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115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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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115二合一
都知讓八阿哥留在翊坤宮陪年貴妃娘娘養病是個借口, 但這是皇上做的決定，皇上下的指令。
無論是不是傻子，在這件事上都得裝傻子。
皇上說是為了陪年貴妃娘娘養病, 那便是為了陪年貴妃娘娘養病。
福惠是充分認識到自己做法的不對的。
聽了雍正的話, 他點頭應聲。
陪兩人坐著聊了會兒天, 聽福惠說起今日福沛在小花園的經歷, 雍正有些驚訝。
“小松鼠？福沛認得小松鼠？”
雍正對翊坤宮有野生的小動物這點，倒是不驚訝。
內務府每次換翊坤宮的植被, 賬目表都會從他這過, 雍正是知曉小花園裏有棵許多年的大樹。
那樣高大的樹上有些什麽小動物，皆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福沛點頭。
“嗯！”
他認得小松鼠呀。
為什麽不認得？
先前哥哥給他講了。
“哥哥。”
雍正於是轉了頭看福惠。
在雍正的註視下，福惠點頭。
“福沛認得小松鼠的，先前我們一道看書，有看過一本專門講解動物的書。”
那本書講的很詳細，有些常見的動物甚至貼心配備了照片。
未想到兩人自己看書能會不少東西, 聽著福惠的話，雍正點頭, 笑著誇讚兩人。
“朕那邊還有些質量較好的書, 等會兒讓人給你們送來。”
話題說到這裏, 有些偏了主題。
福沛還記得方才他們是在說, 阿瑪與哥哥在說什麽, 而哥哥還未說這點。
“哥哥。”
出聲叫哥哥, 見哥哥低頭看他, 福沛鼓起臉，面露不滿。
過於開心, 繞了一圈福惠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重要事情未講。
“好好，福沛別急。”
說著, 福惠轉動身子，讓自己與福沛面對面。
餘光看看阿瑪，福惠又很快收回視線。
“皇阿瑪方才說，我可以不用搬去阿哥所，繼續留在翊坤宮生活，與福沛一道陪額娘養病。”
哥哥不用去阿哥所？
不用搬？不用離開？
這件事一直如一塊石頭拴在心中，要墜未墜，福沛還未想到何解決辦法，它忽然自己不說分明掉落，砸到地上碎成碎片，消失不再。
看著福沛瞪大了眼睛，很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比方才福惠的反應還誇張，雍正有些失笑。
“福沛怎這樣震驚？”
嘴上問著，雍正伸手捏捏他的臉。
被阿瑪的動作拉回神志，福沛一聲歡呼，猛地撲到阿瑪身上。
能做出這樣的決定，讓哥哥留在翊坤宮，也只有他眼前的阿瑪可以做到了。
兩只手托住阿瑪的臉，福沛猛地親了阿瑪幾口。
“好阿瑪。”
面上濕潤，未從福沛一連串親親中回過神來，雍正又得到了誇誇。
相比方才突如其來的好阿瑪，其中的含義讓人感到稍許不解，這次雍正幾乎可以說是瞬間理解了福沛的意思。
這是因為不用離開哥哥，福沛開心了，在誇他呢。
被福沛的開心傳染，見他滿臉燦爛的笑，雍正也親親他的臉。出聲叮囑。
“日後福沛也算是哥哥的小老師，記得監督哥哥好好學習，可記得了？”
福惠雖能不去阿哥所，但這不代表他能不學習。
既然會提到讓福惠留在翊坤宮，雍正必定想好了他日後的安排。
見福沛樂呵呵點頭，從他懷中掙紮下來，又撲到福惠懷中。
笑著看兩人鬧作一團，一會兒後，雍正說起關於福惠之後的一段時日的安排。
要學的東西其實總共就是那些東西，與其另外找人當老師，搞特殊，倒不如直接讓同樣那批人教導。
“雖說福惠可以不搬離翊坤宮，但福惠記得，上課是不在翊坤宮的。”
翊坤宮屬於後宮範圍，除了皇上，任何大臣不得入內。
翊坤宮離養心殿最近，雍正打算讓福惠在養心殿上課，只需分給他一個房間即可。
知曉福惠向來認真的性子，可誰也保不齊一個人的性子不會變。
同福惠大致說了下安排後，雍正又不放心出聲叮囑。
