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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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什麽叫把片場搬到游戲？
每個字都明白, 連起來就有點不懂了。
何勝國看看項璐，又看看黎澤明，假笑道：“是準備做動畫片嗎？有游戲實景做的話, 應該也不錯, 還能省一筆錢。”
本來準備接收他稱讚的黎澤明聽到這樣的話心裏好像被堵上一樣，悶悶地不愉快。
炫耀結果對方是個不懂行的，著實打擊他的心情。
項璐在旁邊笑出聲：“當然不是。老何你也看過我之前給你的, 有那樣的成品在我還有什麽必要做動畫，我說的是在游戲裏拍戲。所有的場景、服裝、化妝……都通過游戲來完成。整個劇組不需要線下實拍，只要劇組成員登錄游戲，就可以拍片了。”
何勝國聽到這樣的話, 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要是不用線下實拍, 自然是方便很多, 劇組成員可以精簡許多, 很多東西都可以交給游戲來解決。
但是……
“項小姐不是在開玩笑吧？”何勝國狐疑：“在游戲裏拍片這種事……怎麽想想想都不靠譜啊。別的不說，那些細微的表情眼神, 游戲能表現出來？”
話題終於進行到黎澤明熟悉的領域, 他當下微笑：“你對科技的力量一無所知。”
謔, 好大的口氣。
何勝國這麽想著，臉上堆著笑：“啊對對對, 我確實不太懂這些高科技什麽的。黎先生知道，給我分析分析唄。”
黎澤明被他一捧, 明知道他裝的成份居多, 心底依舊忍不住浮現出淺淺的得意，臉上似笑非笑：“你確實不懂高科技, 真正的高科技，完全可以實現將你說的那些都完美地表現出來。”
項璐忍笑：“其實事情很簡單。黎先生手上有一種新技術可以做到這一點。這個技術在全球都是首創, 發布出去會引起極大轟動的那種。所以黎先生才說，一定會有很多人會選擇觀看。因為這個將是全球首個用這樣的技術來拍攝的片子。”
黎澤明聽她叫自己黎先生，莫名有點心情不愉快。
何勝國則似懂非懂，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心裏面卻想不t到是什麽樣的技術能實現這一點。
不過既然項璐說了，他姑且也就這麽信，畢竟對方是投資人，到時候不賺錢，虧的也是對方。自己不過是一個打工的，怕這些幹什麽。
這麽一想，他就坦然很多。
“那我可真是榮幸，第一個感受這種新形式的劇組。就是不知道這樣的劇組到底需要哪些成員？演員肯定是要的，導演？妝造？美術？”
黎澤明擡起手：“美術部分，可以交給游戲完成，燈光攝影這些通過游戲來調節也很容易。”
何勝國在心底嘖了一聲，笑著問：“那妝容服裝這方面……”
“初始的造型成功之後，下次可以一鍵代入。服裝，如果不要求大師設計，公司的游戲資源庫中也有很多備選。”
何勝國覺得整個事情就透著一股荒謬，但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還在這裏和對方交流。
而且說起來一板一眼的，仿佛確有其事一樣。
算了算了，他想，就當是陪著對方玩一玩算了。什麽將劇組搬到游戲裏，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嘛！要是真有這麽強大的技術，怎麽著也該是國家隊先用，怎麽可能落到一個私人公司的老板手上，還拿來做這麽大材小用的事。
抱著這樣的心態，在吃飯的過程當中他認認真真的盤點了一遍，如果將劇組搬到游戲裏面，到底需要哪些人員。又依據項璐的要求，給出了推薦人選。
看著對方認認真真記下來，他不免覺得荒謬。難道這位項小姐就沒有覺得這位黎先生是在騙自己嗎？
一頓飯吃完，何勝國倒也覺得不虛此行。暢想了一番，如果自己有錢能夠請來哪些人，還吃到了好吃的。
這家需要提前預約的私房菜館，果然是名不虛傳啊！不枉費自己提前好幾個星期預約。
“那就這麽說定了，”他忽然聽到項璐說，“就由老何你去負責邀請這些人，劇組最快會在……”
側臉去看黎澤明，後者點了點頭，給出一個具體的時間：“半年之後就可以搭建完畢。”
“那麽劇組最快會在半年之後開拍，前期的所有工作都交給老何你了。有什麽需要的只管說，我和他只負責出錢。”
何勝國猝不及防，驚慌問：“不是，你就這麽將事情交給我了？真能組建出這麽一個劇組啊？”
項璐笑著說：“難道你以為我們是在開玩笑嗎？”
她的笑容中透著狡黠，顯然早已看穿了何勝國的口是心非，知道他不過是在敷衍自己。
回旋鏢最終落到了自己頭上，何勝國頭痛起來。
如果這個劇組能夠組建成功，自己花費精力去邀請這些人也就算了；如果不能成功，那麽自己出面去邀請，搭上的可是自己的名聲和交情。
他現在這個情形，他也不敢肯定對方到底是在開玩笑或者是玩真的。如果是玩真的，那自己到時候沒有把人邀請來……那錯過的可就多了。
何勝國正要說話，忽然聽旁邊黎澤明說：“對了，在游戲搭建完成之前，劇組最關鍵的信息不能透露出去。”
