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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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林稼對林慕許很好嗎？”今越幹脆扭頭問妹妹頭。
妹妹頭聞言表情頓了頓, “林稼老師對林慕許挺好的，幾乎是百依百順，我們班上的同學都很羨慕她有這樣一個好爸爸。”
“呵！林慕許不過是命好而已, 投胎做了林老師女兒！林老師對她好, 不過是因為血緣關系！”長發女像是被點燃的油桶，再次喋喋不休的說著嫉妒林慕許的話。
“所以你因為嫉妒對林慕許下手了？”大學生實在不堪忍受長發女音波攻擊，直接打斷她的話。
“我沒有！”, 長發女宛若被踩到尾巴的貓，“我都說了我沒有做過！你們這群大人聽不懂是不是？！”
一旁的妹妹頭遲疑了下，小聲道：“放學那天我看見許老師, 也就是林慕許的媽媽，在教室門口說了一陣話。”
“也就是說林慕許出事那天，她的父母都在學校裏？”
妹妹頭點頭, “他們都是主科老師, 沒什麽事都會在學校裏上課！”
今越和大學生，以及眼鏡男的表情奇怪了起來，倒是保安好像聽到了什麽搞笑的話。
保安哈哈大笑，“你們覺得林老師夫婦殺了自己孩子？這也太可笑了！”
“我們可什麽都沒說。”大學生表情沈靜下來，他盯著保安看。
“你們的表情不都說明了嗎？”保安嘆了口氣，“我告訴你們吧, 就算是林慕許真的出事了, 也不可能是她父母下的手。”
“林慕許失蹤那天，雖然監控錄像最後拍攝到的是林老師夫婦，但早在放學過後沒多久，他們夫妻和我打過招呼開車下班了, 我還問過怎麽沒和平常一樣，帶著孩子一起回家, 他們說林慕許想和李曉涵一起結伴回家。”
“林家離學校並不遠，就在學校附近小區，所以他們很放心兩個孩子步行回家。他們回家很久過後，林老師夫婦才再次回到了學校裏！”
“而且不論是林老師，還是許老師在學校裏的風評一向都很好，沒道理對自己親生女兒做這樣的事！”
保安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起碼有所懷疑的大學生和眼鏡男，都稍微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神情。
“他們在校門口和你打招呼？你在車上同時看見了兩個人嗎？”今越抓住重點。
“沒有！雖然只有開車的許老師降下窗子和我打招呼......”保安無比肯定，“但是我看見了坐在副駕駛座上林老師的衣角，他也和我說話了！”
大學生眼睛亮了亮，他湊近今越，“你覺得他們在作假？”
“我不完全肯定。”
其他人表情各異，他們沒聽見今越和大學生在說什麽，但心裏都在各自揣測著。
保安直接把手從碟子上拿開揮了揮，“大家都早點回去吧！折騰那麽久，你們應該也玩夠了！”
說著，保安就要站起來，妹妹頭和長發女也順勢一唱一和。
“碟仙也請完了！我們有錄像交差了！”
“對啊！我們來學校目的也達到了，走吧！”
今越和大學生，以及眼鏡男同時盯著他們的動作，當保安的手從碟子上挪開後，游戲系統並沒有任何任務完成的提示聲，也就是說剛剛進行的這場請碟仙，系統並不認可。
風從半開的窗戶裏吹進，促使舞蹈室門發出咯吱的聲音，今越敏感的回頭看了看門，她覺得在風吹動門時似乎還有其他聲音，像是有人趴在門上。
“別著急啊！”今越慢條斯理，“你們看你們問了那麽大圈，都忘記了我們玩碟仙的目的了！”
妹妹頭和長發女望著今越含笑的表情，表情不安的咽了下口水，不由自主的又坐了回去，實在是之前今越對她們下手太狠了，心裏有陰影了。
保安也被眼鏡男笑著按住了肩膀，強迫他坐了回去。
“我們不是應該問問碟仙，林慕許到底去哪了嗎？”今越邊說著，邊調整著姿勢，整個腰身伏在了地板上，眼神看向舞蹈室門下的空隙。
他們在黑暗中待了許久，眼睛已經完全適應了黑暗，今越看見應該是一片黑暗的門外，有一塊藍色布料緊緊貼著門縫，而李曉涵今天穿的就是牛仔褲。
