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0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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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0二合一
以為是九阿哥發生了什麽事情, 幾人聞言連忙朝毯子的方向看去，找尋九阿哥的身影。
第一眼，幾人都未看到九阿哥。
人呢？
第二眼, 九阿哥恰好聞聲扭頭看向她們。
看著他此時的姿勢與動作, 幾人神情呆滯。
“九阿哥這是...在爬嗎？”
耳邊不知誰的話語一出, 幾人下意識的屏息, 不想打擾到九阿哥。
在幾人的註視下，九阿哥一點點, 一點點往前爬。
剛開始的動作還有些不熟練, 偶爾手軟，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但隨著繼續往前爬，他爬的愈發靈快，只一轉眼的功夫，九阿哥便離他們越來越遠，到達了玩具附近。
只見他保持著爬行的姿勢轉頭看了看他們, 然後一屁股坐到地上，伸手拿起玩具, 開始玩起來。
見福沛碰到玩具, 在趙奶嬤懷中的福惠開始掙紮。
“要和, 弟弟玩。”
“好好...”
小心將八阿哥放到地上, 見他快速往毯子裏跑去, 趙奶嬤不放心叮囑。
“八阿哥慢些。”
看著兩人湊在一起玩鬧的場景, 想到剛才親眼見到九阿哥往前爬的樣子, 趙奶嬤收回了目光看向身旁。
註意到王奶嬤說完話後轉回頭，面上滿是欣慰的模樣, 她也笑。
“小主子們真的長得好快。”
一轉眼，九阿哥也會爬了。
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九阿哥, 還是小小一個，連翻身都不會的小家夥。
如今她也親眼見證了九阿哥的第一次爬爬。
年貴妃來的很快，沒一會兒，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聲從門口處傳來。
幾人見狀紛紛起身，在一旁站好，等待年貴妃來時行禮。
一知曉福沛忽然會爬了，年貴妃就匆匆過來了。
看著地毯那處兩個小身影，年貴妃出聲叫他們。
“福沛，福惠。”
兩人幾乎是同時轉過頭來。
看到年貴妃，兩人都笑。
“額娘。”
“啊啊。”
見年貴妃站在地毯那邊看著他們，福惠擡腳就要往額娘那走。
走了幾步，他在原地停住腳步。
扭頭看看兩個奶嬤，見她們沒有過來抱他們的意思，福惠低頭看向福沛。
“弟弟，爬爬，找額娘。”
福惠說完，福沛正要擡頭看他，不遠處年貴妃也出聲喚他們。
“福沛來，到額娘這來，額娘拿了好吃的。”
好吃的。
聽到這三個字，福沛瞬間來了精神，身體下意識動起來。
用兩只胳膊撐起身子，回想著剛才爬爬的動作，他四肢並用朝額娘那t爬去。
剛會爬，這次也才是第二次爬，四肢不是很聽話。
往前沖的勁頭太猛，一下子沒控制好力道，福沛一個踉蹌，眼見著臉馬上著地，所有人面露驚訝，站在邊上的王奶嬤與前方的年貴妃最先反應過來，快速朝他奔去。
眼看著臉馬上要著地，身邊無人來得及接住他，福沛又姿勢神奇及時穩住身體，沒有真的摔下去。
見此情景，眾人緩緩松了口氣。
變故來的太快，福沛似乎也被嚇到了。
無論其他人如何說，福沛呆在原地呆楞了好一會兒都沒動。
聽著面前額娘的安撫聲，又看看在一旁守著他的哥哥，好一會兒後，福沛不再繼續坐在原地，開始往前爬。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福沛比上一次小心許多，不再像上次那樣急沖沖往前爬。
順順利利幾步來到額娘面前，不等福沛坐好，只下一秒他便被額娘抱到懷中。
“福沛真棒，會爬了。”
幾個大大的親親落在福沛臉上，年貴妃是真的開心。
因為身子有孕的關系，她錯過了八阿哥的許多日常。
比如八阿哥的第一次爬爬她就沒看到，也沒像如今這樣得到消息，能親眼去看。
那時候的福惠已經被抱到養心殿了，而她需要在翊坤宮養胎。
