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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6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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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6二合一

看著福惠用自己的小手拍拍九阿哥的背, 九阿哥小小的身子蜷縮在王奶嬤懷中,趙奶嬤看著看著也跟著心疼起來。

哪個小孩兒能經得起這樣哭鬧,更別提今晚的情況, 等下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鞭炮響聲。

總不可能有一次聲響, 九阿哥就哭一次吧。這樣身體怎麽吃得消?

眼淚原本是身體裏的水分, 九阿哥哭這麽許久, 王奶嬤胸口與肩膀處的衣服早已濕潤一片。

鞭炮聲停,福沛也很快停止了哭泣。長時間的哭泣讓他口渴萬分, 此時正就著王奶嬤的手喝水。

一杯沒了, 但嘴巴還渴,王奶嬤遂又接了一杯水。沒一會兒的功夫,福沛咕咚咕咚一下子喝了好多水。

眼睛好幹,嗓子也不舒服,臉上也緊巴巴的,靠在王奶嬤肩上安靜了沒一會兒, 福沛又哼哼起來,時不時拿小臉在王奶嬤肩膀處蹭著。

王奶嬤見狀轉身朝一旁紫夏紫蘭吩咐。

“紫夏, 去洗個帕子來給九阿哥擦擦臉。”

說著, 她話語頓了下。

“紫蘭, 去娘娘那瞧瞧, 皇上可來了?若是沒來, 將九阿哥的事情同娘娘提提。”

王奶嬤對如今的情況有些沒轍, 雖之前都誇讚九阿哥聰慧, 能聽懂話,但很多時候九阿哥對她們的話有反應, 皆是一些簡短的話語。

更何況她們此時尚且不知九阿哥到底為何一聽到鞭炮聲就哭聲不止。

是因為害怕嗎?

還是因為過於吵鬧,耳朵不適?

王奶嬤不確定, 也想不明白。

眼見紫夏紫蘭都趕緊快步出去了,房間內只剩下幾人。

想想後,王奶嬤擡手摸摸福沛的小腦袋和濕漉漉的頭發,帶著他坐到座位上,拿起帕子為他擦拭頭發。

“九阿哥知道今兒是什麽日子嗎?”

若是往常,王奶嬤每次像講故事這般同九阿哥說話,她必然會得到福沛專註看向她的目光,聽她講話的認真模樣。

但今兒沒有,王奶嬤什麽都沒得到。

話語說出來的同時,她只能聽到九阿哥靠在她肩膀,輕輕哼哼的聲音。

分明都這樣疲憊了,九阿哥還出聲應和她,那聲音就好像在同她說,他在聽呢,可以繼續說。

摸著九阿哥小腦袋的動作不自覺更加緩和下力道,話語停頓片刻穩穩心神,王奶嬤又接著開口。

“今兒是除夕,九阿哥。有傳言道,每逢除夕,便會有一個體型龐大,兇惡萬分的怪獸會降臨到村莊搗亂,它會吃掉百姓的莊稼,吃掉圈養的牲畜。百姓們想盡辦法驅趕它,最後發現它害怕紅色的東西。”

說罷,王奶嬤伸手點點福沛身上的紅衣服,看向坐好了身子看他的福沛,笑道。

“我們九阿哥身上穿的便是紅色,不必害怕年獸。”

被王奶嬤說的故事吸引,順著她所指的地方,福沛低頭朝自己身上看去。

“嗚啊。”

原來今天穿紅色是因為這個原因。

想到這裏,福沛轉頭看看一旁哥哥。

“啊啊。”

看看哥哥,又看看王奶嬤,福沛朝王奶嬤示意,讓她看哥哥。

“九阿哥真聰明,對的,八阿哥穿的也是紅色,兩位小阿哥都不用害怕年獸了。”

笑瞇瞇應著福沛的話語,想到她講這個故事的用意,王奶嬤畫風一轉,又接著出聲。

“九阿哥還記得方才很大的響聲?”

