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兒孫自有兒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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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兒孫自有兒孫福
何思為牽著橙橙走回家，正好碰到剛見面的張春麗從家裏出來，後面跟著眼神擔憂的陳梅。
陳梅跟在何思為身後上樓，一臉的欲言又止，看到何思為打開電腦準備工作，終於出了聲。
“最近旅行社生意好不好？”
“還行。”
何思為對她的反常摸不著頭腦。
陳梅也沒打算出去，坐在床上說：“你知道柳倩吧，上次我跟你去街上買衣服碰上，你倆還打了招呼。”
見何思為點點頭，又繼續說：“人生在世，沒什麽比生死更大。不管遇到什麽事情，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麽都強......”
眼看著陳梅的臉色越來越差，說的話就像是電視劇裏大結局的臺詞一般。
“媽，你不會以為我想跳河吧？”
何思為關上電腦，打斷了陳梅。
“你什麽都不跟家裏說，一有事就去江邊坐著。你以為我跟你爸不擔心嗎？”
何思為就知道是自己和邱莉莉說的話被春麗嬢聽去一半，又添油加醋地給陳梅說了。
“我不會跳河的。”何思為安撫道。
陳梅不擅長和女兒溝通，也再說不出什麽體己話，只能下樓去看哇哇哭的橙橙。
下了樓陳梅才知道橙橙為什麽哭，她的臉被巧克力糊了一臉，連何思桓的衣服上也沾了巧克力，此刻何思桓正板著臉教訓她。
誰知橙橙人小鬼大，看到陳梅走過來就往人身上靠。
“舅媽，哥哥打我！”橙橙大聲告狀。
“哥哥為什麽打你？”陳梅板著臉問。
“不知道！”
橙橙說得理直氣壯，氣得何思桓大聲吼她。
“何渺渺，你再撒謊信不信我送你回市裏。”
早些天何洋洋和她開視頻，說過段時間來接她，誰知橙橙竟說她不回去了，就想在舅舅家裏住。
何思桓故意在旁邊逗她，讓她就在鎮上讀書，把市裏的那些玩具都分給其他小朋友。
誰知橙橙想了一會兒，答應了。
這倒讓視頻那頭的何洋洋有些始料未及。
也是從那天以後，何思桓摸著了橙橙的“命脈”，動不動就威脅她，要是不聽話就送她回市裏。
果然，話剛說完橙橙又開始哇哇大哭。
陳梅瞪了一眼何思桓，抱著橙橙去了鄭家。
鄭老太可太喜歡橙橙了，橙橙也是個鬼機靈，陳梅就教過一次，便知道每次見到鄭老太就喊：“舅婆。”
鄭老太看著眼前這個平日裏總是活潑可愛的小孩子，此刻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珠，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憐愛。立馬從桌上的盤子裏拿了些吃的東西，遞到了孩子手裏。
見陳梅唉聲嘆氣，知道她心裏有事。
“又為女兒的事擔心？”
“哪能不擔心，何思為有什麽話從來不肯跟我們說，我想知道她的想法還得從別人嘴裏挖。”
陳梅把桃酥分成兩半遞給橙橙，剩下的酥粉用紙包了扔進垃圾桶裏，接著說：“有時候真覺得母女天生是對冤家。”
“凈瞎說。”鄭老太不以為然，“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牛馬。”
還是這句車軲轆話，但對鄭老太來說，這是一句至理名言。
晚年生活的太平全靠她不多事，對於兒子的家庭從不過分插手，最多嘴上說說，兒子兒媳聽得進去就聽，聽不進去她也無所謂。
然而，對於陳梅來說，這句已經聽了無數遍的話並不能緩解焦慮。
此時，於詩雯洗好了水果，從廚房裏出來。
眼前的一幕讓她微微一笑，“梅梅。”
“嫂子回來了？”
陳梅引導著橙橙喊人，“橙橙，快叫阿姨。”
橙橙似乎還未完全從被何思桓罵哭的情緒中恢覆過來，將小臉蛋偏向一邊，默不作聲。
於詩雯將水果放在桌上，溫柔地摸了摸橙橙的頭，輕聲安慰道：“沒關系，不喊也沒事兒。”
接著擡頭問陳梅：“這是洋洋的女兒？”
陳梅心中猜測於詩雯應該已經從鄭老太那裏得知了橙橙的情況。
她沒多說，只是微微點頭，簡單地回應說何洋洋最近比較忙，希望他們能幫忙照顧橙橙兩天。
於詩雯看陳梅一改往常有話直說的性子，心裏知道她懷裏孩子的事情有隱情。
但也沒打算追問，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聽說為為開了家旅行社？”
於詩雯說完拿起蘋果開始削。
說起這件事，陳梅的臉也掛不住。
“是啊，一個研究生，偏要去當導游。鬼迷心竅，攔都攔不住。”
“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於詩雯笑著勸。
“我家怕是沒占到出狀元的祖墳。”
陳梅懶得繼續說何思為，擡頭問於詩雯，“思遠是不是在開公司？”
“開了家建築事務所，還在起步階段。”
“思遠從小志向高，小時候就說要去北大讀書，成績也是頂尖的好。長大了也給你們省心，自己開公司比給別人打工強。”
陳梅誇完又說：“要是何思桓也能像他思遠哥一樣，我做夢都要笑醒。”
