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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160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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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160二合一

一個小身影在幾人所視如魚得水快速鉆入就近一處氈包, 與之隨行的還有一只大白貓。

近日這大白貓可謂是賺足了一波註意力,所有人都知曉,這貓是九阿哥的愛寵, 不光九阿哥寵之, 還有人說曾聽到皇上主動提它, 話語裏滿是喜愛。

“啊, 九阿哥來了。”

說此話之人是在附近站守的太監,兩日時光, 四五次見到這個小身影, 讓他對其身影熟稔起來。

“那氈包是四阿哥所在?四阿哥與九阿哥的關系這幾日愈發好起來了。”

“可不是嗎。”

四阿哥如今腿傷,除了偶爾被攙扶著出來放風,大多數時間都待在氈包裏不出來。

九阿哥一進氈包便是許久,兩人能在一個氈包裏待這樣久,關系不是一般的好啊。

本便是隨意聊天,幾句話聊結束, 餘光註意到不遠處井然有序的工程,像是隨口一說, 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他問。

“今兒該回宮了吧?”

“是了。”

身旁人順著他的目光朝遠處看去, 頷首。

也不知回到宮中後, 九阿哥與四阿哥的關系會不會恢覆如前。

一個住在養心殿, 一個在阿哥所, 關系是維護起來的, 時間是幫手也是破壞者。

...

昨日福沛到弘歷這處,福惠也一道來了。

只是相較於與弘歷玩得開心的福沛, 他並未湊上前去,只是不遠不近看著。

弘歷這裏沒什麽可玩的, 一同逗了會兒小鳥,玩鬧很快變成弘歷的教堂。

年紀不是白長的,年紀比他們大,弘歷自然也懂得許多他們不懂的事情。

不論是學習上的,亦或是人為處事上的事情,他懂得的比他們多許多。

嘴上不承認,耳邊是弘歷盡心的講解,在不經意間,福惠與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愈來愈近。

話語短暫地停下,不經意間擡頭一撇。

原本與他們隔著四五個人的福惠,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坐到了福沛背後,與弘歷的距離只有約莫三個人的距離。

目光淺淺在其淺紅的耳垂停頓了瞬,在當事人發覺前,及時轉移了目光。喝口水潤潤嗓子,沒一會兒,屬於少年人溫和的嗓音再度在氈包裏響起。

若此時有人在氈包裏間一睹此時的場景,大抵能親眼目睹這個場景。

兩個小阿哥坐在毯子上,仰頭看向坐在床邊的四哥,神情專註聽著他的話語。

碰到自己熟悉的領域,自信與本身能力加成環繞在周圍,便是再頹廢,再不自信的人,周身也會瞬間被自信包裹。

這種情況下的人,會很吸引周圍人的目光。

所有人都未察覺的情況下,原本一直別過頭不願看旁人的福惠逐漸緩下了神情,看著對方說話的樣子,福惠眼神專註。

-

今日他們要離開這裏回宮了,弘歷本以為福沛不會過來。

聽到門口傳來說話聲,弘歷從書本中擡頭,側頭聽外間的動靜。

好一會兒後,終於聽到朝裏的腳步聲。

弘歷本以為來的是福沛,見到來人的面容,弘歷楞了下。

“八弟怎來了?”

問話間,福惠已然走到裏間,背後沒有其他人。

他是一個人過來的。

心中冒出這樣的認知,弘歷面露驚訝。

八弟...居然會主動來找他?

可是九弟出了什麽事情不能來,所以拜托八弟過來?

除此之外,弘歷想不到其他可能性讓他願意主動找自己。

“...就不能是我要找四哥?”

聽到福惠的問話,驚覺自己不知什麽時候竟將心中所想都說出來.

