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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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林軛想過很多種周默和他討價還價的方式, 卻萬萬沒有想到周默直接和他說自己是學生沒有錢。
哪個沒有錢的學生在學校附近最貴的公寓裏面擁有一整套大平層？
林軛氣得牙癢癢，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到化解的方法，只能幹瞪著眼。
周默一副輕松作態, 好像之前非要拿到這個項目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有些可惜地和林軛說道：“沒有達到你的資金需求, 我非常抱歉, 我也很喜歡這個項目。可惜我的口袋確實很窘迫, 雖然我家裏也很有錢, 但是我就是一個不受重用的二少爺。”
說到這, 周默還煞有介事地嘆了一口氣：“我之所以想要這個項目, 也是為了能夠自己創業，拿到自己能夠說了算的資金，這樣以後的路才會好走一些。既然這個項目太貴了，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在林軛有些錯愕的眼神中, 周默站起身來，遺憾道：“希望你能夠找到一個好賣家，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吧。”
“欸？別啊。”這一回輪到林軛有點不想放手了, “我也是看在你很喜歡這個項目的份上，才願意和你多談的，你不再考慮一下。”
“我很想再考慮一下, ”周默可惜道，“只是囊中羞澀, 無論談多久，我都沒有辦法滿足你的需求。“
周默望著他沒有喝幾口的咖啡，接著說道：“你可以再坐會，單子我已經買好了, 我還有事 ，先走一步。“
林軛在他身後支支吾吾, 似乎有幾分後悔之意，不過周默也沒有為此停下腳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坐回車上之後，周默給好友打了個電話：“餵，我今天見林軛了，他不願意松口。你那邊的價格控制得怎麽樣了了。“
“喲，他還想要和你擡價呢，我現在開上去的價格都沒有你給的好。就算是賣給我，也不如賣給你劃算啊，他估計想趁機再多敲你一筆。以我的建議，你何苦非要這個項目，和這種不懂市場又貪得無厭的人交易，最是負擔。“
周默“嗯“了一聲：“我有只是看上了這個項目的後續收益，如果拿不到也不一定能夠強求，但是聽你的意思，這個項目還是很好到手的。”
“話是這麽說沒錯，我只是覺得浪費時間，你可是豐成集團的二少爺啊，比這個項目好得多的項目，多了去了，何苦吊死在一個樹上。”
周默淡淡地說道：“你也說了，前提是我周家的二少爺，如果有一天我不是周家二少爺了，豈不是一無所有。”
“……”
“所以有備無患。”
在對方即將爆出粗口之前，周默便輕笑一聲：“開個玩笑。”
對方罵罵咧咧，但是大概也意識到周默好像真的挺喜歡這個項目的，便說了聲“放心好了，我會盯緊一點。”這才掛了電話。
周默看了看時間，還早，索性去轉了轉海市現在有的機器人博物館，雖然是個門外漢，但是了解一下也無妨。
只是沒想到，逛到一半的時候看到一個熟人。
趙崢雲穿著藍衣白褲，衣服上夾著移動麥克風，被一群老老少少圍著，正在介紹一個小巧的機器人。
“大家現在看到的這個機器人，是廚房小當家，能夠完成一些簡單的家務活動，比如煮水、煮咖啡、端咖啡，煎雞蛋、炒菜……紅燒肉？紅燒肉還是有點難，您給機器人備好材料的功夫您都可以自己做一道紅燒肉出來了。“
眾人聞言，皆是大笑。
趙崢雲接著解釋：“這一款機器人已經能夠完成大概十道簡單的菜肴，這在廚房機器人中已經是一個比較大的突破，當然了，這個機器人目前還沒有投產，還在做二次研發，增加菜譜，同時簡化我們需要為機器人預制材料的過程，真正地解放雙手。“
“我想問一下，服務型機器人本身有沒有自升級系統？是否能夠隨著科技的進步，不斷地更新機器人，如此一來更新換代的時候，我們可以更新機器人的功能，而不是直接更換一個機器人。”
趙崢雲尋著聲音望過去，看見周默的時候楞了一下，但是也只是一瞬間，他想了想，說道：“這位先生提的這個問題非常好，這也是人工智能需要突破的一項技術難關，如此一來，能夠提升機器人的市場適應能力，同時也節省成本，不過這一項技術目前還沒有完全實現，這不僅僅是機器人技術本身，也是生產能力本身的問題，兩者俱進才能夠解決問題。”
趙崢雲說完，禮貌問道：“先生還有什麽問題嗎？”
周默笑著搖搖頭，但是也沒有走開，一路尾隨他的講解團隊，聽了足足半小時。
