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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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老虎
將福惠放到小床上，趙奶嬤轉身正要離開，餘光見福惠一只腳已經撐著擡起來，整個人懸空在床沿，趙奶嬤連忙轉身護住他，嘴上解釋。
“八阿哥等下，老奴是去將蛋羹拿來。”
見趙奶嬤這樣說，福惠放下手腳，目光跟隨著趙奶嬤移動。
他是真的餓壞了。
直到小半碗蛋羹下肚，肚子裏有點東西，那股餓勁兒緩過來了，福惠終於有心思顧及其他。
只見福惠低頭看看弟弟，又看看趙奶嬤伸過來的小勺子，伸手就要將小勺子接過。
見趙奶嬤不給他，福惠出聲道。
“奶嬤，餵弟弟。弟弟，餓、”
見福惠要給福沛餵蛋羹，這個年紀的小孩手快的很，擔心她一個不註意，八阿哥就將蛋羹拿了餵弟弟嘴裏，趙奶嬤連忙收回小勺子與碗，對上福惠眼巴巴的神情，趙奶嬤耐心對福惠道。
“八阿哥，九阿哥太小了，不能吃蛋羹。等八阿哥吃完蛋羹，奴才將王奶嬤叫來，讓她給九阿哥餵奶可好？”
聽趙奶嬤這樣說，意識到弟弟等下就可以吃到東西，福惠也不再試圖搶蛋羹。
“好~”
乖巧應聲後，他收回手，乖乖吃蛋羹。
幼兒的口味很淡，吃的食物基本上不放什麽調料。像福惠吃的蛋羹，裏面只放了一點點鹽與去腥的小蔥。
盡管如此，躺在小床上的福沛聞著蛋羹的香味，還是饞的不行。
上輩子他就沒吃到過什麽好東西，吃的盡是從垃圾桶撿來的剩菜剩飯。
這一世他還小，除了奶水，也還沒吃過其他東西。
所以，蛋羹是什麽？
福沛不知道。
但他知道，這味道聞著好t香啊。
-
福惠吃東西的時候很乖，一直站在那處吃，不會到處亂動。
躺在床上，目光落在福惠的臉上，看著一勺又一勺色澤誘人的蛋羹進入福惠嘴裏，福沛皺起眉頭，忍不住哼哼。
他好餓啊。
幼兒不耐餓，尤其身旁還有人在吃東西，福沛感覺自己更餓了。
幼兒的意志力尤為脆弱，尤其是在自己熟悉的環境中時。
沒一會兒，隨著肚子裏傳來的餓意愈發強烈，福沛終於忍不住開始哼哼唧唧，很快哭鬧起來。
聽著福沛的哭聲，趙奶嬤有些坐不住，頻繁轉頭看向房間門口。
“哎呀，這王奶嬤也是的，怎麽去了貴妃娘娘那，這麽久沒回來。”
剛吃完，肚子飽飽，揚起小臉乖巧讓趙奶嬤給他擦臉。
聽著福沛的哭聲，福惠很快皺起小眉頭，轉頭叫趙奶嬤。
“趙奶嬤，弟弟餓。”
見左等右等，王奶嬤都未曾回來，福沛的哭鬧聲不停在耳邊回蕩，再加上福惠的催促聲。沒多猶豫，趙奶嬤幾個大步來到小床邊，伸手將福沛阿哥抱到懷中，讓他吃奶。
一般情況下，幼兒最好一直穩定給同一個人餵，若是出問題了，也好找原因。
這也是一開始趙奶嬤為何遲遲不餵福沛的緣故。
吃飽後，福沛的意識漸回。
想到他方才忍不住大哭的場景，福沛啊啊了幾聲，有些不好意思。
不同於正常幼孩，他之前已經五歲，是大孩子了。他深知自己像剛才那樣因為肚子餓了就大哭其實是不好的。
不就是肚子餓嘛，之前肚子餓的時間多了去了，之前都能挺過來，為什麽現在不行。
仔細想想，大概是因為來到這裏開始，他就從沒餓過肚子吧。身體早已習慣了肚子一直飽飽的，忽然一下子體會到饑餓，身體難以忍受這種感覺，因此，他本能的哭了起來。
