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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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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幾個人中還是乳娘先反應過來, 驚叫道:“夭壽了,二姑娘胡鬧!”她沖過去拉著白嬋的手就往下拖,氣道:“二姑娘, 你悠著點,少夫人還懷著孩子呢。”

白嬋被她拉得離床五步遠,心道:嫂嫂要是懷了孩子我才不敢如此。

可這話不能說呀!

她訕笑兩聲:“和嫂嫂鬧著玩呢。”

床上的祈湛坐起來, 外裳都褪去大半, 發絲淩亂,面頰潤紅, 眼角因為羞憤都染上紅霞, 瞧著可不像想玩的樣子。

乳娘努嘴,示意白嬋看:“姑娘瞧瞧,少夫人都成什麽樣了?”

白嬋只瞟了一眼,就被他眼神給嚇得轉彎,呵呵笑兩聲:“最多下次不玩就是了。”好心沒好報,她都願意天天給他按了,還不領情。

祈湛收拾好,深吸一口氣,看著目光躲閃的白嬋,還沒開口,她就先沖了出去, 邊跑邊道:“我今夜就不跟嫂嫂睡了。”

跑這麽快,怕自己掐死她嗎?

見白嬋跑了, 燈草立馬追上去,乳娘看他臉色不好, 安慰道:“少夫人別跟二姑娘計較,她就是小孩子心性, 愛鬧。”

又說了幾句,見他面色還帶薄紅,只能先退了下去。

等人都走了,茯苓將門關上,關切道:“世子,二姑娘這是做什麽?”

祈湛一肚子火氣,“她.....!!”

算了!難以啟齒!

“無事,你去睡吧!”他往床上一躺,揮手將帳幔放下。

他不說,茯苓也不敢多問,將燈熄滅後順便帶上房門。屋裏靜悄悄地,祈湛氣息不穩,還沈靜在方才的羞惱中,氣著氣著手忍不住摸了摸胸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明明對他肚子不太感興趣了,又來折騰他那裏!

有時候真想掐死她算了!

白嬋研究許久的豐/胸沒派上用場很不甘心,等所有人都入睡後,掛了香囊在窗口,整個人也趴在窗戶上張望。春夜微涼,和風習習,清暉照亮她整張臉,小手在窗沿旁輕敲,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左顧右盼的。

她時不時撥動錦囊上的小鈴鐺,面上有些焦急。祈湛耳力極好,此刻躺在床上也能聽見那鈴鐺‘鈴鈴鈴’的響動。他正在氣惱,不欲搭理她,翻過身以錦被掩耳,但那鈴聲依舊隨風而動,擾得他心煩。

又過了片刻,黑暗裏一聲嘆息,他認命的起身。

他一露面白嬋就興奮的喊了聲:“昀安!”那聲音嬌嬌脆脆,盡比金玲的聲響還悅耳,心下煩躁不由去了幾分。

“找我何事?”他聲音壓低,帶了兩分冷意。

白嬋也不以為意,彎著眼笑:“隔著窗子不方便,要不你進來說?”

“不必,就這樣說”方才的事還心有餘悸,這會兒再讓她靠近心下十分排斥。

白嬋思考片刻,小聲的問:“要是有人諱疾忌醫,要怎麽辦才好?”

祈湛瞬間明白她想說什麽,心下立時又煩躁起來,擔心她明日還要鬧,於是壓低嗓音道:“他必定覺得這不是事,或者有什麽難言之隱,你要以理服人,別動手。”

白嬋思索:“你的意思同他講道理,讓他明白此事非同小可?”

祈湛:重要的是別動手!