“朕知曉福惠一直是個認真的性子，朕雖遷就著讓福惠不必搬去阿哥所，但這不是沒有代價的。福惠必須認真學，每五日朕會親自抽查你的功課。”
雍正知曉福惠聰慧，一對一教學，與旁的阿哥不一樣的成長軌跡意味著他面對的要求會更高，落在他身上的關註也會更多。
對上阿瑪認真的表情，福惠也面露嚴肅，跟著認真點頭。
“皇阿瑪放心，福惠會的。”
他定會好好學，不辜負阿瑪的期望。
與福惠叮囑完，雍正低了頭看向福沛。
從方才他們說話開始，福沛一直乖乖坐在他腿上，時不時仰頭看看他，又看看對面的哥哥，乖巧的很。
想著今日所見，既然福沛與動物有緣。
“福沛可想去看看其他動物？”
聽著阿瑪的問話，福沛仰頭看他。
其他動物？
話語問出口，福惠立馬仰頭看他，等待著他話語的後續，雍正知道，他是想的。
既如此。
略思索後，雍正又出聲。
“朕記得福沛還未出生時，朕贈了一只貓給翊坤宮。”
雍正說著，低頭看向福沛。
見他眼神猛地亮起，雍正笑笑。
“等下朕讓人將其送來，福沛看看可好？”
當然好了，福沛可勁兒點頭。
接近福沛的小動物看起來表現的好似都很溫順，但誰也不知那是不是假象，它們會不會不高興了，忽然就開始攻擊。
看著懷中福沛樂顛顛，開心的樣子，雍正是不想破壞他的好心情的，但有些話不得不叮囑。
“福沛記得當心些，莫讓它傷了你。”
見福沛認真點頭應聲，絲毫未有敷衍他的意思，雍正摸摸他的腦袋，又接著道。
“宮中有個奇獸館，裏面是各式各樣的動物，它的位置有些偏僻。”
對上福沛一眨不眨的目光，雍正想了想，又接著開口。
“等下朕讓人將冊子與貓一同拿過來，福沛若是有喜歡的，勾起來，將冊子送到朕這邊，朕抽空帶福沛去...或派人帶福沛去。”
雖然再偏僻也在宮中，但奇獸館的位置實在是偏僻。
若雍正記得沒錯，周邊只有幾處冷宮，許久無人。
國庫虧空，再加上雍正後宮的妃子不多，他也尚未有多餘的精力可以分出來去管制那些地方。
這種地方，雍正實在是不放心福沛與福惠單獨前去。若要去，要不與他一道，要不多帶些人，他才能安心。
雍正是很想自己親自帶他去的，但福沛的樣子看起來這樣期待，他這幾日堆積的事情不少，不一定能抽出時間。
不想讓福沛失落，用眼巴巴的可憐目光看他，雍正心中一陣糾結後，不情不願補了話語裏的最後一句。
福沛對阿瑪的心路歷程一無所知，只滿心歡喜。
聽著阿瑪的話，一想到再過不久他馬上便能見到小動物，福沛心中在不停歡呼雀躍。
抱住阿瑪貼貼，又在阿瑪的臉上親幾口。
註意到阿瑪面上有些濕潤的痕跡，福沛又伸出手擦擦。
再擦下去，他要滿臉都是福沛的的口水了。
“好了。”
雍正哭笑不得抓住福沛的手，不讓他再擦，抱了將他放到一邊，自己則是起身。
“今日是福惠的生辰，兩人好好玩，玩得開心。福惠記得了，明日開始上課。”
得到福惠的點頭，雍正不再多說什麽，起身準備離開。
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雍正轉頭朝背後看去。
見兩人從地毯上站起，來到毯子邊緣仰頭看他，雍正伸手一揉兩人，這才轉身離開。
阿瑪離開，寢殿裏只剩下他們兩人。
來到方才的位置坐下，兩人面面相覷了會兒。
隨後一同笑出聲。
福沛起身撲到福惠懷中。
“哥哥。”
太好了，他還以為明日便要許久都見不到哥哥了。
今日分明是哥哥的生辰，結果他也得到了這樣大一個驚喜。
這是福沛第一次體驗到，什麽叫有喜同焉。
“是啊，這簡直是我收到過最好的生辰賀禮。”
這只是一道命令，為他帶來的改變卻是旁的賀禮都比不上的。
若讓他用其餘全部賀禮換這個賀禮，福惠也是願意的。
福惠高興的不光是因為他自己不用t離開翊坤宮，如之前他破例被安排了由生母養一樣，弟弟也是如此，所以，這次也應當是如此。
他不用去阿哥所，等日後弟弟到了年紀，弟弟定然也不用搬去阿哥所。
真好，日後他們能一直在一起，不會被分開。
有弟弟在，福惠覺得即使日後的路再難，他都不會覺得害怕，沒了鬥志。
福惠的話分明將他的賀禮也包括在內了，那是福沛花費許久準備的賀禮。
但福沛並未覺得冒犯與不悅，反倒是跟著點頭肯定。
福沛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賀禮。
能不讓他與哥哥分開，阿瑪真好。
兩人難得沒玩玩具，單純的聊天，趁著這會兒功夫，想到他們今日叫了阿瑪過來，本來的打算，福惠將方才阿瑪說的話覆述給福沛聽。
