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海鹽芝士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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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海鹽芝士蛋糕
北方秋天日落很早, 他們從文創店裏出來時外面正是夕陽西下，禾慕駐足轉頭，看向地平線, 暖洋洋的光暈落在海面上，橙色光輝浸染著雲彩，兩人在那靜靜地站了會，禾慕才打了個哈欠：“我回去得換身衣服再下去餐廳找江斐, ”她似乎想起什麽, 轉頭問周彥，“你晚上要一起去嗎？”
“你想要我一起去嗎？”周彥偏頭看她。
“沒什麽事的話就一起去吃個飯？都是認識的同學, ”禾慕偏頭想了想，補充道，“反正晚上也沒有別的安排。”
周彥好像就等她這句話，沒怎麽考慮就點頭說行：“那我去房間等你。”
兩人回到酒店, 禾慕進屋換了身衣服, 化了個淡妝, 跟周彥一起來到樓下餐廳。
江斐訂的房間在走廊最靠裏，服務員帶著他們一路走進去, 幫著推開了門，禾慕才看到裏面放著一張大圓桌, 周圍坐著二十幾個人, 卻都是陌生面孔, 正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房間, 裏面的江斐就見到他們進來，迎了過來：“這桌是我這次的合作夥伴, 同學在裏面那桌，你們直接進去吧。”
禾慕應了一聲, 才發現側邊還有一扇門，她無意中往外面桌子上掃了一眼，神情卻忽然一楞。
這桌上居然不全是陌生人。
夏秉言坐在首位，看見禾慕的目光，朝他們擡起杯子，挑眉一笑。
江斐雖然不知道禾慕為什麽忽然楞在了原地，但還是反應很快地上前介紹，
“這是我這次音樂的合作團隊Timebeat。這是我同學，‘誠合’的禾慕，禾律師。”
禾慕客套地笑著打了個招呼，而後轉頭去看身邊的人，卻見周彥的目光並沒有在夏秉言身上停留太久，而是朝著坐在他身邊的那幾個人都輕輕點了點頭。
和那幾個人見到周彥時怔楞的表情不同，周老板顯得雲淡風輕得多，他輕輕低頭在禾慕耳邊道：“走吧。”
禾慕求之不得，她轉身準備往裏走，夏秉言身邊的男人卻忽然端著酒杯站起來：“江導認識這位還請我們，”他陰陽怪氣地叫住了幾人，“多少有些浪費資源了。”
江斐皺了皺眉，自己請他們來是為了配合夏秉言做編曲的，這人這些發言不可能是針對禾慕，那就只有針對周彥了。
禾慕看見江斐有些疑惑地向自己遞過來一個眼神，微不可見地搖搖頭，剛準備出聲解圍，夏秉言卻先開口打斷：“哪位呀？”夏秉言擡頭看了一圈，“請我也是浪費資源？這桌上還有比我強的？”
“那當然沒有，”不待那人繼續說話，周彥先開了口，他的表情一切如常地從一旁的櫃子上拿過一個小酒杯，“夏制作人的能力誰敢質疑。”他往分酒器裏倒出一杯酒，“不知道你們把我認錯成誰了，我就是一個甜品店老板，有空可以來店裏，請大家吃蛋糕。”
“好啊，”夏秉言將酒杯在桌上輕輕一磕，“我要吃最貴的。”
禾慕能看出在座的人並不是都認識周彥，或者說許予承的，但他倆配合默契地一唱一和，明顯是想把這件事就此揭過，也就沒人問為什麽一個甜品店主為什麽和夏制作人如此熟悉，站起來那個人見周彥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得悻悻地坐下。
許予承從圈子裏消失了不假，但他的影響力尚存，更何況還有身邊夏秉言滿是警告的笑容。
