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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車廂裏異常安靜,宋瑾始終扭頭看向車窗外;這個點馬路上沒多少車,陸征車速還是很慢。

到小區把車停地下車庫,陸征下車握住宋瑾的手,不讓她再逃。

宋瑾這次沒掙開他的手,任由他緊緊攥住。

地下車庫到別墅兩分鐘路程,兩人都沒開口講一句話,進客廳換好鞋,宋瑾望向陸征的背影:“真的有那麽愛?”

陸征腳步停下,聽到她又問:“你認識我只不過三個多月,我們在一起的天數可能都不超過30天,分開半年多,何必執念那麽深?”

這次陸征轉過身,緩緩朝她靠近。

宋瑾沒躲,站在原地沖他微笑,眼眶中卻含滿淚,“我情緒極度不穩定,還任性,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名聲還不好,你說你何必……何必為我做那麽多?”

濕熱的眼淚流到唇邊,鹹澀的令她嗓音更加哽咽:“我都已經答應當你的情婦,何必還要再帶我認識你那個圈子的人,我們就這樣一直在一起不好嗎?”

已經走到她面前的陸征把她擁入懷中,“沒去南溪前葉修言常跟我說好運來的管家宋好運是個情緒極度穩定的民宿管家,誇她長得漂亮,性格隨和;可是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你,你太善於偽裝,總為他人考慮,從不說狠話,永遠在笑;只有在我這兒你才任性發脾氣。”

“愛跟喜歡不同,喜歡是始於初識對方心動他們身上所有的優點;愛是能包容對方所有的缺點,在我這兒一見鐘情只屬於心動,日久生情的愛才能長久。”

“經過這半年的分別我現在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對你不止喜歡,還很愛;愛你身上所有的優點和缺點。”

捧起她的臉,陸征眸底盡是虧欠:“你剛才說的那些缺點跟我隱瞞身份欺騙你一比,完全不值得一提。”

剎那間,眼淚全部湧出來,宋瑾閉上眼睛不敢再繼續看他;多看一眼她都會繃不住的原諒他所有的欺騙。

“在南溪我無數次都想告訴你全部實情,是葉修言跟我說只要是世家子弟,別說是跟你談戀愛,要跟你當朋友都別想。”陸征唇邊溢出自嘲的笑:“那時我對你只是才心動,可以管住自己的身體和心,一直不跟你做最後一步也是不想你陷太深;直到時律來南溪那晚,我才發現我早已經陷進去出不來。”

“我想得到你的全部,哪怕被你知道真相會被你唾棄,我寧願當個騙子也要先得到你。”

“現在我也一樣,不管你有多討厭我,我都不會再放手;我不在乎你的過往和名聲,我要的是真正的你,不是他人口中的你。”

見她睜開眼睛,陸征又繼續向她許諾:“家裏那邊我會去說,圈子這邊我來解決,你擔心的所有問題都交給我,什麽都不要想,大膽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算是天塌下來還有我給你頂著。”

擡手抹去她眼淚,不忘提醒她:“你才28歲,不該總為他人而活,你得讓自己學會享受被愛被呵護;你要知道我比大五歲,不要總顧及我,該任性任性,不在我這兒任性還想去哪兒任性?”

宋瑾連忙搖頭把他推開,“你不要再逼我做決定,我不想再跟你分分合合,我們就保持這種包養關系,不要再談請說愛。”

越愛越深,再失去她會墜入深淵永遠都爬不出來。

陸征知道她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原諒自己身份上的隱瞞,就像他的圈子和家庭,也需要讓她慢慢接觸,她才願意融進來;他們之間需要的是時間積累。

正如她認識葉修言夠久,才願意相信葉修言跟他交底。

“你不用做任何決定。”拉住她手,陸征再次把她抱住,“我知道你不喜歡南城,再給我點時間,一年後我帶你回北城,這段時間你先專心寫劇本,阮婳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不在的時候讓她過來陪你住,你們一起去宋暖那邊上班。”

