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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卡斯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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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卡斯爾

他微微瞇起眼睛,打量或者審視都隨著藍色的瞳孔滴溜溜轉著,轉著轉著,他的世界天旋地轉,他覺得自己是俄羅斯轉盤裏的那顆子彈,忽明忽暗的感受到死亡的氣息,然後...

砰。

聽著,悲劇宛如煮米做菜的時候需要放的水,無論是多是少都存在著,不可或缺著,然後必須咽下去,重覆這機械的運作,作為人類基本生存力量的一部分,這維持著我們得以在這個世界存活的能量,為了活下去,只能感受那無止境的痛苦。

硫磺燃燒在化學書裏介紹的時候只是一句強烈有刺激性的氣味一筆帶過,然而我真正下地獄之後卻發現,嗯?這不就是我最喜歡的煙花爆竹燃燒後的味道嗎?話說這東西是二氧化硫還是硫化氫,化學不行的缺點就體現在這個方面了。

總之硫粉燃燒過的味道是讓我著迷的,該說不說我不該瞧不起康子對著絲卡香煙一臉癡態,實際上我的鼻子從進入地獄還沒停下來過,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完全有毒的空氣。

我感覺我屬於這裏。

我年紀輕輕的就下了地獄,或許是因為我沒吃滿100個橘子。

約翰之友們:弗蘭克,在加利福尼亞惹上麻煩後外出休假。朱迪斯,紮康和她在北海岸的靜修所認識,她正在學習密宗瑜伽。安瑪莉,孤獨的靈媒,四十歲暗戀康斯坦丁。裏奇,電腦怪才,量子魔法領域的先鋒。蓋瑞·萊斯特,音樂家,反文化克隆的業餘巫師。本傑明,十二歲的天才少年秘書百科全書一般的人物。

