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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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戾
＊
寧遲非終究沒把自己得了味失癥的事告訴薛浩南。
不是不信任。味失癥是不會立刻要了人命的絕癥, 當初為了不讓周圍的人擔心，他選擇不說，現在已經不好開口了。
更別說是向竹馬解釋為什麽有個男生會抱住自己的時候。
寧遲非想了想, 如果是薛浩南被人抱住，他無意中聽見了, 就會裝聾到底。
雖然以他和薛浩南的個性, 怎麽看都是薛浩南更像會裝聾的那個。
……
……
實驗開始的第一天。
寧遲非一早請假來到科研中心, 和其他49名患者一同進入體檢室抽血化驗，然後做了各項腦部活動相關的測試。
呂明瑞也來了, 不聲不響報名了名, 來了還是眉頭緊鎖。
寧遲非大抵知道呂明瑞在想什麽。
為了給自己和弟弟討個公道來亞利的人, 當然不會放過任何和味失癥有關的線索。
引領他們過來的女研究員一身幹凈的科研服，為他們解釋實驗的流程。
實驗過程由研究員旁觀，以保證患者權益。
患者有權力隨時叫停實驗，患者的個人信息也不會透露給匹配到的邏格斯。
50組邏格斯和味失癥患者的組合都是後臺數據匹配和最終商定的結果。
實驗為期30天。
邏格斯要在漢斯教授團隊的嚴格控制下給患者餵食物，食物的種類可以由患者選擇, 邏格斯不能做出任何引誘或幹涉行為。
每10組控制餵食物的次數不同，30天內, 5次, 10次，15次，20次，25次不等, 中間間隔由患者決定。
這算是整個項目的預備調查。
如果實驗過程中出現了患者有治愈傾向的案例, 就會鎖定變量條件增加組數。
寧遲非這才知道周璟沒說謊, 的確是所有邏格斯中最適合他的人，他看著手裏的資料, 比梁程岳還要高出10個百分點。
已經快要趨近於100%了。
著實讓人驚愕的結果，寧遲非問向導研究員：“這個結果的意思是，就算在實驗之外，我也很難找到比他更匹配的邏格斯了嗎？”
“可以這麽說。”研究員耐心解釋，“不過，你的邏格斯是異能等級非常高的邏格斯，他和任何人匹配，都會是這個結果的。”
寧遲非：“……”
不禁想起周璟當初自信的笑容。
難怪如此胸有成竹。
研究員說完，繼續講起ppt裏的內容，“不管30天各位接受食物的次數是多少，都要保證每天有3小時以上的時間和邏格斯獨處。科研中心會為你們提供單獨的空間。當然，整個過程都是在我們的嚴密監控中。”
屏幕中出現了半球形的小型居室，只保留了最簡單的家具，外殼是透明的。實驗者的所有活動都能在外面看到。
“另外，如果身體出現不良反應，或者有任何你介意的事，都要及時和負責你那一組的研究員報告。”
“我們準備的食物都經過了嚴格的篩選，絕對保證各位的飲食安全。”
寧遲非在的會議室只有患者，邏格斯們在隔壁，漢斯教授正用嚴肅的神情和他們交待註意事項。
據說科研組給了邏格斯們相當豐厚的報酬。
不給錢很少有人報名是一回事，另外就是為了更好地約束他們的行為。
……
寧遲非離開會議室時，對面邏格斯的會議室已經空了。
實驗的主導權在患者身上，邏格斯們能做的就是獻出自己的手，要記的東西相對也少。
寧遲非拿著契約書和流程說明書，研究員給了他一塊寫著50號的吊牌，他綁在手腕上，向寫著同樣號碼的隔離間走去。
50號意味著他和周璟是最後一組。
不知道號碼的編排有沒有特殊的意義，總之，他的隔離間在最深處肯定是沒錯了。
去的路上，患者們腳步有快有慢，有的人還在好奇打量高科技實驗室的模樣，有的人則帶著一臉希望，似乎把實驗當成了擺脫痛苦的途徑。
走廊一時間熱鬧起來。
寧遲非正要往走廊深處走去，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他停下腳步。
十字形交錯的白色走廊，天頂高得嚇人，大理石柱陰影之側，有個長相水靈的青年正站在周璟面前，手腕上也有吊牌，是患者的一員沒錯了。
周璟一只手抄在褲子口袋，輕微歪著頭，瞇眼打量眼前的青年。
“我知道匹配已經完成了，這樣找你有點冒昧。”青年的個頭只到周璟胸前，也就十八歲出頭的樣子，臉上浮現著紅暈，“等實驗結束了，我也能吃到你給的食物嗎？”
周璟沒說話，好似在思量什麽。
青年見他無動於衷，小聲說：“我看到你的匹配者了，他肯定這個學校的軍校生，一看就不好惹，還冷冰冰的樣子，說不定心底就瞧不上你們邏格斯呢。”
青年說話的中途，周璟就在認真聽了，唇邊漸漸勾起輕浮的笑意。
“我想著，邏格斯都那麽傲慢，就是你這樣的人慣的吧。”周璟提了一下黑色斷指手套，上下掃了青年的身骨，“你在想些什麽我大概也知道，畢竟你也盯上我好幾天了。可惜，我對你這種單薄的身體實在提不起興趣，好像捏一把就碎了，真沒意思。”
青年被說得滿面羞紅，臉上的汗水差點流下來。