最關鍵的是什麽？當然是到底在什麽地方拍攝了。
何勝國的頭更加痛了。
他現在十分後悔。當初自己就不應該為了多賺幾個錢去忽悠眼前這位項小姐多開一個項目，不去忽悠對方，自己就不會被對方唯以重任不唯以重任，就不會遇到現在這樣頭疼的情況。本以為是人傻錢多好忽悠，沒想到錢是多了最後頭疼的卻是自己。
看著何勝國頭疼離開的樣子，不管是項璐還是黎澤明心情都十分愉悅。
並不僅僅因為對方頭疼的樣子是不是很好玩，也因為在之前交流的過程當中，他們也察覺到對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屬於影視圈人的驕傲，將其他人當做可以利用對象的感覺。
“要是他組建出來的劇組不怎麽樣……”
項璐非常愉快的說：“那就不怎麽樣唄，我也並不是一定要開這個劇組。大不了就是賠一點錢，將他召集起來的人打發了。事情說出去到時候看到底是誰臉上不好看。”
“我手上至少還有一個其他人拍馬都趕不上的成品放在那裏呢。”
正如項璐所說的那樣，何勝國現在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當中。
他深知，自己絕對不能將項璐當做以前的那些凱子一樣忽悠——對方手裏面是真的有東西的；他也十分清楚，對方想要組建起來的劇組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些被自己一時口快說出來的名字，如今個個功成名就，許多人在遠離喧囂的臺前之後，反而找到了人生的樂趣，自然不願意再回到被人指指點點的境況當中。更不用說他說出來的許多幕後都是大咖，只有他們挑劇組的份，沒有劇組挑他們的份。
想要將自己說出來的那些人都邀請到，組建成一個在他們眼中絕對不完整的劇組……
嘶，何勝國覺得，這大約是自己人生當中最大的一次滑鐵盧了。
但他依舊盡職盡責地跑了起來，不管怎麽說態度要在那裏。要是態度都不夠好，金主自然也不會好忽悠。
最開始的時候並不容易。
許多人在知道他的來意之後，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拒絕。加上蘇明東在圈內說出來的一些話，也讓他身上被打上了不靠譜的標簽。
就算他拉下臉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門，也只是被人苦口婆心的勸說：“老何啊，年紀一大把了，就不要陪小朋友們玩了。認認真真做點事，不比在這裏陪小朋友們過家家好？”
被這樣說的次數多了，何勝國反而越脾氣上來了。他堵著一口氣，對名單上的人發出邀請，一個又一個的接觸，一次又一次的上門拜訪，拉了自己的熟人將小說改編成劇本，一次一次地遞出去，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絕。
時間長了就連項璐都聽說了，不由為他的執著而咋舌。
“沒想到老何居然是個如此堅持的人。”
黎澤明剛剛幫國家隊完成了一個大項目，心情亢奮。聽到項璐的話，對何勝國也生出輕微的讚同：“沒有這樣的精神，是做不好的事業的。”
項璐也覺得是這樣，於是問：“所以，老何都這樣堅持了，你答應我的游戲背景搭設得怎麽樣了？”
黎澤明失笑：“已經完成大半。現在，你可以讓你忠心耿耿堅持不懈的老何來體驗一番了。作為劇組的實際負責人，他現在也應該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有一個清楚的認識，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不起的事，才能更好的投入到工作當中去。”
何勝國接到了一個邀請，來自已經有些時候沒有見面的投資人。
一見面他就好好地豎了一番苦，將自己這些時候有多努力好好的誇耀了一番。
然後才問：“今天找我有什麽事？”
一邊問一邊看了下四周在心中讚嘆一聲，這地方可真不錯。有錢人就是會找好地方。
項璐微笑：“老何你是不是在心裏面罵我，說我有一出沒一出的給你找這麽大麻煩？聽說你和公司鬧得不太愉快？”
何勝國表情訕訕：“我畢竟是公司的人嘛……這些時候忙裏忙外的都在忙你的事情，自然有人看我不愉快。所以說劇組我都快攢起大半了，你那邊有沒有什麽準信？什麽時候能進組？怎麽進？”
黎澤明哼了一聲：“很快。今天過來，就是讓你先試一試。”
試一試？
怎麽試？
何勝國腦袋裏浮現出大大的疑問，並一直持續到了這頓飯吃完。
他跟著兩人一同出門上車，迷惑盤旋不去。特別是進入了一個寫字樓，看到星空網絡的標志之後，疑惑就更重了。
一個念頭不可避免地浮上來。
我的天，兩個人以前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當他看到一個格子衫黑眼圈的青年拿著一個頭盔一樣的東西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心中的驚疑達到了頂點。
“我說……”提著那個頭盔，他終於問了出來，“這是個什麽東西？”
