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0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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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0二合一
福沛能從哥哥的眼睛裏看到自己, 也能看出來哥哥的認真。
雖然不明白哥哥為什麽這麽問，但在盯著哥哥看了會兒後，他還是搖頭。
“不, 哥哥？”
福沛想問哥哥, 他怎麽了？
為什麽今日這樣奇怪, 可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破天荒的, 福惠並未明白他的意思。
註意到福沛的神色毫不作假，福惠收回目光, 面露不確定。
莫非真的不疼？
又或弟弟對疼痛的忍耐力比較強？
心中閃過好些念頭, 最終，福惠抿抿嘴，伸手揉揉弟弟的腦袋，輕輕應聲。
“沒什麽，沒怎麽，福沛不用擔心。”
說罷, 福惠將目光集中於眼前書本，因為方才出神, 他並不太記得方才自己說到哪了。
順嘴問福沛一句, 得到指引後, 福惠話語稍頓整理了下思緒, 又繼續開口給福沛講故事。
這次他沒有再出神, 話語如同往常那般平和。方才的哥哥看起來很不對, 心中定然裝著事情, 但此時的哥哥看著又恢覆了正常。
心中得出這樣的認知，福沛便未多問哥哥, 不去探究哥哥方才心中所想究竟是何事，樂滋滋收回思緒, 認真聽哥哥講故事。
只是擦傷，沒過幾日，福沛兩只小手很快都好的差不多，紗布也拆了。
臨近福惠三歲生辰，近日天氣很是涼快，昨晚雨後，翊坤宮小花園裏先前仍含苞待放的花朵盡數綻放，小花園裏如今的場景可以說是百花齊放，很是迷人。
一早從紫蘭那處得到這個消息，不等哥哥上完課找他，福沛自己便帶著人急吼吼到他寢殿裏找他去了。
過於激動，福沛小跑進了寢殿後，眼中唯有哥哥，只見他一把撲到哥哥懷中。
“哥哥，哥哥，花花，玩。”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九阿哥福沛很喜歡小花，且是一直很喜歡。
凡是好看的花朵，不管見沒見過，每次見到小花他都走不動道，非要蹲那觀察好一會兒，被催一遍又一遍，才戀戀不舍離去。
一聽到花花，福惠便知道弟弟激動的原因了。
伸手摸摸懷中圓圓的腦袋，手感很是好的頭發，福惠擡頭看向教書先生，出聲詢問。
“先生，今日的課，福沛能否旁聽？”
被福惠稱為先生的人顯然有些年紀了，胡子已然斑白。
一摸胡子，先生剛要出聲，不想聽到拒絕的話語，福惠又出聲補充。
“福沛很乖，不會吵鬧。”
明面上是八阿哥的老師，實際上他們還是主仆關系。
八阿哥能想到問一下他的想法已經讓他十分受寵若驚，又怎會拒絕？
但表面樣子還需要做一做，更何況八阿哥都這樣問了...
站在不遠處的老先生一彎腰朝八阿哥行禮，對他點頭。
“既然有八阿哥為九阿哥做保證，九阿哥自然可以留下，只是八阿哥上課定然不可受到影響。”
得到首肯，福惠立馬開心起來，微微朝老先生一彎腰，他認真回應。
“自然，先生放心。”
別說他會受到弟弟的影響了，弟弟定然不會影響他，每次他講課弟弟都很認真，更別提是聽老先生的講課。
在福惠心中，先生教書那可比自己講的好多了，弟弟定然會感興趣。
說著，福惠將弟弟從懷中拔出來，摸摸小腦袋，對上他的目光，福惠問。
“福沛可要聽先生講課？等結束，哥哥帶福沛去看花花。”
快三歲，福惠說話也變得愈發流暢起來，不再只能三四個字往外蹦，大多數時候，他都能很順當的將要說的話語完整說出來。
聽著福惠的話語，看懂他示意的方向，福沛這才後知後覺書房裏好似還有旁人。
轉頭間，瞬間對上一人的視線，福沛先是一楞，對那人笑笑後，他轉回頭看哥哥，應聲點頭。
“好！”
他最喜歡聽故事了。
且講故事的那人還有陳太醫同款白胡子耶，好想摸。
這白胡子是不是與陳太醫的胡子摸起來手感一樣呢？他什麽時候能長這麽長的胡子？
心中帶著些好奇與亂七八糟的思緒，福沛乖乖跟著哥哥來到書桌前坐下。
他仰頭看看哥哥說的等下要講故事的老先生，又低頭看看哥哥手中的課本，看看哥哥，好好坐在椅上。
強行讓自己忽略九阿哥存在感極強的眼神，老先生一摸胡子，隨手翻到今日要講的那頁。
要講的東西瞬間在腦海中形成，他順勢張開嘴出聲。
“話說在那以前，有一位品德高尚，樂於助人的將軍...”