“嗯。”

她略一思忖,也覺得白日太莽撞了,嫂嫂都沒有心理準備,一個女子按那裏肯定不好意思。自己應該同她講講大的好處,還有如何科學的豐/胸,等她思想上接受了,再動手不遲。

想通後,她瞬間開心了,朝著隱在陰影裏的祈湛道:“你幫我大忙,我送你一樣東西吧。”

“什麽?”祈湛突然有些期待。

她伸手往桌子下探,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當當當!!驚喜嗎?這是我特意給你留的。”她端著白日從李府拿回的桂花糕湊到他面前。

奶色的方塊糕表面沾滿金色的桂花,細聞之下清香甜膩。祈湛忍不住一陣胃疼,一碟子糕點能折騰他數回,也沒誰了。

祈湛不接,白嬋剛要遞到他手上,他瞬間彈出老遠,消失在樹影婆娑的夜色裏。

她手僵在半空,疑惑的看了看手裏的糕點:呃,她遞的是砒霜!

翌日一早乳娘煮了木瓜粥,白嬋親自端了去,祈湛不理她,也沒給好臉色。白嬋臉皮厚呀,軟話說了一籮筐,他總算端著碗吃了。

才吃了兩口這貨就拉著他從人間‘胸器’說到X部的保養,再到如何豐X。

“用藥膏按,再配合刺激乳中穴、乳根穴、期門穴、膻中穴、極泉穴絕對有用的。”白嬋說得信誓旦旦,就差舉手發誓了。祈湛全程黑臉,一言不發的往外走,她就跟在他身後叨叨叨沒完。

祈湛:昨晚上理解到狗肚子裏去了!

頗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痛悟!

祈湛冷下臉,將昨晚上的小瓷瓶要了來她才消停,一整天被她纏得疲憊不堪,夜裏讓茯苓多備了些熱水,整個人泡在木桶裏,這才放松緊繃的神經。

泡了片刻,門有輕微的響動,有人墊著腳偷溜進來。他放松的神經立馬又繃了起來,無奈的嘆氣,喊了聲:“白嬋!”

進來的人沒答,他蹙眉又喊了聲,音量略微提高。那腳步聲漸近,顯然是朝著他沐浴的地方來。他眸光微轉,伸手去拽搭在架子上的底衣。

下一刻那架子直接朝著他傾倒,一個渾身酒氣的人沖了出來,放蕩又粗鄙的喊了聲:“美人!”

這聲音,是白林松!

他怎麽跑這邊來了,祈湛眸光微瞇,身上已斂起風雪。伸手一揮,原本朝他傾倒的木架朝著白林松砸去,快速奪過衣裳,穿上。一系列動作只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白林松被木架壓住,狼狽間瞥見他疤痕交錯的肩背,以及平坦胸腹。

那分明是一個男人才有的體態,胸腹平整,透過輕薄的底衣,甚至能看到隱約的腹肌。白林松瞳孔放大,驚訝中透出隱隱的興奮,他是男的,生不了孩子,那侯府世子還是自己。

他神態有些癲狂,露在外頭的臉和手還殘留著被打的淤痕。他擡頭往上看,驀然對t上祈湛殺意凜冽的眼,臉上得意的笑瞬間凝住,驚恐的爬起來要跑。

屋內氣壓陡然變低,祈湛的目光告訴他,若是今日跑不出這屋子,他必死無疑。

他太過惶恐,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才爬起來,腳下一歪又跌了下去,整個趴伏在地。那人恐怖的影子從後頭延伸過來,遮住他身體,沒過他頭頂,像是吞噬人的惡鬼。

白林松轉過身,驚懼的後退,瞳孔都在顫抖,他剛要開口,一只手緊緊的扼住他脖頸,慢慢將他提離地面。喉頭火燒,強烈的窒息感逼得他劇烈的掙紮。

啪嗒!屏風倒塌。

祈湛面無表情,手慢慢收緊,剛要用力掐斷白林松脖頸,門突然被人從外頭撞開,白嬋突然沖了出來,照著白林松腦袋用力一砸,白林松腦袋鮮血直流,整個人萎靡倒底。

白嬋後退兩步,臉都嚇白了,哆嗦著唇道:“他,他,沒死吧。”

顯然沒死,白林松掙紮著要爬爬起來,指著祈湛斷斷續續的道:“他.....他....”

下一刻他脖頸被直接拗斷!

