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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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第二天，季西寧醒來時外面的天還是灰蒙蒙的。她看了一眼睡在旁邊的林霽，輕輕拎起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準備起身下床。
怎料她只輕輕一動，一陣疼痛感襲來，她疼得發出“嘶”的聲音。
身旁的人動了動，接著窸窣聲響，林霽把手搭在她肩上，聲音有些啞：“醒了？”
他一說話，便立刻將她的思緒扯回昨天晚上，淩亂的床單、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那一個個正方形外包裝物品，以及……
她害羞得耳根通紅，顧不上疼痛了，一骨碌爬起床，迅速穿好衣服後，逃也似的離開房間。
酒店走廊十分安靜，她卻依然心虛得像做賊一樣，左顧右盼，眼看四下無人便迅速閃進消防通道，自樓梯回到下一層。再緩緩打開與蔣落落同住的房門，躡手躡腳進入。
蔣落落還保持著昨晚躺著的姿勢，看來她極有可能不知道自己徹夜未歸。
幸好。
她松了一口氣，拿出換洗衣物進入洗手間。
水汽繚繞的洗手間內，她擦拭掉鏡子的水蒸氣，身上的痕跡以及臉上的紅暈清晰可見。
她想起他們十指交纏在一起時，他眼中滿是情/欲，說：“你就是那個人。”
真是這樣嗎？
霧氣再起，剛被擦幹凈的鏡子又蒙上一層薄薄的水汽。她看著鏡中逐漸模糊的自己，輕輕嘆了口氣。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可信。
她穿上衣服，遮住痕跡，步出洗手間。
此時蔣落落已經醒了，她揉著太陽穴，嘴裏嘟囔著：“我這是在哪？”
季西寧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拉著她坐起，說：“你昨晚喝醉了，我擔心你掉海裏去了，所以就把你送回來了。”
“啊，有這回事嗎？”蔣落落苦苦回憶，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季西寧拍了拍被子，催促道：“快起來洗漱，我餓了。”
她昨晚本來就沒吃多少，又消耗了許多體力，此刻餓得前胸貼後背。
“好好好，你去看看詩悅起床了沒，我馬上就好。”蔣落落一骨碌起床。
她沒有食言，半小時內迅速洗澡洗頭，換了身衣服就出門。恰逢李詩悅也收拾好了，三人在房外相遇，會心一笑。
前往酒店自助餐廳的路上，李詩悅問：“西寧，昨晚你送完落落回酒店後，怎麽不見你回來參加游戲？”
“因為我回到房間後覺得酒勁上來了，有點不舒服，所以也睡下了。”季西寧早就想好說辭，“也忘了要跟你們說一聲。”
李詩悅沒有懷疑，“原來是這樣。不過也沒關系，你們一組有鄭燁楠和欣妤在，行政也沒說什麽。”
三人來到自助餐廳。現在時候尚早，人不算多，她們各自拿好早餐回到座位上。
“哇，寧寧，”蔣落落看著季西寧面前的盤子都會堆成小山了，“看來你真的很餓。”
李詩悅附和道：“認識你這麽久，從沒見過你吃這麽多。”
“我本來就是正常飯量，昨晚沒吃飽，今早可不得好好補一補，”她狡黠一笑，“公司出錢，不吃白不吃。”
蔣落落一拍桌子，“有道理，我待會也再去拿一些。”
餐廳的另一邊，林霽和章啟君也在吃早餐。他們坐在餐廳的角落裏，從他們的位置望去，可以看到季西寧；但是季西寧卻沒辦法看到他們。
“怎麽，昨晚耍心機讓人家自曝已婚，現在就開始搞純情那套嗎？”章啟君揶揄道。
林霽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笑意卻是顯眼地停在嘴邊。
如果她看到他，可能整個人會紅得像水蜜桃一樣吧？
像昨晚一樣。
