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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我不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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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我不為人知的故事

“你叫什麽?”

狗子耷拉著腦袋,郁悶地轉了一個又一個圈。

“叨叨,你說人真的有命定的事情嗎?我是什麽很不好的人嗎?”

我轉身仰望著山茶樹,花朵明明很潔凈美好,可墜落的時候卻如此幹脆,懷裏抱著只傻狗。

“我爺爺常說人貴自立自強,不能凡事都依靠他人,因為這世上除了自己誰都靠不住,你說,在這個世界裏我能不能打破他的話?”

它的毛發柔軟至極,只可惜這裏的風太大,帶來了刺骨的寒冷,沒有半點溫存。站在風裏,與風正面相對,總感覺這場夢到了結尾,現實總是刻骨的銘心。

“汪汪”

“叨叨,你可不許再叫了,我若是就這麽醒了,未免太無趣了,你猜猜他們誰先找到我呢?”

叨叨看我笑,也漏出笑容,呲個牙,眼睛快瞇成一道縫,還搖著尾巴,活脫脫一個傻狗模樣。

“叨叨,我們回家,戲快要上演了,主角缺了怎麽唱!”

這裏離主城區太遠,從主城區到這裏要經過世界上現存最大的黑森林,到處都是受病毒侵擾的人,一路上怎麽會暢通無阻到如此地步?人受了刺激,總會說要趕緊離開,可還是想攜家帶口,不帶上年邁的父母,可以以他們並不是那些人的目標為借口。既然是被圍堵著要逃命,那為什麽他們不按路線走,反而選了最遠,並且最危險的一條路?

“叨叨,你知道嗎,越是這個時候才越精彩,人在這個生命裏活著,總是要體驗被背叛被欺騙的滋味的,你說對不對,有時候我也覺得這是錯的,可我覺得也就只是我覺得,並不與事實有任何關系。”

我坐在客廳,叨叨在花園裏跑步,小腿一邁一邁的,我媽叫我趕快去洗手,家裏做了一大桌子的飯菜,確實,都是我愛吃的。

“媽,我爸呢?他怎麽不來吃飯?”

“你爸?估計在房裏睡覺呢吧,他這幾日沒有好好休息,我還想著讓他去替我去溫室摘點蔬菜,沒想到他一倒床就睡著了。”

看我在廚房外她又連忙把我拉回座位上坐著,臉上掛著笑,像是得到了自由一般,我離她離得近,才發現這麽一位媽媽竟然生的這樣好,皮膚光滑細膩,骨相優質,笑起來更是溫和動人。

“媽臉上有東西呀,看什麽看!你快吃你的,媽馬上還是要給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麽事?”

她替我夾菜,替我剝蝦,猶豫了好久還是問我有沒有什麽喜歡的人?

“媽,問這個幹嘛?”

“傻孩子!難道我們要一輩子躲在這裏嗎?你不瘋媽都會瘋,再說,待在這裏怎麽會是長久之計,萬一他們......他們發現這裏,你可怎麽辦!你個小孩子,那些人怎麽會放過你!”

她做得離我近了些,彎著腰,把藏在桌子暗格的東西拿了出來,一塊完整地葉礦石,隨後又放回那個地方,把我的手拿過去,按在上面,讓我記得這個地方,等時機成熟,我就真的安全了。

我問她我爸呢,找了一整日都沒有發現他的身影,聯系不上江佑嘉,我抱著狗,坐在沙發上看著她不停地發抖,又小聲地自我安慰,可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站起身來在客廳裏踱步。

“孩子,你爸不見多久了?”

她顫著聲音問我,我看著時間,說快一天了。

“快,跟媽走!”

她拉著我,一路上像是要跑起來了一樣,我在她的身後,看她的臉上都是藏不住的恐慌,我小時候經常和爺爺玩一種游戲,他給我一項任務,要我把最珍貴的東西拿出來賭,我若是贏了,可以任意提條件,他若是贏了,東西就歸他。

在最開始玩這種游戲的時候,我總是輸,後來我再沒有心愛的東西,可游戲還在繼續,就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輸過。

在那個世界,我有關我爺爺的記憶裏,我從來都沒有懼怕過什麽,也沒有見過哪個人因為懼怕流眼淚,可是這個世界,我總覺得很有趣,男人會哭,女人會哭,弱者會哭,就連強者也會哭。

“媽,你握得太緊了,我疼。”

我媽像是魔怔了一樣,自顧自地拉著我往前走,一直到走到那扇門前,用鑰匙打開它,才發現門沒有上鎖,把我拽進去,連忙上鎖。

房間很安全,我敲了幾下,不能說堅不可摧,只能說撞不開。

“快,快用刀把手劃開!”

她像是失去理智一般,焦急地催促我進行著下面的動作,刀放在她的手裏,眼淚像是斷了弦一般往外流淌。

“媽,這是幹什麽?”

“媽對不起你,你快點拿著它回你的家去吧,媽太自私了,要是早點讓你走,也許這種事就不會發生了。”

我抱著她,嘗試安撫她,剛開始還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可後來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渾身打顫,又拼命止住心中的恐懼,拉住我的手腕,快速地劃下一道口子,血往外流,她卻像是得到了什麽安慰一般,往外長舒一口氣。

再往她的頭上看,白發就這麽長了出來,明明就這麽短的時間,仿佛蒼老了幾十歲。

她湊近我,輕聲問我疼嗎,手緊緊抓著我的另一只手,淚水一滴一滴接連不斷地從她的右眼框滑落,我問她為什麽,她只說無論我去了哪裏,都要記得她!

再後來,意識越來越模糊,我睡在她的懷裏,模模糊糊聽見有人在敲門,她歡喜地打開門,門外面好多的人,她楞在那裏,被穿著黑色鬥篷的男人推開,後面林林立立的都是和他一樣打扮的人。

她被他的人控制,拼命地說不要帶走我的孩子,你不是答應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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