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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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何勝國提出了一個很有創意的提議。按照他的說法, 現在的觀眾挑剔得很，不僅要演員的臉好看，還要他們的演技在水準線之上, 服化道要好打光要好, 導演的水準也要好。
“現實的劇組中想滿足這些條件，其實是有點困難的。都不說演員了，這些幕後想要攢出一個合適的局, 都不是容易的事。但是現在我發現我們根本沒有必要攢局啊，科技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而我們要做的只是讓觀眾對演員更滿意一點。”
何勝國興致勃勃地說著自己的暢想：“買一張臉授權過來，比自己捏出來的臉看上去生動活潑很多, 不需要他們付出演技, 只需要出賣自己這張臉的授權, 就能夠坐等大紅大紫, 這樣的事情，有很多人估計都會願意的。”
項璐收回自己的驚訝表情：“這樣不是自己的本事, 將來不會有露餡的那一天嗎？”
“那又怎麽樣, ”何勝國毫不在乎地說, “老板你要考慮到我們不是演員，我們只是經紀公司。對我們來說, 演員的生命周期到底有多長，跟我們又有什麽關系？我們只需要捧紅, 從中賺取利益就夠了。”
黎澤明不怎麽樂意地搖搖頭：“這樣我們還不如直接做虛擬偶像。不用擔心這些問題, 甚至連這個人都可以是完美的，永不落幕的偶像比你這個創意續航力強的多。一個能夠保持長時間號召力的偶像能夠帶來的利益比你這樣賺快錢, 其實要厲害得多。”
何勝國嘿嘿嘿地笑：“那我懂了。其實公司有這樣的技術，那我們為什麽不做？”
為什麽呢？項璐明白的, 是因為兩個人都對這方面其實沒有什麽興趣。
對項璐來說，現在所有的衍生其實都只是為了讓將自己的作品更好的展現給其他人，對黎澤明來說，其實也不外如是。
對他們來說不管是游戲動畫或者是影視作品，本質上來說，其實都只是為了抒發自己心中的世界，兩個人在某些地方其實是有些相像的，都有一股奇特的執拗。
至於錢這種東西，項璐覺得自己其實是並不怎麽在乎的。
她現在已經過了，將金錢視為追逐目標的時期。
兩個人興趣缺缺的模樣，讓何勝國沈默下來。他不死心地試圖勸說兩人答應，列舉出12345種好處不管是從擴大影響力，還是從賺取更多的金錢又或是實現心中理想的影視圈生態，都沒有讓其他兩人臉上的表情有絲毫變色。
但是就在他以為自己的勸說會失敗的時候，黎澤明忽然說：“老何，你剛剛說實現心中理想的影視圈生態。那你心中理想的影視圈是什麽樣子的？”
何勝國隨口說：“大概是有能力的人，在有能力的位置上，有臉蛋的人，在有臉蛋的位置上。當然我更希望這個圈子裏面的人又有臉蛋又有能力，但是實際情況是這樣的人為什麽要進這樣的圈子，進來的大部分都是沖著錢來的。”
“算了，既然你們不感興趣，這件事就這麽算了，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也沒有非要說一定要是怎麽做的想法。畢竟公司是你們的，技術也在你們手上。”
何勝國這麽說的時候渾然沒t有察覺自己的臉色變得暗淡，雙手握成了拳頭。他只知道自己的心一點一點沈了下去，暗自嘲諷自己太過於異想天開，明明是想通過這樣的項目，讓眼前的這兩個人對這個圈子更感興趣一點，好逐漸實現自己的目的，如今看來不過是自己的癡心妄想罷了。
他們兩個人在這裏，不過是隨隨便便的練手。
也是，畢竟一個是寫小說的，一個是搞游戲的，影視作品對他們來說不過也僅僅只是衍生。
就在他覺得自己的目標完全無法實現，註定只會失望的時候，忽然聽到黎澤明說：“公司的新作品是不是已經完成了？聽說你做得還不錯。”
何勝國沒有說自己在其中花費了多少心血，是如何殫精竭慮完成了作品，只是淺淺的笑了笑，看不出半點自得：“不管說是完美的，但是至少在能力範圍內我做到了最好這部片子註定是要名垂青史的，我可不想到時候被人指著鼻子罵，都是因為那個人，所以我們只能看到這種瑕疵品，浪費了這樣的技術。”
“你們放心，”他拍著胸脯對兩人做保證，“劇組我從頭跟到尾的，保證裏面沒有一個磨洋功的，都是發揮了自己十成的本事。”
黎澤明看看項璐，後者對他輕輕點頭。
“你喜歡這樣的模式嗎？”
何勝國懶洋洋地回答說：“還不錯？多省事啊，有一個水準線上的導演和一批還不錯的演員就行。”
