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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香港國際珠寶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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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香港國際珠寶展

這一段,孟硯青帶著人馬緊鑼密鼓地準備著香港之行,到時候四兒和謝閱都會跟著她過去,陸亭笈見此,也眼巴巴想跟著,不過孟硯青想讓他留在學校,畢竟九月份就要開學了。

陸亭笈不太甘心,眼饞得很:“憑什麽謝閱能去,四兒能去,就我不能去!”

孟硯青:“那能一樣嗎?再說,只是去香港而已,你沒去過嗎?你祖父沒帶你去過嗎?”

陸亭笈理直氣壯得很:“那能一樣嗎,跟著你去和祖父去,不一樣!”

孟硯青見此,正好看到剛從臥室出來的陸緒章,他穿著一身白色休閑襯衫,整個人看著慵懶閑淡。

孟硯青便吩咐道:“緒章,管管你兒子。”

剛出來的陸緒章聽到這話,疑惑。

聽起來分明是他們母子之間的紛爭,怎麽突然落到他頭上了?

孟硯青以眼神示意,威脅壓迫,那意思很明確,你兒子,你得管。

陸緒章:……

他也該認命了。

凡是陸亭笈乖巧懂事能幹的時候,就是孟硯青的兒子,凡是陸亭笈不聽話惹是生非的時候,那就是他陸緒章的兒子。

他無奈挑眉,看向陸亭笈,示意他聽話點。

陸亭笈抿著唇,不太甘願的樣子。

陸緒章無奈:“你就不能當一個乖孩子嗎?”

其實他最近很沒辦法。

他和孟硯青領證後,正是情意綿綿的時候,兩個人又想出許多的花樣,恨不得時刻纏綿。

他要上班,孟硯青也忙著工作,所以兩個人的時間並不多,況且孟硯青馬上又要去香港了,這更讓他有種只恨春宵短的遺憾。

恨不得外人都不要來攪擾他們,就他和孟硯青,要一直摟著抱著,一直纏在一起。

可偏偏兒子來了,兒子來了,兒子又來了……

陸亭笈自然不知道父親的心思,卻是直接反問:“你就不能幫我說說情嗎?”

陸緒章看著兒子,微挑眉,之後笑得特別溫潤,一臉有事好商量的樣子:“為什麽要去香港呢,我們可以安排點別的,你喜歡的,你喜歡什麽?”

陸亭笈不高興地道:“之前去深圳,我看你還是挺願意我去的,現在突然不讓了。”

他覺得一切的變化就是因為父親和母親領證結婚了,對於父親來說,大功已成,他不用提防著一個晚輩謝閱了。

他便道:“這算什麽,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嗎?”

陸緒章:“這都什麽詞呢。”

陸亭笈輕哼:“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我淘了一塊玉,想讓母親幫我品鑒品鑒。”

自從去了一趟深圳,他便有些著迷了,四處跑著看玉看翡翠的,他想撿漏,想練眼力界,他覺得自己特別會看。

孟硯青:“玉?”

也不知道這兒子怎麽了,現在特別著迷,天天就知道淘東西,他覺得自己能“看懂”所有的玉,他認為自己特別有天分。

然而孟硯青卻覺得,這孩子怕是覺得自己太天才,實在有些飄飄然了。

陸亭笈見孟硯青感興趣,便忙拿出來要給孟硯青看。

最近孟硯青已經幫著這傻兒子看了好幾塊玉了,實在不想看了,便再次以眼神示意陸緒章。

陸緒章接收到命令,便沒什麽表情地看了眼兒子:“這麽一塊玉,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有必要大驚小怪,還要讓你母親幫你看嗎?你隨便找個人看看就行了。”

陸亭笈納悶地看著陸緒章,這他都要管了?

陸緒章長腿微伸展,優雅地靠在沙發上,就那麽望著兒子:“你要知道,你母親可是珠寶大家,如果你不是我們兒子,你是不可能有機會天天來叨擾她的,你好歹有點自覺,不要想著事事都找她問,你不是應該試著自己解決問題嗎?”