好在錯過了一個，沒錯過第二個。
見一旁福惠也湊過來，年貴妃沒忽略他，也將他抱到懷中親親臉蛋。
“額娘剛才看到了，福惠在好認真保護弟弟。”
能看得出來，不光她們被方才的意外嚇到，福惠也是。
在福沛方才的路程裏，福惠一直在一旁等著他一起。
“弟弟，叫哥哥。福惠應當的。”
說著，福惠拍拍自己的小胸脯。
聽著福惠的話，年貴妃面露驚訝。
“福沛會說話了？”
嘴上問著，她低頭看看福沛，又看看福惠。
對上福沛無辜的神色，年貴妃面露熱切。
“福沛，叫一聲額娘。額——娘——”
聽著年貴妃的話，福沛笑著應聲。
“啊啊。”
“額——娘——”
“啊啊。”
幾次對話下來，對上福沛懵懂的目光，年貴妃有些焦急的心情慢慢平覆下來。
算了。
“不著急，福沛一樣一樣來。”
今日才會爬，若是也讓他今日就開口說話也太強人所難了。
伸手接過白青端過來的小碟子，年貴妃從中拿出一點點食物塞到福沛的嘴巴裏。
對上福沛亮晶晶的眼神，她笑笑，又拿了些給福惠，然後轉頭看福沛。
“好吃嗎？”
“啊啊。”
年貴妃帶來的是蕓豆，幼兒零嘴裏的蕓豆。
入口後若是抿，它立馬融化；若是張嘴就嚼，那便是脆脆的口感。
小碟子裏就一些些，年貴妃不敢讓兄弟倆吃多。
聽著耳邊哥哥一口一個，脆脆的聲音，福沛探頭看向小碟子，眼饞的緊。
小碟子在白青手中，福沛碰不到。
只一會兒，他很快轉移目標，伸手拽福惠的手。
“啊啊。”
福惠對弟弟向來寬容，見福沛想要，他順著福沛的力道將手往下移。
眼見著手馬上就降到福沛可以拿到的高度，福沛正伸手要拿他手心的食物，年貴妃快速伸手捂住不讓福沛拿。
見兩人見狀皆擡頭看她，尤其福沛，面上滿滿是不可置信，年貴妃好笑點點他的小鼻子。
“不可以這樣，福沛。”
說罷，年貴妃手動將福惠的小手握緊，摸摸他的小腦袋。
“弟弟跟你要什麽吃的，福惠記得不能總是給，弟弟不能吃這麽多。下次記得了？”
見福惠點頭，年貴妃轉頭叫趙奶嬤，讓其將八阿哥抱走，到一邊慢慢吃零嘴。
年貴妃算是看出來了，眼前的小家夥似乎搶哥哥的東西搶慣了，他一個擡手，福惠就知道他要什麽，立馬就會將東西給弟弟。
這樣好的脾氣，不行。
起碼在宮中是不行的。
對上福沛懵懂的小眼神，見他還時不時看看福惠，又看看不遠處的小碟子，絲毫未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樣子，年貴妃伸手捏捏他的小臉。
“福沛，不可以搶哥哥的東西。”
動作表示的滿是對福沛的親昵，但她話語裏滿是不可拒絕的意味。
聽著她的話，福沛歪歪頭。
“啊啊。”
不遠處福惠聽到，朗聲回答額娘的話。
“額娘，弟弟沒有，欺負。”
零嘴都快被弟弟搶完了，還沒欺負呢，還護著弟弟。
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生氣，慢慢教就好了，不理會福惠的話，專註看著眼前福沛，年貴妃語氣溫和。
“哥哥對福沛好，福沛也一定要對哥哥好，知道嗎？”
聽著年貴妃的話，福沛乖乖應聲。
“啊啊。”
他也有對哥哥好，沒有欺負哥哥。
再說覆雜的話，小孩兒聽不懂。
見她說什麽，福沛都乖乖應聲，年貴妃也不再多說，親親他的臉蛋後，又讓趙奶嬤將福惠抱回來，餵兩個孩子吃零嘴。
......
自從福沛開始會爬後，房間裏鋪上地毯的面積就更多了。
整個裏間，加上外間的一部分都鋪上了地毯。
在九阿哥身邊伺候的奴才們也開始精神緊繃起來，會自己爬爬後的幼兒行蹤不可控。
尤其九阿哥還越爬越熟練，速度越快。
很多時候，只是打個哈欠的功夫，再一擡頭，九阿哥就不在原地，沒了影。
然後她們就需要在裏間各個地方找尋九阿哥的身影，尤其特別註意那些有花瓶，有杯子的地方。
有好幾次她們一扭頭，就見九阿哥已經爬到桌邊，正仰頭好奇盯著桌子。
鋪墊子是為了讓九阿哥不會直接接觸到地面，小手小腳不會著涼，但於此同時，九阿哥可以爬行的範圍也增加了。所以她們也需認真盯著九阿哥，眼神時刻不能離開。
只是她們較為被動，總會有些時候防不到。
紫夏剛起身準備出去，一旁紫蘭拿了九阿哥要用的糕點進來。
兩人簡短就九阿哥聊了幾句，等她們再轉頭看向九阿哥的方向時，眼前早以沒了他的身影。