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東西吧？
之前說過將劇組搬到游戲之後，t何勝國也詢問過不少人，收獲了滿腦子的新知識。現在看到這樣的東西，腦海中不可避免地出現一系列的幻想作品。
如果是真的……
MD那他們說的還真有可能實現啊！錯過這個劇組的人虧大了！
項璐不說話，只是做個試試的手勢。
何勝國陡然激動起來，手指都在微微顫抖。可看到好幾個人圍了過來，手中還拿著用來記錄的東西，又有些惶恐。
“安全性可以保證吧？”他這麽問，手上的動作磨磨蹭蹭。
被叫過來的項軼忍笑給他解釋：“當然可以。已經經過了好幾次測試，我們都已經進去過了。現在何先生你是作為公司外的首批體驗者，我們也想收集一□□驗信息，好及時調整。”
“而且劇組拍戲的地方被搭建在裏面，有些東西我們也都是按圖索驥，總要有專業人士體驗一下，我們才能針對性地調整過來。”
何勝國一聽就安慰了，尤其是看到剛才給自己解答的人也拿起了一個頭盔，說是給他做導游之後。
他舉起頭盔戴在頭上，眼前是一片漆黑，頭盔一絲縫隙也沒有，耳邊寂靜得仿佛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但很快，這種寂靜就變成了純然的安靜，連心跳聲都聽不到了。
一個悅耳的女聲說：“鏈接中，請稍後。”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道光出現在眼前，世界光明大作，他出現在在一個廣場上。
旁邊站著的青年有一張不一樣的臉，好在開口的聲音還是相似的。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很好，小肚腩不見了，自己身材勻稱，四肢精瘦健壯，仿佛回到了過去一樣。
摸了摸臉，一時間也想不到自己現在是什麽樣。
“說屬性。”項軼在他旁邊提點。
何勝國跟著他說的做，面前浮現出一個緩慢旋轉的人形，那張臉毫無疑問就是他自己。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頭發，摸到和人影一樣束起來的發髻，嘿嘿地傻笑一下。
嘿，我有頭發了！
新奇地將自己的身上摸了個遍，他問旁邊的項軼：“你的臉怎麽和你自己的不一樣？”這個時候，他已經全然忘記自己的懷疑，只想著好好體驗一下了。
項軼告訴他如何捏臉，笑道：“基本的妝造功能這裏都可以完成。特殊造型的話，需要我們後臺微調。”
何勝國一邊將自己捏成帥哥模樣，一邊點頭不止，讚嘆道：“好啊，可太省錢了。”
這樣，只需要定妝完成，那以後就可以一鍵切換無縫銜接了！都不用化妝師跟組的！
項軼耐心地等他捏臉，也很理解他的心情。
想當初自己初次進來的時候，不也和他一樣左摸右摸，有同事甚至打了自己一巴掌來確認自己有沒有痛覺。
那模樣，比起現在的何勝國也好不到哪裏去。
不過，時間可不能太久了。
等何勝國捏了十來分鐘的臉，他就道：“何先生，我們得快點了。還要參觀布景呢。”
何勝國戀戀不舍地從捏臉模式退出，嘆息：“行吧，那我們就去看看。不過我也不是那麽專業，要是有什麽還是得等劇組的導演和美術到了再說。”
項軼說好：“今天只是看看，讓您感受下。”
於是，何勝國就跟著走馬觀花了一般，一邊參觀，一邊感嘆。
有這樣的技術，自己想要什麽樣的布景搞不來啊。滿山花開，星空燦爛，海闊天空……都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取下頭盔的時候，他臉上兀自帶著戀戀不舍，坐在原地回味了一會兒，嘖嘖感嘆：“科技可真厲害啊！”
旁邊立刻有人過來問他有什麽感受，有沒有什麽需要改進的地方。
何勝國大誇特誇，一時間居然完全想不到，那個世界有什麽不真實，需要改進的。
黎澤明在旁邊微笑：“問他估計也是白問，腦袋裏現在估計都是驚嘆。”
被這樣說，何勝國也不生氣，笑瞇瞇地說：“確實很厲害啊。有這樣的技術，我忽然對我們劇組充滿了信心。”
項璐忽然說：“那老何你願意不願意出來一起做？”
一起做？
何勝國驚異地看向項璐，後者對他含笑點頭。
他想到了項璐手中那部沒有放出來的片子，又想到了現在這個還沒有成型的劇組，不需要項璐多說什麽，就已經心動起來。
不過，他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待遇如何？”
何勝國喜滋滋地離開了星空網絡的寫字樓。
走出大樓之後，他情不自禁地回望了一下這棟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樓。想到自己剛才的所見所聞，覺得一切都充滿了不真實的感覺。
什麽時候，國家的技術已經進步到了這樣的程度，連私人公司都能有這麽強大的技術，還拿過來不務正業地拍片了？
想不明白啊……
他一邊搖頭，一邊笑著離開了，回去之後就提起了辭職。
公司的人吃了一驚。雖說這些時候老何有些不務正業，但娛樂公司在沒有開項目的釋藏也沒有什麽正業不正業的說法。