見福沛吃好，趙奶嬤又抱著他拍奶嗝。好一會兒後，趙奶嬤將他放回小床上。
這時候，王奶嬤急急忙忙回來。
“實在是對不住，讓你一個人照看兩個孩子。”
進了房門，見趙奶嬤剛將福沛放下，王奶嬤湊上前看福沛，面露關切。
“可有出什麽差池？”
目光落在兩個小阿哥身上，耳邊是福惠咯咯咯的笑聲，趙奶嬤轉頭朝王奶嬤看去，開口解釋。
“沒有，就是九阿哥餓的緊，要看著兩位小主子，我又不好叫人，只能先餵了奶。”
見沒出什麽問題，王奶嬤嘴上應聲，心中也跟著松了口氣。
“好好，那就好。”
不再精神緊張，想到方才在貴妃娘娘那的情形，王奶嬤沒忍住嘆了口氣。
聽她嘆氣，趙奶嬤轉頭朝她看去。
“這是怎麽了？不是去查看貴妃娘娘的情況，出了什麽情況讓你這樣憂心。”
除了王奶嬤，負責照顧福沛的紫夏紫蘭此時也不在房間內，方才房間內真的只有趙奶嬤加上兩個小皇子。
“就是去查看貴妃娘娘的情況，才這樣嘆氣。”
王奶嬤與趙奶嬤也是舊相識，認識彼此有五六年了。
同樣身處這深宮中，都幹著伺候人的活兒，尤其照看的小主子還是親兄弟，兩人之間說話沒有那麽多顧忌。
“你也知曉貴妃娘娘的身子...”
話語未說盡，但言下之意兩人都萬分清楚，不必多言。
提到貴妃娘娘的身子，趙奶嬤也不由得沈默起來。
宮中人都知曉年貴妃娘娘心慈仁厚，對何等身份之人都寬容有度，從不會以高欺低。
只是上天從不願有十全十美的人出現，這樣一個凡是遇到都會讚嘆之人卻沒有一副好身體。
王奶嬤是跟著年貴妃來到王府的，最清楚她的為人，清楚她身體的情況。
如今雖是被安排來照顧九阿哥了，但王奶嬤也需時常去年貴妃那邊，仔細查看她的情況。
今日就是如此。
皇上今日剛來過翊坤宮，貴妃娘娘心情不錯，就是在檢查身體時，也會稍微配合些。
一切盡在不言中。
沒就此多溝通幾句，兩人很快都沈默了。
當著小皇子的面聊這些不好，說話時，兩人也是盡量壓低了音量，不想讓旁邊的八阿哥九阿哥聽到她們的對話。
兩人不再說話，稍顯安靜的房間裏，八阿哥福惠嘀嘀咕咕的聲音就變得有些明顯。
“皇阿瑪，好。額娘，好。奶嬤，好。”
幼孩不是很懂得控制音量，不懂八阿哥為何將人一個個說過去，心中好奇讓兩位奶嬤互相看了眼後，都將註意力集中到八阿哥的話語中。
像是在數自己忘記說誰了，一會兒後，福惠又慢吞吞補充。
“弟弟，好。福惠，喜歡，弟弟。”
並不知兩位奶嬤正看著他們，嘴上這樣說著，福惠低頭看向躺在身旁的福沛，彎下身，吧唧一下親在他臉上，又接著說。
“多找，弟弟玩。”
“...”
兩位奶嬤聞言互相看了眼對方，一時間都有些忍俊不禁。
沒想到兩個小阿哥才第一次見面就相處的這樣融洽，只能說不愧為親兄弟嗎？
宮中皇子稀少，在兩人排序之上唯有三阿哥弘時，四阿哥弘歷，五阿哥弘晝尚且在世。
其中這三位與八阿哥，九阿哥的年紀相差稍微有些大了。
就是五阿哥如今也已十二歲，是個大孩子。
想著如今宮中的情況，不自覺出了會兒小差，等王奶嬤回過神來，福惠又提到了讀書。
“皇阿瑪說，福惠，很快要，學習了。”
如今福惠小阿哥快兩歲，宮中小阿哥自四歲開始便要搬出後宮，進入上書房讀書。
才兩歲就要開始啟蒙是不是太早了些。
不等王奶嬤心中想明白這些有的沒的，八阿哥福惠忽然哽咽幾聲哭了出來。
邊哭，嘴裏還邊難過說著。
“嗚嗚嗚，福惠，不能，來看，弟弟了。”
倒也...