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來之前在南溪的那輛勞斯萊斯車鑰匙:“車已經從南溪運過來,不要再把車鑰匙丟下不告而別。”

看到車鑰匙,過去在好運來跟他在一起的所有美好回憶全數浮現在腦海中,見他又要從口袋裏拿東西,宋瑾已經猜到是什麽,泣不成聲的說他:“你的口袋是百寶箱?什麽都往裏面裝。”

被她話逗的想笑,陸征還是將那副粉白珍珠耳釘拿出來,“跟你發色很般配,昨晚本來想拿給你,你那會兒火氣正大,拿給你也會被你扔掉。”

“我才不會扔。”宋瑾拿到手裏戴上:“我心疼錢。”

第一次分手那次,她都能掛二手平臺賣,陸征也是拿她沒法子,只能偷摸下單給買回來;換成其他女人這樣,他早就沒耐性。

唯獨對她,很享受她耍小性子。

正如此刻,看到她又戴上自己為她親手挑的這對珍珠耳釘,陸征有種說不出的心動;再無法克制,摟住她要把她摁懷裏,壓低嗓音在她耳邊提醒:“昨晚我讓你舒服兩次。”

宋瑾這才突然意識到自他們重逢以來,這個男人還從未在她這兒滿足過。

“你昨晚不是出去了?你沒去找……”

陸征立刻吻住她這張嘴,“只有你,這半年多我每晚都在想你。”

脫下她大衣,充滿欲望的大手摁住她屁翹臀揉,“再把我往外推,我絕對把你綁起來弄。”

……

從一樓的客廳到二樓小客廳的沙發,樓梯臺階,散落的都是兩人的衣物;沒開燈的小客廳裏不斷傳出女人夾雜著哭腔的嚶嚀聲。

宋瑾的叫聲不像過去那樣放得開,總會在快大聲叫出來的時候刻意咬牙憋回去;她越是這樣,陸征的速度越無法慢。

這一夜宋瑾幾乎沒睡過,每次都是被陸征弄醒,以至於後面幾次她都是半睡半醒的狀態。

見她虛脫無力的模樣,陸征沒折騰她太狠,每次都是很緩慢的速度。

*

宋瑾中午睡醒的,床上只有她一人。

吃完換好衣服,陸征上樓叫她下去吃飯。

一開始宋瑾還以為是外賣,下樓聞到一股飯香味,看到餐桌上的四菜一湯,她看向陸征:“你做的?”

陸征讓她坐下:“總是應酬在外面吃容易吃膩,不忙的時候會做點吃。”

看到清炒蝦仁,果仁菠菜,可樂雞翅,還有清炒西藍花和排骨湯,宋瑾詫異的再次擡頭看他:“你還去超市買菜了?”

“讓趙臨送過來的。”陸征坐下,為她夾塊雞翅,“我不擅長做川菜,回頭買本食譜研究下。”

“你又不能吃太辣的,學做川菜幹嘛。”意識到他是要做給自己吃,宋瑾趕緊咬口雞翅沒再說話。

接下來吃飯的過程中他們幾乎都沒什麽交流;說錯話的宋瑾也不敢再找話題,喝完湯才又問他:“下午去公司?”

他白襯衣黑西褲都穿上了,明顯是安排好了下午的工作。

“晚上有酒局,回來的會晚點。”陸征起身,換好鞋不忘向她交代:“這次酒局沒女人。”

她心想著:沒就沒唄,好像有女人就不讓他參加一樣。

見她沒反應,陸征也沒再說話,穿上大衣開門朝外走。

目送他離開,宋瑾也沒閑著,把碗碟收拾好,又上樓把床單被罩都換下來拿下樓清洗,一番打掃整理,臥室客廳恢覆整潔;簡單化個妝下樓,給阮婳打電話約她去理發店染頭發。

她染這一頭粉色頭發雖然遮白發,但是頭發長得快,黑色發根長出來,白發根就尤為明顯,每隔兩個月都得補染下發根;有時候她也納悶,這白頭發長出來怎麽就黑不回去了呢?