他們的介紹寥寥幾筆,他們的生命也是。

~~~~~

紐卡斯爾,卡薩諾瓦夜總會

在這之前一名叫做亞力克·洛格的魔法師邀請他們到紐卡斯爾參加一場聚會。

所謂的聚會就是在這個小禮拜教堂和嬉皮士做一些激烈的搏擊運動,並不健康也很有顏色。

那個無辜的孩子瞪著眼睛就像一個蒼白的洋娃娃一樣,我不禁想到了謝麗爾,她抱著她的弟弟在洗澡的時候是那麽的無助,她的眼裏有祈求有哭泣,還有一絲平靜的漠然。每個會噴發巖漿的火山都會有平靜假死的時候,一旦怒火噴發,毀滅如同龐貝古城。

約翰·康斯坦丁也同樣看到了這種表情的女孩,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帶著他樂隊的成員轉身就走了。他不會加入這種事情,藥物也不會讓他這麽做。

認命,通常這個詞是解釋這一切的行為會發生的原因。因為自身條件無法應對眼前的事件,最後只會存在一件能作為的事情,那就是不作為。

小阿斯特拉只是個胡思亂想著的孩子,最後越想越糟,想到了些無可救藥的東西,諾弗生,來自地獄的生物,響應了她的召喚。

她不知道那些是什麽,只知道她父親一直讓她做狠多她不想做的事情,那些事明明是媽媽還沒發生意外之前才會做的事情。父親又胖而且毛很多,她討厭那樣,可父親從未聽過她的哀求。

她很解氣,這些魔掌再也不能觸碰小阿斯特拉了,她再也不用看那些面目可憎的面孔了,這讓她舒心。這本就不是她的錯,為什麽要傷害她,這都是他們自找的。

諾弗生,一部分是巨犬,另一部分是紫色屁股的猴子,像是動物園裏的那樣。但是比那惡心多了,它的內臟都是從身體裏翻出來,黏糊糊的像是菜裏的勾芡,身上掛著心臟和其他的內臟器官,簡直就是一盤行走的牛雜,當然十大補物也少不了牛鞭。

而我正在親眼目睹著這一切,我下地獄後,又跟著諾弗生響應了小阿斯特拉的召喚,我相信BBL(英國的籃球協會)需要這種來自地獄的人才。

看,那自由翺翔天際比美國還要自由的頭顱,這是他們尊嚴的大失敗,他們重重的為自己的行為帶來了一個文藝覆不了新,噴泉似的頭顱滾落在地,那樣的速度快到可以成為一個暗器,能回收的暗器。

四散而逃的肢體,他們也苦於被這些個愚昧大腦統治已久,此刻揚起勝利的旗幟在自由的大地搖曳。諾弗生解救了每一個肢體,每一份器官,每一顆逃逸的眼球。

那是粉軟一團的是舌頭嗎?也許吧。

耳邊也全是摧殘,咬斷骨頭的脆響,有規律的咀嚼聲可以成為一個asmr哄睡博主。

更可怕更黑暗的來了,可這和小阿斯特拉的遭遇相比,那些怪叫的粉紅骷髏,或者是藍粉骷髏,看啊,看啊,這就是稚嫩孩童眼中倒映的世界,明明也全是骯臟,不值一提。

死就死吧,這些人也不知道死好看點,嚇著等會進來的小康康咋辦。

我操控著諾弗生啃食殆盡那些殘肢,尤其是用他那身為巨犬的那部分,細心的舔幹凈地上的每一滴殘留下來的液體。我尋思這終究是徒勞,但為了不讓小女孩的記憶被篡改後導致混亂,我沒打算做一些出格的改變。

然而這臭狗的口水差點沒把我熏死。

本來英國的空氣質量就很糟糕,這些天待在英國,真是飽受摧殘,約翰最後肺癌恐怕也不完全是抽煙抽的鍋吧。

總之....

康斯坦丁一行人此時已然下定決心要進來看看發生了什麽,當雷·蒙德的消息告訴他紐卡斯爾出現擾動異常後。他們真當這裏是廁所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門內除卻混雜著多種味道的腐臭,窗門大開,空無一人,整個房子有種被洗劫的違和感,好像是那群來參加y亂聚會的人實際上是幹的殺人越貨的勾當。

“唔!爛掉的味道。”他們進門後抱怨和吐槽聲就沒停過,眼前就是熟悉的舞臺,不過今天他們粘膜樂隊可不是來開演唱會的,幹的是驅魔的副業。

本傑明率先聽到了從地下室傳來的聲音,他招呼眾人靠進門口“我聽見門後有聲音。”

“好的,我們去看看。”約翰作為團隊的組織領導者帶了大家打開了那扇通往地下室的門。

昏暗晦澀的樓梯間,似乎並不是通往地下室,或許更向地底去了。

地下室內,一行人滿腹疑慮的走來走去的觀察,地上是奇怪且滂臭的水漬,當然那些或許會沾染上血跡的家具能被吞噬,承重墻卻不能讓諾弗生一口吞下。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猩紅。本傑明帶著小圓墨鏡強裝鎮定的扶著有些小慌的康斯坦丁避免他腳滑栽倒在地,他這樣狡猾的人腳滑也是必然的。其餘眾人也是開始圍著血跡討論,這恐怕不是件小事。

