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海鹽芝士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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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海鹽芝士蛋糕
和肖筱曉吃完飯後, 禾慕就給江斐打了個電話。
她和江斐高中其實不是同班，只是在一起入選校辯論隊之後才認識，後來又都在京華讀大學, 偶爾會約著一起吃個飯，才逐漸熟絡起來，但是畢業之後各自奔忙，聯系又逐漸少了。
不過這次說是一起旅游, 其實就是他們一起蹭蹭江斐團隊的景區門票和酒店的團購價格。
江斐性格爽朗, 接了禾慕的電話之後絲毫聽不出生疏，聽說她決定同行之後聲音喜悅：“當然好啊, 人越多越熱鬧嘛。”江斐在電話笑著道，“咱們高中在京津冀工作的人我都問了，權當同學聚會了。”
禾慕想的和她一樣，剛開始工作這幾年是最忙碌的, 不少同學朋友都斷了聯系, 難得有機會有一起聚聚：“只是我這邊可能只有兩三天的時間, 到時候和筱曉從京華直接去秦島找你們匯合吧。”
“理解，除了我們這種自由職業, 大家的時間都緊，”江斐在那邊笑笑, “那我回頭把秦島的行程和酒店安排發給你。”
禾慕“嗯”了一聲, 道了聲謝。
她倆有有一搭沒一搭地寒暄了幾句, 才掛斷電話。
確定了時間和行程之後, 禾慕又開始考慮肖筱曉的建議。
和周彥一起出去旅游這個設想還是很誘人的。
於是禾慕忍了一天之後還是沒有忍住，下午回家的時候就開始打聽周彥國慶的安排。
不料周彥說他準備回東港一趟, 而後倒先開口問禾慕想不想去東港玩幾天。
禾慕搖搖頭：“我和肖筱曉他們約好去秦島旅游。”既然周彥已經有了自己的安排，禾慕幹脆也沒開口邀約。
草稿周孜一已經審過了, 周二的初稿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只交代了幾句細節上的註意事項，就讓禾慕可以開始著手準備完整的正式方案。
禾慕在周四完成了最後版本，周五和周孜一一起帶著資料來到了“溯·言”的辦公室。
說是辦公室，其實是嘉禮大樓裏空置的兩個會議室。
“剛剛創業，條件有限，只能在這借個地方，”宋清洛出來接她們，“二位見笑。”
周孜一輕輕搖頭：“宋總玩笑了，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宋清洛笑笑，沒有再接這些客套話，她帶著二人走過回廊，推開會議室的門：“‘君盟’的人還沒有來，你們可以先說你們的方案。”
會議室裏坐著禾慕有過一面之緣的肖堇，還有幾個面生的人，大約也是“溯·言”初創團隊的成員。
周孜一領著她跟在場的人一一打了招呼，而後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加油。
禾慕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電腦連上投影，開始闡述自己做的合作方案。
真的開始發言時，禾慕根本來不及緊張，況且這個項目是她一手完成的，描述相關的思路和方案目的毫無難度，整場發言都十分流暢，沒有什麽卡頓。
她講完時，看到周孜一滿意的笑容。
那幾個不認識的員工針對方案細節提了一些問題，她也對答如流，雙方相談甚歡，直到工作人員敲門說“君盟”的人也到了，她們才告辭出來。
周孜一和禾慕在會議室門口遇到了“君盟”派來的兩個代表，禾慕沒想到居然也是認識的人，都是她之前在別的項目裏遇見過的中級律師。
看來“君盟”對這個項目也十分重視。
幾人在門口打了個招呼，而後她和周孜一就先告辭離開。
坐上周孜一的後座往律所回去時，禾慕才發現自己手上居然一手的汗。
“還在緊張？”周孜一發現後座的人一直沒有說話，輕聲問道。
禾慕誠實地點點頭。
“你表現得很好，”周孜一笑著道，“發言條理清晰、回答問題的時候邏輯嚴密，體現了出眾的職業素養，我坐在旁邊本來想是想給你做補充的，都沒用上。”
周孜一很難得這麽誇人，禾慕瞬間有些受寵若驚：“沒讓您失望就好。”
“沒讓我失望，”周孜一往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長，“估計也沒有讓宋總和肖總失望。”
這是這個項目十拿九穩了的意思嗎？禾慕暗自思忖，周律那麽自信嗎？
事實證明周孜一的自信有理有據，他們剛回到律所，就接到了宋清洛的電話，說周一會和肖堇過來商量具體的落地細節和簽署正式合作的合同。
這意味著禾慕可以開始將方案變成可以落地的文書。
這是她第一個從頭到尾自己牽線、交涉、寫方案並且拿下的項目，她第一次有了這是一個“自己的項目”的實感。
禾慕這邊一切順利，另一個項目的進展也十分喜人。
