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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

南溪古鎮火柴咖啡。

宋瑾裹緊披肩坐在山頂的戶外吹冷風,遠處山上的雲朵如同一團團棉花糖,她一直盯著那些雲朵看,觀察它們的形狀。

拒絕時律提出的重新開始,她跟阮婳沒去先鋒書店,叫來輛小黃車,讓師傅騎著三輪小黃車把她們送來山頂的火柴咖啡。

阮婳嫌太冷,在室內待著;她從上午10點多過來,一直在外面坐到現在。

“我真懷疑你有受虐體質。”阮婳把老板娘的暖手寶拿來給她,“看你手冰的。”

餘光掃到地上的鞋子和襪子,“你怎麽還光腳!”

阮婳蹲下身子,拿起襪子要幫她穿上。

“婳兒,我終於把自己活成我最討厭的那種女人。”宋瑾彎身從她手裏拿過襪子,“你回江城吧婳兒,現在的我已經不配跟你當閨蜜。”

“至於嗎?”阮婳冷臉對她說:“別讓我瞧不起你宋瑾!趕緊給我打起精神!不就是男人?你丫的就算是同時睡兩個我都不反對!”

“我睡不了兩個。”想到陸征那張冷臉,宋瑾自嘲道:“陸征明天回來估計能弄死我。”

“是他把時律放進來的,又不是你。”

“他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管住自己的身體和心。”

“你沒管住?”

“看到時律舊手機的那一瞬間我有後悔把自己交給陸征,我當時想……我要是能管住自己的身體和心該有多好?五年都等了,哪差這一個月?”宋瑾擡起頭,再次看向對面山上的雲朵,“你看那幾朵雲,在這幾個小時裏變換了很多種形狀,數都數不過來。”

“你不覺得這雲朵挺像人的心?”

“人心也是多變的,哪有什麽恒久不變?”

“時律一直給我發消息無非是因為對我始終有虧欠,就算他能為了我把他媽送進監獄,等他對我的愛淡了,後悔放棄權貴選擇了我,那我們的生活不得又一地雞毛?”

阮婳拉椅子坐她旁邊,“你這不想的挺透徹的?”

“透徹歸透徹,關鍵時刻還是容易犯渾。”她穿上襪子和鞋,抱住暖手寶,“在沒被陸征弄死之前,我還是先出去躲段時間吧。”

“躲哪兒去?”

“反正咱倆有電腦有網就能靠寫作養活自己,去哪兒不是過?”

“也是?”阮婳站起身,“那咱倆先去吃點飯?吃飽了開始逃?”

“你這個提議很不錯。”腿都凍僵了,宋瑾艱難的站起身,“吃飽才有力氣躲。”

……

北石村小辣妹川菜館。

宋瑾跟阮婳一頓猛吃,光豆奶都喝了兩瓶;打了個飽嗝,她們二人相視一笑。

乘坐小黃車回到南溪古鎮,宋瑾先去小黎吧找康旭。

她把鑰匙給康旭,叮囑他只拿電腦就行,“你南音姐的電腦在沙發上,我的在床頭。”

康旭問:“姐你怎麽不自己過去拿?”

“為了兩臺電腦再把命給搭上?”

“誰要你的命?”

“我就是隨口說說。”宋瑾催促著:“快去,只拿電腦就行,別忘記充電線。”

10幾分鐘後。

康旭將電腦和充電線拿來,阮婳還是覺的得回去一趟,“咱倆這大濃妝,沒卸妝油洗不幹凈。”

宋瑾喝了口果汁:“那你去拿?我在鎮口停車場等你。”

“讓康旭送咱倆去機場不就行了?”

“也行。”

“姐你們要去哪兒?”只拿電腦,康旭並沒懷疑她們要遠行,聽到她們要去機場才起疑心,“陸先生看我從你房間出來,還問我為什麽拿你電腦。”

宋瑾差點被喝進嘴裏的果汁嗆到,艱難的咽下去,她趕緊問:“陸征這會兒在好運來?”

康旭點頭,“我跟陸先生說你跟南音姐在小黎吧吃晚飯。”

“弟弟,你可真實誠。”阮婳拍下他肩膀,“謝謝你弟弟,得虧了你,我跟你好運姐不用去機場了。”

康旭聽的一臉懵。

宋瑾和阮婳在小黎吧一直待到晚上10點多,為了轉移註意力跟西子在吸煙區玩起鬥地主。

心不在焉的一直輸,她想著一直這麽躲著也不是個辦法,把牌給圍觀的白如歌:“你們玩,我去前面喝點。”

來到吧臺想著讓康旭調杯酒,看到陸征和唐馨還有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走進來。

“氛圍看起來還不錯。”男人環視了圈周圍,看到陸征朝吧臺走過去,還以為他要點酒,“先不喝酒二哥,談完正事咱們再喝。”