聽了眼前這位老先生講課，福沛總算知曉哥哥每次講課時那強調與樣子是如何養成的，不就是來自於這位老先生？
福沛愈聽眼睛便愈發明亮，沒一會兒，他便乖乖坐著，眼睛不離老先生，仔細聽他的每句話。
顧及到福沛的年幼，上課途中老先生停過一兩趟，本意是想讓一直坐在原地未動的九阿哥休息休息，卻不料當事人並未收到他的好意，就是休息途中也一直盯著他瞧，宛如在打量什麽新型生物一般。
眼見九阿哥一點點小心朝他湊過來，沒一會兒便站到他面前，仰頭看他。
看著眼前長相可愛的九阿哥，在心中嘀咕著也不知這個年紀的小孩兒能不能聽懂他講話，邊開口朝眼前的小阿哥問。
“九阿哥可是有何事要同奴才說？”
得到主動問話，福沛看著他，話語也是毫不客氣，直接扒桿而起。
“虎子，摸摸。”
小孩還不太會說話，這句含糊不清的胡子也是方才哥哥臨時教的。但他卻能為了心中的想法主動找上前去，這膽子實屬難得。
老先生與幼兒接觸極少，一時間為未聽清福沛話語裏的意思。
“什...什麽？”
老先生先是楞了下，然後下意識擡頭看向福惠。
他沒聽懂九阿哥的話，八阿哥可聽懂了？
對上先生的目光，看懂他的意思，福惠幾步來到兩人身邊，伸手一摸弟弟的小腦袋，福惠出聲為先生解釋。
“福沛想摸摸先生的胡子..”
福惠話語說出下一秒，老先生眉頭一皺。
見其神情不對，福惠又連忙出聲。
“先生不願也無奈，福沛從幼時便對胡子情有獨鐘，先前他便摸了好些個人的胡子...”
福惠也是沒想到弟弟都這樣大了，還惦記著胡子，還想摸胡子。就是剛見一面的先生都不放過...
原來是對胡子感興趣..
看著面前眼巴巴看著他的九阿哥，老先生有些失笑。
松了皺起的眉頭，他朝九阿哥一彎腰。
“奴才可以給九阿哥摸，只是，九阿哥要拿什麽同奴才交換才是？”
交換？
福沛從未聽說過，他只是想摸個胡子竟然還要拿東西交換？
在老先生帶了笑意的目光下，福沛滿臉不可思議，瞪大眼睛朝後退了一步。怎能如此？
福沛臉上的表情過於生動，福惠與老先生一時間都有些被逗笑了。
但笑歸笑，對上福沛眼巴巴的目光，老先生卻不打算退讓。見福沛站在原地不動，老先生一摸胡子，故作兇狠。
“怎？九阿哥是打算直接摸？在奴才這可沒有白摸的胡子，九阿哥想給什麽給奴才？”
給什麽？
他有什麽可以給對方的？
福沛想了好一會兒，戀戀不舍從懷中掏出一個帕子交給對方。
“這是什麽...？”
見九阿哥一臉心疼，；老先生接過他遞來的東西，慢慢將其打開。
他原本以為會是什麽玩具，或者什麽小玩意兒，沒想到打開一t看居然是一塊糕點。
見到帕子裏抱著的東西，不光老先生，就是一旁的福惠都楞住了。
“福沛？”
弟弟偷偷藏了一塊糕點帶在身上？福惠驚訝之餘，還覺有些好笑。
他很好奇這糕點是拿來的，弟弟又是如何避開身邊人將糕點藏到懷中的？
“福沛這糕點是哪來的？”
幾人說著說著，一旁為他們備茶的春月恰好過來，看到了老先生手中的糕點。
沒錯過方才八阿哥的問話，春月看看八阿哥，又看看垂頭喪氣的九阿哥，最終將目光落在糕點上。
“這是...”
“無事，先倒茶吧。”
得了八阿哥的命令，春月點點頭，轉身朝不遠處的桌邊走去。
見春月離開，福惠轉身看向弟弟。
先生終究是外人，福惠不打算此時當著外人的面詢問弟弟的情況。
眼見弟弟低著頭一副不開心的樣子，福惠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安撫他的情緒，試圖拉回福沛的註意力。
“福沛跟先生交換了，要不要問問先生，願不願意跟你換？”
福沛聞言擡頭看先生。
天知道他原本只是為了逗逗九阿哥，沒想到他居然會將自己藏起來的糕點掏出來，而目的只是為了一摸他的胡子。
那糕點還是九阿哥偷偷藏的，其他人都不知，如今為了摸他的胡子，暴露了...
換個說法，九阿哥是因為他，才暴露了此事。
想到這裏，老先生嘆了口氣，頓時感覺手中的糕點沈甸甸的。
他感覺自己若是再不答應，九阿哥可能就要哭給他看。
為了摸個胡子，九阿哥已損失太多...
