手。”
“分手？”圖南聽見一聲迷茫的呢喃，來自自身，在一種難以描述的強烈反抗欲望中，她渾身顫抖拼命錘打古蒂，“你把我的退路全都阻斷了，不敢睡覺，整夜失眠，現在還想讓我分手？不管你再怎麽折磨我，我都不會分手，永遠不會。”
說來也奇怪，圖南的這一番發洩，反而讓古蒂莫名其妙忍了下來，他只是握住作亂的纖手，卻沒有別的報覆行為，“這麽恨我？”
“我恨死你了，你讓我無法面對勞爾，讓我在他面前像一個罪人！”
“什麽強迫，什麽分手，是在開玩笑對嗎？親愛的。”勞爾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帶著不可置信的顫抖，“我要查查今天是不是愚人節。”
圖南猛然推開古蒂回頭，噩夢中最可怕的一幕出現了，勞爾和卡西出現在他們身後，而古蒂明明可以看到他們，卻還是以他的強悍逼迫她犯罪，去迎合他的吻。
一種強烈的羞憤欲死驅使圖南捂住耳朵，她跌跌撞撞地奔出電影院，狂奔到大街上，就像是被突如其來的颶風席卷著穿過人群熙攘的廣場。
陰暗的橋邊，絕望的欲望驅使她駐足傾聽海浪翻湧，挽回名譽的最終幻想終於被現實戳破，遠處的摩天大樓星星點點，她的心已經彌漫成黑暗的曠野。
圖南清楚的記得那個晚上，她被古蒂灌了一口龍舌蘭，那是平生第一次，喝醉酒還能保持著可恥的清醒，沿著昏黃的街燈和他接吻，在那個涼爽潮濕的夜裏，這樣半醉半醒的感覺非常不好——不只是被迫偷情的痛苦，她主動吻了他，刺激，瘋狂。
喝醉酒是生命的造反，她在那個吻裏狠狠地咬了這個可惡的變態，古蒂半拖半扶著將她扔進酒店的大床上。
宿醉之後她從腰酸腿軟中醒來，身上還穿著寬大的T恤，一只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腰，她艱難地側過身，猝不及防看到裙子和長褲胡亂地交疊在地毯上，散發著濃郁的荷爾蒙氣息。
就是那個時候她痛苦地閉上眼眸，心臟被酸楚浸滿，清醒地感受到，和男朋友勞爾再也回不到過去，那種向往的純潔愛情已經被破壞得面目全非。
在這座橋上，折磨她的香艷情史第一次被清算，她徘徊著，徘徊著，不知道在等待些什麽。
三個男人氣喘籲籲地奔跑上橋，看起來像是跑了不少彎路，圖南循聲望去，夜風吹起微卷長發，她美得讓人窒息，就像是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可這朵玫瑰已經落在了最危險的崩潰邊緣。
慌張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
“冷靜點，圖南爾，不要沖動。”
“斯蘭蒂娜！”
“快回來！”
圖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位置，離冰冷的橋邊橫向距離目測還有一米，她默默後退到安全距離，身體稍稍遠離了橋邊，只是纖手依舊緊緊抓著欄桿，“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她哽咽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硬幣，狠狠扔了出去。
硬幣很快被洶湧的波濤吞沒。
這狠辣決絕的一幕成功勸退了想要偷偷上前抱走她的男人們，古蒂在黑暗中僵硬地和她對峙，只有隱藏在金發下的藍色耳釘熠熠生輝，勞爾神情渾噩緊張，卡西就像個笨手笨腳不敢向前的幽靈。
反抗的預感已經壓抑了圖南太久，現在那種折磨她的恐懼完完全全變成了怨恨，纖手猛然指著古蒂，“是他一開始來逼迫我的。”
古蒂沈默下來，圖南偷瞥他，發現這個不可一世的暴躁男人繃緊下頷，臉色蒼白地握緊了拳頭。
她感覺無比痛快，自己的一句話，擊中了他野獸本性的弱點，道德上的困境，觸碰到了他內心自我懷疑的界隅。
纖手又悄悄轉了一個角度，指向卡西，“還有他，是他不願意保守承諾，不然我不會這麽痛苦。”
最後她不顧卡西受傷的神情，把晦澀不安的視線投向勞爾，“我錯了，勞爾。”她決心明天就轉學，立刻就轉，離他們遠遠的。
“你沒有錯，親愛的，我請求你從橋上下來，我們還會和以前一樣。”
勞爾的聲音在顫抖，幾乎連話也說不清，圖南能聽出他在強忍被愛人和兄弟集體背叛的痛苦，她的眼圈迅速紅了，幾乎掉下眼淚，請求原諒的話到了喉間——就是說不出口，正如她深深明白，那些美好的事物正在灰飛煙滅，不覆再來。
“我們分手吧。”圖南將頭轉到一邊，伸手抹了一把臉，她感覺傷心得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一切都回不去了。”
就在此刻，幽靈卡西沖上來，一把將圖南攔腰抱離橋邊，在屁股摔到地面的瞬間，另外兩個男人沖向了她。
“我們回去，圖南爾。”勞爾緊緊將失而覆得的女友緊緊抱在懷裏。
圖南從勞爾的肩膀擡起頭，她能看到古蒂縮回去的手，他僵硬地楞在那裏，察覺到她的註視時迷人的藍眼睛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
圖南躺回床上，目送他們關上臥室的門，當腳步聲在客廳戛然而止的時候，她立馬掀起被子下床，躲到門邊。
透過門縫能看到沙發隱藏在陰影之中。
從特意壓低聲音的爭吵到動手，劈裏啪啦的混戰，拉架，掛彩，再到丟了魂似的言語對峙。