茯苓隨後沖進來,見到面前一幕也嚇了一跳,她趕緊關門,將趕來的燈草和乳娘攔在門外,鎮定道:“沒事,郡主把屏風打翻了,正在穿衣裳呢,別進去。”

乳娘擔憂的聲音從外頭傳來:“怎麽這麽不小心,五個月了,今後沐浴要讓人守著才行。”

屋內燭火晃蕩兩下,白嬋盯著他手眼神驚懼,他往前走一步,她嚇得退後兩步,眼前這張臉似乎不像嫂嫂,有些與夢裏的男主重合。

祈湛眼眸微暗,暫時沒管她。撿起白林松掙紮間掉落的宣紙展開,宣紙上畫著一副圖,一副蕭北虎符圖。略一思索就明白過來,昨日他們出去,屋子裏被白林松翻過,他沒找到虎符不甘心,以為自己會隨身攜帶,所以趁自己沐浴時來偷。

明明是個閹人了,卻還改不了好色的毛病!

至於誰讓他來偷虎符,猜都不用猜,肯定是太子。

太子明知道這人不堪大用,還讓他來偷,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警告,倒是無意中讓他撞破自己身份。

白嬋緩過勁來,臉色還是很蒼白,她強自鎮定,聲音卻有自己都不易察覺的顫抖:“他,他怎麽辦?”

上元燈節那晚她看過很多死人,可都沒這次來得害怕。

嫂嫂方才的表情讓她害怕,但並不覺得白林松無辜。

白林松和周氏倆人數次想要嫂嫂的命,如今又趁著嫂嫂沐浴闖進來肯定沒安好心。

“你只管回去睡,這裏我來就行。”

白嬋不敢直視他,眼神有些閃躲,慌亂的點頭往外走,祈湛看著她的背影眼眸一點一點變冷。

她在怕我!

次日,侯府二公子酗酒失足跌下池塘淹死的消息不脛而走,平陽侯難過了半天覺得那池塘委實不吉利,命下人連夜把它填平。

侯府接連辦喪事,有心人看平陽侯目光都變了。平陽侯莫不是天煞孤星,妻子兒子沒一個留的住,他走到哪,其餘人都退避三舍,偏生第二日白向晚又上門鬧。

這次絲毫不管什麽大小,指著平陽侯鼻子就罵,什麽難聽罵什麽。平陽候氣得跳腳,要與她斷絕父女關系,白向晚氣道:“斷就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江家那老女人的事,現在我才發現這個家裏,你比白嬋還可惡。”

白嬋莫名其妙被連帶,很不高興。

袁姨娘在旁邊勸架,白向晚冷笑:“你以為我母親去了,你就能當侯府女主了,做夢!這個老匹夫早打算用這個位子去換銀票,現在外頭誰不知道平陽侯有意娶皇商江家的老女人。”

袁姨娘不敢置信,轉頭看向平陽侯,哀怨道:“侯爺,她說得是真的?”

平陽侯目光閃爍,被問得不耐煩了,直接道:“你什麽身份自己不清楚嗎?孩子生下來還是要養在正室名下才好繼承侯府。”一個瘦馬,怎麽能做侯府的女主人!

白向晚嗤笑:“江家老女身份就不卑賤了?一個商戶之女,只是有兩個臭錢,就能當侯府女主人?”

這個平陽侯自然知曉,但侯府缺錢,以他在上京城的名聲,已經沒什麽貴女願意嫁進來當續弦。

江家想要擡身份,他想要銀子,這不正好!

袁姨娘夢想破滅,臉上只露片刻的頹敗,隨即也不吵鬧,蓄著淚哭道:“我身份低賤,自然知道,侯爺想娶誰我都沒意義,只要侯爺還疼愛我和孩子就好。”

心裏卻在冷笑:她算計了一場可不能白算計,她可不是為別人做嫁衣的性子!