大抵是上一世養成的習慣，福沛永遠記喜不記憂。
成功摸到心心念念的白胡子，他很快忘卻了方才的難過與委屈，又笑起來。
下了課，他還樂呵樂呵朝老先生笑，送他到寢殿門口。
小跑著回到哥哥身邊，福沛正要催著哥哥去小花園看花花。
一旁從春香口中知曉方才發生了什麽事情的紫夏紫蘭幾步來到他身邊，手中拿著的正是方才福沛掏出來的帕子。
被圍在中間，福沛扭頭看看身邊人，面露茫然。
“啊啊？”
直到目光落在紫夏手中的帕子上，他恍然醒悟方才他漏掉了什麽事情。
猛地轉身要走，但他這樣小，哪抵得過周圍人，容不得反抗，他被一把拉住。
“九阿哥要不要解釋一下，這糕點是什麽情況？”
無精打采蹲在原地，福沛仰頭看著面前一幹人，試圖找幫手。
“哥哥，哥哥，哥哥。”
聽到福沛的叫聲，一聲還好，接連著好多聲，福惠終究是不忍。
放下手中本的書，他幾步來到幾人中間伸手將福沛帶出，福惠摸摸他的腦袋，出聲。
“我認得，這糕點是昨日的，興許福沛是想拿給我吃？”
除了福惠，周圍其餘人並不能很好明白福沛話語裏的意思。
見八阿哥有心包庇，將這件事結束。
幾人都知曉八阿哥的性格，知曉他是個有原則的，不會隨意包庇。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人很快順著八阿哥的意思扭頭回到各自位置，不再圍著九阿哥不放。
未再與福沛說這件事，稍微整理了一下書桌後，福惠想往常那般牽起他的手，帶他往寢殿外走去。
“走吧，福沛，我們去小花園。”
小花園裏種的皆是年貴妃娘娘喜歡的花，按照紫夏所說，昨晚下了一夜的雨，花朵應當看起來嬌艷欲滴，引人註目。
兩人牽著手往前走，奴才們跟在兩人背後。
沿著小石子路朝前走，兩邊是好看的花朵。看到好看的花朵，福沛便走不動道兒，很快停下腳步，蹲下來仔細觀察花花，偶爾再伸手摸摸。
這種時候，福惠從不催他，任由他蹲在原地看個夠。
每次看完花花其起身，福沛心情都很好。
一邊在嘴裏嘟嘟囔囔說著些只有他自己知曉的話，牽著哥哥的手蹦蹦跳跳繼續往前走。
蹲下身看了好幾朵花花，每朵都長得不一樣，每朵都很好看，隨著兩人逐漸深入小花園，看著身旁的小身影，福惠忽然出聲。
“福沛不會有事情瞞著哥哥可對？”
福沛聞言擡頭看向哥哥，雖不明白哥哥為何會忽然這樣問，但福沛還是點頭。
“哥哥！”
感受著手底下柔軟的觸感，福惠笑笑。
“哥哥知道了。”
轉頭看了眼在後方守著兩人的奴才，示意福沛蹲下身，福惠也跟著蹲下身，伸手撫摸面前的小白花，話語輕輕。
“福沛用帕子將糕點藏起來可是要留著等等再用？”
見福沛點頭，福惠心中了然，福沛的想法與他想的無異。
這件事本身未錯，但...
“福沛下次記得，若是藏，那便藏好，不可被別人發現。”
對上福沛懵懂的神情，想到方才老先生接過糕點時面上的錯愕，福惠笑。
“無論何人同福沛要，福沛都不能給，即使是哥哥。”
想了下後，他又補充。
“若是給哥哥，定要等四下無人時再拿出來、”
今日福沛的做法很是好笑，讓人很是哭笑不得。
某種意義上可以說，他就像偷了東西的小老鼠，貓問，誰偷了東西啊，小老鼠自己乖乖走出來，說是他偷的。
這不就是自投羅網？
福沛似乎是明白了，想到方才自己的做法，他不好意思撓撓腦袋，點頭。
“嗯！”
見福沛點頭，福惠帶著他站起身，繼續出聲叮囑。
“還有啊，福沛記住，食物都是會壞的，若是藏久了，味道與之前的不一樣，福沛便不可再吃了。”
想到福沛比他還弱的身體，福惠的話語頓了下，帶著福沛停下腳步，話語中多了些嚴肅。
“吃了壞東西，福沛會痛，會不舒服，會...會好幾日都不能吃好吃的食物，只能吃白米飯。”
一開始弟弟都只是認真聽他講話，聽到最後半句，他猛地擡頭，急了。
“不，不。”
見福沛反應激烈，福惠一摸福沛的腦袋，又出聲安撫。
“弟弟也不想不能吃好吃的對嗎？那便千萬記住哥哥的話。”
見福沛安靜下來，福惠帶著他繼續往前走，面上不顯，但他心中松了一大口氣。
幸好在話語的最後他想起來弟弟最在乎的是什麽了，若是這樣說，弟弟應當能記住了吧？
福惠看著蹲在不遠處前方路邊的弟弟，心中這樣想道。
-
福沛總覺得自己好像才參與過哥哥的生日宴，再過幾日又是哥哥的生日宴。