陸亭笈茫然:“我只是問問而已……自己家裏,我只是和母親隨便研究下,用不著這麽上綱上線吧。”

陸緒章笑了笑,眼神格外溫和慈愛:“亭笈,這不是上綱上線,這是在告訴你,要擅長思考,難道你以後工作了,遇到什麽事,你第一時間就是去問別人,而不是試著自己分析下?”

好像也有道理……

孟硯青從旁聽著,笑看了眼陸緒章,還是他有辦法。

就這些大道理狠狠給小孩砸過去,把他砸暈吧!

陸亭笈沒辦法,只好道:“那我先研究研究吧。”

陸緒章卻道:“拿來我看看。”

陸亭笈聽著,上前,把那塊玉石給他。

當然他是不抱什麽希望的。

陸緒章拿過來,輕描淡寫地道:“這是解放前民國時候的老佛頭珠,最初應該是滿綠的,外面一層改成了戒指,裏面一層借著那佛眼改成了錦圈。”

陸亭笈意外:“是嗎?”

陸緒章笑了下,將那戒指遞給他:“你慢慢學著吧。”

旁邊孟硯青見此,笑道:“亭笈,你父親的眼力還是很好的,你要多向他學習。”

陸亭笈:“好吧。”

孟硯青繼續道:“這個佛頭珠是片著用料,改得還可以吧。”

陸緒章接過來那戒指,隨手扔給了陸亭笈,淡聲道:“是還可以,給小孩玩玩挺好的,你隨便拿著玩吧。”

陸亭笈:“……”

他還以為自己撿到寶了呢!

*

讓陸緒章沒想到的是,他才把兒子哄走了,剛要摟著自己妻子在分離前盡情享受下二人時光,他就聽到外面敲門聲。

他蹙眉:“亭笈又回來了?”

說著,他去開門。

打開門,沒想到,外面竟然是寧碧梧。

寧碧梧歡快地沖著陸緒章打了一個招呼,蹦蹦跳跳地跑進來了。

她中考成績考得很好,考上了自己理想的高中,就那所高中的升學率以及這次她的錄取排名算,如果不出意外,她總歸是能正經大學的。

於是原本緊繃的寧碧梧一下子放松了,她仿佛又恢覆了往日的樣子,很天真活潑,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此時她見到孟硯青,便直接撲過來,歡快地抱著孟硯青:“小姨,小姨,我給你說——”

接著,她嘰嘰喳喳地開始了。

陸緒章沈默地看了幾秒鐘,到底是隱忍下了。

鑒於這是晚輩,又是姑娘家,他客氣地讓保姆上茶,又情緒非常穩定地和她說話,溫煦和藹,盡顯長輩的風度。

寧碧梧高興得很,拉著孟硯青不放,親昵得要命。

陸緒章見此,便端起茶來,用茶碗輕研磨過茶碗,笑著道:“碧梧,要不要喝茶?”

寧碧梧一聽:“喝茶?謝謝陸叔叔,我不喝茶!”

她依然我行我素,絲毫沒有要做的意思。

陸緒章那神情便多少有些無言以對。

孟硯青感覺到了,好笑地看他一眼。

端茶送客,這是舊俗,如果主人認為事情談完了,便端起茶來請客人用茶,等來客一碰杯中的茶水,外面奴仆便高聲喊著送客,於是主人起身送客。

這習俗延續下來,一般談完事情,主人請喝茶,那客人就得自覺點,那是人家要請他離開,他就別賴著了。

但現在,寧碧梧是一個四六不通的,她根本不聽這些老規矩,所以陸緒章一整個對牛彈琴了。

陸緒章輕笑,看著寧碧梧,直接打了一個直球:“碧梧,你不是喜歡打乒乓球嗎,這會兒天這麽好,怎麽不去打球?”

寧碧梧眨眨眼:“打乒乓球?我才不要呢,出一身汗,那多沒意思,我還是和小姨在這裏說話得好,小姨香噴噴的,抱著也舒服!”

陸緒章:“……”

那是你能抱的嗎?那是你該抱的嗎?