就在他陷入回味中時，一個人走進餐廳裏。這人的出現，讓他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
“你為什麽招了一個這樣的人？”林霽的目光追隨著鄭燁楠的身影。
“誰——他啊，他怎麽了？”鄭燁楠不解。
林霽打開抖音，找到鄭燁楠在季西寧視頻下的評論，將手機推到鄭燁楠面前，“他是她的‘某個人’啊，你看，評論區都在討論他倆。”
“這視頻我看了，評論區倒是沒留意。”鄭燁楠說著，沒忍住笑了，“所以，你這是吃醋了？”
“我是正牌，我們受法律保護的，我吃什麽醋？”有人的眼睛都快蹦出怒火了，卻還在嘴硬。
“你就沒想著問一下西寧嗎？”
“問什麽？”
“問她‘某個人’是誰呀？”
“這不是很明顯了嗎？評論區都說了呀。”
鄭燁楠無語，“你沒點自己的判斷力嗎？網上還磕你和殷琳呢，那是真的嗎？”
林霽不禁坐直身子，“你是什麽意思？”
鄭燁楠繼續引導他，“鄭燁楠是她大學同學，能影響她高考後選專業嗎？”
“不能。”
“那你說，如果她是因為‘某個人’而選擇新聞專業，那是誰？”
“你是說——”林霽眼前一亮，“你是說，那個人是我？”
鄭燁楠翻了個白眼，往嘴裏塞了一塊蘿蔔糕，含糊不清地說：“你問當事人啊，別問我這個單身狗。”
當事人......
林霽將目光重新投向季西寧。
等一下，人，人呢？這一眨眼的功夫，季西寧已經不在位置上了。
他看向自選區，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就在這時，他聽到蔣落落大聲喊道：“寧寧，寧寧，你感覺怎麽樣？”
腎上腺素迅速飆升，林霽“噌”一下站起，看到季西寧蹲在桌邊，頭埋在膝蓋上，一動不動。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此時已全然顧不上不公開關系的承諾，疾步走到她身邊蹲下，手搭在她的背上，急切地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女孩擡起臉。
他的心狠狠一抽。
臉色蒼白如紙，汗珠順著臉頰滑下，小臉皺了起來，露出痛苦的表情。
“腹部，好，好痛。”她氣若游絲。
“腹部？”他這才留意到她的手用力擠壓著腹部試圖減緩疼痛。他想伸手去拉開她的手，讓她不要繼續傷害自己，卻發現她的手很熱。不，應該說，她全身都在發熱。
他擡頭問蔣落落：“她剛剛吃什麽了？”
“沒吃什麽啊，我們一直顧著聊天。”蔣落落掃視著桌上的餐盤，“哦，吃了這個，抹茶糕。”
“抹茶糕？”林霽一臉狐疑，站起身，順著蔣落落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見季西寧的餐盤裏有一塊咬了一半的綠色的糕點。
就在那一瞬間，一個可怕的念頭湧入他的腦海。
他猛然回頭，抓住經過的服務生問道：“你們的抹茶糕放在哪裏？”
服務生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見他神色緊張，身旁的女孩因疼痛而扭曲倒地，便急匆匆地領著他來到擺放抹茶糕的盤子前。
林霽用夾子夾起一塊抹茶糕，放到鼻子邊上一聞。
“哐當”一聲，夾子落地。他瘋也似的跑回季西寧身邊，一邊大喊“快叫救護車”，一邊將她打橫抱起，沖出餐廳，向山莊的醫療站飛快跑去。
不愧是能以3分20秒跑完1000米的運動員，他這一套動作下來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在眾人楞神間，章啟君撥通了112。
救護車很快來到，林霽跟著上車，章啟君留在山莊裏主持大局。
“剛剛西寧突然腹部疼痛，現在她已經去了醫院，有什麽情況我會跟大家同步。”章啟君說，“按照原計劃，今天是自由活動時間，我們的集合時間是下午三點，屆時將一起回電視臺。”
章啟君說完，人群沒有散開，大家都在竊竊私語。
蔣落落憂心忡忡，“這抹茶糕是有什麽事嗎？為什麽林總看到抹茶糕反應會這麽大？”
李詩悅嘆了口氣，說：“是啊，也不知道西寧現在怎麽樣了？”
