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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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林昊禹來找周默，無非就是擔心自己的弟弟畢業之後真的在公司大展拳腳，威脅到了他的地位。
一個嗜賭成性的人，對於利益有如走火入魔的渴求，親情對於他們而言，已經過於廉價了，不過是讓自己的弟弟沒有了事業，對於林昊禹而言，不過是一件不足以放在心上的小事情罷了。
“我弟弟和我說，三個月之後，G市要舉辦一場國內知名的服裝比賽，業界內許多知名的服裝設計公司都會參加，這是VV時尚雜志每年都會報道的一場盛大比賽，只要能夠在比賽之中突圍到前十名，都能夠在雜志上刊登。所以只要是前十的名次，都能夠讓這家公司，在這一季度，得到很好的銷售量。”
周默聽他講完之後，心裏有數了，慢悠悠地說道：“我知道這個比賽，正嵐的服裝業務已經不是主營業務，也已經有一定的知名度了，光是靠著老顧客，就已經有很大的盈利，所以我們不需要參加這種比賽。我記得前兩年他們還邀請我們的服裝設計部經理去當評委，但是你也知道的，Viky很忙，她也不屑於參加這種比賽。你既然提到這件事情，想必是希望我能夠在這件事上做些什麽。”
林昊禹等的就是周默這句話，他連忙說道：“我希望，周總能去參加比賽。”
“噢？”周默冷笑了一聲，“你知道參加比賽，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嗎，而且這個比賽說起來，還是有點名氣的，說白了，就是把正嵐服裝業務的知名度，拿到比賽上去摩擦，無論摩擦得如何，都是一種風險。我為什麽要做這種無利可圖的買賣？”
沒等林昊禹回答，周默便已經說道：“不過，為了一種無法明碼標價的利益，還是值得嘗試的，你說是嗎？林總？”
周默說完，淺淺笑了一下，淺色的眸子若有若無地看向林昊禹，把林昊禹看得一個激靈。
總覺得有什麽不對，但是答應了總歸是好事情？
林昊禹聞言，陪笑道：“我就知道和周總談買賣，一定非常有意思。”
“正嵐參加比賽，一定是沖著第一去的，但是你要知道，這個比賽，只要是前十名，都能夠因為登上雜志，也會得到宣傳效果。你弟弟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想必第一個目標，也只是要沖到前十名，讓自己的作品增加一點曝光度。正嵐拿第一名，對他也沒有任何影響，也不會影響到他和洛煙的關系。我能在這件事情上得到什麽好處呢？”
林昊禹眼神之中閃過幾分促狹，小聲說道：“林昊辰和這個小姑娘聯系緊密，雖然還在暧昧階段，但是什麽事情都會分享，這也包括他的設計圖紙。我有辦法，在比賽期間，把他的設計圖紙弄出來。我在這個比賽裏面也安插了一一只隊伍，到時候讓他們用這個設計圖紙去參賽，兩個參賽選手的作品一樣，陷入風波，當然是沒有辦法入選的。”
“此外，我也有辦法，讓這個洩露圖紙的人，指向洛煙，到時候不怕引發不了他們的矛盾。在這個節骨眼上，周總應該知道要怎麽做嗎？”
周默收起了笑容，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想出一個這麽壞的辦法。”
林昊禹嘿嘿笑了兩聲，但是看向對面的周默還是一臉冷冰冰的模樣，心中有些拿不準，周默的每一句話都恰到好處地帶著三分肯定和七分陰陽怪氣，根本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林昊禹被他這樣森森然地盯著，頭頂上的冷汗都快要冒出來了。
就在他東猜猜、西猜猜，準備揉捏措辭試探的時候，周默突然露出一個心情大好的笑容：“我很喜歡你的這個辦法，壞得正合我心意。沒想到林總是個如此有頭腦的人，真期待以後和你的後續合作。”
“哪裏哪裏，”林昊禹籲了一口氣，也笑起來，“能夠和周總這樣的大人物合作，真是三生有幸。”
周默接著說道：“比賽進入報名階段，我會再聯系林總，若是這期間，林小公子有任何特殊的行動，還希望林總多多與我聯系。”
周默說到“特殊的行動”的時候，還特意放慢了語速，林昊禹瞬間就了解了周默的意思，連連說好，還趁機要了周默的名片。
林昊禹前腳剛剛踏出他的辦公室，周默就喊了一聲【003】。
【系統003】：“宿主，你好久沒有和003聊天了！”
周默：“我想支用我之前買的道具。”
【系統003】：“好的，沒有問題，待003幫宿主查詢一下。”
【系統003】：“經過查找，宿主現在持有的道具是【背後竊聽的小人】，使用次數有三次，每次使用時長為三分鐘。”
