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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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可就在她回消息時, 那條短信顯示發不出去。
後來黎曉希才知道自己的手機是停機了，她沒去交話費，借著這樣的時機, 就當上天的示意了，手機不能發消息打電話, 她也能和顧誠斷了。
可是沒過兩天, 黎曉希居然在學校的甜點店遇到了他。
學校有很多店鋪招聘兼職的學生, 黎曉希去做兼職時, 遇到了同在勤工助學的顧誠。
“這麽巧學姐。”顧誠依舊很和善。
雖然容貌沒有大的改變，但一天變一個樣，和最初在玩具店門口見到的他相比，少年的身軀健碩了許多, 稚嫩青澀的感覺在慢慢褪去。
黎曉希想起一直沒回他消息, 有點尷尬。
顧誠再次說起了請她吃飯的事，該還的飯兜兜轉轉一圈，還是要還。
黎曉希當然拒絕了他請客的提議，還是她來請，顧誠沒拒絕。
上大學以來還是第一次和異性出去吃飯, 黎曉希幹脆讓顧誠自己選地方，顧誠也沒拒絕，選了一家大學城人氣很高的火鍋店。
菜單被服務員拿走，黎曉希心下松了一口氣, 還好，價格在她能夠接受的合理範圍內, 她一個星期裏省一省, 錢就夠了。
隨便瞟了一眼，顧誠正在將一本編程的書本塞進書包, 因他來的比較早，所以在她來之前他一直都在看書。
“這是你們的必修課嗎？”
顧誠將書包放回椅子上，微笑著點頭：“對，老師要求比較嚴格。”
黎曉希沒再問，顧誠知道她學的專業，像是兩個熟識的老朋友那樣稀松平常地閑聊，他問黎曉希：“學姐當初為什麽要選擇這個專業？”
黎曉希握著茶杯的手一頓，想起了之前也有人這麽問過她，她喝了一口茶水，抿唇笑了笑：“隨便選的。”
顧誠是一個很有分寸感又照顧別人情緒的人，至少黎曉希是這麽認為的，他情緒穩定，臉上的笑容永遠溫和陽光，做事利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說話又風趣幽默，漸漸讓黎曉希放下了防備之心。
她們要在一起共事至少一個學期，日常相處的時間多了，兩人也漸漸熟識起來，有一次黎曉希姨媽痛得起不了床，還是顧誠幫忙跟甜點店的店長請假。
九月末的時候，黎曉希一直放在書架上落灰的手機再次響起鈴聲，是黎國忠打來的。
說他最近太忙了，忘記給黎曉希交話費了。
這個電話現在有沒有都沒有區別，黎曉希沒有在意，和他說了沒關系。
黎國忠轉而說起了陳文芳的事：“你媽媽呀就是腦袋被驢踢了一樣不清醒！陳文斌家陳曉果、你那個堂弟，他要上學，要學區房，你媽就要把咱家的房子轉給他家！”
“說什麽以後用過了就轉回來，這是說轉回來就能轉回來的嗎？！”
黎曉希再次聽到這樣的事，她對此感到厭倦，還有深深的無力。
黎國忠又自顧自說了一會，見黎曉希沒什麽反應，他咂了幾下嘴，草草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十月國慶節假期的時候，同樣不回家的顧誠邀請黎曉希去爬山，黎曉希表示自己要在甜點店繼續打工。
顧誠笑道：“學姐你忘了，上周店長說了，國慶學校裏沒什麽人，第三天閉店休息。”他的嗓音清甜卻不失磁性，令人心曠神怡，動聽極了，像在調侃，“咱們小店員帶薪休息。”
帶薪休息？
黎曉希真的沒註意這茬，來大學的第二年了，她還沒出去玩過，加上顧誠說可以一邊鍛煉身體，一邊看風景，黎曉希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清塵山位於城市西南，山體相較於老家的崇山峻嶺，其實比較秀氣，但是坐落於這國內數一數二的大都市裏，倒是彰顯出它的巍峨和鶴立雞群了，爬到山頂就可以俯瞰四面一望無際的都市。
兩人相約在傍晚出發，這樣到山頂的時候，正好天黑，可以看這座城市的夜景。
黎曉希在宿舍樓下面看到顧誠的時候，他的手裏還提著一個蛋糕。
顧誠笑著解釋：“等爬到山頂，慶祝的時候吃。”
“慶祝什麽？”
“慶祝我們登上山頂啊。”
爬山的路上，顧誠和黎曉希說起了自己的家裏，因為家裏還有一個哥哥，媽媽生他的時候難產去世了，所以爸爸不太喜歡他，他也很少回那個家。
“我爸爸說，如果我真的有本事，就別靠他。”
“所以我就自己養自己了。”
顧誠說起這些的時候，語氣尋常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依舊稀松平常，但是黎曉希看到了他的落寞。
有一個大石頭，顧誠先將蛋糕放上去，然後自己手腳利索地爬了上去，十分自然地，他回過頭蹲下身，向黎曉希伸出了手。