之前他生辰，哥哥送了他賀禮。這幾日福沛總在想，他要送什麽賀禮給哥哥，但想來想去，福沛都沒想到合適的。
時間過的很快，只剩下沒多幾日便是哥哥的生辰了，福沛也有些著急起來。
這幾日因為要準備賀禮，再加上前幾日聽紫蘭說，賀禮要有神秘感，福沛便一直未去找哥哥。
手中捏著小花，因為在想事，險些將其花瓣扯下。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手中是何物，福沛立馬松了手，又伸手揉揉花瓣。
他想送花給哥哥，但不想摘，不想讓這些小花死去，該怎麽辦？
福沛已經在原地蹲很久了，擔心他的情況，一旁紫蘭湊過來明知故問。
“九阿哥可是有何心事？”
隨著八阿哥的生辰將近，這些日子九阿哥總是這幅狀態。
她與紫夏一開始對此還很不解，再加上福沛說話不清楚，幾日後，見九阿哥仍然是這樣的狀態，兩人只得詢問八阿哥。
索性有八阿哥，索性他能猜出來弟弟大致在想些什麽。
回過神，擡眼見九阿哥正看著她，想到八阿哥之前叮囑的話，紫蘭試探性開口勸著。
“九阿哥年紀尚小，未有單獨準備賀禮的能力，等九阿哥日後說話流利，會寫字，會繪畫，會作詩，再仔細考慮該送八阿哥什麽賀禮也不遲。”
紫蘭的話可謂正中下懷，正巧說到福沛苦惱的地方。
福沛也是這幾日才後知後覺，此時的他好像什麽都不會，什麽也沒有，更別提有什麽的東西能贈予哥哥。
聽哥哥講了許多故事，再加上福沛本就是個愛思考的性子，相比之前懵懂的他，如今他雖然仍說話不清，腦子卻清楚了許多。
紫蘭說的有理，但如今哥哥的生日將近，他也不能不送。
之前都答應過哥哥t了。
想到這裏，福沛擡頭看了眼紫蘭，又低頭看向面前的小草小花，神情略顯郁悶，並未應聲。
未得到九阿哥的應聲，料想話語或許未對方的讚同，看著眼前的小身影，紫蘭一摩挲手腕，想了想後，還是沒再開口。
九阿哥每日這個時辰都要來小花園看花，雷打不動。
除非雨實在大，大到看不清路，不然九阿哥定是要來的。
今日的天氣不大好，陰沈沈的，若讓福沛看，今日天氣就宛如他的心情。
方才還在下小雨，沒多久前才停，以防萬一，紫蘭還撐著傘。
‘滴答’‘滴答’。
傘頂尚存些雨水，隨著紫蘭的走動從傘尖滑落。
九阿哥執意不要抱，紫蘭正牽著他慢慢往前走。
道路是彎彎繞繞的小石子路，沒逢下雨天便會積水。再次走到拐彎處，紫夏正要轉向，手中傳來拉扯感，是身旁的九阿哥停下了腳步。
低頭見九阿哥一直看向某處，紫蘭蹲下身。
“九阿哥？”
聽到紫蘭的疑問，福沛擡頭看看他，伸手一指身旁的小水窪。
“福沛。”
福沛？
心中帶些不解，紫蘭順著福沛的目光朝那處看去。
對上水灘裏自己的臉，紫蘭先是一楞，緊接著才反應過來福沛的意思。
“對，裏面有個九阿哥。”
紫蘭說著，見福沛不解，她又笑著解釋。
“宛如寢殿裏的銅鏡。”
福沛寢殿裏也有一面小銅鏡，紫蘭每日為他梳完頭，福沛都會欣賞鏡子裏的自己欣賞好一會兒。
聽著紫蘭的話，福沛歪頭想了想，又低頭去看那小水窪。
伸手指指小水窪，福沛出聲道。
“花花，哥哥。”
又到需要猜九阿哥意思的時候了，每次這種時候紫蘭都緊張，深怕自己想的不對。
結合他們方才所說的話題，他們方才說到了鏡子，還說到八阿哥的生辰。
“嗯...九阿哥的意思是想送花給八阿哥？”
九阿哥聞言點了下頭，又搖頭。
“對也不對？”
福沛又點頭。
想到九阿哥一直指小水窪，小水窪能照出物體的樣子，靈機一動之下，紫蘭忽然想到了。
“九阿哥在問，不動花花的前提下，怎麽將花花贈予八阿哥？”
難得紫蘭居然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福沛驚喜看向她。
主動伸手抱住她，在她懷間蹭了一下，福沛點點頭，這便是這些日子他所苦惱的事情。
他想送給哥哥自己最喜歡的花花，但不想摘花，那他到底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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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沛能從哥哥的眼睛裏看到自己, 也能看出來哥哥的認真。