唐馨向男人使了下眼神,“晏總,我們陸總過去可不是點酒喝的。”

男人是北城宋唐國際影視的總裁晏宋,跟陸征的四弟陸曜曾是戰友。

看到陸征走過去溫柔的把趴在吧臺上的女人臉擡起來,晏宋瞬間明白他為什麽放著麗江榕莊不住,偏偏跑來這小鎮裏待著。

宋瑾愛美,上午哭過,為了看起來精神點,補妝的時候她特意加深棕色眼影,眼線也從眼尾拉長,有點像煙熏妝;被陸征捧起臉的瞬間,她緊張的咬弄住下唇,一副做錯事害怕被追究的畏怯模樣,“你不是明天才回來?”

“今晚妝畫的不錯。”誇完她,陸征提示康旭先給晏宋那桌送壺茶。

“你朋友?”宋瑾掃了眼坐在唐馨對面的年輕男人,“長得還蠻帥的。”

“跟你同歲。”陸征接過康旭遞過來的白水,“帶你過去認識認識?”

“不要。”她搖頭道:“桃花眼,瞅著有點花。”

“我是什麽眼?”

“……”宋瑾被他問住,灰暗的燈光下註視著他這雙眼睛,想到他剛才一進來,有幾桌的年輕小姑娘把目光都投到他身上,“你不用花,大把的桃花往你身上撲。”

“我不喜歡桃花。”

“那你喜歡什麽花?”

“水性楊花。”

這不就是在暗諷她感情不一,作風輕浮?

看出她曲解自己話的意思,陸征放下杯子,“明年9月帶你去瀘沽湖看水性楊花。”

瀘沽湖的水性楊花每年5月—10月綻放。

“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說。”宋瑾站起來,“你先去陪你朋友,我去後面跟他們打牌換如歌過來給你們唱幾首歌。”

陸征用手指指了下她脖子上圍的披肩,動作和嗓音都無比慵懶:“把披肩摘下來。”

宋瑾知道無論自己偽裝的有多好,都逃不過他這雙眼睛;該來的總會來,反正也躲不過;沒再畏懼,動作很灑脫的將圍在脖子上的披肩取下來,讓脖子上那幾顆新增的吻痕和咬痕全部暴露在他眼底。

“這個結果你是不是很滿意?”不想再跟他繼續周/旋,眼神異常平靜,“我知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那種耐不住寂寞,又愛慕虛榮,還管不住心和身體的浪/□□人。”

“結果也如你所想,我確實是朵水性楊花。”

陸征的眼神毫無變化:“跟時律做了?讓康旭去拿電腦,是要跟他回江城?”

“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宋瑾忍不住提醒他:“我只是跟你當炮/友,不是簽賣身契把自己賣給了你。”

“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陸征眸底已經染上抹暗色,“有沒有跟他做。”

“做不做跟你有什麽關系?”宋瑾鼻尖微酸,眼眶再次泛紅;

快步跑出小黎吧,一路上她的眼淚都流個不停。

她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麽要跑,她問自己:是害怕陸征憤怒?還是覺得對不起他,心中有愧才無顏面對?

跑了近十分鐘,實在跑不動,她氣喘籲籲的靠墻上休息,聽到腳步聲,扭頭去看,是陸征。

陸征站在巷口,灰暗的太陽能路燈下他修長的身型顯得十分孤寂;宋瑾大口呼吸的瞪著他,滿眼都是憤怒和憎恨,沒再繼續忍,大步走過去抓住他的手,把他往那處閑置的院落裏拽.

走進院子,把他推到門背上,抓住他大衣踮起腳尖,仰頭往他脖子上使勁啃咬;將這一天經歷的所有委屈都發洩到他身上。

任由她咬了近兩分鐘,陸征才一把抓住她頭發讓她擡起頭;看到她脖子上那幾顆十分明顯的新增吻痕,立刻低頭含住她那幾處用力吸咬。

“啊……”疼的宋瑾高高的擡起頭,任由他咬。

因為這種疼痛感讓她莫名有種在贖罪的快感。

陸征咬遍她脖子,又咬她鎖骨,把她抵墻上,擡手把另外一扇木門也關上,“被時律在這兒咬的?”

見她點頭,掐住她脖子吻住她唇。

窒息感伴隨著舌吻的快感將宋瑾瞬間擊潰,無法抵禦這種強制吻帶來的歡愉,她雙腿開始發軟。

室外露出,還是在廢棄的院落,這種刺激的環境下,想到時律白天在這裏吻她,怒火燃燒的陸征更為失控,大手摁住宋瑾的後腦勺,把她摁跪在地上,解開皮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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