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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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三人被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
“林總！”範欣妤率先反應過來，“噌”一聲站起。
季西寧和蔣落落也反應過來了，趕緊跟著站起來。奈何季西寧剛咬了一口雞翅，此時只好低著頭在努力咀嚼。
“不用這麽客氣，叫我林霽就行。”林霽的目光落在季西寧身上，“雞翅好吃嗎？”
......
這人就是故意的！
這是自他們在索哈納接吻後的第一次見面，她十分不自在，臉上堆起勉強的笑容，“還行。”
“還行就是不太合胃口。”林霽揮了揮手，“你們三個去我那邊吧，別餓著了。”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季西寧被嚇得連說四個“不用”，“行政都安排好了座位，我們走開不太好。”
“對對對對。”範欣妤和蔣落落在一旁點頭如搗蒜。
林霽一皺眉，“這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
正當三人松了一口氣，以為逃過一劫時，怎知對方卻說：“那我把我那邊的燒烤架搬過來吧。”
“啊？”
如果將三人漫畫化，她們頭頂定有一長串的省略號。
林霽的目光始終落在季西寧身上，被她的反應逗笑，說：“走吧，都出來玩了肯定得好好吃。”
都到這份上了，不走不行了。季西寧回頭朝範欣妤和蔣落落對望一眼，三人都從對方眼裏看到無奈和不情願，但職場中就是有這麽多身不由己，便也只好跟在林霽身後去往他所在的區域。
章啟君正在燒烤架前忙碌著，擡眼看到林霽帶著三個人回來，有點驚訝。正欲開口問，便看到把頭低得都快弓著身子的季西寧。
他馬上會意，笑容滿面，“歡迎呀。”
“章主任好。”三個女生臉上雖是笑著的，但肢體語言則是滿滿的局促不安。
林霽這小子真野啊，章啟君心想。為了跟西寧有多點相處的時間，他把她的同事都一起帶過來了。
見她們不敢坐下，他連忙將烤好的東西放進盤子裏，匆匆走過去放在桌上，招呼她們快坐下。
女生們聽話坐下，但沒人敢伸手拿東西吃。
章啟君瞪了林霽一眼，用眼神說：“你帶來的人，自己搞定。”接著，便回到燒烤架邊上繼續烤東西。
林霽收到眼神警告，低頭抿嘴笑了，拉開季西寧身旁的椅子坐下，拿起一串玉米粒遞給她，“季小姐，今天下午消耗了這麽多體力，多吃點東西補一補吧。”
“嗯？”季西寧一臉懵，不解地看著他。
“今天下午我也在游泳館，”林霽挑了挑眉，將手中的玉米粒再往前一伸，“季小姐一進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季西寧的臉“刷”一下紅了，一直紅到脖子處。她沒敢與林霽對視，接過玉米粒，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下午外面很熱，不想去室外，所以去了游泳館。”
林霽繼續問：“那季小姐平時除了游泳，還有什麽消遣方式呢？”
“我比較宅，除了跟朋友逛逛街，就是拉小提琴了。”
眼看兩人拉起家常，範欣妤和蔣落落覺得自在了許多，拿起桌上的烤串吃了起來，聽到季西寧這麽說，都有點錯愕。
去年年會表演時，她說自己沒有特長呀。
“這麽巧，我今天剛好帶了小提琴。”林霽站起身，從天幕下的一角取出琴包。季西寧一看琴包上掛著的玲娜貝兒公仔掛件，頓時傻了眼——這不是她去索哈納前放在琴行的小提琴嗎？怎麽會在他手裏？
“不知今晚是否有幸聽到季小姐拉小提琴呢？”
男人看著她。他的雙眸似一汪池水，溫柔清澈，像有魔法一般，叫人看一眼就沈淪。
“我......”季西寧張了張嘴，對上這雙眼睛，拒絕的話語到了唇邊又被咽下。