“九阿哥？”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頓感不妙。
紫夏立馬轉身朝裏間走，與此同時，紫蘭也隨手將小碟子放到桌子上，也跟著往裏走，去找九阿哥。
隨著兩人走遠，房間裏安靜下來。
沒一會兒，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桌子不遠處傳來。
聽著裏間不停喚著他名字的呼喊聲，福沛歪歪腦袋，好似有些不解。
正打算往裏爬去，路過桌子，聞到什麽味道，福沛停下爬行的動作，朝桌子上看。
他好像聞到了往常他一直吃的糕點的味道。是方才拿過來的嗎？
心中這樣想著，他幾下靠近椅子，企圖往上爬去，看看桌上是不是放著糕點。
裏間找盡，將九阿哥一直喜歡爬的地方都找了個遍，紫夏紫蘭也一直沒找到那個小身影。
好久沒找到九阿哥，兩人都有些著急起來。稍微商量了下後，留下紫夏繼續在裏間找，紫蘭決定出去找人來一起找。
九阿哥才一點點大，總不可能在她們的眼皮底下爬到寢殿外。再找些人來找，多一些人，速度快一些，應當就能快些找到九阿哥。
心中這樣想著，紫蘭快速走出最裏面，正要往外走，目光偶然掃過桌子，但她不以為然收回目光，擡腳繼續往外走。
大步往外走了幾步，後知後覺發現視野中早已看習慣的桌子好似有什麽不對，紫蘭停下腳步，又很快退回來，探頭朝桌子上看去。
看著桌子上的小身影，對上對方燦爛的笑，註意到他嘴角的糕點屑與一旁空空的小碟子，紫蘭站在原地半晌。
合著她們在裏面不停叫著九阿哥九阿哥，人家就在外面聽著？
朗聲朝裏間喊了一聲，告訴紫夏九阿哥找到了。
將空碟子拿離九阿哥一些，紫蘭小心將九阿哥抱下桌子，嘴上嘀咕。
“九阿哥怎麽爬上桌子的？也太危險了。”
她都不敢想象，若是在她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九阿哥一個身形不穩從高處跌下...
“啊啊。”
全然不知抱著他的紫蘭心中所想，剛通過自己的努力吃到糕點，福沛心情很好。
紫蘭說一句，他應聲一句。
福沛分明是紫蘭話語中的當事人，他這樣一直應聲，搞得紫蘭都有些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了。
“你啊...”
伸手一點福沛的小鼻子，紫蘭面上滿是無奈。
另一邊，紫蘭剛將福沛抱下桌，放到毯子上，紫夏從裏間風風火火出來，四處張望。
“九阿哥在外面？在哪找到的？”
她們方才分明就待在t這個房間，說個話的功夫，九阿哥怎麽就在眼皮底下爬沒影了呢。
擡眼對上紫夏的目光，紫蘭苦笑了下，擡手一指。
“方才九阿哥...正坐在桌子上。”
桌子？
順著紫蘭所指，紫夏朝那個方向看去。
入眼是她們尋常放置茶杯，擺放物件的桌子。
因為八阿哥九阿哥一直在這處玩，再加上九阿哥會爬，本著安全為主的原則，桌上擺放的物件被盡數收走。
耳邊是紫蘭的話語，紫夏低頭看看地毯上九阿哥的小身影，又看看如今空空的，只擺放了一個小碟子的桌面，她忽然心生慶幸。
幸好...
幸好王奶嬤未雨綢繆讓她們提前收拾掉了桌子上的東西。
當時紫夏還不理解，為什麽那樣高的地方，東西也要收拾掉。
在她看來，九阿哥這樣小小一個，都還不會站，怎麽可能爬到那桌子上。
如今看來...
紫夏想到的，紫蘭自然也想到了。
心中升起無限後怕，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忌憚與後怕，心中也愈發信服王奶嬤。
讓她們想，根本想不到這樣細節性的東西。若是方才九阿哥爬上桌子，碰觸到什麽東西，磕磕絆絆的。
摔碎了東西是小事，若是因此將自己傷到了，她們定逃不了一頓責罰。
如今天氣也熱了，幼兒本就好動，不受控制，若是再有外傷，傷口只怕是難好的很。
“真是一頓好找...”
直起彎下的腰，想到剛才心都要跳出來的惶恐感，紫蘭看向紫夏，面露無語。
“方才我急匆匆要往外叫人，九阿哥就坐在桌上看著我，嘴裏樂呵呵吃著糕點，一點聲音都未發出來。”
真是鬼精鬼精的九阿哥，很難想他不是故意的，故意看她們在這左找右找...
