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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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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地下的一層客廳裏沒開燈,還是大白天,窗簾也沒拉。

沙發上的男女從回來後直奔這裏,脫去彼此的衣物,在這間“秘密”基地,盡情的用肢體向對方表述對彼此的愛意。

宋瑾跨坐在陸征懷裏,擯棄掉全部的矜持,拼命的扭動腰,讓自己的身體容納下這個男人的全部。

有了她的主動,無疑是失控的。

酣暢淋漓的過後,宋瑾灘軟的趴在陸征身上,不忘親吻他左肩膀上的疤痕,也盡量不壓到他的左胳膊;突然想到些什麽,撿起地上的男士襯衣穿上,走到桌前拿起那枚戒指,把戒指戴他左手無名指上。

不忘叮囑:“不能再摘了。”

陸征拉起她手,親吻她無名指,“上樓拿你的給你戴上。”

宋瑾瞥他眼:“有你這麽求婚的?”

“想讓我怎麽求?”

“逗你的。”她笑著站起來。

可下一秒陸征卻握住她手,把她拽回身上,神色認真的對她說:“從對外公布隱婚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認定你宋瑾是陪我走完一生的那個女人;你曾說過,愛情不能當飯吃,但我們之間早已不是只有愛情,於我而言,能在好運來遇到你宋好運,是我這一生收獲到的最大的好運,嫁給我,讓我用餘生向你證明你的選擇沒有錯。”

宋瑾已熱淚盈眶,回想他接受采訪時那臉上幸福的笑,原來他那幸福全是因為她。

她點下頭:“陸征,我願意。”

願意嫁給你,願意一直愛你。

……

得知陸征求婚成功,薛澤跟江雨他們都來了溫西這裏慶祝。

沒去外面吃,陸征做飯,江雨他們打下手,宋瑾在院子裏陪江雨的女兒江晚玩,看到薛澤夾著煙卷從客廳裏走出來,臉上是少有的落寞。

讓江晚先回屋玩,薛澤問宋瑾:“跟哥說句實話,你姐她是不是生病了?我怎麽瞅著她的臉好像有點水腫?”

“沒啊。”

“妹妹?哥這陣子沒少幫你吧?要是沒哥,你跟陸征這會兒指不定還擰巴著呢;戒指都戴上了,還不跟哥說實話?”

想到陸征之前說的話,至少得瞞兩年,宋瑾只能嘴硬,“真沒生病,要不我現在就給我姐打視頻,你自己問她?”

“你姐倆沆瀣一氣,嘴裏沒句實話。”

薛澤把煙含嘴裏離開,朝他跟盛書意曾住過的院子方向走去。

一個多小時後,菜都上齊了,薛澤還沒回來,宋瑾只能過去找,陸征用眼神示意江雨跟過去。

夜裏小區裏安靜,不像國內那樣飯後還出來遛彎;江雨最先開口:“薛澤在這邊不屬於非法移民,他一直都是加拿大戶口。”

宋瑾聽的一頭霧水,心想著薛澤父親那種級別,怎麽還能移民?

“薛家對外只有薛也那一個獨生女,只有少數人知道薛澤跟薛家的關系。”

得,她聽出來了,薛澤是私生子。

“你姐小書意認識薛澤那會兒,薛澤的媽剛去世,自殺走的。”江雨忍不住點了根煙,吸了幾口才又說,“別看薛澤整天散漫的像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他心思比誰都重;小書意要是真因為他病倒了,估計他真會跑回國;這人活著得有點念想,要真一點念想都沒了,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原來他們都以為盛書意病倒了。

難怪薛澤憂心忡忡的。

飯後,薛澤沒跟江雨他們回溫東,住在了同區那院裏,

宋瑾過去看了看,裏面果真全是他跟盛書意的回憶;尤其是那照片墻上的照片,年數久了,有幾張都已泛黃。

回去後,她忍不住跟陸征說道:“要不把書意姐懷孕的事兒告訴薛澤吧,我瞧著他那樣心裏太難受。”

陸征開口:“我過幾天回國一趟,了解完那邊情況再決定要不要跟他說。”

“那我也跟你回去吧,你要走了,我這張嘴肯定耐不住薛澤那樣磨,得全給抖出來。”

“一起回得去盛家拜訪岳父岳母。”

他這話無疑是在說:你得考慮清楚。

宋瑾舉起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上在燈光映照下,明顯有個“征”字,“戒指都戴上了,再不帶你回家那我成什麽了?”