“能怎麽樣？”身後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她們循聲望去，是唐曉箏。
她將雙手環抱在胸前，踱步至她們面前，露出挑釁的笑容，“一個已婚的抱著另一個已婚的跑出去，這叫什麽事啊？”
“你——”蔣落落被激怒，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反擊。
“反駁我呀，反駁不了我是嗎？”唐曉箏笑得更狂，“因為你也知道，他們這是婚內出軌！”
“我不是這個意思！”蔣落落大喊。
“那你是什麽意思？”唐曉箏提高音量還擊，“兩個人表面上維持著客氣疏遠的關系，卻會在另一個人生病時急忙趕來。你們剛剛有看到林霽那表情嗎？那關心，那心疼，不知道的還以為季西寧是他老婆呢。”
“唐曉箏，夠了。”鄭燁楠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制止，“即使你不怕西寧，那你也要顧忌一下林總。難道，這份工作你不想要了嗎？”
“我怕什麽？難道身居高位者做錯事就不用付出代價嗎？”唐曉箏認為自己抓到季西寧的把柄，她終於可以報仇了。怎會輕易放過？
她一步步後退，笑容淩冽，眼睛死盯著她們，“我資歷比她深，憑什麽被她騎在我頭上？這一次，我要讓她摔在谷底，我要讓她在這一行裏待不下去。”說完，她踩著高跟鞋，昂著高傲的頭顱，頭也不回地走出餐廳。
留下幾個女孩面面相覷。良久，是範欣妤打破僵局。
“西寧......難道她真的......”
“不可能。”鄭燁楠打斷她的話，“我認識了她四年，她絕不是這樣的人。”
範欣妤有些意外，“沒想到你還挺維護西寧的，我以為你跟唐曉箏......”
鄭燁楠明白她未說完的話是想表達什麽，便解釋道：“我初來乍到，除了西寧，我跟誰都不熟，就想著盡可能跟大家多接觸下，盡早融入，以後工作起來也方便一些。我是有這個心思，但不至於喪失分辨是非的能力，我相信西寧不是這樣的人。”
綠野山莊的餐廳內議論紛紛的，而在距離山莊三公裏外的醫院裏，季西寧從潔白的病床上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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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西寧醒來時外面的天還是灰蒙蒙的。她看了一眼睡在旁邊的林霽，輕輕拎起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準備起身下床。
怎料她只輕輕一動，一陣疼痛感襲來，她疼得發出“嘶”的聲音。
身旁的人動了動，接著窸窣聲響，林霽把手搭在她肩上，聲音有些啞：“醒了？”
他一說話，便立刻將她的思緒扯回昨天晚上，淩亂的床單、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那一個個正方形外包裝物品，以及……
她害羞得耳根通紅，顧不上疼痛了，一骨碌爬起床，迅速穿好衣服後，逃也似的離開房間。
酒店走廊十分安靜，她卻依然心虛得像做賊一樣，左顧右盼，眼看四下無人便迅速閃進消防通道，自樓梯回到下一層。再緩緩打開與蔣落落同住的房門，躡手躡腳進入。
蔣落落還保持著昨晚躺著的姿勢，看來她極有可能不知道自己徹夜未歸。
幸好。
她松了一口氣，拿出換洗衣物進入洗手間。
水汽繚繞的洗手間內，她擦拭掉鏡子的水蒸氣，身上的痕跡以及臉上的紅暈清晰可見。
她想起他們十指交纏在一起時，他眼中滿是情/欲，說：“你就是那個人。”
真是這樣嗎？
霧氣再起，剛被擦幹凈的鏡子又蒙上一層薄薄的水汽。她看著鏡中逐漸模糊的自己，輕輕嘆了口氣。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可信。
她穿上衣服，遮住痕跡，步出洗手間。
此時蔣落落已經醒了，她揉著太陽穴，嘴裏嘟囔著：“我這是在哪？”
