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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賦，但那百分之的天賦才是最重要的，它甚至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重要。
我不認為我是天才，但我哪怕是負百分百的廢物，蠢材，我也是很驕傲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因為我蠢的真實，至於約翰，我想他還不夠努力。
“約翰，你怎麽也認識他的？”在與人對話中，先詢問的那個人掌握著先機，他們的一言一行決定了對話的發展道路。
約翰思索了一會，他沒搞明白塞維雅之前說在美國哥譚的人是誰，他並不應該認識，他們難道有什麽共同認識的人“我知道我要去這家酒吧，紅燈戒指不是指路了嗎？你難道原本也想來這裏找人？你認識路西法？”
“是的，他是我的歌迷，是為數幾個認出我身份的粉絲。”我這麽編著，約翰反正總能相信我，他不得不信。
驚喜都是接二連三的發生，約翰明白他無比需要塞維雅，一如既往的需要她，她總是能有各種各樣的驚喜和驚嚇“那太好了，塞維雅，你能讓他幫幫我嗎？”
“我也不太確定他能不能幫你，雖然他說自己曾經是地獄之主，但，畢竟...他看起來不太像聖經裏形容的那種地獄惡魔的樣子，難道惡魔不是那種喜歡折磨他人的嗎？路西法卻很懂得享樂並且還願意帶給別人快樂。
“是嗎？那事情就更好辦了，我得進去好好喝一杯提前開始慶祝了，然後我就能回家找我的寶貝姬特了。”約翰有些樂觀的想著，被愛情滋潤後的他似乎被打通了屬於人類純真美好那面的任督二脈。
歡笑吧，舞蹈吧，再怎麽在這個世界歡笑，也不過是隨時都能閉幕的一場演出罷了。
而且，約翰，做事最忌諱什麽？事以密成，語以洩敗。你這不到半場開香檳，八字沒一撇想事成之後的事，豈不是等著完蛋。
~~~~~~~~~~
直到路西法說話前我還性致盎然的演著戲，演著那個一無所知不相信天堂地獄存在的普通人，準備看著約翰被無情拒絕的笑話。
“可以啊。”路西法如是說，他非常歡迎塞維雅的到來，讓他的光子吧蓬蓽生輝，還有他們上一次的未完成。既然是塞維雅親自帶過來的約翰，他豈能不幫忙呢？
約翰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這是自然而然發生的好結果，這是他應得的好報應，這是路西法的舉手之勞還是一時興起都無所謂，他得到救贖了就好，他能活下去就好，長久的努力未見激動，而是苦難終了的如釋重負，他緩慢的抒發著內心真實的感受“我該如何感謝你，路西法，你這次真是幫了我大忙了，不得不說，塞維雅唱歌的魅力有夠大的，現在，我可以稍微安心一點了，不用擔心之後會被那蠢貨羞辱了。”他還能好好的嘲笑初墮者的又一次無能，雖然他勝利了，但他忽然感覺到一陣失落，那個從前一直陪著他的間諜女惡魔卻因為他的緣故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和天使泰勒一起，消散在了這個世間。
他需要大醉一場，他需要暫時忘了自己所經歷的一切，他得面對沒有香煙作陪的日子了，這是他答應塞維雅的事。
約翰從麥子那得到了隨意搭配的酒精，舉杯一飲而盡，試圖借酒精麻痹忽然而至的痛苦。他的痛苦就像朋友來拜訪他時候所需要敲響的門，一次次...總有人來敲響他的門，然而他不能沒有朋友，然而他確實逐漸的沒有朋友——與朋友一同度過的過去也是...失去朋友就像失去自己的一部分一樣——活生生的剝離了他靈魂的一小部分，現在還有誰能和他一起證明那段朝夕相處快樂時光是真實存在過的呢。
他希望活在昨日之喜裏閃耀光輝，而不是在今日之喜裏悲傷春秋。
還有塞維雅，她還陪著他呢，他的朋友，不過他無法理解塞維雅對上帝真實存在的否定，連地獄裏最無可救藥的惡魔都會承認天堂的存在——他們就是靠著向往天堂的美夢而存活著“嘿，塞維雅，陪我喝一杯吧，可以嗎？你不會是連酒都不喝的聖人吧？”約翰撐著頭靠在吧臺邊上坐著，路西法也從酒櫃裏倒上了一杯白蘭地，端在手裏輕巧的搖晃，他全心全意的關註著塞維雅的行為舉止，但似乎在他說出願意幫助約翰之後，她的情緒就不太好了。
所以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我確實很少喝酒，而且，約翰，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喝酒嗎？”喝酒？我可沒心思喝酒，喝酒總會誤事，而且，憑什麽他可以這麽悠閑在這喝酒，他這個混蛋要為他的狂妄操作付出代價，他不能這樣下去！
“喝一杯嘛，來嘛，高興點，你的朋友得救了，你為什麽不為我高興呢？我們不能慶祝一下嗎？”約翰一杯酒下肚，他還是喝不慣這些過度添加調味品的酒精，給自己滿上威士忌。
我收回先前認為路西法是個聰明天使的言論，也許他確實比加百列聰明，但充其量卻還是個愚鈍的，難道他們就學不會揣測人心？怎麽說，畢竟上帝就是這麽教育，啊不，命令他們的。
路西法沒想明白，他也不樂意想，和約翰這種有趣的人聊聊天，聽他吹吹牛逼，如何把初墮者幹趴下也是一種樂趣“約翰，她不喝，我可以和你喝一杯。來，幹杯，敬塞維雅。”
約翰坐著，酒精讓他思想興奮，思考過去的痛苦讓他清醒“不過，我得承認，能讓你輕易的答應我的要求，這順利的讓人難以想象了，我都懷疑是不是你們串通好了一起來耍我，或許這又是一個更大的圈套，但願不是，但願？”
“這並不是圈套，約翰，這是謊言，路西法，我很不滿意你的回答，你就不能讓事情變得更有趣嗎？你怎麽總是擅長讓人失望呢？”錯愕的約翰還尚未領悟這段話的意思和更深層的原因，疑惑的他已經消失在過去時間的長河裏，那段時間線被永久的封存了。
我選擇了時光倒流，回到了剛剛和約翰進入酒吧的時候。
身體跟隨著約翰進入門內，靈魂游走去找在樓頂躺著看書的路西法。
他還是像之前見面的時候那樣，散漫的隨心所欲的躺著，像一只慵懶的貓一樣癱著，穿著絲綢如流水般飄逸的深色條紋睡衣，松垮的熨貼在隆起的肌肉上。哪怕是我忽然出現在他身後也好像沒察覺，才怪，他的聲音已經傳播進我的耳朵了“你出門了快一個月多，終於舍得進來了？塞維雅...你知道....”
我不知道，但我能猜到他會說什麽話，也許是布魯斯上次，也許是求偶的騷話，也許是關於初墮者，我都不想知道。我強行打斷了他的話題“我來找你有正事...”
路西法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不好奇你走了之後布魯斯·韋恩和我做了什麽嗎？還是說你已經自己看過了？”
“沒有，我沒有偷窺人隱私的癖好。”我不得不又回答他這些廢話，確實，我如他所料，很好奇和布魯斯有關的一切。
路西法略表遺憾的惋惜著“好吧，我還沒法擔心你會看到我內褲的顏色，你是也不會看到我的長度嗎？”他玩心大起，把手伸向了褲腰“但我可以給你看看。”
我暫停了他的所有行為，我恨啊，他作為惡魔是沒有人類的羞恥心的，雖然羞恥心是一種束縛，但我不想讓我的眼睛總是遭殃，我媽賜予我一雙明亮高清的眼睛絕對不是讓我看這些！“路西法！聽我說話！約翰正在樓下找你，他找你是為了...”