說完，見福沛看起來有些呆楞，福惠輕笑。
“福沛是不是也未想到？”
阿瑪或許已經猜到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主動問福沛要不要去看看其他動物。
其他暫且不知，但光是阿瑪仔細朝福惠叮囑來看，阿瑪應當很在乎他們。
阿瑪本身是可以信任的。
心中冒出這樣的觀點，福惠擡頭看向福沛，張張嘴，正要說此事。
對上福沛的目光，福惠猶豫了下，還是未將自己的結論說出來。
相比聽他的觀點，福惠相信在許多事情上，弟弟一定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
貓被送來的很快。
福惠還未註意到有人進寢殿，福沛已經擡起頭看向外間了。
餘光註意到福沛的動作，福惠看他，又看看外間的方向。
“來人了？”
福沛點頭。
他聽到聲音了，不過不是人的聲音，準確來說，是貓貓的聲音。
聽起來還挺...精神？
從貓貓的聲音聽，他們應當還未到寢殿門口。
此時應當剛到偏殿？
福沛想看貓，福惠也想。
見福沛點頭，他起身來到門的方向看去。
並未看到有人進來，福惠疑惑轉過頭。
“沒人進來啊。”
福惠的話音剛落，外間忽然傳來腳步聲。
真的來了。
顧不得糾結為何離那麽遠，福沛便知道了。
福惠連忙探頭去看貓。
與此同時，福沛聽到的聲音更大。
貓貓的話語力裏著好多重覆的詞匯，福沛聽這著聽著，心中多了許多疑惑。
這些話都是什麽意思？
福惠站在那處看了會兒，見小貓快要被帶到裏間，他很快回到福沛身邊坐下。
弟弟都不怎麽激動，唯有他這樣激動，倒是顯得他不穩重了。
福惠剛坐好，紫夏帶著一人走進裏間。
“紫夏給八阿哥九阿哥請安。八阿哥九阿哥，皇上命人送來的貓到了。”
紫夏說著，幾步朝邊上退，將位置讓開。
貓是放在籠子裏帶過來的，拎著籠子的是一個小太監。
註意到紫夏朝邊上走去，讓開位置，他拎著籠子兩步上前。
將籠子放到地上後，他跪下給福沛福惠行禮。
“奴才小甘，給兩位主子請安。”
與方才福沛聽到情緒激動的聲音相反，被帶到寢殿後，貓咪一聲不吭，仿佛失去了聲帶。
貓咪的狀態很是奇怪，惹得福沛轉頭看了它好幾眼。
一直生活在翊坤宮，福沛從未聽過與先前那聲音一樣的聲線，它只今日出現過，再結合這只貓咪今日被接過來，那聲音的主人只得是這只貓。
既如此，貓為何忽然沒了動靜？
福沛多頻轉頭看向貓，神情裏所帶情緒不是歡喜，很快引得周圍人的註意。
福惠是率先註意到的，但他並未直接出聲詢問。
面前是名為小甘的小太監，行了禮，還未起身。
福惠先一擺手讓他起身，同他詢問幾句貓的情況，知曉它愛吃什麽後，福惠出聲讓他去備一些貓愛用的食物。
又轉了頭看紫夏，讓她備一些他與弟弟愛用的糕點。
幾句話將兩人身邊的人都打發幹凈，至於在稍遠處候著的春香春月她們，距離關系，不必在意。
做好這一切，福惠轉了頭看福沛。
在他趕人間，福沛已經幾步來到籠前，仔細打量籠中的貓。
看著看著，註意到身邊哥哥的目光，福沛忽然叫了他一聲。
“哥哥。”
跟在哥哥後的問話讓福惠傻眼。
“什...什麽？”
方才他可有聽錯？福沛這是問了什麽？
註意力都在福沛身上，福惠未註意到的是，籠子裏貓咪聽到他們的對話，也不知它是如何聽懂福沛的話的，只見它貓臉上露出十分人性化的表情。
若他們看到了，必定能認出來這個表情，是震驚。
只可惜，福沛專註等著哥哥回答，福惠滿臉震驚看著福沛，兩人一時間都未註意到一旁的貓。
貓貓放下被拎著進寢殿便一直是安靜趴在籠子裏的姿勢，等福沛福惠兩人大眼瞪小眼結束，轉了頭看它，它縮到了離他們最遠的一處角落。
福惠方才想了半天都不知該如何同弟弟解釋那句話，最後只得用那是不好的話，福沛別學搪塞過去。
轉頭看向籠子裏的貓，註意到它此時的狀態，福惠面露些遲疑。
“福沛？它為何？”
這只貓為何不像之前的松鼠與小鳥那樣親近福沛？
是啊。
這貓為何不親近他？
看著....還有些怕他？
帶著疑問，福沛伸手將籠子鎖打開，手伸進去要將貓抓出來。
未料到福沛會如此大膽，他只低頭撓撓臉，再擡頭時，弟弟已將手伸到籠子裏。
福惠知道，這時候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此種情況，他只得出聲叮囑。