他也不敢一次得罪兩尊大神。
江斐適時地出來圓場：“走吧，咱們進去。”
禾慕點點頭，跟著她往裏間走，走出幾步之後，才側頭問身邊的人：“認識？”
周彥點點頭：“之前合作過。”
這個“以前”就是他還叫許予承的時候了，禾慕感慨了下周老板的過去是真的精彩，伸手推開兩個套間的隔門，和外面坐得滿滿當當的桌子不同，裏面才坐著不到十人，都是禾慕認識的面孔。
她領著周彥順著寒暄了一圈，雖然只說這是“朋友”，但在座的誰不明白能在這種聚會出席的異性會是什麽關系，禾慕也不解釋，把所有調侃照單全收，才坐到肖筱曉和季晨旁邊的空位上：“季晨，肖筱曉男朋友，跟她在一個研究所，”禾慕的介紹變得詳細了些，“周彥，我樓下甜品店‘一周’的老板。”
季晨性格內斂，話也不多，只伸出手跟周彥握了握，坐在他倆中間的禾慕和肖筱曉倒是很快就湊到了一起：“你倆怎麽現在才進來？”肖筱曉壓低聲音問道。
“剛剛在外面遇到了幾個認識的人，”禾慕一時半會有些難以解釋清楚，“回頭我再跟你說。”
“禾慕高中那會就喜歡吃蛋糕，我記著我們那會下課，別人都是去食堂，她就往門口那個蛋糕店跑，”坐在季晨旁邊的男生聽到了禾慕那句介紹，調侃道，“結果這是把甜品店老板直接騙回家了啊。”
禾慕沒想到話題就這麽落到了自己身上，不過好在面對熟悉的同學時，她也算是能開得起玩笑：“沒辦法，律師收入太低，買不起蛋糕了。”她笑著看向周彥，“只好另辟蹊徑。”
“律師收入還低啊，”旁邊一個男生接過話頭，“比起我們這些吃死工資的，非訴應該還行吧？”
“資本市場現在不好做，”又有一個同學開口，禾慕記得她是在金融行業，“我被收入現在都砍了一半還多了。”
“是啊，”一旁有人接話感慨，“還得是筱曉跟季晨這種高精尖技術人才，無論如何都不可替代，而且跟我們追求和目標都不一樣了。”
肖筱曉晃了晃手：“我在研究所每天熬通宵，實驗數據出不來的時候頭發都要掉光了，”她嘆口氣，“我還羨慕江斐呢。”
“羨慕我什麽？”兩邊都是江斐組局，她一晚上都在裏外兩邊跑，剛從外面進來就聽到肖筱曉的話。
“羨慕你一邊旅游一邊賺錢，又自由又輕松。”肖筱曉搖著頭道。
江斐一樂：“別羨慕，”她往椅子上一坐，“頭發都要掉光了。”
“沒有容易的行業，”禾慕笑著嘆了口氣，“大家不都是錢難掙，那啥難吃。”
雖然大家許久未見，但是這種同學聚會的氛圍和那種談項目時的酒局氛圍還是不同，聊天放得開但也把握著分寸，不生疏客套也不會擔心真的冒犯到誰。
“而且啊我還羨慕你們這些有對象的人，我今年回家估計就得去相親了。”江斐苦笑。
話題又從工作轉到了婚戀上，大家都紛紛開始起哄，從高中舊事聊到現在的職場八卦，禾慕正聽得起勁，就聽到周彥在她耳邊道：“夏秉言給我發消息，讓我出去找他一趟。”
禾慕轉頭看向他，正想告訴他讓他先走不用等自己，就聽到他問道：“一起過去嗎？”
那倒也行。
禾慕心想。
周彥今天在這場聚會上聽到了自己那麽多的八卦，也應該以介紹一些過去的朋友作為交換。
於是她點點頭，擡頭找了個理由，和大家說律所有急事她得先回去房間處理一下。
都是熟悉的朋友，也沒人拘泥這個，紛紛表示理解和心疼，禾慕笑笑，站起身，跟周彥一起先告辭離開。
出來時，外面桌子旁邊夏秉言的位置果然已經是空著的了。
禾慕能感覺到那些人看過來的目光，但是周彥始終不予理睬，帶著她徑直出了包廂。
“以前在做音樂的時候，我們合作過，”出門後，周彥解釋道，“那會我年輕氣盛，有挺多人看不順眼的。”
年輕氣盛，出身世家，實力又確實不容置疑，禾慕在心底幫他補充了一下背景，心道這樣的身份確實很容易遭人記恨。
