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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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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沈悶的敲門聲在空蕩的別墅裏回蕩, 張輝幾乎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今晚太黑了,黑到他看不清自己周圍的場景, 餘光偶爾感覺掠過幾抹黑影, 都被他強制用傍晚看見的裝修腳手架來安慰自己。

夜晚會被人的恐懼無限放大,他不敢多想,也不能多想。

默數著敲門了三下, 張輝雙手已經沾滿了汗液,臥室門在他灼灼的目光下被打開,窗外的月光照進來把黑暗打亮, 他看見開門的今越盯著他身後,而今越身後的其他人都站在距離他五步遠的地方。

大家的表情在黑暗侵蝕下顯得有些陌生,張輝咽了咽口水, 努力讓自己不去想自己身後有什麽, 但耳朵卻拼命捕捉著所有動靜,他聽見自己背後有微不可聞撞擊聲,一抹冰冷隨著撞擊聲碰到了他的後背,緊接著他感覺到從門框上滴下幾滴不知道是什麽的液體,落到了他的腦門上,觸感冰冷中還帶著黏意。

今越將張輝恐懼的神情盡收眼底, 她的視網膜映照出在張輝身後, 有一個上吊男人,他頭頂著遺憾等級,腿正一下下撞擊著張輝的背脊,而他的脖頸已經被麻繩收緊到了極限, 一滴滴血液不斷砸落到張輝腦門。

“進門吧,到我了。”今越露出一抹微笑, 她把聲音控制的很低,游戲規則裏說不能高聲喧嘩。

在今越的身後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驚恐,他們看見上吊男人在空中翻轉,雙手沖著張輝毫無防備的背脊而去,早就想要尖叫的兩位領導被雙胞胎姐妹一左一右的控制住,死死地捂住了他們的嘴巴,告訴他們要是現在出聲,不僅他們會死,還會死的很慘。

門後出現的東西是敲門者的恩怨或是罪孽,張輝身後的那個上吊男人李陽認識,那是他們在游戲裏遇到的玩家,因為不遵守規則死亡,死之前和張輝求助過,但張輝無能為力只能看著他死亡。

更多粘稠的血液不斷滴落張輝身上,他不用回頭都能看見自己衣服上全是血跡,那後面是什麽就不用多說了,他本就僵硬的步伐變得更加緩慢,那雙鬼手已經快要碰觸到他。

“磨蹭什麽?”,今越伸手看似是隨意的推張輝進門,實則是隔開了張輝和他身後吊死男人的距離,上吊男人見自己被阻止瞪著一雙血目朝今越襲去,今越快速將門帶上,一腳將上吊男人踹飛,沒有絲毫停留將上吊男人的脖頸再次扭斷化為煙塵。

今越沒有馬上敲門,她觀察了下四周,在關門的瞬間張輝帶來的鬼怪沒有消失,那就意味著進門者招來的鬼怪不會隨著進門者關門而離去,鬼怪會留下來。

這就意味著敲門者進去後,麻煩會留給後面的人,她後面是董事長,希望她不會招來什麽更恐怖的存在。

定了定心,今越轉身面朝臥室門,在心裏默數十下後,伸手輕輕地敲擊了房門三下,門裏卻遲遲沒有反應,這在她的預料中,她後面的董事長肯定是因為看見剛才一幕被嚇到了,所以才不敢來開門,但是這件事由不得他選擇。

很快,今越聽見門裏傳來一陣輕微的推擠聲,還有/肉/體撞擊聲,聲響過後門終於被打開,她似笑非笑的對上了董事長青紫的臉,“到你了。”

董事長盯著她身後表情奇怪,那種表情不像是看見了鬼怪,更像是發現了她什麽秘密,這讓今越挑起了眉毛,望向王胖子和白雪,發現他們兩正在向她比口型。

為什麽比口型,游戲規則可以說話,只是不能高分貝,她遲疑著終於看清隊友們的口型在說——楊國威和紅痣男人。

什麽?!今越驚愕。

“殺了她,記得用火燒,把靈堂也燒了。”

一道今越從小到大聽過無數次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而回答這道聲音的是今越無比熟悉紅痣男人的聲音。

“知道了,滾吧!”