見隨著她的話問出口,九阿哥像是想到些什麽,瑟縮了一小下,王奶嬤不再繼續賣關子,而是直接開口給出答案。

“九阿哥,那很響的聲音是由一種名為鞭炮的東西發出來的,鞭炮也是紅色的,且聲音很響,年獸很害怕它。為了趕走年獸,每年除夕夜,也就是每年的最後一日,人們都會不約而同放鞭炮,趕走年獸。”

說罷,王奶嬤低頭看向九阿哥,輕聲問。

“九阿哥好不好奇鞭炮長什麽樣子?想不想看?”

“嗚啊。”

巨大的響聲必定會帶來不好的事情,這是上一世的福沛總結出來的結論。

從三歲記事開始,他總共聽到過三次響聲。

第一次,臨近他所在貧民窟最近的山體發生坍塌,整個城鎮被掩埋了一大片,死傷無數,原本就吃不飽的他更加吃不飽,那次他差點死掉。

第二次,天生異象,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那麽大的閃電、那麽響的雷聲。親眼看到閃電劈到好幾間屋子,倒在路t邊的醉漢,他當晚害怕的整夜沒睡。

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直到此時,他隱約想起來,自己當時好像是被撞了,一個體型巨大,幾乎從不會出現在他們這裏的大車。

他至今還記得車子還未撞到他時,轟隆隆靠近的響聲。

這三次大事當中無論是哪次,福沛都記得很清楚他早就把不好的聲音與巨大的聲響聯系起來。

他不想,也不願再經歷那樣可怕的事情。

這些日子,他收到太多關切與疼愛了。疼愛能讓人長出血肉,能讓人不再強行故作堅強,心也跟著變得柔軟。

如今的他沒什麽解決事情的能力,唯一宣洩情感的方法也只有哭。

滿心無助與惶恐,心中又焦急,但他毫無辦法。

福沛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面對這些巨大的災難,他是渺小的,是毫無還手之力的。

不同於以往只身一人,如今他有額娘,有皇阿瑪,有哥哥,還有他很喜歡的王奶嬤,紫夏紫蘭,白青白好她們...

好在事情不如福沛所想那樣,聽王奶嬤方才講的故事,福沛後知後覺明白,這種巨大的響聲好像就是為了驅除不好,驅除災難的?

情緒終於得到緩解,再加上方才哭那麽久,福沛很快累了。

很累很累,累到直打哈欠,眼睛閉上就能馬上睡著。

舒緩了緊繃的神經,他趴在王奶嬤懷中打著小哈欠,眼皮打架,腦海中慢吞吞地想。

年獸?

怪物?

好像上一世那些人也總叫他怪物。

怪物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年獸也是像他這樣的小孩子嗎?

“王奶嬤...”

紫蘭帶著年貴妃娘娘幾人急匆匆進屋,不等她將話語說完,王奶嬤抱著懷中的九阿哥轉頭看他,擡手示意噤聲,制止了她的話語。

不等紫蘭再說什麽,外面再度響起鞭炮聲。

幾步是條件反射,幾人下意識就緊張起來,王奶嬤也是,深怕九阿哥又大哭起來,她在原地站住,僵硬著身子不敢動。

直到好一會兒後,九阿哥一直沒被吵醒,也沒哭鬧,王奶嬤逐漸放松了身子,又動作輕柔拍拍他的背。

這次的鞭炮聲沒有第二次的大,有點吵鬧,但不知是不是太累了,九阿哥翻騰了幾下,有要醒的意思,但王奶嬤拍拍幾下後,他很快又睡著。

好一會兒後,等鞭炮聲停下,王奶嬤將九阿哥抱到小床上睡,又抱過出聲說要和弟弟待在一起的八阿哥,將他同九阿哥一道放到小床上,躺躺好。

留下趙奶嬤在裏間看著兩個小阿哥,其餘人暫且都退到外間,向不了解情況的年貴妃說明情況。

聽王奶嬤說完,年貴妃面露懊惱。

“怪我,是我沒想到這一點,忘記福沛第一次經歷這些,說不準會害怕。”

她自己幼時也不喜歡聽鞭炮聲,每次都很害怕,總躲在被子裏不願出來,她能深切理解福沛的感受。

一想到方才王奶嬤所說,福沛哭了那麽久,頭上出的都是汗,年貴妃心中滿是自責。她怎麽就沒提前想到這個情況。要是她記得這事,提早同福沛說過此事,說不準今日他就不會受到這麽大的驚嚇了。

懊惱了會兒,年貴妃又想到去年。

去年過年的時候福惠也沒...