這話陸緒章差點沖口而出,不過到底忍住了。

他一個長輩,不能和小姑娘一般見識。

況且人家現在情況並不好,兩邊家人都和她疏遠著,確實他們應該多照顧。

*

九月初,孟硯青準備出發前往香港。

臨走前,她到底沒拗得過陸亭笈,終於也答應讓他同行了,結果倒是把這小孩高興得要命。

這次前往香港,是中國珠寶首飾進出口公司統一組織安排,由二十幾家珠寶公司形成代表團前往參展。

不過因為數量巨大,代表團各家公司自然獨自前往,大家約好了在展會前匯合。

孟硯青出發前,再次清查了自己如今的貨品目錄,除了那蔚為壯觀的唐詩玉雕,這半年來,她還做了大小兩百多件珠寶首飾,包括各樣項鏈鐲子以及戒指等。

她這次也算是賭一把了。

作為亞洲規模最大的珠寶展,香港珠寶展實際上也是世界珠寶市場的風向標,在這裏展覽的產品很容易成為各大品牌競相訂購的對象,所以這次,她是抱了很大期望的。

如果這次她的唐詩玉雕能夠引起關註,那她的其它玉雕首飾都可以趁機出貨了。

這次過去香港,紅蓮珠寶兵分兩路,秦楷庭會帶領幾位服務員跟隨貨物經過深圳走水路前往,而孟硯青帶著謝閱、四兒和陸亭笈先過去香港探路。

她帶著的這三個年輕男孩子,其實以四兒年紀最大,二十五歲了,其次是謝閱二十歲,再次是陸亭笈十六歲。

不過因為四兒到底異於常人,陸亭笈又是去過香港的,於是陸亭笈很快就當家做主,竟是一派老大哥領導者氣勢,一會兒給四兒講乘坐飛機註意事項,一會給謝閱講起香港的特色小吃。

四兒性情單純內向,平時不怎麽理人的,不過面對滔滔不絕的陸亭笈,倒是有些興趣,竟然偶爾也會問幾個問題。

陸亭笈見此,越發有擔當起來,甚至拍著四兒的肩膀,很是哥倆好地道:“放心好了,等到了香港,我一定請你吃那邊的流行美食車仔面!”

四兒好奇地看著他,茫然,不懂。

陸亭笈:“車仔面是一種面,用料特別足,裏面要豬皮有豬皮,要魚蛋有魚蛋,還有鹵豬腸,有蘿蔔,有牛腩,還有咖喱面!還可以添清汁,加沙嗲,反正怎麽吃都行!”

四兒聽得眼睛亮了,咽了下口水。

他想吃。

旁邊謝閱嗤笑一聲:“四兒,別聽他的,那什麽車仔面,特別便宜,是香港最便宜的面,就是以前賣給難民的,去了香港不吃點好的,就這?”

他直接下了結論:“大摳門!”

然而,四兒不懂什麽是摳門,四兒也不懂什麽是便宜,他聽著覺得好,想吃!

於是他趕緊拽住陸亭笈,眼巴巴地道:“車仔……面!”

陸亭笈聽著,很是得意,摟著四兒的肩膀,顯擺地看向謝閱:“看到沒?”

謝閱一時無言以對:“得,你就欺負人四兒吧!”

孟硯青聽著三個人鬥嘴,不免想笑。

說實話,她這兒子雖然也有種種不好,但總體還是很滿意的。

要說傻吧,其實也不傻,挺精一孩子,學習上也很有天分,雖然心思太飄忽了一些,但總體做事踏實善良。

他知道寧碧梧現在處境不好,幾乎每周都會找時間去看她,給她帶好吃的,對待寧碧梧也比以前態度好了很多。

他也知道四兒很多事不懂,所以擺出老大哥的姿態。

至於車仔面是便宜還是貴,四兒並不關註,他其實是被陸亭笈說起車仔面時的那種向往給感染了。

那是一種帶著溫度的、仿佛暖陽照在人身上的熱情,四兒也許不懂世事,但他能感覺到那種飽滿的情緒。

他們從先抵達羅湖橋,從羅湖橋過去香港,抵達香港這邊後,謝閱驚嘆連連:“這簡直是變天了,不是一個世界!”

