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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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闕!你在幹什麽?!”蘇吉麗也跑了進來,慌亂地拉住了蘇元闕。
曲儒金在商場縱橫多年,什麽人沒見過,但是這個少年沈怒的眼神,還是讓他有些心驚,也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重重嘆氣,看到曲安安臉上的掌印,又愧疚了起來。
蘇元闕松開了他的手,被蘇吉麗拉到了一邊去教訓了。
“曲安安,你瘋了嗎?你要怎麽怪爸爸都行,你怎麽能做傻事呢?!”曲儒金放下手,看向曲安安,語氣覆雜。
他還是第一次發現,他好像一點兒都不了解自己的女兒。
曲安安的臉微微歪到一邊,白皙的臉頰上,一個紅色的掌印很明顯。
她耳朵轟隆響著,仿佛有人拿著鼓槌在拼命敲打一樣,他們在說什麽,她一點兒都聽不到。
以前她爸爸媽媽對她嚴格,但是卻從來沒有打過她。
這是第一次,他對她動手了。
“爸爸,你是不是在外面,生了個兒子?”曲安安伸手捂著臉,柔柔的嗓音,卻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耳裏。
“我沒有,安安……”曲儒金張了張口,伸手想要握著她的手。
但是她卻退了一步,濕潤的眼眸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薄紗,讓人看不透,“爸爸,你打了我,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曲儒金楞了一下,才問,“什麽要求?”
“你不要跟她生小孩兒了。”她靜靜說來。
蘇吉麗轉身走了出去。
曲儒金面色鐵青,大男人的,眼眶都有些紅了,最後卻只是說,“安安,你別鬧了。”
曲安安沒有再開口,她懂了。
從他們離婚的那一刻起,一切都變了。
“安安,爸爸不該打你,是爸爸太著急了,對不起……”曲儒金望著她,語氣充滿了自責。
曲安安低著頭,在床上坐了下來,才回了一句,“爸爸,沒關系。”
可是也是因為這一句,更讓曲儒金難受了。
他對不起安安。
“曲先生,讓我先給安安擦藥吧,臉都腫了。”蘇吉麗拿著藥箱走了進來,擔憂得眼睛都紅了。
蘇元闕卻伸手接過了藥箱,在曲安安面前蹲下了身。
曲儒金看了眼少年的背影,看了眼蘇吉麗,兩人轉身離開了房間。
希望阿闕能讓安安情緒好點……
蘇元闕面無波瀾,深不見底的眼眸凝著她臉上的掌印還有新增的淚痕,須臾才掀了掀涼薄的嘴角,“小公主,真難看。”
曲安安一聽,眼淚流得更歡了。
她雙拳握緊,朝著他身上錘了過去。
本來以為他能輕易避開,但是沒想到他一動不動的,她竟然打了個正著。
她一時楞在了那裏,眼淚都忘了流了,“蘇元,你怎麽……”
蘇元闕放下棉簽,低頭看了眼胸口嫩白的小拳頭,冷哼了一聲,兇巴巴開口,“再打我就要還手了。”
“……”
曲安安覺得,他絕對會打女人。
所以訕訕縮回了手。
不過被他這麽一攪和,她本來悲戚的心情,就沒有那麽糟糕了。
“別再我面前哭,小心我揍你。”他又冷聲威脅。
曲安安不喜歡他總是對她這麽兇,一眨眼,水漬又順著眼角淌落。
“我哭了,你怎麽不揍我?”她還不怕死地問了句。
蘇元闕幫她擦好了藥,將藥瓶放回藥箱後,忽然起身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按倒在床上。
他膝蓋跪在她身側,身軀懸在她上方,左手摁著她肩膀,右拳握緊,沖著她的臉打了過來!
曲安安咬著牙,嚇得閉上了眼睛,呼吸都快停止了。
她甚至感覺到拳風落在臉頰時的涼意,砰的一聲,她感覺到床震動了一下,但是自己身上卻沒有什麽不適。
她緩緩睜開濕潤的眼眸,餘光裏看到他的拳頭砸在了她臉側的枕頭上。
他近在咫尺的臉,依舊英俊得讓她的心怦跳不已,但是帶著慣有的恐嚇。
“小公主,我怕你受不住我一拳。”他薄唇開合,溢出沒有溫度的字眼。
曲安安緊咬著牙關,眼淚止不住一般,這一天堆棧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蘇元,我討厭你!”