……

七月的江城雨水多。

溫哥華直飛南城,又轉機到江城,沒第一時間回盛家,先住西湖邊的公寓休息了一天。

宋瑾來了月經,肚子疼的賴床上一點都不想起來;洗漱完的陸征接了杯熱水走過去端給她喝,“再休息一天?明天再過去?”

她搖搖頭:“書意姐發消息說我媽一早就開始在廚房準備她的拿手菜了,還讓我弟請假回去了,你看你這個新姑爺面子多大。”

“禮物岳母他們喜不喜歡?”

“我媽都說了,只要是你這個姑爺送的,她都喜歡。”

下床去洗漱,宋瑾畫完妝吃了一粒布洛芬,在衣帽間裏挑衣服穿的時候,陸征也進來了,透過玻璃門看到櫃子裏的那件墨藍色大衣,沒想到她還留著。

拿出來一條淺咖色連衣裙,宋瑾笑他:“看什麽看?還想穿著這件大衣去見我媽?”

沒想到這男人來了句:“也不是不可以。”

“熱死你。”

陸征只是笑笑。

……

盛家。

綿綿細雨,盛家的院門口卻掛上大紅燈籠,在這樣陰沈的天氣裏,增添上喜慶的氣息。

跟那年大年初一那天來盛家的心情完全不同,陸征只覺得溫馨,放松。

宋瑾和弟弟盛清楷一起往餐廳裏端菜,懷孕快7個月多月的盛書意坐在沙發上嗑瓜子,而陸征則和盛良海在前廳聊天。

商界大佬成了自己家姑爺,盛良海心裏半喜半憂,喜的是女兒找了個優秀的男人,憂的是這輩子怕是都見不得光;再想想大女兒盛書意跟薛澤,有時候真覺得不如找個普通家庭的人嫁了,官場浮浮沈沈,變動又大,誰都不知道能不能站到最後。

但是女兒們都已經認定,他們做父母的也只有支持給與幫助和鼓勵。

吃飯的時候,安曉不停的讓宋瑾幫陸征夾菜,還讓他不要拘謹,就當是自己家。

甚至,當陸征開口叫爸媽後,安曉跟盛良海還拿出來提前準備好的紅包。

“謝謝爸媽。”陸征接下紅包,交給身旁的宋瑾。

宋瑾樂呵的全接手裏,。

盛書意一臉羨慕的看著他們,眼眶卻逐漸泛紅。

這時候安曉跟盛良海卻又分別拿出來一個紅包遞給她:“薛澤的也有份。”

“謝謝爸媽。”盛書意接過紅包,抹去眼淚,“我替薛澤謝謝你們。”

飯後,陸征把自己的手機拿給宋瑾,讓她給盛書意,好讓盛書意跟薛澤通話。

盛書意只能露出臉,不能讓薛澤看肚子,免得暴露懷孕的事。

但也正是因為每次都是只露臉,薛澤越發的擔心她是不是生了什麽大病。

因為距離預產期沒幾個月,陸征建議盛書意先去南溪住,在那邊生產;江城人多嘴雜,免得被一些人盯上。

其實盛書意早就想離開江城,自從顯肚子後,她幾乎沒出過門,產檢也是去私人醫院,包裹的嚴嚴實實,就怕會被別人認出來。

陸征安排的私人飛機將她和宋瑾還有安曉送過去,安頓好她們,才又回的北城了解情況。

跟江城不同,在南溪住下後,盛書意可以隨意走動,再加上這邊環境和空氣都很好,住的院子又大,阿婆們又熱情,她壓抑的心情也得到完美的釋放。

康旭他們知道盛書意是宋瑾的姐姐後,更是經常送些家裏種的菜過來,安曉也經常去好運來那邊跟阿婆們打麻將。

住了一周後,安曉都不免感慨:“這地兒真適合養老,回頭我跟你爸哪裏都不去了,就來這裏住。”

陸征是周三過來的南溪,估計情況不太樂觀,讓宋瑾這段時間不要再聯系薛澤他們。

跟她說薛家人幾乎都進去了,江家那邊也已經有一個頂不住跳樓的,消息都封鎖了,免得江雨他們看到再沈不住的回來。

……

談這種事,都是避開盛書意。

陸征住在好運來三樓的套房,宋瑾賴在他懷裏不起來,“那薛澤他們那邊怎麽辦?”

