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你簡直無可救藥

“怎麽可能會一樣。”聞鳶冷笑道，“爸媽和大哥總是過多地關註著你，他們都圍著你轉，什麽時候顧過我的感受？還不是因為我是養女，永遠都比不上你這個親生女！”

舒倦道：“所以你從小就恨我。”

“可不是，我恨死你了。”

舒倦感到悲哀，“所以你勸我割腕自殺，在我被救回來以後又在醫院踩我氧氣管。你巴不得我身敗名裂，你見不得我好，可我偏偏比你想象中過得好，並且越來越好，你終於忍不住，要殺了我，是嗎？”

聞鳶眼眶通紅，“爸媽和大哥不肯認我，可你要是死了，聞家就只剩我一個女兒了，就不分養女還是親女了，他們還會不認我嗎？所以你最好是死了，只可惜，幾次三番，你都命大。”

舒倦驚心道：“爸媽和大哥為什麽不認你，你心裏沒數嗎？媽養你這麽大，你是怎麽對她的？你卻要把她推下樓梯，你是想要連媽也害死嗎？”

聞鳶死死盯著她，“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你。都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害我一步一步走上了不歸路。你以為是我想這樣的嗎，還不是因為她一心偏袒你，想揭穿我！”

她眼淚落下，“她但凡要是對我有點憐憫之心，我也不至於那麽做，都是她逼我的。聞鶯，我心裏不平，我就是恨他們對我不公。”

舒倦感覺自己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只道：“你簡直無可救藥。”

到現在，她都沒覺得自己有絲毫的錯，所有的錯都是別人造成的。她有今天，也是別人一步步逼的。

想讓她悔悟，是不可能的。

聞鳶聽到舒倦的話，突然咧起嘴來，又哭又笑，形容甚是癲狂。

她說道：“你知道嗎，這一切的一切，最大的錯誤就是你。要是沒有你，爸媽就只有我一個女兒，我就會活成你現在的樣子。當年，媽懷著你時掉下樓梯，怎麽就沒有摔死你呢。”

舒倦臉上的血色慢慢褪去，張了張口，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只覺得自己手腳冰涼，最後放下電話之前，她對聞鳶說道：“最大的錯誤，是爸媽就不該收養你。你的餘生，就在裏面好好反省吧。”

說完，她放下電話，不再聽聞鳶的一字半句。聞鳶見她這樣，有些氣急敗壞，不光摔了電話，還砸了兩下玻璃，被警員上前制住。

她仇恨至極、聲嘶力竭地朝舒倦嘶吼著什麽，舒倦一個字都聽不到，也不想再聽了。

有的人，不論出身，始終保持著赤子之心；可有的人，天生壞種，血液裏都透著一股子卑賤狠毒。

她沒有將今天的談話內容，尤其是聞鳶說的那最後一件事，告訴她爸媽。

她媽媽，因為聞鳶這個養女，已經受了夠多的苦了。

從看守所出來，盡管外頭陽光明媚，舒倦也還是覺得，整個人久久難以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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