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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馨5點半的時候離開的烏鎮西柵,夜裏7點半到的南城。

在車上的那兩小時她如坐針墊,很是後悔坐陸征的車回來;下車後,她這心裏還是覺得堵得慌。

幹脆又返回去先讓趙臨把車停下,把車門打開,她向陸征開口:“陸總,我覺得有件事還是得跟您說一下,不跟您說,我這心裏實在別扭。”

趙臨跟在陸征身邊也有6年,唐馨沒避他,將下午容璐說的那些話都轉述給了陸征,轉述完,不忘將宋瑾的反應描述出來:“宋瑾她雖然沒吭聲,但我能看出來她心裏挺難受的,她扣指甲的時候手都在抖,估計是想哭還得忍著。”

“我是個外人,也不知道您跟宋瑾之間到底是因為什麽鬧別扭,從春節後再見宋瑾,我就覺得她像變了個人一樣。”她提醒道:“不知道您有沒有發現,宋瑾過去面對您眼裏是沒自卑感的,可現在她看您的眼神就跟之前我看您那會兒一樣;自卑又小心翼翼。”

話剛說完,車旁的趙臨也開了口:“這一個多月您都是忙海外的業務,宋小姐經常給我發消息問您是在海外哪個國家出差,航班是哪個,落地到酒店都會讓我回個消息;她也不讓我告訴您。”

聽完他的話,陸征扭頭看他,“你是誰的助理?”

“我以為您跟宋小姐只是鬧了點小別扭,回頭就能和好,不想把這事說出來再給您添亂。”

趙臨道歉,陸征坐進主駕駛不忘搖下車窗回他:“這月沒獎金。”

目送車子駛離,唐馨內疚的看向趙臨:“趙助理?你獎金多少?要不……我給你補上?”

“沒多少,不用補。”趙臨又看了眼逐漸駛遠的黑色勞斯萊斯,“明天指不定獎金翻倍。”

……

烏鎮西柵。

10點左右,除住在西柵裏面民宿酒店的客人,其餘游客陸續離開,游客少,環境也安靜,夜裏的戲拍的十分順利,NG的少;導演韓振心情也好。

韓振提出來收工後請大家去酒吧喝酒,讓助理阿漫去把宋瑾這個編劇也叫上。

下午容璐的話等於敲警鐘,宋瑾也意識到這段時間因為改劇本跟韓振走太近,以後得學會避嫌;她以已經睡下的理由拒絕了阿漫,等阿漫離開,她才走出民宿。

她心裏實在悶得慌,不出來透口氣估計一晚上都睡不著。

所住民宿是在西柵景區最邊上,離12星座船屋也近;到了夜裏沒多少游客會來這條道,她頭發也沒紮,披件針織外套,沿著木心美術館那條道慢悠悠的走;這條道上的路燈隔得都很遠,路旁還有一條人工湖種著高高的蘆葦,四月的風微暖,吹在臉上格外舒服。

閉眼舒展手臂,再睜開眼睛,看到遠處一抹頎長身影,只覺得身形有些酷似陸征;宋瑾心想自己絕對是想那個男人想的,不然怎麽看個高個子的男人都像他?

沒當成一會兒事,繼續往前走,越走近她越覺得像,以至於跟那男人只剩下幾步遠的距離,她還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真實的人:“你……你不是回南城了嗎?”

陸征看著她,想到唐馨說的那些話,再次觀察到她眼神中躲閃的那些“怯意”;想到在江城那晚她聽到要把時律弄進去的恐懼,給盛家融資的那50億……

想當初他們在南溪相識是完全對等的關系,那會兒盛家還沒暴雷,兩人之間權利地位都旗鼓相當,她那會兒永遠自信,有時候甚至還會耍耍小脾氣。

隨著身份曝光,期間半年的分別,再次重遇在一起,讓她接觸自己的圈子,總想讓她早點融入,卻恰恰忽視了她喜不喜歡,願不願意?