“至於你想在實驗結束後吃到我給的食物，”周璟停頓了一下，溫柔地笑說，“何必等到實驗以後呢。”
與上一句截然不同的語氣讓青年一楞，他臉上露出笑容，“這麽說，你是答應了？”
話音剛落，青年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周璟笑意漸深，看著青年因為吃痛扭曲的五官，把人拉得近了些，抓住的那只手往青年嘴邊送去，“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青年早就想掙脫了，他完全掙脫不掉，眼看自己的手被送到嘴邊，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感兩秒不到就遍布全身，活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這是……
然而，面前那張盯了好幾天的漂亮面孔倏然近了好多，周璟看著他，“吃吧？”
這邏格斯的命令，是絕對的。
青年過去也有過邏格斯，從沒被操控得如此完全過，他牙齒打顫到幾乎要發酸了，也不得不低下頭去，張開嘴，用力咬向自己的手——
“等一下。”
冰冷幹凈的聲音從耳邊響起，青年麻木的手腕被人拉走掙脫開來。
寧遲非看的卻是周璟：“你要給教授添麻煩嗎。他只是問你以後想不想當他的邏格斯，你至於這樣過分嗎。”
周璟充耳不聞，“這也叫過分嗎？”
寧遲非把青年拉到身邊，“你看到沒，邏格斯就是這樣的，你還要向他們卑躬屈膝，你覺得他們會瞧得起你嗎。清醒點好好配合實驗吧，實驗結束了也把心思放在治病上。”
青年臉色煞白，魂兒都像被抽走了，他向看寧遲非，羞愧地垂下眼點了點頭。
寧遲非沒好意思說自己參加實驗是給其他患者擋了災。他剛才聽到青年的那番話不覺得生氣，還有點悲哀。
“就算他答應了你，你想想，他會怎麽對你呢。”
青年低著頭，喉結一抖咽了口唾沫。
寧遲非沒有逗留，回頭給周璟使了個眼色，“走吧。”
“學長你都不生氣的嗎，他說你壞話哎。”周璟瞬間換了副面孔，攬住他的肩膀親昵和他並排走，還往他肩上靠，“他都好幾次找我說話了，匹配確定前還想讓我換掉你，我都沒動搖呢。我再有魅力也是學長的人哦，你看不見的地方我也守男德。”
“學長你說怎麽會有那麽不要臉的人，被拒絕多次還死皮賴臉纏著別人。”
寧遲非想把狗皮膏藥似的周璟推開。
去往走廊深處的路，兩個高大的身影分分合合。
周璟繼續說：“還有，你剛才訓他的樣子太帥了，我看著好激動，好想當著他的面和你來一次深情的擁吻。”
50號隔離室。
電子門刷吊牌開啟，寧遲非白天至少3小時在這裏，晚上要睡在這裏，方便數據觀測身體變化。
項目不要求邏格斯夜間也留宿，但寧遲非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隔離室門口站著一個男研究員，斯斯文文的，戴著眼睛，長相十分符合民間對研究者的刻板印象。
“寧遲非和周璟是吧。你們好，我叫管洋，是你們的——”
幾乎是門合上的下一刻，周璟捧著寧遲非的臉把人推向玻璃墻，“終於到了，我也不用再忍了吧？我方才因為你的話好興奮啊。”
寧遲非的手推在周璟胸前，示意周璟看旁邊的人。
管洋扶眼鏡：“……”
寧遲非：“他每天都在這裏看著，你老實點。”
“我知道啊。”周璟趁機在他嘴唇上用力啄了一口，“完全封閉的環境，還有一個人在旁邊看著，我們避著他偷偷摸摸才能親熱到，不覺得很刺激嗎？”
管洋：“……”
明白了，你們play的一環罷了。
難怪今早抽簽抽到50號時，漢斯教授看他的眼神像臨終關懷。
眼前兩個身高相當的帥哥推來推去，管洋一開始選擇了楞著，現在也只能繼續楞著。
直到周璟挨了一拳咣當一聲摔在玻璃門上。
寧遲非整理了亂掉的衣服，走到管洋面前，滿懷歉意說：“以後就辛苦你關照了。”
管洋條件反射想說一句不辛苦。
一看周璟，他不禁咽口水，不辛苦就有鬼了。
管洋和寧遲非客氣了幾句，和對講機裏的研究員說：“人到了，可以送吃的來了。”
……
與此同時。
漢斯教授正看著辦公室裏周璟貼在他電腦上的紙條。
【薛浩南是誰來著？我看著這名字眼熟，實在想不起來了，幫我查查？我中午要知道結果，謝謝舅舅~~】
漢斯教授：“……”
是了，他這個外甥記憶力超群，除了記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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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信任。味失癥是不會立刻要了人命的絕癥, 當初為了不讓周圍的人擔心，他選擇不說，現在已經不好開口了。
更別說是向竹馬解釋為什麽有個男生會抱住自己的時候。
寧遲非想了想, 如果是薛浩南被人抱住，他無意中聽見了, 就會裝聾到底。
