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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

在飛機上的時候宋瑾靠著陸征的手臂就睡著,這是她半年來第一次不依靠任何藥物就睡著覺。

下飛機後她困的還一直打哈欠。

陸征也察覺到她很嗜睡,上車後看到她又閉上眼睛打瞌睡,坐的離她近些,讓她的頭再次靠在手臂上。

宋瑾幹脆趴在他腿上睡。

後腦勺時不時的蹭下他,蹭的他都有了反應,以至於到酒店房間後,陸征立刻把她摁懷裏親。

時隔半年再次嘗到他口腔中的味道,宋瑾情不自禁的張嘴迎吻,

可她還很困,只能閉著眼睛任由他親,聽到他手機震動響起,他又遲遲不接,才睜開眼睛提心他:“你先接電話,我去趟洗手間。”

陸征松開她,去落地窗前接電話。

上完洗手間聽到他還在接電話,宋瑾先打開行李箱,從裏面找出來睡衣回臥室換上。

剛脫下上半身,聽到開門聲,她連忙用睡衣遮住,“你先出去。”

雖然阮婳總說她不胖,但她有自知之明,骨架小的原因,再加上激素藥,她胖的有些浮腫,跟別人的126斤比,她身材顯的很胖,只是臉小穿衣服看不來;脫掉衣服腰上全是贅肉。

陸征以為她是害羞,走到床邊想要拿掉她衣服,發現她緊緊拽住還不敢擡頭,察覺到她的反常,“把頭擡起來。”

她立刻搖頭。

“還想讓我把時律給送進去?”

“你也只會拿時律威脅我。”宋瑾擡頭看他,幹脆跟他說實話。“我現在很胖,看完你別後悔包養我。”

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

脫下大衣,陸征上床把她壓到身下,溫柔親吻她唇瓣,含住她舌尖輕輕吮吸,讓她身體逐漸放松,才緩緩將她護在胸前的睡衣拿掉。

宋瑾緊張的想要用雙手護住,手卻被他摁置頭頂,全是贅肉的上半身暴露在他眼底,一種自卑的心理油然升起。

“把眼睛睜開。”陸征低聲誘哄著她,見她微微睜開雙眼,低頭親吻她。

“唔……”她盡量收腹,不讓自己的肚子看起來太大,奈何他一直在那塊親,親的她沒辦法再收腹,“你別這樣……”

宋瑾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在這種狀態下跟陸征親昵,她艱難發聲:“你給我點時間,我會盡快調整好心態,讓自己當一個很稱職的情婦。”

吻在小腹的唇停下,她知道這句話起了效果。

陸征起身下床,背對著她整理好衣服,臨走前冷聲對她說:“我沒時間哄女人,別讓我等太久。”

穿上睡衣,宋瑾失笑,“不會浪費你太多時間,畢竟你也是花了錢的。”

來江城前那五億就已經到賬,收下錢,他們之間的關系只剩契約交易,跟任何情感都無關。

“你都有什麽忌諱?”她繼續問:“除了陪你上床滿足你的生理需求,我這個情婦還需要做什麽?”

敲門聲響起,陸征把門打開,接過酒店前臺送來的一封檔案袋,關門回到臥室,像扔垃圾一樣的將檔案袋扔給她。

拿起手邊的檔案袋,打開看到裏面是門禁卡和一串鑰匙,還有一張詳細地址,身為一名南城人,又曾在這裏生活過十幾年,宋瑾認出是靜安區的別墅區。

“我只有出差才會來南城。”陸征沒再跟她繞彎子,“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的忌諱和需求你應該很清楚;不要踏進北城半步,這是我的底線。”

不讓她進北城,無非是不想被陸家那邊知道他們的關系。

她問:“江城我可以去吧?”

“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我們的關系。”

“這個我當然清楚,情婦都是見不得光的,我也要臉,哪能到處宣傳我是你情婦,這又不是什麽光榮的事。”她岔開話題問道:“葉少我可以正常見吧?”