大學生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麽，他學著今越的動作伏地看了看，驚訝的小聲和眼鏡男道：“有人。”
剩下的其他人也很好奇，今越和大學生在做什麽，也想學著他們動作，卻被今越平靜無波的眼神鎮住，不敢再動，乖乖坐在原地。
長發女還想掙紮，“姐姐，碟仙現在已經走了，你看碟子都不動了！我們走吧！你看都不靈的！”
“那我們就再請一次！”今越借著衛衣遮擋下，看似從褲包，實則是從游戲背包裏取出一雙紅的像血一般的紅舞鞋，放到了請碟仙紙上沒有字的地方，鞋尖對著碟子，“我有辦法找到林慕許了！”
“紅舞鞋！”長發女雙眸睜大，聲音顫抖，“你，你怎麽找到全部的？”
說完長發女像是想起什麽，看向了妹妹頭，她們潛入學校後，發現有人去了女洗手間，她就讓妹妹頭去把那只自己藏起來的紅舞鞋挪地方，就是怕被t人找到，但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人找到了，而且找到的人還拿到了另一只。
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那雙鮮紅如血的舞鞋上，看著看著一陣雞皮疙瘩從他們背上竄起，仿佛有個看不見的人盯上了他們。
原本微微的輕風不知道什麽時候，加大了風速，猛烈地朝著室內灌入。
今越微笑著示意所有人把手再次放上碟子上，開啟新一輪的請碟仙。
保安哆嗦著遲遲沒有把手指放上去，他祈求的看著今越，“我，我真的心臟不太好，年紀大了，要不我在旁邊看著你們玩？”
他也徹底明白了這個看上去好說話的女孩子，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離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請求。
然而穿著粉嫩衛衣的小女孩，在他幾乎是哀求的目光下，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放上來。”
她的善良只對自己覺得值得的人，和應該出現的時刻。
不管其他人在想什麽，這一刻所有人的手再次放上了碟子，念起了請碟仙的口訣，隨著他們念著口訣，舞蹈室裏突然響起了奇怪的聲響。
“噠，噠，噠！”
這種響聲就像是有人在房間裏墊著腳走路，想到這一點，妹妹頭和長發女的表情猛地變的蒼白，墊著腳走路不正是練習芭蕾舞步時的基本動作嗎？
一股腥臭味在舞蹈室蔓延開來。
這回誰都沒有作假，碟子卻在眾目睽睽下動了。
“誰？是誰在動？”長發女聲音裏含著泣聲，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剛剛碟子動是她和妹妹頭同時動作，造成的力與力的互相作用，根本不是什麽碟仙來了。
她求助中帶著狠意地看向妹妹頭，卻看見對方也是一臉不知所措。
大學生和眼鏡男一臉不明所以，在他們眼裏游戲裏見鬼再平常不過，不過是請個碟仙，他們註意力壓根沒有觀察這個游戲會不會有人作假。
今越感受到手指下碟子的異動，唇角扯出一抹純真的笑，“請問這雙紅舞鞋是你的嗎？”
碟子瘋狂在紙上畫圈，力度大到讓所有人都差點放手，但他們都死死的把手指固定在了碟子上，華夏國的男女老少，不論年紀都看過關於碟仙的傳說和影視改編，他們心裏都深刻知道，現在和剛才不一樣，要是放手了就意味著請碟仙失敗，還沒有把碟仙送走，他們極有可能會被鬼跟上！
碟子緩緩在“是”字上停下，眾人的表情變得更加慌亂，經過剛才的一系列經歷，他們都知道了紅舞鞋的主人是失蹤的林慕許，要是碟仙是林慕許的話，也就意味著她已經死亡。
對上一眾驚恐的眼神，今越卻淡定的接著道：“這雙紅舞鞋是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特地拿過來還給你的。”
其實今越心裏也有些打鼓，但是她經過鍛煉怕鬼的心態已經強了許多，而且她還記得對紅舞鞋道具描述寫著，她會感謝把她心愛物送回來的人。