“福沛當心些，莫要被它抓了。”
好在沒發生什麽意外，貓貓雖然躲著他們，但在福惠話語落下下一秒，福沛便很輕松將它抱出來。
【抓？抓個爪爪，給啷個貓十個膽子都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耳邊是唯有他能聽到的話語，貓貓看起來很是乖巧，沒想到實際上是個話癆。
也不知方才為何憋悶半晌未說話，此時倒是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貓貓被養的很好，毛毛摸著十分順滑。
長長的毛毛鋪落在福沛腿上，宛如一張純白毛毯，讓人愛不釋手。
貓貓乖巧待在弟弟腿上，乖乖被摸摸，看了會兒後，福惠很是眼饞。
“福沛，我可以摸嗎？”
不等福沛回答，原本正揣著手手端坐在福沛腿上的貓貓舒展了身子，整個貓貓放松下來，與此同時，它擺爛的聲音在福沛耳邊響起。
【摸摸摸，摸吧摸吧，多一個少一個的有什麽區別，要不是看在祖祖的份上，老子何必裝乖。定把你們撓成小咪咪。】
祖祖？祖先的意思嗎？
福沛聽過這個詞匯，也了解這個詞的意思，但聽貓貓此時說出這個詞，福沛有些不解。
貓貓的祖祖在這裏？
哪裏？
在翊坤宮生活兩年，福沛還未在翊坤宮見過有貓貓的存在。
莫非是貓貓的祖祖藏起來了嗎？
所以他們未見到。
而且被叫祖祖，應該年紀很大了吧？是上了年紀的貓貓嗎？
腦海中閃過一些人扭曲到可怕的臉，福沛深以為然點點頭。
那確實應該防著點人類好。
耳邊傳來哥哥的驚呼，是福惠註意到他話語說完，貓貓換了姿勢，福惠更想摸了。
渾然不知貓貓頂著這張漂亮臉說了什麽豪橫的話，福惠轉了頭看向福沛，等待他的回答。
見哥哥眼巴巴看他，福沛未出聲回答，而是用實際行動表示可以。
只見他抓了哥哥的手放到貓貓身上。
見哥哥下意識回縮手，以為他是害怕，福沛出聲。
“哥哥。”
哥哥不用害怕，貓貓讓摸。
不光福惠能聽懂福沛的話，貓貓也可以。
只見它身子僵了僵，隨即更加舒展開自己的身體。
【讓摸讓摸，祖祖說的都對，老子最愛被人摸了，快摸！】
隨著貓貓將最後一句話說出來，只見它仰起頭對兩人叫了一聲，嗲聲嗲氣。
如非福沛能聽懂它方才的話，定會被它漂亮的外表騙到。
顯然，福惠便是其中的一員，手底下是貓貓順滑的毛，又意外得到貓貓嗲聲嗲氣的叫聲，福惠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
貓貓好，讓摸。
相比福惠開心的狀態，福沛有些茫然。
貓貓方才那話什麽意思？
方才唯有他說話了，旁的無人說話，它這聲祖祖是在叫他？
為什麽叫他祖祖？
福沛疑惑，福沛不解。
於是他出聲問。
【為什麽叫我祖祖？】
聽了他的話，貓貓睜開眼，轉了個身子看他，舔舔爪子，目光詫異又不解。
【哈？祖祖在說什麽，祖祖就是祖祖啊。】
見福沛面上的表情不作假，貓貓又盯著他看了會t兒，起身蹭蹭他，又幾步來到方才的位置躺下。
【什麽嘛，原來是個...不過即使如此，也還是祖祖。算啦，誰叫貓大人如此慷慨，看祖祖這樣小，不知道緣由也正常。那貓大人就好心給你講解一下。】
福惠認真摸著貓貓，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身旁兩人皆未開口，但他們卻正在進行交流。
總算將他知道的歷史講完，貓貓舔舔爪子，又出聲總結。
【雖然祖祖身上的味道不純啦，但也是祖祖。而且祖祖身上有好強祖祖的味道，蓋過了祖祖原本自己的味道，所以我方才才會以為祖祖是很厲害的祖祖。】
【不過祖祖不厲害也沒事啦。】
貓貓說著，嗷嗚一嘴張口叼住身旁福惠餵過來的肉絲，話語也因此變得有些不清晰。
【祖祖就是祖祖，不厲害也是祖祖。】
聽完貓貓的話，福沛沈默了許久。
腦海中閃過上一世旁人口中的怪物，福沛有些恍惚。
原來他真的不是人嗎？
還有那個他一直記不起來的身影，直覺告訴福沛，那人或許是他搞懂這些事情的關鍵。
【你口中，好強祖祖是誰？】
嘴裏吃著愛吃的肉絲，貓貓舒展了身子，尾巴輕擺，愜意萬分。
