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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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富麗堂皇的酒店外，一輛黑色的豪車停穩下來，車門被侍者拉開，酒店外等候著的記者一蜂而上，閃光燈應接不暇。
男人穿著昂貴定制的西裝，渾身上下貴氣十足，眼尾透著清冽。
目光在轉向身旁的人時，少了些許鋒芒，多了些不易察覺的溫柔。
顧希川伸出手，許知喬穿著一件米白色的禮服，白皙的脖頸，戴著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鏈。
項鏈小巧精致，上面的圖案是鑲滿鉆石的仙人掌。
許知喬看到顧希川打開寶藍色的盒子，裏面是閃耀如星的項鏈時多少有點詫異。
普通的一條項鏈她倒不會大驚小怪，對他們這樣的有錢人，要多少不是隨隨便便一張嘴的事。
項鏈是定制款，仙人掌的圖案，上面綴滿了鉆石，所以這是顧希川找人特意做的。
她的一句不經意的話，竟然讓他記了下來。
許知喬不好意思婉拒顧希川，任由他把項鏈戴到她脖子上。
“喜歡嗎？”
顧希川雙手繞過許知喬的肩膀，與她如此之近，他嗓音溫柔，目光似水，俊秀的臉龐讓許知喬面紅耳赤，不敢擡頭看他，只是輕輕點了下頭。
“嗯。”
同時心裏也有些疑惑他為什麽送她這樣的項鏈，他該不會是……
許知喬沒有往下想，總覺得這種想法是不可能的。
“顧希川，這條項鏈你費了很多心思吧？”
顧希川眸子冷淡：“你不用誤會，我知道你對我沒感情，送你項鏈只是想讓外人看。”
……
許知喬把手自然地放到顧希川寬大的手掌裏，顧希川拉著她的手下了車，兩個人在外人看起來甜蜜的一對，卻並沒有什麽實質上的感情。
今天他們受邀參加張逸陽大哥的訂婚宴，張憬帆身為長子接受了家族企業，他繼承了老爺子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性格，把公司上下重新換了一次血。
短短幾年時間就讓公司轉虧為盈，張憬帆雖然年輕，但還是讓業界大佬刮目相看，不容小覷的一個競爭對手。
宴會廳內燈火輝煌，璀璨的吊燈下，聚集了不少商業大佬和知名明星，他們一進來就吸引了不少談話人的側目。
許知喬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了酒杯與旁人談笑風生的姜雲，他這時也註意到了許知喬，臉上的笑僵硬了，眼神有些覆雜地看著她。
許知喬努力克制著情緒，不讓感情沖破理智的最後一道防線，她假裝不經意地移開了視線。
“喬喬!”夏曉寧這時跑了過來，她穿著一身紫色的紗裙，難得的溫柔嫻靜。
許知喬看到曉寧頓時開心了很多，自然地松開了顧希川的手，去拉曉寧的手：“曉寧，你也來了。”
曉寧點點頭，擰了下她胳膊，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她和顧希川，在她耳邊悄聲說：“看樣子，你們處得挺好的呀!”