當聽到一四二五三六的可怕建議時，強烈的恐懼襲擊了圖南，她又感受到了那種久違的眩暈感，在徹底昏倒之前一把推開門，憤怒讓白嫩臉頰變得緋紅。
“你們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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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爾回過頭，長久地註視著心愛女孩，圖南也默默回望, 他那迷人的眼睛裏逐漸燃燒起欲望之火, 有點陌生, 但依舊讓她依戀, “陪我。”
勞爾在沒有松開把手的情況下，順勢把門栓上了, 他坐到床邊，將圖南攬進懷裏，深邃疏朗的俊臉逐漸貼近，“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親愛的，假如我猜對了, 你就閉上眼睛。”
在印象裏, 男朋友是個非常靦腆的人，正因如此與他挑逗調情充滿誘惑, 他精神緊張地探求她真正心意時就像個大小夥子，圖南就勢攬上勞爾的脖頸, 聽話地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遮住明亮的水眸。
勞爾低頭吻住紅唇, 他的心早就已經為心愛的女友傾倒，隨著越來越深入地唇齒糾纏，嬌軟身軀被徹底壓倒在被褥上。
………………順理成章燈………………
第二天早上，圖南被甜蜜的早安吻叫醒，徹底清醒後，她的身體微微一顫，緊張地望向將她抱在懷裏的男人，看清楚是微笑望著她的勞爾，怦怦亂跳的心才安定下來。
圖南決心要讓那段回憶沈入記憶深處，就因為這一個多星期來她從未有過這樣香甜的睡眠。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不會這麽盡如人意，上午，圖南就在書桌上發現一張夾在書裏的紙條，它折成了一朵玫瑰，就像是溫馨的情書一樣，可她知道這只是某個惡劣男人想要進球前一貫的惡作劇：千紙鶴，貓頭，星星……等她將紙條拆開，心就像被命運網住一樣抽搐緊繃。
“今晚，電影院，老地方。”
“混蛋……”今晚要和男朋友勞爾約會這件事瞞不住古蒂，沒人懂圖南心裏的驚惶和戰栗，良心多麽飽受折磨，就像犯了滔天大罪，直到這堂課結束之前，她都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再也沒有心思聽講。
放學之後，圖南告別同行的女同學，奔向特意前來接她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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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南雙手輕顫捧著爆米花，忍受著古蒂黑暗中的撩撥，沈重的負罪感在勞爾的溫柔體貼中不停加劇。
這些甜蜜，或許一個星期前還屬於她，恭候著她，現在卻已經拋棄她，居高臨下且厭棄地看著她那些偷情醜事。
她不配再擁有它們，不配再擁有一點純潔心靈，勞爾的每個吻，每個約會的清晨和校園小路，每朵帶著露珠的玫瑰，都被她肆意踐踏，如果現在有個審判者來捆綁她，把她送上孤獨終老的絞刑架，她會束手就擒，心甘情願被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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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手間。”忍無可忍的圖南借助起身這個姿勢，揮開肆無忌憚在腿上揉捏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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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色眼眸含著淚霧瞪向男人，目光相接中，迷人的冰藍色眼睛在燈光下笑意綿綿，情深似水，伴隨著她的每一次呼吸而變幻著，時而熠熠發光，時而像是緩緩流動的一泓深湖，他的微笑擁有無法抵禦的魅力，你似乎看一眼就能知道，這是個魅力四射的男人，絕對不可能去傷害別人，尤其是女人，但她偏偏就被他害得走投無路。
“為什麽要躲開？”古蒂吻夠了才松開，“你不想讓他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就趁早分手。”
“分手？”圖南聽見一聲迷茫的呢喃，來自自身，在一種難以描述的強烈反抗欲望中，她渾身顫抖拼命錘打古蒂，“你把我的退路全都阻斷了，不敢睡覺，整夜失眠，現在還想讓我分手？不管你再怎麽折磨我，我都不會分手，永遠不會。”
說來也奇怪，圖南的這一番發洩，反而讓古蒂莫名其妙忍了下來，他只是握住作亂的纖手，卻沒有別的報覆行為，“這麽恨我？”