“Timebeat給我遞過合作的邀請，”周彥想起往事，皺起了眉，“但我覺得他們品位一般，專業性一般，概念噱頭大於音樂質量本身，所以拒絕了，”他輕輕搖頭，“不知道夏秉言怎麽和他們混到一起的。”
“你不會直接把這個原因告訴人家了吧？”看到周彥真的點了點頭，禾慕咋舌，“那難怪今天這麽偶然一面人家都要來刺你兩句。”
“江導給錢大方，而且制作組我說了算，”夏秉言站在前面的走廊處，插入了兩人的聊天，“有人把握音樂質量的話，Timebeat算是很聽話的組員。”他擡手和禾慕打了個招呼，“又見面了。”
有點見太多面了，禾慕腹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他繼續道：“下午就跟你說了跟江斐合作的人是Timebeat，你怎麽還是跑來吃飯了，真差這一頓啊？”
夏秉言話說得拐彎抹角，但禾慕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
下午夏秉言就提醒過周彥了，而他已經知道會在這頓飯遇上這些人，但還是陪著自己來了。
就因為剛剛問的時候，自己說想要他來嗎？
夏秉言見禾慕擡頭看向周彥，知道自己目的達成，感慨了下自己真是日行一善的好人：“走吧，找個聊天的地方去。”
他不再說話，帶著二人從酒店背後繞出去，走到背後頗具設計感的建築旁，用手邊的鑰匙打開了門。
燈光打開，這居然是個小型的音樂廳。
“方便作曲錄音，所以麻煩江導找酒店借了這個地方。”夏秉言領著兩個人走進去，又關上了門。
禾慕擡眼環顧四周，夏秉言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舞臺上的燈光也被打開了，空空蕩蕩的大廳內舞臺上那架空落落的三角鋼琴格外顯眼。
華麗而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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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秋天日落很早, 他們從文創店裏出來時外面正是夕陽西下，禾慕駐足轉頭，看向地平線, 暖洋洋的光暈落在海面上，橙色光輝浸染著雲彩，兩人在那靜靜地站了會，禾慕才打了個哈欠：“我回去得換身衣服再下去餐廳找江斐, ”她似乎想起什麽, 轉頭問周彥，“你晚上要一起去嗎？”
“你想要我一起去嗎？”周彥偏頭看她。
“沒什麽事的話就一起去吃個飯？都是認識的同學, ”禾慕偏頭想了想，補充道，“反正晚上也沒有別的安排。”
周彥好像就等她這句話，沒怎麽考慮就點頭說行：“那我去房間等你。”
兩人回到酒店, 禾慕進屋換了身衣服, 化了個淡妝, 跟周彥一起來到樓下餐廳。
江斐訂的房間在走廊最靠裏，服務員帶著他們一路走進去, 幫著推開了門，禾慕才看到裏面放著一張大圓桌, 周圍坐著二十幾個人, 卻都是陌生面孔, 正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房間, 裏面的江斐就見到他們進來，迎了過來：“這桌是我這次的合作夥伴, 同學在裏面那桌，你們直接進去吧。”
禾慕應了一聲, 才發現側邊還有一扇門，她無意中往外面桌子上掃了一眼，神情卻忽然一楞。
這桌上居然不全是陌生人。
夏秉言坐在首位，看見禾慕的目光，朝他們擡起杯子，挑眉一笑。
江斐雖然不知道禾慕為什麽忽然楞在了原地，但還是反應很快地上前介紹，
“這是我這次音樂的合作團隊Timebeat。這是我同學，‘誠合’的禾慕，禾律師。”