“我知道，初墮者想要得到他，初墮者也來找我了，當然，我和他說過我不會插手他和約翰的事情，計劃有變，你好像已經把人帶來了，所以我會聽你的，救他。”路西法用他那絕無僅有的容貌眨巴著眼扮可愛，他自知玩笑開的太過，語氣軟了下來，表示自己會無條件配合。
也許吧，人類都是視覺動物，這個世界上好看的實在是有更多特權，我撤銷了他的限制，提出了我的要求“你可以救他，但有個條件，需要今天晚上零點以前的所有在酒吧的人都說同意他活。”總而言之，還是約翰好玩，他的下限比較寬松，道德標準也是見機行事的那種標準，不管如何都不會玩壞。
路西法來了點興趣，坐起了身子，他喜歡這個有趣的點子，當然會玩一玩來打發無聊的下午“不錯的新穎折磨人的方式？他惹到你了？”
“他一直都在惹我！”冷靜，我的紅燈戒指，或許是我總是太過情緒化了，總是讓情緒控制我自己的行為，原始的沖動的像一個毫無理智的畜生。
“是的，我會如你所願。”聽到這樣的回答，我滿意的離開了樓下，回到了樓下。
安靜，平和的有些沈悶的午後，酒吧裏空無一人，麥子坐在吧臺上一如既往的整理著吧臺，她準備今天來杯新品試試，門開了，她頭也沒擡的打招呼“下午好，找誰？”
“路西法，我是約翰·康斯坦丁，還有塞維雅。”
她飛快的擡起頭，盯著這個黑發的女人“您就是塞維雅？”
“是的，約翰的朋友。”我有點被她的眼神搞得渾身不適，我這次不該盯著她的，應該和之前那樣把一切的話都丟給約翰。
“沒錯，所以路西法在哪？我找他有急事。”約翰沒能得到關註，有些焦急
麥子收回了觀察的目光，這位來自其他世界的上帝圍在約翰·康斯坦丁身邊，她看起來像個普通人類，為什麽？“他在摟上，我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我已經下來了。”路西法從通往二樓的樓梯上走下來，他這點功夫還換了一套衣服，又是一套充滿現代極簡主義風格的衣服，也是我最難以欣賞的那種，紅白黑的條紋格子襯衫外套很寬松的版型，裏衣是一件灰色的純色也很寬松的長袖，褲子是深色的牛仔褲，也很寬大，搭配著白色的平底鞋，說不上來的奇怪，至少比一年到頭不論刮風下雨曬太陽都穿著米色長風衣外套的約翰好，比在地獄每天都是破麻袋套身上的初墮者好，也比我每次穿裙子都穿那些洗了又洗的那幾款好。
“你想找我幫忙，康斯坦丁，你得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不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得到什麽的事，你想好你要付出什麽了嗎？”
這就是塞維雅說的好說話？是他不配？他需要場外援助，他應該利用塞維雅試試“是的，希望你能看在我朋友塞維雅的份上幫我一馬。”
約翰扯著我的衣角又一次無神的用口型發誓自己絕對不再吸煙。
約翰...你好樣的，我相信你正在改過自新，我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是的，請問我的面子可以拯救約翰嗎？”
路西法淡定的提出了那個塞維雅所提出的要求“當然，這足以讓我幫忙，但我有個要求，你得讓今天零點之前還在酒吧裏的人都統一口徑，認為你能得到幫助，記住是每一個人。”
“這有何難！”約翰自信的回答了路西法，從現在直到晚上零點，他只需要守著門口不讓任何一個人進來或者到零點把人全都趕出去就行了。
約翰如此自信，我不免有些疑惑“約翰，你是有什麽好辦法嗎？”
“現在把店關門不就行了，簡單，既然是門內的，你肯定會同意，路西法同意了，這位酒保也等於同意了。”他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我。
糊塗啊，我怎麽沒想到。
我頓時想要捶胸頓足，快要被自己蠢暈，紅燈戒指都暗淡了不少，就在我一口氣差點沒吸上——大腦失去供氧的時候，路西法及時拯救了我“我們都知道，世上沒有這麽簡單的事情，我不會關店不營業的，也不會提前關業，約翰，讓你來證明人類的同理心是否如上帝創人時說的那麽強大。”
“是啊，約翰，往好處想，也許今晚都是好心人。”我是想讓他活下去，但沒那麽簡單。
“他們有草他們他媽的同理心。”多少人會像他那樣無緣無故的幫助陌生人？啊？多少人會像他那樣了解明白天堂和地獄那檔子事，多少人能理解他！？沒有人！
約翰情緒直轉而下，我為他想了一個好辦法，想要沒人，也可以殺了那些在十二點還在酒吧的人啊“實在不行，還有一個辦法。”
“不那絕對不行！”約翰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知道約翰想到了什麽，他堅決的三重否定讓我疑惑。我仔細想想，事實上是可以的，約翰的命可比這些凡夫俗子的命要更值得我拯救“我還沒說其他的原因是什麽，你怎麽這麽敏感？你應該聽聽我的建議。”
“好吧，我以為按你的想法來就是屈打成招——暴打每個人直到他們同意我活下去，這是最下下策，我相信我可以用我的口才說服每個人，我無所畏懼，無論是什麽，來吧。”他只是挺起胸膛，像一棵筆直生長的樹我認為他會像奧德修斯一樣——展現人類面對艱難險阻時百折不撓的堅定意志和百折不撓的豪邁精神，幾許風霜侵寒的碧藍色眼眸裏蘊含著來自大洋彼岸洶湧的愛，承載著燈塔般屹立不倒的璀璨明亮，滾燙的靈魂如同嶄新的孩童剛剛啟蒙般熠熠生輝，不管是陰天晴天，那種穿透黑暗光明的人性之光如同北極圈頂層的極光那樣多彩紛呈而又變幻莫測，他像是隔絕黑暗與光明世界的交界。
他活得比我自在的多，我那跨入黑暗的一只腳遲遲懸停半空不敢落下，我怕有個人在黑影裏望著我，對我失望。我不能忘記，我是塞維雅，是布魯斯所希望的救世主，我不能。
但他隨後低下頭笑著望著我，說“當然，塞維雅，實在有些胡攪蠻纏的王八蛋，還得請你千萬別手下留情。”
好吧，剛剛那些都是我的錯覺，他就是個喜歡興風作浪的混蛋。
“你是想讓我累死在這嗎？”拜托，這dc世界的人可是各種牛馬薈萃，尤其是哥譚簡直是牛馬中的精英薈萃。
約翰一聽，塞維雅沒有直接拒絕，那就是同意了，他也認同大部分人都是混蛋“塞維雅，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能做你的朋友，是我約翰的幸運，我一定會戒煙戒酒努力鍛煉身體保證我好好活下去，不會讓你失去我的。”約翰拍著胸脯保證著，他沒想到有人比他還關心他的身體健康，他確實不該再吸煙了，萬一他又一次肺癌，而且姬特也吸著他的二手煙，得對姬特負責。
約翰的表現和言語讓我很滿意，我宣布，他得到了新生，他也沒有繼續喝酒，坐在吧臺自己拿了一瓶汽水。
路西法悄悄的靠近塞維雅，停留持久的滿意笑容讓她的臉色比剛剛溫柔不少，他松了口氣“你滿意了？”
“那必須的，約翰可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我自然很滿意。”我也開了一瓶汽水，哇，不愧是快樂水，喝下去就能感到快樂。
“對了，酒吧晚上九點開門，現在你們可以出去轉轉或者去摟上和我一起休息？”路西法不懷好意的笑著邀請百日宣y。
不對？他們兩的性取向都是非常百變的，我得盯著點約翰，萬一他靠賣p股博得路西法的特權“約翰，要不，我們出去轉轉？”
“我們晚上得應付一堆人，我得先休息一會，養精蓄銳，為了晚上的戰鬥。”
我不放心他上去會和路西法做什麽，我不放心路西法會不會對約翰做什麽“那好吧，我們可以休息一會。”
~~~~~~
客人沒來，麻煩先來了。
如果我們還記得超人的話，他正被丟在滿是氪石的飛機殘骸裏昏迷，還有一個沒有綠燈戒的綠燈俠，在瓢潑大雨中陷入困境。
“超人，堅持住啊，克拉克！這該死的破地方怎麽連陽光都沒有，暴雨！雨快停下吧”他已經竭盡所能的幫助超人遠離氪石了，來來去去，直到他成為落湯雞，這裏的天氣就像一個不講道理的孩子，堅持著要靠下雨來混淆人們時間的流逝，但他也不能讓氪石這麽隨意的遺落在外，這會成為隱患，他只能在雨中運送氪石，他記得，哈爾說過飛機裏是有什麽小黑盒，那是含鉛的。
他做了他能做的一切，最後癱坐在超人身邊，他覺得自己像是從臭水溝裏剛撈出來的一塊毛巾，臟兮兮皺巴巴的滴答著水，孤立無援躺在地上的等待救援，好在...超人醒了。
“綠燈？蓋？你還好嗎？他們人呢？”超人醒來，被氪石影響的後遺癥正在逐漸恢覆，他急需太陽的照射，他好像忽然學會呼吸——才從羊水中流出的孩子那樣。因為他是那麽的想大口喘息，也許他該舔一下嘴唇，幹澀的過分了。
言語的發音都讓他感到有心無力，超人努力的想要站起身，身旁的綠燈也沒有如他所願的伸出援助之手，他只得開口尋求幫助“蓋，扶我站起來。”
蓋身體得到了命令下意識的開始行動——一名士兵的，他接著話茬說“我不是很好，綠燈戒指已經被銷毀了，已經把氪石給關進鉛盒了，你怎麽還那麽糟糕，她還對你施展了什麽魔法嗎？”
超人被攙扶著走出很遠之後才緩緩開口“不，因為地上有很多氪石碎屑，那種高純度的氪石，劑量在多一點點，我可能就會死。她是故意不殺我而折磨我。”他篤定的說，她明明有能力殺了他，死亡的恐懼籠罩著他。
蓋詢問著，打發枯燥的時間“你認識她嗎？她對你的仇恨從何而來。”他感到有些寒冷，裹緊濕透的衣服並不能得到溫暖，他很想念他的戒指，他一定要把這個可惡的紅燈俠抓回去！
“我不知道，也許她就是個像盧瑟那樣的反外星人的人類，畢竟..咳咳。”超人非常虛弱，變得像人類那樣，同樣的，感到寒冷。
“我在綠燈戒指被銷毀之前已經向聯盟求救了，我們只需要等等看看誰有空來。她真不該那麽說的，她自己就用著外星科技的戒指，真倒黴啊。”蓋又怒又氣的。
遠處的天空上飛來一個人影，超人的超級視力看到了那個人物“戴安娜！”
“男孩們，可真夠狼狽的，我會帶你們找個地方喝喝熱茶曬曬太陽的。”
戴安娜先是拎起超人，把他拋去雲層之上曬太陽，隨後拎起蓋，尋找附近的旅館。
超人在陽光下恢覆了全部，隨後他就開始用他的超級聽力搜尋那聲音，那心跳，那兩個可惡的英國人。
他們在沙發上床上無比悠哉的躺著。
他不能確定這個塞維雅是否還有氪石，所以他得快速的制服他們兩個，不過...他們在哥譚，得和布魯斯說一聲。
窗戶破碎，玻璃四射，本是安詳的倒在床上的我，只是再一次睜眼，這個世界忽然變得漆黑不見五指，居然有人敢在路西法的地盤劫人？
難道他們兩都完蛋了？我立刻呼喚著他們，我四肢也有束縛的壓力，難道有人綁架了我？“約翰？路西法!”