黎曉希看著那只朝自己伸來的手，掌心幹燥幹凈，紋路清晰，掌心很白，骨節分明的指尖粉紅。
見黎曉希盯著自己的手，顧誠動了動手指，催促道：“學姐？”
黎曉希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顧誠雖然看起來清瘦，但是力氣很大，一把就將她整個人拉了上去。
黎曉希兀地問了他一句：“那你恨他嗎？”
顧誠楞了一下，隨後輕輕笑了笑，不知是什麽意味：“恨啊，我時常責怪我自己，為什麽要出生，如果沒有我的存在，我的媽媽就不會因為難產而死。”
黎曉希不認同：“不是你自己想這麽做，這不能怪你。”
顧誠笑了笑，沒接話。
黎曉希看著這樣的他，心裏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雙手交疊過的指尖還殘留著溫熱的觸感。
突然間，黎碩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他的聲音似笑非笑，對她說：“黎曉希，你的骨子裏就是一個口口的人。”
心臟驟然收縮，驚恐再次蔓延，黎曉希呼吸急促。
顧誠急忙將她扶住：“學姐？學姐？曉希，你怎麽了？”
黎曉希渙散的瞳孔緩緩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人是顧誠。
她強自壓下那種惶恐不安的感覺，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嚴肅起來：“這不是你的錯顧誠，來到這個世界上，不是你的選擇。”
顧誠定定看著她，看著她堅毅無比的黑眸，他重重點頭：“嗯！”
那種深藏在骨子裏的恐懼，被她壓了下去，她重新掌控住自己，對嘴上不說但情緒依然低沈的顧誠說：“我是家裏超生的，交了好一筆罰款，家裏沒一個人喜歡我，我是在老家和我奶奶一起長大的。”
"我生日的時候從來沒有蛋糕，家裏沒有自己的房間，大學的生活費也是自己賺的。"
她眨了眨眼，勉強笑道：“希望我的經歷能安慰到你。”
“那曉希你很厲害啊。”顧誠的眼眸如繁星般明亮，“你把自己養的很好，堅強又勇敢，還很獨立......”
“行了行了。”黎曉希不好意思地偏開臉，“別拍馬屁了。”
“我說真的。”顧誠收斂了笑意。
黎曉希“嗯”了一聲。
這個小插曲就這麽過去了，但有什麽東西在悄然改變，黎曉希察覺到自己的內心不再沈浸於過往，她現在說起陳文芳和黎國忠還有黎碩，好像不會有那種怨恨到無法自拔的情緒了。
看著提著蛋糕繼續爬山的顧誠，黎曉希覺得自己還是要向他學習，人家獨自生活都還能這麽陽光開朗熱愛生t活，不像她總是這麽死氣沈沈。
夜晚的秋風很是涼快，相較於白天的人來人往，晚上的山頂格外幽靜，有不少的在這裏露營，還有不少年輕人同他們一樣，也是來欣賞風景的。
大都市的繁華呈現在眼前，密密麻麻的城市建築像螞蟻的巢穴，車水馬龍的轟鳴響徹半空，霓虹燈閃耀，燈火徹夜不熄。
黎曉希還是第一次登高望遠看這座城市。
晚風吹起女孩耳畔的碎發，腦後的馬尾隨風輕舞，臉上的笑容令人移不開眼。
顧誠靜靜看了一會，才走過去站到她的身邊，懷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小心思，他低下頭時湊近了她一些，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其實今天是我的生日。”
黎曉希回過頭，與他的臉擦過，過於近的距離，暧昧橫生。
晚風吹揚起他額前的烏發，天邊城市的燈火映照在他的面頰上，點進他的眼底，明眸皓齒如此。
黎曉希的心跳漏了一拍，後知後覺退開了些距離，低下頭：“難怪你今天一整天看起來都心情不太好。”
也難怪要帶蛋糕上山。
顧誠心情很好地微笑著，將小蛋糕拆開，分出一半遞給黎曉希。
夜色下，他的嗓音清潤又平和：“現在不一樣了，我很開心。”
他對黎曉希說：“謝謝你陪我過生日，我很開心。”
見黎曉希看著自己不說話，顧誠握住她的手，將盤子塞進她的手裏：“今天不僅僅是我的生日，也是曉希的生日，生日蛋糕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
黎曉希低頭看自己手裏的蛋糕，眼中濕潤，吸了吸鼻子：“謝謝你。”
之後的日子裏，顧誠又約了她出去各處名勝古跡，他們之間的關系越發密切起來。
在一切都看似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裴義又再次出現，還派人將黎曉希抓到了自己的別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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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她回消息時, 那條短信顯示發不出去。