他這一說,孟硯青也往後看。

確實不是一個世界。

現在的深圳雖然發展迅猛,用深圳速度在拼命建設,但是昔日小漁村的痕跡卻並沒有被抹除,深圳老街上還能看到有些年代的傳統嶺南騎樓以及稀拉拉的舊自行車,屋頂裝著魚骨天線,一股子落後的村味,但是香港呢,香港是亞洲四小龍了,鋪面而來的摩天大樓,完全不是一個天地。

一行人從九龍車站過去會展中心,這一路大概十多公裏,大家坐著出租車,倒是能飽覽香港風景。

陸亭笈更是熱情地給四兒科普著香港的種種,他一個個名詞往外蹦,偶爾還說一串英語單詞——顯然這些都是從他祖父那裏聽來的。

這麽一來,別說四兒,就是謝閱聽著都困難。

不過四兒依然聽得特別專註,望著陸亭笈,一臉期待的樣子。

孟硯青便忍不住笑,她覺得自己的兒子像個小騙子呢。

不過細想下,好像他這樣子多少竟然有些像自己。

*

一行人下榻酒店後,先出去隨便吃了些東西,特意吃了陸亭笈提及的車仔面,其實味道確實不錯,熱氣騰騰的一碗,熱氣騰騰,咖喱香撲面而來,用一句這裏的俗話就是“勞作一天,吃上一碗,滋味好過神仙”。

這車仔面的魚蛋彈性飽滿,面條筋道多汁,搭配上蘿蔔燉牛腩,鮮美得很,四個人都吃得有滋有味,一個個心滿意足。

吃過飯後,大家先過去珠寶會展中心,這時候工作人員已經準備布置會場了,孟硯青和首飾進出口公司的李主任匯合了。

她拿到了會展指示圖,找到了中國珠寶代表團的攤位,屬於紅蓮珠寶的攤位自然不大,很小一個,不過對於孟硯青來說,倒是也夠了。

她開始研究著該怎麽擺放,怎麽設計櫃臺布置,這些又要提前和會展中心工作人員商量,以做到風格一致。

第二天,秦楷庭也帶著展品來了,於是大家開始一起布置,並了解展會註意事項等,當然也要向會場工作人員報備種種情況,大家忙起來,緊鑼密鼓準備這次的會展。

好在一切都有秦楷庭,他經驗豐富,做事幹練,英語也還可以,倒是應對自如。

孟硯青倒是樂得悠閑,便帶著幾個孩子去別家,看看他們的展品,順便也長長見識。

香港珠寶展是以專業性著稱的,貨品數量大,等級各異,各國珠寶商展示的一般自然都是隆重華麗的精華,這其間也可以看到一些稀有的寶石,比如幾十卡的帕拉伊巴,或者幾十卡的天然祖母綠。

不過這邊的寶石都是不帶鑒定證書的,也大多是原石或者粗加工的,一切全憑自己眼力界。

孟硯青也大致給幾個孩子科普了下英文詞匯:“如果是處理過的,就是treatment,註油的就是oil,如果純天然的,他們就說natural。”

四兒不懂英語,茫然聽著,謝閱和陸亭笈聽得連連點頭。

她帶著孩子先在內場逛了一番,自然是大飽眼福,之後又帶著他們去買了些衣服和禮品什麽的,把他們打扮一新。

其它兩個也就罷了,四兒卻是新鮮得很,覺得這衣服很好玩。

孟硯青還給四兒買了一套西裝,讓陸亭笈教四兒打領帶。

現在四兒和陸亭笈已經很熟了,對他頗為信任,什麽事都聽他的。

謝閱從旁仿佛暗暗不服氣。

孟硯青見此,覺得好笑,但又覺得這樣也不錯,一則四兒成了香餑餑,她會放心很多,至少說明四兒和別人是能相處好的,二則她可得個清凈了。

兩個年紀不小的少年,整天在她跟前爭風吃醋的,她其實也希望他們離遠點啊!

