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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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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成恒宇:“所以, 不是想我。”

鄭月昭文不對題:“如果我們離婚了,我還能親你,睡你嗎?”得不到的在騷動, 她饞他的身子。

“不可能。”成恒宇問:“你想和我離婚?”

“沒有, 你太赤手可熱了, 我怕你變心, 到時候肯定要放你走,但是我又舍不得你的□□。”

鄭月昭跟他一起, 胡說八道, 輕佻。他不是純情男高, 不會害羞, 局促。陌生時,他不會附和她的混話, 熟了後也不會。

鄭月昭問:“成恒宇,為什麽我每次調戲你, 你都沒有反應?像屍體, 沒情趣。”

正值紅燈, 他捏揉她的手, “一個男人和女人說些不著調, 沒分寸的話,你覺得是什麽?”

“猥瑣,不尊重。”鄭月昭說:“如果是你,我只會覺得是情調。”

她傾身,在他耳邊吹酒氣,方才他們聊時, 她獨酌兩杯。“想你,每晚都夢見你, 夢到你解我扣子,夢到好多不入流的畫面,好真實、可分明我都沒有切身體會,哪兒來的真實感?”

成恒宇眼中的火,被她輕易撩撥起來。

成恒宇:“你是覺得在外面,我不能拿你怎麽樣?”

鄭月昭笑而不語。

夜幕之下,霓虹燈光影交錯,光怪陸離。

速度在最高限速徘徊,飛馳而過的路燈和街道,她偏頭看窗外,玻璃窗能隱約出現他的樣貌。

要去哪兒,鄭月昭不知,放心跟他走。

車子停在一個荒廢工廠前,一眼望過去叫人害怕。

成恒宇的意圖很明顯,鄭月昭被他拉扯,跨坐,後腰抵著方向盤。

兩人耳鬢廝磨,他在耳邊輕聲:“怕嗎?”

鄭月昭咬他的肩,“怕、怕你有所保留。”

成恒宇放倒座椅,兩人一並往下倒。

車內空間狹小,鄭月昭從來沒體驗過,成恒宇意外,以為她的經驗豐富多樣。鄭月昭斷斷續續說:“沒有、你、”

“你對我有多少偏見?”

兩人沒互相坦誠過感情歷史,彼此認為對方經驗異常豐富。

鄭月昭只談過三任,初戀和新西蘭留學認識的華裔,大一,異國戀很艱難,對方的技術不行。

她喜歡氛圍,喜歡微醺,喜歡放R&B,結果是不到四分鐘的歌沒放完,已經結束了,兩個月後分手。

後來,她和同校學弟在一起,回憶印象,膚淺,自大,蠢的體育生,每一次相處,都讓她的厭蠢癥加重。剛在一起就越過她,找鄭國遠,借著關心她的名義,各種歪心思。

鄭月昭一腳踹了。

第三任也是學弟,弟弟心智不成熟,占有欲過強,整天飛醋,鄭月昭很累,果斷分手。

她對談戀愛失去興趣,畢業後,一直單身。友人勸她,不愛戀愛可以考慮快餐關系,她有聽進去,萍水相逢,露水情緣,昏暗光線對上眼的男人,可真到了酒店,煞白的床單讓她瞬間清醒,將人趕走。

鄭月昭沒想到翻舊事是在這種情形下,她大汗淋漓,不忘問:“成恒宇,你不會吃醋吧?”

“不會。”這話是真。

成恒宇不喜歡翻舊賬,沈沒成本不參與重大決策,感情也是如此。鄭月昭站在他的面前,是成千上萬個過去瞬間組成,無論質疑哪一個,都是在質疑她本身。

“那你呢?”

鄭月昭想問的是李佳瑤。

成恒宇和李佳瑤只是朋友,一個系能遇到同國籍的人很難,他只是覺得一個姑娘背井離鄉求學,能幫就幫。

“下次,有她在的場合,提前和我說。”每次心情順暢的到場地,始料未及的人出現,掃興,煩躁。她追問更多。

“她是和我告白過,但我不喜歡她,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鄭月昭原想的深層話題是就著酒,就晚風,就情緒的牽扯,就愛意。肉.體激蕩時,深度話題參與,鄭月昭覺得很爽。

是身心一致的爽。

“那你喜歡什麽類型?”

成恒宇用動作回應。

她到頂了,兩人的第一次,也是人生第一次。

成恒宇笑她,她捂著臉,耳朵出賣了她。

“明天要送去洗車了。”