“我先回溫哥華穩住他們,你在這邊陪盛書意。”一想到又要跟她分開,陸征心裏有些焦躁。

宋瑾以為他是回家又跟家裏人提領證的事挨批了,轉話題說:“對了,我媽說了,不領證也沒關系,只要咱倆好就行。”

“要不明天就補辦酒席?”

“那麽快?”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逗你的。”陸征低頭親她額頭,“我媽說了,證可以不領,但該有的禮節都得有;等盛書意把孩子生下來,這陣子風頭過去後,她會去趟盛家。”

於宋瑾的身份而言,這已經是陸家最大的讓步。

早已不在乎那一張結婚證,她在乎的是他們的婚姻是否會得到雙方家人祝福。

林英的默許,等於給了他們希望。

如果那張結婚證會給兩邊家庭帶來“災難”,那麽他們寧可不要。

……

晚上去小黎吧,懷孕三個月的白如歌還給他們彈唱了一首《小情歌》。

盛書意經常過來小黎吧坐會兒,跟同樣懷孕的白如歌聊孕期經驗,宋瑾都是在一旁專註的聽。

離開小黎吧,送盛書意回住的院子後,陸征拉住宋瑾的手,牽著她朝好運來民宿的方向走。

經過古戲臺,看到那棵百年榕樹,宋瑾提議在外面坐會兒。

坐在榕樹下的長椅上,她依偎在陸征懷裏,看了看右側的古戲臺,又看了下左側的好運來,想到曾在這裏與這個男人告別的場景,“都快五年了。”

難以想象分離的那幾年是怎麽熬過來的。

“不想你一個人回溫哥華。”已經有了陰影,她總怕分開又得離別。

陸征知道她的顧慮,“在那邊最多待一個月。”

“要不告訴薛澤吧,我真怕他撐不住。”

宋瑾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因為陸征接了個電話後,那眉宇就沒舒展開過。

通話結束,陸征跟她說:“薛澤這會兒在江城。”

“瘋了吧他!”

“先別告訴盛書意。”陸征安撫她:“我回趟江城。”

……

陸征是淩晨1點離開的,一架直升飛機過來接的他。

宋瑾徹夜難眠,總擔心薛澤出事。

好在一切都挺順利,薛澤跟陸征一起來了南溪,見到大著肚子的盛書意,瞬間就明白為什麽前幾個月視頻她都是只露臉,臉還水腫。

給他們留下獨處的空間,安曉去了好運來打麻將,宋瑾和陸征一起去來到小黎吧。

白天的小黎吧只賣咖啡飲品和甜點。

一夜沒睡的宋瑾有些困乏,依偎在他懷裏問他困不困?

陸征輕笑:“能不困?昨晚被薛澤磨了一夜。”

宋瑾很擔心:“不會被盯上吧?”

“問題不大。”

“那你家裏那邊……”

“薛澤跟江雨他們走之前把隱匿財產都捐給了盛遠的慈善基金會,那些錢早就給他們扶貧辦轉了過去。”

“那為什麽還要讓薛澤他們出國?”她不懂,“不能將功補過嗎?”