這句話音落下,反而讓緊繃的今越放松了很多,靈堂、火燒......那只能是她在送福村裝死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過了,紅痣男人也沒有死而覆生,那麽證明進門鬼游戲指的今生恩怨和罪孽,不僅能招到和因果相關的鬼怪,還能看見對你影響最重的過去。

不過,今越表情沈了沈,她差點葬身於火海和楊國威有關系?不是她盲目信任楊國威,而是楊國威沒必要選在她長那麽大才下手,那麽只剩下一個可能性,她身後和楊國威聲線很像的人,就是那個長得像楊國威的葉象。

經由白雪轉達的話,在後期唐薇身為楊國威的妻子,都能把葉象和楊國威弄混,可想而知他們兩有多像,這聽上去可不是簡單的模仿。

今越把持住臥室的門,不讓董事長出去,她聲音很低,“再等一等。”

游戲規則沒有說規定時間,那麽她想等一等還能不能有什麽意外收獲。

“記住!今越必須死於火海!”

葉象的聲音消失,今越聽見自己身後似乎連紅痣男人也一並消失了。她必須死在火裏,這是為什麽?鬼使神差的,她想起李明媽媽對她說過,她是勾陳得位火命,難得一見的火命所以必須死在火裏嗎?

有人需要利用她的命格做什麽,但是卻沒想到她意外逃脫了......等等!今越眼睛猛地的瞪大,有什麽被她串聯了起來,她蘇醒後在游戲裏的送福村,送福村因為她而顛覆,所以她能算送福村怪談的核心。

她要死於火,第二個深淵級怪談“兇廈”的核心黃明陽死於桃樹穿透五臟六腑,他死於木,現在正在進行的第三個深淵級怪談“祥和公館”裏,反覆提到的張正他死於活埋,也就是死於土!

火、木、土?金木水火土?完成五次深淵級怪談就可以通關《怪談人生》,這不可能是巧合。但如果是有人在現實中利用難得一見的五行命格想要達成什麽目的,為什麽又要把這些“把柄”制作進游戲裏?

紛擾間,今越聽見房間裏的玩家們發出很小很小的驚呼,白雪雙眸睜大,她在說——宿怨?!

霎那間今越渾身上下的寒毛直立,全身都在叫囂著快跑,恐懼感在她身上具現化為疼痛,每一寸都如同被打斷又愈合過,掛在她胸前的鬼鏡在發出淒鳴,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危機而不堪重負。

她一只手維持著扶著門把的姿勢,同時另一只手捂著淚涕橫飛的董事長,不讓他發出高分貝的聲音,同時也是控制住他逃跑,順序不可以亂,他必須是下一個。

“你,找,我,嗎?”

猶如破風箱般的聲音從今越身後傳來,那聲音仿佛聲帶被割裂t過異常難聽,說話也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

“不好意思,驚擾到你了,我們只是在找另外一位。”今越快速回答,對方雖然是宿怨,但似乎可以溝通。

那位宿怨沒有回答,而是靠近了今越,今越垂眸在自己肩膀處看見了一抹白色,她當然可以轉身,只要不離開門就好,但那也只能帶來“面殺”,宿怨完全可以趁她轉身時動手。

今越感覺自己肩膀處若隱若現的白色衣料讓她很熟悉,還有這位宿怨體型似乎輕的可怕,走路間完全沒有任何動靜,就好像是飄過來的一樣。

她警告的看了董事長一眼,發現他完全已經被嚇傻了,眼眸低垂,兩股戰戰,空氣中飄蕩著一股尿騷味。

咦,今越被惡心到了,卻不能離開只能停在原地,不過手總算是有了空檔,她打開掛在胸前的鬼鏡,以極小的幅度移動照到了後面的宿怨,她看清楚身後的瞬間,心跳在喉嚨口狂跳卻又奇異地馬上平靜下來。