“好了，我們今天的講解就到這，講解只是針對這裏的比較重要的幾項作品進行講解，大家還可以多看看，每個作品下面都有二維碼，大家如果感興趣可以掃碼聽講說介紹。”
“謝謝大家。”
“謝謝講解員。”
“講的真好。”
“小夥子平時做什麽的，對這些還挺了解。”
“哥哥，那邊的幾個機器人好可愛，都是做什麽的，可以給我講講看嗎？”
趙崢雲被幾個小孩子纏住了，有義務性地講解了半個小時，周默則找了個位t置，拿著講解書心不在焉地看了一會兒，但是註意力其實都在趙崢雲的身上。
他發現趙崢雲這個人，其實大部分時候都是保持著一抹禮貌性的微笑，多一份太假，少一分太冷漠，但是他的笑容好像就是從內心生長出來的，帶著幾分柔和，讓人感到舒服。
不過……
只有面對別人的時候是這樣的，和趙崢雲第一次座談的時候，他可沒有給周默好臉色看。
周默突然覺得，自己還真的有點容易，能讓這樣好脾氣的人在一瞬間變色，不知道是那些莫須有的流言，還是因為李清月。
又或者，是趙崢雲純粹對他感到厭煩。
無論是哪種原因，都無所謂，反正周默知道，就算是討厭，他在趙崢雲這裏，都是一個獨特的存在。
一開始還偷偷摸摸地看，後來趙崢雲許是註意到了他赤裸裸地視線，時不時地朝著他的方向看過來。
周默索性就不裝了，撇開宣傳冊，支著個腦袋，大大方方地打量著對方。
趙崢雲終於有些按耐不住了，打法最後一波朝他求助的小朋友，就黑著臉朝著周默走來。
“你來這裏幹什麽？”趙崢雲問他，“這裏這麽大，不要這樣坐在我對面盯著我看，影響我工作。”
周默也沒有否認，反而問道：“你晚上有沒有空，我請你吃飯啊。”
趙崢雲莫名其妙道：“我們沒有這麽熟吧？”
“確實，”周默有些苦惱地說道，“但是我挺想要和你混熟一點的，所以想要請你吃飯。”
趙崢雲又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做志願者？”
周默實話實說：“我不知道，只是未來想要創業，就算不是技術人員，總還是要了解一下才行。一進來就看到你了，所以想要請你吃個飯。”
趙崢雲看了他一會，說道：“我還沒有下班，要到六點。”
周默看了看時間，說道：“那就是答應咯？沒關系，我還沒有逛完呢，正好再看看，六點坐我車走？”
趙崢雲好笑道：“你還沒有逛完，就坐在這裏等我這麽久？不是浪費時間嗎？”
周默道：“等你怎麽能是浪費時間。”
周默看了看人流量，今天是工作日，其實人不是特別多，便問道：“你這裏講解怎麽收費啊？”
趙崢雲忍不住笑了：“不收費，你進來的時候應該還有志願者，你要主動問，人家才會給你講解。”
“這樣，”周默擡眸看他，“那你現在能給我講解嗎？”
周默指了指大門的地方：“可以從頭開始？我剛剛自己瞎看的，沒怎麽看懂。”
看著趙崢雲楞住了，周默又接著問道：“還是說，你已經被預定了？那我出去再看看有沒有別的志願者。”
“倒是也沒有，”趙崢雲嘀咕了一聲，“今天人不多……我……還是有空的。”
周默笑道：“那能給我講解嗎？”
趙崢雲終於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領著周默從頭開始看起。
一路講解的過程中，一直有人加入、離開，只有周默一直在離趙崢雲最近的位置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認真地聽著，時不時地提問。
不知道是不是周默的錯覺，他感覺趙崢雲沒有剛剛講的那麽好了，有一些地方甚至有點磕磕絆絆，好像是有點……緊張。
結束的時候，他甚至看到趙崢雲無疑是般地搓了搓手指，便問道：“怎麽了？”
趙崢雲有點不自然地放下手，說道：“沒什麽，就是空調有點冷。”
周默：“？”
大夏天的，應該也不至於吧……
算了，反正也無所謂，周默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小時，我找個地方坐著等你一會兒，一會一起吃飯，我等你這麽久了，你可不能現在拒絕我，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趙崢雲有點好笑，覺得這人這話是不是有點耍無賴的意思了，明明是自己為他服務了這麽久，卻變成他屈尊降貴等了他這麽久，居然還反咬他一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周默讓他覺得有點人情味了，和傳聞中有點不太一樣。
趙崢雲無奈道：“沒事，志願者早走一會兒也沒什麽，現在人也不多了，你等我拿個東西就來。”
周默想對方果然是想要趁機躲過他的請客，不過沒有關系，無論初衷是什麽，只要他現在答應了就是好事。