“我倒不擔心他事業上的事，就是個人問題上沒個著落。好在前段時間接觸了個不錯的女孩子。”
於詩雯淡淡說道，順手將斷了的蘋果皮拾起放進垃圾桶裏。
這話使鄭老太看向她的眼神變得耐人尋味，卻也沒打斷她。
“思遠那麽優秀，你還愁沒兒媳婦？”陳梅笑著打趣。
“這些事情都得看緣分，還不知道倆人能不能走到最後。”
於詩雯將削好的蘋果遞給鄭老太。
鄭老太擺擺手，“吃不下，給橙橙。”
橙橙手裏拿著桃酥，根本不接於詩雯的蘋果。
於詩雯笑了笑沒說話，將蘋果切成小塊，均勻地擺放在果盤裏。
過了一會兒，於詩雯不緊不慢地問道：“為為談朋友了嗎？”
陳梅聽到這個問題，情緒立刻激動起來。
“她？她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旅行社上，根本就沒心思去考慮談戀愛的事情。”
“或許是圈子太窄了，沒碰到合適的。”
於詩雯似是無意間提起，“我有個同事，兒子在審計上班。她也是操心孩子的終身大事，總問我身邊有沒有合適的女孩子。”
陳梅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多大年紀？”
於詩雯聽出了陳梅語氣中的期待和急切，笑著慢慢說道，“今年三十，比為為大幾歲。”
陳梅聽了之後，滿意地點點頭。
“男孩子一般成熟得比較晚，大幾歲反而更好。”
於詩雯看到陳梅的態度積極，故意順著她的話說：“要不我安排他們見一次？”
她想看看陳梅的反應。
“行行行。”
陳梅也是個說風就是雨的性格，抱著橙橙準備回家，“我明天就跟她說。”
當陳梅和橙橙的身影消失在院子的門口，院子裏十分安靜。
此時，鄭老太正坐在躺椅上，手中的蒲扇慢悠悠地揮舞著，帶起一陣微風，給人帶來一絲涼爽。
她的目光落在於詩雯的臉上，看到於詩雯似乎松了一口氣，不禁覺得好笑。
“我經常跟陳梅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她不聽，你也不聽。”
鄭老太嘆了口氣，“這世界上的事情，哪能事事都如你所願？”
於詩雯聽完鄭老太的話，臉色不明，默默地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鄭老太看著於詩雯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她知道，於詩雯的心裏可能已經有了許多無奈和困擾。
然而，生活總是要繼續的。
鄭老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扇動著蒲扇，享受著這寧靜的傍晚時光。
第二天陳梅見何思為在院子裏洗衣服，何思桓和何軍都不在身邊，湊上前跟她說了於詩雯要給她介紹對象的事。
何思為低著頭沒說話。
“你再過兩年三十，又沒個穩定工作，趁著現在還有人介紹你就該去接觸接觸。”陳梅站在身邊開始勸。
何思為聽完終於忍不住。
“我是你貨櫃上的東西嗎？過期就不值錢了？”
何思為的目光卻始終沒有從那個裝滿衣服的洗衣盆上移開。
她故意將水龍頭擰到最大，讓噴湧而出的水流聲盡量蓋過陳梅的話語。
“你話會不會好好說？”
陳梅瞪著她，伸手將水龍頭關小，“水費不要錢？”
“你於阿姨說那人在審計上班，家裏情況挺好。你不要太挑了，要先看看自己的條件。你都二十七了，再大點......”
“媽，我是二十七了，不是要死了。”
何思為聽不下去，端著洗好的衣服走到一邊曬。
陳梅頓住，明顯察覺到了何思為行為上的微妙轉變。
以前就算不愛聽，最多只是皺皺眉頭。
現在的她卻截然不同。
一旦遇到令她不愉快的對話或事件，她不再選擇隱忍，而是直接將不滿的情緒表現在臉上，還得回兩句才算過去。
陳梅心裏說不清何思為的轉變是好是壞。
自從她生日那天開始，何思為好似正在以一種不受控制的狀態改變。
陳梅也不再多說，進了屋裏。
等到於詩雯打來電話詢問時，陳梅只得說何思為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意思，想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電話那邊的於詩雯沈默了兩秒鐘，說了句“年輕人都把工作看得更重要”，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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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梅跟在何思為身後上樓，一臉的欲言又止，看到何思為打開電腦準備工作，終於出了聲。
“最近旅行社生意好不好？”
“還行。”
何思為對她的反常摸不著頭腦。
陳梅也沒打算出去，坐在床上說：“你知道柳倩吧，上次我跟你去街上買衣服碰上，你倆還打了招呼。”
見何思為點點頭，又繼續說：“人生在世，沒什麽比生死更大。不管遇到什麽事情，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麽都強......”