饒小楠捋清楚了“望能”的兩代關系，從孟凈婷和其父親的關系裏找到了項目突破口，周末和周孜一一起約見了孟凈婷，在先前的關系基礎上，把合作意向基本確定了。
當時周孜一安排的時候就是讓她們同時負責這兩個項目，現在兩邊都在往前推進，禾慕和饒小楠在在完成自己任務的基礎上也都會給對方搭把手。
健康的合作關系是工作推進的重要利好因素，再加上放假旅游的誘惑在前，禾慕這一周工作效率簡直前所未有的高。
國慶節前最後一個工作日，兩人完成了最後一點掃尾工作，抱著文件進到周孜一的辦公室：“周律，這就是‘溯·言’和‘望能’目前需要的所有合同，我們已經做完了。”
周孜一低頭審閱了一遍之後滿意地點點頭，把文件整理整齊歸檔：“下班前給他們發過去吧。”
這意味著她們這幾日的忙碌可以短暫地告一段落了。
“周律，”饒小楠往前湊過去，“我和慕慕國慶節都有安排，能不能問您提前要半天假回家收拾一下？”
“我說今天怎麽匯報工作那麽積極，”熟絡之後，周孜一對她們也不像之前那樣嚴肅，她擺擺手，“去吧，這段時間你們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幾天。”
饒小楠要回老家，歸心似箭，跟禾慕道了個別就匆匆回去收拾行李。
禾慕去秦島的車是明天早上的，她和肖筱曉約好在高鐵站匯合，現在倒不是很著急。
於是乎，她又晃悠著準備去“一周”。
今早來上班的時候她就和周彥約好，下班後要來“一周”拿個蛋糕回去，畢竟這下是真的要一周不見了。
現在提前休息，她想著幹脆來店裏看周老板裱花。
她走到門口時，卻發現門口居然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店裏也空無一人。
明明今早兩人是一起過來上班的，現在不應該沒人在店裏啊，禾慕有些疑惑地伸手拉了拉門，不想門居然被她就這麽拉開了。
沒有上鎖的話，禾慕猜想，那周彥可能在工作間？
她側身進去，又把店門關上，往後廚那個白色拱門走過去，剛到工作間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聽見裏面傳出的人聲，伴著門鎖被擰開的聲音：
“不要再回家，也不要再來影響你妹妹。”
出來的中年女人與禾慕四目相對，她穿著一身看著就價值不菲的真絲長裙，妝容精致，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和冷淡的話一起對著禾慕撲過來。她見到門外的禾慕時楞了一下，而後皺起眉頭上下打量了一眼，轉過頭看向周彥，卻還是什麽也沒說，轉身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禾慕有些尷尬，下意識擡眼去看站在屋裏的周彥。
他大約是沒想到她會在門口，神情中有驚訝，也有尚未收斂好的悲傷。
她從來沒有見過周彥這種表情。
“我……”禾慕抿了抿唇，“我來拿蛋糕。”
她看到周彥輕輕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神情已經如常。
“我還以為你中午也不過來了。”周彥從烤箱裏拿出蛋糕胚，“還沒做好，等我一會？”
禾慕點頭說好，熟練地從旁邊挪了一個凳子坐到工作間的操作臺前。
整個工作間忽然安靜了下來，禾慕只能聽到周彥翻拌奶油的聲音。
早上她只說想吃蛋糕，讓周彥自由發揮，本來期待一個驚喜，卻不想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看著這個蛋糕成型。
她看著周彥在蛋糕裏放入杏仁片和奧利奧碎夾心，而後在白色奶油裏加入蝶豆花汁，調出淡藍的底色，又轉身用另一個碗打發黃油和奶酪。
這些步驟和她熟悉的制作過程不太一樣，禾慕杵著下巴，卻第一次沒法把註意力放到蛋糕的制作過程上。
空氣裏其實還有一絲香水的味道沒有散盡，剛才那個中年女人的身份並不難猜，禾慕想到之前從周彥兄妹那裏聽到的關於家庭的故事，知道自己在門外聽到的那句冷淡又輕飄飄的話對於周彥而言意味著什麽。
或許是不想讓自己擔心，又或許已經習慣被類似的話語刺痛，周彥的表情已經看不出難過，但禾慕還是難免心疼和生氣。
他本來還計劃著放假要回東港的。
她回過神時，蛋糕已然完成了，禾慕才發現他居然用淡藍色的奶油和芝士奶油一起做出了海洋和沙灘的效果。
甚至還做出了立體的海浪。
周彥轉身出去拿打包的盒子，禾慕伸手輕輕轉動蛋糕裱花的轉盤，看著眼前精雕細琢的蛋糕，鼻頭一酸。
“周老板，”周彥拿著東西剛一進來，就看到禾慕趴在工作臺上，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桌面上的蛋糕，聲音悶悶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秦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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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肖筱曉吃完飯後, 禾慕就給江斐打了個電話。