約翰被塞維雅趕到沙發上後，本來他躺著也挺舒服，然而他現在認為自己被關進了箱子裏“怎麽了，怎麽了，世界末日了？塞維雅，你又搞了什麽？我只是正常的休息一下。”
路西法指出了事實，這位外星人和那位哥譚的蝙蝠俠都一樣沒什麽分寸感，一位喜歡偷偷摸摸的潛入，一位喜歡光明正大的闖入“你打碎了我的窗臺玻璃，外星人。”
“該死的，是那個氪星人找上門來了。你說你惹他幹什麽？本來好好的。”約翰冥思苦想著能迅速逃脫這裏的魔法，這時候不得不用魔法了，他可不想在這裏被超人抓進監獄。
“我會賠償的，是因為列行公務，抱歉。”氪星人表示著抱歉，並且手裏不停的操作著兩個被五花大綁的人。
路西法笑了，賠償，居然有人和他談論合同和付出的代價“好啊，賠償就是，你歸我了。”
法則生效了，對於路西法來說，他並不需要一個全能的外星人，但他需要賠償。
“你對我做了什麽？”超人認為這是他的過錯，沒有細想，只是埋頭直沖了，燈戒或者是魔法，他被那個女人氣的有些喪失理智了，導致如今被控制的結果，好在他有先見之明的呼叫了布魯斯。
路西法恥笑著，發布命令“你自己答應的賠償，氪星人，站在原地。”
路西法解開了兩個倒黴蛋的束縛。
“你這外星雜種！我以為氪石可以讓你長長記性？你還恬不知恥的跟上來？現在變成這樣就是你想要的結果？”看著站在原地的超人，我氣不打一處來，對他一通拳打腳踢——用紅燈戒指幹的，感受著超人的憤怒，饑腸轆轆的胃得到了最溫暖甜蜜最足以飽腹的填充。
“這不好吧，超人在我們這兒？正義聯盟肯定會來要人的。”約翰冷眼旁觀著被毆打的超人，他還沒忘記剛剛似乎他被倒掛了一會，雖然他們也沒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而且超人就是個大麻煩，用魔法就能控制的大麻煩。
“又來了一個，康斯坦丁，你現在也需要得到超人的允許，才能活下去。”
“啊？他不是人，不能算！我們說好的是12點之前在酒吧的人！”約翰害怕報覆性的對待，就算是老好人也是會生氣，沒準他就會不同意，他就不能活了？！不不不！“不。超人不能在這，正義聯盟絕對會來要人的，你也不想你的酒吧被這些正義使者搞得烏煙瘴氣。”他飛速冷靜下來，嘗試勸說著，據理力爭著。
“那就讓他們來吧，看看他們是否也如同宣傳的那樣，心胸寬闊願意給你這樣的人繼續活下去的機會。”路西法想了想覺得這事更有趣了。
“你他媽的必須答應我朋友約翰能繼續活下去，不然我就去毀了你的大都會！”恐嚇，威脅，超人。
這幾個特地的詞語放在一起怎麽如此讓人覺得好玩呢？哈哈哈。
我耀武揚威的瞪著他。
超人專註而平穩的註視著，他能聽到自己沈穩的聲音“你不會的，你只是想說這些恐嚇我，讓我對你恐懼而已，我是不會對你屈服的。”
“閉嘴！”沒能看到我想看到的，介於約翰在這，我不能使用其他的任何引人註目的魔法折磨超人，言語的攻擊他似乎也能立刻屏蔽或者消化。
約翰繼續說著，他絞盡腦汁的搜刮著可能出現的危機，並且和路西法一一闡述“你確定那些人不會把你的酒吧夷為平地？到時候酒吧沒了，我們的約定恐怕就不能作數了。”
路西法拍了拍約翰的肩膀，溫柔的勸告他“所以，你得好好保護我酒吧的安全，就像保護你的生命那樣認真努力竭盡全力。”
哈，他該怎麽辦？這混蛋的一切，混蛋路西法，混蛋塞維雅，混蛋外星人。冷靜，讓他想想，等等，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也許可以讓這些超級英雄幫他，確保他能夠順利活下去，他該怎麽賣慘，這是個計劃。這是個可行的計劃。
組織好語言後，約翰開始吐露準備好的心聲“實在是很對不起你，超人，因為我要死了，我不得不這麽做，我真的不想死，我上有斷臂六十幾歲老父親需要贍養，我還有我的此生摯愛姬特，她在倫敦等著我回家，我真的只是需要活下去啊！雖然我是有時候會做錯事，但我也想要能夠重新來過的機會，你能幫幫我嗎？超人。”
很顯然，約翰的坦白和誠實起了效果，超人明白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誤會被解除了，他明白人類有時候為了活下去會不擇手段，但他會用正確的辦法幫助他們重新走上正軌“我當然願意幫助你，我一直幫助著需要幫助的人，需要我做什麽，只需要說同意你活下去嗎？”
“是的，是的，你真是慷慨，我還需要讓十二點之前酒吧裏的所有人同意我活下去，你能不能幫忙勸說他們？我發誓你幫了我，我會讓你脫離路西法的債務，或者讓我做其他什麽，或者我欠你個人情，都可以。”
“我會幫助你的，約翰，不需要報酬的。”超人強調了這一點，他做超級英雄從不是為了人們的感激或者報酬，只是因為他能夠有幫助這個世界的能力，而且這是養育他長大的地球，為什麽不呢。
“感謝你，世界上有很多力量，但你給的這種無私的幫助，是最難得可貴的。這世界就指望著你們這些好人才能平穩運轉著呢。”約翰感激無比，這個好心的外星人，真真實實的能幫助他。雖然他們可能性格完全迥異，至少那顆樂於助人的心是相同的。
約翰為了活下去居然能一口氣說這麽多屁話？他居然要為此和超人合作？不，我不同意，約翰，你只能對我尋求幫助，你的一切都應該在我的安排下完成。
第二個麻煩也來了。
黑影跳入的一瞬間我就想要條件反射的時光倒流了。
布魯斯本是來救援超人，他卻在這裏看到了那個他一直在尋找的人，他可沒忘，在第一場夢裏，她是怎麽任性要求他折磨超人並且殺了超人的，如今...夢境好似又一次靈驗了。
他得帶著超人離開這裏，再做其他的打算。
丟下煙霧彈，他扛起超人，抗不動？超人腳下生根的站著，紋絲不動。
“我沒法動，布魯斯，這是魔法。”
“我先去聯系我認識的魔法人士，我會想辦法再來救你。克拉克，下次別再沖動了。”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他們在迷霧中短暫交流了一會。
“我沒說你可以走。”路西法更新了游戲規則“從現在起，只要是進酒吧的人，都得呆到12點。”
“我覺得我現在需要站在門口攔住每一個想要進來的人。”約翰在煙霧中摸索著門外的方向，他都沒看清是什麽來了，他就已經看不見了。
超人運不走，只能先撤退，然而布魯斯發現他的手臂或者是腿無法跨越破碎玻璃的窗臺，有某種魔法屏障。
我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找個適合逃跑的位置，我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
忽然一雙有力的大手扣住了我的手腕，純黑的粗糙的手套，他握著我的手打開門。
時光倒流。
我喘息著，那種布料的接觸感似乎已經陷入了我手背的皮肉裏，他握著我的手，他的手包裹著我的手，我的手被布魯斯握住了，那不是一般的手，那是被布魯斯牽著的手。逃跑似的，回到了兩分鐘之前，無視他們或驚訝或不解的目光，打開房門，蹭蹭的跑下樓去了。然而，站在酒吧門口，我猶豫著要不要離開這裏。
重新來過的機會，只需要抓住她的手就能得到嗎？這一次蝙蝠俠采用了更和平的辦法，他脫掉了蝙蝠裝甲，當蝙蝠俠的武力和那些小科技不管用的時候，布魯斯·韋恩的形象也許更好談判。
我一直是個懦夫，面對愛只會卑微以至於妥協，我不相信我會有那種勇氣去面對他去好好愛他，我那麽害怕以至於我一直無法被綠燈戒指承認。
推開門，我準備逃離這裏。
拉開門，他需要面對這裏。
我正面撞上了酒吧門口拉門進來的那個人，狠狠的撞在一個寬闊而富有彈性的胸膛裏，鼻頭發酸的，額頭作痛的，剛準備罵。
一頭逃竄的小鹿猛地撞進他的心墻，布魯斯溫柔的把懷裏慌不擇路的塞維雅抱緊了些，她還是沒能跑出去，他調笑著“對我投懷送抱嗎？這個方法有點老套了，但我很喜歡。”
那花花公子故作輕佻的語調我一時間沒聽出是誰，我憤怒的擡頭，勢必要讓這個取笑我的人也被我取笑，但那張熟悉棱角分明的臉，溫柔的眼眸裏倒映著一個為愛癡狂的傻瓜。
“時光倒流！”我尖叫著喊出了解決方案，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不要面對他。
重新回到門口的布魯斯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又這樣，好吧，必須要讓她知道，她再怎麽逃都是逃不掉的，她這一次應該會更快的想要逃？這是個貓捉老鼠的游戲，就讓他們繼續玩下去。
重新回到樓上的我馬不停蹄的打開門，沖下樓梯。見鬼的，我需要加快步伐，不能猶豫，這一次一鼓作氣的沖下去，離開這裏。
約翰，約翰他媽的是誰？我只是要離開哥譚，離開這個布魯斯無處不在的地方。
門口，布魯斯只需要守株待兔，然後“hi，petty girl，你也是傍晚來喝酒的嗎？我們可以一起。”
時光倒流。
我認為從後門離開也未嘗不是一種辦法。
也許她喜歡更正式一點的？他不該那麽莽撞像個楞頭青“你好，我....”
時光倒流。
我不相信，布魯斯會連續兩次的站在門口，他似乎像是被特地放在門口的老鼠夾，總能精準的抓住我。
門開了，我不認為這是驚喜“你難道不覺得...”
