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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色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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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色誘

郁瑾言離開的時候重重關上了大門,我躺在臥室的床上,只覺得渾身發冷。

和郁瑾言之間那種熟悉的溫存包圍了我一整個夜晚,但沒有絲毫愛意。

我清楚地知道,只是一場發洩。

郁瑾言那句“誰都可以,盛玨不行”,讓我慢慢從今天晚上的瘋狂中清醒過來,想起很多往事。

我和盛玨相識於一場校園晚會,負責主持的學姐臨時有事,那天下課,盛玨站在教學樓的連廊上等我。

他生得好看,又是校園裏的風雲人物,光是往那一站,就吸引許多女生頻頻側目。

他風度翩翩走過來,做完了自我介紹之後邀請我。

“時虞,我刷到過你的個人博客,覺得你的氣質很好,能不能邀請你一起參與主持?”他笑起來的時候,右邊唇角有一個很淺很淺的梨渦,“我會幫你申請到學分獎勵的。”

那時我還是郁瑾言的女朋友,和郁瑾言提起這件事時,他的動作沒有半分停頓:“看你,你有時間的話,隨便。”

那場晚會是我主持生涯的開始,晚會很成功,從那時候起,校園裏就傳起了我和盛玨的緋聞cp,鋪天蓋地都是有關我和他的八卦。

盛玨甚至因此特意來找我和郁瑾言道過歉。

只不過那個時候……

郁瑾言只是很無所謂地笑了笑:“我從來不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可當天晚上,郁瑾言把我壓在床上的時候,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狠。

末了卻一句話也不說,還是那副根本不在意的模樣,提也不提。

所以在如今的郁瑾言看來。

我和誰在一起都可以,唯獨盛玨不行。

因為如果我和盛玨在一起,當初在學校的那些傳言就會變成真的,郁瑾言不允許這樣讓他沒面子的事情發生,有辱他的尊嚴。

盛玨也好,周淩也罷,都是郁瑾言的身邊人。

他玩過的女人,怎麽可以在他目光所及之處,和他的身邊人在一起。

這份占有欲與愛無關。

不過是一場自尊心的博弈而已。

我昏昏沈沈睡了過去,次日早上醒來的時候,渾身的酸痛和周身的吻痕都提醒著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洗了把臉走出家門,光是看見那個背影,我都本能地往後一躲。

但來不及了。

郁瑾言已經透過電梯的反光鏡看見了我。

我步子一頓,走到他身後方,一言不發。

走進電梯,到了車庫,我們始終一前一後,沒有一個人開口講話。

直到到了他的車位前,我才發現,郁瑾言換了一輛車,也換了一個車位。

怪不得我昨天下車的時候沒看見他的車。

我邁開步子正準備往前走,郁瑾言忽然出聲。

他嗓音清淡,似乎心情還算不錯的樣子。

發洩夠了,自然是不錯。

“別讓昕月知道。”

我背對著站著,面上的情緒一閃而過,被我藏匿起來。心間微麻,呼吸也滯了滯。

過了一會兒,我轉過頭去,皮笑肉不笑。

“既然郁總這麽怕別人知道,就不應該再來招惹我。”

郁瑾言微微蹙眉。

自他回國以後,我很少頂撞他。可是這一次,我的心裏始終憋著一股氣,已經積攢了很久。

直視著他的眼睛,我開出了條件。

“我要把助播換回小趙。”

聞言,郁瑾言的眉頭蹙得更深,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頗為不滿地看著我。

我深呼吸一口氣。

“昨天的直播效果你也看見了,如果你有基本的視力和判斷力,就應該昨天的開場有多失敗,我為專場付出了很多,不能就這麽付諸流水。”

“郁瑾言,”我頓了頓,聲音染上一層淡淡的哭腔,“你有很多種補償林昕月的方式,這個專場對林昕月來說也不過只是一層鍍金石,但對我,對蔣姣,對小趙,它很重要。”

對峙了很久,一直到郁瑾言的視線從我的身上移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身在我面前漸行漸遠,他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但基於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是默認了。

我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最大的本事就是蔣姣說的,心大。

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事已至此,怨天載道沒有任何意義,換取自己的利益更要緊。

天真爛漫這個詞只屬於林昕月,我的字典裏只剩下權衡利弊。

果不其然,我前腳剛到公司,蔣姣後腳就跟著我進了辦公室。

“時虞,剛才郁瑾言一來就把小趙和那個實習生叫上去了,你說會不會出什麽事啊?”

蔣姣自顧自地猜著:“完蛋,昨天的直播數據很一般,他不會是在想辦法讓小趙替那個實習生背鍋吧?我倆要不要上去看看?要是真出了什麽事,我們也好替小趙撐腰啊。”

她說著便拉著我要出去,我好笑地拉住她,說:“郁瑾言應該是要讓小趙重新做回助播的位置。”

蔣姣翻了個白眼。

“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否則絕對不可能。”

我睨了她一眼。

“賭什麽?”

“一千塊錢。”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人敲了兩下,我和蔣姣回過頭,看見小趙帶著一臉笑意推開門,興奮不已又小心翼翼地開口。

“時虞姐,蔣部長,剛才郁總說,專場接下來幾場直播還是由我來做時虞姐的助播!”小趙的眼睛裏閃著興奮的光,雙手握拳,“我現在要惡補臺本去了,時虞姐,加油!晚上見!”

小趙說完就一溜煙跑出去了,我看著瞠目結舌的蔣姣,拿出手機。

“微信還是支付寶?”

蔣姣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不可能吧時虞,你是不是昨天晚上給郁瑾言下藥把他色誘了啊?”

“……”

眼看我臉色有幾分難看,蔣姣連忙住了嘴。

“我開玩笑的,別介意啊。”

我沒有說話,只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蔣姣不過是誤打誤撞,是我自己心虛。

某種程度來講,的確被她說對了。

不過我利用的這招,叫做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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