小孩子就是這樣單純。
與趙奶嬤對視一眼，看出對方眼中的笑意，兩人收回目光，皆沒出聲。
兩人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新人，即使是才隨著主子入宮沒多久，但她們也清楚宮中小皇子讀書的年紀。
像八阿哥這樣的年紀，小皇子就是連話都說不好，如何能讀書？
就像早前福惠阿哥為福沛阿哥講故事那般一頓一頓的嗎？
光是想象那樣的場景都讓人覺得有些過於好笑了。
見福惠哥哥說著說著忽然哭出聲，福沛是蒙的。
書他知道。
讀書是什麽意思？
看書嗎？
為什麽說到看書，福惠哥哥忽然就哭了。
看書不好嗎？
聽到他的疑問，福惠回答的有些磕磕絆絆，顯然他也不知道看書到底好不好。
只是他之前聽宮中奴才提到過，說三四五阿哥整日在上書房讀書，許久未在宮中見到過他們了。
福惠小小的腦子裏就因此留下印象，覺得讀書是一件很花費時間的事情。
之前皇阿瑪同他說道過，說等他兩歲多便要開始看書，認得一些字後便要去上書房讀書，他的哥哥們也是這樣的，所以他以後也要去讀書。
註意到福惠越說越難過，又眼淚汪汪起來，似乎真的為不能總是看到他而難過，福沛扭頭看向自己腦袋邊上不遠處的布老虎，將其抓起放到福惠身前。
目光隨著福沛的動作而動，福惠的註意力被轉移，他註意到了自己身前的布老虎。
將其拿起來一看，福惠驚奇。
“弟弟，布老虎，好像。”
“福惠，也有。”
說罷，福惠拿著布老虎起身來到小床邊，朝趙奶嬤揮揮。
“福惠，也有，布老虎。”
聽著福惠的話，趙奶嬤起身來到小床邊，伸手拿過福惠手中的布老虎，上下看了一圈後，她點點頭。
“老奴記得八阿哥也有一個這樣的布老虎，與九阿哥的看起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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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趙奶嬤這樣說，福惠放下手腳，目光跟隨著趙奶嬤移動。
他是真的餓壞了。
直到小半碗蛋羹下肚，肚子裏有點東西，那股餓勁兒緩過來了，福惠終於有心思顧及其他。
只見福惠低頭看看弟弟，又看看趙奶嬤伸過來的小勺子，伸手就要將小勺子接過。
見趙奶嬤不給他，福惠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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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福惠要給福沛餵蛋羹，這個年紀的小孩手快的很，擔心她一個不註意，八阿哥就將蛋羹拿了餵弟弟嘴裏，趙奶嬤連忙收回小勺子與碗，對上福惠眼巴巴的神情，趙奶嬤耐心對福惠道。
“八阿哥，九阿哥太小了，不能吃蛋羹。等八阿哥吃完蛋羹，奴才將王奶嬤叫來，讓她給九阿哥餵奶可好？”
聽趙奶嬤這樣說，意識到弟弟等下就可以吃到東西，福惠也不再試圖搶蛋羹。
“好~”
乖巧應聲後，他收回手，乖乖吃蛋羹。
幼兒的口味很淡，吃的食物基本上不放什麽調料。像福惠吃的蛋羹，裏面只放了一點點鹽與去腥的小蔥。
盡管如此，躺在小床上的福沛聞著蛋羹的香味，還是饞的不行。
上輩子他就沒吃到過什麽好東西，吃的盡是從垃圾桶撿來的剩菜剩飯。
這一世他還小，除了奶水，也還沒吃過其他東西。
所以，蛋羹是什麽？
福沛不知道。
但他知道，這味道聞著好t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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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惠吃東西的時候很乖，一直站在那處吃，不會到處亂動。
躺在床上，目光落在福惠的臉上，看著一勺又一勺色澤誘人的蛋羹進入福惠嘴裏，福沛皺起眉頭，忍不住哼哼。
他好餓啊。
幼兒不耐餓，尤其身旁還有人在吃東西，福沛感覺自己更餓了。
幼兒的意志力尤為脆弱，尤其是在自己熟悉的環境中時。
