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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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哦？是什麽辦法, 你快說說。”
不等顧洵問話，周成搶先一步邁到昔顏面前，急切地問了起來。
昔顏被一下子沖到面前的周成嚇了一跳, 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仰了仰，後退了兩步。
“周成, 你別離她這麽近！”
顧洵伸出手臂, 搭在周成肩膀上, 往後用力, 拉開了周成與昔顏的距離。
“你剛才嚇到她了。”
似乎察覺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冒失，顧洵又低聲向周成補充解釋道。
“嗨，都怪我太心急了，不好意思啊, 阿顏, 你沒事吧？”
周成被顧洵這麽一提醒，頓時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急促了，連忙向昔顏道歉。
“沒事，我沒事啦，周大哥不必在意。”
昔顏並沒有將身子站回原位, 連忙揮手表示無事。
“先坐下來說吧。”
顧洵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讓昔顏與周成都坐了下來。
“嗯。”
昔顏穩穩地坐在與顧洵隔開一座的椅子上，繼續開口說道。
“我剛才聽到你們說糧價飛漲，糧倉和義倉又沒有米, 現在只能從有米的地方下手，想想辦法了。”
“有米的地方, 除了糧倉, 還有哪裏？”
顧洵與周成異口同聲問道。
“酒樓。”
昔顏聲音不高，兩個字卻說得十分確切。
看見顧洵與周成都瞪大了眼睛, 昔顏嘴角微微翹了翹，繼續解釋道。
“我之前給醉香樓胡掌櫃送辣椒醬的時候，見到過他家的小糧倉，裏面的米存了不少，是足夠酒樓用三四個月的米量。”
“奧！”
聽到此，周成頓時發出長長一聲，微微擡起下巴，身體向後靠在椅子背上。
顧洵回頭看了一眼周成恍然大悟的樣子，不禁問道：“周成，你明白阿顏的意思了？”
“嗯。”
周成聽到顧洵問他，立刻回正了身子，一臉驚喜地向顧洵說道。
“果然還是阿顏機靈，我怎麽沒想到呢，我們可以去酒樓買米啊！”
“酒樓買米……”
顧洵口中反覆地咂著這幾個字，卻總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
“阿顏，你是這個意思嗎？”
聽到顧洵開口又問自己，昔顏趕緊揮手，解釋道。
“不，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
周成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追問道。
“難道我猜想得不對？那你是什麽意思，不去買，那米還能自己飛來不成？”
“對，不是花銀子去買，但也不是讓米飛來，而是換來。”
“換來？”
顧洵與周成二人再次詫異地異口同聲。
“對。”
昔顏坐正身子，稍稍向顧洵方向傾斜了下，面向著顧洵與周成二人，低首小聲說道。
“我想讓酒樓自願拿米來換，這樣可以省下銀子，幫助受災百姓更好地重建家園。”
在漕船修理場這些日子，昔顏經常見到一些受災百姓在角落裏默默啜泣。
後來才知道，洪水一過，村子裏不止百姓存的糧食都泡了水，沒辦法要了。
連房屋也倒塌了很多，極少數沒倒的，因為長時間泡水，無法繼續使用了。