游戲系統狗是狗了點，但在其他方面從來沒有出過錯。
安靜放在紙上的紅舞鞋詭異的動了下，就好像它的主人就站在他們面前，檢查著自己失而覆得的心愛物。
“對了，你的好友李曉涵也來了，她現在就在門口呢！”
詭異的足尖點地聲再次密集響起，所有人驚懼的聽著那道聲音似乎在舞蹈室門前停下，門外同時傳出奔跑的聲音，但卻隨著門被猛地踹開，一道身影被摔了進來後，足尖點地聲停止了。
“嘭”的一聲舞蹈室大門再次被關上，他們清晰的聽見門上鎖的聲音。
妹妹頭和長發女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而那道身影同時顫抖著擡頭，那張臉赫然是帶著今越進入學校後，聲稱學校鬧鬼離開的李曉涵。
“放我出去！”只安靜了一瞬間，李曉涵猛地從地上暴起，直奔被鎖上的大門而去，她用力的搖晃著門鎖想要出去，但不管她用了什麽方法門像是被焊死了一樣紋絲不動。
“註意力集中點，游戲還沒結束！”今越呵斥，仿佛沒有看見在發瘋的李曉涵，她再次向碟仙發問：“請問是李曉涵殺的你嗎？”
“不能問碟仙這個！”妹妹頭差點被嚇得彈起，請碟仙最大的禁忌就是問碟仙你是怎麽死的，可惜今越根本不會聽她指揮。
咚咚咚，舞蹈室的墻壁傳來有人敲擊的聲音，力道大到似乎要將墻壁推倒，聽見今越問話的李曉涵面目猙獰地撲過來，卻被無形的墻隔開重重摔落在地，“你在胡說什麽？！”
碟子停留在“不”字上，今越可惜地勾了勾唇。
“那麽是她嗎？”今越用空著的手指向妹妹頭，被指著的妹妹頭瘋狂搖頭，差點把自己腦袋晃下來。
碟仙也很快給出回答不是。
“那是她嗎？”大學生指向長發女。
碟仙這回也沒有猶豫，再次給出了否定的答覆。
今越輕笑一聲，白皙的手指指著顫抖的保安，“是他嗎？”
碟仙回答不是。
被指到的人都松了口氣，長發女嗤笑，“我都說了不是我！你別冤枉好人！”
保安也緊跟著露出笑容，“我只是個守門的，她的失蹤和我有什麽關系？”
“完了，這次怪談任務怎麽做？他們竟然都不是？”大學生哀嚎出聲，反正只要他說游戲相關，在游戲NPC眼裏都會自動合理化。
“不對勁吧！兇手應該就在他們之中！”
眼鏡男的這句話沒有包含游戲，其他人聽見了，紛紛露出不虞的神情，想要再次開口辯解，今越卻在此時再次詢問：“雖然你不是他們殺死的，但是卻都和他們有關系，對不對？”
碟子再次瘋狂竄動，恐懼的氣息在舞蹈室裏蔓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聽見那道墊著腳尖的腳步聲，在他們後面噠，噠，噠的走著，每一聲都如同敲擊在他們心上。
碟子忽然停下，那道腳步聲停在了李曉涵的跟前，李曉涵瞳孔劇烈晃動，她不斷往後退，一邊退一邊嘴裏大聲喊著，“我沒有殺你！不是我！我只是看著而已！”
這句話一出，李曉涵雙腳亂蹬著浮到了半空中，不一會兒她的臉就變得青紫，不住的用力伸著脖子，企圖讓自己肺部吸入新的空氣。
“你的死還和你的父母有關？”
咚的一聲，李曉涵死裏逃生，摔倒在地板上，她摸著自己的胸口，胸膛劇烈起伏著不斷咳嗽。
那道腳步聲這次停留在了今越身旁，今越沒有動，她感覺到了自己身後有冰冷的氣息傳來。
“後，後面！”大學生害怕的瞪大了眼睛，眼鏡男捏著他的手讓他不要激怒鬼怪。
其他人的表情也都充滿了恐懼，在他們的視角裏，今越身後憑空出現一個身穿著白色芭蕾舞服，渾身沾滿血跡，身上滿是裂痕的女鬼，那女鬼慘白的臉和上挑的丹鳳眼，說明了她的身份真的是林慕許。
他們想要大叫，想要逃離，但身體卻像是在地上紮了根似的動彈不得。
而在大學生和眼鏡男的視野裏，在林慕許頭上還頂著“執念”的鬼怪等級，他們有心想讓今越逃，但是也知道這麽近的距離根本來不及。
此時，林慕許停在今越身後，她冰冷的手緩緩的搭在了今越肩頭，今越不動聲色地用空著的手，喚出百分百自動挨打雞毛撣子，她垂下纖長的睫毛看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在手腕和手掌交接處有一道很深的口子。
不斷在紙上轉圈的碟子，終於在此刻停了下來，緩慢的挪到了肯定的詞語上。
