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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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許知喬擡起手腕，看了下手表上面的指針。
六點30多一分。
車裏的冷氣開得很足，許知喬穿了一件米色的紗裙，襯得臉蛋清純溫柔，巨大的廣告屏幕亮光反映在車窗上，她微微側頭，大屏幕上男人舉著某款飲料笑容燦爛。
她視線緊盯著廣告屏幕，心隱約有些發痛。
汽車踩動油門跟著前面的車輛往前行駛，後面的大屏幕依舊自動播放著廣告。
許知喬艱難地轉回頭，心有些酸酸的，她想起姜雲和顏茉涵公開戀情的那幾天，上面的大屏幕是他和顏茉涵親密手挽手出席活動，兩人眼神暧昧，舉止親昵，面對記者的閃光燈毫不避諱，大方承認兩人的戀情。
有記者在活動休息的時候，拍到姜雲低頭彎腰認真聽顏茉涵說話，隨後，姜雲湊近顏茉涵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顏茉涵聽後擡起頭一臉笑意地看著他，眼裏帶著異常明亮的光芒。
許知喬不自覺地回想起了過去和姜雲在一起的點滴。
許知喬的父親非常反對她和姜雲在一起，男人最了解男人，野心強的男人通常會在事業和女人當中選擇事業，況且一個整天做著白日夢的窮酸小子，想和她女兒結婚門都沒有。
因為他深知某一天男人飛黃騰達就會喜新厭舊甩掉曾經一起奮鬥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姜雲沒和自己的女兒分手，也不過是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許知喬和姜雲剛在一起時並沒有告訴自己的爸媽，只是當他們給她安排相親對象的時候，她才把她談戀愛的事告訴他們。
她的父母聽到她談戀愛都挺高興的，問到對方的工作和家庭狀況，許知喬漫不經心地搪塞過去了。
她的父母卻對她的另一半很好奇，讓她有空了請來家裏吃頓飯，她其實不想帶姜雲去見她的父母，因為她父母了解了姜雲只是一個懷揣著音樂夢，在街頭賣唱的街頭藝人，絕對不會同意的。
但面對他們三天兩頭提起，她也找不到什麽理由拒絕了，那天姜雲拉著她去了最貴的服裝店，讓她做參考幫他選一件西裝。
從小不知人間疾苦的許知喬，不用看價格也知道以姜雲的能力根本就買不起，她想拉他走，姜雲卻微笑著把她按住說：和你父母見面，總要買一件得體一點的衣服。
許知喬剛想開口反駁，姜雲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麽，耐心地解釋：“知喬，你和我在一起已經夠委屈了，我不能再讓你為我著想這麽多，現在我沒辦法給你最好的，但是我會努力爭取給我們一個好的未來。”
許知喬帶著姜雲回自己家，許德成和餘萍早已坐在飯桌前等待了，他們看到姜雲出眾的外表，謙遜踏實的性格，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許德成裝作不經意地夾了道菜，漫不經心地問姜雲的工作，姜雲表示自己組了一個樂隊，在樂隊裏是主唱兼吉他手。
許德成挑了下眉，又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並沒有發表這份工作是不務正業的言論。
一頓飯吃完，許知喬和姜雲站在門口，有些依依不舍。
許知喬拉著姜雲的胳膊，姜雲回應地牽著她的手，嘴角淺笑：“那我先回去了。”
“嗯。”許知喬點點頭，但手沒有絲毫要從他胳膊上拿下來的意思。
姜雲擡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發，疑惑地問：“怎麽了？”
許知喬仰頭看著姜雲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姜雲，你說我爸媽應該挺喜歡你的吧？我媽還給你夾菜呢，那個熱絡勁兒連我這個親生女兒都沒有這個待遇。”