擡眼見對方臉色都看著不太好,弘歷面上帶了些歉意。

“抱歉八弟,我不是那個意思。”

正正神色,弘歷看向福惠,伸手一拍身邊的椅子。

“來坐。”

沒想到弘歷會出聲道歉,福惠臉色稍緩,幾步來到弘歷身邊坐下。

其實弘歷說的沒錯,福惠今日會主動過來,有一些原因是因為福沛。

知曉弘歷或許在等福沛,在弘歷身邊坐下,福惠開口第一句話先是解釋。

“福沛...皇阿瑪將他叫過去了,所以來不了。”

“了解。”

方才不經意間的話或許還是給眼前不大的弟弟帶來些影響。

要對一個人改觀,還是需要通過真實的相處。

之前在宮中,他們的關系委實不算好,關系真正緩和也是近幾日的事情,對關系的變化感到不習慣也屬實正常。

簡單兩句後,兩人都不再吭聲,裏間恢覆了安靜。

左看右看,就是做不到擡頭看向面前人,感受著此時尷尬的氣氛,福惠心中開始後悔,後悔答應福沛的請求為他到弘歷這裏跑一趟。

他們本便不熟,方才他到底為什麽會鬼迷心竅答應下來。

“昨日我講的故事裏,八弟可有想繼續聽的?”

耳邊的話語突如其來,突然被從思緒裏拉出來,福惠有些反應不過來。

“什...”

對上福惠呆楞住的目光,弘歷好脾氣又重覆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話。

這下福惠聽清楚了他的話語,毋庸置疑,當然是有的。

只是...

擡頭看向對方,對上其溫和的目光,頓了下後,福惠還是應聲回答。

得到回答,弘歷垂眸看向對方。

“好。”

瞥見他臉上不自然的神色,飄移的目光,弘歷體貼移開目光。

在心中快速整理思緒,幾秒後,他開口從昨日斷的地方繼續朝後講解。

途中,弘歷的目光幾番落到對方面上。

幾次看下來,面上不顯,話語語調也沒什麽變化,卻忍不住在心中暗笑。

真是小孩子,心思表露在面上,如此好懂。

朝前看,看之前他與對方的相處,弘歷心生幾分不解與荒誕。先前他怎會那樣與一個小孩置氣?不僅有失風度還很是反常。

索性弘歷也不是拘泥於過去,想不開的人。

過去既然都過去了,人也應當朝前看。

先前關系不好,不影響日後維持關系,簡單說,他還挺喜歡八弟九弟的。

故事講完,見福惠面露意猶未盡,笑著拿起茶杯喝茶,哦不,是水。

習慣了茶葉茶,禿然換成單獨的水,喝著很是沒滋沒味。

淺淺一口後,他很快將茶杯放下,對面前人發出邀請。

“八弟若是想聽,等回宮了也可來找我。”

他們兩人都會在養心殿上課,不在一個房間,但距離隔的不遠,每日的上課時辰也相差不多,總能碰到。

福惠對這個邀請很心動,但理智尚存,他未立馬應聲,而是仰頭看對方。

“四哥會不會太累。”

相比往常,如今四哥叫的真心實意,對視時眼神中也沒了往常那般拘束。

不能說先前為他啟蒙的老先生講課不好,但眼前四哥講故事更有滋味,更附和福惠的心意。

某些方面,福惠覺得眼前四哥的敘事風格更吸引他。

尋常人推辭總用這樣的借口,仔細辨別福惠的神情,輕松捕捉到他面上的擔憂,弘歷搖頭。

“不會,不過費費口舌。”

講故事哪有學習累,給他們講故事的同時,於他來說也是一種放松,可以說是一舉兩得了。

“好,那福惠在這裏先多謝四哥了。”

得到點頭,福惠起身行禮。

禮節不太正經,但心意滿滿,彎腰行禮結束,他正要起身,末了,像是想到些什麽,他起身的動作一t頓,擡頭看向對方。

“嗯?”

對福惠的欲言又止先是不解,但很快,像是想到了些什麽,弘歷先開口。

“可是要問福沛,昨日我發現他好似也挺喜歡聽故事的。”

話語落下,註意到福惠眉目舒展。

知曉自己說對了,弘歷接著輕笑。

“若福惠願意,也可讓福沛一道過來聽。兩位弟弟願意聽我講故事,是我的榮幸才是。”

宮中傳言素來傳的極快。

幼時沒少受傳言幹擾,弘歷垂下眼眸,心生些壞水。

見到他們三人關系好,也不知宮中又會多些怎樣的傳言?