季西寧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拉著她坐起，說：“你昨晚喝醉了，我擔心你掉海裏去了，所以就把你送回來了。”
“啊，有這回事嗎？”蔣落落苦苦回憶，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季西寧拍了拍被子，催促道：“快起來洗漱，我餓了。”
她昨晚本來就沒吃多少，又消耗了許多體力，此刻餓得前胸貼後背。
“好好好，你去看看詩悅起床了沒，我馬上就好。”蔣落落一骨碌起床。
她沒有食言，半小時內迅速洗澡洗頭，換了身衣服就出門。恰逢李詩悅也收拾好了，三人在房外相遇，會心一笑。
前往酒店自助餐廳的路上，李詩悅問：“西寧，昨晚你送完落落回酒店後，怎麽不見你回來參加游戲？”
“因為我回到房間後覺得酒勁上來了，有點不舒服，所以也睡下了。”季西寧早就想好說辭，“也忘了要跟你們說一聲。”
李詩悅沒有懷疑，“原來是這樣。不過也沒關系，你們一組有鄭燁楠和欣妤在，行政也沒說什麽。”
三人來到自助餐廳。現在時候尚早，人不算多，她們各自拿好早餐回到座位上。
“哇，寧寧，”蔣落落看著季西寧面前的盤子都會堆成小山了，“看來你真的很餓。”
李詩悅附和道：“認識你這麽久，從沒見過你吃這麽多。”
“我本來就是正常飯量，昨晚沒吃飽，今早可不得好好補一補，”她狡黠一笑，“公司出錢，不吃白不吃。”
蔣落落一拍桌子，“有道理，我待會也再去拿一些。”
餐廳的另一邊，林霽和章啟君也在吃早餐。他們坐在餐廳的角落裏，從他們的位置望去，可以看到季西寧；但是季西寧卻沒辦法看到他們。
“怎麽，昨晚耍心機讓人家自曝已婚，現在就開始搞純情那套嗎？”章啟君揶揄道。
林霽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笑意卻是顯眼地停在嘴邊。
如果她看到他，可能整個人會紅得像水蜜桃一樣吧？
像昨晚一樣。
就在他陷入回味中時，一個人走進餐廳裏。這人的出現，讓他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
“你為什麽招了一個這樣的人？”林霽的目光追隨著鄭燁楠的身影。
“誰——他啊，他怎麽了？”鄭燁楠不解。
林霽打開抖音，找到鄭燁楠在季西寧視頻下的評論，將手機推到鄭燁楠面前，“他是她的‘某個人’啊，你看，評論區都在討論他倆。”
“這視頻我看了，評論區倒是沒留意。”鄭燁楠說著，沒忍住笑了，“所以，你這是吃醋了？”
“我是正牌，我們受法律保護的，我吃什麽醋？”有人的眼睛都快蹦出怒火了，卻還在嘴硬。
“你就沒想著問一下西寧嗎？”
“問什麽？”
“問她‘某個人’是誰呀？”
“這不是很明顯了嗎？評論區都說了呀。”
鄭燁楠無語，“你沒點自己的判斷力嗎？網上還磕你和殷琳呢，那是真的嗎？”
林霽不禁坐直身子，“你是什麽意思？”
鄭燁楠繼續引導他，“鄭燁楠是她大學同學，能影響她高考後選專業嗎？”
“不能。”
“那你說，如果她是因為‘某個人’而選擇新聞專業，那是誰？”
“你是說——”林霽眼前一亮，“你是說，那個人是我？”
鄭燁楠翻了個白眼，往嘴裏塞了一塊蘿蔔糕，含糊不清地說：“你問當事人啊，別問我這個單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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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狠狠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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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好，好痛。”她氣若游絲。