雖然以他和薛浩南的個性, 怎麽看都是薛浩南更像會裝聾的那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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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明瑞也來了, 不聲不響報名了名, 來了還是眉頭緊鎖。
寧遲非大抵知道呂明瑞在想什麽。
為了給自己和弟弟討個公道來亞利的人, 當然不會放過任何和味失癥有關的線索。
引領他們過來的女研究員一身幹凈的科研服，為他們解釋實驗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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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有權力隨時叫停實驗，患者的個人信息也不會透露給匹配到的邏格斯。
50組邏格斯和味失癥患者的組合都是後臺數據匹配和最終商定的結果。
實驗為期30天。
邏格斯要在漢斯教授團隊的嚴格控制下給患者餵食物，食物的種類可以由患者選擇, 邏格斯不能做出任何引誘或幹涉行為。
每10組控制餵食物的次數不同，30天內, 5次, 10次，15次，20次，25次不等, 中間間隔由患者決定。
這算是整個項目的預備調查。
如果實驗過程中出現了患者有治愈傾向的案例, 就會鎖定變量條件增加組數。
寧遲非這才知道周璟沒說謊, 的確是所有邏格斯中最適合他的人，他看著手裏的資料, 比梁程岳還要高出10個百分點。
已經快要趨近於100%了。
著實讓人驚愕的結果，寧遲非問向導研究員：“這個結果的意思是，就算在實驗之外，我也很難找到比他更匹配的邏格斯了嗎？”
“可以這麽說。”研究員耐心解釋，“不過，你的邏格斯是異能等級非常高的邏格斯，他和任何人匹配，都會是這個結果的。”
寧遲非：“……”
不禁想起周璟當初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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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中出現了半球形的小型居室，只保留了最簡單的家具，外殼是透明的。實驗者的所有活動都能在外面看到。
“另外，如果身體出現不良反應，或者有任何你介意的事，都要及時和負責你那一組的研究員報告。”
“我們準備的食物都經過了嚴格的篩選，絕對保證各位的飲食安全。”
寧遲非在的會議室只有患者，邏格斯們在隔壁，漢斯教授正用嚴肅的神情和他們交待註意事項。
據說科研組給了邏格斯們相當豐厚的報酬。
不給錢很少有人報名是一回事，另外就是為了更好地約束他們的行為。
……
寧遲非離開會議室時，對面邏格斯的會議室已經空了。
實驗的主導權在患者身上，邏格斯們能做的就是獻出自己的手，要記的東西相對也少。
寧遲非拿著契約書和流程說明書，研究員給了他一塊寫著50號的吊牌，他綁在手腕上，向寫著同樣號碼的隔離間走去。
50號意味著他和周璟是最後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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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遲非正要往走廊深處走去，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他停下腳步。
十字形交錯的白色走廊，天頂高得嚇人，大理石柱陰影之側，有個長相水靈的青年正站在周璟面前，手腕上也有吊牌，是患者的一員沒錯了。
周璟一只手抄在褲子口袋，輕微歪著頭，瞇眼打量眼前的青年。
“我知道匹配已經完成了，這樣找你有點冒昧。”青年的個頭只到周璟胸前，也就十八歲出頭的樣子，臉上浮現著紅暈，“等實驗結束了，我也能吃到你給的食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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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說話的中途，周璟就在認真聽了，唇邊漸漸勾起輕浮的笑意。
“我想著，邏格斯都那麽傲慢，就是你這樣的人慣的吧。”周璟提了一下黑色斷指手套，上下掃了青年的身骨，“你在想些什麽我大概也知道，畢竟你也盯上我好幾天了。可惜，我對你這種單薄的身體實在提不起興趣，好像捏一把就碎了，真沒意思。”