就在這時，游戲系統終於響起播報聲，“叮~恭喜各位玩家完成請碟仙游戲，請各位玩家們繼續加油哦~”
隨著游戲系統播報聲，今越感覺寒意不斷從腳底竄起，自己冷的似乎連牙齒都在打顫，沒有時間慶祝完成支線任務，她竭力忍住自己想要攻擊的想法，雙眸死死的盯著自己肩頭那雙手的動作，“我會找到你的！”
所有人看見今越背對著林慕許的鬼魂，莫名其妙說出一句話後，她猛地站了起來，直沖雜物間而去，大學生和眼鏡男見狀馬上跟在她身後，連連追問，“怎麽了？”
坐在地上的保安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他同時和還在咳嗽的李曉涵露出了懼怕的神情，想要站起來阻止今越動作，但掙紮了一會兒，他們發現自己居然無法控制自己手腳，不是那種因為害怕的生理現象，而是好像被什麽東西控制住了。
林慕許的長發垂落在兩人身t旁，林慕許奇怪的任由今越動作，她沒有跟著今越走，而是留在了其他人身旁，一雙赤裸沾滿血跡的腳就那麽停在他們身邊，嚇得剩下的人氣都不敢出。
今越走進雜物間把擋住墻壁的東西統統掃開，雜物落在地上發出沈重的聲響，沒有了東西遮擋後，她仔細的觀察起墻壁，一寸寸就差把臉貼在墻壁上觀察。
終於，今越像是發現了什麽，她讓跟在自己身後的大學生和眼鏡男躲開，沖著墻壁上一段顏色明顯和其他墻壁顏色有斷層的地方，用盡全身力氣猛地踹了上去。
“哐當——”巨響，原本應該很結實的鋼筋水泥墻壁，竟然被今越輕而易舉的踹開了一個大洞，裏面傳來陣陣刺鼻的味道，像是某種化學試劑。
大學生和眼鏡男好奇的看過去，只見在墻壁裏放著一只只黑色的塑料袋，今越彎腰將所有黑色塑料袋拎了出來，示意兩個男生和自己一起把東西挪到外面去。
兩個男生聽令立即行動，大學生一邊拎著一邊用手掂量著，走到外面刻意放到了離林慕許有段距離的地板上，才詢問今越，“塑料袋有點重量，這裏面是什麽？”
“喏，林慕許的屍體！”今越面不改色，就在林慕許旁邊解開塑料袋，“準確來說應該是她的屍骨！”
在月光照耀下，月光投射在今越一個個解開黑色塑料袋裏，露出了裏面的森森白骨，讓所有人都看了個清楚。
“不可能！”保安梗著脖頸，他表情慌亂，“林慕許才失蹤了一個星期，就算是她死亡了，屍體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腐化成白骨！你少來做戲騙我們！”
“這不可能！這堆白骨不是慕慕的！我不相信！”李曉涵痛哭流涕，再次摔坐在地板上。
林慕許盯著黑色塑料袋裏的白骨，恐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她用沒有眼睛的兩個空洞看著，那個她不認識，穿著粉色衛衣的女孩拿起紙上的紅舞鞋，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塞進了她的手裏。
“拿好，心愛的東西不要再丟了。”
今越雖然害怕但還是認真的看著眼前被人四分五裂的小女孩，她心中的恐懼淡了一些，有些世人害怕的鬼，是曾經有過悲慘遭遇的人。
她沒有躲避大學生和眼鏡男，也沒有壓低聲音，直接說出了“鬼校”鬧鬼的真相。
“林慕許有個畸形的家庭，她的父親很喜歡她，至少所有人都是這麽認為的，而她的母親視同她為眼中釘.....”
今越在林稼的辦公桌上發現了林慕許的獎杯，還有全家福，但身為母親的許玲辦公桌上除了一張她和丈夫的情侶照外，關於女兒的什麽都沒有。
或許這麽假定太過武斷，但通常意義上來說，母親會比父親更親近女兒，而從林稼和許玲辦公桌上的蛛絲馬跡上來看似乎並不是這樣。
林稼留下的兩天尋找女兒的假條，讓今越猜想這人覺得沒有他表現的那麽愛自己女兒。
“她成績優異，熱愛舞蹈，相貌漂亮，卻都成為了班級裏同學攻擊她的理由，再加上她內向不善言辭的性格，更是讓有些人看不慣她。更重要的是，相貌俊朗的林稼在班級裏擁有一批“愛慕者”，而在年級小的愛慕者心中，處處比自己強的心上人女兒是礙眼存在！”
“特別是她們雖然知道兩人是父女，卻克制不住心裏的嫉妒，讓她心中的惡念瘋漲......”