裏長與顧洵說話時，昔顏也曾聽到過，村子重建，要花費大量的銀子。
現在顧洵也是能節省就節省，連鈔關送來的名貴藥材，都舍不得吃，讓周成拿走變賣後，來買糧食給受災百姓。
因此，昔顏也一直在想，她可以為受災百姓，為村子重建做些什麽。
剛才在屋外，聽到顧洵與周成的對話，昔顏忽然靈機一動，就想到了一個不花銀子換到糧食的好辦法。
但這辦法只是昔顏的初步想法，還需要跟顧洵商量，看能否可行。
聽到昔顏提到要留著銀子，給受災百姓進行災後重建家園。
顧洵的心，瞬間被一陣溫暖的感動包圍，他看向昔顏的目光也更加柔和了。
顧洵著實沒有想到，昔顏還有這個心思，不管是為了幫助受災百姓，還是為了幫助他排憂解難。
總之，對於昔顏，顧洵深知他是沒有看錯的。
此刻，顧洵甚至覺得他的眼角有些微微濕潤起來。
“你想怎麽做，才能讓酒樓自願拿出糧食？”
顧洵的聲音柔柔的，猶如春風拂面，輕輕劃過昔顏的耳畔。
“用我的方子。”
昔顏眼睛亮晶晶的，讓顧洵感覺她的眸子仿佛在發光。
“方子？”
周成出聲打斷了顧洵與昔顏的對話。
“你又不是大夫，哪來的方子？”
聽到周成的質疑，昔顏笑著解釋道。
“我會做菜呀，之前醉香樓胡掌櫃一直想買我的辣椒醬的方子，我都沒有舍得賣給他。”
聽昔顏話說到此，顧洵心頭的感動已經轉化為驚訝。
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別說大夫，廚子的秘方更是不會外傳的。
畢竟秘方，是一個手藝人立身的本領。
若是外傳了，今後的生計就無法保障了。
想到這，顧洵看向昔顏的神情，也不由得敬佩起來t。
“你……”
顧洵聲音停頓了一下，他定定神，擡眼認真看向昔顏，接著問道。
“你舍得嗎？若是不舍，我可以想別的辦法……”
“舍得。”
昔顏言之確切地回道。
“有何不舍呢？方子是死的，人是活的，能救人，這方子就是值得的啊。”
昔顏話音剛落，顧洵尚未開口，坐在一旁的周成，先鼓起了掌來。
“阿顏，你怎麽這麽好呢，我太感動了！”
周成一臉激動，聲音哽咽著邊鼓掌邊讚嘆。
其實，所謂的美食方子，在昔顏眼中並沒有特別的重要。
畢竟，在現代，互聯網隨便一搜索，就能出來一大堆各式各樣做菜的方法。
況且昔顏腦子裏還有好多美食方子，貢獻出來一兩個，她覺得也不是什麽了不得事情。
“阿顏，你能有這個想法，真是令我敬佩，今後不管怎樣，只要你想，你就可以一直留在縣衙。”
顧洵生怕昔顏會因為貢獻了美食方子，而受到特別大的損失。
除了將昔顏留在縣衙，在他的身邊庇護，目前，顧洵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嗯，我肯定會一直在縣衙。”
昔顏聽到顧洵的話，嘴角揚了揚，打趣顧洵道。
“畢竟，我還沒有賺夠八百裏的毀約銀子。”
聽到昔顏揶揄自己，顧洵臉頰頓時有些微微泛紅。
沒想到這麽久了，昔顏還記得那事。
顧洵側過頭去，僅敢用眼角餘光，輕輕瞥了昔顏一眼。
昔顏漆黑的眸子中，閃著璀璨的光，顧洵有些自愧不如。
“毀約銀子？什麽情況？”
周成聽到昔顏說什麽八百兩，頓時好奇起來。
“咳咳。”
顧洵連忙輕咳兩聲，打斷周成的問話，轉身正面看向昔顏。
“你是想用方子，來換酒樓的糧食？”
“是的。”
昔顏也端正了身子，正色回道。
“詳細說說。”
顧洵望著昔顏的眸子，感覺自己的目光，有些移不開了。
“我做出幾道樣菜，大人請縣裏幾個大酒樓的管事過來，嘗嘗味道。”
昔顏的聲音輕快，如山澗中流淌的溪水，跳躍著進入顧洵的耳中。
“然後，每個樣菜的方子都標註對應的糧食斤數，若是感興趣，就拿糧食來換。”
昔顏說到這，忽然又想起來什麽，繼續補充道。
“樣菜不會做太多，先來三道試一試。”