“太天真了你。”陸征看她的眼神充滿心疼,但又不想讓她過多的了解他們這個圈子,“你想想當初時律為什麽要來南溪帶你走。”

“你這麽一說我就懂了。”留下來只能被“斬草除根”,躲出去才有活的希望。

有些話其實無需說太白,因為在溫哥華那一個月,宋瑾對他們那個圈子已經有了“全新”的認知。

江雨那晚帶去會所的人,他們父輩的級別都不低;跟時家當年的境況一樣,在聽到風聲前,都會先把老婆跟孩子送出國。

說白點,薛澤跟江雨他們這類子弟,都屬於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吃著父輩紅利,他們都知道那錢怎麽來的;所以當陸征提出讓他們把隱匿財產全部捐贈慈善基金會,他們都沒拒絕;單論這一點,就已經勝過大多數拿著錢在國外大肆揮霍的子弟們。

陸征讓他們把錢留下,也相當於為他們留條後路。

正如之前北城那些大爺大媽們說的:兩虎相鬥,必死一虎。

若這次爭鬥失敗的是陸家,薛澤肯定也同陸征一樣,會為他留條後路。

宋瑾覺得有時候自己同盛書意就像是兩面鏡子,一正一反,兩種不同的人生;在時代變遷的背景下,她們所能做的就是在逆境中不斷地尋求屬於自己的花路。

至於那個圈子,那些爭鬥,對他們而言,都已是過眼雲煙。

所以在回去勸薛澤先回溫哥華避風頭的時候,宋瑾拍著胸脯向他保證:“哥你放心吧,書意姐跟孩子有我們照顧,你大可以放心;就算孩子戶口上我這兒,你也是他親爹。”

“不叫我爹我也沒什麽好埋怨的。”薛澤此時坐在三樓的露臺上,一臉的平靜,一陣風吹過,只覺得格外舒服,“這地兒真不錯,難怪以前陸征總跟我說這地兒的風能吹走所有煩惱,我在這兒就坐這麽一會兒,心裏莫名的就很踏實。”

他扭頭跟宋瑾說:“幫我打聽打聽附近還沒有要出售的院兒,我也給你姐買個,等老了,來這裏跟你和陸征一起養老,咱們四個還能湊桌麻將。”

宋瑾立刻點頭應下:“好。”

薛澤是三天後走的。

走的時候沒有向盛書意告別,他照舊那副散漫慵懶樣的背對著宋瑾揮了揮手,說了句:“哥走了,替哥照顧好你姐。”

那手腕上的紋身“一”,在他白襯衣襯托下,格外明顯。

傍晚的風微涼,目送直升飛機逐漸飛遠,宋瑾才收回視線。

回到院裏,看到盛書意站在三樓露臺,似乎在看飛機所遠行的方向;她也沒問薛澤是不是走了,就那樣擡頭望著天空,唇邊一直帶著微笑。

陸征是跟薛澤一起走的,在溫哥華待了一個多月才回來。

九月底的時候,盛書意生產這天,盛良海以及時律這個舅舅都過來了

生了個女兒,6斤7兩,薛澤在視頻裏看到她們母女,有長達兩分鐘是說不出話來的。

宋瑾還以為是網絡不好,視頻卡了,準備掛斷再打過去時,聽到他哽咽說了句:“謝謝你書意。”

盛書意聽到他這句話,控制住想哭的沖動,“別忘記給女兒取名字。”

當晚,薛澤就取好了名字:盛夏。

孩子沒出生前,他就曾跟盛書意說過,不論男女,孩子都隨母姓,他說:薛家不配。

取名“夏”是因為他跟盛書意相識於溫哥華的夏天,又相愛於北城那年的盛夏。

……

孩子戶口還是決定上在宋瑾名下,因為江城已有政策,非婚生子可以上戶口。

十月中旬,盛書意在南溪坐月子,安曉留下來照顧她們母女,宋瑾回南城開始忙電影的首映,還住在靜安區的那棟別墅。

陸征也來了南城,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繼續像以前那樣幫著她。

因為臨上映前一周,《要晴天》這部電影幾乎每天都在熱搜上。

首映當天,阮婳和容璐還有宋暖都包場貢獻票房。

韓振這個導演也包了場,請父母和妹妹一同觀影,只有他們一家四口。

陸征也有包場,請盛遠集團所有職員前去觀影。

電影結束,關於校園霸淩和正當防衛的話題討論度再次登上熱搜;同時登上熱搜的,還有一封遲了22年的懺悔信。

信是韓藝寫的,發在了微博上。

三千多字的懺悔,將南城22年前曾轟動一時的校園霸淩案再次推到風口浪尖。

她以霸淩者的身份還原當年天臺的真相,還給了那個“壞種宋晴”遲來的清白。

身為《要晴天》電影導演韓振的親妹妹,卻是校園霸淩的劊子手;在網友的深挖下,其他四名霸淩者也都浮出水面,尤其是那個死了女兒的父母,他們在外網所發的一些內容,以及在國內各論壇對宋晴進行長達20幾年的網爆,都被網友挖了出來。