後面那位宿怨她很熟,不是指她認識對方,而是那位宿怨是個紙人,足有三米多,接近四米的紙人,如果他們現在不是處於別墅的話,她感覺這位宿怨都進不來。

宿怨和今越家做的紙人一樣,全身上下被各種色彩點綴,看得出做工很精細,唯一不一樣的是它沒有任何性別特征,從臉到服飾都沒有。

一般來說做紙活的很忌諱這個,紙人不可能沒有性別,因為沒有性別的紙人無法跟隨逝者進入地府,就會飄蕩在人世間變成厲鬼,找做紙人的主家尋仇,這是他們這行當都知道的傳說,也是潛規則。

“生,魂?哈,哈!”紙人費力的彎了彎腰俯視今越。

今越心裏一緊,她早就知道自己在鬼怪們眼中是很美味的食物,但因為跟孩子們長期在一起,身上的氣味被遮蓋了許多,沒想到這個紙人幾秒鐘的功夫就識破了她的真身。

在房間裏的其他人一陣騷動,倒不是因為紙人說生魂,除了王胖子和白雪沒人註意到這點,他們是在害怕,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直面宿怨,他們光是強制自己站在原地不跑,就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

他們不斷說服自己,只用再等一會兒就好了,卻沒有想到紙人遲遲不離開,今越也沒有進門,他們都不知道就算今越此時進門了,紙人也不會消失。

它是被游戲吸引來的,請神容易送神難,哪有那麽簡單就能結束。

冷汗從今越額頭滴落,她心裏閃過無數個念頭要怎麽對付紙人,在氣氛逐漸緊繃之際,她卻從鬼鏡裏看見紙人忽地站直看了看窗外的黑夜,古怪的牽動了下嘴角,聲音中帶著幾分興味。

“在,啊,等,我!”

倏地風劃過紙張的聲音,巨大的紙人從別墅內消失,恐怖的威壓也一並消散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王胖子和白雪心有餘悸,沒想到20%的幾率都被他們遇上了,出去真的該買彩票!

見紙人離開,今越沒有再遲疑立即走進房間將門關上,她拍了拍身體有些發顫的苗文輕聲道:“去吧。”

苗文對上今越視線點了點頭,這是他們對紙團動手腳時說好的,張輝是試探先行者,今越來替張輝兜底,然後輪到董事長,為了以防他有小動作,由苗文來監督董事長執行,後面輪到的何秘書也是,會有她妹妹看著。

苗文大步走到至今不敢擡頭,雙眼緊閉的董事長身旁,強行撥開他的眼睛,語氣狠厲,“到你了!不做我就先殺了你!”

此時此刻的董事長和何秘書早就明白過來,這些人哪裏是什麽“大師”啊,分明就是來索他們命的人,又是鬼又是要殺他們的,哪裏敢不配合。

他們也怕,但從剛剛一系列的事情,他們也品出來了,這些隨時能殺了他們的人,也很怕門後的東西,都在嚴格遵守規則。

他們腹背夾擊,只能夾緊尾巴做人,祈禱游戲早點結束。

董事長吞咽了口唾沫,顫顫巍巍地打開房門,看見門外空無一物松了口氣,才緩慢的走了出去將門帶上,他一個人站在黑暗中心跳不斷加速,他知道自己的身後也會出現東西,所以在心裏默數了十下馬上就敲響了房門。

他要進去,趕緊放他進去!

敲門聲三聲過後,苗文立即打開了房門,卻也攔住了當即就想沖進來的董事長,他們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們要看清楚董事長招來的是鬼怪還是重要記憶。

所有玩家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外,只見在董事長身後傳出幾道腳步聲。

“董事長,你來了!”