時光倒流。
聽著，我會從窗戶跳出去的，在麥子的指引下，我找到了可以打開的窗戶，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的發生了，站在窗沿上觀察著四周，我長舒了一口氣，不用面對蝙蝠俠的譴責和布魯斯的挑逗，隨便是哪一種都讓我無從招架。
我就不該招惹超人，早知道不折磨超人了。不，它就是個討厭的外星人，我不會放過它的。
好，不就是個布魯斯·韋恩嗎？我見就是了，他能拿我怎麽樣？他一不認識我，二不了解我。然而我心虛的只想找個角落把自己團成團塞進去，我沒法理直氣壯的當著他的面說這些。不要以為他是我喜歡的人我就會對他百依百順，這個世界沒有這種道理的。
布魯斯在門外繞了一圈，他很高興的發現塞維雅這次沒有出來，但他更擔心的是，她會在門內像是水蒸氣那樣蒸發。
他的運氣總是不錯，他又一次找到了那個正在逃跑的塞維雅，她蹲在二樓的窗臺上警戒的觀察“女士，需要我的幫助嗎？小心！”
我發誓他是故意的！忽然的聲音嚇得我腳一抖，沒踩對位置，那傾斜的窗臺本是為了更好的讓雨水排出，現在卻變成我無法站穩的根因，我喪失了平衡，墜落了下去。
“接住你了。”她像一只鳥短暫的停泊在他身邊，想要抓住她那雙自由的羽翼是絕無可能的事，她必然會在下一秒揮動著時間的翅膀逃逸。
我本是自由的恒星，無憂無慮的穿梭在這個浩瀚的宇宙，直到有一天有一個行星用他那不可抗力的引力拉扯著我，從此我的宇宙成為了他。
目不轉睛的望著他，也許是從二樓掉下的失重感讓我心生恐懼，心口才會如此跳動。才怪，三米不到的二樓，摔下來都不能摔斷任何一根骨頭。
好吧，他贏了，我還不如就在屋子裏等著他吧。我不是故意要把感情也比作有輸贏的游戲，只是贏的那種感覺太過於快樂。
~~~~~~
路西法敏感的察覺到塞維雅一瞬間後切換的幸福，那種快樂，洋溢著來自天堂最純真天使的...那種異樣的欣喜，她癡癡的望著破碎的窗戶，她不是討厭這個外星人嗎？剛才那些惡毒的咒罵都是他聽錯了？難道，他誤解了她的意思？
“路西法，讓我們談談賠償，沒必要把超人留在這裏，你應該知道一個誰都能控制的外星人沒什麽作用？”約翰轉過身和路西法拉扯著，他認為沒有任何一個魔法師會想要超人。
“你說的對，賠償就是一扇新的窗戶，包括安裝，不過他還是得呆到12點，這是規則。”路西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指著窗戶，他不想晚上睡在一個漏風的環境內。
“好的，至少看起來我可以利用這些規則讓自己的成功變得輕松一點。”約翰想了想，他能找人幫他一起說服那些人，他的籌碼狠多，他的贏面很大。
“塞維雅？塞維雅？”約翰搖晃著老僧入定般的塞維雅，又狐疑的轉向路西法，眼神無聲的質問著，是不是路西法對她做了什麽？
清醒過來，我他媽的還沒忘記我來哥譚是做什麽的，為了服務這個小兔崽子約翰“約翰，做什麽，吵吵嚷嚷的，你該下去接客了。”
“你這個詞有歧義啊，我不是做那種皮肉交易的，而且還有超人和我一起，你要不要也一起來？”塞維雅還有心情開他的玩笑，看起來心情不錯。
我煩不勝煩，想隨便一句話給他打發了，最好我就窩在摟上不動，這樣不一定能遇上布魯斯，剩下的全丟給約翰去為我解釋“難道等會有人進來要我，你也給他？”
“不會的，而且他們要是敢有這種要求，我相信你也不會饒了他們的，而且超人已經答應幫我了。”
不要，我不要下樓。
規避風險之類的，我還是很擅長的“你先下去，現在不是還沒營業嗎？”
“雖然酒吧是晚上十點開門，但我總是打開門做生意，這又不是死板的規矩，應該給那些需要喝酒的人更多的時間。”
“哈，給天堂帶去更多酒鬼？天堂要酒鬼有什麽用？”
“地獄也不要酒鬼。”
“最好地獄能不要我這個煙鬼。”
“你這個騙鬼，沒人要你的。”
“最好是沒人要，我在寧可人間永生。”
往好處想想，沒準等會進來一些奇葩的人可以折磨超人呢？我不親自下去觀賞，順便還能加害他，想想就有點期待。
超人察覺到布魯斯的接近，他咻的離開了原地，能再一次自由行動的感覺真不錯，這些嘴裏念叨著天堂，上帝，地獄，天使的人，他一開始認為他們可能得了精神病，雖然不理解，但他還是選擇相信。
“你應該更小心一點，你和他們達成了什麽交易，我會替你..”布魯斯原先準備好的一切腹稿又被重新推翻了，新的情況總是無法預測的。
“b，抱歉，因為他們來了哥譚所以我跟來了，我還好，我現在正在幫助一個不想下地獄的男人得到上天堂的機會，可能得在這裏呆一會。”對上布魯斯譴責的臉，他滿臉歉意的表示自己來哥譚並且留在哥譚的原因。
“那我已經贖不了你了？你已經被扣押了？”布魯斯抱臂詢問著。
“布魯斯，你現在也變成了他們交易的一環了，你現在需要口頭同意約翰·康斯坦丁可以上天堂。”超人語速飛快的向著布魯斯介紹規則。
“他是誰？天堂？他為什麽要下地獄？”這就是塞維雅在這的原因？為了找人讓約翰·康斯坦丁上天堂？她為什麽跟在一個罪行累累足以下地獄的人身邊？有什麽隱情嗎？這是她自願的嗎？誰能讓約翰上天堂？這個路西法是真的聖經裏墮落地獄的天使？成了地獄之主？現在在哥譚開酒吧？
布魯斯滿腦子的疑惑需要得到證實，他一向不了解這些，還是需要專業人士，剛剛在門外，他已經聯系了紮坦娜，她一會來。
“客人來了，我來看看，你好你好，這位衣著高貴的先生您可以大發善心的幫幫我嗎？我上有老下有小得照顧，真的不想下地獄啊！”約翰刺溜的跑過去，這種破廉恥的事，有一次就有無數次，他現在已經能很厚顏無恥的訴苦並且提出要求了，主要，他是個實用主義者，這套還挺管用的。
大獻殷勤的約翰蠢得我沒眼看，我偏過頭去，也完美避開了布魯斯探究的眼神。
“噢，這位是布魯斯·韋恩先生，歡迎你的到來。”
“他是誰？”約翰疑惑著路西法忽然換了一種態度對待這個男人。
毫不意外，一個一無所知的外地人，布魯斯介紹著自己，他並不想那麽謙遜，在爭奪配偶的時候，他選擇揚起他色彩艷麗的羽毛“我是布魯斯·韋恩，哥譚首富，花花公子，大慈善家，哥譚市韋恩企業集團董事長。”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塞維雅一臉平靜的盯著他，她非常了解他名為布魯斯·韋恩面具。
約翰選擇性傾聽了一會，心裏大肆吐槽沒準又是一個道貌岸然的禽獸，這些有錢人玩的可花了，不過他也不缺乏恭維，至於他這個平民的命更是可有可無，所以沒準他會大發善心“噢，好心的慈善家，幫幫我這個可憐人吧，你同意約翰·康斯坦丁上天堂嗎？”
“每個人都會上天堂，只有那些作惡多端的人才會下地獄，地獄實在是太可怕了，不是嗎？”
約翰聽著這個毫不了解地獄的人在這裏說一些他根本就知道的廢話也喪失了耐心，他打斷對話，快進到最後的環節“所以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
“這位英國紳士，你都犯了什麽罪呢？厲害到要下地獄這種地步了，這聽起來並不真誠。”
“相信我，我無比真誠，我不是什麽聖人，也不是像這位超人一樣的超級英雄。我做過的事，有些確實足以讓我直接送到地獄去。但每一件事，每一個選擇，都有它的背景故事。有時候，那是為了更大的善，有時候，確實是因為我別無選擇。但不論怎樣，我從沒逃避過對我行為的責任。”約翰確實很真誠，在他無法欺騙的時候，他會異常真誠。他所處的困境和面對的抉擇驅使著他背負選擇的痛苦，並且那些選擇多數時候也是有無限苦衷，他也是為了阻止更大的邪惡。
“我知道這不是借口，也不是求誰非得原諒我的理由。但如果你真想了解為什麽我會那麽做，就得知道我面對的是非常覆雜的情況。有時候，我必須從兩害中選擇較小的一個，人生的選擇題裏根本沒有正確答案，我只能盡可能的美化這個答案。我不祈求誰能理解我，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大發善心，幫幫我吧。”
他沒有說謊，他的真誠打動了布魯斯，一個想要努力活下去的困頓的靈魂“當然，你可以活下去，你一定會活下去的，我並不是那種徒有虛名的慈善家，我會在這裏幫助你，確保你能夠得到活下去的資格，好嗎？”
“路西法，看見了沒，我指定行，你的規則不值一提。”約翰接過希望，帶著陌生人的支持大步向前，他對於勝利的渴望有些過於強烈了，太過清醒的期待，他得來點喝的。
切，約翰·康斯坦丁，你以為一切能這麽簡單嗎？你以為你能靠這幾句話洗白你那罪行累累的人生嗎？別忘了，你可是動手殺過你父親的人，別忘了，你的每個朋友都被你害到那種地步。