她和江斐高中其實不是同班，只是在一起入選校辯論隊之後才認識，後來又都在京華讀大學, 偶爾會約著一起吃個飯，才逐漸熟絡起來，但是畢業之後各自奔忙，聯系又逐漸少了。
不過這次說是一起旅游, 其實就是他們一起蹭蹭江斐團隊的景區門票和酒店的團購價格。
江斐性格爽朗, 接了禾慕的電話之後絲毫聽不出生疏，聽說她決定同行之後聲音喜悅：“當然好啊, 人越多越熱鬧嘛。”江斐在電話笑著道，“咱們高中在京津冀工作的人我都問了，權當同學聚會了。”
禾慕想的和她一樣，剛開始工作這幾年是最忙碌的, 不少同學朋友都斷了聯系, 難得有機會有一起聚聚：“只是我這邊可能只有兩三天的時間, 到時候和筱曉從京華直接去秦島找你們匯合吧。”
“理解，除了我們這種自由職業, 大家的時間都緊，”江斐在那邊笑笑, “那我回頭把秦島的行程和酒店安排發給你。”
禾慕“嗯”了一聲, 道了聲謝。
她倆有有一搭沒一搭地寒暄了幾句, 才掛斷電話。
確定了時間和行程之後, 禾慕又開始考慮肖筱曉的建議。
和周彥一起出去旅游這個設想還是很誘人的。
於是禾慕忍了一天之後還是沒有忍住，下午回家的時候就開始打聽周彥國慶的安排。
不料周彥說他準備回東港一趟, 而後倒先開口問禾慕想不想去東港玩幾天。
禾慕搖搖頭：“我和肖筱曉他們約好去秦島旅游。”既然周彥已經有了自己的安排，禾慕幹脆也沒開口邀約。
草稿周孜一已經審過了, 周二的初稿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只交代了幾句細節上的註意事項，就讓禾慕可以開始著手準備完整的正式方案。
禾慕在周四完成了最後版本，周五和周孜一一起帶著資料來到了“溯·言”的辦公室。
說是辦公室，其實是嘉禮大樓裏空置的兩個會議室。
“剛剛創業，條件有限，只能在這借個地方，”宋清洛出來接她們，“二位見笑。”
周孜一輕輕搖頭：“宋總玩笑了，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宋清洛笑笑，沒有再接這些客套話，她帶著二人走過回廊，推開會議室的門：“‘君盟’的人還沒有來，你們可以先說你們的方案。”
會議室裏坐著禾慕有過一面之緣的肖堇，還有幾個面生的人，大約也是“溯·言”初創團隊的成員。
周孜一領著她跟在場的人一一打了招呼，而後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加油。
禾慕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電腦連上投影，開始闡述自己做的合作方案。
真的開始發言時，禾慕根本來不及緊張，況且這個項目是她一手完成的，描述相關的思路和方案目的毫無難度，整場發言都十分流暢，沒有什麽卡頓。
她講完時，看到周孜一滿意的笑容。
那幾個不認識的員工針對方案細節提了一些問題，她也對答如流，雙方相談甚歡，直到工作人員敲門說“君盟”的人也到了，她們才告辭出來。
周孜一和禾慕在會議室門口遇到了“君盟”派來的兩個代表，禾慕沒想到居然也是認識的人，都是她之前在別的項目裏遇見過的中級律師。
看來“君盟”對這個項目也十分重視。
幾人在門口打了個招呼，而後她和周孜一就先告辭離開。
坐上周孜一的後座往律所回去時，禾慕才發現自己手上居然一手的汗。
“還在緊張？”周孜一發現後座的人一直沒有說話，輕聲問道。
禾慕誠實地點點頭。
“你表現得很好，”周孜一笑著道，“發言條理清晰、回答問題的時候邏輯嚴密，體現了出眾的職業素養，我坐在旁邊本來想是想給你做補充的，都沒用上。”
周孜一很難得這麽誇人，禾慕瞬間有些受寵若驚：“沒讓您失望就好。”
“沒讓我失望，”周孜一往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長，“估計也沒有讓宋總和肖總失望。”
這是這個項目十拿九穩了的意思嗎？禾慕暗自思忖，周律那麽自信嗎？
事實證明周孜一的自信有理有據，他們剛回到律所，就接到了宋清洛的電話，說周一會和肖堇過來商量具體的落地細節和簽署正式合作的合同。
這意味著禾慕可以開始將方案變成可以落地的文書。
這是她第一個從頭到尾自己牽線、交涉、寫方案並且拿下的項目，她第一次有了這是一個“自己的項目”的實感。
禾慕這邊一切順利，另一個項目的進展也十分喜人。
饒小楠捋清楚了“望能”的兩代關系，從孟凈婷和其父親的關系裏找到了項目突破口，周末和周孜一一起約見了孟凈婷，在先前的關系基礎上，把合作意向基本確定了。