她最怕給別人惹麻煩,無論是對時律還是盛家,她都懷揣著一種報恩的心理。

這樣就導致了他幫盛家越多,他們之間不對等的關系就越明顯。

可他倒好,總想讓兩人的相處模式恢覆南溪之前那樣;身份都變了,怎麽可能還回得去……

於是,他開口道:“我還沒吃晚飯,能不能幫我煮碗面。”

陸征今晚住的是12星座船屋,選的還是水瓶座,是宋瑾的星座。

12座獨立的船屋在湖中,水光映照下唯美又浪漫。

宋瑾回住的民宿找管家要廚房鑰匙,開火煮面,往裏面加了青菜還有兩個雞蛋,擔心不夠,又向管家要了火腿腸切好加進去。

從住的地方到船屋只有兩三分鐘,她端著管家給的保溫鍋,手裏拎的袋子裏還有筷子和小碗,一瓶熱豆奶。

進船屋後,她把鍋蓋打開,將碗筷都拿出來,又把豆奶瓶蓋打開,“你先吃,不夠我再去給你煮。”

看到熱氣騰騰的保溫鍋,再掃了眼一旁開蓋的熱豆奶,陸征想到昨晚在酒店口渴,她也是先燒水,試過水溫合適才端給自己喝。

她表面上看起來粗心大意,什麽都不在乎,心思卻格外細,尤其是照顧人這件事情上,周到又有耐心。

“不吃點?”陸征問她。

她搖搖頭,“我在劇組吃過了。”

看到他外套扔在床上,起身走過去把外套拿起來,用手拍了拍,撫平後用衣架撐好掛櫃子裏。

陸征這才想到,自從在靜安區別墅住下後,他的所有的衣服都是平整的,沒有一件有過皺褶;因為每次洗後,這女人都會為他熨平。

吃碗面去洗漱,聽到移門開的聲音,是宋瑾在開窗通風,因為是船屋,不像酒店套房那樣有客廳;面吃完,船屋裏有味道。

通風差不多後,宋瑾才把移門關上,見陸征洗漱好,將桌子上裝著鍋碗的袋子拎起來,“我先把這些送回去。”

陸征走過去,將她手中的袋子拿過來,打開門移門先放到外面,門關,捧起她臉。

快有一個多月沒跟他離的這麽近過,被他這樣註視,宋瑾緊張的攥緊拳頭,眼神躲閃的低下頭,可這男人這次根本不給她機會躲,低頭追逐著她的唇瓣,很快就壓了上來。

最近親密的那次也只是一多月前只被他用手指送上頂,晚上躺在床上被他抱著睡,也都沒親吻;可這次,他的吻熱烈又灼熱,帶有很強的侵略性,仿佛不允許她再抗拒。

可她哪能抗拒得了?

身體的慣性,聞到這個男人口腔中的氣味,腰窩都酥酥麻麻;舌尖被他勾住吸纏,氣息都開始變的微喘淩亂。

她的雙腿開始發軟,那種因想念積攢的欲望,就像是閘門被打開,洪水瞬間往外湧噴。

已經感受到她身體的動情,陸征始終舌吻著她,擡手把燈關上,一邊吮吸她柔滑的舌頭,一邊將她身上的針織外衫脫掉,動手解開她領口的扣子,一路向下,全部都解開,她裏面只穿了件米白色的美背吊帶。

把肩帶往下拽,立刻用手握住。

宋瑾背靠著木門,已經無力反抗,只能仰頭任由他隨意的揉捏,親吻。

沒有任何言語的交流,只有身體上的動作,衣服一件件落地,被男人抱起放大床上,再次被他壓住,容納下他全部,缺失的那一塊終於被他補上。

宋瑾舒服的快哭了,忍不住叫他名字:“陸征……”

聽到她叫名字,陸征瞬間失控。

她的聲音與敏感都在向身上的男人傳達著一種想念。

這一刻,無需過多的言語,默契的都知道對方身體想要什麽,他們不再考慮時間,盡情的在這船屋裏纏綿。

甚至天亮後,宋瑾半睡半醒間都被陸征側躺著□□,她都覺得自己這一整晚都沒休息過,可又不敢開口喊停;因為經過晚上那幾次,她已經深刻的見識到這個男人有多“野”。

一盒套都快用完,只剩最後一個套的時候,陸征才躺下把她摟懷裏,親吻她汗濕的臉頰,“餓不餓?”

“我想睡覺。”宋瑾氣息很弱,還夾雜著一種委屈,她眼睛已經撐不住,只想趕緊睡覺。

讓她枕著臂彎,陸征滿意摟著她,寵溺的貼在她耳邊問:“今晚去酒店還是住這兒?”