後來黎曉希才知道自己的手機是停機了，她沒去交話費，借著這樣的時機, 就當上天的示意了，手機不能發消息打電話, 她也能和顧誠斷了。
可是沒過兩天, 黎曉希居然在學校的甜點店遇到了他。
學校有很多店鋪招聘兼職的學生, 黎曉希去做兼職時, 遇到了同在勤工助學的顧誠。
“這麽巧學姐。”顧誠依舊很和善。
雖然容貌沒有大的改變，但一天變一個樣，和最初在玩具店門口見到的他相比，少年的身軀健碩了許多, 稚嫩青澀的感覺在慢慢褪去。
黎曉希想起一直沒回他消息, 有點尷尬。
顧誠再次說起了請她吃飯的事，該還的飯兜兜轉轉一圈，還是要還。
黎曉希當然拒絕了他請客的提議，還是她來請，顧誠沒拒絕。
上大學以來還是第一次和異性出去吃飯, 黎曉希幹脆讓顧誠自己選地方，顧誠也沒拒絕，選了一家大學城人氣很高的火鍋店。
菜單被服務員拿走，黎曉希心下松了一口氣, 還好，價格在她能夠接受的合理範圍內, 她一個星期裏省一省, 錢就夠了。
隨便瞟了一眼，顧誠正在將一本編程的書本塞進書包, 因他來的比較早，所以在她來之前他一直都在看書。
“這是你們的必修課嗎？”
顧誠將書包放回椅子上，微笑著點頭：“對，老師要求比較嚴格。”
黎曉希沒再問，顧誠知道她學的專業，像是兩個熟識的老朋友那樣稀松平常地閑聊，他問黎曉希：“學姐當初為什麽要選擇這個專業？”
黎曉希握著茶杯的手一頓，想起了之前也有人這麽問過她，她喝了一口茶水，抿唇笑了笑：“隨便選的。”
顧誠是一個很有分寸感又照顧別人情緒的人，至少黎曉希是這麽認為的，他情緒穩定，臉上的笑容永遠溫和陽光，做事利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說話又風趣幽默，漸漸讓黎曉希放下了防備之心。
她們要在一起共事至少一個學期，日常相處的時間多了，兩人也漸漸熟識起來，有一次黎曉希姨媽痛得起不了床，還是顧誠幫忙跟甜點店的店長請假。
九月末的時候，黎曉希一直放在書架上落灰的手機再次響起鈴聲，是黎國忠打來的。
說他最近太忙了，忘記給黎曉希交話費了。
這個電話現在有沒有都沒有區別，黎曉希沒有在意，和他說了沒關系。
黎國忠轉而說起了陳文芳的事：“你媽媽呀就是腦袋被驢踢了一樣不清醒！陳文斌家陳曉果、你那個堂弟，他要上學，要學區房，你媽就要把咱家的房子轉給他家！”
“說什麽以後用過了就轉回來，這是說轉回來就能轉回來的嗎？！”
黎曉希再次聽到這樣的事，她對此感到厭倦，還有深深的無力。
黎國忠又自顧自說了一會，見黎曉希沒什麽反應，他咂了幾下嘴，草草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十月國慶節假期的時候，同樣不回家的顧誠邀請黎曉希去爬山，黎曉希表示自己要在甜點店繼續打工。
顧誠笑道：“學姐你忘了，上周店長說了，國慶學校裏沒什麽人，第三天閉店休息。”他的嗓音清甜卻不失磁性，令人心曠神怡，動聽極了，像在調侃，“咱們小店員帶薪休息。”
帶薪休息？
黎曉希真的沒註意這茬，來大學的第二年了，她還沒出去玩過，加上顧誠說可以一邊鍛煉身體，一邊看風景，黎曉希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清塵山位於城市西南，山體相較於老家的崇山峻嶺，其實比較秀氣，但是坐落於這國內數一數二的大都市裏，倒是彰顯出它的巍峨和鶴立雞群了，爬到山頂就可以俯瞰四面一望無際的都市。
兩人相約在傍晚出發，這樣到山頂的時候，正好天黑，可以看這座城市的夜景。
黎曉希在宿舍樓下面看到顧誠的時候，他的手裏還提著一個蛋糕。
顧誠笑著解釋：“等爬到山頂，慶祝的時候吃。”
“慶祝什麽？”
“慶祝我們登上山頂啊。”
爬山的路上，顧誠和黎曉希說起了自己的家裏，因為家裏還有一個哥哥，媽媽生他的時候難產去世了，所以爸爸不太喜歡他，他也很少回那個家。
“我爸爸說，如果我真的有本事，就別靠他。”
“所以我就自己養自己了。”
顧誠說起這些的時候，語氣尋常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依舊稀松平常，但是黎曉希看到了他的落寞。
有一個大石頭，顧誠先將蛋糕放上去，然後自己手腳利索地爬了上去，十分自然地，他回過頭蹲下身，向黎曉希伸出了手。
黎曉希看著那只朝自己伸來的手，掌心幹燥幹凈，紋路清晰，掌心很白，骨節分明的指尖粉紅。