【沒見過啦，祖祖不知道，貓貓更不知道。活這麽久，祖祖都是貓貓第一個親眼見到的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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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讓八阿哥留在翊坤宮陪年貴妃娘娘養病是個借口, 但這是皇上做的決定，皇上下的指令。
無論是不是傻子，在這件事上都得裝傻子。
皇上說是為了陪年貴妃娘娘養病, 那便是為了陪年貴妃娘娘養病。
福惠是充分認識到自己做法的不對的。
聽了雍正的話, 他點頭應聲。
陪兩人坐著聊了會兒天, 聽福惠說起今日福沛在小花園的經歷, 雍正有些驚訝。
“小松鼠？福沛認得小松鼠？”
雍正對翊坤宮有野生的小動物這點，倒是不驚訝。
內務府每次換翊坤宮的植被, 賬目表都會從他這過, 雍正是知曉小花園裏有棵許多年的大樹。
那樣高大的樹上有些什麽小動物，皆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福沛點頭。
“嗯！”
他認得小松鼠呀。
為什麽不認得？
先前哥哥給他講了。
“哥哥。”
雍正於是轉了頭看福惠。
在雍正的註視下，福惠點頭。
“福沛認得小松鼠的，先前我們一道看書，有看過一本專門講解動物的書。”
那本書講的很詳細，有些常見的動物甚至貼心配備了照片。
未想到兩人自己看書能會不少東西, 聽著福惠的話，雍正點頭, 笑著誇讚兩人。
“朕那邊還有些質量較好的書, 等會兒讓人給你們送來。”
話題說到這裏, 有些偏了主題。
福沛還記得方才他們是在說, 阿瑪與哥哥在說什麽, 而哥哥還未說這點。
“哥哥。”
出聲叫哥哥, 見哥哥低頭看他, 福沛鼓起臉，面露不滿。
過於開心, 繞了一圈福惠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重要事情未講。
“好好，福沛別急。”
說著, 福惠轉動身子，讓自己與福沛面對面。
餘光看看阿瑪，福惠又很快收回視線。
“皇阿瑪方才說，我可以不用搬去阿哥所，繼續留在翊坤宮生活，與福沛一道陪額娘養病。”
哥哥不用去阿哥所？
不用搬？不用離開？
這件事一直如一塊石頭拴在心中，要墜未墜，福沛還未想到何解決辦法，它忽然自己不說分明掉落，砸到地上碎成碎片，消失不再。
看著福沛瞪大了眼睛，很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比方才福惠的反應還誇張，雍正有些失笑。
“福沛怎這樣震驚？”
嘴上問著，雍正伸手捏捏他的臉。
被阿瑪的動作拉回神志，福沛一聲歡呼，猛地撲到阿瑪身上。
能做出這樣的決定，讓哥哥留在翊坤宮，也只有他眼前的阿瑪可以做到了。
兩只手托住阿瑪的臉，福沛猛地親了阿瑪幾口。
“好阿瑪。”
面上濕潤，未從福沛一連串親親中回過神來，雍正又得到了誇誇。
相比方才突如其來的好阿瑪，其中的含義讓人感到稍許不解，這次雍正幾乎可以說是瞬間理解了福沛的意思。
這是因為不用離開哥哥，福沛開心了，在誇他呢。
被福沛的開心傳染，見他滿臉燦爛的笑，雍正也親親他的臉。出聲叮囑。
“日後福沛也算是哥哥的小老師，記得監督哥哥好好學習，可記得了？”
福惠雖能不去阿哥所，但這不代表他能不學習。
既然會提到讓福惠留在翊坤宮，雍正必定想好了他日後的安排。
見福沛樂呵呵點頭，從他懷中掙紮下來，又撲到福惠懷中。
笑著看兩人鬧作一團，一會兒後，雍正說起關於福惠之後的一段時日的安排。
要學的東西其實總共就是那些東西，與其另外找人當老師，搞特殊，倒不如直接讓同樣那批人教導。
“雖說福惠可以不搬離翊坤宮，但福惠記得，上課是不在翊坤宮的。”
翊坤宮屬於後宮範圍，除了皇上，任何大臣不得入內。
翊坤宮離養心殿最近，雍正打算讓福惠在養心殿上課，只需分給他一個房間即可。
知曉福惠向來認真的性子，可誰也保不齊一個人的性子不會變。
同福惠大致說了下安排後，雍正又不放心出聲叮囑。
“朕知曉福惠一直是個認真的性子，朕雖遷就著讓福惠不必搬去阿哥所，但這不是沒有代價的。福惠必須認真學，每五日朕會親自抽查你的功課。”
雍正知曉福惠聰慧，一對一教學，與旁的阿哥不一樣的成長軌跡意味著他面對的要求會更高，落在他身上的關註也會更多。
對上阿瑪認真的表情，福惠也面露嚴肅，跟著認真點頭。
“皇阿瑪放心，福惠會的。”