“應該是吧。”姜雲也不是很確定許父許母對他的印象怎麽樣，從他的角度看他們對他挺客氣的，也沒有對他和知喬談戀愛持反對的意見。
況且沒有人能阻攔真心相愛的兩個人。
許知喬笑著捏了捏姜雲的臉，幸福地說：“我們家姜雲這麽可愛這麽好看，怎麽會有人不喜歡呢。”
只是後來她成了他逐夢路上的阻礙，導致兩人分手。
汽車穩穩停在瀾庭酒店門口，許知喬回憶被打斷，她從車上下來，看到應娜娜正在酒店大廳等她。
應娜娜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臉上是精心打扮過的妝容，戴一個黑邊眼鏡，皮膚白皙，身材高挑在大廳裏是很亮眼的存在，許知喬一眼就看到了她。
不過她的註意力都在她的眼鏡上，她記得上學那會她不戴眼鏡的。
他們很久沒見，親熱了一陣，許知喬疑惑地問：
“娜娜，你什麽時候戴眼鏡了？”
應娜娜一把拉過她的胳膊，挽著她往電梯口走：“因為工作原因，用眼過度，不得不佩戴眼鏡，我原本想戴隱形眼鏡的，但每回戴過之後，眼睛就會發炎，整得我也不該戴了。”
電梯門開了，應娜娜和許知喬走進電梯。
“知喬，我給你說，你知道我剛剛碰見誰了嗎？”
應娜娜沒說是誰，賣了一個關子：“就是咱們昨天提起的。”
許知喬腦子裏閃過姜雲，但下一秒就把他pass了，他今天是不會來的，她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是趙竟寬嗎？”
應娜娜點點頭，“沒錯。”
“他現在怎麽樣？”
“挺好的，我看到他無名指戴了戒指，他結婚了，女生是相親認識的。”
“嗯，他年齡也不小了，家裏人總會催的，你對趙竟寬的喜歡也該畫上一個句號了。”許知喬說完這句話，才漸漸發覺這句話是對娜娜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她對姜雲的喜歡也該結束了。
同學聚會談論的話題，無非就是校園時期和現在的工作境況。
一頓飯不冷不熱地結束了。
有兩個同學覺得不盡興，臨時提議去KTV唱歌，眾人一聽都來了精神，紛紛表示讚同。
許知喬卻覺得有點心累，不想參加，應娜娜晃晃她的手臂，撒嬌地說：“走吧，知喬我們去玩吧，回家也挺無聊的。”
應娜娜一臉無害的模樣，征求她意見地眨了眨眼。
許知喬被逗笑，點點頭跟著一起去了。
到了KTV有人起哄讓趙竟寬去唱兩首，趙竟寬當時在學校是出了名的好嗓子。
有著“情歌小王子”稱號。
有人把話筒遞給趙竟寬，他嘴邊的拒絕才剛要說出口，就被一聲高過一聲的起哄聲打斷。
他迫於無奈唱了兩首歌曲，一首《七裏香》，另一首《天天》
唱完之後，男人們專註於喝酒，應娜娜旁邊的女生唱完之後把話筒遞給她。
應娜娜拉著知喬，唱了一首《K歌之王》
我已經相信有些人
我永遠不必等
所以我明白在燈火欄珊處
為什麽會哭
你不會相信
嫁給我明天有多幸福
只想你明白
我心甘情願愛愛愛愛到要吐
那是醉生夢死才能熬成的苦
愛如潮水我忘了我是誰
至少還有你哭
我想唱一首歌給我們祝福
唱到一半，許知喬看到應娜娜臉上已經綴滿了淚水，就像歌詞唱的我已經相信有些人，我永遠不必等，而那些感情也要隨著過去的回憶留在過去。
一曲終了，包廂的門被突然拉開，許知喬扭頭看過去，看到站在門前的人，整個人都楞住了，拿著話筒的手僵在半空中。
姜雲迎面朝她看過去，眼裏沒有絲毫波動，有人站起來摟著姜雲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星來了，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來，快坐，咱們好好敘敘舊。”
應娜娜往姜雲的位置看了看，好奇地問：“姜雲怎麽來了，大全告訴我他今天不來的呀。”
應娜娜等了一會兒，也不見身旁的人出聲，轉過頭看一旁出神的許知喬。
她有些擔憂地晃了晃許知喬的胳膊：“知喬，你還好嗎？我沒有故意要騙你，大全告訴我姜雲不會來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麽突然來了。”