“嗯。”
顧洵點點頭，應和道。
“樣菜多了，容易眼花繚亂不說，還會讓人選擇困難，不容易集中吸引目光。”
“對對對，就三樣，阿顏，你這手藝，到時候他們不得搶瘋了，哈哈哈。”
周成接過顧洵的話茬，笑哈哈地打趣道。
“其實，這只是我心裏的一個想法而已，還不知道可不可行，能不能行。”
昔顏微微揚起下巴，漆黑眸子認真地看向顧洵。
“要不要試一試這個辦法，還要請大人定奪。”
“試！”
顧洵一錘定音，目光堅定地看向昔顏。
此刻，昔顏對顧洵而言，似乎又多了一重並肩作戰的意義。
聽到顧洵鏗鏘有力地支持，昔顏心裏頓時也有了底氣。
“那我現在就去準備方子。”
昔顏話音未落，便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忽然，衣袖一扯，昔顏感覺有人在後面拉住了自己。
“莫急。”
顧洵並未起身，卻在昔顏轉身的一剎那，伸出手臂拉住了她的衣袖。
“此事雖急促，卻要籌劃好，再進行。”
上次義倉說道自己與醉香樓有所聯系，顧洵覺得此事並非十分簡單，還需從長計議。
“好。”
昔顏轉回身子，看向顧洵。
“我都聽大人的。”
“嗯。”
顧洵點頭，輕嗯一聲，才發現昔顏的衣袖，依舊被自己攥在手中。
骨節分明的手指，松了松，昔顏的衣袖頓時從顧洵掌中落了下來。
顧洵身子恰好擋住了這一幕的發生，坐在顧洵身後的周成，完全沒有看到他與昔顏拉扯的過程。
“你想準備哪幾個方子？”
昔顏重新坐下，顧洵又開口問道。
“辣椒醬、辣椒油，突如其來的想法，現在另外一個方子，我尚未想好。”
昔顏不自覺擡起左手，輕輕撫了撫剛才被顧洵拉扯過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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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什麽辦法, 你快說說。”
不等顧洵問話，周成搶先一步邁到昔顏面前，急切地問了起來。
昔顏被一下子沖到面前的周成嚇了一跳, 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仰了仰，後退了兩步。
“周成, 你別離她這麽近！”
顧洵伸出手臂, 搭在周成肩膀上, 往後用力, 拉開了周成與昔顏的距離。
“你剛才嚇到她了。”
似乎察覺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冒失，顧洵又低聲向周成補充解釋道。
“嗨，都怪我太心急了，不好意思啊, 阿顏, 你沒事吧？”
周成被顧洵這麽一提醒，頓時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急促了，連忙向昔顏道歉。
“沒事，我沒事啦，周大哥不必在意。”
昔顏並沒有將身子站回原位, 連忙揮手表示無事。
“先坐下來說吧。”
顧洵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讓昔顏與周成都坐了下來。
“嗯。”
昔顏穩穩地坐在與顧洵隔開一座的椅子上，繼續開口說道。
“我剛才聽到你們說糧價飛漲，糧倉和義倉又沒有米, 現在只能從有米的地方下手，想想辦法了。”
“有米的地方, 除了糧倉, 還有哪裏？”
顧洵與周成異口同聲問道。
“酒樓。”
昔顏聲音不高，兩個字卻說得十分確切。
看見顧洵與周成都瞪大了眼睛, 昔顏嘴角微微翹了翹，繼續解釋道。
“我之前給醉香樓胡掌櫃送辣椒醬的時候，見到過他家的小糧倉，裏面的米存了不少，是足夠酒樓用三四個月的米量。”