沒一會兒，隨著肚子裏傳來的餓意愈發強烈，福沛終於忍不住開始哼哼唧唧，很快哭鬧起來。
聽著福沛的哭聲，趙奶嬤有些坐不住，頻繁轉頭看向房間門口。
“哎呀，這王奶嬤也是的，怎麽去了貴妃娘娘那，這麽久沒回來。”
剛吃完，肚子飽飽，揚起小臉乖巧讓趙奶嬤給他擦臉。
聽著福沛的哭聲，福惠很快皺起小眉頭，轉頭叫趙奶嬤。
“趙奶嬤，弟弟餓。”
見左等右等，王奶嬤都未曾回來，福沛的哭鬧聲不停在耳邊回蕩，再加上福惠的催促聲。沒多猶豫，趙奶嬤幾個大步來到小床邊，伸手將福沛阿哥抱到懷中，讓他吃奶。
一般情況下，幼兒最好一直穩定給同一個人餵，若是出問題了，也好找原因。
這也是一開始趙奶嬤為何遲遲不餵福沛的緣故。
吃飽後，福沛的意識漸回。
想到他方才忍不住大哭的場景，福沛啊啊了幾聲，有些不好意思。
不同於正常幼孩，他之前已經五歲，是大孩子了。他深知自己像剛才那樣因為肚子餓了就大哭其實是不好的。
不就是肚子餓嘛，之前肚子餓的時間多了去了，之前都能挺過來，為什麽現在不行。
仔細想想，大概是因為來到這裏開始，他就從沒餓過肚子吧。身體早已習慣了肚子一直飽飽的，忽然一下子體會到饑餓，身體難以忍受這種感覺，因此，他本能的哭了起來。
見福沛吃好，趙奶嬤又抱著他拍奶嗝。好一會兒後，趙奶嬤將他放回小床上。
這時候，王奶嬤急急忙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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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房門，見趙奶嬤剛將福沛放下，王奶嬤湊上前看福沛，面露關切。
“可有出什麽差池？”
目光落在兩個小阿哥身上，耳邊是福惠咯咯咯的笑聲，趙奶嬤轉頭朝王奶嬤看去，開口解釋。
“沒有，就是九阿哥餓的緊，要看著兩位小主子，我又不好叫人，只能先餵了奶。”
見沒出什麽問題，王奶嬤嘴上應聲，心中也跟著松了口氣。
“好好，那就好。”
不再精神緊張，想到方才在貴妃娘娘那的情形，王奶嬤沒忍住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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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麽了？不是去查看貴妃娘娘的情況，出了什麽情況讓你這樣憂心。”
除了王奶嬤，負責照顧福沛的紫夏紫蘭此時也不在房間內，方才房間內真的只有趙奶嬤加上兩個小皇子。
“就是去查看貴妃娘娘的情況，才這樣嘆氣。”
王奶嬤與趙奶嬤也是舊相識，認識彼此有五六年了。
同樣身處這深宮中，都幹著伺候人的活兒，尤其照看的小主子還是親兄弟，兩人之間說話沒有那麽多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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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奶嬤是跟著年貴妃來到王府的，最清楚她的為人，清楚她身體的情況。
如今雖是被安排來照顧九阿哥了，但王奶嬤也需時常去年貴妃那邊，仔細查看她的情況。
今日就是如此。
皇上今日剛來過翊坤宮，貴妃娘娘心情不錯，就是在檢查身體時，也會稍微配合些。
一切盡在不言中。
沒就此多溝通幾句，兩人很快都沈默了。
當著小皇子的面聊這些不好，說話時，兩人也是盡量壓低了音量，不想讓旁邊的八阿哥九阿哥聽到她們的對話。
兩人不再說話，稍顯安靜的房間裏，八阿哥福惠嘀嘀咕咕的聲音就變得有些明顯。
“皇阿瑪，好。額娘，好。奶嬤，好。”
幼孩不是很懂得控制音量，不懂八阿哥為何將人一個個說過去，心中好奇讓兩位奶嬤互相看了眼後，都將註意力集中到八阿哥的話語中。
像是在數自己忘記說誰了，一會兒後，福惠又慢吞吞補充。
“弟弟，好。福惠，喜歡，弟弟。”
並不知兩位奶嬤正看著他們，嘴上這樣說著，福惠低頭看向躺在身旁的福沛，彎下身，吧唧一下親在他臉上，又接著說。
“多找，弟弟玩。”
“...”