她這裏四處逛了好一番,還和商西爵謝敦彥都吃了頓飯,聊了下各自這次的打算。

這時候那邊展會也布置妥當了,秦楷庭把他們紅蓮珠寶的展品布置得非常好,一看就讓人滿意,等準備好,終於到了開展的日子。

展覽開始那天早上,孟硯青五點多就起來了,一大早帶著幾個少年過去,這時候已經有品牌方陸陸續續進去,外面還有一些工作人員在做最後的布置。

他們經過展覽會場前方噴泉的時候,陸亭笈突然道:“母親,你看,那是什麽?”

孟硯青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當下也是意外。

很顯然,那些工作人員正拿出一些國旗來,五花八門的國旗。

而就在噴泉前方,豎著一些旗桿,顯然那些國旗是要被升起來的。

孟硯青微蹙眉。

她突然想到,她好像完全沒聽到李主任提起這件事,他準備中國的國旗了嗎?

謝閱也意識到了:“那是參展代表團各國的國旗吧,有我們的嗎?”

說著他已經湊過去看了。

孟硯青吩咐陸亭笈:“他英語不好,你過去幫著問問。”

陸亭笈得了令,忙跑過去。

謝閱用普通話問的,不過對方好像聽不懂的樣子,不太搭理,神態漠然,陸亭笈因英語問,對方聽懂了,看向陸亭笈:“五星紅旗?”

陸亭笈大概形容了下樣子,對方聽懂了,便指了指旁邊:“紅色的就是那個了,你看那是你要的嗎?”

陸亭笈看了一眼,一個紅色旗子,上面一個白十字,那是人家瑞士的!

對方搖頭:“那就沒有了。”

陸亭笈和謝閱一聽,都不太滿意了:“怎麽會沒有我們的?我們也是代表團,也來參展了。”

對方皺眉,打量著他們:“我們只是幹活的,不知道怎麽回事,你們不要問我們,我根本不認識這些國旗。”

兩個人想想也是,這就一幹活的,哪自動怎麽回事,他們趕緊跑過來和孟硯青匯報。

孟硯青其實已經聽到他們的話了。

她意識到一個問題,中國大陸是第一次來參加這次的珠寶展,可能是溝通原因,主辦方並沒有提起國旗問題,李主任也沒主動問起,所以就這麽漏掉了。

李主任顯然也沒帶中國的國旗,所以這就等於,哪怕主辦方意識到他們的紕漏,那他們也很難緊急弄到一面國旗了。

這是一個問題,他們既然作為中國大陸代表團來參加了這個展會,沒有國旗算怎麽回事?

她略一沈吟,當即帶著他們,找到了一處公用電話,然後給陸緒章撥通了電話。

這會兒,陸緒章顯然是被電話鈴吵醒的。

他一聽是她,那聲音頓時繃起來:“硯青,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孟硯青忙道:“沒什麽,小事,需要你行個方便。”

陸緒章:“嗯?你說?”

孟硯青便把情況大致講了講,道:“總之現在,你設法找人弄一面國旗,送到深圳羅湖橋,我讓亭笈趕過去接。”

陸緒章想了想,卻道:“這個好辦,你不用擔心,我托人送過去,深圳辦事處那邊應該有人有港澳通行證,到時候直接送到九龍火車站,讓亭笈打一輛車,直接去九龍火車站接頭就是了。”

孟硯青:“好。”

陸緒章溫聲道:“我會辦妥,一切都來得及。”

孟硯青笑了:“嗯,我知道。”

陸緒章又讓陸亭笈接電話,他大致叮囑了幾句,陸亭笈連連點頭。

掛上電話後,陸亭笈不敢耽誤,當即就要過去,謝閱見此,忙道:“我陪你去!”

四兒聽了,也嚷著:“我去,我去!”

孟硯青:“你們三個一起去,速度!”

三個人聽此,自然不敢耽誤,當下趕緊跑出去打車了。

孟硯青看著他們背影,卻見三個人一個比一個跑得快,跟兔子一樣,身形矯健。

只盼著他們能及時拿到送過來,不要耽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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