——

白日裏的鄭月昭,滿心滿眼是項目,設計,創意和如何出彩。

她獨自一人去調研,走訪,了解人文歷史,離工作室二十公裏。逛了一圈,她有了想法,迫不及待回去落實,查閱資料。

以自然為本,養老,溫馨,舒適融為一體,讓老人在自然中感受到舒適,放松。

一整個下午,她都在做同一件事。

先前在泛山水,她做的項目雜亂,給她什麽她就做,有創意但不會賦給設計圖,她無時無刻在藏鋒芒,和她同齡人,想盡辦法鋒芒畢露,出彩。只有她,想盡辦法平庸。

是她無聲的反抗。

她也累積著經驗,做過幾個社區自帶養老院的項目,並且泛山水很少接療愈類項目,這次,她有競爭力。

在前期基礎資料收集好後,她開始設計概念方案。回家後,她手繪草圖,軟件畫分析圖,成恒宇進書房時,一眼明了。

鄭月昭神情自然的最小化軟件,白紙遮蓋草圖,成恒宇盡收眼底。她環住他的頸,被他抱著,突然覺得很心安,是以前從來沒有的感覺。

她敏銳捕捉到這抹心安,又放任其離去。到後來,鄭月昭回憶是在哪一刻淪陷的?她想很久才反應過來,是無數次這樣的擁抱,是他的睡衣上有相同味道。

鄭月昭保持身材,沒吃晚飯,成恒宇送來牛奶,督促人喝下。鄭月昭變成乖寶寶,捧著杯子喝完,唇邊一圈奶漬,成恒宇伸手為她抹去,在她的灼灼目光裏,將奶漬送到自己唇邊。

成恒宇徐徐圖之,一動不動,眼神裏的欲望和柔情交織成密不透風的網,等著獵物入網。

鄭月昭放下杯子,撲了上去。

——

中午,鄭月昭去成拓食堂,郭緒為也在,他的身旁又換了個新面龐。鄭月昭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郭緒為依舊熱情十足的和她打招呼,鄭月昭淡淡應聲。

郭緒為同她說哪個窗口的菜好吃,她倒沒註意過。去成拓蹭飯時,是成恒宇每次給她打來放桌前。郭緒為每吃一口就感嘆生活美好,想高薪挖走成拓高層食堂的掌勺人。

鄭月昭笑笑,沒應話。她不喜歡吃青菜,往成恒宇碗裏夾,成恒宇用筷子摁住她的動作,“剩下的自己吃。”

勉為其難接受。

郭緒為低咒一聲,“草,秀恩愛是吧,誰沒有個女朋友?”

鄭月昭以為他要和旁邊美女互動,只見他拍了個餐盤視頻,“老婆,我在成恒宇的公司。他和老婆秀恩愛,惡心到我了,我們也秀!”

原來不是正牌。

先前只是猜測,這下篤定,堂而皇之帶出來,身旁坐一個,微信裏深情示愛。男人,是沒有心的東西。郭緒為走後,鄭月昭同他感嘆。

成恒宇撇清,“只是他而已。”

鄭月昭在他的辦公室沙發上午休,成恒宇調高溫度,給她蓋上薄毯。她的思緒仍在食堂,“那個美女是誰,你認識嗎。”真的眼熟。

成恒宇不認識,也不在意。

“他的正牌真慘,要是我男朋友,我把這對男女撕碎了餵狗。”

“這麽狠。”

“他的正牌叫什麽名字,下次見到,我要提醒一下。”

成恒宇從包裏拿出一顆糖,“吃糖嗎?”

鄭月昭扯毯子,“人家玩浪漫,初吻時會先吃糖,此後每一次接吻,都是水果味。你呢?”

“辦公室,不合適。”成恒宇是怕,以後每次工作時,一擡眸,就會想起沙發上的某人,以及蕩漾畫面。

行。

鄭月昭自行撕開糖,是水蜜桃味,成恒宇頃身吻上去。

他的克制力,一次又一次潰敗。

——

鄭月昭除了成拓的項目,還在追蹤另一個小型度假村項目。不能孤註一擲,不能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一個意思。

度假村項目在鄉鎮,資金不多。她約了老板見面,在露天咖啡廳。

項目是朋友介紹,老板高中文憑,沒審美,不在意她的設計,只在意報價。鄭月昭以為報價最後才會談到。鄭月昭與他聊需求,設計風格,聊未來空間,他興致缺缺,只在意報價是否在預算內,又能否引來客流量盈利。

鄭月昭深刻體會到商人兩字的含義,一切設計,總則的方向是朝利益看齊,所以客戶欣賞她的作品嗎,不,沒有。

她和成恒宇吐槽,和老板溝通困難,沒有審美,理解不了她的想法,她設計圖紙時只t覺得索然無味。老板的想法土味,落地局限性強,沒有可持續發展性。

成恒宇糾正她的想法,一切以客戶的想法為準。拿錢辦事,甲方如何想如何做是他的事,資金到位就好。商業職場,不需要掏心掏肺的戲碼。

她當然知道,在職場上付出真情實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她的良知和專業性目睹可能失敗的項目落地,即便不是她的錢打水飄,她也於心不忍。

成恒宇:“職場上,最不需要的,是共情能力。”

鄭月昭:“失敗經歷總結的結論最刻苦銘心。”

鄭月昭直覺他有背刺經驗,很好奇。上次譚佳域講述他的事才開頭,他就來了。成恒宇不想提,不足為道。

鄭月昭沒強求,不再追問。

人的成長經歷中,總有赤誠相待卻被踐踏的時候。

成恒宇當然也有,他不是生而強大,是傷害和失敗加速他的成長,他不怨恨,也不會感謝。

鄭月昭對別人的人生經歷不感興趣,可這個別人是成恒宇,是她的老公。她想更了解他,認識他。

也許不是時候,她想。

也許她們之間的感情沒有深到這一步,也許是時機不到,他沒有傾訴的心情。

她也一樣,對他沒到毫無保留的地步,她認為她不會太介意,可心口上漏風是她沒辦法控制的。

鄭月昭反問自己,她喜歡他到哪個程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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