“住這兒吧。”搖著頭趴他懷裏,沒力氣再說任何話。

臨近中午12點的時候,宋瑾被手機震動聲吵醒,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拿,摸不到手機才意識到不在自己房間。

陸征下床把她手機拿起來,看到是韓振打來的,直接關機;轉身看到她坐起來,還揉著眼睛問:“誰打來的?”

“誰打來的不重要。”走過去掀開被子,捏住她下巴提醒她:“你在誰床上才重要。”

反應過來可能是韓振打來的,不然這男人不會那麽大醋意;她趕緊解釋:“我跟韓振只是工作上的聯系,絕對沒任何暧昧。”

“你不覺得你一點都不懂得避嫌?”

“我私下從沒單獨見過韓振!討論劇本也是其他工作人員都在場。”說完這話,宋瑾瞬感委屈,“你酒局上帶不同的女伴我都從不說什麽。”

“想說什麽就說,沒必要一直裝大度。”上床摟住她,陸征嘆氣道:“總跟我裝你累不累?”

她低下頭,繼續嘴硬:“我沒裝。”

話音剛落,感覺男人的手已經沿著小腹朝下,趕緊摁住他小臂,可還是沒能阻止住他。

宋瑾被他弄的只能灘他懷裏央求:“別……唔……”

陸征吻住她唇,“再跟我裝,今天你也別想出這個房間。”

*

下午兩點的時候,宋瑾才吃到飯。

全程她都不好意思擡頭,好不容易吃完了,想找借口去劇組那邊,陸征直接拽住她手,“不回去補會兒覺?”

太壞了,她感覺這男人已經徹底暴露本性,擔心去了再被他摁著做,立刻搖頭,“你先回去,我去問問韓振找我是不是要我改劇本。”

“我陪你去問。”站起身,見她一副生怕被人知道兩人關系的表情,陸征心裏有點煩,“暖陽娛樂哪個不知道我是你遠房叔叔?”

開車回到烏鎮西柵,一路上主駕駛上的男人都沒說話,宋瑾問他:“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有什麽好生氣的?”陸征看向她,唇邊溢出諷笑:“反正晚上有的是法子治你,至於怎麽治,那就得看你乖不乖……”

光是聽他這話,宋瑾的腿都有些發軟。

以至於跟他一起到劇組後,只簡單的跟韓振聊了下劇本,就趕緊開溜。

其實這劇開拍前,劇組就傳她跟陸征這個大佬是親戚,有些人並沒信;直到今天她跟陸征一起出現在劇組,大家才信她這個小編劇是背靠“資源大佬”的真千金。

目送她離開,陸征眼眸含笑的問身邊的韓振:“聽說韓導演看上我這小侄女了?”

韓振總覺得他這語氣不像是“長輩”在問,更像是“男朋友”前來警告別打他女朋友的主意。

再加上陸征這個大佬對自己有知遇之恩,韓振試探性的問:“陸總您跟宋編劇?”

“小姑娘心氣兒高,不要我這個叔叔給的資源,放她出來玩幾天。”陸征站起身輕輕拍了下他肩膀,“別壞了小姑娘心情,不然我回頭還得哄。”