可現在老何辭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是不是有什麽好地方可以去？”有人私下偷偷問，得到老何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只有他覺得不錯的人，才得到他試探的邀請：“有沒有興趣一一起共襄盛舉啊？我現在這家公司，是一條了不得的過江龍哦。”
相信他的人沒幾個，大多都是嗤笑：“過江龍在猛，到了我們的地盤也要盤著。老何你可別栽溝裏了。”
蘇明東很快就聽說了何勝國從原本的公司辭職，進入一家新公司的消息。
在知道了那家公司的背景之後，他更加不屑起來。
兩個什麽都不懂的人組建的公司，有什麽好去的。那種外行人……
“除了錢什麽都沒有。”
他這麽評價那家新成立的公司，並毫不介意讓何勝國也知道。他在圈內的名聲還可以，雖然喜歡營銷自己，踩著別人上位，但娛樂圈裏嘛，這也是常見的事。
因為他的這番評價，何勝國給新公司招攬人手變得更加困難。不少人都是看在新公司給出的待遇還不錯的份上猶猶豫豫地答應。
這樣的情況下，何勝國居然一點也生氣。甚至不少人都覺得，在自己拒絕他之後，他甚至有種居高臨下的寬容。
有人和蘇明東一起喝酒聊天的時候說起，都不免想笑：“反正我是搞不懂他那股子驕傲是從什麽地方來的。一個外行人開的公司，哦，真以為有錢有什麽了不起？以前那些老板們幾個億的錢砸進來水花都聽不到的，他有錢就行啊。審核的時候不管什麽地方稍微卡一點，讓他血本無歸。”
蘇明東也這麽覺得。
但讓很多人不解的是，何勝國的公司和劇組居然很快就搭建起了框架。更令人不解的，是他的這個劇組，居然沒有約任何拍攝的地方。
“不是說是古代戲嗎？不約影視城，他準備到什麽地方去拍？”
有人去問劇組的導演，導演笑而不語：“以後你們就知道了，現在有保密條款的，我不能說。”
“保密個錘子哦。還帶保密條款？”
導演認真點頭：“是真的。”
當初簽約的時候，他可也是嚇了一跳。誰能想到自己一個導演，居然還能遇到這種級別的保密協議呢？
想到自己當初看到的場景，導演也是恍恍惚惚。
可真是……
劇組開拍的那一天，項璐終於開始寫自己的新書了。
魚九激動得想哭：“大佬，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你多久沒有出現了，你的讀者們都要暴動了好嗎？！”
雖然過去的作品可以一再回味，可還是想要看新的作品啊！
項璐不好意思：“之前沒有什麽靈感，不過現在這不是回來了嗎！”她將新文的開頭發給魚九：“你看看？”
魚九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然後恍恍惚惚：“這個故事……”
“怎麽呢？”
“這個故事的背景好像有什麽不對啊？！”
項璐的新書是賽博背景，主角在貧民區的廢墟醒來，忘記自己是誰，對這個世界完全不了解，卻敏銳地發現了這個世界的不和諧。
有足夠的t資源與科技，為什麽大眾卻依舊陷入了貧苦的生活？
項璐笑瞇瞇地問：“有什麽不對？”
魚九說不出來，只是覺得好像哪裏不對，於是認真地再讀一遍。
克麗絲與薇薇安也這麽覺得，甚至克麗絲對埃德溫也這麽說。
埃德溫有一點驚奇：“你也覺得不對？”他讓克麗絲將現在已經發表的部分讀了一遍，忽然一笑：“我們的小朋友似乎想玩點什麽。”
他對克麗絲說：“這個故事，每天新發表的部分我都會看看的。”
克麗絲驚喜：“你怎麽想看了？你以前不是不看嗎？”每次都是她讀給他聽，想要將自己喜歡的東西分享給他，事實上他都是似聽非聽的。
埃德溫微笑：“這個故事比較有意思。”
有意思？
克麗絲不解，這個故事除了背景特殊一點，情節確實不錯，但是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
路溫也這麽問，對埃德溫將軍喜歡這個故事的留言表示懷疑。
“是真的，”將消息告訴他的人拍著胸脯表示自己說的是真的，頂著路溫皮膚的樣子讓路溫看得極為別扭，“我朋友在毒寡婦的公司上班，聽說是她說的。”
“你知道的，她和克麗絲關系不錯。”
路溫勉強信了。
只是回頭將故事看了又看，卻看不出什麽特殊的地方。只覺得裏面提到的一些技術似乎不錯的樣子。
“靈魂捕捉裝置，□□無縫切換，要是有這樣的技術，聯盟的開拓會方便許多。”路溫這麽想著，對故事裏的世界有了一絲不怎麽明顯的向往。
他對主角倒是不那麽喜歡。
在他看來，主角為了自保做出來的一系列舉動都是不恰當與不明智的，為了自身與世界政府對抗更是極端的錯誤。
世界政府也許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夠好，但至少保證了基礎的秩序。如果主角有什麽不滿，應當進入政府內部，通過程序爬到高位，至上而下地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改變。而不是在外部通過破壞的方式來進行。
“一個自私的家夥。”他這樣給主角下了定義。