道具：背後竊聽的小人。
效益：做一個在背後竊聽的小人是非常不好的事情噢，不過能夠因此聽到一些因為面子工程而聽不到的事情，從而獲得的心理滿足，也是非常巨大的，偶爾當一個在背後竊聽的小人，也是非常不錯且有趣的事情噢！
使用方法：你面前的人正在離開，或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再說你壞話噢，快使用道具去聽聽看吧，也許能夠有意外地收獲。
道具一生效，周默就聽見林昊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還當是什麽業界大亨，頭腦有多聰明呢？呵，沒想到和林昊辰那個小子一樣，是個戀愛腦罷了，為了一個小丫頭，真是什麽事情都願意做。本以為還要多多周旋幾次呢，沒想到只是來了一次，就答應了。]
[哈哈，這個周默也真有意思，還裝模做樣地用眼睛瞪我，不過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最後不還是要答應我。那就讓他得意得意好了，有了這個錄音，等到我把老二扳倒之後，還可以讓周默聲t名掃地！]
[有這樣一個冤大頭沖在前面，我還真是省事了，過了今年，想個辦法，把老爺子手裏的股份也騙到手，林氏集團就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了。把這些看似聰明的蠢東西握在手裏的感覺，可真好啊。]
……
周默一邊抿著咖啡，一邊聽著林昊禹這樣絮絮叨叨說了整整三分鐘，基本上都是在洋洋得意的貶損他和林昊辰。
【系統003】：“宿主！千萬不要在意，不要因此擾亂了自己的心情，不過就是一個配角罷了！”
周默嘴角浮現了幾分笑意：“怎麽能夠不擾亂自己的心情了，我現在聽完，覺得心情非常好。”
【系統003】：“？”還有人聽別人罵自己聽得心情大好了？？？
周默：“真的，怪有意思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見別人把我當成笨蛋在罵。”
“唉~”周默悠悠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到底是我在自作聰明，還是他在自作聰明。”
周默說著，從筆架裏拿出一只看起來十分普通的筆，然後點了一下，只聽“嘀”的一聲，筆身上原本黑色的部分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顯示屏，顯示“村存儲成功”。
將筆在手中轉了兩圈，周默點了點扣在耳朵上的一體耳機，打了一通電話，“林昊辰。”
周默笑了一聲：“你現在在哪呢，我想和你一起吃午飯。”
周默沒有說想請你吃頓飯，也沒有說有事情和你談的，只是說了一句“想和你吃飯”。
這倒是林昊辰沒有想到的，因為聽起來就像是一位老朋友，突然心血來潮，想要和自己吃頓飯？這是林昊辰沒有想到的，他因此頓了一下，一時之間竟然沒有馬上拒絕。
周默語氣之中透著幾分懶散：“你在哪呢？我忙了一早上，還沒有吃午飯，你學校周邊有沒有什麽好吃的？我已經畢業很多年了，很久沒有在學校附近吃飯了。”
緊接著，周默釋放出了致命一擊：“還怪想念這種氛圍的。”
吃軟不吃硬的林昊辰突然語塞，隔了幾秒，猶猶豫豫地說道：“你……你吃得慣學校食堂嗎？”
“吃不太慣吧，”周默淺笑一聲，“但是很想試試。”
前幾秒應了他召喚的Lucy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站在周默面前，聽著他打完了這通電話，雖然已經極力掩飾了，但是還是露出了幾分不可置信的神情。
她還是……第一次聽他老板這樣說話。
“演技好的話，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獲，”周默掛掉電話，把錄音筆遞給了Lucy,“林昊禹那個傻子的口供，備份存檔，感興趣你也可以聽聽看。”
Lucy對此沒有異議，只是問道：“去學校找林昊辰。”
周默點點頭：“我自己開車去，我要的東西拿來了嗎？”
Lucy點點頭，把一個盒子遞給了周默，“這是上一季的一款學院風袖口，賣的挺好的，不過應當是不是周總您的風格。”
周默“嗯”了一聲，拿起盒子轉身往外走，“送給林昊辰的。”
？
Lucy還未垂下來的手僵在半空中。