“這樣吧，我們來玩個游戲。”林霽提議，“如果你輸了，那你就拉一首曲子給我們聽，好嗎？”
“這個好！”蔣落落看著林霽和季西寧相處，覺得他不是想象中那樣冷酷嚴肅，便也放松下來，立刻拍手讚同。
“那我們再多找幾個人吧？熱鬧一些。”林霽說。
“行，我去找人。”蔣落落利索起身，把一組和二組的同事都叫過來玩游戲。雖然她已有心避開鄭燁楠和唐曉箏，但是唐曉箏看到大夥都走了，便也拉著鄭燁楠跟了上來。
桌前一共坐了八個人。
林霽見人齊，便說：“我們玩一個叫‘我有你沒有’的游戲吧。”
人群中傳出“好呀”的回應。
林霽：“看來是有人已經玩過這種游戲了，那我還是稍微講解下游戲規則吧。每人輪流說出一件只有自己做過，別人都沒做過的事情，如果在場有其他人做過這件事，那就要受到懲罰。”
見眾人點頭，林霽便對章啟君說：“從你開始吧，順時針。”
“行，”章啟君思考片刻，“我會打泰拳。”
在場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
下一個輪到範欣妤，她說：“有一次晚上，我在路上遇到醉酒男騷擾我，我將他扭送去了派出所。”
“強！”蔣落落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
接著是蔣落落，她說：“我有乳腺結節。”
“我也有！”範欣妤立刻舉手。
“我也有！”李詩悅也緊跟其後。
蔣落落不服：“我兩邊都有。”
範欣妤反擊：“我一邊兩個。”
“得。”蔣落落投降，“我輸了。”
季西寧不禁掩面，“這才第一輪就開始互揭傷疤了，你們這好勝心就這麽強嗎？”
這可怕的好勝心一上來，都全然顧不上還有三位男士在場了是吧？
“你繞著我們這裏跑三圈，一邊跑一邊喊‘我是傻逼’。”範欣妤提出懲罰手段。
“這麽狠？”蔣落落向李詩悅哀求道，“詩悅，你不忍心看到我這樣吧？”
李詩悅笑個不停，說：“我覺得這懲罰挺好的，快去吧。”
“哼！你們兩個等著！”蔣落落一臉視死如歸地站起來，繞著桌子一邊跑一邊大喊“我是傻逼”，每一聲都鏗鏘有力，喊出了舊社會女性不甘命運的氣勢，引得其他部門的人都跑過來圍觀。
下一個輪到唐曉箏，她有點害羞地說：“我會學鳥叫。”
“我不信，”蔣落落第一個站出來提出質疑，“你現在示範一下。”
唐曉箏羞澀地看了鄭燁楠一眼，用手捂住嘴。下一秒，從這只手掌下，發出悅耳的鳥叫聲。
“不知這個算不算呢？”
蔣落落還給她一個白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那輪到我了，”鄭燁楠說，“我跑1000米用時3分45秒。”
當人群中發出驚嘆聲時，季西寧的第一反應是看向林霽。她記得林霽小學參加校運會時就一舉拿下男子1000米長跑冠軍。
範欣妤說：“等等，我們這裏還有個奧運冠軍呢。”
對喔！
眾人將目光投向林霽。
只見林霽緩緩開口道：“我用時3分20秒。”
“哦豁！”其他部門的人起哄道，“罰他罰他！”
鄭燁楠願賭服輸，笑著說：“林總，您要怎麽懲罰我都行。”
“既然如此，”林霽回頭指了一下燒烤架，“你去烤一根玉米吧。”
鄭燁楠連忙起身，“謝謝林總手下留情，我多烤幾根大家一起吃吧。”說完，他便急忙去烤玉米了。
下一個是季西寧，她想了好一會兒，最後說：“我的人生比較普通，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我甘願領罰。”
“不行，”蔣落落抗議，“肯定有的，你再想想。”
這時，林霽開口了：“你剛剛不是說會拉小提琴嗎？”
季西寧一怔，回過頭，與他的視線撞在一起。
“那給我們拉一首曲子吧，”範欣妤附和道，“我們這應該沒有其他人會拉小提琴吧？”
“沒有沒有。”眾人搖頭兼擺手，一臉期待地看著季西寧。
“我......”季西寧一下子成為焦點，有點不自在，“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練習了，跟新手沒什麽區別。”