拉裏不這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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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叫把片場搬到游戲？
每個字都明白, 連起來就有點不懂了。
何勝國看看項璐，又看看黎澤明，假笑道：“是準備做動畫片嗎？有游戲實景做的話, 應該也不錯, 還能省一筆錢。”
本來準備接收他稱讚的黎澤明聽到這樣的話心裏好像被堵上一樣，悶悶地不愉快。
炫耀結果對方是個不懂行的，著實打擊他的心情。
項璐在旁邊笑出聲：“當然不是。老何你也看過我之前給你的, 有那樣的成品在我還有什麽必要做動畫，我說的是在游戲裏拍戲。所有的場景、服裝、化妝……都通過游戲來完成。整個劇組不需要線下實拍，只要劇組成員登錄游戲，就可以拍片了。”
何勝國聽到這樣的話, 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要是不用線下實拍, 自然是方便很多, 劇組成員可以精簡許多, 很多東西都可以交給游戲來解決。
但是……
“項小姐不是在開玩笑吧？”何勝國狐疑：“在游戲裏拍片這種事……怎麽想想想都不靠譜啊。別的不說，那些細微的表情眼神, 游戲能表現出來？”
話題終於進行到黎澤明熟悉的領域, 他當下微笑：“你對科技的力量一無所知。”
謔, 好大的口氣。
何勝國這麽想著，臉上堆著笑：“啊對對對, 我確實不太懂這些高科技什麽的。黎先生知道，給我分析分析唄。”
黎澤明被他一捧, 明知道他裝的成份居多, 心底依舊忍不住浮現出淺淺的得意，臉上似笑非笑：“你確實不懂高科技, 真正的高科技，完全可以實現將你說的那些都完美地表現出來。”
項璐忍笑：“其實事情很簡單。黎先生手上有一種新技術可以做到這一點。這個技術在全球都是首創, 發布出去會引起極大轟動的那種。所以黎先生才說，一定會有很多人會選擇觀看。因為這個將是全球首個用這樣的技術來拍攝的片子。”
黎澤明聽她叫自己黎先生，莫名有點心情不愉快。
何勝國則似懂非懂，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心裏面卻想不t到是什麽樣的技術能實現這一點。
不過既然項璐說了，他姑且也就這麽信，畢竟對方是投資人，到時候不賺錢，虧的也是對方。自己不過是一個打工的，怕這些幹什麽。
這麽一想，他就坦然很多。
“那我可真是榮幸，第一個感受這種新形式的劇組。就是不知道這樣的劇組到底需要哪些成員？演員肯定是要的，導演？妝造？美術？”
黎澤明擡起手：“美術部分，可以交給游戲完成，燈光攝影這些通過游戲來調節也很容易。”
何勝國在心底嘖了一聲，笑著問：“那妝容服裝這方面……”
“初始的造型成功之後，下次可以一鍵代入。服裝，如果不要求大師設計，公司的游戲資源庫中也有很多備選。”
何勝國覺得整個事情就透著一股荒謬，但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還在這裏和對方交流。
而且說起來一板一眼的，仿佛確有其事一樣。
算了算了，他想，就當是陪著對方玩一玩算了。什麽將劇組搬到游戲裏，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嘛！要是真有這麽強大的技術，怎麽著也該是國家隊先用，怎麽可能落到一個私人公司的老板手上，還拿來做這麽大材小用的事。
抱著這樣的心態，在吃飯的過程當中他認認真真的盤點了一遍，如果將劇組搬到游戲裏面，到底需要哪些人員。又依據項璐的要求，給出了推薦人選。
看著對方認認真真記下來，他不免覺得荒謬。難道這位項小姐就沒有覺得這位黎先生是在騙自己嗎？
一頓飯吃完，何勝國倒也覺得不虛此行。暢想了一番，如果自己有錢能夠請來哪些人，還吃到了好吃的。
這家需要提前預約的私房菜館，果然是名不虛傳啊！不枉費自己提前好幾個星期預約。
“那就這麽說定了，”他忽然聽到項璐說，“就由老何你去負責邀請這些人，劇組最快會在……”
側臉去看黎澤明，後者點了點頭，給出一個具體的時間：“半年之後就可以搭建完畢。”
“那麽劇組最快會在半年之後開拍，前期的所有工作都交給老何你了。有什麽需要的只管說，我和他只負責出錢。”
何勝國猝不及防，驚慌問：“不是，你就這麽將事情交給我了？真能組建出這麽一個劇組啊？”
項璐笑著說：“難道你以為我們是在開玩笑嗎？”
她的笑容中透著狡黠，顯然早已看穿了何勝國的口是心非，知道他不過是在敷衍自己。
回旋鏢最終落到了自己頭上，何勝國頭痛起來。
如果這個劇組能夠組建成功，自己花費精力去邀請這些人也就算了；如果不能成功，那麽自己出面去邀請，搭上的可是自己的名聲和交情。
他現在這個情形，他也不敢肯定對方到底是在開玩笑或者是玩真的。如果是玩真的，那自己到時候沒有把人邀請來……那錯過的可就多了。
何勝國正要說話，忽然聽旁邊黎澤明說：“對了，在游戲搭建完成之前，劇組最關鍵的信息不能透露出去。”
最關鍵的是什麽？當然是到底在什麽地方拍攝了。
何勝國的頭更加痛了。