“隨你。”

看下時間,距離會議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陸征沒跟她多聊,拿起大衣朝外走。

望向他背影,宋瑾拿起那串鑰匙,唇邊溢出一抹苦笑,因為她做夢都沒想到再跟這個男人有交集,竟是當他圈養的金絲雀。

還是見不得光那種。

……

傍晚7點半,補好覺的宋瑾從床上爬起來,拿手機看下時間,發現有好幾通未接電話,都是葉修言打來的。

半年前註銷所有社交軟件,她跟所有人的聯系方式都是通過電話和短信,一開始還不適應,後來她逐漸發現沒有社交軟件的生活很慢節奏;她可以坐在蘇黎世湖邊的咖啡館看一整天的書籍,拍照攝影,看各種展,去瑞士的所有城市都走一圈。

在瑞士那半年多她生活十分充實,唯獨失眠焦慮困擾的她不得不依賴藥物。

直到一個月前,不知道葉修言是怎麽得到她的聯系方式。

葉修言打電話跟她說如果她再不回國,陸征得把時律給整死。

一開始宋瑾還不理解葉修言說的話,直到時律這個剛考公的律師破例被選為江城的新任行長;她才幡然醒悟:陸征這是要讓時律從最高處摔下。

聽葉修言講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宋瑾只覺得過去的自己就是個自以為是的蠢貨;但凡她能早點看清陸征的真實面孔,半年前那晚從南溪離開去瑞士的時候,絕不讓時律幫任何忙。

奈何隱患在那晚就已經埋下。

有了這個隱患,陸征不用費心的找她,只需出手對付時律,就能將她引出局。

至於昨晚在榕莊,純屬巧合。

時律昨晚不把她帶榕莊,調查組的人也會半夜傳喚他;因為在她回國當天葉修言就有給她發短信通知她:北城這邊已經派調查組的人前往江城。

所以不管她如何掙紮,她這只小鳥都飛不出陸征為她織的網;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順從的飛進他早就準備好的籠子,任由他觀賞玩弄……直到他膩。

或許是因為不甘心,昨晚在榕莊宋瑾才整那麽一處,故意□□刺激陸征,想看看他到底會不會沖進來。

回想昨晚,她意識到自己又在犯蠢;陸征那種沈穩的男人怎麽可能會踹門?

他有一百種法子搞走時律,踹門是最沖動又低級的方式,他那樣驕傲的男人怎麽可能允許自己做出最低級的舉動?

可笑的是她竟然還問陸征是忘不掉她還是不甘。

他們認識不過幾個月,多數都是在床上打交道,感情能有多深?

也就她這種滿腦子都是情愛的蠢貨才對愛情仍有幻想。

……

八點的時候宋瑾來到酒店二樓餐廳,葉修言已經點好菜等她。

雖然半年沒見,兩人都沒過多的生疏,一番閑聊下來又恢覆往日的熟絡。

葉修言不斷的給她夾菜。

宋瑾捂住碗,“我真不能再吃了,我已經下定決心要減肥。”

“誰說你胖?”葉修言眼神不悅道:“陸征?”

“他沒說我胖,我是覺得我得讓自己健康起來,瘦不瘦的無所謂,得先讓自己健康。”

“不吃藥還是睡不著?”

“還好,今天白天沒吃藥睡著了。”她喝口水,“你從江城過來的?”

“不得演戲演真點?”葉修言笑,“陸征可是個人精,他要是知道我一個月前跟你就聯系上,以他那狠勁得把我給剁了!”

“不至於,你跟時律不一樣,你是他好兄弟。”

“好兄弟反目成仇的多了。”

宋瑾知道他只是嘴上損陸征,“記好咱倆的約定,別把我去過北城那事告訴陸征。”

“這事你都提醒八百遍了。”葉修言放下筷子,“我像是守不住秘密的人?”

“像。”

葉修言的眼神無語又無奈,“你放一百個心,這事我爛到自己肚子裏也不會跟陸征講,我可是還要追你的,跟他講了我還怎麽追你?”

“又提這茬。”宋瑾幫他夾菜,“您還是吃菜吧。”

“別岔話題。”知道她的小心思,葉修言問她:“接下來怎麽打算的?”

“先讓自己健康,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

“時律那邊怎麽說?”