“沒關系，我們都想聽。”
在眾人目光灼灼的註視下，季西寧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接過林霽遞過來的琴包，取出小提琴。
把琴架在肩膀上時，她在心裏問自己：要拉一首什麽曲子？
海水輕輕拍打岸邊，海風灌入雙耳，細沙鉆進鞋子裏摩擦著腳掌。她垂下眼睛，把弓放在琴弦上，手動，弓起，哀怨悠長的琴聲與海浪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共同譜寫一首獨特美妙的曲子。
一曲終了，眾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後掌聲雷動。
蔣落落讚嘆道：“寧寧，原來你拉小提琴這麽好聽。”
李詩悅也說：“你可藏得可真深啊。”
季西寧剛想說些什麽，便聽到林霽說：“《風居住的街道》，歲月流逝，年華老去，不知戀人的歸期，卻在餘生中一直等待。季小姐，這是一首充滿憂傷和遺憾的曲子啊。”
十年前，季西寧家裏出事後，她在林霽家住了半年。那天，林霽要出發去參加比賽，站在季西寧房門前想跟她告別，奈何她怎麽都不願出來。良久，房間內傳出小提琴聲，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首曲子。當時，他並未讀懂曲中的憂傷，直到比賽回到家，發現她已離開，才後知後覺當時她在向他告別。
“見故人，聽故曲。”
林霽說得很小聲，淹沒在眾人的談話聲與海浪聲中，但卻清晰地傳送到季西寧的耳中。
接下來是林霽。
“他能說的太多了，什麽奧運冠軍，乒乓球國家隊隊員，隨便說一個都能贏。”
“就是，這游戲簡直就是為他而設。”
圍觀人群中傳出議論聲。
只見林霽微微一笑：“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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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被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
“林總！”範欣妤率先反應過來，“噌”一聲站起。
季西寧和蔣落落也反應過來了，趕緊跟著站起來。奈何季西寧剛咬了一口雞翅，此時只好低著頭在努力咀嚼。
“不用這麽客氣，叫我林霽就行。”林霽的目光落在季西寧身上，“雞翅好吃嗎？”
......
這人就是故意的！
這是自他們在索哈納接吻後的第一次見面，她十分不自在，臉上堆起勉強的笑容，“還行。”
“還行就是不太合胃口。”林霽揮了揮手，“你們三個去我那邊吧，別餓著了。”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季西寧被嚇得連說四個“不用”，“行政都安排好了座位，我們走開不太好。”
“對對對對。”範欣妤和蔣落落在一旁點頭如搗蒜。
林霽一皺眉，“這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
正當三人松了一口氣，以為逃過一劫時，怎知對方卻說：“那我把我那邊的燒烤架搬過來吧。”
“啊？”
如果將三人漫畫化，她們頭頂定有一長串的省略號。
林霽的目光始終落在季西寧身上，被她的反應逗笑，說：“走吧，都出來玩了肯定得好好吃。”
都到這份上了，不走不行了。季西寧回頭朝範欣妤和蔣落落對望一眼，三人都從對方眼裏看到無奈和不情願，但職場中就是有這麽多身不由己，便也只好跟在林霽身後去往他所在的區域。
章啟君正在燒烤架前忙碌著，擡眼看到林霽帶著三個人回來，有點驚訝。正欲開口問，便看到把頭低得都快弓著身子的季西寧。
他馬上會意，笑容滿面，“歡迎呀。”