他現在十分後悔。當初自己就不應該為了多賺幾個錢去忽悠眼前這位項小姐多開一個項目，不去忽悠對方，自己就不會被對方唯以重任不唯以重任，就不會遇到現在這樣頭疼的情況。本以為是人傻錢多好忽悠，沒想到錢是多了最後頭疼的卻是自己。
看著何勝國頭疼離開的樣子，不管是項璐還是黎澤明心情都十分愉悅。
並不僅僅因為對方頭疼的樣子是不是很好玩，也因為在之前交流的過程當中，他們也察覺到對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屬於影視圈人的驕傲，將其他人當做可以利用對象的感覺。
“要是他組建出來的劇組不怎麽樣……”
項璐非常愉快的說：“那就不怎麽樣唄，我也並不是一定要開這個劇組。大不了就是賠一點錢，將他召集起來的人打發了。事情說出去到時候看到底是誰臉上不好看。”
“我手上至少還有一個其他人拍馬都趕不上的成品放在那裏呢。”
正如項璐所說的那樣，何勝國現在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當中。
他深知，自己絕對不能將項璐當做以前的那些凱子一樣忽悠——對方手裏面是真的有東西的；他也十分清楚，對方想要組建起來的劇組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些被自己一時口快說出來的名字，如今個個功成名就，許多人在遠離喧囂的臺前之後，反而找到了人生的樂趣，自然不願意再回到被人指指點點的境況當中。更不用說他說出來的許多幕後都是大咖，只有他們挑劇組的份，沒有劇組挑他們的份。
想要將自己說出來的那些人都邀請到，組建成一個在他們眼中絕對不完整的劇組……
嘶，何勝國覺得，這大約是自己人生當中最大的一次滑鐵盧了。
但他依舊盡職盡責地跑了起來，不管怎麽說態度要在那裏。要是態度都不夠好，金主自然也不會好忽悠。
最開始的時候並不容易。
許多人在知道他的來意之後，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拒絕。加上蘇明東在圈內說出來的一些話，也讓他身上被打上了不靠譜的標簽。
就算他拉下臉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門，也只是被人苦口婆心的勸說：“老何啊，年紀一大把了，就不要陪小朋友們玩了。認認真真做點事，不比在這裏陪小朋友們過家家好？”
被這樣說的次數多了，何勝國反而越脾氣上來了。他堵著一口氣，對名單上的人發出邀請，一個又一個的接觸，一次又一次的上門拜訪，拉了自己的熟人將小說改編成劇本，一次一次地遞出去，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絕。
時間長了就連項璐都聽說了，不由為他的執著而咋舌。
“沒想到老何居然是個如此堅持的人。”
黎澤明剛剛幫國家隊完成了一個大項目，心情亢奮。聽到項璐的話，對何勝國也生出輕微的讚同：“沒有這樣的精神，是做不好的事業的。”
項璐也覺得是這樣，於是問：“所以，老何都這樣堅持了，你答應我的游戲背景搭設得怎麽樣了？”
黎澤明失笑：“已經完成大半。現在，你可以讓你忠心耿耿堅持不懈的老何來體驗一番了。作為劇組的實際負責人，他現在也應該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有一個清楚的認識，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不起的事，才能更好的投入到工作當中去。”
何勝國接到了一個邀請，來自已經有些時候沒有見面的投資人。
一見面他就好好地豎了一番苦，將自己這些時候有多努力好好的誇耀了一番。
然後才問：“今天找我有什麽事？”
一邊問一邊看了下四周在心中讚嘆一聲，這地方可真不錯。有錢人就是會找好地方。
項璐微笑：“老何你是不是在心裏面罵我，說我有一出沒一出的給你找這麽大麻煩？聽說你和公司鬧得不太愉快？”
何勝國表情訕訕：“我畢竟是公司的人嘛……這些時候忙裏忙外的都在忙你的事情，自然有人看我不愉快。所以說劇組我都快攢起大半了，你那邊有沒有什麽準信？什麽時候能進組？怎麽進？”
黎澤明哼了一聲：“很快。今天過來，就是讓你先試一試。”
試一試？
怎麽試？
何勝國腦袋裏浮現出大大的疑問，並一直持續到了這頓飯吃完。
他跟著兩人一同出門上車，迷惑盤旋不去。特別是進入了一個寫字樓，看到星空網絡的標志之後，疑惑就更重了。
一個念頭不可避免地浮上來。
我的天，兩個人以前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當他看到一個格子衫黑眼圈的青年拿著一個頭盔一樣的東西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心中的驚疑達到了頂點。
“我說……”提著那個頭盔，他終於問了出來，“這是個什麽東西？”
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東西吧？