他定會好好學，不辜負阿瑪的期望。
與福惠叮囑完，雍正低了頭看向福沛。
從方才他們說話開始，福沛一直乖乖坐在他腿上，時不時仰頭看看他，又看看對面的哥哥，乖巧的很。
想著今日所見，既然福沛與動物有緣。
“福沛可想去看看其他動物？”
聽著阿瑪的問話，福沛仰頭看他。
其他動物？
話語問出口，福惠立馬仰頭看他，等待著他話語的後續，雍正知道，他是想的。
既如此。
略思索後，雍正又出聲。
“朕記得福沛還未出生時，朕贈了一只貓給翊坤宮。”
雍正說著，低頭看向福沛。
見他眼神猛地亮起，雍正笑笑。
“等下朕讓人將其送來，福沛看看可好？”
當然好了，福沛可勁兒點頭。
接近福沛的小動物看起來表現的好似都很溫順，但誰也不知那是不是假象，它們會不會不高興了，忽然就開始攻擊。
看著懷中福沛樂顛顛，開心的樣子，雍正是不想破壞他的好心情的，但有些話不得不叮囑。
“福沛記得當心些，莫讓它傷了你。”
見福沛認真點頭應聲，絲毫未有敷衍他的意思，雍正摸摸他的腦袋，又接著道。
“宮中有個奇獸館，裏面是各式各樣的動物，它的位置有些偏僻。”
對上福沛一眨不眨的目光，雍正想了想，又接著開口。
“等下朕讓人將冊子與貓一同拿過來，福沛若是有喜歡的，勾起來，將冊子送到朕這邊，朕抽空帶福沛去...或派人帶福沛去。”
雖然再偏僻也在宮中，但奇獸館的位置實在是偏僻。
若雍正記得沒錯，周邊只有幾處冷宮，許久無人。
國庫虧空，再加上雍正後宮的妃子不多，他也尚未有多餘的精力可以分出來去管制那些地方。
這種地方，雍正實在是不放心福沛與福惠單獨前去。若要去，要不與他一道，要不多帶些人，他才能安心。
雍正是很想自己親自帶他去的，但福沛的樣子看起來這樣期待，他這幾日堆積的事情不少，不一定能抽出時間。
不想讓福沛失落，用眼巴巴的可憐目光看他，雍正心中一陣糾結後，不情不願補了話語裏的最後一句。
福沛對阿瑪的心路歷程一無所知，只滿心歡喜。
聽著阿瑪的話，一想到再過不久他馬上便能見到小動物，福沛心中在不停歡呼雀躍。
抱住阿瑪貼貼，又在阿瑪的臉上親幾口。
註意到阿瑪面上有些濕潤的痕跡，福沛又伸出手擦擦。
再擦下去，他要滿臉都是福沛的的口水了。
“好了。”
雍正哭笑不得抓住福沛的手，不讓他再擦，抱了將他放到一邊，自己則是起身。
“今日是福惠的生辰，兩人好好玩，玩得開心。福惠記得了，明日開始上課。”
得到福惠的點頭，雍正不再多說什麽，起身準備離開。
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雍正轉頭朝背後看去。
見兩人從地毯上站起，來到毯子邊緣仰頭看他，雍正伸手一揉兩人，這才轉身離開。
阿瑪離開，寢殿裏只剩下他們兩人。
來到方才的位置坐下，兩人面面相覷了會兒。
隨後一同笑出聲。
福沛起身撲到福惠懷中。
“哥哥。”
太好了，他還以為明日便要許久都見不到哥哥了。
今日分明是哥哥的生辰，結果他也得到了這樣大一個驚喜。
這是福沛第一次體驗到，什麽叫有喜同焉。
“是啊，這簡直是我收到過最好的生辰賀禮。”
這只是一道命令，為他帶來的改變卻是旁的賀禮都比不上的。
若讓他用其餘全部賀禮換這個賀禮，福惠也是願意的。
福惠高興的不光是因為他自己不用t離開翊坤宮，如之前他破例被安排了由生母養一樣，弟弟也是如此，所以，這次也應當是如此。
他不用去阿哥所，等日後弟弟到了年紀，弟弟定然也不用搬去阿哥所。
真好，日後他們能一直在一起，不會被分開。
有弟弟在，福惠覺得即使日後的路再難，他都不會覺得害怕，沒了鬥志。
福惠的話分明將他的賀禮也包括在內了，那是福沛花費許久準備的賀禮。
但福沛並未覺得冒犯與不悅，反倒是跟著點頭肯定。
福沛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賀禮。
能不讓他與哥哥分開，阿瑪真好。
兩人難得沒玩玩具，單純的聊天，趁著這會兒功夫，想到他們今日叫了阿瑪過來，本來的打算，福惠將方才阿瑪說的話覆述給福沛聽。
說完，見福沛看起來有些呆楞，福惠輕笑。
“福沛是不是也未想到？”
阿瑪或許已經猜到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主動問福沛要不要去看看其他動物。
其他暫且不知，但光是阿瑪仔細朝福惠叮囑來看，阿瑪應當很在乎他們。