禾慕客套地笑著打了個招呼，而後轉頭去看身邊的人，卻見周彥的目光並沒有在夏秉言身上停留太久，而是朝著坐在他身邊的那幾個人都輕輕點了點頭。
和那幾個人見到周彥時怔楞的表情不同，周老板顯得雲淡風輕得多，他輕輕低頭在禾慕耳邊道：“走吧。”
禾慕求之不得，她轉身準備往裏走，夏秉言身邊的男人卻忽然端著酒杯站起來：“江導認識這位還請我們，”他陰陽怪氣地叫住了幾人，“多少有些浪費資源了。”
江斐皺了皺眉，自己請他們來是為了配合夏秉言做編曲的，這人這些發言不可能是針對禾慕，那就只有針對周彥了。
禾慕看見江斐有些疑惑地向自己遞過來一個眼神，微不可見地搖搖頭，剛準備出聲解圍，夏秉言卻先開口打斷：“哪位呀？”夏秉言擡頭看了一圈，“請我也是浪費資源？這桌上還有比我強的？”
“那當然沒有，”不待那人繼續說話，周彥先開了口，他的表情一切如常地從一旁的櫃子上拿過一個小酒杯，“夏制作人的能力誰敢質疑。”他往分酒器裏倒出一杯酒，“不知道你們把我認錯成誰了，我就是一個甜品店老板，有空可以來店裏，請大家吃蛋糕。”
“好啊，”夏秉言將酒杯在桌上輕輕一磕，“我要吃最貴的。”
禾慕能看出在座的人並不是都認識周彥，或者說許予承的，但他倆配合默契地一唱一和，明顯是想把這件事就此揭過，也就沒人問為什麽一個甜品店主為什麽和夏制作人如此熟悉，站起來那個人見周彥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得悻悻地坐下。
許予承從圈子裏消失了不假，但他的影響力尚存，更何況還有身邊夏秉言滿是警告的笑容。
他也不敢一次得罪兩尊大神。
江斐適時地出來圓場：“走吧，咱們進去。”
禾慕點點頭，跟著她往裏間走，走出幾步之後，才側頭問身邊的人：“認識？”
周彥點點頭：“之前合作過。”
這個“以前”就是他還叫許予承的時候了，禾慕感慨了下周老板的過去是真的精彩，伸手推開兩個套間的隔門，和外面坐得滿滿當當的桌子不同，裏面才坐著不到十人，都是禾慕認識的面孔。
她領著周彥順著寒暄了一圈，雖然只說這是“朋友”，但在座的誰不明白能在這種聚會出席的異性會是什麽關系，禾慕也不解釋，把所有調侃照單全收，才坐到肖筱曉和季晨旁邊的空位上：“季晨，肖筱曉男朋友，跟她在一個研究所，”禾慕的介紹變得詳細了些，“周彥，我樓下甜品店‘一周’的老板。”
季晨性格內斂，話也不多，只伸出手跟周彥握了握，坐在他倆中間的禾慕和肖筱曉倒是很快就湊到了一起：“你倆怎麽現在才進來？”肖筱曉壓低聲音問道。
“剛剛在外面遇到了幾個認識的人，”禾慕一時半會有些難以解釋清楚，“回頭我再跟你說。”
“禾慕高中那會就喜歡吃蛋糕，我記著我們那會下課，別人都是去食堂，她就往門口那個蛋糕店跑，”坐在季晨旁邊的男生聽到了禾慕那句介紹，調侃道，“結果這是把甜品店老板直接騙回家了啊。”
禾慕沒想到話題就這麽落到了自己身上，不過好在面對熟悉的同學時，她也算是能開得起玩笑：“沒辦法，律師收入太低，買不起蛋糕了。”她笑著看向周彥，“只好另辟蹊徑。”
“律師收入還低啊，”旁邊一個男生接過話頭，“比起我們這些吃死工資的，非訴應該還行吧？”
“資本市場現在不好做，”又有一個同學開口，禾慕記得她是在金融行業，“我被收入現在都砍了一半還多了。”
“是啊，”一旁有人接話感慨，“還得是筱曉跟季晨這種高精尖技術人才，無論如何都不可替代，而且跟我們追求和目標都不一樣了。”
肖筱曉晃了晃手：“我在研究所每天熬通宵，實驗數據出不來的時候頭發都要掉光了，”她嘆口氣，“我還羨慕江斐呢。”
“羨慕我什麽？”兩邊都是江斐組局，她一晚上都在裏外兩邊跑，剛從外面進來就聽到肖筱曉的話。