尋常每次她們同他說話，都會得到他的笑和應聲。
結果方才她們在裏間叫了他這樣久，他卻一句話都未應聲，全程都十分專註吃糕點。
在吃糕點也就算了，翊坤宮的人皆知，九阿哥吃東西時總十分專註，誰出聲叫他都不會理會。
紫蘭往外間走那會兒，九阿哥分明已經將糕點吃完了，但他偏偏一聲不吭，看看著她們叫著她的名字，忙前忙後，就好似一個局外人。
氣的牙癢癢，但她們對此毫無辦法。
誰讓眼前這家夥是她們的小主子？
見九阿哥用完糕點，又自己乖乖坐到玩具那邊開始玩起玩具。
若未看到方才的一陣兵荒馬亂，恐怕無人知曉方才發生的事情。
伸手一揉腦袋，又轉頭看看不遠處的桌子，紫夏揉揉腦袋。
“下次還是要多註意些桌上這些地方，我之前是真未想到九阿哥能爬這麽高。”
紫蘭聞言深以為然點點頭。
“是啊。”
潛意識的想法太影響人的判斷了，她方才分明就是從桌邊走過的。卻因為心中覺得桌子高，九阿哥不可能上去，所以直接忽略了桌子。
若非當時她及時反映過來桌子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對，又退回來查看，可能就會直接錯過九阿哥，而直接去叫人。
“等下我再將花瓶那些收一收吧。”
說罷，紫蘭環顧一圈房間裏的布置，要是她沒記錯，裏間還有些花瓶還仍然放在原地未收起來。
九阿哥手勁兒不小，若是哪日小阿哥伸手拉放置花瓶的高凳子，砸到九阿哥就不好了。
“嗯，還是收起來好。”
紫夏聞言跟著點點頭。
環顧一圈房間，像是想起來些什麽，她又問。
“今兒八阿哥怎未過來？”
尋常這會兒都是兩個小阿哥一道玩的，今日她們面前卻只有一個小阿哥。
忽然感覺有些空蕩蕩的，還怪叫人不習慣的。
“八阿哥...我聽說好似是因為近日多了些課。”
想到方才去拿糕點時聽到的話，紫蘭面露不確定。
“八阿哥還小吧？宮中阿哥不都是實三歲生辰過後才開始啟蒙？怎到八阿哥身上就這樣早？”
“這誰清楚皇上是如何想的？或許是為了...”
“噓，這種話莫要說出口，皇上的心思豈是我們可以猜的。”
說罷，兩人都沈默下來。
紫蘭看了眼不遠處的外間，又看了眼眼前的小身影，她匆匆拉著紫夏站起。
“換我照看九阿哥了可對？你快些去休息，等下王奶嬤回來，我們還得一同將那些花瓶搬離房間。”
...
聽著後方話語漸消，腳步聲響起，福沛轉頭看了眼她們，又很快收回目光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玩具。
不光是今日，昨日哥哥也未在他這待多久，很快就被趙奶嬤抱走，腳步匆匆。
哥哥也未同他說他們是去做什麽，不知是不願意說，還是未來得及。
習慣了同哥哥一道玩玩具，雖然有時候他總想玩哥哥手上的玩具，兩人偶爾會因此發生爭搶。
但哥哥真的不在身邊，只有一個人玩玩具了，昔日看起來萬般好玩的玩具卻是忽然叫人沒了興致。
方才福沛已經獨自坐著玩了好一會兒玩具了，如今再叫他一個人繼續玩玩具，他只覺得無聊的緊，不想玩了。
要是哥哥在就好了。心中這樣想著，福沛丟開手中的玩具，轉頭朝另一邊爬去。
早已習慣去哪背後都有人跟著，餘光註意到背後一直跟著他的紫蘭，福沛也不在意，這是繼續按照心中所想，快速朝裏間爬去。
既然哥哥不能來找他，那他去找哥哥就好。
想到這裏，福沛往前爬的速度又快了幾分，幾步便到達目的地。
在紫蘭的註視下，福沛從角落裏拿出來一個夜明珠，然後坐在原地，仰頭給紫蘭看手中的東西。
這是前幾日，福沛會爬之後，福惠剛送他的夜明珠，當時紫夏紫蘭皆在。
想到上次兩人不明白他的意思，這次應當明白了吧？
對上福沛滿是期待的目光，紫蘭猶豫了會兒，小聲問。
“九阿哥這是要紫蘭幫忙找剩下的珠子嗎？”
福沛：......
見九阿哥沒回答，以為自己理解的是對的，紫蘭正要起身到各個角落去找。
她剛轉過身，下一秒，背後傳來些聲音。
聽到聲音，紫蘭疑惑轉頭。
對上她的目光，福沛又慢吞吞開了口。
“鍋...鍋。”
說罷，福沛又伸手拿起夜明珠。
相比福沛的手，夜明珠有些太大了，福沛一只手一個沒拿穩，夜明珠滾落到地毯上。
滾到紫蘭面前，夜明珠緩緩停下。
見紫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福沛再接再厲又出聲叫了一遍哥哥。
“鍋...鍋，嗯！”
意識到九阿哥真的在很努力向她表達自己的意思，紫蘭彎腰緩緩撿起那夜明珠握在手中。
在福沛手中就那樣小，但到紫蘭手中，夜明珠就顯得小巧起來。
看著夜明珠透徹的質地，紫蘭隱約想起來，這夜明珠好像是前不久八阿哥贈予九阿哥的。
再結合方才九阿哥的話...