見黎曉希盯著自己的手，顧誠動了動手指，催促道：“學姐？”
黎曉希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顧誠雖然看起來清瘦，但是力氣很大，一把就將她整個人拉了上去。
黎曉希兀地問了他一句：“那你恨他嗎？”
顧誠楞了一下，隨後輕輕笑了笑，不知是什麽意味：“恨啊，我時常責怪我自己，為什麽要出生，如果沒有我的存在，我的媽媽就不會因為難產而死。”
黎曉希不認同：“不是你自己想這麽做，這不能怪你。”
顧誠笑了笑，沒接話。
黎曉希看著這樣的他，心裏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雙手交疊過的指尖還殘留著溫熱的觸感。
突然間，黎碩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他的聲音似笑非笑，對她說：“黎曉希，你的骨子裏就是一個口口的人。”
心臟驟然收縮，驚恐再次蔓延，黎曉希呼吸急促。
顧誠急忙將她扶住：“學姐？學姐？曉希，你怎麽了？”
黎曉希渙散的瞳孔緩緩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人是顧誠。
她強自壓下那種惶恐不安的感覺，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嚴肅起來：“這不是你的錯顧誠，來到這個世界上，不是你的選擇。”
顧誠定定看著她，看著她堅毅無比的黑眸，他重重點頭：“嗯！”
那種深藏在骨子裏的恐懼，被她壓了下去，她重新掌控住自己，對嘴上不說但情緒依然低沈的顧誠說：“我是家裏超生的，交了好一筆罰款，家裏沒一個人喜歡我，我是在老家和我奶奶一起長大的。”
"我生日的時候從來沒有蛋糕，家裏沒有自己的房間，大學的生活費也是自己賺的。"
她眨了眨眼，勉強笑道：“希望我的經歷能安慰到你。”
“那曉希你很厲害啊。”顧誠的眼眸如繁星般明亮，“你把自己養的很好，堅強又勇敢，還很獨立......”
“行了行了。”黎曉希不好意思地偏開臉，“別拍馬屁了。”
“我說真的。”顧誠收斂了笑意。
黎曉希“嗯”了一聲。
這個小插曲就這麽過去了，但有什麽東西在悄然改變，黎曉希察覺到自己的內心不再沈浸於過往，她現在說起陳文芳和黎國忠還有黎碩，好像不會有那種怨恨到無法自拔的情緒了。
看著提著蛋糕繼續爬山的顧誠，黎曉希覺得自己還是要向他學習，人家獨自生活都還能這麽陽光開朗熱愛生t活，不像她總是這麽死氣沈沈。
夜晚的秋風很是涼快，相較於白天的人來人往，晚上的山頂格外幽靜，有不少的在這裏露營，還有不少年輕人同他們一樣，也是來欣賞風景的。
大都市的繁華呈現在眼前，密密麻麻的城市建築像螞蟻的巢穴，車水馬龍的轟鳴響徹半空，霓虹燈閃耀，燈火徹夜不熄。
黎曉希還是第一次登高望遠看這座城市。
晚風吹起女孩耳畔的碎發，腦後的馬尾隨風輕舞，臉上的笑容令人移不開眼。
顧誠靜靜看了一會，才走過去站到她的身邊，懷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小心思，他低下頭時湊近了她一些，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其實今天是我的生日。”
黎曉希回過頭，與他的臉擦過，過於近的距離，暧昧橫生。
晚風吹揚起他額前的烏發，天邊城市的燈火映照在他的面頰上，點進他的眼底，明眸皓齒如此。
黎曉希的心跳漏了一拍，後知後覺退開了些距離，低下頭：“難怪你今天一整天看起來都心情不太好。”
也難怪要帶蛋糕上山。
顧誠心情很好地微笑著，將小蛋糕拆開，分出一半遞給黎曉希。
夜色下，他的嗓音清潤又平和：“現在不一樣了，我很開心。”
他對黎曉希說：“謝謝你陪我過生日，我很開心。”
見黎曉希看著自己不說話，顧誠握住她的手，將盤子塞進她的手裏：“今天不僅僅是我的生日，也是曉希的生日，生日蛋糕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
黎曉希低頭看自己手裏的蛋糕，眼中濕潤，吸了吸鼻子：“謝謝你。”
之後的日子裏，顧誠又約了她出去各處名勝古跡，他們之間的關系越發密切起來。
在一切都看似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裴義又再次出現，還派人將黎曉希抓到了自己的別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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