平陽侯本就心裏有愧,見袁姨娘這樣懂事,心情頓時好了些。

白向晚還要吵,白嬋看著這場鬧劇有些頭疼,徑自回了蘇合苑。

春日漸深,天氣開始有些熱,蘇合苑的花草開了一大片,白嬋站在亭子前的空地上盯著木樁發呆。她這幾日每晚都做噩夢,看到嫂嫂總是恍惚看到夢裏的男主。

想親近他又有些害怕。

廊下的風鈴在響,白嬋回神,往風鈴處看去,就見祈湛站在風鈴下看她,眉目依舊清冷。似乎知道自己在躲他,他也不靠近,總是遠遠的看著,弄得白嬋愧疚極了。

在吃食方面越發上心。

祈湛也很氣,這人躲著自己也就算了,一日三餐,木瓜雪蛤,木瓜羊奶,木瓜排骨,這些據說都是豐胸的!

白嬋見他臉色越來越不好,趕緊閃身去了正廳。

日子漸長,夜裏也不敢早睡,她坐在桌前無聊的撥著蠟燭,窗戶口突然傳來響動,側頭就見黑衣昀安出現在屋內。

她興致懨懨,低聲道:“我又沒喊你,你怎麽來了?”

那人手上拎著兩壇子酒,晃蕩兩下:“知你心情不佳,喝酒嗎?”

她搖頭:“嫂嫂,不讓我喝。”

“你什麽時候這麽聽他話了?”

白嬋嘆氣:“我一直很聽嫂嫂話啊”

他將酒扣到桌子上又重覆一遍:“那你喝不喝?”

她頓了片刻,鼻頭聳動,驚訝道:“一壺春?”

祈湛點頭。

“喝!”左右看了看,疑惑道:“酒杯呢?”

祈湛遞給她一壇,“就這樣喝。”

她拿過壇子,突然道:“我們去屋頂喝吧。”

她眸光在燭火下明亮皎潔,祈湛似是被蠱惑,輕笑,抱著她腰往外掠去。她說的是自己的屋頂,祈湛卻帶著她直接往登雀樓去。登雀樓聳立在夜色裏,倆人坐在五樓屋頂,夜風和煦,放佛伸手可摘星辰。

白嬋靠著他用力碰了一下酒壇子,心情頓覺暢快。她抿了口酒,辛辣甘甜的味道在舌尖炸開,擡目望去,萬家燈火盡收眼裏。

倆人一口接一口的喝,喝到大半壇,她顯然有些醉意,將手中的酒壇放下,扶著他的肩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絲毫不懼還在屋頂。祈湛怕她摔下去,也跟著站起來,伸手去扶她,她卻拍了兩下,示意祈湛雙手抓著她的雙手。

倆人在屋頂來來回回的走,夜風吹散她耳邊發髻,她輕笑道:“還是這有趣,以後你常帶我來好不好?”

“好。”祈湛拉著她細軟的手絲毫不敢分心。

她又走了一圈,擡頭看著漫天繁星道:“據說人死後會變成星星,要是我哪天也死了,你能在這麽多星星裏找到我嗎?”

祈湛答道:“能!”

白嬋不高興了,抿唇瞪著他:“你不該說,‘別胡說八道,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死’,答得這樣幹脆,你是巴望著我變成星星?”

夜色朦朧,她面色潤紅,雙眸含霧,語氣嬌嗔微惱,身上淺薄的酒味將周遭的空氣也迷醉。

祈湛隨著她的意:“別胡說八道,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死。”

白嬋:“。”好叫人生氣,她顯然醉了,用力扯了衣襟兩下,發現他巋然不動,抱著他的腰突然哭起來,先是細細的蚊吟接著越哭越大聲,哭得渾身發抖。祈湛什麽也沒說,一手摟著她腰,一手順著她發絲輕輕安撫。

倆人立在滿天星鬥下,衣帶交纏。她哭得累了,從他懷裏退開,哽咽道:“你不應該說‘別哭了,有什麽傷心的事我幫你解決嗎?”

祈湛順從道:“別哭了,有什麽傷心的事我幫你解決。”

白嬋噗嗤一聲樂了,臉上還掛著淚花兒,嘲笑道:“還真不會哄人。”

祈湛也笑:“所以你有什麽傷心事?”