“奧！”
聽到此，周成頓時發出長長一聲，微微擡起下巴，身體向後靠在椅子背上。
顧洵回頭看了一眼周成恍然大悟的樣子，不禁問道：“周成，你明白阿顏的意思了？”
“嗯。”
周成聽到顧洵問他，立刻回正了身子，一臉驚喜地向顧洵說道。
“果然還是阿顏機靈，我怎麽沒想到呢，我們可以去酒樓買米啊！”
“酒樓買米……”
顧洵口中反覆地咂著這幾個字，卻總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
“阿顏，你是這個意思嗎？”
聽到顧洵開口又問自己，昔顏趕緊揮手，解釋道。
“不，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
周成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追問道。
“難道我猜想得不對？那你是什麽意思，不去買，那米還能自己飛來不成？”
“對，不是花銀子去買，但也不是讓米飛來，而是換來。”
“換來？”
顧洵與周成二人再次詫異地異口同聲。
“對。”
昔顏坐正身子，稍稍向顧洵方向傾斜了下，面向著顧洵與周成二人，低首小聲說道。
“我想讓酒樓自願拿米來換，這樣可以省下銀子，幫助受災百姓更好地重建家園。”
在漕船修理場這些日子，昔顏經常見到一些受災百姓在角落裏默默啜泣。
後來才知道，洪水一過，村子裏不止百姓存的糧食都泡了水，沒辦法要了。
連房屋也倒塌了很多，極少數沒倒的，因為長時間泡水，無法繼續使用了。
裏長與顧洵說話時，昔顏也曾聽到過，村子重建，要花費大量的銀子。
現在顧洵也是能節省就節省，連鈔關送來的名貴藥材，都舍不得吃，讓周成拿走變賣後，來買糧食給受災百姓。
因此，昔顏也一直在想，她可以為受災百姓，為村子重建做些什麽。
剛才在屋外，聽到顧洵與周成的對話，昔顏忽然靈機一動，就想到了一個不花銀子換到糧食的好辦法。
但這辦法只是昔顏的初步想法，還需要跟顧洵商量，看能否可行。
聽到昔顏提到要留著銀子，給受災百姓進行災後重建家園。
顧洵的心，瞬間被一陣溫暖的感動包圍，他看向昔顏的目光也更加柔和了。
顧洵著實沒有想到，昔顏還有這個心思，不管是為了幫助受災百姓，還是為了幫助他排憂解難。
總之，對於昔顏，顧洵深知他是沒有看錯的。
此刻，顧洵甚至覺得他的眼角有些微微濕潤起來。
“你想怎麽做，才能讓酒樓自願拿出糧食？”
顧洵的聲音柔柔的，猶如春風拂面，輕輕劃過昔顏的耳畔。
“用我的方子。”
昔顏眼睛亮晶晶的，讓顧洵感覺她的眸子仿佛在發光。
“方子？”
周成出聲打斷了顧洵與昔顏的對話。
“你又不是大夫，哪來的方子？”
聽到周成的質疑，昔顏笑著解釋道。
“我會做菜呀，之前醉香樓胡掌櫃一直想買我的辣椒醬的方子，我都沒有舍得賣給他。”
聽昔顏話說到此，顧洵心頭的感動已經轉化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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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秘方，是一個手藝人立身的本領。
若是外傳了，今後的生計就無法保障了。
想到這，顧洵看向昔顏的神情，也不由得敬佩起來t。
“你……”
顧洵聲音停頓了一下，他定定神，擡眼認真看向昔顏，接著問道。
“你舍得嗎？若是不舍，我可以想別的辦法……”
“舍得。”
昔顏言之確切地回道。
“有何不舍呢？方子是死的，人是活的，能救人，這方子就是值得的啊。”