想到這裏，紫蘭蹲下，幾步來到九阿哥身邊，她聽到自己試探性地問。
“九阿哥可是想讓紫蘭帶著九阿哥去找八阿哥？”
終於從紫蘭口中聽到他想聽到的話語，伸手將夜明珠從紫蘭手中拿過，福沛擡頭看她，面上露出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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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九阿哥發生了什麽事情, 幾人聞言連忙朝毯子的方向看去，找尋九阿哥的身影。
第一眼，幾人都未看到九阿哥。
人呢？
第二眼, 九阿哥恰好聞聲扭頭看向她們。
看著他此時的姿勢與動作, 幾人神情呆滯。
“九阿哥這是...在爬嗎？”
耳邊不知誰的話語一出, 幾人下意識的屏息, 不想打擾到九阿哥。
在幾人的註視下，九阿哥一點點, 一點點往前爬。
剛開始的動作還有些不熟練, 偶爾手軟，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但隨著繼續往前爬，他爬的愈發靈快，只一轉眼的功夫，九阿哥便離他們越來越遠，到達了玩具附近。
只見他保持著爬行的姿勢轉頭看了看他們, 然後一屁股坐到地上，伸手拿起玩具, 開始玩起來。
見福沛碰到玩具, 在趙奶嬤懷中的福惠開始掙紮。
“要和, 弟弟玩。”
“好好...”
小心將八阿哥放到地上, 見他快速往毯子裏跑去, 趙奶嬤不放心叮囑。
“八阿哥慢些。”
看著兩人湊在一起玩鬧的場景, 想到剛才親眼見到九阿哥往前爬的樣子, 趙奶嬤收回了目光看向身旁。
註意到王奶嬤說完話後轉回頭，面上滿是欣慰的模樣, 她也笑。
“小主子們真的長得好快。”
一轉眼，九阿哥也會爬了。
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九阿哥, 還是小小一個，連翻身都不會的小家夥。
如今她也親眼見證了九阿哥的第一次爬爬。
年貴妃來的很快，沒一會兒，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聲從門口處傳來。
幾人見狀紛紛起身，在一旁站好，等待年貴妃來時行禮。
一知曉福沛忽然會爬了，年貴妃就匆匆過來了。
看著地毯那處兩個小身影，年貴妃出聲叫他們。
“福沛，福惠。”
兩人幾乎是同時轉過頭來。
看到年貴妃，兩人都笑。
“額娘。”
“啊啊。”
見年貴妃站在地毯那邊看著他們，福惠擡腳就要往額娘那走。
走了幾步，他在原地停住腳步。
扭頭看看兩個奶嬤，見她們沒有過來抱他們的意思，福惠低頭看向福沛。
“弟弟，爬爬，找額娘。”
福惠說完，福沛正要擡頭看他，不遠處年貴妃也出聲喚他們。
“福沛來，到額娘這來，額娘拿了好吃的。”
好吃的。
聽到這三個字，福沛瞬間來了精神，身體下意識動起來。
用兩只胳膊撐起身子，回想著剛才爬爬的動作，他四肢並用朝額娘那t爬去。
剛會爬，這次也才是第二次爬，四肢不是很聽話。
往前沖的勁頭太猛，一下子沒控制好力道，福沛一個踉蹌，眼見著臉馬上著地，所有人面露驚訝，站在邊上的王奶嬤與前方的年貴妃最先反應過來，快速朝他奔去。
眼看著臉馬上要著地，身邊無人來得及接住他，福沛又姿勢神奇及時穩住身體，沒有真的摔下去。
見此情景，眾人緩緩松了口氣。
變故來的太快，福沛似乎也被嚇到了。
無論其他人如何說，福沛呆在原地呆楞了好一會兒都沒動。
聽著面前額娘的安撫聲，又看看在一旁守著他的哥哥，好一會兒後，福沛不再繼續坐在原地，開始往前爬。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福沛比上一次小心許多，不再像上次那樣急沖沖往前爬。
順順利利幾步來到額娘面前，不等福沛坐好，只下一秒他便被額娘抱到懷中。
“福沛真棒，會爬了。”
幾個大大的親親落在福沛臉上，年貴妃是真的開心。
因為身子有孕的關系，她錯過了八阿哥的許多日常。
比如八阿哥的第一次爬爬她就沒看到，也沒像如今這樣得到消息，能親眼去看。