“好，我在大門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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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軛想過很多種周默和他討價還價的方式, 卻萬萬沒有想到周默直接和他說自己是學生沒有錢。
哪個沒有錢的學生在學校附近最貴的公寓裏面擁有一整套大平層？
林軛氣得牙癢癢，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到化解的方法，只能幹瞪著眼。
周默一副輕松作態, 好像之前非要拿到這個項目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有些可惜地和林軛說道：“沒有達到你的資金需求, 我非常抱歉, 我也很喜歡這個項目。可惜我的口袋確實很窘迫, 雖然我家裏也很有錢, 但是我就是一個不受重用的二少爺。”
說到這, 周默還煞有介事地嘆了一口氣：“我之所以想要這個項目, 也是為了能夠自己創業，拿到自己能夠說了算的資金，這樣以後的路才會好走一些。既然這個項目太貴了，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在林軛有些錯愕的眼神中, 周默站起身來，遺憾道：“希望你能夠找到一個好賣家，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吧。”
“欸？別啊。”這一回輪到林軛有點不想放手了, “我也是看在你很喜歡這個項目的份上，才願意和你多談的，你不再考慮一下。”
“我很想再考慮一下, ”周默可惜道，“只是囊中羞澀, 無論談多久，我都沒有辦法滿足你的需求。“
周默望著他沒有喝幾口的咖啡，接著說道：“你可以再坐會，單子我已經買好了, 我還有事 ，先走一步。“
林軛在他身後支支吾吾, 似乎有幾分後悔之意，不過周默也沒有為此停下腳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坐回車上之後，周默給好友打了個電話：“餵，我今天見林軛了，他不願意松口。你那邊的價格控制得怎麽樣了了。“
“喲，他還想要和你擡價呢，我現在開上去的價格都沒有你給的好。就算是賣給我，也不如賣給你劃算啊，他估計想趁機再多敲你一筆。以我的建議，你何苦非要這個項目，和這種不懂市場又貪得無厭的人交易，最是負擔。“
周默“嗯“了一聲：“我有只是看上了這個項目的後續收益，如果拿不到也不一定能夠強求，但是聽你的意思，這個項目還是很好到手的。”
“話是這麽說沒錯，我只是覺得浪費時間，你可是豐成集團的二少爺啊，比這個項目好得多的項目，多了去了，何苦吊死在一個樹上。”
周默淡淡地說道：“你也說了，前提是我周家的二少爺，如果有一天我不是周家二少爺了，豈不是一無所有。”
“……”
“所以有備無患。”
在對方即將爆出粗口之前，周默便輕笑一聲：“開個玩笑。”
對方罵罵咧咧，但是大概也意識到周默好像真的挺喜歡這個項目的，便說了聲“放心好了，我會盯緊一點。”這才掛了電話。
周默看了看時間，還早，索性去轉了轉海市現在有的機器人博物館，雖然是個門外漢，但是了解一下也無妨。
只是沒想到，逛到一半的時候看到一個熟人。
趙崢雲穿著藍衣白褲，衣服上夾著移動麥克風，被一群老老少少圍著，正在介紹一個小巧的機器人。
“大家現在看到的這個機器人，是廚房小當家，能夠完成一些簡單的家務活動，比如煮水、煮咖啡、端咖啡，煎雞蛋、炒菜……紅燒肉？紅燒肉還是有點難，您給機器人備好材料的功夫您都可以自己做一道紅燒肉出來了。“
眾人聞言，皆是大笑。
趙崢雲接著解釋：“這一款機器人已經能夠完成大概十道簡單的菜肴，這在廚房機器人中已經是一個比較大的突破，當然了，這個機器人目前還沒有投產，還在做二次研發，增加菜譜，同時簡化我們需要為機器人預制材料的過程，真正地解放雙手。“
“我想問一下，服務型機器人本身有沒有自升級系統？是否能夠隨著科技的進步，不斷地更新機器人，如此一來更新換代的時候，我們可以更新機器人的功能，而不是直接更換一個機器人。”
趙崢雲尋著聲音望過去，看見周默的時候楞了一下，但是也只是一瞬間，他想了想，說道：“這位先生提的這個問題非常好，這也是人工智能需要突破的一項技術難關，如此一來，能夠提升機器人的市場適應能力，同時也節省成本，不過這一項技術目前還沒有完全實現，這不僅僅是機器人技術本身，也是生產能力本身的問題，兩者俱進才能夠解決問題。”
趙崢雲說完，禮貌問道：“先生還有什麽問題嗎？”
周默笑著搖搖頭，但是也沒有走開，一路尾隨他的講解團隊，聽了足足半小時。
