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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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望著略顯緊張的昔顏, 顧洵愈加清醒，眼神卻愈加深情。
這要是放在現代，昔顏肯定立刻就告訴顧洵, 她根本就不是男的。
可這是古代，昔顏女扮男裝本就不是一件平常事, 加之又牽扯了顧洵的情感, 讓她簡直頭疼不已。
與顧洵相遇、相識這麽久了, 說對顧洵沒有感覺, 昔顏自己也覺得是在說謊。
曾經數次的心動，昔顏都努力壓了下來。
畢竟除了女扮男裝，昔顏的特殊身份，也讓她對顧洵望而卻步。
但現在, 顧洵口中說出他不喜歡女人, 喜歡男子。
昔顏原本就沒有告知顧洵她是女子的事情，若是再借機應承下顧洵的表白，那豈不是錯上加錯。
在冷汗都快要滴下來的時候，昔顏靈光一閃，出口應道。
“我自然也是和大人一樣, 喜歡男子的。”
這句話，沒有半分的謊言。
昔顏是女子，她自然喜歡男子。
顧洵剛才自己也承認了，他也喜歡男子。
總而言之, 昔顏悄悄安慰自己，這不算撒謊, 就是實話實說而已。
聽到昔顏這麽說, 顧洵眼中頓時閃出一絲光亮。
“是了，是了, 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樣。”
顧洵雙手不禁握緊昔顏雙臂，用力晃了晃。
昔顏心裏打定了主意，只要顧洵不明確說喜歡她，她就準備假裝糊塗，先應付過去再說。
誰知顧洵的下一句，就讓昔顏頓時無處可躲。
“那阿顏也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嗎？”
聽到這句話，昔顏這邊的時間仿若停止一般。
漆黑的眼珠凝固在昔顏杏圓的眼眶裏，一動不動。
忽然，心底一個聲音喚醒了昔顏。
她是喜歡顧洵的啊！
怎麽會不喜歡呢？
無論是客船上的初見，抑或是落水後的救援，還是日久相處的生情。
昔顏對顧洵的感情，不是對長官的崇拜，更不是救命之恩的報答。
明明確確是女人對於男人的喜歡。
是悄然心動的喜歡，是明媚熱烈的喜歡，更是珍愛有加的喜歡。
只是昔顏不敢奢望，更不敢說出她對顧洵的這份喜歡，只能默默封存在心底。
沒想到，現在顧洵一再追擊，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昔顏一時間有點轉變不過來。
看著昔顏呆住的樣子，顧洵微微抿了抿嘴。
原本男子喜歡男子之事，就是隱晦之事。
顧洵發覺他剛才明目張膽地與昔顏說道，是不是太過冒失，嚇到了昔顏？
就在顧洵猶豫著要不要解釋一下的時候，就見昔顏點了點頭，開口回答了。
“我也喜歡你。”
表白說出口之前，顧洵已經在心裏預想了昔顏的各種回答，也做好了各種應對的準備。
但當這五個字真的從昔顏口中說出時，顧洵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嗎？”
聽著顧洵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昔顏確認般地又點了點頭。
“真的，只是礙於你我均是男子，我也並不知曉大人的心思，所以從未敢說出口過。”
“阿顏！”
顧洵的神情從剛才的震驚迅速切換到興奮，他一把將昔顏攬入自己的懷中，緊緊抱緊，不再松手。
真真切切地聽到顧洵胸膛裏傳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昔顏才反應過來，她已經被顧洵抱進懷中。
穿越到這個世界，時間已經將近一年。
從來沒有人如此關心過、照顧過昔顏。如今，沈浸在這個溫暖的懷抱中，昔顏甚至有一點點沈溺。
只想著再多擁一會兒也好，讓她那個早已疲憊的心得到片刻的支撐與安寧。
顧洵不知擁了昔顏多久，才聽得下巴處傳來她的說話聲。
“大人……”
“以後在無人的地方，可喚我元卿，這是我的表字。”
不等昔顏繼續說下去，顧洵就出口打斷了昔顏的話語。
“元卿。”
昔顏口中無意識地重覆了一下顧洵的話，到了顧洵的耳中，便成了昔顏柔聲親昵的呼喚。
下一瞬間，顧洵就把昔顏摟得更緊了。
“咳咳，大人，喘不過來氣了。”
昔顏說完，顧洵立刻松了松手臂，但仍舊環住昔顏，不讓她的身子離開他的身邊。
“這麽快就忘了？你要喚我什麽？”
聽到顧洵略帶傲嬌的語氣，昔顏立刻明白過來。
“元，元卿。”
不知是因為羞澀，還是緊張，抑或是被顧洵摟得太久，昔顏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現在有件事情，還是要面對的。”