想想都讓人好生好奇。

會不會說他們八弟九弟加入了四阿哥黨?

分明才是兩個小孩,哪裏懂這些。

餘光落在面前人身上,一手托著下巴,弘歷心中的有的沒的思緒一堆。

正發著呆,面前忽然多了張畫紙。

看著面前熟悉的身影,弘歷楞了會兒,伸手接過。

“這是?”

“福沛的畫,要送給四哥的。”

一開始過於不自在,他未想起來此事,後來聽四哥講故事聽入迷了,也未想起來。

直到此時,時辰不早,聽外面的吵鬧聲,氈包估計快要收拾到這裏了,福惠這才恍然醒悟自己原本過來的目的是什麽。

未錯過對方眼中的驚艷,想到這畫的來源,福惠徒生幾分驕傲。

“福沛畫畫很好,這是福沛特意畫了要送給四哥的。”

弘歷聞言跟著讚嘆。

“畫得真好。”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畫紙中的自己,但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逼真的自己。

忽然見到此畫,與畫中人面對面,恍惚間,弘歷有種錯覺,他仿佛與自己對視了。

念頭來的快,去的也快,眨眨眼睛回過神來,便知方才心中所想只是幻覺。

畫是畫,哪有可能真的成真?

白得了弟弟的好處,他還未準備回禮,弘歷還未經歷過這種情況,也未曾在意過。

向來只有別人巴結他,不管冷臉非想得他好話的,得了禮物便得了,他沒必要給所有人回禮。

沒多待,門外傳來催促,福惠很快離開了,獨剩下弘歷一人待在裏間。

轉了頭看向面前的畫紙,一人獨處,弘歷終於得空好好觀察眼前的畫。

福惠的話語宛如才說出口,回蕩在耳邊,又仔細看了會兒眼前的畫作,同人要來畫筒,弘歷動作小心將其收入畫筒中。

這哪裏是畫得好?

分明是畫得極好。

福沛還這樣小,畫畫便如此優秀,想必本天賦驚人,如此看來,其日後潛力必不可估量。

小心輕觸手中畫筒,弘歷面露思索。

他庫中有何適合福沛用的?

嗯...先前新得的一批畫紙便不錯。

是前些日子皇阿瑪賞賜給他的。

弘歷也還挺喜歡畫畫,但相比於福沛,他的畫畫水平只能說尚且及格。這樣好的紙留在他這可惜了,倒不如贈予福沛,給他畫畫用。

打定主意,弘歷稍顯安心,拿起扣在一旁許久的書,繼續看起來。

雍正找福沛過去,確實是為了說事,不是旁的其他事,而是關於他啟蒙。

之前福惠的啟蒙老師,雍正並未詢問他的意見,而是直接看了還不錯的直接給他安排。

如今事關福沛,雍正想了想後,並未用相同的做法,而是將福沛叫了來,詢問他本人的想法。

孩子的性格不同,便要用不同的態度與方法對待。

過於聰慧的孩子,在許多事情上,便需給他絕對的自由權與選擇權。

不得不說,雍正雖子嗣稀少,有關他的傳言也盡說他不茍言笑,唯有真正與他相處久了的才知曉,他有一個多細的心,某種意義上說,絕對是一個好父親。

想法是好的,想詢問了福沛的意見讓他親自選,可雍正忘記了如今他們不在宮中,再多選項也沒轍,他提及的幾人皆未跟駕,留在宮中。

“待回宮後,福沛再來選擇吧。”

想到這幾日聽到消息,雍正面上多了幾分思索。

先前將福惠留在養心殿單獨上課,大部分原因是顧及了年貴妃的想法,再加上福沛一個人會無聊。

如今福沛也開始啟蒙,最早明年七月,過完四歲實歲生辰,便要開始上課。

互相有個照應的情況,雍正覺得或許可以將他們送去尚書房去上課?