“好了，我們今天的講解就到這，講解只是針對這裏的比較重要的幾項作品進行講解，大家還可以多看看，每個作品下面都有二維碼，大家如果感興趣可以掃碼聽講說介紹。”
“謝謝大家。”
“謝謝講解員。”
“講的真好。”
“小夥子平時做什麽的，對這些還挺了解。”
“哥哥，那邊的幾個機器人好可愛，都是做什麽的，可以給我講講看嗎？”
趙崢雲被幾個小孩子纏住了，有義務性地講解了半個小時，周默則找了個位t置，拿著講解書心不在焉地看了一會兒，但是註意力其實都在趙崢雲的身上。
他發現趙崢雲這個人，其實大部分時候都是保持著一抹禮貌性的微笑，多一份太假，少一分太冷漠，但是他的笑容好像就是從內心生長出來的，帶著幾分柔和，讓人感到舒服。
不過……
只有面對別人的時候是這樣的，和趙崢雲第一次座談的時候，他可沒有給周默好臉色看。
周默突然覺得，自己還真的有點容易，能讓這樣好脾氣的人在一瞬間變色，不知道是那些莫須有的流言，還是因為李清月。
又或者，是趙崢雲純粹對他感到厭煩。
無論是哪種原因，都無所謂，反正周默知道，就算是討厭，他在趙崢雲這裏，都是一個獨特的存在。
一開始還偷偷摸摸地看，後來趙崢雲許是註意到了他赤裸裸地視線，時不時地朝著他的方向看過來。
周默索性就不裝了，撇開宣傳冊，支著個腦袋，大大方方地打量著對方。
趙崢雲終於有些按耐不住了，打法最後一波朝他求助的小朋友，就黑著臉朝著周默走來。
“你來這裏幹什麽？”趙崢雲問他，“這裏這麽大，不要這樣坐在我對面盯著我看，影響我工作。”
周默也沒有否認，反而問道：“你晚上有沒有空，我請你吃飯啊。”
趙崢雲莫名其妙道：“我們沒有這麽熟吧？”
“確實，”周默有些苦惱地說道，“但是我挺想要和你混熟一點的，所以想要請你吃飯。”
趙崢雲又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做志願者？”
周默實話實說：“我不知道，只是未來想要創業，就算不是技術人員，總還是要了解一下才行。一進來就看到你了，所以想要請你吃個飯。”
趙崢雲看了他一會，說道：“我還沒有下班，要到六點。”
周默看了看時間，說道：“那就是答應咯？沒關系，我還沒有逛完呢，正好再看看，六點坐我車走？”
趙崢雲好笑道：“你還沒有逛完，就坐在這裏等我這麽久？不是浪費時間嗎？”
周默道：“等你怎麽能是浪費時間。”
周默看了看人流量，今天是工作日，其實人不是特別多，便問道：“你這裏講解怎麽收費啊？”
趙崢雲忍不住笑了：“不收費，你進來的時候應該還有志願者，你要主動問，人家才會給你講解。”
“這樣，”周默擡眸看他，“那你現在能給我講解嗎？”
周默指了指大門的地方：“可以從頭開始？我剛剛自己瞎看的，沒怎麽看懂。”
看著趙崢雲楞住了，周默又接著問道：“還是說，你已經被預定了？那我出去再看看有沒有別的志願者。”
“倒是也沒有，”趙崢雲嘀咕了一聲，“今天人不多……我……還是有空的。”
周默笑道：“那能給我講解嗎？”
趙崢雲終於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領著周默從頭開始看起。
一路講解的過程中，一直有人加入、離開，只有周默一直在離趙崢雲最近的位置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認真地聽著，時不時地提問。
不知道是不是周默的錯覺，他感覺趙崢雲沒有剛剛講的那麽好了，有一些地方甚至有點磕磕絆絆，好像是有點……緊張。
結束的時候，他甚至看到趙崢雲無疑是般地搓了搓手指，便問道：“怎麽了？”
趙崢雲有點不自然地放下手，說道：“沒什麽，就是空調有點冷。”
周默：“？”
大夏天的，應該也不至於吧……
算了，反正也無所謂，周默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小時，我找個地方坐著等你一會兒，一會一起吃飯，我等你這麽久了，你可不能現在拒絕我，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趙崢雲有點好笑，覺得這人這話是不是有點耍無賴的意思了，明明是自己為他服務了這麽久，卻變成他屈尊降貴等了他這麽久，居然還反咬他一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周默讓他覺得有點人情味了，和傳聞中有點不太一樣。
趙崢雲無奈道：“沒事，志願者早走一會兒也沒什麽，現在人也不多了，你等我拿個東西就來。”
周默想對方果然是想要趁機躲過他的請客，不過沒有關系，無論初衷是什麽，只要他現在答應了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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