她手腳並用,打在他身上。
蘇元闕沒有抵抗。
她打累之後,忽然伸手抱住了他脖子,小臉埋進他肩窩,繼續嚎啕大哭。
蘇元闕身軀僵硬了一瞬,到底也沒有將她推開,只是將身軀下壓,手肘撐在了她身側。
像一把巨大的保護傘,將弱小無助的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下。
門外,兩人聽到了曲安安沈悶的哭聲,也微微松了一口氣。
——
蘇吉麗一直住在曲家,這麽多年了,她的行李卻依舊很少。
蘇元闕幫她拉著一個行李,一同上了車。
曲安安沒出來送他們,只是在窗口看著他們的車在昏黃的路燈下漸行漸遠。
第二天,曲儒金新招了一個保姆進來。
四十多歲的婦女,慈眉善目,做飯好吃,打掃很幹凈,對曲安安很好,還不吵鬧。
什麽都好。
曲儒金讓曲安安好好在家休息,補習班都不用上了。
而他,依舊整天在公司忙碌著,幾乎不沾家。
偌大的別墅,只有保姆,司機和她。
每天晚上,曲安安都偷偷出門,去中域拳擊俱樂部,但是很可惜,一直沒見著蘇元闕。
她問了才知道,他最近被蔣允帶去了某個體校訓練,不打俱樂部裏的比賽了。
開學的那天,也是黃叔將曲安安送去了洛水中學。
她註冊完之後,讓黃叔先回去,自己打車來到了一個高檔的住宅區。
小區門口有保安,不輕易讓人進,她看到一個大媽剛好提著菜準備進去,她就跟在了她身後。
可是還沒進門,她的手就被人拽住了。
回頭看到是蘇元闕,她到喉嚨的驚呼又吞了回去。
上次她抱著他哭了很久,他沒嘲笑她,但是她還是覺得很丟臉。
蘇元闕拉著她,走了幾步,才皺眉問,“怎麽又到處亂跑?!”
曲安安垂下長睫,聲音明顯有些低落,“我來找我爸爸,我想看看,他新的妻子是個什麽樣的人,讓他連家都不想回了。”
曲安安以為,她爸爸會很快把他的新歡帶回家,但是事實上並沒有,他不在家的時候,都在這個小區……
所以,那個她在這裏住麽?他打算在這裏建一個新家麽?
那他又何必留著她的撫養權!
半晌,蘇元闕低聲問,“你怎麽知道他在這兒?”
“我定位了他的手機,他去哪兒,我都知道。”她拿爸爸的手機玩過,知道密碼。
蘇元闕斂眸,冷聲命令,“就算知道又怎樣,趕緊回家。”
曲安安看著小區裏高聳的公寓樓,用力咬著下唇,強忍著眼眸中的酸意。
蘇元闕拉著她的手,在路邊打了車。
將她塞進車裏後,又告訴了司機地址。
看著車離開後,蘇元闕回頭看了眼小區的方向,邁步走了進去。
——
夜幕降臨,城市萬家燈火仿佛被瞬間點亮,墨藍色的蒼穹幾顆星星閃爍著。
中域拳擊俱樂部。
曲安安又混在人群裏,鉆了進去。
今天有比賽,但是不知道蘇元闕上不上場。
不過在臺下的時候,她卻遇見了林楓。
“小公主,你怎麽也跑過來了?你不知道闕大爺最近都沒有比賽嗎?”林楓震驚地看著她。
“我就過來看看。”曲安安低聲回了句。
反正呆在家裏也是煩,所以來了這個她所知道的最為熱鬧的地方。
林楓將她帶到了安靜的角落,又著急地問,“闕大爺知道你過來嗎?”
拳擊館本身倒是不亂,但是每次比賽的時候,什麽人都有,魚龍混雜的,他總覺得小公主在這裏危險得很啊!