染完發根離開理發店是下午4點,宋瑾把車鑰匙遞給阮婳讓她開車。

坐進黑色勞斯萊斯車裏,阮婳看到過路行人都會朝她們這邊看一眼。

“要不我讓陸征給我換輛車開?”宋瑾也覺得開這輛太高調,“咱倆以後要經常去暖陽那邊對接劇本,要是被人看到這車,指不定私下怎麽議論咱們。”

她不在意別人怎麽看她,她的名聲在江城都夠臭了,她都毫無感覺,她就是擔心會連累到阮婳。

沒成想阮婳比她看的還開,“議論去唄,誰認識誰?”

啟動車子,阮婳再次稱讚:“那天我開陸總那輛車手感也不錯,你這輛跟他那輛估計是情頭。”

“情頭?”

“車牌號你沒認真看?你倆車牌號一樣的數字,他是京字牌,你是南字牌。”

都是勞斯萊斯,車牌號還一樣,不是情頭是什麽?

到暖陽娛樂公司樓下,宋瑾還特意下車看了看車牌號:南A1212。

數字是她的生日。

“陸總還是挺有心的。”阮婳一副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宋瑾回看她眼,“之前好運來那個姓周的新房客不也挺有心?人家過完春節又回南溪住20多天。”

瞧見阮婳的臉越來越紅,明顯倆人關系不一般。

她問:“你跟那周公子還有沒有聯系?”

阮婳趕緊擺手,“絕對沒任何聯系,我連他微信都沒加。”

“那你跟他還……”

話趕緊收住,因為那話她沒資格說,她自己都跟陸征這樣了。

“反正你開心就好。”宋瑾抱了抱她。

“就是有時候,還是挺想他的。”這是阮婳第一次向她提及關於那個新房客,“他太好騙了,我說什麽他信什麽,除了在床上的叫聲沒騙他,其餘的都騙了他。”

“那個總不是假的?”

知道那個是哪個,阮婳臉更紅,“你個色女!”

“別不好意思。”看了看周邊也沒行人,宋瑾低聲問她:“大不大?一晚上讓你到幾次?”

“你要再問我,我就得刨根問底的問你跟陸總幾次了。”

“他我不知道,我反正到的次數挺多,昨晚我到了估計得有6次。”這種話題宋瑾跟她也沒什麽好避諱的,“不過我瞞著他打了避孕針,一針管仨月。”

“你悠著點,小心被陸總發現。”

“發現就發現唄,反正我不可能給他生孩子,我自己名聲怎麽臭都可以,我不能讓我孩子在背後被人指指點點。”

這是她底線。

在公司跟編輯洛洛對接下需要修改的劇情和對話,還有一些小細節上該註意的點,宋瑾都在電腦的“劇本註意文檔”上記錄下。

作為暖陽娛樂簽約的編劇,不用按時打卡上下班,只有每月例會還有對接劇本的時候才需要來公司;最讓宋瑾滿意的是寫的是自己小說的劇本,還有底薪拿,五險一金。

阮婳一開始沒簽約,因為她還是想回江城,每月例會過來一次對接劇本,其餘時間都是在江城那邊寫作;是宋瑾勸她也簽約入職,跟她說公積金回頭買房子利息低;比起社保,住房公積金才是誘惑她的點;江城和南城的公積金互通,等她存夠錢買房,公積金也能用得上。

之所以願意留在南城,跟陸征也有關。

陸征私下托助理趙臨找過她,可以在南城給她提供盛遠集團高管的公寓住。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江城租的那種公寓,沒成想盛遠的公寓竟在浦江邊上,兩室一廳還帶大落地窗,沙發上躺著就能看浦江夜景。