“塞維雅，我很想喝點慶祝一下，可以不，只喝一點點。”約翰對著我比劃著那一點點的距離。
“好吧，但最好別酗酒。”好吧，先讓你開心開心，等會沒準你就開心不了了。
有了布魯斯和超人的幫助，在這之後每一個進來的人都順利的同意了約翰的請求，沒有一個人為難他，或者是提出過分的要求。
布魯斯已經是第三次想要和塞維雅搭話了，但每次都被那個興奮的酒鬼打斷，他幾乎都覺得是故意的。
約翰喝大了，還有善良的老兄和小妹安慰他，他一時間得意忘形的喝多了，喝忘了，他忘了塞維雅板著臉說不許他吸煙喝酒了，他知道自己快樂的快要登上極樂天堂了。
是時候了，來吧，初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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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賦，但那百分之的天賦才是最重要的，它甚至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重要。
我不認為我是天才，但我哪怕是負百分百的廢物，蠢材，我也是很驕傲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因為我蠢的真實，至於約翰，我想他還不夠努力。
“約翰，你怎麽也認識他的？”在與人對話中，先詢問的那個人掌握著先機，他們的一言一行決定了對話的發展道路。
約翰思索了一會，他沒搞明白塞維雅之前說在美國哥譚的人是誰，他並不應該認識，他們難道有什麽共同認識的人“我知道我要去這家酒吧，紅燈戒指不是指路了嗎？你難道原本也想來這裏找人？你認識路西法？”
“是的，他是我的歌迷，是為數幾個認出我身份的粉絲。”我這麽編著，約翰反正總能相信我，他不得不信。
驚喜都是接二連三的發生，約翰明白他無比需要塞維雅，一如既往的需要她，她總是能有各種各樣的驚喜和驚嚇“那太好了，塞維雅，你能讓他幫幫我嗎？”
“我也不太確定他能不能幫你，雖然他說自己曾經是地獄之主，但，畢竟...他看起來不太像聖經裏形容的那種地獄惡魔的樣子，難道惡魔不是那種喜歡折磨他人的嗎？路西法卻很懂得享樂並且還願意帶給別人快樂。
“是嗎？那事情就更好辦了，我得進去好好喝一杯提前開始慶祝了，然後我就能回家找我的寶貝姬特了。”約翰有些樂觀的想著，被愛情滋潤後的他似乎被打通了屬於人類純真美好那面的任督二脈。
歡笑吧，舞蹈吧，再怎麽在這個世界歡笑，也不過是隨時都能閉幕的一場演出罷了。
而且，約翰，做事最忌諱什麽？事以密成，語以洩敗。你這不到半場開香檳，八字沒一撇想事成之後的事，豈不是等著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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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路西法說話前我還性致盎然的演著戲，演著那個一無所知不相信天堂地獄存在的普通人，準備看著約翰被無情拒絕的笑話。
“可以啊。”路西法如是說，他非常歡迎塞維雅的到來，讓他的光子吧蓬蓽生輝，還有他們上一次的未完成。既然是塞維雅親自帶過來的約翰，他豈能不幫忙呢？
約翰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這是自然而然發生的好結果，這是他應得的好報應，這是路西法的舉手之勞還是一時興起都無所謂，他得到救贖了就好，他能活下去就好，長久的努力未見激動，而是苦難終了的如釋重負，他緩慢的抒發著內心真實的感受“我該如何感謝你，路西法，你這次真是幫了我大忙了，不得不說，塞維雅唱歌的魅力有夠大的，現在，我可以稍微安心一點了，不用擔心之後會被那蠢貨羞辱了。”他還能好好的嘲笑初墮者的又一次無能，雖然他勝利了，但他忽然感覺到一陣失落，那個從前一直陪著他的間諜女惡魔卻因為他的緣故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和天使泰勒一起，消散在了這個世間。
他需要大醉一場，他需要暫時忘了自己所經歷的一切，他得面對沒有香煙作陪的日子了，這是他答應塞維雅的事。
約翰從麥子那得到了隨意搭配的酒精，舉杯一飲而盡，試圖借酒精麻痹忽然而至的痛苦。他的痛苦就像朋友來拜訪他時候所需要敲響的門，一次次...總有人來敲響他的門，然而他不能沒有朋友，然而他確實逐漸的沒有朋友——與朋友一同度過的過去也是...失去朋友就像失去自己的一部分一樣——活生生的剝離了他靈魂的一小部分，現在還有誰能和他一起證明那段朝夕相處快樂時光是真實存在過的呢。
他希望活在昨日之喜裏閃耀光輝，而不是在今日之喜裏悲傷春秋。
還有塞維雅，她還陪著他呢，他的朋友，不過他無法理解塞維雅對上帝真實存在的否定，連地獄裏最無可救藥的惡魔都會承認天堂的存在——他們就是靠著向往天堂的美夢而存活著“嘿，塞維雅，陪我喝一杯吧，可以嗎？你不會是連酒都不喝的聖人吧？”約翰撐著頭靠在吧臺邊上坐著，路西法也從酒櫃裏倒上了一杯白蘭地，端在手裏輕巧的搖晃，他全心全意的關註著塞維雅的行為舉止，但似乎在他說出願意幫助約翰之後，她的情緒就不太好了。
所以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我確實很少喝酒，而且，約翰，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喝酒嗎？”喝酒？我可沒心思喝酒，喝酒總會誤事，而且，憑什麽他可以這麽悠閑在這喝酒，他這個混蛋要為他的狂妄操作付出代價，他不能這樣下去！
“喝一杯嘛，來嘛，高興點，你的朋友得救了，你為什麽不為我高興呢？我們不能慶祝一下嗎？”約翰一杯酒下肚，他還是喝不慣這些過度添加調味品的酒精，給自己滿上威士忌。
我收回先前認為路西法是個聰明天使的言論，也許他確實比加百列聰明，但充其量卻還是個愚鈍的，難道他們就學不會揣測人心？怎麽說，畢竟上帝就是這麽教育，啊不，命令他們的。
路西法沒想明白，他也不樂意想，和約翰這種有趣的人聊聊天，聽他吹吹牛逼，如何把初墮者幹趴下也是一種樂趣“約翰，她不喝，我可以和你喝一杯。來，幹杯，敬塞維雅。”
約翰坐著，酒精讓他思想興奮，思考過去的痛苦讓他清醒“不過，我得承認，能讓你輕易的答應我的要求，這順利的讓人難以想象了，我都懷疑是不是你們串通好了一起來耍我，或許這又是一個更大的圈套，但願不是，但願？”
“這並不是圈套，約翰，這是謊言，路西法，我很不滿意你的回答，你就不能讓事情變得更有趣嗎？你怎麽總是擅長讓人失望呢？”錯愕的約翰還尚未領悟這段話的意思和更深層的原因，疑惑的他已經消失在過去時間的長河裏，那段時間線被永久的封存了。
我選擇了時光倒流，回到了剛剛和約翰進入酒吧的時候。
身體跟隨著約翰進入門內，靈魂游走去找在樓頂躺著看書的路西法。
他還是像之前見面的時候那樣，散漫的隨心所欲的躺著，像一只慵懶的貓一樣癱著，穿著絲綢如流水般飄逸的深色條紋睡衣，松垮的熨貼在隆起的肌肉上。哪怕是我忽然出現在他身後也好像沒察覺，才怪，他的聲音已經傳播進我的耳朵了“你出門了快一個月多，終於舍得進來了？塞維雅...你知道....”
我不知道，但我能猜到他會說什麽話，也許是布魯斯上次，也許是求偶的騷話，也許是關於初墮者，我都不想知道。我強行打斷了他的話題“我來找你有正事...”
路西法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不好奇你走了之後布魯斯·韋恩和我做了什麽嗎？還是說你已經自己看過了？”
“沒有，我沒有偷窺人隱私的癖好。”我不得不又回答他這些廢話，確實，我如他所料，很好奇和布魯斯有關的一切。
路西法略表遺憾的惋惜著“好吧，我還沒法擔心你會看到我內褲的顏色，你是也不會看到我的長度嗎？”他玩心大起，把手伸向了褲腰“但我可以給你看看。”
我暫停了他的所有行為，我恨啊，他作為惡魔是沒有人類的羞恥心的，雖然羞恥心是一種束縛，但我不想讓我的眼睛總是遭殃，我媽賜予我一雙明亮高清的眼睛絕對不是讓我看這些！“路西法！聽我說話！約翰正在樓下找你，他找你是為了...”