白嬋收住笑臉,抿唇不語。星光下她眼睫低垂,不斷顫動,顯然不安又惶恐。

“你嫂嫂殺人,你害怕了?”他聲音又低又t輕,生怕嚇到她似的。饒是這樣她肩膀還是忍不住的抖動,輕輕搖了搖頭,又輕輕點頭,最後又搖頭。

祈湛無奈嘆氣,拉著她在屋頂坐下,伸手將她扶靠在他肩頭,輕聲道:“你別怕他,他和我一樣,都不會害你的。他殺白林松肯定也殺他的道理,他不是弒殺之人。”

白嬋嘀咕道:“我知道,我不怕他,我...怕他哥哥。”

祈湛眼眸微動,這是第二次聽見她說怕自己。他壓著嗓子耐心的問:“你為何怕祈湛?”

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說起,白嬋頓了片刻才道:“我老是夢見嫂嫂因我而死,祈湛回來找我報仇,將我千刀萬剮,丟到野狗窩裏去了。那日嫂嫂眼神與夢裏的特別像,所以才怕.....”

老是夢見?重覆做同樣一個夢確實會讓人心生懼意。

祈湛從懷裏掏出一物遞到她手心,白嬋一楞,低頭看去,手裏是一塊純金的令牌,正面有個‘免’字,反面是只五爪金龍。

“這是?”

“免死金牌。”

白嬋驚訝:“你哪來的?”

他沒答而是道:“這塊是蕭北王府的免死金牌,你拿著它,祈湛不會動你,這樣你放心了嗎?”

白嬋驚疑不定:“莫不是你偷的?”

祈湛臉黑:“蕭北王給我的,不要?”他伸手去拿,白嬋立馬塞進懷裏,“自然要。”

半晌她道:“謝謝啊!”有了這塊金牌,她確實沒那麽怕了。

夜漸漸深了,白嬋喝了酒被風吹得有些昏昏然,忍不住往他懷裏靠,祈湛解開鬥篷將倆人罩住,任由她酣睡。

夜幕低垂,星鬥遷移。不知過了多久,天現一線白,屋舍附近公雞打鳴。夜露沾濕他的袍角,他抱著熟睡的人躍下登雀樓,一步一步朝著平陽侯府去。

路上更夫瞧見他多看兩眼,瞥見他懷裏露出的一截鵝黃外裳,頓時驚疑不定。

等二人走遠了,還忍不住回頭多看兩眼。

東方初霞,白嬋一覺睡得很沈,迷蒙中醒來還以為昨日是在做夢,伸手在被子裏隨意摸了兩下,摸到一塊硬鐵。好奇的撈起來一看。

正面‘免’字,北面龍紋——免死金牌!

昀安真的送給她一塊免死金牌!

她張嘴用力咬了一口,牙差點磕掉——是真的!

白嬋快速爬起來,穿鞋下床,想著把金牌藏哪裏好,藏在枕頭底下,還是藏在衣櫃,嫁妝一起?不行不行,還是把它藏在貼身的香囊裏吧。

她把祈湛繡的香囊取下,掏出裏頭的香料,把免死金牌藏了進去,又把香料重新塞些回去,掛在腰間,這才安心。

燈草端著木盆進來時,發現自己主子今日心情特別好,嘀咕道:“姑娘昨晚撿到銀子了?”

白嬋接過帕子擦臉,瞇著眼笑:“比撿到銀子還開心,撿到一只大狼狗,什麽小鬼野狗都害怕的那種。”

“大狼狗?”燈草害怕的四處瞟,除了滿室明媚的春光什麽都沒看見。

“姑娘,嚇死奴婢了!”

白嬋心情甚好,洗涑完哼著歌就往外走,剛跨到門口就見祈湛站在院子裏,她小跑著過去,老遠就喊:“嫂嫂!”聲音輕快的像院子裏的穿花蝴蝶。

站在廊子下下的茯苓有些莫名其妙:二姑娘今日是吃錯藥了,突然間肯理世子。

這樣也好,暫時不用看世子繡金蟬了!

祈湛轉身迎面看向她,還沒說話就被攔腰抱住,額頭抵在他胸前撒嬌:“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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