不對,去年除夕福惠並不在她這,而是在皇上那邊過的。新年第一日,福惠才被送回來在翊坤宮待了半日。

想到福惠,年貴妃猛地擡頭朝王奶嬤問。

“福惠呢?福沛害怕,他可有害怕?”

王奶嬤聞言搖頭。

“八阿哥不怕...倒是...”

如今回想起來,她與趙奶嬤聽到哭聲猛地沖進內間時的畫面,當時八阿哥看向她們時,面上表情很是無助,有些像是被弟弟的反應嚇到了。

“老奴聽到哭聲,與趙奶嬤一道趕到裏間,當時兩位小阿哥正坐在一起,八阿哥抱著九阿哥,九阿哥整個人縮在八阿哥懷中。”

聽著王奶嬤的話,年貴妃想了下後,轉頭往裏間走。

幾步來到床邊,低頭看著正乖乖躺在弟弟旁邊,睜著眼的福惠,年貴妃伸手將他從床上抱起,帶他走出裏間,坐到椅子上。

伸手將福惠的頭發順順,低頭看向福惠,見他安安靜靜看著自己,年貴妃心中對他多了幾分疼惜。

“福惠方才安撫弟弟,做的很棒。聽到鞭炮聲,福惠自己有沒有害怕?”

福惠是個情緒波動不大的小孩,聽到額娘的誇獎,他朝額娘笑笑。

聽到後半句,福惠想了想,搖搖頭又點點頭,擡頭看向年貴妃。

“不怕,聲音。弟弟,哭,害怕,福惠害怕。”

“害...怕,弟弟哭哭,痛痛。”

想了又說,說了後又出聲補充一句話。

福惠很擔心額娘能不能明白他的意思,說完後,他擡頭仔細觀察額娘的表情,似乎是想以額娘的表情來判斷她有沒有聽懂。

聽著福惠的話,年貴妃想了下,慢慢順著福惠的話。

“福惠不害怕鞭炮聲。”

福惠點頭。

“弟弟哭,福惠害怕。福惠害怕弟弟哭?”

福惠搖頭。

見福惠搖頭,又想到他補充的後半段話,年貴妃想了下。

“福惠是擔心弟弟嗎?”

福惠點頭。

“福惠是擔心弟弟哭太久了,身子會不舒服?”

福惠點頭。

年貴妃的本意是關心福惠,擔心他也會因此被嚇到,沒想到問了一圈,她們還是在說福沛。

定睛看了會兒福惠,對上他的目光,年貴妃動作輕緩摸摸他的腦袋。

“福惠,你與福沛在額娘心目中一樣重要,福惠一定記住,切莫為了弟弟犧牲自己。”

福惠明白額娘是在乎自己的,也能感受到額娘對自己的關系。

對額娘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頓了下後,福惠又擡頭看她,有些不解地問。

“額娘,犧牲是,何意?”

年貴妃聞言想了下,覺得若是光單純解釋意思,按照福惠如今的年紀肯定不能理解。

想了下後,她伸手拿起身旁桌子上的香蕉,將其放到福惠小手中。

“福惠很愛香蕉可對?”

除荔枝外,香蕉是福惠最喜愛的水果。

見福惠點頭,年貴妃又道。

“若此時只有一個香蕉,福惠正拿了準備吃,弟弟忽然要,福惠會怎麽樣?”

“分一些,弟弟。”

“那若是弟弟得到了一半還要呢?”