知喬回過神來，勉強地笑了笑：“娜娜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說完，她伸手拿起身前的一打雪碧，手指拉起拉環，卻沒打開，又用力嘗試了幾遍還是沒打開。
娜娜剛伸出手想幫她打開，許知喬一使勁拉環從易拉罐上拽了下來，也沒能打開。
許知喬看著被拽下來的拉環，想著有些東西可能註定不是她的，終究都不會屬於她。
就像她和姜雲一樣，註定沒辦法在一起。
許知喬看著mv裏面的歌詞突然有些發暈，包廂裏沈悶的空氣一時間有些讓她喘不過來氣。
“娜娜，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了。”
應娜娜看許知喬臉色不是很好：“要不我陪你一起走吧？”
許知喬笑著說：“沒事，你不用陪我，我就是有點困了，想回去休息。”
“那好吧，你回去好好睡一覺，別想太多，回到家了記得給我發消息。”
“嗯，好，你也是。”
昏暗的走廊，發出高跟鞋與大理石相碰的清脆聲響，許知喬走出包廂之後，覺得異常輕松。
晚上和白天的氣溫相差很大，一陣涼風吹過，許知喬不由自主抱緊了胳膊。
司機把車緩緩停在酒店門口，許知喬邁步朝車子走去，她打開車門，準備坐進去。
手臂一沈，一只手覆蓋在她小手臂上面，她把視線轉移到那人臉上。
姜雲緊緊拽著她的胳膊，執著堅定地看著她：“知喬。”
許知喬有些訝異地說：“你怎麽出來了？”
姜雲放開她，神情憂愁：“我想和你談談，可以嗎？”
“我們都已經結束了，沒什麽要談的。”許知喬覺得和姜雲沒什麽好說的，準備坐車走。
姜雲手一揮，擋住車門，讓她進退兩難。
許知喬擡頭看著他，語氣有些冷硬：“你別這樣，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被記者偷拍到了對彼此都不好。”
“偷拍就偷拍好了，我不怕，知喬我們找一個地方坐下來聊一聊，可以嗎？”
許知喬往左右看了下，覺得在這麽空曠的街道很容易被偷拍到，妥協地說：“好吧。”
許知喬和姜雲來到一家清冷的咖啡廳坐下。
“知喬，聽說你要和顧希川結婚了，是真的嗎？”
前段時間她和顧希川的父母催過他們結婚的事，但她和顧希川都同樣不著急，這事也就沒再提過了，雙方父母怕催得太緊，反而不太好。
許知喬點點頭：“嗯，真的。”
姜雲明顯有些不淡定：“知喬，你想好了嗎？你和顧希川只認識幾個月，就決定要和他結婚嗎？”
“那又怎麽了，我們真心相愛，你和顏茉涵不也是一樣嗎。”
姜雲寬闊的肩膀松垮下來，臉上是難掩的頹廢：“對不起，有些事我是身不由己，很多事不是我想結束就能結束的，一旦開始就很難再回頭了，我們的感情我其實……”
許知喬壓根沒聽姜雲在說什麽，她睫毛掉進眼睛裏，怎麽都弄不出來，隱隱約約的刺痛感，讓她淚流滿面。
姜雲擡起頭，發現她的不對勁：“怎麽了？”
許知喬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解釋：“睫毛掉眼睛裏了。”
姜雲來到她身邊，彎下腰準備檢查她的眼睛，許知喬擡頭模糊中看到他逼近的臉龐，伸出一只手推開他說：“不用了，我去洗手間弄一下就好了。”
說罷，從座位上起身去了洗手間。
姜雲註視著許知喬的身影，有一種無力感，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麽拍完戲之後，又匆匆趕去KTV，特意讓司機開快一點，怕看不到他。
他知道他和知喬都沒辦法回到以前，可是在拍戲結束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看到知喬，新歌發布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告訴她。
只是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
第二天晚上，網絡上有知情人士發帖子。
帖子的標題大大寫著“姜雲和某知名女鋼琴家深夜激吻!疑似雙雙劈腿!”