“他以為我跟陸征是舊情覆燃,自然不會攔我。”

葉修言有點緊張:“燃沒燃?”

“燃不起來。”宋瑾釋然的笑道:“他對我就是不甘,又不是有多愛我,非我不可;至於我,在瑞士的時候我該告訴你的幾乎都交底,我那些過往一旦被挖出來,別說是他們陸家,全國網民的唾沫星子都夠把我給淹死;我是不會再給自己招惹任何禍端的。”

“你能想明白就好。”葉修言看她的眼神只剩憐惜。

“放心,我明白的很。”

就是太明白,她才從沒期盼過跟陸征那種世家子弟會有任何結果。

……

葉修言當晚沒住酒店,去盛遠分公司的公寓住。

以陸征現在陰晴不定的性子,要是知道他跟宋瑾私下碰面,指不定會怎麽折磨他。

宋瑾把葉修言送上車,目送他離開沒回酒店,在周邊逛了逛,發現離開南城這十幾年間,這座城市變化真大,很多摩天高樓都是她小時候沒見過的。

酒店離江邊很近,冬天江邊風大,這個點也沒多少人,她走在江邊吹著冷諷,看到一輛輛貨輪在江中行駛,想起小時候一到夏天,父母都會牽著她的手來江邊散步,再給她買個冰淇淋。

11歲離開南城那年,她曾發誓再不會來這座城市,除一些國際航班需要在南城轉機,這17年裏,她還從未回過這裏。

如今倒好,她所有的原則都被打破:當見不得光的情婦,還被圈養在她最討厭的城市。

她面向黃浦江,自言自語的問道:“宋瑾啊宋瑾,你怎麽把你自己的人生過成了這般惡心模樣?”

淺粉色長卷發被風吹起,她鼻尖凍的都已發紅,手也冰涼;想到陸征回酒店找不到她再遷怒於葉修言,沒在江邊多待。

回到酒店11點,陸征還沒回來。

洗漱關燈躺下,她再次失眠。

不知道過去多久,聽到外面有開門聲,摁開床頭燈,宋瑾下床把門打開,看到喝的微醺的陸征正在換鞋;走過去扶住他,看到他領口的口紅唇印,後頸上也有半顆;假裝沒看到,幫他把大衣脫下掛起來,“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陸征一把將她拽回去,擡手摁滅客廳的燈,將她睡褲扒下。

也不問她想不想做,一句話都沒跟她說,解開皮帶,將她摁在鞋櫃上.

沒任何前奏調情,疼的宋瑾握緊拳頭,指甲掐在掌心,咬緊牙關不發出任何聲音。

宋瑾知道陸征這種生理發洩的方式等於是在提醒她:你只不過是我花錢買的玩物。

她連叫都叫不出來,像個木偶一樣被陸征摁著擺弄。

擡頭看到她兩眼無光的盯著天花板,神色平靜的恍若什麽都不在乎;陸征立刻下床甩門離開。

兩分鐘後聽到外面關門聲響起,宋瑾知道他走了。

艱難從床上坐起來,腿間撕裂的疼痛讓她難以承受,去趟洗手間擦到還有血,沒有再等,穿上衣服下樓打的來到醫院掛急診買藥膏;買完藥膏她又讓醫生開了一瓶維生素C,還有治療睡眠焦慮處方藥。

走出醫院吧維生素C倒進垃圾桶,將抗焦慮的藥物倒維生素C的瓶子裏。

回到酒店淩晨兩點,拎著藥在一樓等電梯的時候,宋瑾看到另外一部電梯裏是陸征和唐馨。

戴了口罩,唐馨沒認出來她,電梯門關的又快,只有陸征看到了她。

陸征看過來的時候她把頭低下,假裝沒有看到他們。

上樓回房間泡了個澡,又在撕裂處塗好藥,她吞下兩片抗焦慮的藥,沒一會兒陷入沈睡中。

……

這一覺睡到中午十點,前臺打來電話說陸征已經退房,問她還要不要續住;宋瑾表示不會續住,兩點前會離開。

起床洗漱整理好行李,按照地址打車來到靜安區的別墅。

站在寬敞的院子裏,宋瑾擡頭看著面前這棟歐式獨棟別墅,心想著當陸征的金絲雀真好,連給她準備的“籠子”都這麽豪華。

阮婳得知她住的是南城靜安區的獨棟別墅,陸征還是只出差才去南城,直呼羨慕她。

“你要羨慕也過來住。”葉修言下午來短信告訴她跟陸征已經回北城,下次再出差來南城估計得下個月,“這房子太大,我一個人住著怪空的,要不你過來陪我幾天?陸征下個月才會過來。”