剛剛淪陷在昔顏喚出的元卿之聲中無法自拔，顧洵隨後又被昔顏的話叫醒。
“什麽事情？”
昔顏的頭仍舊靠在顧洵的胸前，只聽她的聲音淡淡響起。
“你我皆為男子，今後……”
這話一出，顧洵心頭一重。
顧洵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只是之前從未敢確認過昔顏的心意，皆為男子的事情便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如今，顧洵既然已經與昔顏互相確認了心意，那皆為男子這件事，便成了擺在二人面前的頭道關卡。
昔顏現在還不敢告訴顧洵她身為女子的事情，否則顧洵勢必會順藤摸瓜，查到她的真實身份。
皇權面前，就算顧洵對她是真愛，昔顏也十分確定顧洵絕對不會拿自己的仕途甚至性命來
開玩笑。
且不說與皇女產生私情，單單收容潛逃皇女一事，就足夠拖累顧洵的了。
再三權衡，昔顏還是希望能夠通過皆為男子這件事，讓顧洵慢慢打消對她的念頭。
過不了多久，昔顏仍舊會悄悄離開清淵縣。
屆時顧洵尋不到人，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會，慢慢忘記了昔顏。
“這個我自有辦法。”
確定的聲音穩穩地從顧洵的口中傳進昔顏耳裏。
顧洵所能想到的辦法，只有一個，那便是帶著昔顏隱居山林。
但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上一次顧典便是因為顧洵與昔顏的風言風語，對顧洵用了家法。
若是顧洵真的決定要和昔顏在一起，顧典怕是要氣到胡子都要翹起來。
除了顧典，顧洵身上還背負著仕途，莫名其妙便辭去官職，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下顧洵只想先安了昔顏的心，剩下的事情，他再來想辦法，一件一件地解決好。
原本昔顏是想問顧洵，他有什麽辦法的。
轉念一想，昔顏便頓時明白了顧洵的意思，頃刻換了一句話。
“我們回去吧。”
“你看過江面的日出嗎？”
顧洵沒有直接回答昔顏提出的事情，反而問起別的事來。
“沒有呢。”
昔顏只是多年前爬山時見到過一次日出。
這江面的日出，昔顏確實未曾見到過。
“距離日出還有不到兩個時辰，要不要等一等？”
一旦回到縣衙，顧洵與昔顏便又會像從前一樣，謹守著規矩，不能僭越。
好不容易確認了昔顏的心意，此刻的顧洵，只想單獨與昔顏多待一會兒。
哪怕只有幾個時辰，顧洵也覺得心滿意足了。
“等。”
昔顏開口，順便t看了看夜空上懸著的明亮月牙，心裏想著，和顧洵這樣在一起，多待一會兒也是好的。
“好，你若是困了、累了，便在我的肩上靠一靠。”
顧洵拍了拍自己的右肩，示意昔顏可以放心地靠過來。
“嗯。”
昔顏點點頭，輕輕地靠了過去。
開始，顧洵與昔顏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過了一會兒，顧洵便再聽不到昔顏的答話了。
顧洵低頭一看，昔顏已經靠在他的右肩，酣睡了。
嘴角噙起一絲甜蜜的微笑，顧洵用寬大的衣袖做被，緊緊摟了摟昔顏，生怕她在夜深露重的時候受涼。
墨深的天空，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轉過，逐漸變成越來越淺的藍色。
天邊也漸漸出現一抹紅霞。
起初是淡淡的暈紅，逐漸渲染成光亮的紅色。
一輪金紅的晨陽，從天邊冒出一點頭來，它試探著，努力著，一點點地從雲層中穿出，不斷向上再向上。
顏色也從開始滾燙的紅色，變成了耀眼的金色。
“阿顏。”
看著跳躍而出的晨陽，顧洵不禁口中輕輕喚了一聲。
可是等了半天，身旁的人毫無反應。
“阿顏？”
顧洵不禁低下頭，再次親昵地喚了一聲。
靠在顧洵肩膀上的昔顏，只是口中呢喃了幾句。
顧洵也沒有聽清她說的到底是什麽，只是覺得昔顏開合的唇瓣，如那晨陽般紅艷。
註目看了一會兒，昔顏仍舊未醒，顧洵卻越發被昔顏紅艷的唇瓣吸引了。
深吸一口氣，顧洵的喉結微微動了動。
顧洵的動作像是在隱忍著什麽，但他的深呼吸似乎並沒有什麽作用。
終於，顧洵忍不住垂下頭去，輕輕吻在了昔顏誘人的唇瓣上。
柔軟的觸覺傳來，顧洵感覺像是七夕那晚的煙花，忽然絢爛地在他的心中綻放。
激動又悸動的心跳，怦怦然地從顧洵的胸腔中傳來咚咚的聲響。
這時，恰好一縷明媚的陽光，灑在了顧洵與昔顏重疊的身影上，耀眼又奪目。
偷偷親吻了昔顏，嘗過了軟糯香甜的味道，顧洵不敢多加停留，隨即擡起身來。