“我知道，初墮者想要得到他，初墮者也來找我了，當然，我和他說過我不會插手他和約翰的事情，計劃有變，你好像已經把人帶來了，所以我會聽你的，救他。”路西法用他那絕無僅有的容貌眨巴著眼扮可愛，他自知玩笑開的太過，語氣軟了下來，表示自己會無條件配合。
也許吧，人類都是視覺動物，這個世界上好看的實在是有更多特權，我撤銷了他的限制，提出了我的要求“你可以救他，但有個條件，需要今天晚上零點以前的所有在酒吧的人都說同意他活。”總而言之，還是約翰好玩，他的下限比較寬松，道德標準也是見機行事的那種標準，不管如何都不會玩壞。
路西法來了點興趣，坐起了身子，他喜歡這個有趣的點子，當然會玩一玩來打發無聊的下午“不錯的新穎折磨人的方式？他惹到你了？”
“他一直都在惹我！”冷靜，我的紅燈戒指，或許是我總是太過情緒化了，總是讓情緒控制我自己的行為，原始的沖動的像一個毫無理智的畜生。
“是的，我會如你所願。”聽到這樣的回答，我滿意的離開了樓下，回到了樓下。
安靜，平和的有些沈悶的午後，酒吧裏空無一人，麥子坐在吧臺上一如既往的整理著吧臺，她準備今天來杯新品試試，門開了，她頭也沒擡的打招呼“下午好，找誰？”
“路西法，我是約翰·康斯坦丁，還有塞維雅。”
她飛快的擡起頭，盯著這個黑發的女人“您就是塞維雅？”
“是的，約翰的朋友。”我有點被她的眼神搞得渾身不適，我這次不該盯著她的，應該和之前那樣把一切的話都丟給約翰。
“沒錯，所以路西法在哪？我找他有急事。”約翰沒能得到關註，有些焦急
麥子收回了觀察的目光，這位來自其他世界的上帝圍在約翰·康斯坦丁身邊，她看起來像個普通人類，為什麽？“他在摟上，我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我已經下來了。”路西法從通往二樓的樓梯上走下來，他這點功夫還換了一套衣服，又是一套充滿現代極簡主義風格的衣服，也是我最難以欣賞的那種，紅白黑的條紋格子襯衫外套很寬松的版型，裏衣是一件灰色的純色也很寬松的長袖，褲子是深色的牛仔褲，也很寬大，搭配著白色的平底鞋，說不上來的奇怪，至少比一年到頭不論刮風下雨曬太陽都穿著米色長風衣外套的約翰好，比在地獄每天都是破麻袋套身上的初墮者好，也比我每次穿裙子都穿那些洗了又洗的那幾款好。
“你想找我幫忙，康斯坦丁，你得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不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得到什麽的事，你想好你要付出什麽了嗎？”
這就是塞維雅說的好說話？是他不配？他需要場外援助，他應該利用塞維雅試試“是的，希望你能看在我朋友塞維雅的份上幫我一馬。”
約翰扯著我的衣角又一次無神的用口型發誓自己絕對不再吸煙。
約翰...你好樣的，我相信你正在改過自新，我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是的，請問我的面子可以拯救約翰嗎？”
路西法淡定的提出了那個塞維雅所提出的要求“當然，這足以讓我幫忙，但我有個要求，你得讓今天零點之前還在酒吧裏的人都統一口徑，認為你能得到幫助，記住是每一個人。”
“這有何難！”約翰自信的回答了路西法，從現在直到晚上零點，他只需要守著門口不讓任何一個人進來或者到零點把人全都趕出去就行了。
約翰如此自信，我不免有些疑惑“約翰，你是有什麽好辦法嗎？”
“現在把店關門不就行了，簡單，既然是門內的，你肯定會同意，路西法同意了，這位酒保也等於同意了。”他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我。
糊塗啊，我怎麽沒想到。
我頓時想要捶胸頓足，快要被自己蠢暈，紅燈戒指都暗淡了不少，就在我一口氣差點沒吸上——大腦失去供氧的時候，路西法及時拯救了我“我們都知道，世上沒有這麽簡單的事情，我不會關店不營業的，也不會提前關業，約翰，讓你來證明人類的同理心是否如上帝創人時說的那麽強大。”
“是啊，約翰，往好處想，也許今晚都是好心人。”我是想讓他活下去，但沒那麽簡單。
“他們有草他們他媽的同理心。”多少人會像他那樣無緣無故的幫助陌生人？啊？多少人會像他那樣了解明白天堂和地獄那檔子事，多少人能理解他！？沒有人！
約翰情緒直轉而下，我為他想了一個好辦法，想要沒人，也可以殺了那些在十二點還在酒吧的人啊“實在不行，還有一個辦法。”
“不那絕對不行！”約翰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知道約翰想到了什麽，他堅決的三重否定讓我疑惑。我仔細想想，事實上是可以的，約翰的命可比這些凡夫俗子的命要更值得我拯救“我還沒說其他的原因是什麽，你怎麽這麽敏感？你應該聽聽我的建議。”
“好吧，我以為按你的想法來就是屈打成招——暴打每個人直到他們同意我活下去，這是最下下策，我相信我可以用我的口才說服每個人，我無所畏懼，無論是什麽，來吧。”他只是挺起胸膛，像一棵筆直生長的樹我認為他會像奧德修斯一樣——展現人類面對艱難險阻時百折不撓的堅定意志和百折不撓的豪邁精神，幾許風霜侵寒的碧藍色眼眸裏蘊含著來自大洋彼岸洶湧的愛，承載著燈塔般屹立不倒的璀璨明亮，滾燙的靈魂如同嶄新的孩童剛剛啟蒙般熠熠生輝，不管是陰天晴天，那種穿透黑暗光明的人性之光如同北極圈頂層的極光那樣多彩紛呈而又變幻莫測，他像是隔絕黑暗與光明世界的交界。
他活得比我自在的多，我那跨入黑暗的一只腳遲遲懸停半空不敢落下，我怕有個人在黑影裏望著我，對我失望。我不能忘記，我是塞維雅，是布魯斯所希望的救世主，我不能。
但他隨後低下頭笑著望著我，說“當然，塞維雅，實在有些胡攪蠻纏的王八蛋，還得請你千萬別手下留情。”
好吧，剛剛那些都是我的錯覺，他就是個喜歡興風作浪的混蛋。
“你是想讓我累死在這嗎？”拜托，這dc世界的人可是各種牛馬薈萃，尤其是哥譚簡直是牛馬中的精英薈萃。
約翰一聽，塞維雅沒有直接拒絕，那就是同意了，他也認同大部分人都是混蛋“塞維雅，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能做你的朋友，是我約翰的幸運，我一定會戒煙戒酒努力鍛煉身體保證我好好活下去，不會讓你失去我的。”約翰拍著胸脯保證著，他沒想到有人比他還關心他的身體健康，他確實不該再吸煙了，萬一他又一次肺癌，而且姬特也吸著他的二手煙，得對姬特負責。
約翰的表現和言語讓我很滿意，我宣布，他得到了新生，他也沒有繼續喝酒，坐在吧臺自己拿了一瓶汽水。
路西法悄悄的靠近塞維雅，停留持久的滿意笑容讓她的臉色比剛剛溫柔不少，他松了口氣“你滿意了？”
“那必須的，約翰可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我自然很滿意。”我也開了一瓶汽水，哇，不愧是快樂水，喝下去就能感到快樂。
“對了，酒吧晚上九點開門，現在你們可以出去轉轉或者去摟上和我一起休息？”路西法不懷好意的笑著邀請百日宣y。
不對？他們兩的性取向都是非常百變的，我得盯著點約翰，萬一他靠賣p股博得路西法的特權“約翰，要不，我們出去轉轉？”
“我們晚上得應付一堆人，我得先休息一會，養精蓄銳，為了晚上的戰鬥。”
我不放心他上去會和路西法做什麽，我不放心路西法會不會對約翰做什麽“那好吧，我們可以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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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沒來，麻煩先來了。
如果我們還記得超人的話，他正被丟在滿是氪石的飛機殘骸裏昏迷，還有一個沒有綠燈戒的綠燈俠，在瓢潑大雨中陷入困境。
“超人，堅持住啊，克拉克！這該死的破地方怎麽連陽光都沒有，暴雨！雨快停下吧”他已經竭盡所能的幫助超人遠離氪石了，來來去去，直到他成為落湯雞，這裏的天氣就像一個不講道理的孩子，堅持著要靠下雨來混淆人們時間的流逝，但他也不能讓氪石這麽隨意的遺落在外，這會成為隱患，他只能在雨中運送氪石，他記得，哈爾說過飛機裏是有什麽小黑盒，那是含鉛的。
他做了他能做的一切，最後癱坐在超人身邊，他覺得自己像是從臭水溝裏剛撈出來的一塊毛巾，臟兮兮皺巴巴的滴答著水，孤立無援躺在地上的等待救援，好在...超人醒了。
“綠燈？蓋？你還好嗎？他們人呢？”超人醒來，被氪石影響的後遺癥正在逐漸恢覆，他急需太陽的照射，他好像忽然學會呼吸——才從羊水中流出的孩子那樣。因為他是那麽的想大口喘息，也許他該舔一下嘴唇，幹澀的過分了。
言語的發音都讓他感到有心無力，超人努力的想要站起身，身旁的綠燈也沒有如他所願的伸出援助之手，他只得開口尋求幫助“蓋，扶我站起來。”
蓋身體得到了命令下意識的開始行動——一名士兵的，他接著話茬說“我不是很好，綠燈戒指已經被銷毀了，已經把氪石給關進鉛盒了，你怎麽還那麽糟糕，她還對你施展了什麽魔法嗎？”
超人被攙扶著走出很遠之後才緩緩開口“不，因為地上有很多氪石碎屑，那種高純度的氪石，劑量在多一點點，我可能就會死。她是故意不殺我而折磨我。”他篤定的說，她明明有能力殺了他，死亡的恐懼籠罩著他。
蓋詢問著，打發枯燥的時間“你認識她嗎？她對你的仇恨從何而來。”他感到有些寒冷，裹緊濕透的衣服並不能得到溫暖，他很想念他的戒指，他一定要把這個可惡的紅燈俠抓回去！
“我不知道，也許她就是個像盧瑟那樣的反外星人的人類，畢竟..咳咳。”超人非常虛弱，變得像人類那樣，同樣的，感到寒冷。
“我在綠燈戒指被銷毀之前已經向聯盟求救了，我們只需要等等看看誰有空來。她真不該那麽說的，她自己就用著外星科技的戒指，真倒黴啊。”蓋又怒又氣的。
遠處的天空上飛來一個人影，超人的超級視力看到了那個人物“戴安娜！”
“男孩們，可真夠狼狽的，我會帶你們找個地方喝喝熱茶曬曬太陽的。”
戴安娜先是拎起超人，把他拋去雲層之上曬太陽，隨後拎起蓋，尋找附近的旅館。
超人在陽光下恢覆了全部，隨後他就開始用他的超級聽力搜尋那聲音，那心跳，那兩個可惡的英國人。
他們在沙發上床上無比悠哉的躺著。
他不能確定這個塞維雅是否還有氪石，所以他得快速的制服他們兩個，不過...他們在哥譚，得和布魯斯說一聲。
窗戶破碎，玻璃四射，本是安詳的倒在床上的我，只是再一次睜眼，這個世界忽然變得漆黑不見五指，居然有人敢在路西法的地盤劫人？
難道他們兩都完蛋了？我立刻呼喚著他們，我四肢也有束縛的壓力，難道有人綁架了我？“約翰？路西法!”