那時候的福惠已經被抱到養心殿了，而她需要在翊坤宮養胎。
好在錯過了一個，沒錯過第二個。
見一旁福惠也湊過來，年貴妃沒忽略他，也將他抱到懷中親親臉蛋。
“額娘剛才看到了，福惠在好認真保護弟弟。”
能看得出來，不光她們被方才的意外嚇到，福惠也是。
在福沛方才的路程裏，福惠一直在一旁等著他一起。
“弟弟，叫哥哥。福惠應當的。”
說著，福惠拍拍自己的小胸脯。
聽著福惠的話，年貴妃面露驚訝。
“福沛會說話了？”
嘴上問著，她低頭看看福沛，又看看福惠。
對上福沛無辜的神色，年貴妃面露熱切。
“福沛，叫一聲額娘。額——娘——”
聽著年貴妃的話，福沛笑著應聲。
“啊啊。”
“額——娘——”
“啊啊。”
幾次對話下來，對上福沛懵懂的目光，年貴妃有些焦急的心情慢慢平覆下來。
算了。
“不著急，福沛一樣一樣來。”
今日才會爬，若是也讓他今日就開口說話也太強人所難了。
伸手接過白青端過來的小碟子，年貴妃從中拿出一點點食物塞到福沛的嘴巴裏。
對上福沛亮晶晶的眼神，她笑笑，又拿了些給福惠，然後轉頭看福沛。
“好吃嗎？”
“啊啊。”
年貴妃帶來的是蕓豆，幼兒零嘴裏的蕓豆。
入口後若是抿，它立馬融化；若是張嘴就嚼，那便是脆脆的口感。
小碟子裏就一些些，年貴妃不敢讓兄弟倆吃多。
聽著耳邊哥哥一口一個，脆脆的聲音，福沛探頭看向小碟子，眼饞的緊。
小碟子在白青手中，福沛碰不到。
只一會兒，他很快轉移目標，伸手拽福惠的手。
“啊啊。”
福惠對弟弟向來寬容，見福沛想要，他順著福沛的力道將手往下移。
眼見著手馬上就降到福沛可以拿到的高度，福沛正伸手要拿他手心的食物，年貴妃快速伸手捂住不讓福沛拿。
見兩人見狀皆擡頭看她，尤其福沛，面上滿滿是不可置信，年貴妃好笑點點他的小鼻子。
“不可以這樣，福沛。”
說罷，年貴妃手動將福惠的小手握緊，摸摸他的小腦袋。
“弟弟跟你要什麽吃的，福惠記得不能總是給，弟弟不能吃這麽多。下次記得了？”
見福惠點頭，年貴妃轉頭叫趙奶嬤，讓其將八阿哥抱走，到一邊慢慢吃零嘴。
年貴妃算是看出來了，眼前的小家夥似乎搶哥哥的東西搶慣了，他一個擡手，福惠就知道他要什麽，立馬就會將東西給弟弟。
這樣好的脾氣，不行。
起碼在宮中是不行的。
對上福沛懵懂的小眼神，見他還時不時看看福惠，又看看不遠處的小碟子，絲毫未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樣子，年貴妃伸手捏捏他的小臉。
“福沛，不可以搶哥哥的東西。”
動作表示的滿是對福沛的親昵，但她話語裏滿是不可拒絕的意味。
聽著她的話，福沛歪歪頭。
“啊啊。”
不遠處福惠聽到，朗聲回答額娘的話。
“額娘，弟弟沒有，欺負。”
零嘴都快被弟弟搶完了，還沒欺負呢，還護著弟弟。
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生氣，慢慢教就好了，不理會福惠的話，專註看著眼前福沛，年貴妃語氣溫和。
“哥哥對福沛好，福沛也一定要對哥哥好，知道嗎？”
聽著年貴妃的話，福沛乖乖應聲。
“啊啊。”
他也有對哥哥好，沒有欺負哥哥。
再說覆雜的話，小孩兒聽不懂。
見她說什麽，福沛都乖乖應聲，年貴妃也不再多說，親親他的臉蛋後，又讓趙奶嬤將福惠抱回來，餵兩個孩子吃零嘴。
......
自從福沛開始會爬後，房間裏鋪上地毯的面積就更多了。
整個裏間，加上外間的一部分都鋪上了地毯。
在九阿哥身邊伺候的奴才們也開始精神緊繃起來，會自己爬爬後的幼兒行蹤不可控。
尤其九阿哥還越爬越熟練，速度越快。
很多時候，只是打個哈欠的功夫，再一擡頭，九阿哥就不在原地，沒了影。
然後她們就需要在裏間各個地方找尋九阿哥的身影，尤其特別註意那些有花瓶，有杯子的地方。
有好幾次她們一扭頭，就見九阿哥已經爬到桌邊，正仰頭好奇盯著桌子。
鋪墊子是為了讓九阿哥不會直接接觸到地面，小手小腳不會著涼，但於此同時，九阿哥可以爬行的範圍也增加了。所以她們也需認真盯著九阿哥，眼神時刻不能離開。
只是她們較為被動，總會有些時候防不到。
紫夏剛起身準備出去，一旁紫蘭拿了九阿哥要用的糕點進來。
兩人簡短就九阿哥聊了幾句，等她們再轉頭看向九阿哥的方向時，眼前早以沒了他的身影。