自知是沾了宋瑾的光,阮婳也沒跟陸征客氣,有便宜不占是傻瓜,她才不會給自己立“清廉”的人設。

陸征長時間都在北城,只有出差才會來南城,以宋瑾現在的情況,阮婳也不放心她一個人留這兒。

……

前十集的劇本對接完,總編唐糖留她們吃飯,跟她們說每個編劇入職部門都有歡迎儀式,本來是想月底例會再給她們辦,但是過幾天有兩個編劇要進組,不知道月底前還回不回的來,正好趁著人齊,今晚一起聚聚。

宋瑾和阮婳都沒推脫,應下總編的安排。

暖陽娛樂跟浦江邊一家米其林餐廳有長期合作,唐糖提前打電話過去定了兩個20人的包廂。

公司到餐廳10幾分鐘的車程,宋瑾把車停好,往餐廳走的時候註意到對面停車位有輛京A1212,走過去仔細一看也是勞斯萊斯。

阮婳用胳膊肘搗了她一下:“別看了,陸總的車。”

她問:“這會不會太明顯了點?要不我把車停其他地兒?”

“停其他地兒等於地此無銀三百兩,你就當什麽都不知道。”阮婳拽住她胳膊,“拿出你過去在南溪的氣場,別慫。”

“這不是慫不慫的事,萬一陸征也在裏面吃飯……”

“這裏餐廳那麽多,怎麽可能那麽巧。”

宋瑾心想著也是,不會那麽巧,這棟樓裏餐廳得20幾家,怎麽可能那麽巧的在同一家。

進包廂剛點完菜,總編唐糖跟她們說對面包廂是幾家影視公司老總在吃飯,也有她們暖陽娛樂的副總王博。

“一會兒咱們過去跟王副總他們熟熟眼,大家都在編劇圈,跟其他影視公司以後也少不了有合作。”唐糖問她倆:“你們能不能喝白酒?”

交際場所,還是給大佬敬酒,總不能大佬們喝白酒,她們喝白開水?被發現了還能得了?

宋瑾跟阮婳點點頭:“能喝點。”

關鍵時刻不能矯情,正經的交際,不能退縮。

唐糖直接點了兩瓶茅臺,跟他們說這頓是王副總請客。

15毫升的酒杯都倒滿,30幾人下來兩瓶酒也見了底。

編劇有男也有女,大多數也都20歲—30出頭之間,都是年輕人,唐糖這個總編40歲,經她手的劇本都是當下炙手可熱的IP,在業內也頗有威名。

唐糖帶著他們一起來到對面包廂,粉色頭發的宋瑾尤為亮眼;坐在沙發上的陸征第一眼便將她認出來。

他們這個包廂是個套間,配了個棋牌室。

陸征這會兒就坐在棋牌室,他是為了避酒。

宋瑾也不適應這種場合,看到那酒桌上那麽多陌生人,敬酒還得說恭維的話,尷尬的腳指頭都快撓地;尤其輪到她的時候,還突然被唐糖特意介紹。

唐糖介紹道:“王總岳總,這是我們暖陽新簽約的編劇,《婚火》這本小說我之前跟您二位提過的,小宋就是《婚火》的原著作者要晴。”

圈子裏誰不知道《婚火》是本限制級言情小說?沒刪減的版本有大量床戲,被她這麽一介紹,宋瑾傻了眼,明顯感覺到酒桌上的其他大佬們都將目光投擲到她們這邊。

遲早都會掉馬甲,宋瑾也有心理準備,她反應比較快,舉起酒杯淡定的向酒桌上的大佬們介紹自己:“各位好,我是《婚火》作者要晴,以後還請多關照。”

“小宋這話就客氣了。”說話的是世悅影視副總岳啟文,“我們世悅簽下不少你們網站的書,之前派人挖你找不到你聯系方式,沒想到你被他們暖陽挖走了。”