之前說過將劇組搬到游戲之後，t何勝國也詢問過不少人，收獲了滿腦子的新知識。現在看到這樣的東西，腦海中不可避免地出現一系列的幻想作品。
如果是真的……
MD那他們說的還真有可能實現啊！錯過這個劇組的人虧大了！
項璐不說話，只是做個試試的手勢。
何勝國陡然激動起來，手指都在微微顫抖。可看到好幾個人圍了過來，手中還拿著用來記錄的東西，又有些惶恐。
“安全性可以保證吧？”他這麽問，手上的動作磨磨蹭蹭。
被叫過來的項軼忍笑給他解釋：“當然可以。已經經過了好幾次測試，我們都已經進去過了。現在何先生你是作為公司外的首批體驗者，我們也想收集一□□驗信息，好及時調整。”
“而且劇組拍戲的地方被搭建在裏面，有些東西我們也都是按圖索驥，總要有專業人士體驗一下，我們才能針對性地調整過來。”
何勝國一聽就安慰了，尤其是看到剛才給自己解答的人也拿起了一個頭盔，說是給他做導游之後。
他舉起頭盔戴在頭上，眼前是一片漆黑，頭盔一絲縫隙也沒有，耳邊寂靜得仿佛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但很快，這種寂靜就變成了純然的安靜，連心跳聲都聽不到了。
一個悅耳的女聲說：“鏈接中，請稍後。”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道光出現在眼前，世界光明大作，他出現在在一個廣場上。
旁邊站著的青年有一張不一樣的臉，好在開口的聲音還是相似的。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很好，小肚腩不見了，自己身材勻稱，四肢精瘦健壯，仿佛回到了過去一樣。
摸了摸臉，一時間也想不到自己現在是什麽樣。
“說屬性。”項軼在他旁邊提點。
何勝國跟著他說的做，面前浮現出一個緩慢旋轉的人形，那張臉毫無疑問就是他自己。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頭發，摸到和人影一樣束起來的發髻，嘿嘿地傻笑一下。
嘿，我有頭發了！
新奇地將自己的身上摸了個遍，他問旁邊的項軼：“你的臉怎麽和你自己的不一樣？”這個時候，他已經全然忘記自己的懷疑，只想著好好體驗一下了。
項軼告訴他如何捏臉，笑道：“基本的妝造功能這裏都可以完成。特殊造型的話，需要我們後臺微調。”
何勝國一邊將自己捏成帥哥模樣，一邊點頭不止，讚嘆道：“好啊，可太省錢了。”
這樣，只需要定妝完成，那以後就可以一鍵切換無縫銜接了！都不用化妝師跟組的！
項軼耐心地等他捏臉，也很理解他的心情。
想當初自己初次進來的時候，不也和他一樣左摸右摸，有同事甚至打了自己一巴掌來確認自己有沒有痛覺。
那模樣，比起現在的何勝國也好不到哪裏去。
不過，時間可不能太久了。
等何勝國捏了十來分鐘的臉，他就道：“何先生，我們得快點了。還要參觀布景呢。”
何勝國戀戀不舍地從捏臉模式退出，嘆息：“行吧，那我們就去看看。不過我也不是那麽專業，要是有什麽還是得等劇組的導演和美術到了再說。”
項軼說好：“今天只是看看，讓您感受下。”
於是，何勝國就跟著走馬觀花了一般，一邊參觀，一邊感嘆。
有這樣的技術，自己想要什麽樣的布景搞不來啊。滿山花開，星空燦爛，海闊天空……都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取下頭盔的時候，他臉上兀自帶著戀戀不舍，坐在原地回味了一會兒，嘖嘖感嘆：“科技可真厲害啊！”
旁邊立刻有人過來問他有什麽感受，有沒有什麽需要改進的地方。
何勝國大誇特誇，一時間居然完全想不到，那個世界有什麽不真實，需要改進的。
黎澤明在旁邊微笑：“問他估計也是白問，腦袋裏現在估計都是驚嘆。”
被這樣說，何勝國也不生氣，笑瞇瞇地說：“確實很厲害啊。有這樣的技術，我忽然對我們劇組充滿了信心。”
項璐忽然說：“那老何你願意不願意出來一起做？”
一起做？
何勝國驚異地看向項璐，後者對他含笑點頭。
他想到了項璐手中那部沒有放出來的片子，又想到了現在這個還沒有成型的劇組，不需要項璐多說什麽，就已經心動起來。
不過，他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待遇如何？”
何勝國喜滋滋地離開了星空網絡的寫字樓。
走出大樓之後，他情不自禁地回望了一下這棟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樓。想到自己剛才的所見所聞，覺得一切都充滿了不真實的感覺。
什麽時候，國家的技術已經進步到了這樣的程度，連私人公司都能有這麽強大的技術，還拿過來不務正業地拍片了？
想不明白啊……
他一邊搖頭，一邊笑著離開了，回去之後就提起了辭職。
公司的人吃了一驚。雖說這些時候老何有些不務正業，但娛樂公司在沒有開項目的釋藏也沒有什麽正業不正業的說法。