曲安安搖頭,老實說,她甚至沒有蘇元闕的聯系方式。
林楓抓耳撓腮,只能一邊發信息通知了蘇元闕,一邊陪著她看比賽。
“你說哪個會贏?”林楓問。
曲安安看著臺上兩個肌肉發達的漢子,隨便指了一個較高的,“他吧。”
“唔……小公主都這麽說了,我就買他贏!”林楓覺得,闕大爺那麽厲害,小公主作為他的青梅竹馬,應該也有點眼力見吧?
曲安安沒在意,看了眼一輪比賽後,覺得沒意思,跟蘇元根本沒法比……
“林楓……”她偏首看向旁邊的男生。
林楓正看得激動,猛然聽到這軟軟的叫聲,臉就有些紅了,“怎、怎麽了?”
“你當初為什麽要搶劫我?”
林楓被她這麽一問,臉色愧疚不已,“對不起啊,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就是太餓了……”
“餓了多久?”
見她神情坦然,一點兒責怪或鄙夷的意思都沒有,林楓也平靜了一些,他嘴角露出了一個笑,輕描淡寫地開口,“就兩天而已,我還沒成年就去打工,被發現用了假身.份證,那店沒給我結工資。”
他沒跟任何人說,也不好意思再蹭阿落他們的飯,在街上走著的時候,就忽然起了歹念。
人有時候,都會這樣吧。
曲安安點頭,沒有再問,她覺得,林楓肯定也有個不幸的家庭,所以他才會什麽都要靠自己。
林楓清瘦的臉龐又綻放了一個笑容,湊過來問,“小公主,你不覺得我很可憐?”
曲安安看著拳臺上的激烈賽事,低聲喃道,“是很可憐。”
林楓還沒說什麽,周圍爆出了一聲喝彩!
接著他就看到曲安安小手指了指拳臺的方向,輕聲說道,“他被ko了,你輸了很多錢。”
林楓虎軀一震,猛然看向了拳臺,果然,高個兒拳手被打趴下了,裁判高舉著另一個拳手的手。
他輸錢了!
嗷嗚!!!
小公主的毒奶!
他連忙拿出手機,看了自己下註數目。
幸好幸好,明天的飯錢還是有的……
曲安安也湊了過來,瞟了眼他的手機,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了一下,“沒事,下一場贏回來。”
“……”林楓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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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嘆氣,看到曲安安臉上的掌印,又愧疚了起來。
蘇元闕松開了他的手,被蘇吉麗拉到了一邊去教訓了。
“曲安安,你瘋了嗎?你要怎麽怪爸爸都行,你怎麽能做傻事呢?!”曲儒金放下手,看向曲安安,語氣覆雜。
他還是第一次發現,他好像一點兒都不了解自己的女兒。
曲安安的臉微微歪到一邊,白皙的臉頰上,一個紅色的掌印很明顯。
她耳朵轟隆響著,仿佛有人拿著鼓槌在拼命敲打一樣,他們在說什麽,她一點兒都聽不到。
以前她爸爸媽媽對她嚴格,但是卻從來沒有打過她。
這是第一次,他對她動手了。
“爸爸,你是不是在外面,生了個兒子?”曲安安伸手捂著臉,柔柔的嗓音,卻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耳裏。
“我沒有,安安……”曲儒金張了張口,伸手想要握著她的手。
但是她卻退了一步,濕潤的眼眸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薄紗,讓人看不透,“爸爸,你打了我,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曲儒金楞了一下,才問,“什麽要求?”