阿瑪本身是可以信任的。
心中冒出這樣的觀點，福惠擡頭看向福沛，張張嘴，正要說此事。
對上福沛的目光，福惠猶豫了下，還是未將自己的結論說出來。
相比聽他的觀點，福惠相信在許多事情上，弟弟一定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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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被送來的很快。
福惠還未註意到有人進寢殿，福沛已經擡起頭看向外間了。
餘光註意到福沛的動作，福惠看他，又看看外間的方向。
“來人了？”
福沛點頭。
他聽到聲音了，不過不是人的聲音，準確來說，是貓貓的聲音。
聽起來還挺...精神？
從貓貓的聲音聽，他們應當還未到寢殿門口。
此時應當剛到偏殿？
福沛想看貓，福惠也想。
見福沛點頭，他起身來到門的方向看去。
並未看到有人進來，福惠疑惑轉過頭。
“沒人進來啊。”
福惠的話音剛落，外間忽然傳來腳步聲。
真的來了。
顧不得糾結為何離那麽遠，福沛便知道了。
福惠連忙探頭去看貓。
與此同時，福沛聽到的聲音更大。
貓貓的話語力裏著好多重覆的詞匯，福沛聽這著聽著，心中多了許多疑惑。
這些話都是什麽意思？
福惠站在那處看了會兒，見小貓快要被帶到裏間，他很快回到福沛身邊坐下。
弟弟都不怎麽激動，唯有他這樣激動，倒是顯得他不穩重了。
福惠剛坐好，紫夏帶著一人走進裏間。
“紫夏給八阿哥九阿哥請安。八阿哥九阿哥，皇上命人送來的貓到了。”
紫夏說著，幾步朝邊上退，將位置讓開。
貓是放在籠子裏帶過來的，拎著籠子的是一個小太監。
註意到紫夏朝邊上走去，讓開位置，他拎著籠子兩步上前。
將籠子放到地上後，他跪下給福沛福惠行禮。
“奴才小甘，給兩位主子請安。”
與方才福沛聽到情緒激動的聲音相反，被帶到寢殿後，貓咪一聲不吭，仿佛失去了聲帶。
貓咪的狀態很是奇怪，惹得福沛轉頭看了它好幾眼。
一直生活在翊坤宮，福沛從未聽過與先前那聲音一樣的聲線，它只今日出現過，再結合這只貓咪今日被接過來，那聲音的主人只得是這只貓。
既如此，貓為何忽然沒了動靜？
福沛多頻轉頭看向貓，神情裏所帶情緒不是歡喜，很快引得周圍人的註意。
福惠是率先註意到的，但他並未直接出聲詢問。
面前是名為小甘的小太監，行了禮，還未起身。
福惠先一擺手讓他起身，同他詢問幾句貓的情況，知曉它愛吃什麽後，福惠出聲讓他去備一些貓愛用的食物。
又轉了頭看紫夏，讓她備一些他與弟弟愛用的糕點。
幾句話將兩人身邊的人都打發幹凈，至於在稍遠處候著的春香春月她們，距離關系，不必在意。
做好這一切，福惠轉了頭看福沛。
在他趕人間，福沛已經幾步來到籠前，仔細打量籠中的貓。
看著看著，註意到身邊哥哥的目光，福沛忽然叫了他一聲。
“哥哥。”
跟在哥哥後的問話讓福惠傻眼。
“什...什麽？”
方才他可有聽錯？福沛這是問了什麽？
註意力都在福沛身上，福惠未註意到的是，籠子裏貓咪聽到他們的對話，也不知它是如何聽懂福沛的話的，只見它貓臉上露出十分人性化的表情。
若他們看到了，必定能認出來這個表情，是震驚。
只可惜，福沛專註等著哥哥回答，福惠滿臉震驚看著福沛，兩人一時間都未註意到一旁的貓。
貓貓放下被拎著進寢殿便一直是安靜趴在籠子裏的姿勢，等福沛福惠兩人大眼瞪小眼結束，轉了頭看它，它縮到了離他們最遠的一處角落。
福惠方才想了半天都不知該如何同弟弟解釋那句話，最後只得用那是不好的話，福沛別學搪塞過去。
轉頭看向籠子裏的貓，註意到它此時的狀態，福惠面露些遲疑。
“福沛？它為何？”
這只貓為何不像之前的松鼠與小鳥那樣親近福沛？
是啊。
這貓為何不親近他？
看著....還有些怕他？
帶著疑問，福沛伸手將籠子鎖打開，手伸進去要將貓抓出來。
未料到福沛會如此大膽，他只低頭撓撓臉，再擡頭時，弟弟已將手伸到籠子裏。
福惠知道，這時候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此種情況，他只得出聲叮囑。
“福沛當心些，莫要被它抓了。”
好在沒發生什麽意外，貓貓雖然躲著他們，但在福惠話語落下下一秒，福沛便很輕松將它抱出來。