僅僅兩三天,宋瑾見證到了這場“輿論”效應的強大。

因為那些所謂的“正義使者”又開始搖著“正義”的旗幟,向那四名霸淩者實施討伐,讓他們向受害者“宋晴”道歉,而那對父母也迫於壓力註銷了海外的賬號。

一開始宋瑾還承受不住這種巨大的翻轉,她總覺得自己的電影成為了網爆別人的“劊子手”,她本意只是還自己清白,而非報覆。

是陸征的一句話讓她醍醐灌頂,

他說:“曾經獲利與“輿論”,也終將會得到輿論的反噬。”

陸征不想她背負那麽大的心理壓力,把她摟懷裏,跟她講互聯網這幾年的變遷,正確的輿論效應,“惡意引到輿論去攻擊他人的才是網爆,那些人過去20年從沒停止過對你的網爆,互聯網都是有記憶的,你不必將他們現在所遭遇的都認為是你所導致的;這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看看韓藝一家為什麽沒被攻擊?因為韓藝第一時間就正視了自己的錯誤,沒有再逃避。”

宋瑾趴在他懷裏,聽完他這些話後,心理上得到很大的撫慰。

這男人又跟她說:“大膽去做你想做的事,背後反正有我給你兜底,你還有什麽好怕的?”

宋瑾忍不住笑道:“你這言論有點像我過去寫的霸總。”

“看來以後我得多說霸總語錄。”

“你不只是霸總,你還是我的人生導師。”她擡起頭,眼神認真:“過去我那樣敏感多疑,像只烏龜一樣縮在龜殼裏,要不是你,可能我這只烏龜還躲在南溪不敢來南城;謝謝你陸征,能在好運來遇到你,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好運。”

陸征低頭親吻她唇,“遇到你也是我最大的好運。”

就這樣,在2023年10月,籠罩在宋瑾頭頂22年的烏雲徹底散去,她的世界終於迎來晴天。

不用再擔心自己的過去是否會給所愛之人帶去爭議,她可以大膽的牽起陸征的手,與他在浦江邊散步,去靜安區的小酒館喝喝小酒;也是自那月開始,她身邊再也沒出現過那些戴黑色耳麥的男人。

於她而言,這就夠了。

她不貪心,只想就這樣一直不被打擾的跟陸征在屬於他們的花路上走下去,至於其他的,就都交給時間。

韓藝和父母回澳大利亞前,想要當面向宋瑾道歉。

宋瑾拒絕了,讓韓振轉告他們:都過去了,都忘了吧。

因為她不是聖母,做不到原諒。

不再見面,相互不打擾,才是她想要的結局。

至於《要晴天》的票房,在剛上映的時候,宋瑾就曾公開表示:會將票房的百分之30捐贈於扶貧基金會,用於兒童援助項目,此項目是宗旨是為了保護未成年人和學生群體的權益。

僅上映半個月,票房已高達10億,再加上口碑好,成為2023年的雙料黑馬。

暖陽娛樂成為最大的贏家。

《要晴天》電影的慶功宴上,宋瑾站在臺上接受鮮花和掌聲,陸征就站在臺下遠遠的望著她,看她發光發亮,成為一顆耀眼的小太陽。

*

11月底的時候,宋瑾和陸征一起去南溪接盛書意和孩子。

說也巧,剛下飛機就再次下起雪。

宋瑾還笑,“都說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咱們一起淋過那麽多次雪,也算白頭很多次了。”

“都不算。”陸征握住她的手,“一起過到白頭才算是真的共度一生。”

“要是人有轉世,下一世我還要跟你過。”

“那得提前留個記號,免得下一世找不到我。”

她提議:“要不你學學薛澤那樣給自己紋個身?”