下面並配圖一張，姜雲俯身親吻許知喬的照片。
一眾吃瓜網友，紛紛不淡定了，表示坐等好戲開演。
各家粉絲也因這張借位照片所營造出來的假象，吵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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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裏的冷氣開得很足，許知喬穿了一件米色的紗裙，襯得臉蛋清純溫柔，巨大的廣告屏幕亮光反映在車窗上，她微微側頭，大屏幕上男人舉著某款飲料笑容燦爛。
她視線緊盯著廣告屏幕，心隱約有些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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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記者在活動休息的時候，拍到姜雲低頭彎腰認真聽顏茉涵說話，隨後，姜雲湊近顏茉涵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顏茉涵聽後擡起頭一臉笑意地看著他，眼裏帶著異常明亮的光芒。
許知喬不自覺地回想起了過去和姜雲在一起的點滴。
許知喬的父親非常反對她和姜雲在一起，男人最了解男人，野心強的男人通常會在事業和女人當中選擇事業，況且一個整天做著白日夢的窮酸小子，想和她女兒結婚門都沒有。
因為他深知某一天男人飛黃騰達就會喜新厭舊甩掉曾經一起奮鬥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姜雲沒和自己的女兒分手，也不過是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許知喬和姜雲剛在一起時並沒有告訴自己的爸媽，只是當他們給她安排相親對象的時候，她才把她談戀愛的事告訴他們。
她的父母聽到她談戀愛都挺高興的，問到對方的工作和家庭狀況，許知喬漫不經心地搪塞過去了。
她的父母卻對她的另一半很好奇，讓她有空了請來家裏吃頓飯，她其實不想帶姜雲去見她的父母，因為她父母了解了姜雲只是一個懷揣著音樂夢，在街頭賣唱的街頭藝人，絕對不會同意的。
但面對他們三天兩頭提起，她也找不到什麽理由拒絕了，那天姜雲拉著她去了最貴的服裝店，讓她做參考幫他選一件西裝。
從小不知人間疾苦的許知喬，不用看價格也知道以姜雲的能力根本就買不起，她想拉他走，姜雲卻微笑著把她按住說：和你父母見面，總要買一件得體一點的衣服。
許知喬剛想開口反駁，姜雲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麽，耐心地解釋：“知喬，你和我在一起已經夠委屈了，我不能再讓你為我著想這麽多，現在我沒辦法給你最好的，但是我會努力爭取給我們一個好的未來。”
許知喬帶著姜雲回自己家，許德成和餘萍早已坐在飯桌前等待了，他們看到姜雲出眾的外表，謙遜踏實的性格，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許德成裝作不經意地夾了道菜，漫不經心地問姜雲的工作，姜雲表示自己組了一個樂隊，在樂隊裏是主唱兼吉他手。
許德成挑了下眉，又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並沒有發表這份工作是不務正業的言論。
一頓飯吃完，許知喬和姜雲站在門口，有些依依不舍。
許知喬拉著姜雲的胳膊，姜雲回應地牽著她的手，嘴角淺笑：“那我先回去了。”
“嗯。”許知喬點點頭，但手沒有絲毫要從他胳膊上拿下來的意思。
姜雲擡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發，疑惑地問：“怎麽了？”
許知喬仰頭看著姜雲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姜雲，你說我爸媽應該挺喜歡你的吧？我媽還給你夾菜呢，那個熱絡勁兒連我這個親生女兒都沒有這個待遇。”