當時周孜一安排的時候就是讓她們同時負責這兩個項目，現在兩邊都在往前推進，禾慕和饒小楠在在完成自己任務的基礎上也都會給對方搭把手。
健康的合作關系是工作推進的重要利好因素，再加上放假旅游的誘惑在前，禾慕這一周工作效率簡直前所未有的高。
國慶節前最後一個工作日，兩人完成了最後一點掃尾工作，抱著文件進到周孜一的辦公室：“周律，這就是‘溯·言’和‘望能’目前需要的所有合同，我們已經做完了。”
周孜一低頭審閱了一遍之後滿意地點點頭，把文件整理整齊歸檔：“下班前給他們發過去吧。”
這意味著她們這幾日的忙碌可以短暫地告一段落了。
“周律，”饒小楠往前湊過去，“我和慕慕國慶節都有安排，能不能問您提前要半天假回家收拾一下？”
“我說今天怎麽匯報工作那麽積極，”熟絡之後，周孜一對她們也不像之前那樣嚴肅，她擺擺手，“去吧，這段時間你們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幾天。”
饒小楠要回老家，歸心似箭，跟禾慕道了個別就匆匆回去收拾行李。
禾慕去秦島的車是明天早上的，她和肖筱曉約好在高鐵站匯合，現在倒不是很著急。
於是乎，她又晃悠著準備去“一周”。
今早來上班的時候她就和周彥約好，下班後要來“一周”拿個蛋糕回去，畢竟這下是真的要一周不見了。
現在提前休息，她想著幹脆來店裏看周老板裱花。
她走到門口時，卻發現門口居然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店裏也空無一人。
明明今早兩人是一起過來上班的，現在不應該沒人在店裏啊，禾慕有些疑惑地伸手拉了拉門，不想門居然被她就這麽拉開了。
沒有上鎖的話，禾慕猜想，那周彥可能在工作間？
她側身進去，又把店門關上，往後廚那個白色拱門走過去，剛到工作間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聽見裏面傳出的人聲，伴著門鎖被擰開的聲音：
“不要再回家，也不要再來影響你妹妹。”
出來的中年女人與禾慕四目相對，她穿著一身看著就價值不菲的真絲長裙，妝容精致，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和冷淡的話一起對著禾慕撲過來。她見到門外的禾慕時楞了一下，而後皺起眉頭上下打量了一眼，轉過頭看向周彥，卻還是什麽也沒說，轉身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禾慕有些尷尬，下意識擡眼去看站在屋裏的周彥。
他大約是沒想到她會在門口，神情中有驚訝，也有尚未收斂好的悲傷。
她從來沒有見過周彥這種表情。
“我……”禾慕抿了抿唇，“我來拿蛋糕。”
她看到周彥輕輕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神情已經如常。
“我還以為你中午也不過來了。”周彥從烤箱裏拿出蛋糕胚，“還沒做好，等我一會？”
禾慕點頭說好，熟練地從旁邊挪了一個凳子坐到工作間的操作臺前。
整個工作間忽然安靜了下來，禾慕只能聽到周彥翻拌奶油的聲音。
早上她只說想吃蛋糕，讓周彥自由發揮，本來期待一個驚喜，卻不想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看著這個蛋糕成型。
她看著周彥在蛋糕裏放入杏仁片和奧利奧碎夾心，而後在白色奶油裏加入蝶豆花汁，調出淡藍的底色，又轉身用另一個碗打發黃油和奶酪。
這些步驟和她熟悉的制作過程不太一樣，禾慕杵著下巴，卻第一次沒法把註意力放到蛋糕的制作過程上。
空氣裏其實還有一絲香水的味道沒有散盡，剛才那個中年女人的身份並不難猜，禾慕想到之前從周彥兄妹那裏聽到的關於家庭的故事，知道自己在門外聽到的那句冷淡又輕飄飄的話對於周彥而言意味著什麽。
或許是不想讓自己擔心，又或許已經習慣被類似的話語刺痛，周彥的表情已經看不出難過，但禾慕還是難免心疼和生氣。
他本來還計劃著放假要回東港的。
她回過神時，蛋糕已然完成了，禾慕才發現他居然用淡藍色的奶油和芝士奶油一起做出了海洋和沙灘的效果。
甚至還做出了立體的海浪。
周彥轉身出去拿打包的盒子，禾慕伸手輕輕轉動蛋糕裱花的轉盤，看著眼前精雕細琢的蛋糕，鼻頭一酸。
“周老板，”周彥拿著東西剛一進來，就看到禾慕趴在工作臺上，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桌面上的蛋糕，聲音悶悶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秦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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