“章主任好。”三個女生臉上雖是笑著的，但肢體語言則是滿滿的局促不安。
林霽這小子真野啊，章啟君心想。為了跟西寧有多點相處的時間，他把她的同事都一起帶過來了。
見她們不敢坐下，他連忙將烤好的東西放進盤子裏，匆匆走過去放在桌上，招呼她們快坐下。
女生們聽話坐下，但沒人敢伸手拿東西吃。
章啟君瞪了林霽一眼，用眼神說：“你帶來的人，自己搞定。”接著，便回到燒烤架邊上繼續烤東西。
林霽收到眼神警告，低頭抿嘴笑了，拉開季西寧身旁的椅子坐下，拿起一串玉米粒遞給她，“季小姐，今天下午消耗了這麽多體力，多吃點東西補一補吧。”
“嗯？”季西寧一臉懵，不解地看著他。
“今天下午我也在游泳館，”林霽挑了挑眉，將手中的玉米粒再往前一伸，“季小姐一進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季西寧的臉“刷”一下紅了，一直紅到脖子處。她沒敢與林霽對視，接過玉米粒，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下午外面很熱，不想去室外，所以去了游泳館。”
林霽繼續問：“那季小姐平時除了游泳，還有什麽消遣方式呢？”
“我比較宅，除了跟朋友逛逛街，就是拉小提琴了。”
眼看兩人拉起家常，範欣妤和蔣落落覺得自在了許多，拿起桌上的烤串吃了起來，聽到季西寧這麽說，都有點錯愕。
去年年會表演時，她說自己沒有特長呀。
“這麽巧，我今天剛好帶了小提琴。”林霽站起身，從天幕下的一角取出琴包。季西寧一看琴包上掛著的玲娜貝兒公仔掛件，頓時傻了眼——這不是她去索哈納前放在琴行的小提琴嗎？怎麽會在他手裏？
“不知今晚是否有幸聽到季小姐拉小提琴呢？”
男人看著她。他的雙眸似一汪池水，溫柔清澈，像有魔法一般，叫人看一眼就沈淪。
“我......”季西寧張了張嘴，對上這雙眼睛，拒絕的話語到了唇邊又被咽下。
“這樣吧，我們來玩個游戲。”林霽提議，“如果你輸了，那你就拉一首曲子給我們聽，好嗎？”
“這個好！”蔣落落看著林霽和季西寧相處，覺得他不是想象中那樣冷酷嚴肅，便也放松下來，立刻拍手讚同。
“那我們再多找幾個人吧？熱鬧一些。”林霽說。
“行，我去找人。”蔣落落利索起身，把一組和二組的同事都叫過來玩游戲。雖然她已有心避開鄭燁楠和唐曉箏，但是唐曉箏看到大夥都走了，便也拉著鄭燁楠跟了上來。
桌前一共坐了八個人。
林霽見人齊，便說：“我們玩一個叫‘我有你沒有’的游戲吧。”
人群中傳出“好呀”的回應。
林霽：“看來是有人已經玩過這種游戲了，那我還是稍微講解下游戲規則吧。每人輪流說出一件只有自己做過，別人都沒做過的事情，如果在場有其他人做過這件事，那就要受到懲罰。”
見眾人點頭，林霽便對章啟君說：“從你開始吧，順時針。”
“行，”章啟君思考片刻，“我會打泰拳。”
在場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
下一個輪到範欣妤，她說：“有一次晚上，我在路上遇到醉酒男騷擾我，我將他扭送去了派出所。”
“強！”蔣落落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
接著是蔣落落，她說：“我有乳腺結節。”
“我也有！”範欣妤立刻舉手。
“我也有！”李詩悅也緊跟其後。
蔣落落不服：“我兩邊都有。”
範欣妤反擊：“我一邊兩個。”
“得。”蔣落落投降，“我輸了。”
季西寧不禁掩面，“這才第一輪就開始互揭傷疤了，你們這好勝心就這麽強嗎？”
這可怕的好勝心一上來，都全然顧不上還有三位男士在場了是吧？
“你繞著我們這裏跑三圈，一邊跑一邊喊‘我是傻逼’。”範欣妤提出懲罰手段。
“這麽狠？”蔣落落向李詩悅哀求道，“詩悅，你不忍心看到我這樣吧？”
李詩悅笑個不停，說：“我覺得這懲罰挺好的，快去吧。”
“哼！你們兩個等著！”蔣落落一臉視死如歸地站起來，繞著桌子一邊跑一邊大喊“我是傻逼”，每一聲都鏗鏘有力，喊出了舊社會女性不甘命運的氣勢，引得其他部門的人都跑過來圍觀。