“你不要跟她生小孩兒了。”她靜靜說來。
蘇吉麗轉身走了出去。
曲儒金面色鐵青,大男人的,眼眶都有些紅了,最後卻只是說,“安安,你別鬧了。”
曲安安沒有再開口,她懂了。
從他們離婚的那一刻起,一切都變了。
“安安,爸爸不該打你,是爸爸太著急了,對不起……”曲儒金望著她,語氣充滿了自責。
曲安安低著頭,在床上坐了下來,才回了一句,“爸爸,沒關系。”
可是也是因為這一句,更讓曲儒金難受了。
他對不起安安。
“曲先生,讓我先給安安擦藥吧,臉都腫了。”蘇吉麗拿著藥箱走了進來,擔憂得眼睛都紅了。
蘇元闕卻伸手接過了藥箱,在曲安安面前蹲下了身。
曲儒金看了眼少年的背影,看了眼蘇吉麗,兩人轉身離開了房間。
希望阿闕能讓安安情緒好點……
蘇元闕面無波瀾,深不見底的眼眸凝著她臉上的掌印還有新增的淚痕,須臾才掀了掀涼薄的嘴角,“小公主,真難看。”
曲安安一聽,眼淚流得更歡了。
她雙拳握緊,朝著他身上錘了過去。
本來以為他能輕易避開,但是沒想到他一動不動的,她竟然打了個正著。
她一時楞在了那裏,眼淚都忘了流了,“蘇元,你怎麽……”
蘇元闕放下棉簽,低頭看了眼胸口嫩白的小拳頭,冷哼了一聲,兇巴巴開口,“再打我就要還手了。”
“……”
曲安安覺得,他絕對會打女人。
所以訕訕縮回了手。
不過被他這麽一攪和,她本來悲戚的心情,就沒有那麽糟糕了。
“別再我面前哭,小心我揍你。”他又冷聲威脅。
曲安安不喜歡他總是對她這麽兇,一眨眼,水漬又順著眼角淌落。
“我哭了,你怎麽不揍我?”她還不怕死地問了句。
蘇元闕幫她擦好了藥,將藥瓶放回藥箱後,忽然起身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按倒在床上。
他膝蓋跪在她身側,身軀懸在她上方,左手摁著她肩膀,右拳握緊,沖著她的臉打了過來!
曲安安咬著牙,嚇得閉上了眼睛,呼吸都快停止了。
她甚至感覺到拳風落在臉頰時的涼意,砰的一聲,她感覺到床震動了一下,但是自己身上卻沒有什麽不適。
她緩緩睜開濕潤的眼眸,餘光裏看到他的拳頭砸在了她臉側的枕頭上。
他近在咫尺的臉,依舊英俊得讓她的心怦跳不已,但是帶著慣有的恐嚇。
“小公主,我怕你受不住我一拳。”他薄唇開合,溢出沒有溫度的字眼。
曲安安緊咬著牙關,眼淚止不住一般,這一天堆棧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蘇元,我討厭你!”
她手腳並用,打在他身上。
蘇元闕沒有抵抗。
她打累之後,忽然伸手抱住了他脖子,小臉埋進他肩窩,繼續嚎啕大哭。
蘇元闕身軀僵硬了一瞬,到底也沒有將她推開,只是將身軀下壓,手肘撐在了她身側。
像一把巨大的保護傘,將弱小無助的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下。
門外,兩人聽到了曲安安沈悶的哭聲,也微微松了一口氣。
——
蘇吉麗一直住在曲家,這麽多年了,她的行李卻依舊很少。
蘇元闕幫她拉著一個行李,一同上了車。
曲安安沒出來送他們,只是在窗口看著他們的車在昏黃的路燈下漸行漸遠。
第二天,曲儒金新招了一個保姆進來。
四十多歲的婦女,慈眉善目,做飯好吃,打掃很幹凈,對曲安安很好,還不吵鬧。
什麽都好。
曲儒金讓曲安安好好在家休息,補習班都不用上了。
而他,依舊整天在公司忙碌著,幾乎不沾家。
偌大的別墅,只有保姆,司機和她。
每天晚上,曲安安都偷偷出門,去中域拳擊俱樂部,但是很可惜,一直沒見著蘇元闕。
她問了才知道,他最近被蔣允帶去了某個體校訓練,不打俱樂部裏的比賽了。
開學的那天,也是黃叔將曲安安送去了洛水中學。
她註冊完之後,讓黃叔先回去,自己打車來到了一個高檔的住宅區。
小區門口有保安,不輕易讓人進,她看到一個大媽剛好提著菜準備進去,她就跟在了她身後。
可是還沒進門,她的手就被人拽住了。
回頭看到是蘇元闕,她到喉嚨的驚呼又吞了回去。
上次她抱著他哭了很久,他沒嘲笑她,但是她還是覺得很丟臉。
蘇元闕拉著她,走了幾步,才皺眉問,“怎麽又到處亂跑?!”