約翰被塞維雅趕到沙發上後，本來他躺著也挺舒服，然而他現在認為自己被關進了箱子裏“怎麽了，怎麽了，世界末日了？塞維雅，你又搞了什麽？我只是正常的休息一下。”
路西法指出了事實，這位外星人和那位哥譚的蝙蝠俠都一樣沒什麽分寸感，一位喜歡偷偷摸摸的潛入，一位喜歡光明正大的闖入“你打碎了我的窗臺玻璃，外星人。”
“該死的，是那個氪星人找上門來了。你說你惹他幹什麽？本來好好的。”約翰冥思苦想著能迅速逃脫這裏的魔法，這時候不得不用魔法了，他可不想在這裏被超人抓進監獄。
“我會賠償的，是因為列行公務，抱歉。”氪星人表示著抱歉，並且手裏不停的操作著兩個被五花大綁的人。
路西法笑了，賠償，居然有人和他談論合同和付出的代價“好啊，賠償就是，你歸我了。”
法則生效了，對於路西法來說，他並不需要一個全能的外星人，但他需要賠償。
“你對我做了什麽？”超人認為這是他的過錯，沒有細想，只是埋頭直沖了，燈戒或者是魔法，他被那個女人氣的有些喪失理智了，導致如今被控制的結果，好在他有先見之明的呼叫了布魯斯。
路西法恥笑著，發布命令“你自己答應的賠償，氪星人，站在原地。”
路西法解開了兩個倒黴蛋的束縛。
“你這外星雜種！我以為氪石可以讓你長長記性？你還恬不知恥的跟上來？現在變成這樣就是你想要的結果？”看著站在原地的超人，我氣不打一處來，對他一通拳打腳踢——用紅燈戒指幹的，感受著超人的憤怒，饑腸轆轆的胃得到了最溫暖甜蜜最足以飽腹的填充。
“這不好吧，超人在我們這兒？正義聯盟肯定會來要人的。”約翰冷眼旁觀著被毆打的超人，他還沒忘記剛剛似乎他被倒掛了一會，雖然他們也沒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而且超人就是個大麻煩，用魔法就能控制的大麻煩。
“又來了一個，康斯坦丁，你現在也需要得到超人的允許，才能活下去。”
“啊？他不是人，不能算！我們說好的是12點之前在酒吧的人！”約翰害怕報覆性的對待，就算是老好人也是會生氣，沒準他就會不同意，他就不能活了？！不不不！“不。超人不能在這，正義聯盟絕對會來要人的，你也不想你的酒吧被這些正義使者搞得烏煙瘴氣。”他飛速冷靜下來，嘗試勸說著，據理力爭著。
“那就讓他們來吧，看看他們是否也如同宣傳的那樣，心胸寬闊願意給你這樣的人繼續活下去的機會。”路西法想了想覺得這事更有趣了。
“你他媽的必須答應我朋友約翰能繼續活下去，不然我就去毀了你的大都會！”恐嚇，威脅，超人。
這幾個特地的詞語放在一起怎麽如此讓人覺得好玩呢？哈哈哈。
我耀武揚威的瞪著他。
超人專註而平穩的註視著，他能聽到自己沈穩的聲音“你不會的，你只是想說這些恐嚇我，讓我對你恐懼而已，我是不會對你屈服的。”
“閉嘴！”沒能看到我想看到的，介於約翰在這，我不能使用其他的任何引人註目的魔法折磨超人，言語的攻擊他似乎也能立刻屏蔽或者消化。
約翰繼續說著，他絞盡腦汁的搜刮著可能出現的危機，並且和路西法一一闡述“你確定那些人不會把你的酒吧夷為平地？到時候酒吧沒了，我們的約定恐怕就不能作數了。”
路西法拍了拍約翰的肩膀，溫柔的勸告他“所以，你得好好保護我酒吧的安全，就像保護你的生命那樣認真努力竭盡全力。”
哈，他該怎麽辦？這混蛋的一切，混蛋路西法，混蛋塞維雅，混蛋外星人。冷靜，讓他想想，等等，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也許可以讓這些超級英雄幫他，確保他能夠順利活下去，他該怎麽賣慘，這是個計劃。這是個可行的計劃。
組織好語言後，約翰開始吐露準備好的心聲“實在是很對不起你，超人，因為我要死了，我不得不這麽做，我真的不想死，我上有斷臂六十幾歲老父親需要贍養，我還有我的此生摯愛姬特，她在倫敦等著我回家，我真的只是需要活下去啊！雖然我是有時候會做錯事，但我也想要能夠重新來過的機會，你能幫幫我嗎？超人。”
很顯然，約翰的坦白和誠實起了效果，超人明白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誤會被解除了，他明白人類有時候為了活下去會不擇手段，但他會用正確的辦法幫助他們重新走上正軌“我當然願意幫助你，我一直幫助著需要幫助的人，需要我做什麽，只需要說同意你活下去嗎？”
“是的，是的，你真是慷慨，我還需要讓十二點之前酒吧裏的所有人同意我活下去，你能不能幫忙勸說他們？我發誓你幫了我，我會讓你脫離路西法的債務，或者讓我做其他什麽，或者我欠你個人情，都可以。”
“我會幫助你的，約翰，不需要報酬的。”超人強調了這一點，他做超級英雄從不是為了人們的感激或者報酬，只是因為他能夠有幫助這個世界的能力，而且這是養育他長大的地球，為什麽不呢。
“感謝你，世界上有很多力量，但你給的這種無私的幫助，是最難得可貴的。這世界就指望著你們這些好人才能平穩運轉著呢。”約翰感激無比，這個好心的外星人，真真實實的能幫助他。雖然他們可能性格完全迥異，至少那顆樂於助人的心是相同的。
約翰為了活下去居然能一口氣說這麽多屁話？他居然要為此和超人合作？不，我不同意，約翰，你只能對我尋求幫助，你的一切都應該在我的安排下完成。
第二個麻煩也來了。
黑影跳入的一瞬間我就想要條件反射的時光倒流了。
布魯斯本是來救援超人，他卻在這裏看到了那個他一直在尋找的人，他可沒忘，在第一場夢裏，她是怎麽任性要求他折磨超人並且殺了超人的，如今...夢境好似又一次靈驗了。
他得帶著超人離開這裏，再做其他的打算。
丟下煙霧彈，他扛起超人，抗不動？超人腳下生根的站著，紋絲不動。
“我沒法動，布魯斯，這是魔法。”
“我先去聯系我認識的魔法人士，我會想辦法再來救你。克拉克，下次別再沖動了。”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他們在迷霧中短暫交流了一會。
“我沒說你可以走。”路西法更新了游戲規則“從現在起，只要是進酒吧的人，都得呆到12點。”
“我覺得我現在需要站在門口攔住每一個想要進來的人。”約翰在煙霧中摸索著門外的方向，他都沒看清是什麽來了，他就已經看不見了。
超人運不走，只能先撤退，然而布魯斯發現他的手臂或者是腿無法跨越破碎玻璃的窗臺，有某種魔法屏障。
我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找個適合逃跑的位置，我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
忽然一雙有力的大手扣住了我的手腕，純黑的粗糙的手套，他握著我的手打開門。
時光倒流。
我喘息著，那種布料的接觸感似乎已經陷入了我手背的皮肉裏，他握著我的手，他的手包裹著我的手，我的手被布魯斯握住了，那不是一般的手，那是被布魯斯牽著的手。逃跑似的，回到了兩分鐘之前，無視他們或驚訝或不解的目光，打開房門，蹭蹭的跑下樓去了。然而，站在酒吧門口，我猶豫著要不要離開這裏。
重新來過的機會，只需要抓住她的手就能得到嗎？這一次蝙蝠俠采用了更和平的辦法，他脫掉了蝙蝠裝甲，當蝙蝠俠的武力和那些小科技不管用的時候，布魯斯·韋恩的形象也許更好談判。
我一直是個懦夫，面對愛只會卑微以至於妥協，我不相信我會有那種勇氣去面對他去好好愛他，我那麽害怕以至於我一直無法被綠燈戒指承認。
推開門，我準備逃離這裏。
拉開門，他需要面對這裏。
我正面撞上了酒吧門口拉門進來的那個人，狠狠的撞在一個寬闊而富有彈性的胸膛裏，鼻頭發酸的，額頭作痛的，剛準備罵。
一頭逃竄的小鹿猛地撞進他的心墻，布魯斯溫柔的把懷裏慌不擇路的塞維雅抱緊了些，她還是沒能跑出去，他調笑著“對我投懷送抱嗎？這個方法有點老套了，但我很喜歡。”
那花花公子故作輕佻的語調我一時間沒聽出是誰，我憤怒的擡頭，勢必要讓這個取笑我的人也被我取笑，但那張熟悉棱角分明的臉，溫柔的眼眸裏倒映著一個為愛癡狂的傻瓜。
“時光倒流！”我尖叫著喊出了解決方案，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不要面對他。
重新回到門口的布魯斯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又這樣，好吧，必須要讓她知道，她再怎麽逃都是逃不掉的，她這一次應該會更快的想要逃？這是個貓捉老鼠的游戲，就讓他們繼續玩下去。
重新回到樓上的我馬不停蹄的打開門，沖下樓梯。見鬼的，我需要加快步伐，不能猶豫，這一次一鼓作氣的沖下去，離開這裏。
約翰，約翰他媽的是誰？我只是要離開哥譚，離開這個布魯斯無處不在的地方。
門口，布魯斯只需要守株待兔，然後“hi，petty girl，你也是傍晚來喝酒的嗎？我們可以一起。”
時光倒流。
我認為從後門離開也未嘗不是一種辦法。
也許她喜歡更正式一點的？他不該那麽莽撞像個楞頭青“你好，我....”
時光倒流。
我不相信，布魯斯會連續兩次的站在門口，他似乎像是被特地放在門口的老鼠夾，總能精準的抓住我。
門開了，我不認為這是驚喜“你難道不覺得...”