“萬一陸總過去,我得多尷尬?”阮婳安慰她,“一周後我去南城跟編輯對接劇本,到時候陪你兩天。”

“你那劇本怎麽寫的?等你來南城也教教我。”

“想寫劇本?”

“之前在瑞士國內有家影視公司給我發郵件,問我之前那本《婚火》有沒有改編劇本的意向,他們的意思是如果我劇本改的不錯,就把我這本影視給簽了。”

“你不早說!”

宋瑾正用抹布擦著桌子,“那會兒沒什麽事業心,現在這不是休息夠了,也回來了,我也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阮婳立刻關電腦:“那你等著我,我今晚就過去!”

……

江城飛南城一個半小時。

南城夜生活又豐富,宋瑾跟阮婳一起去超市購置食材和零食,又去花店買回來很多鮮花和木質熏香,回到別墅將冰箱填滿,坐在開了地暖的地板上吃冰激淩,打開電腦,兩個人開始探討劇本的寫法。

阮婳不讓她再吃抗焦慮的藥,每晚都會帶她在小區跑幾圈,跑累回去監督她睡覺。

連著半個月,白天窩在別墅裏寫劇本,卡文了互相探討,餓了一起做飯,晚上跑步,日子過的充實又忙碌。

最值得慶祝的是劇本過了,那家影視公司的總部就在南城,知道她也在南城,約她碰面簽合同,正好也聊下後面劇情改劇本的思路。

宋瑾有些緊張,畢竟這是她小說第一次簽約影視,妝畫好,她又換上一件文藝範的外套,將自己一頭粉色長發紮起來,為顯得像個知識分子,她還戴上一副銀色邊框的平光眼鏡。

在鏡子前轉了個圈,她問阮婳:“怎麽樣?我這身穿著是不是挺文藝的?”

“你不覺得你瘦了很多?”阮婳上下打量她一番,又摟下她腰,向她比劃:“我去!你小蠻腰都出來了!”

“才半個月怎麽可能瘦出來小蠻腰。”她斷藥半個月都沒稱過重,又專心寫劇本,只是晚上睡前跑跑步,“時間快到了,咱們得走了。”

“你先去稱稱。”阮婳拉著她走到電子秤前,讓她脫鞋上稱。

宋瑾只能放下包,脫鞋踩上去,看到數字大吃一驚

“108!”她驚的直呼:“我竟然瘦了18斤!”

“都是吃那藥吃的!”讓她把鞋穿上,阮婳幫她背包,“今天簽完合同你得請我大吃一頓,我想吃火鍋。”

她把門關上:“必須安排!”

……

影視公司是城光影業,旗下還有小說網站,南城的總公司在黃浦江邊上。

到城光影業先跟聯系她的編輯碰面,聊的也都很投機,合同上給的價格還有各條約都符合行業規則,宋瑾拿筆準備簽字,阮婳用胳膊肘懟了她下。

“我剛才看到唐馨了。”阮婳趴在她耳邊悄聲說:“唐馨那個排骨精盯著你看了得有兩三分鐘。”

唐馨是暖陽娛樂的藝人,暖陽娛樂也投資拍劇和電影;宋瑾來城光前特意搜過,這家公司跟暖陽沒半點關聯。

為避免以後再跟唐馨碰面,合同暫時沒簽。

離開城光,宋瑾給葉修言打去電話問他知不知道城光影業,說是阮婳的小說被城光看上了,問他靠不靠譜,能不能簽約。

葉修言覺得這名字有點熟,公司內部網一搜,竟是盛遠之前投資的一個影視公司。

他回過去電話:“這公司挺靠譜的,我們盛遠都參股了,放心簽。”

得,合著根本就不是她劇本改的好,是有人在暗箱操作。

宋瑾結束通話,眼底藏不住的失落,“我以為是我寫的夠好,憑真本事被影視公司看上,沒想到就是個笑話。”

“你給陸總打電話問問?”阮婳提醒她:“萬一不是陸總安排的呢?”