福惠是真的很喜歡香蕉。

聽額娘這樣說,他小眉頭皺起,滿臉掙紮。

沒一會兒後,福惠似乎做出了決斷,擡頭看向年貴妃。

“給,給弟...”

不等他把話語說完,年貴妃伸手摁住他的小嘴,不讓他繼續說話。對上福惠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的模樣,年貴妃道。

“這種情況下,福惠做出的退讓就叫犧牲。”

不等福惠反應,年貴妃又道。

“額娘都知道福惠是那樣喜歡香蕉,弟弟以後與福惠相處的時間只會更多,怎會不知曉福惠喜歡吃什麽?”

“親手將自己喜歡的東西全部分享出去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若福惠因此覺得為難,那就幹脆不要分享。”

“可,弟弟。”

雖然之前的每次,年貴妃都教導的是,他們兄弟間一定關系要好,他們是彼此之間最親密的關系。

但做人需要有自己的底線,即使是對最親密的兄弟也是如此。

“福惠,正因為是弟弟,你要以最真實的自己去面對他,不開心就是不開心,開心就是開心。一味縱容只會讓弟弟不知你的喜好,不知你的底線。”

一個一味忍讓,一個不停索取,最後一定得不到好結果,兩人定會分道揚鑣。

年貴妃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場景,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場景。

聽著額娘的話,福惠想了好一會兒。

好一會兒後,他似乎想清楚了,對上額娘帶著鼓勵的眼神,福惠靦腆笑笑。

“那福惠,不給!是福惠,喜歡的,弟弟,不能搶。”

見福惠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年貴妃低頭親親他的小臉蛋,出聲鼓勵。

“對,福惠記住了,日後不情願給的,即使是弟弟要,也不要委屈自己。”

兩人正說著話,不知何時出去的白青幾步進了房間,來到年貴妃身邊,輕聲在她耳邊說著什麽。

聽完她的話,年貴妃眼神一亮。

擡手將福惠放到白青懷中,她出聲招呼一旁白好。

“我先回去,稍晚些白青再同王奶嬤一同將兩個小阿哥帶過來。”

說罷,她帶著白好匆匆離開。

兩個小阿哥都在翊坤宮後,其他都好,就是每次皇上過來,她與皇上單獨相處的日子變得有些少。

許多次皇上來時,倆小阿哥也恰好都在她這裏。

小阿哥們也是需要與皇阿瑪相處的,每次看著他們一起玩t鬧,年貴妃都覺得心中異常滿足。若說如今的她還有何心願,或許就是想看著身邊人幸福吧。

生活裏除了兩個小阿哥便是皇上,相比前者,她與後者的相處時間十分少。

若是可以,年貴妃還是希望,偶爾她也能與皇上多些單獨相處的時間。

難得今日皇上要來時,兩個小孩都不在她那處,等些時候再讓人將兩個小阿哥抱來好了。

幾句吩咐間,年貴妃匆匆離開房間,留下福惠與白青大眼瞪小眼。

忽然從一個懷抱到另一個懷抱,看著眼前白青的臉,福惠眨巴眨巴眼睛,呆呆的,看著像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相比八阿哥,白青與九阿哥接觸的較多,想了下後,她試探性出聲問。

“八阿哥要自己玩一會兒嗎?奴才將您放到毯子上?”

弟弟還在睡覺,福惠暫時不想睡覺。

想到方才額娘的話,讓他不要犧牲自己,福惠稍作猶豫後,對著白青點點頭。

“好。”

按照年貴妃的吩咐,半個時辰後,白青與奶嬤她們一同將兩位小阿哥帶往主殿,皇上與年貴妃所在寢殿內。

被抱下床時,福沛還沒大清醒。

直到身上被包裹嚴實,被抱著離開寢殿,聽著王奶嬤的腳步聲與呼吸聲,福沛逐漸變得清醒。

以為福沛還在睡覺,進了寢殿,王奶嬤輕手輕腳將大襖拿掉,下一秒,她對上了一雙睜大的眼睛。

...