“我恨死你了，你讓我無法面對勞爾，讓我在他面前像一個罪人！”
“什麽強迫，什麽分手，是在開玩笑對嗎？親愛的。”勞爾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帶著不可置信的顫抖，“我要查查今天是不是愚人節。”
圖南猛然推開古蒂回頭，噩夢中最可怕的一幕出現了，勞爾和卡西出現在他們身後，而古蒂明明可以看到他們，卻還是以他的強悍逼迫她犯罪，去迎合他的吻。
一種強烈的羞憤欲死驅使圖南捂住耳朵，她跌跌撞撞地奔出電影院，狂奔到大街上，就像是被突如其來的颶風席卷著穿過人群熙攘的廣場。
陰暗的橋邊，絕望的欲望驅使她駐足傾聽海浪翻湧，挽回名譽的最終幻想終於被現實戳破，遠處的摩天大樓星星點點，她的心已經彌漫成黑暗的曠野。
圖南清楚的記得那個晚上，她被古蒂灌了一口龍舌蘭，那是平生第一次，喝醉酒還能保持著可恥的清醒，沿著昏黃的街燈和他接吻，在那個涼爽潮濕的夜裏，這樣半醉半醒的感覺非常不好——不只是被迫偷情的痛苦，她主動吻了他，刺激，瘋狂。
喝醉酒是生命的造反，她在那個吻裏狠狠地咬了這個可惡的變態，古蒂半拖半扶著將她扔進酒店的大床上。
宿醉之後她從腰酸腿軟中醒來，身上還穿著寬大的T恤，一只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腰，她艱難地側過身，猝不及防看到裙子和長褲胡亂地交疊在地毯上，散發著濃郁的荷爾蒙氣息。
就是那個時候她痛苦地閉上眼眸，心臟被酸楚浸滿，清醒地感受到，和男朋友勞爾再也回不到過去，那種向往的純潔愛情已經被破壞得面目全非。
在這座橋上，折磨她的香艷情史第一次被清算，她徘徊著，徘徊著，不知道在等待些什麽。
三個男人氣喘籲籲地奔跑上橋，看起來像是跑了不少彎路，圖南循聲望去，夜風吹起微卷長發，她美得讓人窒息，就像是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可這朵玫瑰已經落在了最危險的崩潰邊緣。
慌張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
“冷靜點，圖南爾，不要沖動。”
“斯蘭蒂娜！”
“快回來！”
圖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位置，離冰冷的橋邊橫向距離目測還有一米，她默默後退到安全距離，身體稍稍遠離了橋邊，只是纖手依舊緊緊抓著欄桿，“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她哽咽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硬幣，狠狠扔了出去。
硬幣很快被洶湧的波濤吞沒。
這狠辣決絕的一幕成功勸退了想要偷偷上前抱走她的男人們，古蒂在黑暗中僵硬地和她對峙，只有隱藏在金發下的藍色耳釘熠熠生輝，勞爾神情渾噩緊張，卡西就像個笨手笨腳不敢向前的幽靈。
反抗的預感已經壓抑了圖南太久，現在那種折磨她的恐懼完完全全變成了怨恨，纖手猛然指著古蒂，“是他一開始來逼迫我的。”
古蒂沈默下來，圖南偷瞥他，發現這個不可一世的暴躁男人繃緊下頷，臉色蒼白地握緊了拳頭。
她感覺無比痛快，自己的一句話，擊中了他野獸本性的弱點，道德上的困境，觸碰到了他內心自我懷疑的界隅。
纖手又悄悄轉了一個角度，指向卡西，“還有他，是他不願意保守承諾，不然我不會這麽痛苦。”
最後她不顧卡西受傷的神情，把晦澀不安的視線投向勞爾，“我錯了，勞爾。”她決心明天就轉學，立刻就轉，離他們遠遠的。
“你沒有錯，親愛的，我請求你從橋上下來，我們還會和以前一樣。”
勞爾的聲音在顫抖，幾乎連話也說不清，圖南能聽出他在強忍被愛人和兄弟集體背叛的痛苦，她的眼圈迅速紅了，幾乎掉下眼淚，請求原諒的話到了喉間——就是說不出口，正如她深深明白，那些美好的事物正在灰飛煙滅，不覆再來。
“我們分手吧。”圖南將頭轉到一邊，伸手抹了一把臉，她感覺傷心得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一切都回不去了。”
就在此刻，幽靈卡西沖上來，一把將圖南攔腰抱離橋邊，在屁股摔到地面的瞬間，另外兩個男人沖向了她。
“我們回去，圖南爾。”勞爾緊緊將失而覆得的女友緊緊抱在懷裏。
圖南從勞爾的肩膀擡起頭，她能看到古蒂縮回去的手，他僵硬地楞在那裏，察覺到她的註視時迷人的藍眼睛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
圖南躺回床上，目送他們關上臥室的門，當腳步聲在客廳戛然而止的時候，她立馬掀起被子下床，躲到門邊。
透過門縫能看到沙發隱藏在陰影之中。
從特意壓低聲音的爭吵到動手，劈裏啪啦的混戰，拉架，掛彩，再到丟了魂似的言語對峙。
當聽到一四二五三六的可怕建議時，強烈的恐懼襲擊了圖南，她又感受到了那種久違的眩暈感，在徹底昏倒之前一把推開門，憤怒讓白嫩臉頰變得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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