“那公司那邊，就交給你了。”
何勝國一楞，下意識坐直身體：“你們沒有開玩笑？”
“沒有。”說話的是項璐，“你也知道，我們的重心不在這邊。”
何勝國顫抖著手摸一根煙出來想冷靜一下，看看項璐又停止了自己的動作，眼中滿是震驚與驚喜。
他有點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覺得眼眶一緊有種要流淚的沖動，立刻擡起頭，看著窗外的藍天，不讓人看到他外露的情緒。
穩了穩，他才問：“我有什麽樣的權利？”
“公司的運營完全交給你了。你盡可以實現你的夢想，只要那塊牌照沒有被你搞丟就行。”
何勝國心中滿是感慨和激動，為兩人對自己的信任。
“買臉也行？”他胡言亂語般地反問，甚至不確定自己到底說了什麽。
“可以。做短線或者做長線，都可以。”
何勝國下意識地揮揮手，差一點就要跳起來。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他的未來變得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性，一扇嶄新的門再他面前徐徐展開，讓他可以展現自己的才華和能力，去追求更大的成功。
“至於你的報酬……”
何勝國飛快地說：“我相信你們不會虧待我。”
他的對面，兩人都笑了起來。
杜可晴站在機場通道上，兩邊的廣告牌不斷地吸引著她的目光。
香水廣告、珠寶廣告、運動飲料廣告……色彩鮮艷，引人註目。模特無一例外都是俊男美女，
一塊巨大的屏幕忽然吸引她的註意，上面播放著一個唇膏廣告。
風姿綽約的女明星在廣告中年輕漂亮，肌膚細膩，充滿了活力。
杜可晴看著屏幕，忍不住駐足停留了片刻，有點不太明顯的驚喜。那是自己曾經非常喜歡的一位女演員。在屏幕中，那位女演員的容貌已經恢覆到了年輕時的模樣，眼波嫵媚，風流婉轉。
曾經的杜可晴看著這些廣告，還覺得驚訝和新奇，現在卻已經習以為常。
自從那家號稱娛樂圈鯰魚的公司橫空出世，第一個完全在虛擬世界拍攝的作品出世之後，娛樂圈就迎來了動蕩時期。
他們的技術足以讓他們在短時間之內創造出大量的內容，將人們的視線完全占據。那些秉承傳統的娛樂圈公司在短時間之內根本就無法形成強有力的競爭，在聲勢浩大的變革當中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
無需考慮演員和歌手的時間與地點限制，隨時隨地能夠讓任何人成為明星的模式也讓不少被吸引的人前仆後繼地將自己的聲音或者臉蛋授權給了這家公司。
他們如願以償地紅了，但以更快的速度被拋棄，被更漂亮的或更完美的人取代，被虛擬偶像取代。
那些年華不再的明星們，則靠通過授權自己年輕時的樣貌，再一次走入大眾的視野，以這樣的方式加入了這樣一場狂歡當中。
娛樂圈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動蕩時刻，很多人都覺得從此以後娛樂圈不再需要演員與歌手。事實也證明那些虛擬偶像很快取代了部分演員與歌手的地位，更受觀眾的青睞，也更受甲方的青睞，成功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代言人。
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讓杜可晴覺得目不暇接，但漸漸地她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暗中慶幸這家公司只將自己的目標投放在娛樂圈當中，而沒有進軍其他領域的打算。
只是事情並不會這麽一直持續下去，這家公司沒有，並不代表沒有其他人這樣做。
杜可晴所在的行業很快就遇到了另一輪的致命打擊——這次出手的不再是私人公司，而是國家層面的龐然大物。
國家級的培訓基地上線，各個行業從從入門到今生都有了對應的培訓課程，只需要去培訓基地均可付出極低代價享受。如果在規定的學時之內沒有掌握對應的技能，甚至可以付出學費的1/10，再次覆盤。同一課程覆盤到第三次，就可直接轉為永久課程。
過去為了學習某樣技能上交昂貴培訓費，能否掌握也要看自己理解能力與實踐能力的情況徹底成為了歷史，也許現在唯一需要頭疼的就是培訓基地能夠接納的人員有限，排期需要一定的時間。
盡管這樣還給杜可晴所在的行業留下了一點喘息的時機，但所有人都清楚這個行業的光輝正在逐漸散去，終有一天會徹底消失。