下一個輪到唐曉箏，她有點害羞地說：“我會學鳥叫。”
“我不信，”蔣落落第一個站出來提出質疑，“你現在示範一下。”
唐曉箏羞澀地看了鄭燁楠一眼，用手捂住嘴。下一秒，從這只手掌下，發出悅耳的鳥叫聲。
“不知這個算不算呢？”
蔣落落還給她一個白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那輪到我了，”鄭燁楠說，“我跑1000米用時3分45秒。”
當人群中發出驚嘆聲時，季西寧的第一反應是看向林霽。她記得林霽小學參加校運會時就一舉拿下男子1000米長跑冠軍。
範欣妤說：“等等，我們這裏還有個奧運冠軍呢。”
對喔！
眾人將目光投向林霽。
只見林霽緩緩開口道：“我用時3分20秒。”
“哦豁！”其他部門的人起哄道，“罰他罰他！”
鄭燁楠願賭服輸，笑著說：“林總，您要怎麽懲罰我都行。”
“既然如此，”林霽回頭指了一下燒烤架，“你去烤一根玉米吧。”
鄭燁楠連忙起身，“謝謝林總手下留情，我多烤幾根大家一起吃吧。”說完，他便急忙去烤玉米了。
下一個是季西寧，她想了好一會兒，最後說：“我的人生比較普通，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我甘願領罰。”
“不行，”蔣落落抗議，“肯定有的，你再想想。”
這時，林霽開口了：“你剛剛不是說會拉小提琴嗎？”
季西寧一怔，回過頭，與他的視線撞在一起。
“那給我們拉一首曲子吧，”範欣妤附和道，“我們這應該沒有其他人會拉小提琴吧？”
“沒有沒有。”眾人搖頭兼擺手，一臉期待地看著季西寧。
“我......”季西寧一下子成為焦點，有點不自在，“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練習了，跟新手沒什麽區別。”
“沒關系，我們都想聽。”
在眾人目光灼灼的註視下，季西寧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接過林霽遞過來的琴包，取出小提琴。
把琴架在肩膀上時，她在心裏問自己：要拉一首什麽曲子？
海水輕輕拍打岸邊，海風灌入雙耳，細沙鉆進鞋子裏摩擦著腳掌。她垂下眼睛，把弓放在琴弦上，手動，弓起，哀怨悠長的琴聲與海浪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共同譜寫一首獨特美妙的曲子。
一曲終了，眾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後掌聲雷動。
蔣落落讚嘆道：“寧寧，原來你拉小提琴這麽好聽。”
李詩悅也說：“你可藏得可真深啊。”
季西寧剛想說些什麽，便聽到林霽說：“《風居住的街道》，歲月流逝，年華老去，不知戀人的歸期，卻在餘生中一直等待。季小姐，這是一首充滿憂傷和遺憾的曲子啊。”
十年前，季西寧家裏出事後，她在林霽家住了半年。那天，林霽要出發去參加比賽，站在季西寧房門前想跟她告別，奈何她怎麽都不願出來。良久，房間內傳出小提琴聲，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首曲子。當時，他並未讀懂曲中的憂傷，直到比賽回到家，發現她已離開，才後知後覺當時她在向他告別。
“見故人，聽故曲。”
林霽說得很小聲，淹沒在眾人的談話聲與海浪聲中，但卻清晰地傳送到季西寧的耳中。
接下來是林霽。
“他能說的太多了，什麽奧運冠軍，乒乓球國家隊隊員，隨便說一個都能贏。”
“就是，這游戲簡直就是為他而設。”
圍觀人群中傳出議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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