顧洵也不再喊昔顏醒來，只看著高高升起的晨陽，嘴角笑意壓制不住地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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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放在現代，昔顏肯定立刻就告訴顧洵, 她根本就不是男的。
可這是古代，昔顏女扮男裝本就不是一件平常事, 加之又牽扯了顧洵的情感, 讓她簡直頭疼不已。
與顧洵相遇、相識這麽久了, 說對顧洵沒有感覺, 昔顏自己也覺得是在說謊。
曾經數次的心動，昔顏都努力壓了下來。
畢竟除了女扮男裝，昔顏的特殊身份，也讓她對顧洵望而卻步。
但現在, 顧洵口中說出他不喜歡女人, 喜歡男子。
昔顏原本就沒有告知顧洵她是女子的事情，若是再借機應承下顧洵的表白，那豈不是錯上加錯。
在冷汗都快要滴下來的時候，昔顏靈光一閃，出口應道。
“我自然也是和大人一樣, 喜歡男子的。”
這句話，沒有半分的謊言。
昔顏是女子，她自然喜歡男子。
顧洵剛才自己也承認了，他也喜歡男子。
總而言之, 昔顏悄悄安慰自己，這不算撒謊, 就是實話實說而已。
聽到昔顏這麽說, 顧洵眼中頓時閃出一絲光亮。
“是了，是了, 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樣。”
顧洵雙手不禁握緊昔顏雙臂，用力晃了晃。
昔顏心裏打定了主意，只要顧洵不明確說喜歡她，她就準備假裝糊塗，先應付過去再說。
誰知顧洵的下一句，就讓昔顏頓時無處可躲。
“那阿顏也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嗎？”
聽到這句話，昔顏這邊的時間仿若停止一般。
漆黑的眼珠凝固在昔顏杏圓的眼眶裏，一動不動。
忽然，心底一個聲音喚醒了昔顏。
她是喜歡顧洵的啊！
怎麽會不喜歡呢？
無論是客船上的初見，抑或是落水後的救援，還是日久相處的生情。
昔顏對顧洵的感情，不是對長官的崇拜，更不是救命之恩的報答。
明明確確是女人對於男人的喜歡。
是悄然心動的喜歡，是明媚熱烈的喜歡，更是珍愛有加的喜歡。
只是昔顏不敢奢望，更不敢說出她對顧洵的這份喜歡，只能默默封存在心底。
沒想到，現在顧洵一再追擊，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昔顏一時間有點轉變不過來。
看著昔顏呆住的樣子，顧洵微微抿了抿嘴。
原本男子喜歡男子之事，就是隱晦之事。
顧洵發覺他剛才明目張膽地與昔顏說道，是不是太過冒失，嚇到了昔顏？
就在顧洵猶豫著要不要解釋一下的時候，就見昔顏點了點頭，開口回答了。
“我也喜歡你。”
表白說出口之前，顧洵已經在心裏預想了昔顏的各種回答，也做好了各種應對的準備。
但當這五個字真的從昔顏口中說出時，顧洵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嗎？”
聽著顧洵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昔顏確認般地又點了點頭。
“真的，只是礙於你我均是男子，我也並不知曉大人的心思，所以從未敢說出口過。”
“阿顏！”
顧洵的神情從剛才的震驚迅速切換到興奮，他一把將昔顏攬入自己的懷中，緊緊抱緊，不再松手。
真真切切地聽到顧洵胸膛裏傳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昔顏才反應過來，她已經被顧洵抱進懷中。
穿越到這個世界，時間已經將近一年。
從來沒有人如此關心過、照顧過昔顏。如今，沈浸在這個溫暖的懷抱中，昔顏甚至有一點點沈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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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以後在無人的地方，可喚我元卿，這是我的表字。”
不等昔顏繼續說下去，顧洵就出口打斷了昔顏的話語。
“元卿。”
昔顏口中無意識地重覆了一下顧洵的話，到了顧洵的耳中，便成了昔顏柔聲親昵的呼喚。
下一瞬間，顧洵就把昔顏摟得更緊了。
“咳咳，大人，喘不過來氣了。”
昔顏說完，顧洵立刻松了松手臂，但仍舊環住昔顏，不讓她的身子離開他的身邊。
“這麽快就忘了？你要喚我什麽？”
聽到顧洵略帶傲嬌的語氣，昔顏立刻明白過來。
“元，元卿。”
不知是因為羞澀，還是緊張，抑或是被顧洵摟得太久，昔顏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現在有件事情，還是要面對的。”