杜可晴明白自己不能在這個行業堅持下去了，在她迷茫自己應該到哪裏去找新工作時，收到了來自項璐的邀請。
這也是為什麽杜可晴現在出現在機場的原因。
她走出機場，眼前人頭攢動，喧鬧非常。環顧四周，她卻沒有看到來接她的人。
突然間，一輛黑色的豪車緩緩駛來，停在她面前。車門打開，有人從裏面探出頭：“可晴，快上車。”
杜可驚訝地看到了項璐。
項璐穿著一身看上去就很舒適的時裝，手上戴著低調但一看就很貴的手表，頭發被精心梳理出發型，妝容精致而不張揚，看著和過去大相徑庭。
杜可晴驚訝地坐上了車的後座，感受到車內豪華的氛圍和舒適的座椅。她註意到車頂上有一個巨大的玻璃天窗，透過天窗，她能看到天空中潔白的雲彩。
車子啟動，緩緩駛出機場，行駛在繁華的城市道路上。
“感覺有點不太認識你了，你和我記憶當中真的是差了太多太多，”杜可晴感嘆道：“感覺真的是一切都變了。”
項璐莞爾：“這個世界是一直在變的，只不過我們沒能及時註意到。再說，變了我們就不再是朋友了嗎？”
“當然不會，我只是隨口感嘆一句。”杜可晴哈哈笑起來，“要是你不當我是朋友，你也不會叫我到這裏來；要是我不當你是朋友，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杜可晴隨便看了一眼窗外熙熙攘攘的街景，忽然發現有些路人的面孔看起來很是熟悉，她卻想不起來這些人到底是做什麽的。
“這些人，是不是之前在一些電影裏出現過？”杜可晴問道。
項璐笑了笑，說道：“也有可能是在一些廣告或者是其他的作品當中。這些人大概都是將臉賣給了娛樂公司。”
“賣臉？”杜可晴驚訝地問。
項璐笑了笑：“就是你想象的那樣。他們不用練習，不用出面，只需要授權出去就能獲得大筆進賬，有很多人都樂意去做這樣的事情。”
杜可晴嘆了口氣，感嘆道：“這個世界真的變了。”
項璐輕輕笑道：“沒錯，所以我們適應要變化，好好在這個世界中生存下去。”
杜可晴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笑著問項璐：“你叫我過來，準備給我安排什麽樣的工作？”
她笑嘻嘻的抱住項璐的手臂，說：“我可記得當年說的，茍富貴勿相忘，現在你可是已經富貴了。”
項璐也笑：“t當然，我一直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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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璐收回自己的驚訝表情：“這樣不是自己的本事, 將來不會有露餡的那一天嗎？”
“那又怎麽樣, ”何勝國毫不在乎地說, “老板你要考慮到我們不是演員，我們只是經紀公司。對我們來說, 演員的生命周期到底有多長，跟我們又有什麽關系？我們只需要捧紅, 從中賺取利益就夠了。”
黎澤明不怎麽樂意地搖搖頭：“這樣我們還不如直接做虛擬偶像。不用擔心這些問題, 甚至連這個人都可以是完美的，永不落幕的偶像比你這個創意續航力強的多。一個能夠保持長時間號召力的偶像能夠帶來的利益比你這樣賺快錢, 其實要厲害得多。”
何勝國嘿嘿嘿地笑：“那我懂了。其實公司有這樣的技術，那我們為什麽不做？”
為什麽呢？項璐明白的, 是因為兩個人都對這方面其實沒有什麽興趣。
對項璐來說，現在所有的衍生其實都只是為了讓將自己的作品更好的展現給其他人，對黎澤明來說，其實也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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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錢這種東西，項璐覺得自己其實是並不怎麽在乎的。
她現在已經過了，將金錢視為追逐目標的時期。
兩個人興趣缺缺的模樣，讓何勝國沈默下來。他不死心地試圖勸說兩人答應，列舉出12345種好處不管是從擴大影響力，還是從賺取更多的金錢又或是實現心中理想的影視圈生態，都沒有讓其他兩人臉上的表情有絲毫變色。
但是就在他以為自己的勸說會失敗的時候，黎澤明忽然說：“老何，你剛剛說實現心中理想的影視圈生態。那你心中理想的影視圈是什麽樣子的？”
何勝國隨口說：“大概是有能力的人，在有能力的位置上，有臉蛋的人，在有臉蛋的位置上。當然我更希望這個圈子裏面的人又有臉蛋又有能力，但是實際情況是這樣的人為什麽要進這樣的圈子，進來的大部分都是沖著錢來的。”