“九阿哥？”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頓感不妙。
紫夏立馬轉身朝裏間走，與此同時，紫蘭也隨手將小碟子放到桌子上，也跟著往裏走，去找九阿哥。
隨著兩人走遠，房間裏安靜下來。
沒一會兒，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桌子不遠處傳來。
聽著裏間不停喚著他名字的呼喊聲，福沛歪歪腦袋，好似有些不解。
正打算往裏爬去，路過桌子，聞到什麽味道，福沛停下爬行的動作，朝桌子上看。
他好像聞到了往常他一直吃的糕點的味道。是方才拿過來的嗎？
心中這樣想著，他幾下靠近椅子，企圖往上爬去，看看桌上是不是放著糕點。
裏間找盡，將九阿哥一直喜歡爬的地方都找了個遍，紫夏紫蘭也一直沒找到那個小身影。
好久沒找到九阿哥，兩人都有些著急起來。稍微商量了下後，留下紫夏繼續在裏間找，紫蘭決定出去找人來一起找。
九阿哥才一點點大，總不可能在她們的眼皮底下爬到寢殿外。再找些人來找，多一些人，速度快一些，應當就能快些找到九阿哥。
心中這樣想著，紫蘭快速走出最裏面，正要往外走，目光偶然掃過桌子，但她不以為然收回目光，擡腳繼續往外走。
大步往外走了幾步，後知後覺發現視野中早已看習慣的桌子好似有什麽不對，紫蘭停下腳步，又很快退回來，探頭朝桌子上看去。
看著桌子上的小身影，對上對方燦爛的笑，註意到他嘴角的糕點屑與一旁空空的小碟子，紫蘭站在原地半晌。
合著她們在裏面不停叫著九阿哥九阿哥，人家就在外面聽著？
朗聲朝裏間喊了一聲，告訴紫夏九阿哥找到了。
將空碟子拿離九阿哥一些，紫蘭小心將九阿哥抱下桌子，嘴上嘀咕。
“九阿哥怎麽爬上桌子的？也太危險了。”
她都不敢想象，若是在她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九阿哥一個身形不穩從高處跌下...
“啊啊。”
全然不知抱著他的紫蘭心中所想，剛通過自己的努力吃到糕點，福沛心情很好。
紫蘭說一句，他應聲一句。
福沛分明是紫蘭話語中的當事人，他這樣一直應聲，搞得紫蘭都有些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了。
“你啊...”
伸手一點福沛的小鼻子，紫蘭面上滿是無奈。
另一邊，紫蘭剛將福沛抱下桌，放到毯子上，紫夏從裏間風風火火出來，四處張望。
“九阿哥在外面？在哪找到的？”
她們方才分明就待在t這個房間，說個話的功夫，九阿哥怎麽就在眼皮底下爬沒影了呢。
擡眼對上紫夏的目光，紫蘭苦笑了下，擡手一指。
“方才九阿哥...正坐在桌子上。”
桌子？
順著紫蘭所指，紫夏朝那個方向看去。
入眼是她們尋常放置茶杯，擺放物件的桌子。
因為八阿哥九阿哥一直在這處玩，再加上九阿哥會爬，本著安全為主的原則，桌上擺放的物件被盡數收走。
耳邊是紫蘭的話語，紫夏低頭看看地毯上九阿哥的小身影，又看看如今空空的，只擺放了一個小碟子的桌面，她忽然心生慶幸。
幸好...
幸好王奶嬤未雨綢繆讓她們提前收拾掉了桌子上的東西。
當時紫夏還不理解，為什麽那樣高的地方，東西也要收拾掉。
在她看來，九阿哥這樣小小一個，都還不會站，怎麽可能爬到那桌子上。
如今看來...
紫夏想到的，紫蘭自然也想到了。
心中升起無限後怕，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忌憚與後怕，心中也愈發信服王奶嬤。
讓她們想，根本想不到這樣細節性的東西。若是方才九阿哥爬上桌子，碰觸到什麽東西，磕磕絆絆的。
摔碎了東西是小事，若是因此將自己傷到了，她們定逃不了一頓責罰。
如今天氣也熱了，幼兒本就好動，不受控制，若是再有外傷，傷口只怕是難好的很。
“真是一頓好找...”
直起彎下的腰，想到剛才心都要跳出來的惶恐感，紫蘭看向紫夏，面露無語。
“方才我急匆匆要往外叫人，九阿哥就坐在桌上看著我，嘴裏樂呵呵吃著糕點，一點聲音都未發出來。”
真是鬼精鬼精的九阿哥，很難想他不是故意的，故意看她們在這左找右找...