“應該是吧。”姜雲也不是很確定許父許母對他的印象怎麽樣，從他的角度看他們對他挺客氣的，也沒有對他和知喬談戀愛持反對的意見。
況且沒有人能阻攔真心相愛的兩個人。
許知喬笑著捏了捏姜雲的臉，幸福地說：“我們家姜雲這麽可愛這麽好看，怎麽會有人不喜歡呢。”
只是後來她成了他逐夢路上的阻礙，導致兩人分手。
汽車穩穩停在瀾庭酒店門口，許知喬回憶被打斷，她從車上下來，看到應娜娜正在酒店大廳等她。
應娜娜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臉上是精心打扮過的妝容，戴一個黑邊眼鏡，皮膚白皙，身材高挑在大廳裏是很亮眼的存在，許知喬一眼就看到了她。
不過她的註意力都在她的眼鏡上，她記得上學那會她不戴眼鏡的。
他們很久沒見，親熱了一陣，許知喬疑惑地問：
“娜娜，你什麽時候戴眼鏡了？”
應娜娜一把拉過她的胳膊，挽著她往電梯口走：“因為工作原因，用眼過度，不得不佩戴眼鏡，我原本想戴隱形眼鏡的，但每回戴過之後，眼睛就會發炎，整得我也不該戴了。”
電梯門開了，應娜娜和許知喬走進電梯。
“知喬，我給你說，你知道我剛剛碰見誰了嗎？”
應娜娜沒說是誰，賣了一個關子：“就是咱們昨天提起的。”
許知喬腦子裏閃過姜雲，但下一秒就把他pass了，他今天是不會來的，她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是趙竟寬嗎？”
應娜娜點點頭，“沒錯。”
“他現在怎麽樣？”
“挺好的，我看到他無名指戴了戒指，他結婚了，女生是相親認識的。”
“嗯，他年齡也不小了，家裏人總會催的，你對趙竟寬的喜歡也該畫上一個句號了。”許知喬說完這句話，才漸漸發覺這句話是對娜娜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她對姜雲的喜歡也該結束了。
同學聚會談論的話題，無非就是校園時期和現在的工作境況。
一頓飯不冷不熱地結束了。
有兩個同學覺得不盡興，臨時提議去KTV唱歌，眾人一聽都來了精神，紛紛表示讚同。
許知喬卻覺得有點心累，不想參加，應娜娜晃晃她的手臂，撒嬌地說：“走吧，知喬我們去玩吧，回家也挺無聊的。”
應娜娜一臉無害的模樣，征求她意見地眨了眨眼。
許知喬被逗笑，點點頭跟著一起去了。
到了KTV有人起哄讓趙竟寬去唱兩首，趙竟寬當時在學校是出了名的好嗓子。
有著“情歌小王子”稱號。
有人把話筒遞給趙竟寬，他嘴邊的拒絕才剛要說出口，就被一聲高過一聲的起哄聲打斷。
他迫於無奈唱了兩首歌曲，一首《七裏香》，另一首《天天》
唱完之後，男人們專註於喝酒，應娜娜旁邊的女生唱完之後把話筒遞給她。
應娜娜拉著知喬，唱了一首《K歌之王》
我已經相信有些人
我永遠不必等
所以我明白在燈火欄珊處
為什麽會哭
你不會相信
嫁給我明天有多幸福
只想你明白
我心甘情願愛愛愛愛到要吐
那是醉生夢死才能熬成的苦
愛如潮水我忘了我是誰
至少還有你哭
我想唱一首歌給我們祝福
唱到一半，許知喬看到應娜娜臉上已經綴滿了淚水，就像歌詞唱的我已經相信有些人，我永遠不必等，而那些感情也要隨著過去的回憶留在過去。
一曲終了，包廂的門被突然拉開，許知喬扭頭看過去，看到站在門前的人，整個人都楞住了，拿著話筒的手僵在半空中。
姜雲迎面朝她看過去，眼裏沒有絲毫波動，有人站起來摟著姜雲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星來了，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來，快坐，咱們好好敘敘舊。”
應娜娜往姜雲的位置看了看，好奇地問：“姜雲怎麽來了，大全告訴我他今天不來的呀。”
應娜娜等了一會兒，也不見身旁的人出聲，轉過頭看一旁出神的許知喬。
她有些擔憂地晃了晃許知喬的胳膊：“知喬，你還好嗎？我沒有故意要騙你，大全告訴我姜雲不會來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麽突然來了。”