“算了，既然你們不感興趣，這件事就這麽算了，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也沒有非要說一定要是怎麽做的想法。畢竟公司是你們的，技術也在你們手上。”
何勝國這麽說的時候渾然沒t有察覺自己的臉色變得暗淡，雙手握成了拳頭。他只知道自己的心一點一點沈了下去，暗自嘲諷自己太過於異想天開，明明是想通過這樣的項目，讓眼前的這兩個人對這個圈子更感興趣一點，好逐漸實現自己的目的，如今看來不過是自己的癡心妄想罷了。
他們兩個人在這裏，不過是隨隨便便的練手。
也是，畢竟一個是寫小說的，一個是搞游戲的，影視作品對他們來說不過也僅僅只是衍生。
就在他覺得自己的目標完全無法實現，註定只會失望的時候，忽然聽到黎澤明說：“公司的新作品是不是已經完成了？聽說你做得還不錯。”
何勝國沒有說自己在其中花費了多少心血，是如何殫精竭慮完成了作品，只是淺淺的笑了笑，看不出半點自得：“不管說是完美的，但是至少在能力範圍內我做到了最好這部片子註定是要名垂青史的，我可不想到時候被人指著鼻子罵，都是因為那個人，所以我們只能看到這種瑕疵品，浪費了這樣的技術。”
“你們放心，”他拍著胸脯對兩人做保證，“劇組我從頭跟到尾的，保證裏面沒有一個磨洋功的，都是發揮了自己十成的本事。”
黎澤明看看項璐，後者對他輕輕點頭。
“你喜歡這樣的模式嗎？”
何勝國懶洋洋地回答說：“還不錯？多省事啊，有一個水準線上的導演和一批還不錯的演員就行。”
“那公司那邊，就交給你了。”
何勝國一楞，下意識坐直身體：“你們沒有開玩笑？”
“沒有。”說話的是項璐，“你也知道，我們的重心不在這邊。”
何勝國顫抖著手摸一根煙出來想冷靜一下，看看項璐又停止了自己的動作，眼中滿是震驚與驚喜。
他有點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覺得眼眶一緊有種要流淚的沖動，立刻擡起頭，看著窗外的藍天，不讓人看到他外露的情緒。
穩了穩，他才問：“我有什麽樣的權利？”
“公司的運營完全交給你了。你盡可以實現你的夢想，只要那塊牌照沒有被你搞丟就行。”
何勝國心中滿是感慨和激動，為兩人對自己的信任。
“買臉也行？”他胡言亂語般地反問，甚至不確定自己到底說了什麽。
“可以。做短線或者做長線，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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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忽然覺得他的未來變得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性，一扇嶄新的門再他面前徐徐展開，讓他可以展現自己的才華和能力，去追求更大的成功。
“至於你的報酬……”
何勝國飛快地說：“我相信你們不會虧待我。”
他的對面，兩人都笑了起來。
杜可晴站在機場通道上，兩邊的廣告牌不斷地吸引著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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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巨大的屏幕忽然吸引她的註意，上面播放著一個唇膏廣告。
風姿綽約的女明星在廣告中年輕漂亮，肌膚細膩，充滿了活力。
杜可晴看著屏幕，忍不住駐足停留了片刻，有點不太明顯的驚喜。那是自己曾經非常喜歡的一位女演員。在屏幕中，那位女演員的容貌已經恢覆到了年輕時的模樣，眼波嫵媚，風流婉轉。
曾經的杜可晴看著這些廣告，還覺得驚訝和新奇，現在卻已經習以為常。
自從那家號稱娛樂圈鯰魚的公司橫空出世，第一個完全在虛擬世界拍攝的作品出世之後，娛樂圈就迎來了動蕩時期。
他們的技術足以讓他們在短時間之內創造出大量的內容，將人們的視線完全占據。那些秉承傳統的娛樂圈公司在短時間之內根本就無法形成強有力的競爭，在聲勢浩大的變革當中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