【抓？抓個爪爪，給啷個貓十個膽子都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耳邊是唯有他能聽到的話語，貓貓看起來很是乖巧，沒想到實際上是個話癆。
也不知方才為何憋悶半晌未說話，此時倒是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貓貓被養的很好，毛毛摸著十分順滑。
長長的毛毛鋪落在福沛腿上，宛如一張純白毛毯，讓人愛不釋手。
貓貓乖巧待在弟弟腿上，乖乖被摸摸，看了會兒後，福惠很是眼饞。
“福沛，我可以摸嗎？”
不等福沛回答，原本正揣著手手端坐在福沛腿上的貓貓舒展了身子，整個貓貓放松下來，與此同時，它擺爛的聲音在福沛耳邊響起。
【摸摸摸，摸吧摸吧，多一個少一個的有什麽區別，要不是看在祖祖的份上，老子何必裝乖。定把你們撓成小咪咪。】
祖祖？祖先的意思嗎？
福沛聽過這個詞匯，也了解這個詞的意思，但聽貓貓此時說出這個詞，福沛有些不解。
貓貓的祖祖在這裏？
哪裏？
在翊坤宮生活兩年，福沛還未在翊坤宮見過有貓貓的存在。
莫非是貓貓的祖祖藏起來了嗎？
所以他們未見到。
而且被叫祖祖，應該年紀很大了吧？是上了年紀的貓貓嗎？
腦海中閃過一些人扭曲到可怕的臉，福沛深以為然點點頭。
那確實應該防著點人類好。
耳邊傳來哥哥的驚呼，是福惠註意到他話語說完，貓貓換了姿勢，福惠更想摸了。
渾然不知貓貓頂著這張漂亮臉說了什麽豪橫的話，福惠轉了頭看向福沛，等待他的回答。
見哥哥眼巴巴看他，福沛未出聲回答，而是用實際行動表示可以。
只見他抓了哥哥的手放到貓貓身上。
見哥哥下意識回縮手，以為他是害怕，福沛出聲。
“哥哥。”
哥哥不用害怕，貓貓讓摸。
不光福惠能聽懂福沛的話，貓貓也可以。
只見它身子僵了僵，隨即更加舒展開自己的身體。
【讓摸讓摸，祖祖說的都對，老子最愛被人摸了，快摸！】
隨著貓貓將最後一句話說出來，只見它仰起頭對兩人叫了一聲，嗲聲嗲氣。
如非福沛能聽懂它方才的話，定會被它漂亮的外表騙到。
顯然，福惠便是其中的一員，手底下是貓貓順滑的毛，又意外得到貓貓嗲聲嗲氣的叫聲，福惠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
貓貓好，讓摸。
相比福惠開心的狀態，福沛有些茫然。
貓貓方才那話什麽意思？
方才唯有他說話了，旁的無人說話，它這聲祖祖是在叫他？
為什麽叫他祖祖？
福沛疑惑，福沛不解。
於是他出聲問。
【為什麽叫我祖祖？】
聽了他的話，貓貓睜開眼，轉了個身子看他，舔舔爪子，目光詫異又不解。
【哈？祖祖在說什麽，祖祖就是祖祖啊。】
見福沛面上的表情不作假，貓貓又盯著他看了會t兒，起身蹭蹭他，又幾步來到方才的位置躺下。
【什麽嘛，原來是個...不過即使如此，也還是祖祖。算啦，誰叫貓大人如此慷慨，看祖祖這樣小，不知道緣由也正常。那貓大人就好心給你講解一下。】
福惠認真摸著貓貓，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身旁兩人皆未開口，但他們卻正在進行交流。
總算將他知道的歷史講完，貓貓舔舔爪子，又出聲總結。
【雖然祖祖身上的味道不純啦，但也是祖祖。而且祖祖身上有好強祖祖的味道，蓋過了祖祖原本自己的味道，所以我方才才會以為祖祖是很厲害的祖祖。】
【不過祖祖不厲害也沒事啦。】
貓貓說著，嗷嗚一嘴張口叼住身旁福惠餵過來的肉絲，話語也因此變得有些不清晰。
【祖祖就是祖祖，不厲害也是祖祖。】
聽完貓貓的話，福沛沈默了許久。
腦海中閃過上一世旁人口中的怪物，福沛有些恍惚。
原來他真的不是人嗎？
還有那個他一直記不起來的身影，直覺告訴福沛，那人或許是他搞懂這些事情的關鍵。
【你口中，好強祖祖是誰？】
嘴裏吃著愛吃的肉絲，貓貓舒展了身子，尾巴輕擺，愜意萬分。
【沒見過啦，祖祖不知道，貓貓更不知道。活這麽久，祖祖都是貓貓第一個親眼見到的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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