眼看著陳梅的臉色越來越差，說的話就像是電視劇裏大結局的臺詞一般。
“媽，你不會以為我想跳河吧？”
何思為關上電腦，打斷了陳梅。
“你什麽都不跟家裏說，一有事就去江邊坐著。你以為我跟你爸不擔心嗎？”
何思為就知道是自己和邱莉莉說的話被春麗嬢聽去一半，又添油加醋地給陳梅說了。
“我不會跳河的。”何思為安撫道。
陳梅不擅長和女兒溝通，也再說不出什麽體己話，只能下樓去看哇哇哭的橙橙。
下了樓陳梅才知道橙橙為什麽哭，她的臉被巧克力糊了一臉，連何思桓的衣服上也沾了巧克力，此刻何思桓正板著臉教訓她。
誰知橙橙人小鬼大，看到陳梅走過來就往人身上靠。
“舅媽，哥哥打我！”橙橙大聲告狀。
“哥哥為什麽打你？”陳梅板著臉問。
“不知道！”
橙橙說得理直氣壯，氣得何思桓大聲吼她。
“何渺渺，你再撒謊信不信我送你回市裏。”
早些天何洋洋和她開視頻，說過段時間來接她，誰知橙橙竟說她不回去了，就想在舅舅家裏住。
何思桓故意在旁邊逗她，讓她就在鎮上讀書，把市裏的那些玩具都分給其他小朋友。
誰知橙橙想了一會兒，答應了。
這倒讓視頻那頭的何洋洋有些始料未及。
也是從那天以後，何思桓摸著了橙橙的“命脈”，動不動就威脅她，要是不聽話就送她回市裏。
果然，話剛說完橙橙又開始哇哇大哭。
陳梅瞪了一眼何思桓，抱著橙橙去了鄭家。
鄭老太可太喜歡橙橙了，橙橙也是個鬼機靈，陳梅就教過一次，便知道每次見到鄭老太就喊：“舅婆。”
鄭老太看著眼前這個平日裏總是活潑可愛的小孩子，此刻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珠，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憐愛。立馬從桌上的盤子裏拿了些吃的東西，遞到了孩子手裏。
見陳梅唉聲嘆氣，知道她心裏有事。
“又為女兒的事擔心？”
“哪能不擔心，何思為有什麽話從來不肯跟我們說，我想知道她的想法還得從別人嘴裏挖。”
陳梅把桃酥分成兩半遞給橙橙，剩下的酥粉用紙包了扔進垃圾桶裏，接著說：“有時候真覺得母女天生是對冤家。”
“凈瞎說。”鄭老太不以為然，“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牛馬。”
還是這句車軲轆話，但對鄭老太來說，這是一句至理名言。
晚年生活的太平全靠她不多事，對於兒子的家庭從不過分插手，最多嘴上說說，兒子兒媳聽得進去就聽，聽不進去她也無所謂。
然而，對於陳梅來說，這句已經聽了無數遍的話並不能緩解焦慮。
此時，於詩雯洗好了水果，從廚房裏出來。
眼前的一幕讓她微微一笑，“梅梅。”
“嫂子回來了？”
陳梅引導著橙橙喊人，“橙橙，快叫阿姨。”
橙橙似乎還未完全從被何思桓罵哭的情緒中恢覆過來，將小臉蛋偏向一邊，默不作聲。
於詩雯將水果放在桌上，溫柔地摸了摸橙橙的頭，輕聲安慰道：“沒關系，不喊也沒事兒。”
接著擡頭問陳梅：“這是洋洋的女兒？”
陳梅心中猜測於詩雯應該已經從鄭老太那裏得知了橙橙的情況。
她沒多說，只是微微點頭，簡單地回應說何洋洋最近比較忙，希望他們能幫忙照顧橙橙兩天。
於詩雯看陳梅一改往常有話直說的性子，心裏知道她懷裏孩子的事情有隱情。
但也沒打算追問，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聽說為為開了家旅行社？”
於詩雯說完拿起蘋果開始削。
說起這件事，陳梅的臉也掛不住。
“是啊，一個研究生，偏要去當導游。鬼迷心竅，攔都攔不住。”
“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於詩雯笑著勸。
“我家怕是沒占到出狀元的祖墳。”
陳梅懶得繼續說何思為，擡頭問於詩雯，“思遠是不是在開公司？”
“開了家建築事務所，還在起步階段。”
“思遠從小志向高，小時候就說要去北大讀書，成績也是頂尖的好。長大了也給你們省心，自己開公司比給別人打工強。”
陳梅誇完又說：“要是何思桓也能像他思遠哥一樣，我做夢都要笑醒。”
“我倒不擔心他事業上的事，就是個人問題上沒個著落。好在前段時間接觸了個不錯的女孩子。”