許知喬臉頓時有些泛紅，曉寧明知道她和顧希川的關系，還打趣她，不免有些生氣，還沒等她把反駁的話說出口。
顧希川就很識趣地對他們說：“你們先聊，我那邊有朋友過去說幾句話。”
顧希川說完，沒有立即就走，而是眼神征詢著她的同意，許知喬點點頭，說了句好。
許知喬被夏曉寧拉到酒店的花園裏，迫不及待地問：“你和顧希川進行到哪一步了？接吻沒？”
許知喬搖搖頭：“我和他對彼此都沒感情。”
“不應該啊，你長得也不差，他更是沒得說，就這樣你們兩看著就不心動？沒一點心跳加速小鹿亂撞，想和他有一些身體和心理上親密的接觸。”
許知喬想了想：“心跳加速好像有過，我腳麻他扶我的那次，但我上課被老師提問的時候也會心跳加速，打掃衛生被男同學幫提過水桶也會有心跳加速的感覺，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麽。”
夏曉寧眉頭緊皺，有點看不爭氣的學生那味：“不，老師提問是出於害怕，男同學幫你那次，是你正處於青春期對愛情尚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對這樣的行為難免產生好感。單說你對顧希川就沒有什麽不一樣的感覺嗎？對他產生和別人不一樣的情感，類似於一種依賴或渴望。”
許知喬回想到顧希川把她護在懷裏躲避臟水的事，在他懷裏她沒有一點抵觸感覺，相反還有點渴望，在和姜雲擁抱的時候，也沒有這麽強烈的感覺。
但一想到顧希川像撲克一樣的臉，這種想法就蕩然無存了。
許知喬：“你又不是不知道喜歡顧希川的這麽多，但敢走上前和顧希川說話的又有幾個，大多都被他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所勸退了，我現在只要想到以後都要和這樣的人相處，心裏可沒有喜歡，只有忐忑。”
夏曉寧認可地點點頭，也被說服的樣子，她低頭看到許知喬脖子上閃亮的項鏈，好奇地問：“喬喬，你脖子上的項鏈好漂亮，這麽特別的項鏈哪買的？”
她觀察到許知喬欲言又止的樣子，驚訝地說：”顧希川送的？”
許知喬點點頭。
夏曉寧知道是顧希川送的，比她還激動：“哎，喬喬你說，該不會是顧希川喜歡你吧？要不然怎麽會送你這麽特殊的項鏈。”
“瞎說什麽呢？我問過顧希川了，顧希川說送我這條項鏈只是讓外人看。”
許知喬頓了一下，接著說：“可能他想塑造什麽癡情人設也說不一定。”
夏曉寧不讚同地搖搖頭：“我感覺顧希川不是這樣的人，他壓根就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
許知喬從洗手間出來，在經過走廊時，擡頭看到倚在墻上，吸著煙低著頭有幾分憂郁的男人，她頓住了腳步，靜靜地看著西裝筆挺，深沈寂寥的姜雲。
這一幕讓她想起上大學時想不出靈感進入瓶頸期的姜雲，那時候他坐在學校的長椅上，等著她下課，昏黃的路燈，照著他瘦削的背。
他腿上放著本子，拿著筆往上寫，然後又煩躁地擦掉，耐心已經耗盡。
許知喬淘氣地跳到他身前，想著嚇他一下，可惜姜雲並沒有任何反應，擡起頭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知道是她來了。
他一把把她拉到他身邊的位置坐下，有些脆弱地抱住她。
在那一刻姜雲低落仿徨的情緒，仿佛煙消雲散了。
許知喬像哄小孩一樣拍著姜雲的背，溫柔地詢問：“怎麽了？”
姜雲低啞的聲線：“沒有靈感了。”
“姜雲，和我去一個地方。”許知喬有些神秘地說，站起身拉著椅子上的姜雲。
姜雲不情不願地站起身，跟著她往學校的鋼琴教室走。
許知喬熟門熟路地從窗戶上找到辦公室鑰匙，然後打開辦公室的門，躡手躡腳地走到桌子前，打開第二個抽屜，順利拿到鑰匙。
許知喬把鋼琴教室的燈打開，走到鋼琴前，坐了下來，自顧自地彈了起來。
曲子先是有些低沈，然後舒揚流轉，沁人心脾。
琴聲結束。
“知喬，你彈的什麽曲子，挺好聽的，怎麽從來沒聽過。”
許知喬有些得意地說：“我自己寫的，怎麽樣？”
姜雲有些不可置信：“真的？”
“嗯，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
“我想想。”姜雲哼了一遍曲子，然後雙手激動地放在許知喬肩膀上問道：“對嗎？”
許知喬點點頭：“嗯，沒錯……”
許知喬還沒說完，就看到姜雲滿臉笑意地湊了過來，同樣柔軟的唇在她唇上作了片刻的停留。
姜雲迫不及待地拿著本子盤膝而坐，已經開始了靈感的創作，面紅耳赤呆立而站的許知喬還在回溫剛剛發生的事。
許知喬就這樣默默陪在姜雲身邊，只是抵擋不住困意進入了夢鄉。
姜雲臉上浮現起笑意，寫下最後一個字，把筆放下，看到枕著他肩膀睡著的的許知喬。
他目光似水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眼底盛滿了愛意。
許知喬被弄醒，揉著惺忪的眼睛坐起身，喃喃地問道：“你寫好了嗎？我怎麽睡著了。”