尋常每次她們同他說話，都會得到他的笑和應聲。
結果方才她們在裏間叫了他這樣久，他卻一句話都未應聲，全程都十分專註吃糕點。
在吃糕點也就算了，翊坤宮的人皆知，九阿哥吃東西時總十分專註，誰出聲叫他都不會理會。
紫蘭往外間走那會兒，九阿哥分明已經將糕點吃完了，但他偏偏一聲不吭，看看著她們叫著她的名字，忙前忙後，就好似一個局外人。
氣的牙癢癢，但她們對此毫無辦法。
誰讓眼前這家夥是她們的小主子？
見九阿哥用完糕點，又自己乖乖坐到玩具那邊開始玩起玩具。
若未看到方才的一陣兵荒馬亂，恐怕無人知曉方才發生的事情。
伸手一揉腦袋，又轉頭看看不遠處的桌子，紫夏揉揉腦袋。
“下次還是要多註意些桌上這些地方，我之前是真未想到九阿哥能爬這麽高。”
紫蘭聞言深以為然點點頭。
“是啊。”
潛意識的想法太影響人的判斷了，她方才分明就是從桌邊走過的。卻因為心中覺得桌子高，九阿哥不可能上去，所以直接忽略了桌子。
若非當時她及時反映過來桌子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對，又退回來查看，可能就會直接錯過九阿哥，而直接去叫人。
“等下我再將花瓶那些收一收吧。”
說罷，紫蘭環顧一圈房間裏的布置，要是她沒記錯，裏間還有些花瓶還仍然放在原地未收起來。
九阿哥手勁兒不小，若是哪日小阿哥伸手拉放置花瓶的高凳子，砸到九阿哥就不好了。
“嗯，還是收起來好。”
紫夏聞言跟著點點頭。
環顧一圈房間，像是想起來些什麽，她又問。
“今兒八阿哥怎未過來？”
尋常這會兒都是兩個小阿哥一道玩的，今日她們面前卻只有一個小阿哥。
忽然感覺有些空蕩蕩的，還怪叫人不習慣的。
“八阿哥...我聽說好似是因為近日多了些課。”
想到方才去拿糕點時聽到的話，紫蘭面露不確定。
“八阿哥還小吧？宮中阿哥不都是實三歲生辰過後才開始啟蒙？怎到八阿哥身上就這樣早？”
“這誰清楚皇上是如何想的？或許是為了...”
“噓，這種話莫要說出口，皇上的心思豈是我們可以猜的。”
說罷，兩人都沈默下來。
紫蘭看了眼不遠處的外間，又看了眼眼前的小身影，她匆匆拉著紫夏站起。
“換我照看九阿哥了可對？你快些去休息，等下王奶嬤回來，我們還得一同將那些花瓶搬離房間。”
...
聽著後方話語漸消，腳步聲響起，福沛轉頭看了眼她們，又很快收回目光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玩具。
不光是今日，昨日哥哥也未在他這待多久，很快就被趙奶嬤抱走，腳步匆匆。
哥哥也未同他說他們是去做什麽，不知是不願意說，還是未來得及。
習慣了同哥哥一道玩玩具，雖然有時候他總想玩哥哥手上的玩具，兩人偶爾會因此發生爭搶。
但哥哥真的不在身邊，只有一個人玩玩具了，昔日看起來萬般好玩的玩具卻是忽然叫人沒了興致。
方才福沛已經獨自坐著玩了好一會兒玩具了，如今再叫他一個人繼續玩玩具，他只覺得無聊的緊，不想玩了。
要是哥哥在就好了。心中這樣想著，福沛丟開手中的玩具，轉頭朝另一邊爬去。
早已習慣去哪背後都有人跟著，餘光註意到背後一直跟著他的紫蘭，福沛也不在意，這是繼續按照心中所想，快速朝裏間爬去。
既然哥哥不能來找他，那他去找哥哥就好。
想到這裏，福沛往前爬的速度又快了幾分，幾步便到達目的地。
在紫蘭的註視下，福沛從角落裏拿出來一個夜明珠，然後坐在原地，仰頭給紫蘭看手中的東西。
這是前幾日，福沛會爬之後，福惠剛送他的夜明珠，當時紫夏紫蘭皆在。
想到上次兩人不明白他的意思，這次應當明白了吧？
對上福沛滿是期待的目光，紫蘭猶豫了會兒，小聲問。
“九阿哥這是要紫蘭幫忙找剩下的珠子嗎？”
福沛：......
見九阿哥沒回答，以為自己理解的是對的，紫蘭正要起身到各個角落去找。
她剛轉過身，下一秒，背後傳來些聲音。
聽到聲音，紫蘭疑惑轉頭。
對上她的目光，福沛又慢吞吞開了口。
“鍋...鍋。”
說罷，福沛又伸手拿起夜明珠。
相比福沛的手，夜明珠有些太大了，福沛一只手一個沒拿穩，夜明珠滾落到地毯上。
滾到紫蘭面前，夜明珠緩緩停下。
見紫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福沛再接再厲又出聲叫了一遍哥哥。
“鍋...鍋，嗯！”
意識到九阿哥真的在很努力向她表達自己的意思，紫蘭彎腰緩緩撿起那夜明珠握在手中。
在福沛手中就那樣小，但到紫蘭手中，夜明珠就顯得小巧起來。
看著夜明珠透徹的質地，紫蘭隱約想起來，這夜明珠好像是前不久八阿哥贈予九阿哥的。
再結合方才九阿哥的話...
想到這裏，紫蘭蹲下，幾步來到九阿哥身邊，她聽到自己試探性地問。
“九阿哥可是想讓紫蘭帶著九阿哥去找八阿哥？”
終於從紫蘭口中聽到他想聽到的話語，伸手將夜明珠從紫蘭手中拿過，福沛擡頭看她，面上露出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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