今越回答任務前並沒有加上前綴——提交任務，所以她所說的一切，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
長發女聽著今越的話，表情逐漸扭曲，她瘋了一般的狂笑，“那是林慕許自找的！是我們針對她嗎？是她不知好歹，明明林老師那麽好的人，對她疼愛有加，她卻時不時逃避抗拒林老師的關愛！”
聞言今越眸子沈了沈，她是故意沒有說提交任務的，為的就是在說她的猜想時，刺激到這群人得到肯定她猜測的回覆，而長發女此時的表現，更加讓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林慕許優越的外貌，和出色的舞蹈技術吸引了很多惡心的蟲子，例如你也喜歡對不對？”今越看向顫抖著的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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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稼對林慕許很好嗎？”今越幹脆扭頭問妹妹頭。
妹妹頭聞言表情頓了頓, “林稼老師對林慕許挺好的，幾乎是百依百順，我們班上的同學都很羨慕她有這樣一個好爸爸。”
“呵！林慕許不過是命好而已, 投胎做了林老師女兒！林老師對她好, 不過是因為血緣關系！”長發女像是被點燃的油桶，再次喋喋不休的說著嫉妒林慕許的話。
“所以你因為嫉妒對林慕許下手了？”大學生實在不堪忍受長發女音波攻擊，直接打斷她的話。
“我沒有！”, 長發女宛若被踩到尾巴的貓，“我都說了我沒有做過！你們這群大人聽不懂是不是？！”
一旁的妹妹頭遲疑了下，小聲道：“放學那天我看見許老師, 也就是林慕許的媽媽，在教室門口說了一陣話。”
“也就是說林慕許出事那天，她的父母都在學校裏？”
妹妹頭點頭, “他們都是主科老師, 沒什麽事都會在學校裏上課！”
今越和大學生，以及眼鏡男的表情奇怪了起來，倒是保安好像聽到了什麽搞笑的話。
保安哈哈大笑，“你們覺得林老師夫婦殺了自己孩子？這也太可笑了！”
“我們可什麽都沒說。”大學生表情沈靜下來，他盯著保安看。
“你們的表情不都說明了嗎？”保安嘆了口氣，“我告訴你們吧, 就算是林慕許真的出事了, 也不可能是她父母下的手。”
“林慕許失蹤那天，雖然監控錄像最後拍攝到的是林老師夫婦，但早在放學過後沒多久，他們夫妻和我打過招呼開車下班了, 我還問過怎麽沒和平常一樣，帶著孩子一起回家, 他們說林慕許想和李曉涵一起結伴回家。”
“林家離學校並不遠，就在學校附近小區，所以他們很放心兩個孩子步行回家。他們回家很久過後，林老師夫婦才再次回到了學校裏！”
“而且不論是林老師，還是許老師在學校裏的風評一向都很好，沒道理對自己親生女兒做這樣的事！”
保安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起碼有所懷疑的大學生和眼鏡男，都稍微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神情。
“他們在校門口和你打招呼？你在車上同時看見了兩個人嗎？”今越抓住重點。
“沒有！雖然只有開車的許老師降下窗子和我打招呼......”保安無比肯定，“但是我看見了坐在副駕駛座上林老師的衣角，他也和我說話了！”
大學生眼睛亮了亮，他湊近今越，“你覺得他們在作假？”
“我不完全肯定。”
其他人表情各異，他們沒聽見今越和大學生在說什麽，但心裏都在各自揣測著。
保安直接把手從碟子上拿開揮了揮，“大家都早點回去吧！折騰那麽久，你們應該也玩夠了！”
說著，保安就要站起來，妹妹頭和長發女也順勢一唱一和。
“碟仙也請完了！我們有錄像交差了！”
“對啊！我們來學校目的也達到了，走吧！”
今越和大學生，以及眼鏡男同時盯著他們的動作，當保安的手從碟子上挪開後，游戲系統並沒有任何任務完成的提示聲，也就是說剛剛進行的這場請碟仙，系統並不認可。
風從半開的窗戶裏吹進，促使舞蹈室門發出咯吱的聲音，今越敏感的回頭看了看門，她覺得在風吹動門時似乎還有其他聲音，像是有人趴在門上。
“別著急啊！”今越慢條斯理，“你們看你們問了那麽大圈，都忘記了我們玩碟仙的目的了！”
妹妹頭和長發女望著今越含笑的表情，表情不安的咽了下口水，不由自主的又坐了回去，實在是之前今越對她們下手太狠了，心裏有陰影了。
保安也被眼鏡男笑著按住了肩膀，強迫他坐了回去。