王奶嬤見狀先是一楞,然後笑瞇瞇摸摸福惠的小腦袋。

“九阿哥醒啦。”

醒是醒了,但福沛整個人其實還是很沒精神。

聽著王奶嬤的話,他又將頭靠到她肩膀上,打了個小哈欠。

沒錯過福沛的哈欠聲,將大襖拿掉,又為福沛整理下衣物,聽著耳邊因為關了門,有些悶悶的鞭炮聲,王奶嬤笑著揉揉眼前的小腦袋。

“方才奴才答應九阿哥的鞭炮,等下回寢殿之前,九阿哥可要看?”

一提到鞭炮,福沛又想起怪物一詞。

不怪他對這詞如此敏感,有記憶起的兩年,他一直被如此稱呼,要不就是叫他狗三。

一個稱呼一旦傳開,其他人便皆會效仿。那處地界無人不知有個流浪兒,名字叫狗三。

小心別靠近他哦,他還是個怪物,當心他把你吃掉。

福沛自己很清楚,他不是什麽怪物,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深知被稱為怪物的不好受,如今聽到又有人與他之前一樣被稱為怪物,福沛心中不禁升出許多難過。

又有一人被稱為怪物,與他憐為‘同類’。

他不是怪物,那...王奶嬤口中的怪物年獸,真的是怪物嗎?

“九阿哥?九阿哥?”

被王奶嬤叫著回過神,福沛看向她,伸手指指門口。

王奶嬤見狀明白福沛的意思,笑著應聲。

“好好,等下奴才就同娘娘說道此事,然後就帶九阿哥去看鞭炮。”

王奶嬤從來不會騙他。聽到王奶嬤的話,福沛放下心來,乖乖被抱著往裏間走去。

因為對話耽誤了一小會兒,等他們到時,福惠已經到達有一小會兒。

伸手從王奶嬤懷中將福沛接過,抱到床上,年貴妃隨口問了句。

“怎來的這樣晚?”

“奴才早些時候答應了帶九阿哥看鞭炮,方才來時的路上奴才在看外面有無放完的鞭炮。”

“鞭炮?福沛想看看鞭炮?”

說著,年貴妃低頭看福沛,面帶些驚訝。

她沒忘記方才福沛對鞭炮聲響的反應有多大。眼下福沛對鞭炮產生興趣,不再害怕鞭炮聲,這態度的轉變是她樂見其成的。

“不必找,等下讓白青去再拿個還未放的到寢殿來讓九阿哥看。”

說罷,年貴妃話語頓了下,轉頭看向雍正,聲音柔和下來。

“皇上覺得呢?”

大抵是方才便從年貴妃那聽說了些關於福沛的事情。

此時聽年貴妃這樣說,他的目光掃過福沛,淡淡應聲。

“就按愛妃所說那般就好。”

一個鞭炮而已。

“啊啊。”

帶到寢殿,他就看不到那名為年獸的怪物了吧?

沒錯過大人們的話語,福沛稍微沮喪了瞬。

但很快,聽著面前額娘的笑聲,他的註意力又被轉移。算啦,以後肯定也是有機會的。

按照白青說的,他們還要一起過好多好多好多個新年呢。

-

與大多數幼兒一樣,福沛嘴巴裏最先冒出尖尖的是門牙。

當初年貴妃找牙找的艱難,是因為只冒出來了一個尖尖,若非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其蹤影。

隨著天氣逐漸暖和,福沛的小牙冒出來的愈發多。

如今只要福沛一張嘴,就能看到他門牙出明晃晃的小牙。

如今他第一個牙齒長好,第二個小牙的尖尖也跟著冒了出來。

福沛最近總是覺得嘴巴癢癢,很想咬些什麽。他曾試圖咬小床的欄桿,但沒咬幾口便遭到了王奶嬤的阻止。

雖然當時王奶嬤與往常一樣溫和,但看她伸手握住欄桿的強勢態度,福沛就知道這事沒得商量。

“啊啊。”

仰頭看著王奶嬤手中的小碟子,福沛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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