時光倒流。
聽著，我會從窗戶跳出去的，在麥子的指引下，我找到了可以打開的窗戶，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的發生了，站在窗沿上觀察著四周，我長舒了一口氣，不用面對蝙蝠俠的譴責和布魯斯的挑逗，隨便是哪一種都讓我無從招架。
我就不該招惹超人，早知道不折磨超人了。不，它就是個討厭的外星人，我不會放過它的。
好，不就是個布魯斯·韋恩嗎？我見就是了，他能拿我怎麽樣？他一不認識我，二不了解我。然而我心虛的只想找個角落把自己團成團塞進去，我沒法理直氣壯的當著他的面說這些。不要以為他是我喜歡的人我就會對他百依百順，這個世界沒有這種道理的。
布魯斯在門外繞了一圈，他很高興的發現塞維雅這次沒有出來，但他更擔心的是，她會在門內像是水蒸氣那樣蒸發。
他的運氣總是不錯，他又一次找到了那個正在逃跑的塞維雅，她蹲在二樓的窗臺上警戒的觀察“女士，需要我的幫助嗎？小心！”
我發誓他是故意的！忽然的聲音嚇得我腳一抖，沒踩對位置，那傾斜的窗臺本是為了更好的讓雨水排出，現在卻變成我無法站穩的根因，我喪失了平衡，墜落了下去。
“接住你了。”她像一只鳥短暫的停泊在他身邊，想要抓住她那雙自由的羽翼是絕無可能的事，她必然會在下一秒揮動著時間的翅膀逃逸。
我本是自由的恒星，無憂無慮的穿梭在這個浩瀚的宇宙，直到有一天有一個行星用他那不可抗力的引力拉扯著我，從此我的宇宙成為了他。
目不轉睛的望著他，也許是從二樓掉下的失重感讓我心生恐懼，心口才會如此跳動。才怪，三米不到的二樓，摔下來都不能摔斷任何一根骨頭。
好吧，他贏了，我還不如就在屋子裏等著他吧。我不是故意要把感情也比作有輸贏的游戲，只是贏的那種感覺太過於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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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敏感的察覺到塞維雅一瞬間後切換的幸福，那種快樂，洋溢著來自天堂最純真天使的...那種異樣的欣喜，她癡癡的望著破碎的窗戶，她不是討厭這個外星人嗎？剛才那些惡毒的咒罵都是他聽錯了？難道，他誤解了她的意思？
“路西法，讓我們談談賠償，沒必要把超人留在這裏，你應該知道一個誰都能控制的外星人沒什麽作用？”約翰轉過身和路西法拉扯著，他認為沒有任何一個魔法師會想要超人。
“你說的對，賠償就是一扇新的窗戶，包括安裝，不過他還是得呆到12點，這是規則。”路西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指著窗戶，他不想晚上睡在一個漏風的環境內。
“好的，至少看起來我可以利用這些規則讓自己的成功變得輕松一點。”約翰想了想，他能找人幫他一起說服那些人，他的籌碼狠多，他的贏面很大。
“塞維雅？塞維雅？”約翰搖晃著老僧入定般的塞維雅，又狐疑的轉向路西法，眼神無聲的質問著，是不是路西法對她做了什麽？
清醒過來，我他媽的還沒忘記我來哥譚是做什麽的，為了服務這個小兔崽子約翰“約翰，做什麽，吵吵嚷嚷的，你該下去接客了。”
“你這個詞有歧義啊，我不是做那種皮肉交易的，而且還有超人和我一起，你要不要也一起來？”塞維雅還有心情開他的玩笑，看起來心情不錯。
我煩不勝煩，想隨便一句話給他打發了，最好我就窩在摟上不動，這樣不一定能遇上布魯斯，剩下的全丟給約翰去為我解釋“難道等會有人進來要我，你也給他？”
“不會的，而且他們要是敢有這種要求，我相信你也不會饒了他們的，而且超人已經答應幫我了。”
不要，我不要下樓。
規避風險之類的，我還是很擅長的“你先下去，現在不是還沒營業嗎？”
“雖然酒吧是晚上十點開門，但我總是打開門做生意，這又不是死板的規矩，應該給那些需要喝酒的人更多的時間。”
“哈，給天堂帶去更多酒鬼？天堂要酒鬼有什麽用？”
“地獄也不要酒鬼。”
“最好地獄能不要我這個煙鬼。”
“你這個騙鬼，沒人要你的。”
“最好是沒人要，我在寧可人間永生。”
往好處想想，沒準等會進來一些奇葩的人可以折磨超人呢？我不親自下去觀賞，順便還能加害他，想想就有點期待。
超人察覺到布魯斯的接近，他咻的離開了原地，能再一次自由行動的感覺真不錯，這些嘴裏念叨著天堂，上帝，地獄，天使的人，他一開始認為他們可能得了精神病，雖然不理解，但他還是選擇相信。
“你應該更小心一點，你和他們達成了什麽交易，我會替你..”布魯斯原先準備好的一切腹稿又被重新推翻了，新的情況總是無法預測的。
“b，抱歉，因為他們來了哥譚所以我跟來了，我還好，我現在正在幫助一個不想下地獄的男人得到上天堂的機會，可能得在這裏呆一會。”對上布魯斯譴責的臉，他滿臉歉意的表示自己來哥譚並且留在哥譚的原因。
“那我已經贖不了你了？你已經被扣押了？”布魯斯抱臂詢問著。
“布魯斯，你現在也變成了他們交易的一環了，你現在需要口頭同意約翰·康斯坦丁可以上天堂。”超人語速飛快的向著布魯斯介紹規則。
“他是誰？天堂？他為什麽要下地獄？”這就是塞維雅在這的原因？為了找人讓約翰·康斯坦丁上天堂？她為什麽跟在一個罪行累累足以下地獄的人身邊？有什麽隱情嗎？這是她自願的嗎？誰能讓約翰上天堂？這個路西法是真的聖經裏墮落地獄的天使？成了地獄之主？現在在哥譚開酒吧？
布魯斯滿腦子的疑惑需要得到證實，他一向不了解這些，還是需要專業人士，剛剛在門外，他已經聯系了紮坦娜，她一會來。
“客人來了，我來看看，你好你好，這位衣著高貴的先生您可以大發善心的幫幫我嗎？我上有老下有小得照顧，真的不想下地獄啊！”約翰刺溜的跑過去，這種破廉恥的事，有一次就有無數次，他現在已經能很厚顏無恥的訴苦並且提出要求了，主要，他是個實用主義者，這套還挺管用的。
大獻殷勤的約翰蠢得我沒眼看，我偏過頭去，也完美避開了布魯斯探究的眼神。
“噢，這位是布魯斯·韋恩先生，歡迎你的到來。”
“他是誰？”約翰疑惑著路西法忽然換了一種態度對待這個男人。
毫不意外，一個一無所知的外地人，布魯斯介紹著自己，他並不想那麽謙遜，在爭奪配偶的時候，他選擇揚起他色彩艷麗的羽毛“我是布魯斯·韋恩，哥譚首富，花花公子，大慈善家，哥譚市韋恩企業集團董事長。”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塞維雅一臉平靜的盯著他，她非常了解他名為布魯斯·韋恩面具。
約翰選擇性傾聽了一會，心裏大肆吐槽沒準又是一個道貌岸然的禽獸，這些有錢人玩的可花了，不過他也不缺乏恭維，至於他這個平民的命更是可有可無，所以沒準他會大發善心“噢，好心的慈善家，幫幫我這個可憐人吧，你同意約翰·康斯坦丁上天堂嗎？”
“每個人都會上天堂，只有那些作惡多端的人才會下地獄，地獄實在是太可怕了，不是嗎？”
約翰聽著這個毫不了解地獄的人在這裏說一些他根本就知道的廢話也喪失了耐心，他打斷對話，快進到最後的環節“所以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
“這位英國紳士，你都犯了什麽罪呢？厲害到要下地獄這種地步了，這聽起來並不真誠。”
“相信我，我無比真誠，我不是什麽聖人，也不是像這位超人一樣的超級英雄。我做過的事，有些確實足以讓我直接送到地獄去。但每一件事，每一個選擇，都有它的背景故事。有時候，那是為了更大的善，有時候，確實是因為我別無選擇。但不論怎樣，我從沒逃避過對我行為的責任。”約翰確實很真誠，在他無法欺騙的時候，他會異常真誠。他所處的困境和面對的抉擇驅使著他背負選擇的痛苦，並且那些選擇多數時候也是有無限苦衷，他也是為了阻止更大的邪惡。
“我知道這不是借口，也不是求誰非得原諒我的理由。但如果你真想了解為什麽我會那麽做，就得知道我面對的是非常覆雜的情況。有時候，我必須從兩害中選擇較小的一個，人生的選擇題裏根本沒有正確答案，我只能盡可能的美化這個答案。我不祈求誰能理解我，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大發善心，幫幫我吧。”
他沒有說謊，他的真誠打動了布魯斯，一個想要努力活下去的困頓的靈魂“當然，你可以活下去，你一定會活下去的，我並不是那種徒有虛名的慈善家，我會在這裏幫助你，確保你能夠得到活下去的資格，好嗎？”
“路西法，看見了沒，我指定行，你的規則不值一提。”約翰接過希望，帶著陌生人的支持大步向前，他對於勝利的渴望有些過於強烈了，太過清醒的期待，他得來點喝的。
切，約翰·康斯坦丁，你以為一切能這麽簡單嗎？你以為你能靠這幾句話洗白你那罪行累累的人生嗎？別忘了，你可是動手殺過你父親的人，別忘了，你的每個朋友都被你害到那種地步。
“塞維雅，我很想喝點慶祝一下，可以不，只喝一點點。”約翰對著我比劃著那一點點的距離。
“好吧，但最好別酗酒。”好吧，先讓你開心開心，等會沒準你就開心不了了。
有了布魯斯和超人的幫助，在這之後每一個進來的人都順利的同意了約翰的請求，沒有一個人為難他，或者是提出過分的要求。
布魯斯已經是第三次想要和塞維雅搭話了，但每次都被那個興奮的酒鬼打斷，他幾乎都覺得是故意的。
約翰喝大了，還有善良的老兄和小妹安慰他，他一時間得意忘形的喝多了，喝忘了，他忘了塞維雅板著臉說不許他吸煙喝酒了，他知道自己快樂的快要登上極樂天堂了。
是時候了，來吧，初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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