可現在老何辭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是不是有什麽好地方可以去？”有人私下偷偷問，得到老何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只有他覺得不錯的人，才得到他試探的邀請：“有沒有興趣一一起共襄盛舉啊？我現在這家公司，是一條了不得的過江龍哦。”
相信他的人沒幾個，大多都是嗤笑：“過江龍在猛，到了我們的地盤也要盤著。老何你可別栽溝裏了。”
蘇明東很快就聽說了何勝國從原本的公司辭職，進入一家新公司的消息。
在知道了那家公司的背景之後，他更加不屑起來。
兩個什麽都不懂的人組建的公司，有什麽好去的。那種外行人……
“除了錢什麽都沒有。”
他這麽評價那家新成立的公司，並毫不介意讓何勝國也知道。他在圈內的名聲還可以，雖然喜歡營銷自己，踩著別人上位，但娛樂圈裏嘛，這也是常見的事。
因為他的這番評價，何勝國給新公司招攬人手變得更加困難。不少人都是看在新公司給出的待遇還不錯的份上猶猶豫豫地答應。
這樣的情況下，何勝國居然一點也生氣。甚至不少人都覺得，在自己拒絕他之後，他甚至有種居高臨下的寬容。
有人和蘇明東一起喝酒聊天的時候說起，都不免想笑：“反正我是搞不懂他那股子驕傲是從什麽地方來的。一個外行人開的公司，哦，真以為有錢有什麽了不起？以前那些老板們幾個億的錢砸進來水花都聽不到的，他有錢就行啊。審核的時候不管什麽地方稍微卡一點，讓他血本無歸。”
蘇明東也這麽覺得。
但讓很多人不解的是，何勝國的公司和劇組居然很快就搭建起了框架。更令人不解的，是他的這個劇組，居然沒有約任何拍攝的地方。
“不是說是古代戲嗎？不約影視城，他準備到什麽地方去拍？”
有人去問劇組的導演，導演笑而不語：“以後你們就知道了，現在有保密條款的，我不能說。”
“保密個錘子哦。還帶保密條款？”
導演認真點頭：“是真的。”
當初簽約的時候，他可也是嚇了一跳。誰能想到自己一個導演，居然還能遇到這種級別的保密協議呢？
想到自己當初看到的場景，導演也是恍恍惚惚。
可真是……
劇組開拍的那一天，項璐終於開始寫自己的新書了。
魚九激動得想哭：“大佬，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你多久沒有出現了，你的讀者們都要暴動了好嗎？！”
雖然過去的作品可以一再回味，可還是想要看新的作品啊！
項璐不好意思：“之前沒有什麽靈感，不過現在這不是回來了嗎！”她將新文的開頭發給魚九：“你看看？”
魚九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然後恍恍惚惚：“這個故事……”
“怎麽呢？”
“這個故事的背景好像有什麽不對啊？！”
項璐的新書是賽博背景，主角在貧民區的廢墟醒來，忘記自己是誰，對這個世界完全不了解，卻敏銳地發現了這個世界的不和諧。
有足夠的t資源與科技，為什麽大眾卻依舊陷入了貧苦的生活？
項璐笑瞇瞇地問：“有什麽不對？”
魚九說不出來，只是覺得好像哪裏不對，於是認真地再讀一遍。
克麗絲與薇薇安也這麽覺得，甚至克麗絲對埃德溫也這麽說。
埃德溫有一點驚奇：“你也覺得不對？”他讓克麗絲將現在已經發表的部分讀了一遍，忽然一笑：“我們的小朋友似乎想玩點什麽。”
他對克麗絲說：“這個故事，每天新發表的部分我都會看看的。”
克麗絲驚喜：“你怎麽想看了？你以前不是不看嗎？”每次都是她讀給他聽，想要將自己喜歡的東西分享給他，事實上他都是似聽非聽的。
埃德溫微笑：“這個故事比較有意思。”
有意思？
克麗絲不解，這個故事除了背景特殊一點，情節確實不錯，但是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
路溫也這麽問，對埃德溫將軍喜歡這個故事的留言表示懷疑。
“是真的，”將消息告訴他的人拍著胸脯表示自己說的是真的，頂著路溫皮膚的樣子讓路溫看得極為別扭，“我朋友在毒寡婦的公司上班，聽說是她說的。”
“你知道的，她和克麗絲關系不錯。”
路溫勉強信了。
只是回頭將故事看了又看，卻看不出什麽特殊的地方。只覺得裏面提到的一些技術似乎不錯的樣子。
“靈魂捕捉裝置，□□無縫切換，要是有這樣的技術，聯盟的開拓會方便許多。”路溫這麽想著，對故事裏的世界有了一絲不怎麽明顯的向往。
他對主角倒是不那麽喜歡。
在他看來，主角為了自保做出來的一系列舉動都是不恰當與不明智的，為了自身與世界政府對抗更是極端的錯誤。
世界政府也許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夠好，但至少保證了基礎的秩序。如果主角有什麽不滿，應當進入政府內部，通過程序爬到高位，至上而下地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改變。而不是在外部通過破壞的方式來進行。
“一個自私的家夥。”他這樣給主角下了定義。
拉裏不這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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