岳啟文拿出來手機,“來來小宋,我老婆可是你書粉,加個微信我回頭告訴我老婆,改天讓她約你吃個飯。”

“不好意思岳總,我沒有微信。”以免被誤會,宋瑾拿出來手機,“要不岳總您先等會兒,我先註冊個微信。”

“你們這些小年輕還不用微信?”岳啟文明顯不信。

唐糖幫她圓場:“我們小宋真不用,剛從國外回來。”

暖陽的副總王博也應和:“我們小宋這不正在下載微信,來來岳總,咱們先喝,別把人晾著,回頭再嚇著人家小姑娘。”

反應過來的岳啟文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容易被曲解,“沒別意思啊小宋,別往心裏去。”

正在用手機號註冊微信的宋瑾這會兒剛操作好,“我加您吧岳總。”

剛才已經讓人掉面,再開口讓人家大佬加就真不識趣。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低沈的嗓音:“先過來加我。”

這聲音怎麽那麽耳熟?

“陸總,瞧我記性!把陸總都給忘了!”岳啟文趕緊推開人群來到陸征跟前,“小宋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陸總可是盛遠集團的董事長。”

這種場合下,大佬們都是眼觀四方耳聽八面,陸征主動讓這個小作家加微信,明顯是看上了。

宋瑾是一點也不想被人猜測倆人關系,她靈機一動,立刻開口喊陸征:“陸叔叔你也在。”

“叔叔?”岳啟文被她這聲叔叔叫懵了。“小宋你跟陸總?”

“我老家也是江城的,我爸跟陸總是遠房親戚,打小就跟我說見到陸總要喊叔。”宋瑾一副乖巧的模樣朝陸征走過去:“是吧陸叔叔?我沒叫錯吧?”

阮婳此刻都佩服她演技,真是夠能瞎掰,連遠房親戚都能編的出來。

陸征也沒拆穿她,順著她話往下接:“你爸沒告訴你到南城要先聯系我?”

“我爸說你大多數時間都在北城,我這不是不想麻煩你嗎?”宋瑾趕緊示好的把手機遞過去,“我微信註冊好了,我先加你好友陸叔叔,改天請你吃飯。”

“擇日不如撞日。”陸征接過她手機,“就今晚請吧。”

眾人註視下,宋瑾跟陸征一前一後離開。

唐糖看向阮婳,那眼神似乎在問她:真是叔侄關系?

關鍵時刻阮婳也能瞎掰,“在我們江城那邊按輩分算,陸總真是她叔,來之前她爸還說讓她去盛遠一趟,她不想麻煩人,一直沒去。”

她之所以說這話是因為剛才吃飯那會兒,同事之間都傳遍了宋瑾開的是輛勞斯萊斯;與其讓他們猜忌宋瑾跟陸總是什麽關系,不如把宋瑾富二代的身份給爆出來。

這年頭的人就是這樣,只要對方是富二代,所有的灰色潛規則都不會往對方身上按;如果是一個普通女性耗費全部努力爬到一定位置,背後就得說三道四的猜測人家是靠男人上位;全然忽視對方自身的能力和努力。

……

沒換餐廳,只換了包廂。

陸征選了視野最好的一間包廂,點的都是宋瑾愛吃的菜,服務員走後,他才開口:“再叫聲叔叔聽聽。”

“不叫你叔叔別人怎麽想咱倆關系?”宋瑾臉燙的瞥他眼,“也不知道你怎麽那麽大醋勁,不就加個微信?人岳總也有老婆。”

“他說有老婆你也信?”

“……”合著是沒老婆?