這幾日他們與弘歷的相處,雍正都看在眼裏,心中冒出這個念頭開始,再看這幾日裏他們的相處,他愈發覺得這樣或許可行。

時間總能證明一切。

擡手將面前染了赤色的奏折放到一邊,從一旁拿來新的奏折放到身前,雍正斂了心思,將註意力盡數放到面前的奏折上。

出宮一趟對大部分人來說只是人生裏的一個插曲,回到宮中,恢覆如往常一般的生活規律,也就將其拋之腦後,不再惦記。

除了一些人,比如福沛,比如福惠。

-

陰暗的角落總容易滋生臟東西。

不少人在觀望,早已爛透的心中止不住的產生壞心思。

‘之前在圍場,四阿哥與□□阿哥關系融洽,定是因為沒有事情可做,等回了宮,生活步入正軌,四阿哥哪裏還有閑工夫顧及他們。’

‘兩者間年齡差十歲呢!怎麽可能玩得到一塊,那小的便是說話都不利索。’

‘我們四阿哥日後可是要做大事的,怎會耗費時辰在兩個不景氣的小阿哥身上。’

晦暗的念頭如同只能在陰影中出現的臭蟲,侵蝕著當事人的心與念頭。當事情不如她心中所想,她便心中扭曲,抗拒,反抗激烈。

距離一行人從圍場回宮到如今,約莫著過去了數十日。

被傷的是小腿,連到膝蓋處也有些損傷。

索性是皮外傷,雖有些嚴重,修養十幾日,弘歷已能擺脫輪椅,獨自行走,只是腳步需要慢些。

回宮當日,雍正便將四阿哥受傷的消息壓下,不讓任何人朝後宮透露風聲。

安穩過去十幾日,弘歷的傷勢也一直在好轉,呵護好的情況,不會留疤也不會有後遺癥。

在這檔口,不知何人走漏了消息,熹妃還是知曉了他的傷勢。

額娘總是擔憂孩子的,一夜未睡,熹妃求到了皇上那,想見見四阿哥。

被纏的煩,雍正很快松口,安排人送弘歷過去,這便有此時弘歷被送到景仁宮此事。

腿傷漸好是一回事,但走這樣長的路對他來說還是略顯吃力。

來到景仁宮,門口是早候在此處的宮女,弘歷很快被帶入主院。

看著面前的身影,弘歷撐起身子上前行禮。

“額娘。”

“腿傷著,行禮免了,四阿哥莫亂動。”

讓人扶著弘歷來到殿內坐下,直到親眼看他安然無事坐下,熹妃這才收了目光,坐到他身旁。

遣散旁的奴才,只留下兩人的貼身奴才,看著眼前快長成的少年,她忽的有些恍惚。

一個轉瞬間,她的孩子都長這樣大了,很快便要娶妻。

前些日子皇上便來同她說過要為他選妻一事。

一年能見到的機會也不過兩次,眼神幾乎貪婪,直到面前人皺眉,她堪堪收回目光。

“相較過年,四阿哥又瘦了。”

時隔快二十日,終於又喝到茶葉茶,弘歷先是一怔神,而後將口中的茶水咽下。

前幾日念叨著空水沒味道的是他,如今喝到茶葉茶了,除去不知情的第一口,他很快將其放下,之後再也沒動那杯茶。

耳邊是額娘帶了回憶與心疼的話語,弘歷的回答帶了些無奈。

“日常生活,長胖長瘦些都是正常,額娘何須總惦記此事。”

若硬要說,這些日子因為腿傷的關系,他的訓練場的課被迫暫停。

整日除了吃便是書,要不便是給八弟九弟講故事,沒有時日鍛煉,胖了還差不多,怎會瘦了?

幾句話插科打諢,不是詢問他日常生活如何,便是問他近日學了哪些東西。

既然額娘不說穿,弘歷自然也樂得隨意應聲,額娘問什麽,他答什麽,旁的話語絕不提一句。

好一會兒後,熹妃的話語停了瞬間,又再次開口問。

“額娘聽聞近些日子裏,四阿哥與□□阿哥走得很近?”