“嘿,往好處想想,指不定是哪個妹子的月經側漏在墻上了。”他托腮近距離觀察著血液,似乎不純粹是血液,還有一些軟軟的什麽組織肉塊,還挺像哈。

康斯坦丁的猜測才說完就被遭到朱迪斯親切的暴揍“你媽來月經是飛濺式的?”

“牙齒!”不知道是誰眼尖看到了人體碎片,情況恐怕一目了然了。

“啊!”似乎是推動劇情發展,從樓上傳來的女孩尖叫聲催促著他們做出一些其他的行動。

此時此刻擺在他們面前只有兩個選擇。

A.上樓(面對可能會發生的的危險)

B.停留(面對已知卻不明了的危險)

可架不住人多勢眾,他們也都不是一竅不通身無長處之人,那句諺語叫什麽來著,眾人拾柴火焰高。

他們不帶猶豫的選擇了A,一群倒黴孩子如同恐怖電影裏的主角團們,義無反顧的朝著位置的危險地帶跑去。實在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洛格的女兒,阿斯特拉,還是那樣的金發在熟悉的空氣中飛舞,飛舞著,如同那些瀕死的蝴蝶們胡亂撲閃著翅膀,不過她和其他蝴蝶與眾不同的是,她就是那只產生蝴蝶效應的蝴蝶,煽起了悲劇,煽動著災難,一切因她而起的災難。

小女孩的臉上並不是應該屬於這個年齡段人的混亂,也是,正常人看到此情此景都會難以接受,何況是一個孩子。

她亂叫著一些無法聽懂的詞匯。

我悄咪咪的盯著一堆人扮演起的知心大哥哥大姐姐的角色,關心著這孩子。

終於阿斯特拉平靜了,平淡的替他們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麽,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導致她召喚了諾弗生,她說這不是她的錯,都是父親沒有聽自己話。

“這真是我聽說過的最可怕的東西。這個生物--你認為它真的存在嗎?”懷疑派的。

“我們要怎麽做,約翰。”盲目跟隨派的。

“嗯?我覺得挺假,恐怕是小孩被逼瘋了,而且地下室裏挺幹凈的,難不成這家夥吃飯之後還知道要打掃?你怎麽想?”約翰派。

“我想離開。”逃避派的。

“我說,我們應該把這個鬼地方燒掉,然後帶阿斯特拉去看心理醫生。”否定派的。

“別像一個該死的蠢貨一樣,哪怕這個恐怖的惡魔知道吃飽飯擦嘴洗碗但它一定不會明白...”人仗煙氣莽,吸完一根煙的約翰仿佛獲得了無數的加成,他掐滅了煙斬釘截鐵的告訴其餘人“它死期到了。”

當然和他一起來的朋友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康斯坦丁這樣膽大心細,初步篩選後,他挑挑揀揀完成他的隊友,安排了每個人的任務。

等會本傑明就拿《真理魔典》來了,每個人都興致勃勃的預備準備著,說起來約翰號召能力確實有那麽一手,本來有些害怕的弗蘭克一聽就感覺這事妥了,而且他們直到現在都沒看見惡魔,指不定是那種膽小如鼠的惡魔。

具體的計謀就是借刀殺人:召喚更高階的惡魔來殺掉低階惡魔。

約翰很好的安排了每個人應該做的事情,安瑪莉照看阿斯特拉,弗蘭克去找一些和儀式有關的必要工具,順便找個煤氣罐放在門口,假如失敗了,也算是個後手。

蓋瑞找黑貓,挺好,我可以為你們提供一只黑貓。

朱迪斯和康斯坦丁還有本傑明正在準備魔法陣。

魔法物品,關於什麽魔法之杖,羊皮紙,魔法之刃,魔法之筆什麽什麽之類的,都是從本傑明那現買的,其實是現欠的。

一切準備就緒,除了一些緊張的心情如同這裏的奇特的氣味,就算打開門窗也無法消散,蓋瑞拎著一只油光水滑的黑貓來了,他有懷疑過這是只貓是有主的,哪怕他此刻拎著貓的脖圈,但情況緊急,人命關天的大事,犧牲一只貓貓並不會影響他上天堂還是下地獄。

“借魔法之筆,以鮮血寫下這符印,名字的縮寫,我召喚你,薩加塔娜,現身吧!以人類的姿態,公正和藹,既不叫囂也不作難,現身吧,服從我的意識。”康斯坦丁大聲的念著召喚詞。

這是他第一次這麽做,召喚惡魔,這和做飯沒什麽不同,就是按照菜譜來就行。