雖然不明白哥哥為什麽這麽問，但在盯著哥哥看了會兒後，他還是搖頭。
“不, 哥哥？”
福沛想問哥哥, 他怎麽了？
為什麽今日這樣奇怪, 可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破天荒的, 福惠並未明白他的意思。
註意到福沛的神色毫不作假，福惠收回目光, 面露不確定。
莫非真的不疼？
又或弟弟對疼痛的忍耐力比較強？
心中閃過好些念頭, 最終，福惠抿抿嘴，伸手揉揉弟弟的腦袋，輕輕應聲。
“沒什麽，沒怎麽，福沛不用擔心。”
說罷, 福惠將目光集中於眼前書本，因為方才出神, 他並不太記得方才自己說到哪了。
順嘴問福沛一句, 得到指引後, 福惠話語稍頓整理了下思緒, 又繼續開口給福沛講故事。
這次他沒有再出神, 話語如同往常那般平和。方才的哥哥看起來很不對, 心中定然裝著事情, 但此時的哥哥看著又恢覆了正常。
心中得出這樣的認知，福沛便未多問哥哥, 不去探究哥哥方才心中所想究竟是何事，樂滋滋收回思緒, 認真聽哥哥講故事。
只是擦傷，沒過幾日，福沛兩只小手很快都好的差不多，紗布也拆了。
臨近福惠三歲生辰，近日天氣很是涼快，昨晚雨後，翊坤宮小花園裏先前仍含苞待放的花朵盡數綻放，小花園裏如今的場景可以說是百花齊放，很是迷人。
一早從紫蘭那處得到這個消息，不等哥哥上完課找他，福沛自己便帶著人急吼吼到他寢殿裏找他去了。
過於激動，福沛小跑進了寢殿後，眼中唯有哥哥，只見他一把撲到哥哥懷中。
“哥哥，哥哥，花花，玩。”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九阿哥福沛很喜歡小花，且是一直很喜歡。
凡是好看的花朵，不管見沒見過，每次見到小花他都走不動道，非要蹲那觀察好一會兒，被催一遍又一遍，才戀戀不舍離去。
一聽到花花，福惠便知道弟弟激動的原因了。
伸手摸摸懷中圓圓的腦袋，手感很是好的頭發，福惠擡頭看向教書先生，出聲詢問。
“先生，今日的課，福沛能否旁聽？”
被福惠稱為先生的人顯然有些年紀了，胡子已然斑白。
一摸胡子，先生剛要出聲，不想聽到拒絕的話語，福惠又出聲補充。
“福沛很乖，不會吵鬧。”
明面上是八阿哥的老師，實際上他們還是主仆關系。
八阿哥能想到問一下他的想法已經讓他十分受寵若驚，又怎會拒絕？
但表面樣子還需要做一做，更何況八阿哥都這樣問了...
站在不遠處的老先生一彎腰朝八阿哥行禮，對他點頭。
“既然有八阿哥為九阿哥做保證，九阿哥自然可以留下，只是八阿哥上課定然不可受到影響。”
得到首肯，福惠立馬開心起來，微微朝老先生一彎腰，他認真回應。
“自然，先生放心。”
別說他會受到弟弟的影響了，弟弟定然不會影響他，每次他講課弟弟都很認真，更別提是聽老先生的講課。
在福惠心中，先生教書那可比自己講的好多了，弟弟定然會感興趣。
說著，福惠將弟弟從懷中拔出來，摸摸小腦袋，對上他的目光，福惠問。
“福沛可要聽先生講課？等結束，哥哥帶福沛去看花花。”
快三歲，福惠說話也變得愈發流暢起來，不再只能三四個字往外蹦，大多數時候，他都能很順當的將要說的話語完整說出來。
聽著福惠的話語，看懂他示意的方向，福沛這才後知後覺書房裏好似還有旁人。
轉頭間，瞬間對上一人的視線，福沛先是一楞，對那人笑笑後，他轉回頭看哥哥，應聲點頭。
“好！”
他最喜歡聽故事了。
且講故事的那人還有陳太醫同款白胡子耶，好想摸。
這白胡子是不是與陳太醫的胡子摸起來手感一樣呢？他什麽時候能長這麽長的胡子？
心中帶著些好奇與亂七八糟的思緒，福沛乖乖跟著哥哥來到書桌前坐下。
他仰頭看看哥哥說的等下要講故事的老先生，又低頭看看哥哥手中的課本，看看哥哥，好好坐在椅上。
強行讓自己忽略九阿哥存在感極強的眼神，老先生一摸胡子，隨手翻到今日要講的那頁。
要講的東西瞬間在腦海中形成，他順勢張開嘴出聲。
“話說在那以前，有一位品德高尚，樂於助人的將軍...”