“成哥!”被壓得極低的驚呼聲從張輝和李陽嘴裏沖出,董事長身後站著的鬼怪不正是在游泳池裏被活煮的成哥嗎?他們又墊腳看了看,沒發現自己前隊友王勇的身影。

被高溫游泳池水烹煮的皮開肉綻,走一步屍體就滲出膿液的成哥,頭頂著遺憾等級,用那張四處開綻的臉對房裏的人笑了笑,不斷逼近背對著他的董事長。

“老錢,你轉過來看看我啊!”

從成哥身後冒出一張血肉模糊的男人臉,他也是遺憾等級,他的手搭上董事長的肩膀,嚇得董事長差點原地蹦起來,卻在苗文壓制下不敢動彈。

那只搭著董事長肩膀的手,沒有絲毫肌膚覆蓋,只剩下了血肉紋路。

“物業經理?”今越驚訝,假物業經理的死因是被人用利器弄傷,那麽眼前的只能是真物業經理。

真物業經理變成鬼怪的話,怎麽那麽長時間沒有找假物業經理覆仇,任由對方假扮自己裝神弄鬼?

在今越詫異的視線中,又一個熟悉的鬼怪出現,那鬼怪同樣是遺憾登記,他的腦袋被人切割了一半,露出鮮紅滑嫩的大腦,那長相和死因是物業經理的兒子!

所有玩家都對三位鬼怪很熟悉,他們無視了董事長的呼救聲,盯著鬼怪們的動作,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沒想到我們沒來找你,你卻來找我們了,還有何秘書哈哈!”真物業經理露出血腥的笑容,躲在玩家堆裏的何秘書被嚇到腿腳直抖。

“不關我事!我沒殺你們!”何秘書捂著腦袋小聲喃喃自語,試圖把自己藏起來。

“沒殺?這就讓我們傷心了!”真物業經理大笑,摸著他兒子裸露的腦袋,“我們可是因為你們兩個而死的!”

皮開肉綻的成哥也跟著笑,沒有惱怒的樣子,“別擔心,你們很快就會和我們一樣了!”

“董事長,何秘書你們喜歡我們幾個中的哪種死法?”真物業經理的兒子表情詭異,“說不定我們能幫你們走走後門,讓你們選一個呢!”

近距離背對著三個鬼怪的董事長差點嚇暈,黃色的尿液一陣陣從□□裏嘩啦啦淌下,他雙眼一閉就要暈過去,被扶著門的苗文眼疾手快拉住,迅速賞了他一巴掌,馬上就讓董事長清醒。

她得意的扭頭看向今越,獲得她小聲的讚揚做的不錯,才扭頭回去哼笑了聲。

就在玩家們都以為三個鬼怪要對董事長動手,或者在說些什麽時,他們卻只是對著董事長留下一句,別著急,慢慢來你們還有得是罪要受就消失了,留下了一地淩亂的玩家們。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他們知道了這些人的死和董事長,以及何秘書脫不了關系。

苗文用力將董事長拉進門裏,又關上了門,等著欲哭無淚的何秘書走到自己跟前,又看了看緊跟在何秘書身後的妹妹苗薇,才拉開門走了出去。

和之前的流程一樣,苗文默數十下敲門,何秘書在苗薇監督下把門打開,在苗文的身後沒有鬼怪,只是她小時候差點被人拐賣的瀕死場景,她沒有停留直接進門換何秘書繼續。

見自己前面的苗文沒有發生什麽恐怖的事情,何秘書松了口氣,他強裝鎮定開門走出去,嘴裏默念著這一切都是假的,馬上就結束了,默數十下敲了房門。

苗薇將門打開,所有玩家的關註點再次投向何秘書身後,何秘書看著他們的眼神瞬時就明白了,自己身後有東西,並且不是什麽回憶一類的東西,恐怕是鬼怪。

他張了張嘴想問什麽,又還是閉上了,手汗浸濕了他的手掌,他能做到集團總秘書就是比較善於察言觀色,他t從董事長的遭遇裏明白,這些人不看出個什麽不會放自己進去的,自己硬來也根本討不了好,於是就僵在原地用乞求的眼神望著房間裏的人。