知喬回過神來，勉強地笑了笑：“娜娜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說完，她伸手拿起身前的一打雪碧，手指拉起拉環，卻沒打開，又用力嘗試了幾遍還是沒打開。
娜娜剛伸出手想幫她打開，許知喬一使勁拉環從易拉罐上拽了下來，也沒能打開。
許知喬看著被拽下來的拉環，想著有些東西可能註定不是她的，終究都不會屬於她。
就像她和姜雲一樣，註定沒辦法在一起。
許知喬看著mv裏面的歌詞突然有些發暈，包廂裏沈悶的空氣一時間有些讓她喘不過來氣。
“娜娜，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了。”
應娜娜看許知喬臉色不是很好：“要不我陪你一起走吧？”
許知喬笑著說：“沒事，你不用陪我，我就是有點困了，想回去休息。”
“那好吧，你回去好好睡一覺，別想太多，回到家了記得給我發消息。”
“嗯，好，你也是。”
昏暗的走廊，發出高跟鞋與大理石相碰的清脆聲響，許知喬走出包廂之後，覺得異常輕松。
晚上和白天的氣溫相差很大，一陣涼風吹過，許知喬不由自主抱緊了胳膊。
司機把車緩緩停在酒店門口，許知喬邁步朝車子走去，她打開車門，準備坐進去。
手臂一沈，一只手覆蓋在她小手臂上面，她把視線轉移到那人臉上。
姜雲緊緊拽著她的胳膊，執著堅定地看著她：“知喬。”
許知喬有些訝異地說：“你怎麽出來了？”
姜雲放開她，神情憂愁：“我想和你談談，可以嗎？”
“我們都已經結束了，沒什麽要談的。”許知喬覺得和姜雲沒什麽好說的，準備坐車走。
姜雲手一揮，擋住車門，讓她進退兩難。
許知喬擡頭看著他，語氣有些冷硬：“你別這樣，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被記者偷拍到了對彼此都不好。”
“偷拍就偷拍好了，我不怕，知喬我們找一個地方坐下來聊一聊，可以嗎？”
許知喬往左右看了下，覺得在這麽空曠的街道很容易被偷拍到，妥協地說：“好吧。”
許知喬和姜雲來到一家清冷的咖啡廳坐下。
“知喬，聽說你要和顧希川結婚了，是真的嗎？”
前段時間她和顧希川的父母催過他們結婚的事，但她和顧希川都同樣不著急，這事也就沒再提過了，雙方父母怕催得太緊，反而不太好。
許知喬點點頭：“嗯，真的。”
姜雲明顯有些不淡定：“知喬，你想好了嗎？你和顧希川只認識幾個月，就決定要和他結婚嗎？”
“那又怎麽了，我們真心相愛，你和顏茉涵不也是一樣嗎。”
姜雲寬闊的肩膀松垮下來，臉上是難掩的頹廢：“對不起，有些事我是身不由己，很多事不是我想結束就能結束的，一旦開始就很難再回頭了，我們的感情我其實……”
許知喬壓根沒聽姜雲在說什麽，她睫毛掉進眼睛裏，怎麽都弄不出來，隱隱約約的刺痛感，讓她淚流滿面。
姜雲擡起頭，發現她的不對勁：“怎麽了？”
許知喬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解釋：“睫毛掉眼睛裏了。”
姜雲來到她身邊，彎下腰準備檢查她的眼睛，許知喬擡頭模糊中看到他逼近的臉龐，伸出一只手推開他說：“不用了，我去洗手間弄一下就好了。”
說罷，從座位上起身去了洗手間。
姜雲註視著許知喬的身影，有一種無力感，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麽拍完戲之後，又匆匆趕去KTV，特意讓司機開快一點，怕看不到他。
他知道他和知喬都沒辦法回到以前，可是在拍戲結束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看到知喬，新歌發布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告訴她。
只是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
第二天晚上，網絡上有知情人士發帖子。
帖子的標題大大寫著“姜雲和某知名女鋼琴家深夜激吻!疑似雙雙劈腿!”
下面並配圖一張，姜雲俯身親吻許知喬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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