宋瑾回住的地方換了套衣服,換衣服的時候,那處火辣辣的疼。

昨晚有多舒服,這會兒她就有多懊悔。

陸征發來消息問她在哪兒,看完消息,她趕緊用發釵將頭發盤起來,補下口紅出門。

猜到她是回了住處,陸征就在民宿門口;見她換了條素色的棉麻長裙,脖子上的吻痕用披肩遮住,頭發又是很隨意的用發釵盤著,文藝又婉約,立刻有種想蹂躪她的沖動。

經過昨晚,宋瑾已經對他的眼神變化有新“認知”,被他盯著看,那種少兒不宜的畫面都會盡數湧現在腦海中;為了不被這男人帶去船屋,只能向他提議先在西柵逛會兒。

因為他們還沒有在一起過過春天。

2017年冬季雲南南溪古鎮初遇,2018年冬季江城重遇,如今2019年,也該在這春暖花開的日子裏走走逛逛;尤其還是人間四月天——烏鎮最美的季節。

陸征知道宋瑾是個追求極致浪漫的女人,不然她不會在所寫小說裏,男女主邂逅之地全是各種風景美麗的小鎮。

對陸征來說,□□只是兩人感情的增稠劑,若是這女人心裏真的不想做,他也不會強迫。

正如此刻與她一起走在下過雨的青石板上,看她用手機拍街邊小店盛開的小花,看她那臉上的一瞥一笑,陸征也覺得是一種享受。

只要不是像前兩個月那樣冷戰,他好像都能接受。

四點多的時候,西柵的游客開始增多,因為夜裏的西柵燈光很美,前來欣賞夜景的也多;中心的老街每晚都是人擠人。

見人開始多,宋瑾下意識的靠近身邊的男人;在她靠近後,陸征的手臂很自然的摟上她腰,把她護在懷裏。

路過一家蘿蔔絲餅的小店,游客都在排長隊,來西柵這幾天,每次經過這裏都看到排長隊,宋瑾心裏不免好奇著:真有那麽好吃?

看出她的心思,陸征讓她去店對面巷子裏站著,“在這兒等我,我去排隊。”

宋瑾拉住他手,“隊伍太長了,我們一會兒再過來買吧。”

“過會兒人更多。”

開始排隊後,他優越的身高在人群中格外亮眼,縱然隔著人群,宋瑾還是能第一眼就看到他。

有種人自帶一種矜貴氣質,不管他在什麽地方,吃什麽,穿的是什麽,都會給別人一種:這人很貴,惹火了賠不起的感覺,宋瑾覺得陸征就是這種人。

排隊半個多小時,3元一個的蘿蔔絲餅,限購一人只能買兩個,當陸征拿著兩個蘿蔔絲餅走過來的時候,宋瑾只覺得這一定是她吃過的“最貴”的餅。

陸征先吹了吹還很燙的餅,才又遞到她嘴邊:“嘗嘗好不好吃,好吃再排隊給你去買。”

“再好吃也不買了,排隊太久了。”張嘴咬了一小口,吃在嘴裏,她只覺得:真好吃。

其實她心裏很明白,不是這蘿蔔絲餅有多好吃,是因為這餅是陸征排長隊給她買回來的。

宋瑾把餅送到他嘴邊:“你也嘗嘗。”

“你吃。”陸征剛才就看到巷子裏有家商店,“我去買個東西。”

目送他走進商店,宋瑾心想著他一定是去買煙,站在原地吃餅,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裏拎著一個黑色袋子,好奇買的是什麽,等他走過來,打開袋子往裏面看了眼,瞬間緊張的吞咽了下口水。

因為袋子裏裝的不是什麽煙,是兩盒避孕套。

過去如果你問陸征是哪種人,宋瑾會毫不猶豫的回答:禁欲又冷漠,理智又專情,還會講了冷笑話。

反正“色”這個詞絕對跟陸征不搭邊。

兩人認識最初,是宋瑾先勾搭的他,當時在南溪古鎮,使出渾身解數勾引這男人,他都不為所動。

可是經過昨晚,“色”這個詞在她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

她不免好奇,“陸征你不擔心我玩上癮?”

這男人也只是很輕佻的看了看她,“上癮就上癮,反正你這輩子也是只能被我玩。”

剎那間,宋瑾就明白他為什麽變了。

過去他從不承諾,自從帶她拜過宗祠,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像就發生了些變化;又或者說,在這男人心裏,從那天開始,就認定了她是攜手一生的人。

“當室友”,簽合同,她冷淡,陸征就由著她冷,包容她所有的敏感和小情緒;要換以前,這男人哪有耐性?

把東西送回去,陸征又帶宋瑾離開船屋在湖邊散步,都是高蘆葦,游客都在中心老街那邊逛,這邊人少,也安靜很多。

“烏村”的宣傳牌子高高掛起,是烏鎮西柵正在開發的旅游項目,宋瑾往牌子上看了眼,羨慕的說道:“什麽時候南溪古鎮能像烏鎮西柵這樣也有這麽多游客,鎮上的年輕人就都不用背井離鄉的出外打工了。”

“總要給當地政府點時間。”陸征坐在長椅上,口吻很隨意的說道:“雲南省跟江北省不同,江北本就是商賈雲集之地,從古至今富人都多,雲南偏遠地區,山又多,修路,搞開發,都需要時間;麗江那麽多古鎮都火了,南溪古鎮也是遲早的事。”

“你懂的真多。”

“這是常識寶貝兒。”陸征向她伸出手,讓她坐過來;等她坐過去後,把她抱腿上護在懷裏,“國家所有的開發和規劃都是提前十年,甚至幾十年前就已經開始了,只是我們沒看到;沒看到不代表他們不考慮當地的民生和苦難,他們比我們要看的遠,要致富先修路,是要讓貧窮的人先走出來,富人慢慢走進去了解,再由富裕的那些人帶動當地的經濟發展。”

他問:“沒聽說過一對一幫扶政策?”