“我們不是應該問問碟仙，林慕許到底去哪了嗎？”今越邊說著，邊調整著姿勢，整個腰身伏在了地板上，眼神看向舞蹈室門下的空隙。
他們在黑暗中待了許久，眼睛已經完全適應了黑暗，今越看見應該是一片黑暗的門外，有一塊藍色布料緊緊貼著門縫，而李曉涵今天穿的就是牛仔褲。
大學生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麽，他學著今越的動作伏地看了看，驚訝的小聲和眼鏡男道：“有人。”
剩下的其他人也很好奇，今越和大學生在做什麽，也想學著他們動作，卻被今越平靜無波的眼神鎮住，不敢再動，乖乖坐在原地。
長發女還想掙紮，“姐姐，碟仙現在已經走了，你看碟子都不動了！我們走吧！你看都不靈的！”
“那我們就再請一次！”今越借著衛衣遮擋下，看似從褲包，實則是從游戲背包裏取出一雙紅的像血一般的紅舞鞋，放到了請碟仙紙上沒有字的地方，鞋尖對著碟子，“我有辦法找到林慕許了！”
“紅舞鞋！”長發女雙眸睜大，聲音顫抖，“你，你怎麽找到全部的？”
說完長發女像是想起什麽，看向了妹妹頭，她們潛入學校後，發現有人去了女洗手間，她就讓妹妹頭去把那只自己藏起來的紅舞鞋挪地方，就是怕被t人找到，但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人找到了，而且找到的人還拿到了另一只。
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那雙鮮紅如血的舞鞋上，看著看著一陣雞皮疙瘩從他們背上竄起，仿佛有個看不見的人盯上了他們。
原本微微的輕風不知道什麽時候，加大了風速，猛烈地朝著室內灌入。
今越微笑著示意所有人把手再次放上碟子上，開啟新一輪的請碟仙。
保安哆嗦著遲遲沒有把手指放上去，他祈求的看著今越，“我，我真的心臟不太好，年紀大了，要不我在旁邊看著你們玩？”
他也徹底明白了這個看上去好說話的女孩子，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離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請求。
然而穿著粉嫩衛衣的小女孩，在他幾乎是哀求的目光下，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放上來。”
她的善良只對自己覺得值得的人，和應該出現的時刻。
不管其他人在想什麽，這一刻所有人的手再次放上了碟子，念起了請碟仙的口訣，隨著他們念著口訣，舞蹈室裏突然響起了奇怪的聲響。
“噠，噠，噠！”
這種響聲就像是有人在房間裏墊著腳走路，想到這一點，妹妹頭和長發女的表情猛地變的蒼白，墊著腳走路不正是練習芭蕾舞步時的基本動作嗎？
一股腥臭味在舞蹈室蔓延開來。
這回誰都沒有作假，碟子卻在眾目睽睽下動了。
“誰？是誰在動？”長發女聲音裏含著泣聲，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剛剛碟子動是她和妹妹頭同時動作，造成的力與力的互相作用，根本不是什麽碟仙來了。
她求助中帶著狠意地看向妹妹頭，卻看見對方也是一臉不知所措。
大學生和眼鏡男一臉不明所以，在他們眼裏游戲裏見鬼再平常不過，不過是請個碟仙，他們註意力壓根沒有觀察這個游戲會不會有人作假。
今越感受到手指下碟子的異動，唇角扯出一抹純真的笑，“請問這雙紅舞鞋是你的嗎？”
碟子瘋狂在紙上畫圈，力度大到讓所有人都差點放手，但他們都死死的把手指固定在了碟子上，華夏國的男女老少，不論年紀都看過關於碟仙的傳說和影視改編，他們心裏都深刻知道，現在和剛才不一樣，要是放手了就意味著請碟仙失敗，還沒有把碟仙送走，他們極有可能會被鬼跟上！
碟子緩緩在“是”字上停下，眾人的表情變得更加慌亂，經過剛才的一系列經歷，他們都知道了紅舞鞋的主人是失蹤的林慕許，要是碟仙是林慕許的話，也就意味著她已經死亡。
對上一眾驚恐的眼神，今越卻淡定的接著道：“這雙紅舞鞋是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特地拿過來還給你的。”
其實今越心裏也有些打鼓，但是她經過鍛煉怕鬼的心態已經強了許多，而且她還記得對紅舞鞋道具描述寫著，她會感謝把她心愛物送回來的人。
游戲系統狗是狗了點，但在其他方面從來沒有出過錯。
安靜放在紙上的紅舞鞋詭異的動了下，就好像它的主人就站在他們面前，檢查著自己失而覆得的心愛物。