昔顏話音剛落，顧洵尚未開口，坐在一旁的周成，先鼓起了掌來。
“阿顏，你怎麽這麽好呢，我太感動了！”
周成一臉激動，聲音哽咽著邊鼓掌邊讚嘆。
其實，所謂的美食方子，在昔顏眼中並沒有特別的重要。
畢竟，在現代，互聯網隨便一搜索，就能出來一大堆各式各樣做菜的方法。
況且昔顏腦子裏還有好多美食方子，貢獻出來一兩個，她覺得也不是什麽了不得事情。
“阿顏，你能有這個想法，真是令我敬佩，今後不管怎樣，只要你想，你就可以一直留在縣衙。”
顧洵生怕昔顏會因為貢獻了美食方子，而受到特別大的損失。
除了將昔顏留在縣衙，在他的身邊庇護，目前，顧洵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嗯，我肯定會一直在縣衙。”
昔顏聽到顧洵的話，嘴角揚了揚，打趣顧洵道。
“畢竟，我還沒有賺夠八百裏的毀約銀子。”
聽到昔顏揶揄自己，顧洵臉頰頓時有些微微泛紅。
沒想到這麽久了，昔顏還記得那事。
顧洵側過頭去，僅敢用眼角餘光，輕輕瞥了昔顏一眼。
昔顏漆黑的眸子中，閃著璀璨的光，顧洵有些自愧不如。
“毀約銀子？什麽情況？”
周成聽到昔顏說什麽八百兩，頓時好奇起來。
“咳咳。”
顧洵連忙輕咳兩聲，打斷周成的問話，轉身正面看向昔顏。
“你是想用方子，來換酒樓的糧食？”
“是的。”
昔顏也端正了身子，正色回道。
“詳細說說。”
顧洵望著昔顏的眸子，感覺自己的目光，有些移不開了。
“我做出幾道樣菜，大人請縣裏幾個大酒樓的管事過來，嘗嘗味道。”
昔顏的聲音輕快，如山澗中流淌的溪水，跳躍著進入顧洵的耳中。
“然後，每個樣菜的方子都標註對應的糧食斤數，若是感興趣，就拿糧食來換。”
昔顏說到這，忽然又想起來什麽，繼續補充道。
“樣菜不會做太多，先來三道試一試。”
“嗯。”
顧洵點點頭，應和道。
“樣菜多了，容易眼花繚亂不說，還會讓人選擇困難，不容易集中吸引目光。”
“對對對，就三樣，阿顏，你這手藝，到時候他們不得搶瘋了，哈哈哈。”
周成接過顧洵的話茬，笑哈哈地打趣道。
“其實，這只是我心裏的一個想法而已，還不知道可不可行，能不能行。”
昔顏微微揚起下巴，漆黑眸子認真地看向顧洵。
“要不要試一試這個辦法，還要請大人定奪。”
“試！”
顧洵一錘定音，目光堅定地看向昔顏。
此刻，昔顏對顧洵而言，似乎又多了一重並肩作戰的意義。
聽到顧洵鏗鏘有力地支持，昔顏心裏頓時也有了底氣。
“那我現在就去準備方子。”
昔顏話音未落，便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忽然，衣袖一扯，昔顏感覺有人在後面拉住了自己。
“莫急。”
顧洵並未起身，卻在昔顏轉身的一剎那，伸出手臂拉住了她的衣袖。
“此事雖急促，卻要籌劃好，再進行。”
上次義倉說道自己與醉香樓有所聯系，顧洵覺得此事並非十分簡單，還需從長計議。
“好。”
昔顏轉回身子，看向顧洵。
“我都聽大人的。”
“嗯。”
顧洵點頭，輕嗯一聲，才發現昔顏的衣袖，依舊被自己攥在手中。
骨節分明的手指，松了松，昔顏的衣袖頓時從顧洵掌中落了下來。
顧洵身子恰好擋住了這一幕的發生，坐在顧洵身後的周成，完全沒有看到他與昔顏拉扯的過程。
“你想準備哪幾個方子？”
昔顏重新坐下，顧洵又開口問道。
“辣椒醬、辣椒油，突如其來的想法，現在另外一個方子，我尚未想好。”
昔顏不自覺擡起左手，輕輕撫了撫剛才被顧洵拉扯過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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