宋瑾擡起頭:“一對一?”

“發達城市對應貧困城市,比方說江城對安徽某個五線城市,江城的資源可以共享給這個城市,給這個城市提供一對一的幫扶。”

經他這麽一說,宋瑾就懂了,“由富帶窮,帶動當地的經濟發展,資源共享,打破消息壁壘。”

“不錯,還知道消息壁壘這個詞。”陸征獎勵式的吻了她臉頰一下,見她不像之前那樣排斥,岔開話題說道:“我們國家的司法同樣也在改進,不斷的進步;建國時間短,很多司法都需要慢慢完善。”

猜到他為什麽要講司法,宋瑾擡頭,“那你覺得刑法21條會改過嗎?”

“我相信會。”陸征說這話時,眼神格外認真:“刑法的修訂是為了所有手無縛雞之力,又畏懼強權的弱者,讓他們在遭受傷害,危及性命的時候,可以毫不猶豫的拿起武器正當防衛保護自己;強者的命是命,弱者的命也是命,生命面前不分貴賤,人人平等。”

聽的宋瑾頓時熱淚盈眶,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因為過去從沒有人跟她講過這種話,尤其11歲離開南城到江城生活後,她每天都生活的小心翼翼,連跟同學都不敢發生口角,她總是在忍讓,就怕會被別人發現她是個“殺人犯”。

後來讀大學,她也是佯裝強勢,給自己形成一道“保護屏障”,讓人看到她就覺得她不好惹,這樣就避免再被欺負。

“陸征,謝謝你。”宋瑾埋頭在他頸窩,眼淚順勢流下,“謝謝你跟我說這些話,你這些話讓我明白我當年選擇活下來是正確的。”

“我說過,你本來就沒錯。”

知曉她全部的遭遇,陸征開始了解他們這類群體,跟著學習司法,了解更多因正當防衛,被判防衛過當的案例,當年她若不是未成年,也會被判刑,大好的青春都會在那冰冷的監獄度過。

“要相信我們的國家。”捧起她的臉,陸征吻去她眼角的淚,“我們的國家會越來越好。”

他嗓音越來越小,快要貼上她的唇瓣:“我們也會越來越好。”

“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宋晴生活在陽光下,給你想要的晴天。”

宋瑾立刻勾上他脖子,主動回吻住他。

湖邊蘆葦隨風搖晃,暖風吹在臉上,垂柳綠枝,萬物覆蘇的季節,一切都是這麽的美好。

美好到還未黑夜,她就被陸征帶回船屋……

……

接下來的時間裏,陸征在烏鎮陪了宋瑾整整一周。

這一周的時間內,開車帶著她去了桐鄉很多地方,四月是油菜花開的季節,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花香,聞的人心曠心怡。

每到一處宋瑾認為美的地方他們都會停留,在油菜花的田間,野外的小河,幽靜的田野小路,只要她想,陸征都會任由她抱著吻,吻到是失控再回車上,與之纏綿。

至於那兩盒避孕套,三天前就已經用完,陸征又去買了幾盒放車上。

這一周,他們盡情的放縱對彼此的想念,幾乎是隨時隨地,只要想,就會做。

為了方便做,宋瑾還只穿裙子,做完打開車窗,呼吸新鮮空氣,她會躺在陸征的腿上,不斷伸手撫摸這個男人的臉。

有時候做完,她心想也會想:要是跟這個男人生個孩子,他們的孩子得有多好看?

每每那種想法升出來,她都會趕緊打消掉。

因為她很怕因為太愛這個男人,道德底線會越來越低。

正如最後一天,耐不住這個男人的強勢攻占,大白天的被他拉到油菜花田間,,結束的時候她頭發上都沾滿黃色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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