姜雲寵溺地揉亂她的發，溫柔低沈地說：“嗯，寫好了，只是歌名還沒想好。”
姜雲把寫好的詞遞給她。
許知喬看完歌詞陷入了沈思，想了一會兒，漫不經心地說：“嗯……第一段落怎麽樣？”
“為什麽叫第一段落？”姜雲不解地看著她。
“就像寫作文有第一段落，就是想讓大家把美好的事物放在人生第一位置，結合歌詞覺得挺合適的，你覺得呢？”
姜雲聽了讚同地在本子上寫下第一段落：“好，就叫第一段落。”
往事如煙，轉瞬即逝。
姜雲手夾著煙，聽到腳步聲擡起頭，看到她並不驚訝，因為他正在等她。
兩個人都在回憶裏回到現實來。
曾經如此熟悉親密的兩個人，此時卻非常疏離，氣氛充滿了尷尬。
姜雲掐掉手裏的煙，站直身子，率先開口：“聽說你要和顧家的二公子結婚了。”
許知喬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
“這麽久沒見，你還好嗎？”
許知喬這時才發現姜雲充滿血絲的眼睛，有幾分疲憊。
“挺好的。”許知喬裝作雲淡風輕地說。
一陣沈默之後，姜雲遲疑地說：“知喬，你愛他嗎？”
許知喬沒料到他會這麽問，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而且這個問題誰問都可以，只有他問得很突兀。
他這麽問是想表達什麽？
想看她笑話，還是想重歸於好，這些她都不希望。
這時，腳步聲傳來，顧希川走了過來，神情淡漠，腳步不疾不徐，看了下姜雲，又看了下許知喬，兩個人臉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顧希川聲音清冽：“知喬，你和姜先生認識？”
“嗯。許知喬不想對他解釋太多。
姜雲上下打量著顧希川，眼神對上顧希川的視線，兩人無聲地對峙著。
“對，我們認識好久了。”
顧希川並不在意他的回答，扭過頭看許知喬。
許知喬蒼白的臉冒著冷汗，眉頭不易察覺的皺著。
顧希川走上前一步，詢問道：“怎麽了？不舒服嗎？”
許知喬點點頭，感覺胃一陣疼痛。
顧希川一只手搭在許知喬肩膀上，對姜雲說：“失陪了，姜先生。”
顧希川把許知喬帶到休息室，帶著幾分關懷的語氣問：“好點了嗎？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許知喬臉色已經恢覆了正常，客氣地說：“不用了，我好多了，謝謝你。”
顧希川什麽都沒說，再愚笨的人都能猜到他們的關系，何況他又怎麽能看不出來，坐在他前面的人，眼底顯露出的悲傷。
他倒了一杯水，塞到許知喬手心裏說：“你休息會兒，我去外面看看。”
許知喬握著杯子，感受溫熱的水傳遞到手心，但指尖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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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句不經意的話，竟然讓他記了下來。
許知喬不好意思婉拒顧希川，任由他把項鏈戴到她脖子上。
“喜歡嗎？”
顧希川雙手繞過許知喬的肩膀，與她如此之近，他嗓音溫柔，目光似水，俊秀的臉龐讓許知喬面紅耳赤，不敢擡頭看他，只是輕輕點了下頭。
“嗯。”
同時心裏也有些疑惑他為什麽送她這樣的項鏈，他該不會是……
許知喬沒有往下想，總覺得這種想法是不可能的。
“顧希川，這條項鏈你費了很多心思吧？”
顧希川眸子冷淡：“你不用誤會，我知道你對我沒感情，送你項鏈只是想讓外人看。”
……
許知喬把手自然地放到顧希川寬大的手掌裏，顧希川拉著她的手下了車，兩個人在外人看起來甜蜜的一對，卻並沒有什麽實質上的感情。
今天他們受邀參加張逸陽大哥的訂婚宴，張憬帆身為長子接受了家族企業，他繼承了老爺子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性格，把公司上下重新換了一次血。
短短幾年時間就讓公司轉虧為盈，張憬帆雖然年輕，但還是讓業界大佬刮目相看，不容小覷的一個競爭對手。
宴會廳內燈火輝煌，璀璨的吊燈下，聚集了不少商業大佬和知名明星，他們一進來就吸引了不少談話人的側目。
許知喬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了酒杯與旁人談笑風生的姜雲，他這時也註意到了許知喬，臉上的笑僵硬了，眼神有些覆雜地看著她。
許知喬努力克制著情緒，不讓感情沖破理智的最後一道防線，她假裝不經意地移開了視線。
“喬喬!”夏曉寧這時跑了過來，她穿著一身紫色的紗裙，難得的溫柔嫻靜。
許知喬看到曉寧頓時開心了很多，自然地松開了顧希川的手，去拉曉寧的手：“曉寧，你也來了。”
曉寧點點頭，擰了下她胳膊，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她和顧希川，在她耳邊悄聲說：“看樣子，你們處得挺好的呀!”