“對了，你的好友李曉涵也來了，她現在就在門口呢！”
詭異的足尖點地聲再次密集響起，所有人驚懼的聽著那道聲音似乎在舞蹈室門前停下，門外同時傳出奔跑的聲音，但卻隨著門被猛地踹開，一道身影被摔了進來後，足尖點地聲停止了。
“嘭”的一聲舞蹈室大門再次被關上，他們清晰的聽見門上鎖的聲音。
妹妹頭和長發女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而那道身影同時顫抖著擡頭，那張臉赫然是帶著今越進入學校後，聲稱學校鬧鬼離開的李曉涵。
“放我出去！”只安靜了一瞬間，李曉涵猛地從地上暴起，直奔被鎖上的大門而去，她用力的搖晃著門鎖想要出去，但不管她用了什麽方法門像是被焊死了一樣紋絲不動。
“註意力集中點，游戲還沒結束！”今越呵斥，仿佛沒有看見在發瘋的李曉涵，她再次向碟仙發問：“請問是李曉涵殺的你嗎？”
“不能問碟仙這個！”妹妹頭差點被嚇得彈起，請碟仙最大的禁忌就是問碟仙你是怎麽死的，可惜今越根本不會聽她指揮。
咚咚咚，舞蹈室的墻壁傳來有人敲擊的聲音，力道大到似乎要將墻壁推倒，聽見今越問話的李曉涵面目猙獰地撲過來，卻被無形的墻隔開重重摔落在地，“你在胡說什麽？！”
碟子停留在“不”字上，今越可惜地勾了勾唇。
“那麽是她嗎？”今越用空著的手指向妹妹頭，被指著的妹妹頭瘋狂搖頭，差點把自己腦袋晃下來。
碟仙也很快給出回答不是。
“那是她嗎？”大學生指向長發女。
碟仙這回也沒有猶豫，再次給出了否定的答覆。
今越輕笑一聲，白皙的手指指著顫抖的保安，“是他嗎？”
碟仙回答不是。
被指到的人都松了口氣，長發女嗤笑，“我都說了不是我！你別冤枉好人！”
保安也緊跟著露出笑容，“我只是個守門的，她的失蹤和我有什麽關系？”
“完了，這次怪談任務怎麽做？他們竟然都不是？”大學生哀嚎出聲，反正只要他說游戲相關，在游戲NPC眼裏都會自動合理化。
“不對勁吧！兇手應該就在他們之中！”
眼鏡男的這句話沒有包含游戲，其他人聽見了，紛紛露出不虞的神情，想要再次開口辯解，今越卻在此時再次詢問：“雖然你不是他們殺死的，但是卻都和他們有關系，對不對？”
碟子再次瘋狂竄動，恐懼的氣息在舞蹈室裏蔓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聽見那道墊著腳尖的腳步聲，在他們後面噠，噠，噠的走著，每一聲都如同敲擊在他們心上。
碟子忽然停下，那道腳步聲停在了李曉涵的跟前，李曉涵瞳孔劇烈晃動，她不斷往後退，一邊退一邊嘴裏大聲喊著，“我沒有殺你！不是我！我只是看著而已！”
這句話一出，李曉涵雙腳亂蹬著浮到了半空中，不一會兒她的臉就變得青紫，不住的用力伸著脖子，企圖讓自己肺部吸入新的空氣。
“你的死還和你的父母有關？”
咚的一聲，李曉涵死裏逃生，摔倒在地板上，她摸著自己的胸口，胸膛劇烈起伏著不斷咳嗽。
那道腳步聲這次停留在了今越身旁，今越沒有動，她感覺到了自己身後有冰冷的氣息傳來。
“後，後面！”大學生害怕的瞪大了眼睛，眼鏡男捏著他的手讓他不要激怒鬼怪。
其他人的表情也都充滿了恐懼，在他們的視角裏，今越身後憑空出現一個身穿著白色芭蕾舞服，渾身沾滿血跡，身上滿是裂痕的女鬼，那女鬼慘白的臉和上挑的丹鳳眼，說明了她的身份真的是林慕許。
他們想要大叫，想要逃離，但身體卻像是在地上紮了根似的動彈不得。
而在大學生和眼鏡男的視野裏，在林慕許頭上還頂著“執念”的鬼怪等級，他們有心想讓今越逃，但是也知道這麽近的距離根本來不及。
此時，林慕許停在今越身後，她冰冷的手緩緩的搭在了今越肩頭，今越不動聲色地用空著的手，喚出百分百自動挨打雞毛撣子，她垂下纖長的睫毛看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在手腕和手掌交接處有一道很深的口子。
不斷在紙上轉圈的碟子，終於在此刻停了下來，緩慢的挪到了肯定的詞語上。
就在這時，游戲系統終於響起播報聲，“叮~恭喜各位玩家完成請碟仙游戲，請各位玩家們繼續加油哦~”
隨著游戲系統播報聲，今越感覺寒意不斷從腳底竄起，自己冷的似乎連牙齒都在打顫，沒有時間慶祝完成支線任務，她竭力忍住自己想要攻擊的想法，雙眸死死的盯著自己肩頭那雙手的動作，“我會找到你的！”
所有人看見今越背對著林慕許的鬼魂，莫名其妙說出一句話後，她猛地站了起來，直沖雜物間而去，大學生和眼鏡男見狀馬上跟在她身後，連連追問，“怎麽了？”