於詩雯淡淡說道，順手將斷了的蘋果皮拾起放進垃圾桶裏。
這話使鄭老太看向她的眼神變得耐人尋味，卻也沒打斷她。
“思遠那麽優秀，你還愁沒兒媳婦？”陳梅笑著打趣。
“這些事情都得看緣分，還不知道倆人能不能走到最後。”
於詩雯將削好的蘋果遞給鄭老太。
鄭老太擺擺手，“吃不下，給橙橙。”
橙橙手裏拿著桃酥，根本不接於詩雯的蘋果。
於詩雯笑了笑沒說話，將蘋果切成小塊，均勻地擺放在果盤裏。
過了一會兒，於詩雯不緊不慢地問道：“為為談朋友了嗎？”
陳梅聽到這個問題，情緒立刻激動起來。
“她？她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旅行社上，根本就沒心思去考慮談戀愛的事情。”
“或許是圈子太窄了，沒碰到合適的。”
於詩雯似是無意間提起，“我有個同事，兒子在審計上班。她也是操心孩子的終身大事，總問我身邊有沒有合適的女孩子。”
陳梅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多大年紀？”
於詩雯聽出了陳梅語氣中的期待和急切，笑著慢慢說道，“今年三十，比為為大幾歲。”
陳梅聽了之後，滿意地點點頭。
“男孩子一般成熟得比較晚，大幾歲反而更好。”
於詩雯看到陳梅的態度積極，故意順著她的話說：“要不我安排他們見一次？”
她想看看陳梅的反應。
“行行行。”
陳梅也是個說風就是雨的性格，抱著橙橙準備回家，“我明天就跟她說。”
當陳梅和橙橙的身影消失在院子的門口，院子裏十分安靜。
此時，鄭老太正坐在躺椅上，手中的蒲扇慢悠悠地揮舞著，帶起一陣微風，給人帶來一絲涼爽。
她的目光落在於詩雯的臉上，看到於詩雯似乎松了一口氣，不禁覺得好笑。
“我經常跟陳梅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她不聽，你也不聽。”
鄭老太嘆了口氣，“這世界上的事情，哪能事事都如你所願？”
於詩雯聽完鄭老太的話，臉色不明，默默地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鄭老太看著於詩雯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她知道，於詩雯的心裏可能已經有了許多無奈和困擾。
然而，生活總是要繼續的。
鄭老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扇動著蒲扇，享受著這寧靜的傍晚時光。
第二天陳梅見何思為在院子裏洗衣服，何思桓和何軍都不在身邊，湊上前跟她說了於詩雯要給她介紹對象的事。
何思為低著頭沒說話。
“你再過兩年三十，又沒個穩定工作，趁著現在還有人介紹你就該去接觸接觸。”陳梅站在身邊開始勸。
何思為聽完終於忍不住。
“我是你貨櫃上的東西嗎？過期就不值錢了？”
何思為的目光卻始終沒有從那個裝滿衣服的洗衣盆上移開。
她故意將水龍頭擰到最大，讓噴湧而出的水流聲盡量蓋過陳梅的話語。
“你話會不會好好說？”
陳梅瞪著她，伸手將水龍頭關小，“水費不要錢？”
“你於阿姨說那人在審計上班，家裏情況挺好。你不要太挑了，要先看看自己的條件。你都二十七了，再大點......”
“媽，我是二十七了，不是要死了。”
何思為聽不下去，端著洗好的衣服走到一邊曬。
陳梅頓住，明顯察覺到了何思為行為上的微妙轉變。
以前就算不愛聽，最多只是皺皺眉頭。
現在的她卻截然不同。
一旦遇到令她不愉快的對話或事件，她不再選擇隱忍，而是直接將不滿的情緒表現在臉上，還得回兩句才算過去。
陳梅心裏說不清何思為的轉變是好是壞。
自從她生日那天開始，何思為好似正在以一種不受控制的狀態改變。
陳梅也不再多說，進了屋裏。
等到於詩雯打來電話詢問時，陳梅只得說何思為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意思，想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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