兩位奶嬤聞言互相看了眼對方，一時間都有些忍俊不禁。
沒想到兩個小阿哥才第一次見面就相處的這樣融洽，只能說不愧為親兄弟嗎？
宮中皇子稀少，在兩人排序之上唯有三阿哥弘時，四阿哥弘歷，五阿哥弘晝尚且在世。
其中這三位與八阿哥，九阿哥的年紀相差稍微有些大了。
就是五阿哥如今也已十二歲，是個大孩子。
想著如今宮中的情況，不自覺出了會兒小差，等王奶嬤回過神來，福惠又提到了讀書。
“皇阿瑪說，福惠，很快要，學習了。”
如今福惠小阿哥快兩歲，宮中小阿哥自四歲開始便要搬出後宮，進入上書房讀書。
才兩歲就要開始啟蒙是不是太早了些。
不等王奶嬤心中想明白這些有的沒的，八阿哥福惠忽然哽咽幾聲哭了出來。
邊哭，嘴裏還邊難過說著。
“嗚嗚嗚，福惠，不能，來看，弟弟了。”
倒也...
小孩子就是這樣單純。
與趙奶嬤對視一眼，看出對方眼中的笑意，兩人收回目光，皆沒出聲。
兩人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新人，即使是才隨著主子入宮沒多久，但她們也清楚宮中小皇子讀書的年紀。
像八阿哥這樣的年紀，小皇子就是連話都說不好，如何能讀書？
就像早前福惠阿哥為福沛阿哥講故事那般一頓一頓的嗎？
光是想象那樣的場景都讓人覺得有些過於好笑了。
見福惠哥哥說著說著忽然哭出聲，福沛是蒙的。
書他知道。
讀書是什麽意思？
看書嗎？
為什麽說到看書，福惠哥哥忽然就哭了。
看書不好嗎？
聽到他的疑問，福惠回答的有些磕磕絆絆，顯然他也不知道看書到底好不好。
只是他之前聽宮中奴才提到過，說三四五阿哥整日在上書房讀書，許久未在宮中見到過他們了。
福惠小小的腦子裏就因此留下印象，覺得讀書是一件很花費時間的事情。
之前皇阿瑪同他說道過，說等他兩歲多便要開始看書，認得一些字後便要去上書房讀書，他的哥哥們也是這樣的，所以他以後也要去讀書。
註意到福惠越說越難過，又眼淚汪汪起來，似乎真的為不能總是看到他而難過，福沛扭頭看向自己腦袋邊上不遠處的布老虎，將其抓起放到福惠身前。
目光隨著福沛的動作而動，福惠的註意力被轉移，他註意到了自己身前的布老虎。
將其拿起來一看，福惠驚奇。
“弟弟，布老虎，好像。”
“福惠，也有。”
說罷，福惠拿著布老虎起身來到小床邊，朝趙奶嬤揮揮。
“福惠，也有，布老虎。”
聽著福惠的話，趙奶嬤起身來到小床邊，伸手拿過福惠手中的布老虎，上下看了一圈後，她點點頭。
“老奴記得八阿哥也有一個這樣的布老虎，與九阿哥的看起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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