無需考慮演員和歌手的時間與地點限制，隨時隨地能夠讓任何人成為明星的模式也讓不少被吸引的人前仆後繼地將自己的聲音或者臉蛋授權給了這家公司。
他們如願以償地紅了，但以更快的速度被拋棄，被更漂亮的或更完美的人取代，被虛擬偶像取代。
那些年華不再的明星們，則靠通過授權自己年輕時的樣貌，再一次走入大眾的視野，以這樣的方式加入了這樣一場狂歡當中。
娛樂圈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動蕩時刻，很多人都覺得從此以後娛樂圈不再需要演員與歌手。事實也證明那些虛擬偶像很快取代了部分演員與歌手的地位，更受觀眾的青睞，也更受甲方的青睞，成功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代言人。
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讓杜可晴覺得目不暇接，但漸漸地她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暗中慶幸這家公司只將自己的目標投放在娛樂圈當中，而沒有進軍其他領域的打算。
只是事情並不會這麽一直持續下去，這家公司沒有，並不代表沒有其他人這樣做。
杜可晴所在的行業很快就遇到了另一輪的致命打擊——這次出手的不再是私人公司，而是國家層面的龐然大物。
國家級的培訓基地上線，各個行業從從入門到今生都有了對應的培訓課程，只需要去培訓基地均可付出極低代價享受。如果在規定的學時之內沒有掌握對應的技能，甚至可以付出學費的1/10，再次覆盤。同一課程覆盤到第三次，就可直接轉為永久課程。
過去為了學習某樣技能上交昂貴培訓費，能否掌握也要看自己理解能力與實踐能力的情況徹底成為了歷史，也許現在唯一需要頭疼的就是培訓基地能夠接納的人員有限，排期需要一定的時間。
盡管這樣還給杜可晴所在的行業留下了一點喘息的時機，但所有人都清楚這個行業的光輝正在逐漸散去，終有一天會徹底消失。
杜可晴明白自己不能在這個行業堅持下去了，在她迷茫自己應該到哪裏去找新工作時，收到了來自項璐的邀請。
這也是為什麽杜可晴現在出現在機場的原因。
她走出機場，眼前人頭攢動，喧鬧非常。環顧四周，她卻沒有看到來接她的人。
突然間，一輛黑色的豪車緩緩駛來，停在她面前。車門打開，有人從裏面探出頭：“可晴，快上車。”
杜可驚訝地看到了項璐。
項璐穿著一身看上去就很舒適的時裝，手上戴著低調但一看就很貴的手表，頭發被精心梳理出發型，妝容精致而不張揚，看著和過去大相徑庭。
杜可晴驚訝地坐上了車的後座，感受到車內豪華的氛圍和舒適的座椅。她註意到車頂上有一個巨大的玻璃天窗，透過天窗，她能看到天空中潔白的雲彩。
車子啟動，緩緩駛出機場，行駛在繁華的城市道路上。
“感覺有點不太認識你了，你和我記憶當中真的是差了太多太多，”杜可晴感嘆道：“感覺真的是一切都變了。”
項璐莞爾：“這個世界是一直在變的，只不過我們沒能及時註意到。再說，變了我們就不再是朋友了嗎？”
“當然不會，我只是隨口感嘆一句。”杜可晴哈哈笑起來，“要是你不當我是朋友，你也不會叫我到這裏來；要是我不當你是朋友，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杜可晴隨便看了一眼窗外熙熙攘攘的街景，忽然發現有些路人的面孔看起來很是熟悉，她卻想不起來這些人到底是做什麽的。
“這些人，是不是之前在一些電影裏出現過？”杜可晴問道。
項璐笑了笑，說道：“也有可能是在一些廣告或者是其他的作品當中。這些人大概都是將臉賣給了娛樂公司。”
“賣臉？”杜可晴驚訝地問。
項璐笑了笑：“就是你想象的那樣。他們不用練習，不用出面，只需要授權出去就能獲得大筆進賬，有很多人都樂意去做這樣的事情。”
杜可晴嘆了口氣，感嘆道：“這個世界真的變了。”
項璐輕輕笑道：“沒錯，所以我們適應要變化，好好在這個世界中生存下去。”
杜可晴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笑著問項璐：“你叫我過來，準備給我安排什麽樣的工作？”
她笑嘻嘻的抱住項璐的手臂，說：“我可記得當年說的，茍富貴勿相忘，現在你可是已經富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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