原本只是逗逗這男人,沒想到他竟點頭:“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等我想好紋什麽記號,咱倆一起去紋。”

“好。”

走著走著,宋瑾又跟他說:“陸征你不覺得你現在太寵我了?你不怕把我寵壞?”

陸征笑:“壞給我看看,讓我看看你能有多壞。”

他這表情就像是在跟她說:你再壞也翻不過我的五指山。

於是,當晚宋瑾用皮帶綁住男人的手,可勁的在他身上使壞,在他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各種咬,還故意坐在他上面瘋狂的扭;結果,扭了還沒幾分鐘,他就掙脫開皮帶。

被壓在下面的時候,她一臉羞惱:“你不守規矩!說好的今晚讓我壞!”

改用皮帶綁住她手,陸征壓住她:“在下面躺著也能壞!”

“啊……”她被頂的快說不出話來。

幾十分鐘後,男人釋放的那一瞬間,宋瑾也納悶,這倆個月都沒做措施,怎麽就還不懷孕呢?

因為每次看到那奶萌奶萌的小盛夏,她都想自己也生個。

陸征也看出來她的心思,把她抱懷裏寵溺的親著她,“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心理負擔,孩子的事情咱們順其自然,懷上了就生,懷不上就不要。”

“你想不想要個孩子?”

“取決於你,你想我就想,因為子宮是你的。”

剎那間,宋瑾繃不住的想哭。

不講很多安慰的話,僅一句“子宮是你的”,就證明了他有多尊重女性生育自由。

“我愛你陸征。”她再次告白。

陸征卻回她句:“我更愛你宋瑾。”

比她想象的,要更愛,更愛……

每次聽到陸征的回應,宋瑾都會情不自禁的摟住他脖子,吻他的唇,然後吻到兩人的身體都動情,再次繼續肢體上的表達愛意。

……

翌日,按開窗簾看到外面白雪皚皚,宋瑾立刻又將窗簾給關上,重新躺回男人懷裏撒嬌道:“我想堆雪人拍照,陸征你今天幫我堆個雪人好不好?”

陸征伸手摟住她腰,把她摁懷裏,“堆幾個都可以,只要你喜歡。”

但他下一秒竟說:“前提是,先餵飽我。”

宋瑾羞惱的不行:“不是剛給過你,你怎麽又……”

後面的話全被陸征用吻堵住。

期間安曉還給他們打來很多個電話,催他們小兩口回去吃早餐。

是盛書意說別催,餓了自然就回來吃。

回那院兒吃飯的時候,宋瑾還特意讓陸征穿上高領毛衣,免得他那脖子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被母親她們看到。

他們倆都穿的高領毛衣,像是情侶裝。

飯後堆雪人,陸征不讓宋瑾上手,只讓她抱著暖手寶在一邊看,盛書意抱著女兒站在落地窗前看,還跟懷裏的小姑娘介紹:“那是你小媽跟你小爸,再過幾個月,你就能跟你小媽一起去溫哥華看你爸爸了,等你到了溫哥華,一定要多替媽媽陪陪爸爸。”

雪人堆好後,宋瑾拿小被子給小姑娘包好,拉上盛書意還有母親安曉,讓陸征給她們這三代人一起拍下首張合照。

盛書意還給她跟陸征拍了一張。

又拍了張讓安曉站中間,宋瑾和陸征分別站兩邊的照片。

看照片的時候,安曉的眼眶突然泛紅,“要是你爸也在,就是四個人的合照了。”

宋瑾抱了抱她,“回去我跟陸征就去湖州看我爸。”

陸征這時候提議再拍一張照片,讓安曉旁邊留了一個人的位置,照片拍完,讓宋瑾找到父親宋哲明在世時的幾張照片,用電腦合成了四個人的合照。

照片打印出來用相框裝裱好。

安曉看著照片中的宋哲明,久久都沒有移開視線。

這張照片也被她掛在照片墻上最中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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