除卻大腦紛擾,外界是死一般的寂靜。

“現在怎樣,要我再找一只貓來嗎?”本傑明無辜的笑著,朱迪斯則是嘲笑“沒錯,一出好戲,可惜高潮部分沒出現。”

“安靜,閉嘴。還沒結束。這個狡猾的混蛋是無法不響應召喚的。”約翰臉上面子有點掛不住了,他拿著爆裂魔杖煩躁的敲。

他又一次念誦著誓詞“卡薩諾娜!再一次,以你主人們的名義,路西法,別西蔔,現在回應我,不然就在太陽之火中永遠承受焚燒之苦。”

但是又一次,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連燭火燃燒的劈啪聲都不存在,他甚至聽不到自己的呼吸。他難挨的吞咽著口水,似乎嗓子裏卡著無數的圖釘。

“你他媽兩百大洋賣我一本假書!本傑明!你這混蛋!我現在就把你也當祭品送上去!”怒氣騰騰的康斯坦丁提起本傑明的衣領,上去就是一拳。

“不關我的事!書也是我從其他地方淘來的!!”本傑明急忙為自己辯解,他只是個二道販子,這書是自己的金錢來源一部分而已。

約翰又一次叼起煙,無語的放下了本傑明,點燃,深吸一口,和隊友交談著失敗的經驗,眼下應該如何是好,實在沒辦法那就只好一走了之。

他不想就這樣承認自己的無能。

因為你念錯了,小約翰,這個惡魔不是薩加塔娜,而是涅加爾,做菜的步驟要是出錯一步,那結果必然是難以下咽的,召喚也是。

涅加爾,他萬不該來此地看熱鬧的,那個愚蠢自大的人類,居然如此陰險狡詐,假裝念錯咒語就是為了讓他完全放松警惕,他被一雙無形的手控制了全部動作,他心中滿懷著恐懼與顫抖卻還能看到自己的手與腳一同前行著,做出一些搞怪的姿勢。

玩弄他折磨他最後讓他滿懷著死去,這便是地獄裏的常態,涅加爾努力的讓自己更加的有娛樂價值,他還不想那麽早死,他全心全意的配合著,虛偽與蛇的迎合著,那雙看不見的手。

我毫不在意,盯著早已變成小約翰的涅加爾,上下打量著小約翰這些日子的大變化,不得不說,確實變大了。

外面,從旋轉的門內走出來的裸體男子居然是!約翰·康斯坦丁。

控制著涅加爾我進去就開始實行騷擾,上下其手的對安瑪莉意圖實施一些不太正當的行為,我還挺樂意看來著,癡情的少婦和殘忍的少年。

雖然四十歲和十幾歲真的不匹配,可奈何人家就是死心塌地的喜歡小約翰,咋辦。

當然我不會讓安瑪莉被硫酸潑毀容的,所以除卻動作上的粗魯,我幾乎沒對她造成什麽傷害,更何況此刻的她是那麽的欣喜,她一直暗戀著約翰,此刻她終於美夢成真了。

不過對安瑪莉心靈上的傷害就是未知數了。尤其是之後知道眼前的人並不是她的小約約之後。

涅加爾認為這位控制他的未知和他擁有相似的目的,或許他們能合作,可他連發出自己的聲音都無法做到,交流更是難上加難。

很快她的衣服被盡數脫下,在魔法的驅動下,她只想要更多。一個美麗的幻覺,足以讓她自己和自己玩起來。

“阿斯特拉,快下樓來找我!”熟悉的聲音響起,小女孩聽話的起身慢慢走到了樓下,雖然她也疑惑不解著為什麽照看他的人走了,但她心底莫名堅定的信念,驅使她快步走著。如何說出讓孩子信服的話,我是那個集大成者。

“約翰,看,那是誰?”朱迪斯指著康斯坦丁身後的阿斯特拉。

“阿斯特拉,基督!你在這裏做什麽?”約翰不明白,但他沒時間想明白,他只得先把事態控制住。

阿斯特拉不解的看著這個甩手讓她後退離開的人,明明剛剛才說過讓她下樓“可是你叫了我,我聽見你在喊我。”

諾弗生,也算是吃飽了上路的惡魔,讓我送你一程吧。靈魂鉆入了阿斯特拉的軀殼,暫時的占有她的軀體。

心存的不忍讓我沒有給予諾弗生有更慘烈的死法,只是扭斷了它的脖子,血液是最散漫的,它們從不在意流淌在何處。

“如你所願,我殺了諾弗生。”我擡頭望去,約翰疑惑的防衛姿態,手裏還捏著那本破書。

“我命令你離開阿斯特拉,毫發無損的!”約翰一看,自己還是有點本領的,本傑明的真理魔典還算派上了用場,他頓時又傲慢的賣弄自己的法術。

燭火悠悠的照著他的身影,純黑的影子隨著他的動作緩慢的蠕動著,膨脹著似乎要把他吞噬。

“我?服從你?哈?”阿斯特拉雙手叉腰,其實是我雙手叉腰,約翰擡起手指向我的樣子很好笑,他此刻肢體僵硬的像一個雕塑。

約翰被蔑視著,但他佯裝鎮定,他相信自己的魔法。