周默關上門之前，撂下最後一句話，“林昊辰心很軟的，做事周到一點，說不定會有額外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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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嗜賭成性的人，對於利益有如走火入魔的渴求，親情對於他們而言，已經過於廉價了，不過是讓自己的弟弟沒有了事業，對於林昊禹而言，不過是一件不足以放在心上的小事情罷了。
“我弟弟和我說，三個月之後，G市要舉辦一場國內知名的服裝比賽，業界內許多知名的服裝設計公司都會參加，這是VV時尚雜志每年都會報道的一場盛大比賽，只要能夠在比賽之中突圍到前十名，都能夠在雜志上刊登。所以只要是前十的名次，都能夠讓這家公司，在這一季度，得到很好的銷售量。”
周默聽他講完之後，心裏有數了，慢悠悠地說道：“我知道這個比賽，正嵐的服裝業務已經不是主營業務，也已經有一定的知名度了，光是靠著老顧客，就已經有很大的盈利，所以我們不需要參加這種比賽。我記得前兩年他們還邀請我們的服裝設計部經理去當評委，但是你也知道的，Viky很忙，她也不屑於參加這種比賽。你既然提到這件事情，想必是希望我能夠在這件事上做些什麽。”
林昊禹等的就是周默這句話，他連忙說道：“我希望，周總能去參加比賽。”
“噢？”周默冷笑了一聲，“你知道參加比賽，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嗎，而且這個比賽說起來，還是有點名氣的，說白了，就是把正嵐服裝業務的知名度，拿到比賽上去摩擦，無論摩擦得如何，都是一種風險。我為什麽要做這種無利可圖的買賣？”
沒等林昊禹回答，周默便已經說道：“不過，為了一種無法明碼標價的利益，還是值得嘗試的，你說是嗎？林總？”
周默說完，淺淺笑了一下，淺色的眸子若有若無地看向林昊禹，把林昊禹看得一個激靈。
總覺得有什麽不對，但是答應了總歸是好事情？
林昊禹聞言，陪笑道：“我就知道和周總談買賣，一定非常有意思。”
“正嵐參加比賽，一定是沖著第一去的，但是你要知道，這個比賽，只要是前十名，都能夠因為登上雜志，也會得到宣傳效果。你弟弟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想必第一個目標，也只是要沖到前十名，讓自己的作品增加一點曝光度。正嵐拿第一名，對他也沒有任何影響，也不會影響到他和洛煙的關系。我能在這件事情上得到什麽好處呢？”
林昊禹眼神之中閃過幾分促狹，小聲說道：“林昊辰和這個小姑娘聯系緊密，雖然還在暧昧階段，但是什麽事情都會分享，這也包括他的設計圖紙。我有辦法，在比賽期間，把他的設計圖紙弄出來。我在這個比賽裏面也安插了一一只隊伍，到時候讓他們用這個設計圖紙去參賽，兩個參賽選手的作品一樣，陷入風波，當然是沒有辦法入選的。”
“此外，我也有辦法，讓這個洩露圖紙的人，指向洛煙，到時候不怕引發不了他們的矛盾。在這個節骨眼上，周總應該知道要怎麽做嗎？”
周默收起了笑容，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想出一個這麽壞的辦法。”
林昊禹嘿嘿笑了兩聲，但是看向對面的周默還是一臉冷冰冰的模樣，心中有些拿不準，周默的每一句話都恰到好處地帶著三分肯定和七分陰陽怪氣，根本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林昊禹被他這樣森森然地盯著，頭頂上的冷汗都快要冒出來了。
就在他東猜猜、西猜猜，準備揉捏措辭試探的時候，周默突然露出一個心情大好的笑容：“我很喜歡你的這個辦法，壞得正合我心意。沒想到林總是個如此有頭腦的人，真期待以後和你的後續合作。”
“哪裏哪裏，”林昊禹籲了一口氣，也笑起來，“能夠和周總這樣的大人物合作，真是三生有幸。”
周默接著說道：“比賽進入報名階段，我會再聯系林總，若是這期間，林小公子有任何特殊的行動，還希望林總多多與我聯系。”
周默說到“特殊的行動”的時候，還特意放慢了語速，林昊禹瞬間就了解了周默的意思，連連說好，還趁機要了周默的名片。
林昊禹前腳剛剛踏出他的辦公室，周默就喊了一聲【003】。
【系統003】：“宿主，你好久沒有和003聊天了！”
周默：“我想支用我之前買的道具。”
【系統003】：“好的，沒有問題，待003幫宿主查詢一下。”
【系統003】：“經過查找，宿主現在持有的道具是【背後竊聽的小人】，使用次數有三次，每次使用時長為三分鐘。”
道具：背後竊聽的小人。