聽了眼前這位老先生講課，福沛總算知曉哥哥每次講課時那強調與樣子是如何養成的，不就是來自於這位老先生？
福沛愈聽眼睛便愈發明亮，沒一會兒，他便乖乖坐著，眼睛不離老先生，仔細聽他的每句話。
顧及到福沛的年幼，上課途中老先生停過一兩趟，本意是想讓一直坐在原地未動的九阿哥休息休息，卻不料當事人並未收到他的好意，就是休息途中也一直盯著他瞧，宛如在打量什麽新型生物一般。
眼見九阿哥一點點小心朝他湊過來，沒一會兒便站到他面前，仰頭看他。
看著眼前長相可愛的九阿哥，在心中嘀咕著也不知這個年紀的小孩兒能不能聽懂他講話，邊開口朝眼前的小阿哥問。
“九阿哥可是有何事要同奴才說？”
得到主動問話，福沛看著他，話語也是毫不客氣，直接扒桿而起。
“虎子，摸摸。”
小孩還不太會說話，這句含糊不清的胡子也是方才哥哥臨時教的。但他卻能為了心中的想法主動找上前去，這膽子實屬難得。
老先生與幼兒接觸極少，一時間為未聽清福沛話語裏的意思。
“什...什麽？”
老先生先是楞了下，然後下意識擡頭看向福惠。
他沒聽懂九阿哥的話，八阿哥可聽懂了？
對上先生的目光，看懂他的意思，福惠幾步來到兩人身邊，伸手一摸弟弟的小腦袋，福惠出聲為先生解釋。
“福沛想摸摸先生的胡子..”
福惠話語說出下一秒，老先生眉頭一皺。
見其神情不對，福惠又連忙出聲。
“先生不願也無奈，福沛從幼時便對胡子情有獨鐘，先前他便摸了好些個人的胡子...”
福惠也是沒想到弟弟都這樣大了，還惦記著胡子，還想摸胡子。就是剛見一面的先生都不放過...
原來是對胡子感興趣..
看著面前眼巴巴看著他的九阿哥，老先生有些失笑。
松了皺起的眉頭，他朝九阿哥一彎腰。
“奴才可以給九阿哥摸，只是，九阿哥要拿什麽同奴才交換才是？”
交換？
福沛從未聽說過，他只是想摸個胡子竟然還要拿東西交換？
在老先生帶了笑意的目光下，福沛滿臉不可思議，瞪大眼睛朝後退了一步。怎能如此？
福沛臉上的表情過於生動，福惠與老先生一時間都有些被逗笑了。
但笑歸笑，對上福沛眼巴巴的目光，老先生卻不打算退讓。見福沛站在原地不動，老先生一摸胡子，故作兇狠。
“怎？九阿哥是打算直接摸？在奴才這可沒有白摸的胡子，九阿哥想給什麽給奴才？”
給什麽？
他有什麽可以給對方的？
福沛想了好一會兒，戀戀不舍從懷中掏出一個帕子交給對方。
“這是什麽...？”
見九阿哥一臉心疼，；老先生接過他遞來的東西，慢慢將其打開。
他原本以為會是什麽玩具，或者什麽小玩意兒，沒想到打開一t看居然是一塊糕點。
見到帕子裏抱著的東西，不光老先生，就是一旁的福惠都楞住了。
“福沛？”
弟弟偷偷藏了一塊糕點帶在身上？福惠驚訝之餘，還覺有些好笑。
他很好奇這糕點是拿來的，弟弟又是如何避開身邊人將糕點藏到懷中的？
“福沛這糕點是哪來的？”
幾人說著說著，一旁為他們備茶的春月恰好過來，看到了老先生手中的糕點。
沒錯過方才八阿哥的問話，春月看看八阿哥，又看看垂頭喪氣的九阿哥，最終將目光落在糕點上。
“這是...”
“無事，先倒茶吧。”
得了八阿哥的命令，春月點點頭，轉身朝不遠處的桌邊走去。
見春月離開，福惠轉身看向弟弟。
先生終究是外人，福惠不打算此時當著外人的面詢問弟弟的情況。
眼見弟弟低著頭一副不開心的樣子，福惠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安撫他的情緒，試圖拉回福沛的註意力。
“福沛跟先生交換了，要不要問問先生，願不願意跟你換？”
福沛聞言擡頭看先生。
天知道他原本只是為了逗逗九阿哥，沒想到他居然會將自己藏起來的糕點掏出來，而目的只是為了一摸他的胡子。
那糕點還是九阿哥偷偷藏的，其他人都不知，如今為了摸他的胡子，暴露了...
換個說法，九阿哥是因為他，才暴露了此事。
想到這裏，老先生嘆了口氣，頓時感覺手中的糕點沈甸甸的。
他感覺自己若是再不答應，九阿哥可能就要哭給他看。
為了摸個胡子，九阿哥已損失太多...