青年被說得滿面羞紅，臉上的汗水差點流下來。
“至於你想在實驗結束後吃到我給的食物，”周璟停頓了一下，溫柔地笑說，“何必等到實驗以後呢。”
與上一句截然不同的語氣讓青年一楞，他臉上露出笑容，“這麽說，你是答應了？”
話音剛落，青年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周璟笑意漸深，看著青年因為吃痛扭曲的五官，把人拉得近了些，抓住的那只手往青年嘴邊送去，“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青年早就想掙脫了，他完全掙脫不掉，眼看自己的手被送到嘴邊，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感兩秒不到就遍布全身，活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這是……
然而，面前那張盯了好幾天的漂亮面孔倏然近了好多，周璟看著他，“吃吧？”
這邏格斯的命令，是絕對的。
青年過去也有過邏格斯，從沒被操控得如此完全過，他牙齒打顫到幾乎要發酸了，也不得不低下頭去，張開嘴，用力咬向自己的手——
“等一下。”
冰冷幹凈的聲音從耳邊響起，青年麻木的手腕被人拉走掙脫開來。
寧遲非看的卻是周璟：“你要給教授添麻煩嗎。他只是問你以後想不想當他的邏格斯，你至於這樣過分嗎。”
周璟充耳不聞，“這也叫過分嗎？”
寧遲非把青年拉到身邊，“你看到沒，邏格斯就是這樣的，你還要向他們卑躬屈膝，你覺得他們會瞧得起你嗎。清醒點好好配合實驗吧，實驗結束了也把心思放在治病上。”
青年臉色煞白，魂兒都像被抽走了，他向看寧遲非，羞愧地垂下眼點了點頭。
寧遲非沒好意思說自己參加實驗是給其他患者擋了災。他剛才聽到青年的那番話不覺得生氣，還有點悲哀。
“就算他答應了你，你想想，他會怎麽對你呢。”
青年低著頭，喉結一抖咽了口唾沫。
寧遲非沒有逗留，回頭給周璟使了個眼色，“走吧。”
“學長你都不生氣的嗎，他說你壞話哎。”周璟瞬間換了副面孔，攬住他的肩膀親昵和他並排走，還往他肩上靠，“他都好幾次找我說話了，匹配確定前還想讓我換掉你，我都沒動搖呢。我再有魅力也是學長的人哦，你看不見的地方我也守男德。”
“學長你說怎麽會有那麽不要臉的人，被拒絕多次還死皮賴臉纏著別人。”
寧遲非想把狗皮膏藥似的周璟推開。
去往走廊深處的路，兩個高大的身影分分合合。
周璟繼續說：“還有，你剛才訓他的樣子太帥了，我看著好激動，好想當著他的面和你來一次深情的擁吻。”
50號隔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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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目不要求邏格斯夜間也留宿，但寧遲非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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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遲非和周璟是吧。你們好，我叫管洋，是你們的——”
幾乎是門合上的下一刻，周璟捧著寧遲非的臉把人推向玻璃墻，“終於到了，我也不用再忍了吧？我方才因為你的話好興奮啊。”
寧遲非的手推在周璟胸前，示意周璟看旁邊的人。
管洋扶眼鏡：“……”
寧遲非：“他每天都在這裏看著，你老實點。”
“我知道啊。”周璟趁機在他嘴唇上用力啄了一口，“完全封閉的環境，還有一個人在旁邊看著，我們避著他偷偷摸摸才能親熱到，不覺得很刺激嗎？”
管洋：“……”
明白了，你們play的一環罷了。
難怪今早抽簽抽到50號時，漢斯教授看他的眼神像臨終關懷。
眼前兩個身高相當的帥哥推來推去，管洋一開始選擇了楞著，現在也只能繼續楞著。
直到周璟挨了一拳咣當一聲摔在玻璃門上。
寧遲非整理了亂掉的衣服，走到管洋面前，滿懷歉意說：“以後就辛苦你關照了。”
管洋條件反射想說一句不辛苦。
一看周璟，他不禁咽口水，不辛苦就有鬼了。
管洋和寧遲非客氣了幾句，和對講機裏的研究員說：“人到了，可以送吃的來了。”
……
與此同時。
漢斯教授正看著辦公室裏周璟貼在他電腦上的紙條。
【薛浩南是誰來著？我看著這名字眼熟，實在想不起來了，幫我查查？我中午要知道結果，謝謝舅舅~~】
漢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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