許知喬臉頓時有些泛紅，曉寧明知道她和顧希川的關系，還打趣她，不免有些生氣，還沒等她把反駁的話說出口。
顧希川就很識趣地對他們說：“你們先聊，我那邊有朋友過去說幾句話。”
顧希川說完，沒有立即就走，而是眼神征詢著她的同意，許知喬點點頭，說了句好。
許知喬被夏曉寧拉到酒店的花園裏，迫不及待地問：“你和顧希川進行到哪一步了？接吻沒？”
許知喬搖搖頭：“我和他對彼此都沒感情。”
“不應該啊，你長得也不差，他更是沒得說，就這樣你們兩看著就不心動？沒一點心跳加速小鹿亂撞，想和他有一些身體和心理上親密的接觸。”
許知喬想了想：“心跳加速好像有過，我腳麻他扶我的那次，但我上課被老師提問的時候也會心跳加速，打掃衛生被男同學幫提過水桶也會有心跳加速的感覺，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麽。”
夏曉寧眉頭緊皺，有點看不爭氣的學生那味：“不，老師提問是出於害怕，男同學幫你那次，是你正處於青春期對愛情尚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對這樣的行為難免產生好感。單說你對顧希川就沒有什麽不一樣的感覺嗎？對他產生和別人不一樣的情感，類似於一種依賴或渴望。”
許知喬回想到顧希川把她護在懷裏躲避臟水的事，在他懷裏她沒有一點抵觸感覺，相反還有點渴望，在和姜雲擁抱的時候，也沒有這麽強烈的感覺。
但一想到顧希川像撲克一樣的臉，這種想法就蕩然無存了。
許知喬：“你又不是不知道喜歡顧希川的這麽多，但敢走上前和顧希川說話的又有幾個，大多都被他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所勸退了，我現在只要想到以後都要和這樣的人相處，心裏可沒有喜歡，只有忐忑。”
夏曉寧認可地點點頭，也被說服的樣子，她低頭看到許知喬脖子上閃亮的項鏈，好奇地問：“喬喬，你脖子上的項鏈好漂亮，這麽特別的項鏈哪買的？”
她觀察到許知喬欲言又止的樣子，驚訝地說：”顧希川送的？”
許知喬點點頭。
夏曉寧知道是顧希川送的，比她還激動：“哎，喬喬你說，該不會是顧希川喜歡你吧？要不然怎麽會送你這麽特殊的項鏈。”
“瞎說什麽呢？我問過顧希川了，顧希川說送我這條項鏈只是讓外人看。”
許知喬頓了一下，接著說：“可能他想塑造什麽癡情人設也說不一定。”
夏曉寧不讚同地搖搖頭：“我感覺顧希川不是這樣的人，他壓根就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
許知喬從洗手間出來，在經過走廊時，擡頭看到倚在墻上，吸著煙低著頭有幾分憂郁的男人，她頓住了腳步，靜靜地看著西裝筆挺，深沈寂寥的姜雲。
這一幕讓她想起上大學時想不出靈感進入瓶頸期的姜雲，那時候他坐在學校的長椅上，等著她下課，昏黃的路燈，照著他瘦削的背。
他腿上放著本子，拿著筆往上寫，然後又煩躁地擦掉，耐心已經耗盡。
許知喬淘氣地跳到他身前，想著嚇他一下，可惜姜雲並沒有任何反應，擡起頭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知道是她來了。
他一把把她拉到他身邊的位置坐下，有些脆弱地抱住她。
在那一刻姜雲低落仿徨的情緒，仿佛煙消雲散了。
許知喬像哄小孩一樣拍著姜雲的背，溫柔地詢問：“怎麽了？”
姜雲低啞的聲線：“沒有靈感了。”
“姜雲，和我去一個地方。”許知喬有些神秘地說，站起身拉著椅子上的姜雲。
姜雲不情不願地站起身，跟著她往學校的鋼琴教室走。
許知喬熟門熟路地從窗戶上找到辦公室鑰匙，然後打開辦公室的門，躡手躡腳地走到桌子前，打開第二個抽屜，順利拿到鑰匙。
許知喬把鋼琴教室的燈打開，走到鋼琴前，坐了下來，自顧自地彈了起來。
曲子先是有些低沈，然後舒揚流轉，沁人心脾。