來了。

額娘終於將她真正想問的事情說出口了。

早在得到阿瑪傳話,知曉額娘找他那一刻,弘歷心中便有了大致的猜測。

至於該如何回答,他也在來時的路上想好了大致對策。

說了這樣許久的話,嘴巴有些口渴。

下意識拿起t手邊的茶杯,觸及到溫熱的杯壁,他又神色自然放開了茶杯。

“之前出了意外,便是八弟福...九弟救了我,於情於理,我都應當好好感謝他們才是。”

隨著弘歷的話語說出口,熹妃面上的神色松緩下來,點頭應聲。

“四阿哥說的是,得到幫助了要好好報答才是。”

話語說出口幾息,不等弘歷回答,熹妃的話風又很快一轉。

“不過再如何報答,四阿哥也應當記得重中之重的事情才是,不可因為旁人,因為這些小事,耽誤了學習。”

早對這樣的話語習慣,甚至覺得稀疏平常。

弘歷並不意外額娘會說出這樣的話,目光落在額娘面上,做出認真聆聽的神情,見額娘話語止住,不再說話,弘歷點頭應聲。

“額娘說的是。”

若說這個孩子,熹妃最滿意的是什麽,大概就是他這樣溫和,聽話的性子。

無論她說什麽,都能得到他良好的態度與滿意的回答。

面上揚起滿意的笑容,註意到面前四阿哥有些烏青的眼下,她擡手拍拍他的手臂。

“...四阿哥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聽出話語裏的送客之意,在身旁人的攙扶下,弘歷從椅子上起身。

“額娘也要多註意休息。”

出了景仁宮,接過身旁人遞來的帕子擦手,每個手指都不放過,不放過每個縫隙,弘歷神色淡淡,全然沒了方才在熹妃面前的乖巧。

身邊是內務府新送來的小太監和三,說是小太監也誇張,按年紀看,他已然十八,進宮中已有四五年。

“主子當真要...”

和三的話語未說完,弘歷卻懂了他的意思。

“可是九弟等下要過來?”

和三頷首。

“是,九阿哥派了人來詢問。”

終於擦幹凈手,遞回帕子給和三,弘歷出聲回應了他的第一聲問話。

“自然是以前如何還如何。”

圍場那場事故後,皇阿瑪的人問出了些消息。

其中有句話弘歷至今仍清楚,

那人是額娘身邊送來的,在他身邊這些年,沒少給額娘傳達他的消息。

傳達消息的頻率,用監視來說也不為過。

回答了他的話後,弘歷似笑非笑看他。

“怎麽?想說什麽?”

心中一驚,和三立馬在原地跪下。

“和三沒有半點想法,一心向主。”

原本井然有序向前的隊伍因為和三突如其來的舉動停下,好半晌未再動彈。

一手撐著腦袋,看著面前的一如往常的路,弘歷未應聲。

好一會兒後,像是才從思緒中回神,註意到未動的隊伍,跪在地上的和三,弘歷話語驚訝,神色自然朝他伸手。

“和三怎跪在地上?我自然相信你..快些起來。”

面前的手如其主人一樣,給人以纖細,溫潤的感覺為主。

和三本來也是這樣以為的,以為自己的主子是這樣的性子,在今日之前。

面帶了些驚恐不安看向面前纖細的手掌,心生惶恐不敢扶上去,好似面前的是深淵地獄,但他又不得不扶。

力道輕者到不能再輕碰觸上眼前的手,而後快速起身。

和三眼觀鼻鼻觀心,站在主子身旁,不再多嘴。

隊伍又繼續朝前,主子始終未開口有何吩咐,唯有腳步聲傳來,眼見著他們馬上要到阿哥所,和三稍微放松了些精神。

就在這時,和三聽到身旁主子開口。

“讓人同九阿哥說,今晚別來了,我累了,要早些休息,明日白日在養心殿時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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