效益：做一個在背後竊聽的小人是非常不好的事情噢，不過能夠因此聽到一些因為面子工程而聽不到的事情，從而獲得的心理滿足，也是非常巨大的，偶爾當一個在背後竊聽的小人，也是非常不錯且有趣的事情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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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具一生效，周默就聽見林昊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還當是什麽業界大亨，頭腦有多聰明呢？呵，沒想到和林昊辰那個小子一樣，是個戀愛腦罷了，為了一個小丫頭，真是什麽事情都願意做。本以為還要多多周旋幾次呢，沒想到只是來了一次，就答應了。]
[哈哈，這個周默也真有意思，還裝模做樣地用眼睛瞪我，不過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最後不還是要答應我。那就讓他得意得意好了，有了這個錄音，等到我把老二扳倒之後，還可以讓周默聲t名掃地！]
[有這樣一個冤大頭沖在前面，我還真是省事了，過了今年，想個辦法，把老爺子手裏的股份也騙到手，林氏集團就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了。把這些看似聰明的蠢東西握在手裏的感覺，可真好啊。]
……
周默一邊抿著咖啡，一邊聽著林昊禹這樣絮絮叨叨說了整整三分鐘，基本上都是在洋洋得意的貶損他和林昊辰。
【系統003】：“宿主！千萬不要在意，不要因此擾亂了自己的心情，不過就是一個配角罷了！”
周默嘴角浮現了幾分笑意：“怎麽能夠不擾亂自己的心情了，我現在聽完，覺得心情非常好。”
【系統003】：“？”還有人聽別人罵自己聽得心情大好了？？？
周默：“真的，怪有意思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見別人把我當成笨蛋在罵。”
“唉~”周默悠悠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到底是我在自作聰明，還是他在自作聰明。”
周默說著，從筆架裏拿出一只看起來十分普通的筆，然後點了一下，只聽“嘀”的一聲，筆身上原本黑色的部分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顯示屏，顯示“村存儲成功”。
將筆在手中轉了兩圈，周默點了點扣在耳朵上的一體耳機，打了一通電話，“林昊辰。”
周默笑了一聲：“你現在在哪呢，我想和你一起吃午飯。”
周默沒有說想請你吃頓飯，也沒有說有事情和你談的，只是說了一句“想和你吃飯”。
這倒是林昊辰沒有想到的，因為聽起來就像是一位老朋友，突然心血來潮，想要和自己吃頓飯？這是林昊辰沒有想到的，他因此頓了一下，一時之間竟然沒有馬上拒絕。
周默語氣之中透著幾分懶散：“你在哪呢？我忙了一早上，還沒有吃午飯，你學校周邊有沒有什麽好吃的？我已經畢業很多年了，很久沒有在學校附近吃飯了。”
緊接著，周默釋放出了致命一擊：“還怪想念這種氛圍的。”
吃軟不吃硬的林昊辰突然語塞，隔了幾秒，猶猶豫豫地說道：“你……你吃得慣學校食堂嗎？”
“吃不太慣吧，”周默淺笑一聲，“但是很想試試。”
前幾秒應了他召喚的Lucy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站在周默面前，聽著他打完了這通電話，雖然已經極力掩飾了，但是還是露出了幾分不可置信的神情。
她還是……第一次聽他老板這樣說話。
“演技好的話，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獲，”周默掛掉電話，把錄音筆遞給了Lucy,“林昊禹那個傻子的口供，備份存檔，感興趣你也可以聽聽看。”
Lucy對此沒有異議，只是問道：“去學校找林昊辰。”
周默點點頭：“我自己開車去，我要的東西拿來了嗎？”
Lucy點點頭，把一個盒子遞給了周默，“這是上一季的一款學院風袖口，賣的挺好的，不過應當是不是周總您的風格。”
周默“嗯”了一聲，拿起盒子轉身往外走，“送給林昊辰的。”
？
Lucy還未垂下來的手僵在半空中。
周默關上門之前，撂下最後一句話，“林昊辰心很軟的，做事周到一點，說不定會有額外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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