琴聲結束。
“知喬，你彈的什麽曲子，挺好聽的，怎麽從來沒聽過。”
許知喬有些得意地說：“我自己寫的，怎麽樣？”
姜雲有些不可置信：“真的？”
“嗯，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
“我想想。”姜雲哼了一遍曲子，然後雙手激動地放在許知喬肩膀上問道：“對嗎？”
許知喬點點頭：“嗯，沒錯……”
許知喬還沒說完，就看到姜雲滿臉笑意地湊了過來，同樣柔軟的唇在她唇上作了片刻的停留。
姜雲迫不及待地拿著本子盤膝而坐，已經開始了靈感的創作，面紅耳赤呆立而站的許知喬還在回溫剛剛發生的事。
許知喬就這樣默默陪在姜雲身邊，只是抵擋不住困意進入了夢鄉。
姜雲臉上浮現起笑意，寫下最後一個字，把筆放下，看到枕著他肩膀睡著的的許知喬。
他目光似水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眼底盛滿了愛意。
許知喬被弄醒，揉著惺忪的眼睛坐起身，喃喃地問道：“你寫好了嗎？我怎麽睡著了。”
姜雲寵溺地揉亂她的發，溫柔低沈地說：“嗯，寫好了，只是歌名還沒想好。”
姜雲把寫好的詞遞給她。
許知喬看完歌詞陷入了沈思，想了一會兒，漫不經心地說：“嗯……第一段落怎麽樣？”
“為什麽叫第一段落？”姜雲不解地看著她。
“就像寫作文有第一段落，就是想讓大家把美好的事物放在人生第一位置，結合歌詞覺得挺合適的，你覺得呢？”
姜雲聽了讚同地在本子上寫下第一段落：“好，就叫第一段落。”
往事如煙，轉瞬即逝。
姜雲手夾著煙，聽到腳步聲擡起頭，看到她並不驚訝，因為他正在等她。
兩個人都在回憶裏回到現實來。
曾經如此熟悉親密的兩個人，此時卻非常疏離，氣氛充滿了尷尬。
姜雲掐掉手裏的煙，站直身子，率先開口：“聽說你要和顧家的二公子結婚了。”
許知喬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
“這麽久沒見，你還好嗎？”
許知喬這時才發現姜雲充滿血絲的眼睛，有幾分疲憊。
“挺好的。”許知喬裝作雲淡風輕地說。
一陣沈默之後，姜雲遲疑地說：“知喬，你愛他嗎？”
許知喬沒料到他會這麽問，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而且這個問題誰問都可以，只有他問得很突兀。
他這麽問是想表達什麽？
想看她笑話，還是想重歸於好，這些她都不希望。
這時，腳步聲傳來，顧希川走了過來，神情淡漠，腳步不疾不徐，看了下姜雲，又看了下許知喬，兩個人臉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顧希川聲音清冽：“知喬，你和姜先生認識？”
“嗯。許知喬不想對他解釋太多。
姜雲上下打量著顧希川，眼神對上顧希川的視線，兩人無聲地對峙著。
“對，我們認識好久了。”
顧希川並不在意他的回答，扭過頭看許知喬。
許知喬蒼白的臉冒著冷汗，眉頭不易察覺的皺著。
顧希川走上前一步，詢問道：“怎麽了？不舒服嗎？”
許知喬點點頭，感覺胃一陣疼痛。
顧希川一只手搭在許知喬肩膀上，對姜雲說：“失陪了，姜先生。”
顧希川把許知喬帶到休息室，帶著幾分關懷的語氣問：“好點了嗎？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許知喬臉色已經恢覆了正常，客氣地說：“不用了，我好多了，謝謝你。”
顧希川什麽都沒說，再愚笨的人都能猜到他們的關系，何況他又怎麽能看不出來，坐在他前面的人，眼底顯露出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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