“我都聽從你的話了,雖然你不能讓我這麽做。我不是那樣嗎?難道我不是變成了“人類的姿態,公平和藹,既不叫囂也不做難了嗎””血液暈開了我的視線,我倉皇的想要閉上眼,哦,只是死了一個惡魔而已。

ooc了一瞬間,但沈浸在巨大恐慌的約翰沒有註意到,他唾沫橫飛的大吼著,我也是,屬於諾弗生的血液也飛濺在空中。

“是我欠你的無能嗎?這古老的魔法沒什麽忠誠可言!”我這麽吼著。

“立刻離開她!”他也吼著。

似乎這是一場比誰分貝高誰贏的比賽,最後我敗下陣來。不是因為我自願認輸了,而是嘴對嘴的大吼太神經了,唾沫和小鱷魚愛洗澡的水一樣,在水管裏互相流動,有點惡心。

“當然,如你所願。”隨後我鉆出了阿斯特拉的身體,作為涅加爾的形態。

阿斯特拉的嘴大張到了極限,渺小的人類軀殼不能承受這種體量的入侵,惡魔粘膩不成人形的影子浮現出來了,慢慢完整,事實上並不能那麽說,這具軀體上到處都是人類的存在,卻無法拼湊成一個真正的完整的人,各色猙獰的面孔浮現在突起的囊上,只是依靠一堆爛肉拼湊而成的巨大軀殼,還有類似惡魔的鱗片,那張鱷魚的大嘴像是依偎在肩的可人,那些臉都在笑著。可胸前的突起居然是果蠅的眼球。

可怕的奇跡。

我最討厭蒼蠅了,不過我還是得硬著頭皮演下去。畢竟哪有演出未完成就結束的道理。

“哈哈哈哈,你就是一個愚蠢的見識短淺的廢物,你叫錯了名字,名字才是我力量的根源!你描述的是我的性格。但薩加塔娜這個名字不是我,因此,你的召喚缺乏魔法命令的分量。”實際性的嘲笑,適當的言語教育可以讓約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嗎?顯然不能,此刻我的解釋只是出於看他窘迫之臉的惡趣味罷了。

“但是...”那你為什麽還是來了?約翰不解的問。

“但是你知道嗎,我叫做涅加爾!”惡魔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操控他身體的人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

不不不!他發了瘋的吼叫,一切都完蛋了,他將遭受控制!被這個愚蠢至極的人類所控制,他不要!他不該來的!他本是想懲罰一個自大虛榮者,這是多麽有趣的事情,想必那個操控他的人也是這麽想的,他也成了能夠取悅他人的消遣,而且那個盜用著他的身份享受著兩份的恐懼。

無恥,怎麽有比他這樣無恥的惡魔還要無恥的惡魔,不不不!他遲早會知道是誰的,他會永世輪回的報覆這個陰險的小人,讓他明白地獄到底有多少種折磨方式。

沒等約翰把心中的疑惑問完,他便又多了一個疑問?

“涅加爾!我命令你,回到地獄!”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他大喊著惡魔的名字,驅逐了他。

“不!約翰·康斯坦丁,我會記住你的,你會收到我無止盡的報覆,最後你的靈魂將屬於我!還有你的所有的朋友的靈魂!”根據地獄律法,他這個手下敗將是沒法再向這個人類實施報覆的。他只能口嗨。

“約翰,你做到了,你成功了!”朱迪斯激動的抱住了約翰,她是那樣的激動,他們成功了。本傑明則是淡定的把剛剛那拳還給了康斯坦丁。

約翰被打的差點蒙頭大睡在地上,然而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並不是被打的暈乎乎的,他無法理解那個惡魔為什麽在最後關頭犯下了那樣低下的錯誤,居然親口說出了自己的弱點,他贏了,卻不是因為他自己的強大,而是因為惡魔犯了錯。

見鬼,他完全開心不起來。

“阿斯特拉,你沒事了。”約翰蹲下身,緊緊的抱住了阿斯特拉,他無比慶幸他們還活著,至於這個地方,他必須得毀掉!

“我們走吧。”他們並肩走遠了,走過一條路,身後轟然的爆炸聲成為了這件事最好的結束祝詞。

我改變了紐卡斯爾這個惡性事件的糟糕結局,希望小約翰能積極陽光的繼續成長!他再也不用成為精神病人去雷文斯福利院呆著了。

一切都好極了!

我最開始是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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