但玩家們沒空註意他,在何秘書身後是一團很大的黑影,那黑影頭上的等級在執念和怨恨之間來回切換,並且沒有人能看清楚那黑影到底長什麽樣子。

只能看出是個男人的輪廓,並且背脊上有一圈骨刺直立,有八副四肢猶如某種爬行動物,腦袋也異常凸起顯得腦袋大身體小。

“完犢子,系統終於壞了?”王胖子嘲諷開口。

“閃的我眼睛疼。”白雪活動了下眼球,那等級切換的她頭暈。

“跟迪廳閃耀的燈球似的!”被今越小隊的輕松氛圍感染,張輝忍不住接話。

“說明這東西的實力在執念和怨恨之間?”今越猜測著,“還是說他有八副手腳是因為他是兩個人組成的?”

可別說,今越隨口一猜,玩家們都點頭讚同覺得有可能,他們在這悠閑猜測著,董事長和何秘書被嚇得臉色蒼白如紙,像是下一秒就要駕鶴西去。

苗文咋舌,“換成以前我看見這種等級的,不說撒腿跑,也是被嚇得動手,跟大佬呆久了,我果然飄了!”

扶著門的苗薇讚同點頭。

被堵在門口的何秘書心累的想死,他小聲祈求,“我可以進去了嗎?”

他話音剛落,那道如同雕塑般靜止不動的黑影動了,他強行把何秘書的頭向左轉動,正對上他的樣子,嘻嘻一笑,“喜歡嗎?我記得你最喜歡做這樣的手工活了,你放心我們也會幫你變成這樣的!”

然後沒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黑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今越若有所思的和隊友們對視,事情終於算是有了突破口,起碼他們現在能知道董事長、何秘書,以及物業經理三人組可能殘殺了一些人,並且對他們進行了某種組裝,也許還拍攝了下來,張正沒準就是因此秘密而死。

可是真的會那麽簡單嗎?今越腦海中還在回響著巨大紙人臨走前的話———“在,啊,等,我!”,生魂對鬼怪的誘惑力毋庸置疑,紙人看見了什麽,竟然能讓它放棄美味直接離開。

最重要的兩個人已經完成了他們的部分,剩下的玩家們都加快了速度。苗薇身後是她在游戲裏殺掉的玩家,起因是對方先要殺她,她才下手反殺;李陽身後是他差點在上個怪談死亡的記憶;白雪身後很意外的是數個穿著病服鬼怪讓她償命,那些鬼怪有的是死在她的手術臺上,有的是她曾經老師的。

那是一種特殊罕見病,至今沒有治愈方法,從來不玩游戲的她,就是為了爭取更多研究經費才來參加游戲的,醫院的項目很多金額有限,她不得不自己想辦法。

她沒有對那些鬼怪們動手,只是盡量避開,最後輪到王胖子,他也只是想辦法避開那些鬼怪,沒有傷害他們,而王胖子的身後是一段記憶,突如其來的滔天洪水淹沒了他的家鄉,而他當時剛成年,父母死於那場洪水,兄弟姐妹都吃不飽飯的情況下,他和一個陌生人跑了。

因為陌生人說帶他賺很多錢,他最後一路摸爬滾打確實也賺了不少,最艱難的時期也每個月通過克扣自己,寄錢補貼兄弟姐妹,成功變成有錢人後也是,錢打的越來越多,兄弟姐妹卻從未原諒過他,但他也從來沒有解釋過,只是默默賺錢,一部分給兄弟姐妹,一部分投資家鄉經濟,一部分留給自己養老錢。

他參加游戲也是想有更多錢,來幫助貧困家鄉裏的更多人走出來。

今越望著他們的經歷抿了抿唇,人人都有難念的經,卻從來沒有人放棄停下不走,他們決定不了自己的過去,但是能決定自己的未來。

三人默默地抱了抱彼此,一切盡在不言中。

進門鬼游戲終於結束,已經累了一宿的玩家們剛松了口氣,就聽見別墅外傳來陣陣淒厲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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