陸征把手機放玻璃轉盤上,轉到她面前,“把我微信加上。”

微信都註冊好了,不加也不行;宋瑾拿起手機,心想著也不知道他屏幕解鎖密碼。

“1212。”陸征直接念給她聽。

是她的生日。

輸下密碼,解鎖看到屏幕背景照片是石榴花,就是她之前發的那張石榴花,宋瑾瞬間破防,“俗不俗?哪有用這種照片當背景的,被人看到還以為你是老年人。”

“石榴還沒吃到。”陸征對她說:“吃到石榴再換。”

“那你等到明年9月吧。”九月,好運來的石榴才熟。

服務員敲門上菜,宋瑾沒再說話;加上他微信看到頭像是南溪古鎮古戲臺前的那棵榕樹,枝繁葉茂明顯是夏天拍的。

服務員走後,她岔開話題說:“今晚過後估計都知道你是我叔叔,以後有你這個遠房叔叔罩著我,我在暖陽能橫著走。”

陸征隨她說,端起茶杯喝口水。

見他只喝水不吃菜,“你不吃?”

“吃過了。”

宋瑾直接揭穿他:“太辣你也吃不了。”

拿起手機掃碼加了幾個不辣的菜,又加一碗米飯;菜上來後將那幾個菜轉到他面前,“你在那邊肯定光喝酒也沒怎麽吃飯,多少吃點。”

陸征拿起筷子動手夾菜。

見他面容也有所緩和,宋瑾問他剛才包廂裏都是誰。

兩人就這樣一邊吃飯,一邊聊剛才包廂裏的幾個影視大佬。

聊完下來,宋瑾總結出一個信息:那些大佬都沒他牛逼。

只抱緊他這一個大佬的大腿就可以了。

……

吃飽喝足,給阮婳發消息問她那邊結束沒,阮婳給她發來一段小視頻,同事們喝的正嗨。

宋瑾困了,一直打哈欠,陸征接完電話走到她身邊,把她頭擡起來,“回家?”

“他們那邊還沒結束呢。”昨晚被他折騰一夜,今天是真沒什麽精力,宋瑾幹脆轉身摟住他腰,從他腰間擡起頭:“今晚回去不做了好不好?”

捧起她臉,陸征沒順她意,“今晚我喝不少酒,比昨晚還想要你。”

另外一部公事手機震動響起,看到是公司內部小程序裏葉修言發來的加急消息。

把她從椅子上拎起來摟懷裏,“先陪我去公司一趟。”

去他公司幹嘛?

“有個加急的文件要處理。”陸征親吻她臉,“我辦公你補覺。”

宋瑾心想著他肯定得忙很久,自己剛好可以睡覺,把車鑰匙給阮婳留下,跟著他一起去盛遠分部。

助理趙臨開的車,宋瑾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個助理。

夜裏10點,從遠處看盛遠公司大樓還燈火通明,車到地下一層,陸征刷卡帶她走進電梯,這部電梯好像只有持卡人才有權限,直到37層,都沒見電梯開過。

宋瑾想問他沒什麽人吧?擔心被人撞見。

心想著問了也是白問,他能帶自己上來,這層絕對也沒啥人。

陸征把辦公室門打開,他也沒反鎖,脫下大衣去開電腦,讓宋瑾先去裏面休息室睡覺。

可能是外面夜景太美,宋瑾竟沒半點困意,來到落地窗前欣賞夜景,透過玻璃看到陸征專心辦公的模樣,忍不住擡手摸玻璃上他那張臉。

發現陸征擡頭,她又趕緊把手收回來,轉身見他竟然關電腦,“忙完了?”

“確認下文件線上簽個字就可以。”走過去把她拉懷裏,陸征低頭親她額頭,“還困不困?”

他嗓音無比低沈,張口間口腔中滾燙的酒氣噴灑在她頭頂,手沿她腰線往下,用意已經非常明了。

“那我們回去吧。”擡手推他手臂,宋瑾想逃。

陸征拉住她手,把她抵落地窗前。

不知道他點了手機哪裏,辦公室燈全部熄滅。

燈滅前,宋瑾的唇被他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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