“我沒他電話號碼,離開南溪前把手機卡都摘了,我這半年又不用社交軟化,他也沒讓我存號碼。”

阮婳聽後傻眼,“合著這半個多月你們壓根都沒聯系過?”

“有什麽好聯系的。”宋瑾笑道:“他養了又不止我這一個女人。”

“我覺得陸總不是那種男人。”

“沒期望就不會有失望,不管他養沒養,我就把他想成那種男人就行了,反正他又不可能娶我。”

“唉……”提起來這個阮婳就心塞,“你說陸總怎麽偏偏是軍二代呢?他但凡是時律那種,這事也好辦點。”

“打住。”宋瑾一點也不想跟她聊這個,岔開話題,“去吃火鍋。”

……

宋瑾今晚破了例,吃火鍋還喝不少白酒。

離開南溪後她戒酒半年多,今晚這心裏實在憋屈,喝完酒回去的一路上都在罵陸征。

到別墅門口都還在罵:“他就是個混蛋!惡魔!拿時律威脅我!你說他怎麽能那麽不要臉?仗著自己的身份威脅我一個女人!我真覺得他玩不起!他不就是覺得是被我給甩了,我跟時律跑了,他心理不平衡,各種折磨我,羞辱我!還五億!呵呵!我稀罕他的五億?”

“我要不是為了不連累時律!怎麽可能當他見不得光的情婦!”

“就用這麽一個籠子圈住我!把我的自尊心踩地上!這些我都能忍!我不能忍的是他拿我喜歡的事業耍我!我這半個月改那麽多次!我容易嗎我!”

阮婳用門禁把門打開,應和著她,“不容易,很不容易。”

看到別墅裏客廳燈竟是亮著的,阮婳緊張的猛咽口水。

“就是一變態!”宋瑾罵的更狠,“陸征他就是個變態!他早晚都會得到報應的!”

房門從裏面打開,陸征走出來。

阮婳尬笑的活躍氣氛,“醉話,她說的都是醉話,陸總你不要當真。”

“我沒醉!我說的就是我心裏話!”宋瑾直接借著酒勁當面罵:“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你陸征這個騙子早晚都會得到報應!”

陸征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將車鑰匙和房卡遞給阮婳。

阮婳心照不宣的接下,將宋瑾交給他。

院門關上,還聽到宋瑾罵:“騙子!你就是個騙子!”

阮婳心想著罵出來也好,總這麽憋著早晚都會憋出來病。

陸征把宋瑾抱上樓,直接將她扔進浴缸,拿起花灑用冷水從頭往下澆她。

冷的宋瑾打了個寒顫瞬間清醒,抱住雙腿縮成一團。

把水關上,陸征捏起她臉讓她擡起頭,眼神淡漠的審視她,“半年前我已經得到報應。”

她跟時律離開南溪,不正是他的報應?

宋瑾聽後擡起頭看他,凍得發紫的唇瓣抖動著,眼神極其憤怒,“把屬於你的報應轉加到我跟時律身上,你不覺得你很虛偽?”

“不虛偽能再得到你?”陸征直接戳穿她偽裝:“想讓我當正人君子成全你跟時律,你那晚在榕莊不會故意叫讓我聽,更不會答應我來南城當我的情婦。”

意識再跟他對視下去容易被看穿心思,宋瑾立刻轉過臉,“我是看上那五億的包養費!”

陸征捏住她下巴又把她臉扳回來:“知不知道你名下的股票現在能賣多少錢?”

經他提醒,宋瑾才想到自己之前開戶把兩千萬全買成他們盛遠的股票,“不會全虧了吧?”

“全虧你還能見到我?”

再次打了個寒顫,凍得她直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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