“腹部？”他這才留意到她的手用力擠壓著腹部試圖減緩疼痛。他想伸手去拉開她的手，讓她不要繼續傷害自己，卻發現她的手很熱。不，應該說，她全身都在發熱。
他擡頭問蔣落落：“她剛剛吃什麽了？”
“沒吃什麽啊，我們一直顧著聊天。”蔣落落掃視著桌上的餐盤，“哦，吃了這個，抹茶糕。”
“抹茶糕？”林霽一臉狐疑，站起身，順著蔣落落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見季西寧的餐盤裏有一塊咬了一半的綠色的糕點。
就在那一瞬間，一個可怕的念頭湧入他的腦海。
他猛然回頭，抓住經過的服務生問道：“你們的抹茶糕放在哪裏？”
服務生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見他神色緊張，身旁的女孩因疼痛而扭曲倒地，便急匆匆地領著他來到擺放抹茶糕的盤子前。
林霽用夾子夾起一塊抹茶糕，放到鼻子邊上一聞。
“哐當”一聲，夾子落地。他瘋也似的跑回季西寧身邊，一邊大喊“快叫救護車”，一邊將她打橫抱起，沖出餐廳，向山莊的醫療站飛快跑去。
不愧是能以3分20秒跑完1000米的運動員，他這一套動作下來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在眾人楞神間，章啟君撥通了112。
救護車很快來到，林霽跟著上車，章啟君留在山莊裏主持大局。
“剛剛西寧突然腹部疼痛，現在她已經去了醫院，有什麽情況我會跟大家同步。”章啟君說，“按照原計劃，今天是自由活動時間，我們的集合時間是下午三點，屆時將一起回電視臺。”
章啟君說完，人群沒有散開，大家都在竊竊私語。
蔣落落憂心忡忡，“這抹茶糕是有什麽事嗎？為什麽林總看到抹茶糕反應會這麽大？”
李詩悅嘆了口氣，說：“是啊，也不知道西寧現在怎麽樣了？”
“能怎麽樣？”身後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她們循聲望去，是唐曉箏。
她將雙手環抱在胸前，踱步至她們面前，露出挑釁的笑容，“一個已婚的抱著另一個已婚的跑出去，這叫什麽事啊？”
“你——”蔣落落被激怒，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反擊。
“反駁我呀，反駁不了我是嗎？”唐曉箏笑得更狂，“因為你也知道，他們這是婚內出軌！”
“我不是這個意思！”蔣落落大喊。
“那你是什麽意思？”唐曉箏提高音量還擊，“兩個人表面上維持著客氣疏遠的關系，卻會在另一個人生病時急忙趕來。你們剛剛有看到林霽那表情嗎？那關心，那心疼，不知道的還以為季西寧是他老婆呢。”
“唐曉箏，夠了。”鄭燁楠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制止，“即使你不怕西寧，那你也要顧忌一下林總。難道，這份工作你不想要了嗎？”
“我怕什麽？難道身居高位者做錯事就不用付出代價嗎？”唐曉箏認為自己抓到季西寧的把柄，她終於可以報仇了。怎會輕易放過？
她一步步後退，笑容淩冽，眼睛死盯著她們，“我資歷比她深，憑什麽被她騎在我頭上？這一次，我要讓她摔在谷底，我要讓她在這一行裏待不下去。”說完，她踩著高跟鞋，昂著高傲的頭顱，頭也不回地走出餐廳。
留下幾個女孩面面相覷。良久，是範欣妤打破僵局。
“西寧......難道她真的......”
“不可能。”鄭燁楠打斷她的話，“我認識了她四年，她絕不是這樣的人。”
範欣妤有些意外，“沒想到你還挺維護西寧的，我以為你跟唐曉箏......”
鄭燁楠明白她未說完的話是想表達什麽，便解釋道：“我初來乍到，除了西寧，我跟誰都不熟，就想著盡可能跟大家多接觸下，盡早融入，以後工作起來也方便一些。我是有這個心思，但不至於喪失分辨是非的能力，我相信西寧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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