剛剛淪陷在昔顏喚出的元卿之聲中無法自拔，顧洵隨後又被昔顏的話叫醒。
“什麽事情？”
昔顏的頭仍舊靠在顧洵的胸前，只聽她的聲音淡淡響起。
“你我皆為男子，今後……”
這話一出，顧洵心頭一重。
顧洵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只是之前從未敢確認過昔顏的心意，皆為男子的事情便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如今，顧洵既然已經與昔顏互相確認了心意，那皆為男子這件事，便成了擺在二人面前的頭道關卡。
昔顏現在還不敢告訴顧洵她身為女子的事情，否則顧洵勢必會順藤摸瓜，查到她的真實身份。
皇權面前，就算顧洵對她是真愛，昔顏也十分確定顧洵絕對不會拿自己的仕途甚至性命來
開玩笑。
且不說與皇女產生私情，單單收容潛逃皇女一事，就足夠拖累顧洵的了。
再三權衡，昔顏還是希望能夠通過皆為男子這件事，讓顧洵慢慢打消對她的念頭。
過不了多久，昔顏仍舊會悄悄離開清淵縣。
屆時顧洵尋不到人，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會，慢慢忘記了昔顏。
“這個我自有辦法。”
確定的聲音穩穩地從顧洵的口中傳進昔顏耳裏。
顧洵所能想到的辦法，只有一個，那便是帶著昔顏隱居山林。
但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上一次顧典便是因為顧洵與昔顏的風言風語，對顧洵用了家法。
若是顧洵真的決定要和昔顏在一起，顧典怕是要氣到胡子都要翹起來。
除了顧典，顧洵身上還背負著仕途，莫名其妙便辭去官職，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下顧洵只想先安了昔顏的心，剩下的事情，他再來想辦法，一件一件地解決好。
原本昔顏是想問顧洵，他有什麽辦法的。
轉念一想，昔顏便頓時明白了顧洵的意思，頃刻換了一句話。
“我們回去吧。”
“你看過江面的日出嗎？”
顧洵沒有直接回答昔顏提出的事情，反而問起別的事來。
“沒有呢。”
昔顏只是多年前爬山時見到過一次日出。
這江面的日出，昔顏確實未曾見到過。
“距離日出還有不到兩個時辰，要不要等一等？”
一旦回到縣衙，顧洵與昔顏便又會像從前一樣，謹守著規矩，不能僭越。
好不容易確認了昔顏的心意，此刻的顧洵，只想單獨與昔顏多待一會兒。
哪怕只有幾個時辰，顧洵也覺得心滿意足了。
“等。”
昔顏開口，順便t看了看夜空上懸著的明亮月牙，心裏想著，和顧洵這樣在一起，多待一會兒也是好的。
“好，你若是困了、累了，便在我的肩上靠一靠。”
顧洵拍了拍自己的右肩，示意昔顏可以放心地靠過來。
“嗯。”
昔顏點點頭，輕輕地靠了過去。
開始，顧洵與昔顏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過了一會兒，顧洵便再聽不到昔顏的答話了。
顧洵低頭一看，昔顏已經靠在他的右肩，酣睡了。
嘴角噙起一絲甜蜜的微笑，顧洵用寬大的衣袖做被，緊緊摟了摟昔顏，生怕她在夜深露重的時候受涼。
墨深的天空，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轉過，逐漸變成越來越淺的藍色。
天邊也漸漸出現一抹紅霞。
起初是淡淡的暈紅，逐漸渲染成光亮的紅色。
一輪金紅的晨陽，從天邊冒出一點頭來，它試探著，努力著，一點點地從雲層中穿出，不斷向上再向上。
顏色也從開始滾燙的紅色，變成了耀眼的金色。
“阿顏。”
看著跳躍而出的晨陽，顧洵不禁口中輕輕喚了一聲。
可是等了半天，身旁的人毫無反應。
“阿顏？”
顧洵不禁低下頭，再次親昵地喚了一聲。
靠在顧洵肩膀上的昔顏，只是口中呢喃了幾句。
顧洵也沒有聽清她說的到底是什麽，只是覺得昔顏開合的唇瓣，如那晨陽般紅艷。
註目看了一會兒，昔顏仍舊未醒，顧洵卻越發被昔顏紅艷的唇瓣吸引了。
深吸一口氣，顧洵的喉結微微動了動。
顧洵的動作像是在隱忍著什麽，但他的深呼吸似乎並沒有什麽作用。
終於，顧洵忍不住垂下頭去，輕輕吻在了昔顏誘人的唇瓣上。
柔軟的觸覺傳來，顧洵感覺像是七夕那晚的煙花，忽然絢爛地在他的心中綻放。
激動又悸動的心跳，怦怦然地從顧洵的胸腔中傳來咚咚的聲響。
這時，恰好一縷明媚的陽光，灑在了顧洵與昔顏重疊的身影上，耀眼又奪目。
偷偷親吻了昔顏，嘗過了軟糯香甜的味道，顧洵不敢多加停留，隨即擡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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