大抵是上一世養成的習慣，福沛永遠記喜不記憂。
成功摸到心心念念的白胡子，他很快忘卻了方才的難過與委屈，又笑起來。
下了課，他還樂呵樂呵朝老先生笑，送他到寢殿門口。
小跑著回到哥哥身邊，福沛正要催著哥哥去小花園看花花。
一旁從春香口中知曉方才發生了什麽事情的紫夏紫蘭幾步來到他身邊，手中拿著的正是方才福沛掏出來的帕子。
被圍在中間，福沛扭頭看看身邊人，面露茫然。
“啊啊？”
直到目光落在紫夏手中的帕子上，他恍然醒悟方才他漏掉了什麽事情。
猛地轉身要走，但他這樣小，哪抵得過周圍人，容不得反抗，他被一把拉住。
“九阿哥要不要解釋一下，這糕點是什麽情況？”
無精打采蹲在原地，福沛仰頭看著面前一幹人，試圖找幫手。
“哥哥，哥哥，哥哥。”
聽到福沛的叫聲，一聲還好，接連著好多聲，福惠終究是不忍。
放下手中本的書，他幾步來到幾人中間伸手將福沛帶出，福惠摸摸他的腦袋，出聲。
“我認得，這糕點是昨日的，興許福沛是想拿給我吃？”
除了福惠，周圍其餘人並不能很好明白福沛話語裏的意思。
見八阿哥有心包庇，將這件事結束。
幾人都知曉八阿哥的性格，知曉他是個有原則的，不會隨意包庇。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人很快順著八阿哥的意思扭頭回到各自位置，不再圍著九阿哥不放。
未再與福沛說這件事，稍微整理了一下書桌後，福惠想往常那般牽起他的手，帶他往寢殿外走去。
“走吧，福沛，我們去小花園。”
小花園裏種的皆是年貴妃娘娘喜歡的花，按照紫夏所說，昨晚下了一夜的雨，花朵應當看起來嬌艷欲滴，引人註目。
兩人牽著手往前走，奴才們跟在兩人背後。
沿著小石子路朝前走，兩邊是好看的花朵。看到好看的花朵，福沛便走不動道兒，很快停下腳步，蹲下來仔細觀察花花，偶爾再伸手摸摸。
這種時候，福惠從不催他，任由他蹲在原地看個夠。
每次看完花花其起身，福沛心情都很好。
一邊在嘴裏嘟嘟囔囔說著些只有他自己知曉的話，牽著哥哥的手蹦蹦跳跳繼續往前走。
蹲下身看了好幾朵花花，每朵都長得不一樣，每朵都很好看，隨著兩人逐漸深入小花園，看著身旁的小身影，福惠忽然出聲。
“福沛不會有事情瞞著哥哥可對？”
福沛聞言擡頭看向哥哥，雖不明白哥哥為何會忽然這樣問，但福沛還是點頭。
“哥哥！”
感受著手底下柔軟的觸感，福惠笑笑。
“哥哥知道了。”
轉頭看了眼在後方守著兩人的奴才，示意福沛蹲下身，福惠也跟著蹲下身，伸手撫摸面前的小白花，話語輕輕。
“福沛用帕子將糕點藏起來可是要留著等等再用？”
見福沛點頭，福惠心中了然，福沛的想法與他想的無異。
這件事本身未錯，但...
“福沛下次記得，若是藏，那便藏好，不可被別人發現。”
對上福沛懵懂的神情，想到方才老先生接過糕點時面上的錯愕，福惠笑。
“無論何人同福沛要，福沛都不能給，即使是哥哥。”
想了下後，他又補充。
“若是給哥哥，定要等四下無人時再拿出來、”
今日福沛的做法很是好笑，讓人很是哭笑不得。
某種意義上可以說，他就像偷了東西的小老鼠，貓問，誰偷了東西啊，小老鼠自己乖乖走出來，說是他偷的。
這不就是自投羅網？
福沛似乎是明白了，想到方才自己的做法，他不好意思撓撓腦袋，點頭。
“嗯！”
見福沛點頭，福惠帶著他站起身，繼續出聲叮囑。
“還有啊，福沛記住，食物都是會壞的，若是藏久了，味道與之前的不一樣，福沛便不可再吃了。”
想到福沛比他還弱的身體，福惠的話語頓了下，帶著福沛停下腳步，話語中多了些嚴肅。
“吃了壞東西，福沛會痛，會不舒服，會...會好幾日都不能吃好吃的食物，只能吃白米飯。”
一開始弟弟都只是認真聽他講話，聽到最後半句，他猛地擡頭，急了。
“不，不。”
見福沛反應激烈，福惠一摸福沛的腦袋，又出聲安撫。
“弟弟也不想不能吃好吃的對嗎？那便千萬記住哥哥的話。”
見福沛安靜下來，福惠帶著他繼續往前走，面上不顯，但他心中松了一大口氣。
幸好在話語的最後他想起來弟弟最在乎的是什麽了，若是這樣說，弟弟應當能記住了吧？
福惠看著蹲在不遠處前方路邊的弟弟，心中這樣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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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沛總覺得自己好像才參與過哥哥的生日宴，再過幾日又是哥哥的生日宴。