坐在地上的保安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他同時和還在咳嗽的李曉涵露出了懼怕的神情，想要站起來阻止今越動作，但掙紮了一會兒，他們發現自己居然無法控制自己手腳，不是那種因為害怕的生理現象，而是好像被什麽東西控制住了。
林慕許的長發垂落在兩人身t旁，林慕許奇怪的任由今越動作，她沒有跟著今越走，而是留在了其他人身旁，一雙赤裸沾滿血跡的腳就那麽停在他們身邊，嚇得剩下的人氣都不敢出。
今越走進雜物間把擋住墻壁的東西統統掃開，雜物落在地上發出沈重的聲響，沒有了東西遮擋後，她仔細的觀察起墻壁，一寸寸就差把臉貼在墻壁上觀察。
終於，今越像是發現了什麽，她讓跟在自己身後的大學生和眼鏡男躲開，沖著墻壁上一段顏色明顯和其他墻壁顏色有斷層的地方，用盡全身力氣猛地踹了上去。
“哐當——”巨響，原本應該很結實的鋼筋水泥墻壁，竟然被今越輕而易舉的踹開了一個大洞，裏面傳來陣陣刺鼻的味道，像是某種化學試劑。
大學生和眼鏡男好奇的看過去，只見在墻壁裏放著一只只黑色的塑料袋，今越彎腰將所有黑色塑料袋拎了出來，示意兩個男生和自己一起把東西挪到外面去。
兩個男生聽令立即行動，大學生一邊拎著一邊用手掂量著，走到外面刻意放到了離林慕許有段距離的地板上，才詢問今越，“塑料袋有點重量，這裏面是什麽？”
“喏，林慕許的屍體！”今越面不改色，就在林慕許旁邊解開塑料袋，“準確來說應該是她的屍骨！”
在月光照耀下，月光投射在今越一個個解開黑色塑料袋裏，露出了裏面的森森白骨，讓所有人都看了個清楚。
“不可能！”保安梗著脖頸，他表情慌亂，“林慕許才失蹤了一個星期，就算是她死亡了，屍體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腐化成白骨！你少來做戲騙我們！”
“這不可能！這堆白骨不是慕慕的！我不相信！”李曉涵痛哭流涕，再次摔坐在地板上。
林慕許盯著黑色塑料袋裏的白骨，恐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她用沒有眼睛的兩個空洞看著，那個她不認識，穿著粉色衛衣的女孩拿起紙上的紅舞鞋，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塞進了她的手裏。
“拿好，心愛的東西不要再丟了。”
今越雖然害怕但還是認真的看著眼前被人四分五裂的小女孩，她心中的恐懼淡了一些，有些世人害怕的鬼，是曾經有過悲慘遭遇的人。
她沒有躲避大學生和眼鏡男，也沒有壓低聲音，直接說出了“鬼校”鬧鬼的真相。
“林慕許有個畸形的家庭，她的父親很喜歡她，至少所有人都是這麽認為的，而她的母親視同她為眼中釘.....”
今越在林稼的辦公桌上發現了林慕許的獎杯，還有全家福，但身為母親的許玲辦公桌上除了一張她和丈夫的情侶照外，關於女兒的什麽都沒有。
或許這麽假定太過武斷，但通常意義上來說，母親會比父親更親近女兒，而從林稼和許玲辦公桌上的蛛絲馬跡上來看似乎並不是這樣。
林稼留下的兩天尋找女兒的假條，讓今越猜想這人覺得沒有他表現的那麽愛自己女兒。
“她成績優異，熱愛舞蹈，相貌漂亮，卻都成為了班級裏同學攻擊她的理由，再加上她內向不善言辭的性格，更是讓有些人看不慣她。更重要的是，相貌俊朗的林稼在班級裏擁有一批“愛慕者”，而在年級小的愛慕者心中，處處比自己強的心上人女兒是礙眼存在！”
“特別是她們雖然知道兩人是父女，卻克制不住心裏的嫉妒，讓她心中的惡念瘋漲......”
今越回答任務前並沒有加上前綴——提交任務，所以她所說的一切，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
長發女聽著今越的話，表情逐漸扭曲，她瘋了一般的狂笑，“那是林慕許自找的！是我們針對她嗎？是她不知好歹，明明林老師那麽好的人，對她疼愛有加，她卻時不時逃避抗拒林老師的關愛！”
聞言今越眸子沈了沈，她是故意沒有說提交任務的，為的就是在說她的猜想時，刺激到這群人得到肯定她猜測的回覆，而長發女此時的表現，更加讓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林慕許優越的外貌，和出色的舞蹈技術吸引了很多惡心的蟲子，例如你也喜歡對不對？”今越看向顫抖著的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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