“羨慕你一邊旅游一邊賺錢，又自由又輕松。”肖筱曉搖著頭道。
江斐一樂：“別羨慕，”她往椅子上一坐，“頭發都要掉光了。”
“沒有容易的行業，”禾慕笑著嘆了口氣，“大家不都是錢難掙，那啥難吃。”
雖然大家許久未見，但是這種同學聚會的氛圍和那種談項目時的酒局氛圍還是不同，聊天放得開但也把握著分寸，不生疏客套也不會擔心真的冒犯到誰。
“而且啊我還羨慕你們這些有對象的人，我今年回家估計就得去相親了。”江斐苦笑。
話題又從工作轉到了婚戀上，大家都紛紛開始起哄，從高中舊事聊到現在的職場八卦，禾慕正聽得起勁，就聽到周彥在她耳邊道：“夏秉言給我發消息，讓我出去找他一趟。”
禾慕轉頭看向他，正想告訴他讓他先走不用等自己，就聽到他問道：“一起過去嗎？”
那倒也行。
禾慕心想。
周彥今天在這場聚會上聽到了自己那麽多的八卦，也應該以介紹一些過去的朋友作為交換。
於是她點點頭，擡頭找了個理由，和大家說律所有急事她得先回去房間處理一下。
都是熟悉的朋友，也沒人拘泥這個，紛紛表示理解和心疼，禾慕笑笑，站起身，跟周彥一起先告辭離開。
出來時，外面桌子旁邊夏秉言的位置果然已經是空著的了。
禾慕能感覺到那些人看過來的目光，但是周彥始終不予理睬，帶著她徑直出了包廂。
“以前在做音樂的時候，我們合作過，”出門後，周彥解釋道，“那會我年輕氣盛，有挺多人看不順眼的。”
年輕氣盛，出身世家，實力又確實不容置疑，禾慕在心底幫他補充了一下背景，心道這樣的身份確實很容易遭人記恨。
“Timebeat給我遞過合作的邀請，”周彥想起往事，皺起了眉，“但我覺得他們品位一般，專業性一般，概念噱頭大於音樂質量本身，所以拒絕了，”他輕輕搖頭，“不知道夏秉言怎麽和他們混到一起的。”
“你不會直接把這個原因告訴人家了吧？”看到周彥真的點了點頭，禾慕咋舌，“那難怪今天這麽偶然一面人家都要來刺你兩句。”
“江導給錢大方，而且制作組我說了算，”夏秉言站在前面的走廊處，插入了兩人的聊天，“有人把握音樂質量的話，Timebeat算是很聽話的組員。”他擡手和禾慕打了個招呼，“又見面了。”
有點見太多面了，禾慕腹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他繼續道：“下午就跟你說了跟江斐合作的人是Timebeat，你怎麽還是跑來吃飯了，真差這一頓啊？”
夏秉言話說得拐彎抹角，但禾慕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
下午夏秉言就提醒過周彥了，而他已經知道會在這頓飯遇上這些人，但還是陪著自己來了。
就因為剛剛問的時候，自己說想要他來嗎？
夏秉言見禾慕擡頭看向周彥，知道自己目的達成，感慨了下自己真是日行一善的好人：“走吧，找個聊天的地方去。”
他不再說話，帶著二人從酒店背後繞出去，走到背後頗具設計感的建築旁，用手邊的鑰匙打開了門。
燈光打開，這居然是個小型的音樂廳。
“方便作曲錄音，所以麻煩江導找酒店借了這個地方。”夏秉言領著兩個人走進去，又關上了門。
禾慕擡眼環顧四周，夏秉言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舞臺上的燈光也被打開了，空空蕩蕩的大廳內舞臺上那架空落落的三角鋼琴格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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