之前他生辰，哥哥送了他賀禮。這幾日福沛總在想，他要送什麽賀禮給哥哥，但想來想去，福沛都沒想到合適的。
時間過的很快，只剩下沒多幾日便是哥哥的生辰了，福沛也有些著急起來。
這幾日因為要準備賀禮，再加上前幾日聽紫蘭說，賀禮要有神秘感，福沛便一直未去找哥哥。
手中捏著小花，因為在想事，險些將其花瓣扯下。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手中是何物，福沛立馬松了手，又伸手揉揉花瓣。
他想送花給哥哥，但不想摘，不想讓這些小花死去，該怎麽辦？
福沛已經在原地蹲很久了，擔心他的情況，一旁紫蘭湊過來明知故問。
“九阿哥可是有何心事？”
隨著八阿哥的生辰將近，這些日子九阿哥總是這幅狀態。
她與紫夏一開始對此還很不解，再加上福沛說話不清楚，幾日後，見九阿哥仍然是這樣的狀態，兩人只得詢問八阿哥。
索性有八阿哥，索性他能猜出來弟弟大致在想些什麽。
回過神，擡眼見九阿哥正看著她，想到八阿哥之前叮囑的話，紫蘭試探性開口勸著。
“九阿哥年紀尚小，未有單獨準備賀禮的能力，等九阿哥日後說話流利，會寫字，會繪畫，會作詩，再仔細考慮該送八阿哥什麽賀禮也不遲。”
紫蘭的話可謂正中下懷，正巧說到福沛苦惱的地方。
福沛也是這幾日才後知後覺，此時的他好像什麽都不會，什麽也沒有，更別提有什麽的東西能贈予哥哥。
聽哥哥講了許多故事，再加上福沛本就是個愛思考的性子，相比之前懵懂的他，如今他雖然仍說話不清，腦子卻清楚了許多。
紫蘭說的有理，但如今哥哥的生日將近，他也不能不送。
之前都答應過哥哥t了。
想到這裏，福沛擡頭看了眼紫蘭，又低頭看向面前的小草小花，神情略顯郁悶，並未應聲。
未得到九阿哥的應聲，料想話語或許未對方的讚同，看著眼前的小身影，紫蘭一摩挲手腕，想了想後，還是沒再開口。
九阿哥每日這個時辰都要來小花園看花，雷打不動。
除非雨實在大，大到看不清路，不然九阿哥定是要來的。
今日的天氣不大好，陰沈沈的，若讓福沛看，今日天氣就宛如他的心情。
方才還在下小雨，沒多久前才停，以防萬一，紫蘭還撐著傘。
‘滴答’‘滴答’。
傘頂尚存些雨水，隨著紫蘭的走動從傘尖滑落。
九阿哥執意不要抱，紫蘭正牽著他慢慢往前走。
道路是彎彎繞繞的小石子路，沒逢下雨天便會積水。再次走到拐彎處，紫夏正要轉向，手中傳來拉扯感，是身旁的九阿哥停下了腳步。
低頭見九阿哥一直看向某處，紫蘭蹲下身。
“九阿哥？”
聽到紫蘭的疑問，福沛擡頭看看他，伸手一指身旁的小水窪。
“福沛。”
福沛？
心中帶些不解，紫蘭順著福沛的目光朝那處看去。
對上水灘裏自己的臉，紫蘭先是一楞，緊接著才反應過來福沛的意思。
“對，裏面有個九阿哥。”
紫蘭說著，見福沛不解，她又笑著解釋。
“宛如寢殿裏的銅鏡。”
福沛寢殿裏也有一面小銅鏡，紫蘭每日為他梳完頭，福沛都會欣賞鏡子裏的自己欣賞好一會兒。
聽著紫蘭的話，福沛歪頭想了想，又低頭去看那小水窪。
伸手指指小水窪，福沛出聲道。
“花花，哥哥。”
又到需要猜九阿哥意思的時候了，每次這種時候紫蘭都緊張，深怕自己想的不對。
結合他們方才所說的話題，他們方才說到了鏡子，還說到八阿哥的生辰。
“嗯...九阿哥的意思是想送花給八阿哥？”
九阿哥聞言點了下頭，又搖頭。
“對也不對？”
福沛又點頭。
想到九阿哥一直指小水窪，小水窪能照出物體的樣子，靈機一動之下，紫蘭忽然想到了。
“九阿哥在問，不動花花的前提下，怎麽將花花贈予八阿哥？”
難得紫蘭居然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福沛驚喜看向她。
主動伸手抱住她，在她懷間蹭了一下，福沛點點頭，這便是這些日子他所苦惱的事情。
他想送給哥哥自己最喜歡的花花，但不想摘花，那他到底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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