曲安安垂下長睫,聲音明顯有些低落,“我來找我爸爸,我想看看,他新的妻子是個什麽樣的人,讓他連家都不想回了。”
曲安安以為,她爸爸會很快把他的新歡帶回家,但是事實上並沒有,他不在家的時候,都在這個小區……
所以,那個她在這裏住麽?他打算在這裏建一個新家麽?
那他又何必留著她的撫養權!
半晌,蘇元闕低聲問,“你怎麽知道他在這兒?”
“我定位了他的手機,他去哪兒,我都知道。”她拿爸爸的手機玩過,知道密碼。
蘇元闕斂眸,冷聲命令,“就算知道又怎樣,趕緊回家。”
曲安安看著小區裏高聳的公寓樓,用力咬著下唇,強忍著眼眸中的酸意。
蘇元闕拉著她的手,在路邊打了車。
將她塞進車裏後,又告訴了司機地址。
看著車離開後,蘇元闕回頭看了眼小區的方向,邁步走了進去。
——
夜幕降臨,城市萬家燈火仿佛被瞬間點亮,墨藍色的蒼穹幾顆星星閃爍著。
中域拳擊俱樂部。
曲安安又混在人群裏,鉆了進去。
今天有比賽,但是不知道蘇元闕上不上場。
不過在臺下的時候,她卻遇見了林楓。
“小公主,你怎麽也跑過來了?你不知道闕大爺最近都沒有比賽嗎?”林楓震驚地看著她。
“我就過來看看。”曲安安低聲回了句。
反正呆在家裏也是煩,所以來了這個她所知道的最為熱鬧的地方。
林楓將她帶到了安靜的角落,又著急地問,“闕大爺知道你過來嗎?”
拳擊館本身倒是不亂,但是每次比賽的時候,什麽人都有,魚龍混雜的,他總覺得小公主在這裏危險得很啊!
曲安安搖頭,老實說,她甚至沒有蘇元闕的聯系方式。
林楓抓耳撓腮,只能一邊發信息通知了蘇元闕,一邊陪著她看比賽。
“你說哪個會贏?”林楓問。
曲安安看著臺上兩個肌肉發達的漢子,隨便指了一個較高的,“他吧。”
“唔……小公主都這麽說了,我就買他贏!”林楓覺得,闕大爺那麽厲害,小公主作為他的青梅竹馬,應該也有點眼力見吧?
曲安安沒在意,看了眼一輪比賽後,覺得沒意思,跟蘇元根本沒法比……
“林楓……”她偏首看向旁邊的男生。
林楓正看得激動,猛然聽到這軟軟的叫聲,臉就有些紅了,“怎、怎麽了?”
“你當初為什麽要搶劫我?”
林楓被她這麽一問,臉色愧疚不已,“對不起啊,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就是太餓了……”
“餓了多久?”
見她神情坦然,一點兒責怪或鄙夷的意思都沒有,林楓也平靜了一些,他嘴角露出了一個笑,輕描淡寫地開口,“就兩天而已,我還沒成年就去打工,被發現用了假身.份證,那店沒給我結工資。”
他沒跟任何人說,也不好意思再蹭阿落他們的飯,在街上走著的時候,就忽然起了歹念。
人有時候,都會這樣吧。
曲安安點頭,沒有再問,她覺得,林楓肯定也有個不幸的家庭,所以他才會什麽都要靠自己。
林楓清瘦的臉龐又綻放了一個笑容,湊過來問,“小公主,你不覺得我很可憐?”
曲安安看著拳臺上的激烈賽事,低聲喃道,“是很可憐。”
林楓還沒說什麽,周圍爆出了一聲喝彩!
接著他就看到曲安安小手指了指拳臺的方向,輕聲說道,“他被ko了,你輸了很多錢。”
林楓虎軀一震,猛然看向了拳臺,果然,高個兒拳手被打趴下了,裁判高舉著另一個拳手的手。
他輸錢了!
嗷嗚!!!
小公主的毒奶!
他連忙拿出手機,看了自己下註數目。
幸好幸好,明天的飯錢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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